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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宇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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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位少年与那九色鹿相隔仅仅数丈,一时间陶醉在九色鹿的神异之中。

    那九色鹿一身的雪白毛皮,上面没有一丝污浊,只有长长的鹿角颜色较深,并没有传说中的九色斑纹,倒是周身隐隐绽射出多彩变幻的光晕。

    山中的积雪在月光的洒落下显得格外亮白,却只能衬得九色鹿更加的洁白无瑕,银色的月光也无法消减那无暇中淡出的九色光彩,也许这才是“九色”的来历吧。

    少年们呆立了许久,是在等九色鹿的“人言”来打破僵局吗?

    但现在看来,要么是这九色鹿不愿开口,要么是“九色鹿善人言”根本是一种杜撰。

    良久,九色鹿开始转身离去。

    也许,能坦然地现身于这些人族少年面前,就已经是在对他们表达那最诚挚的谢意。

    目送着灵鹿们离开,少年们心中多少有些失落。

    也许,是感受到了这份情感,一只小鹿不舍地调过头,几个蹿蹦,冲到了郝彩身旁依偎了起来。

    其他两只小鹿受到这位兄弟的感染,也欢蹦着前来同少年们告别。

    一番依依不舍他们终于还是回到了母亲身旁。

    可是,刚才第一只返回郝彩身旁的洁白小鹿却又伶俐地跑回郝彩的身边,舔了舔她的手背就再次去追他的母亲和兄弟,只是这次刚追上不久却又折了回来……

    这样三来二去,他的兄弟和母亲终于回头鼓励起来,不断的冲着郝彩的方向仰起脖子。

    既然想去…就去吧……

    面临离别,他们的眼中却又纷纷流下泪水。

    外面的世界可是艰辛的。

    孩子,你要保重……

    兄弟,你要保重……

    最后,三人一鹿目送的方向重又变成空荡荡的山林……

    …………

    “没想到借我们的金子,到最后却唯独便宜了你……”张庆丰一面全力驱动着脚下的木剑,一面没好气地对着下方骑着小鹿的郝彩说道。

    此时三人正一人骑鹿,一人疾奔,一人御剑。

    “话不能这样说,是郝彩的菩萨心肠打动了小鹿,小鹿是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才留下的,再说,郝彩妹妹有了小鹿我们也不用找驿站雇马车了。”吕白明白张庆丰是出于嫉妒才那样冷嘲热讽,但又怕新认识的伙伴发作,故而打起圆场。

    郝彩心情似乎不错,并没有因为张庆丰的话而发作,只是笑着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还你们钱的,对了,还不知道你们住在并州城哪家酒楼?我凑足了钱就会去找你们的。”

    “不用了……”

    吕白刚一开口却被张庆丰抢着说道:“明月楼!不过你可快点,过几天我们还在不在那地儿住就说不好了。”

    “真的不用还了,郝姑娘宅心仁厚,再说这些钱本来就不是我的,而是用来扶贫就困的,用来解救三只灵鹿恰是用到了正处。”吕白说着埋怨地看了张庆丰一眼。

    张庆丰也来了劲儿:“对啊,结果这用来扶贫救困的金子却唯独便宜了她一人儿。”

    “庆丰,你少说两句行不……”

    “不用说了,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郝彩这次倒是真的来气了,只见她撂下话就急催小鹿,那小鹿颇有灵性,郝彩又是通晓自然的方士,两者早就建立起了一些默契,小鹿当即撒蹄疾驰而去。

    “哎,你一个男的怎么这么小气啊……”吕白埋怨了张庆丰一眼,同时脚下加快向郝彩追去。

    “切,真是重色轻友。”张庆丰嘴上不满,当下却猛灌真气御剑急追。

    “喂,你们等等我啊……”

    哪知张庆丰御剑疾行却还是追赶不上,毕竟御器飞行本身就是最消耗真气的一种神通,许多道人中期的人干脆都是使用飞行类的符箓作为交通工具,只是那符箓虽然消耗真气较少但是速度也比较慢。

    至于为什么御器飞行这么消耗真气,倒还真有人研究过,还提出了一个什么真气守恒法则:真气构成了天地万物,并不断相互转换,或成阳动的动态,或成相对稳定的阴定静态,修真之人体内的真气,不过是由先天真气经过特殊修炼,从天地万物中采炼、壮大而来,这采炼和壮大的本质是外界真气融入先天真气的一种转换,任何施术都是修真者体内真气与外界真气的互动,但真气在这种互动中只是转换却不会消失。

    这条法则的正确性虽然也受到很多修真者的质疑,不过还没人能找出反例。

    这条法则也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凝出一道真气伤人还不如御器飞行百里的消耗大,因为他们同样都是消耗真气,而御器长途跋涉从距离上来说消耗的真气量大,从速度上来说消耗的真气纯度高。

    就好比张弓搭箭伤人于百米之外虽然神武,却远远不及百米冲刺所需要付出的体力那么多。

第五十六回 修体成器

    至于御剑遨游九州,凝散真气伤人千里,那些都起码要真人级的修为才能做到,这也就是金丹修真者们头破血流也要提升境界的动力所在。

    所以城市里开飞舟的那些也都是散人后期的居多,这也是个苦差事,可见张一玄为了他的后人可以早日“修成正果”也算是拼上老命了。

    最后,等张庆丰飞到并州城外时真气已经所剩无几了,而吕白和那小鹿都还生龙活虎……

    三人到五常居注销了任务已经到了后半夜,郝彩早早地走了。

    吕白、庆丰二人则接着办理了身份牌的最后一道手续——血炼。

    血炼,也就是把自己的血交给注册师,由他们用私密的手法将其熔炼进的某种玉条里面,然后再切下一块来,打磨光滑之后便是身份牌了。这样,即便身份牌的主人死了,五常居也是有证可查的。

    第二天,两人洗漱完毕又用了早膳便在房中探讨起昨天斗那巨鼠的细节来,这也是他们到五常居注册领任务的目的——在实践中提高战斗力。

    一番探讨后,吕白认真地总结道:“看来我们目前的实力还是很弱,应该找个地方进行具有针对性的修炼。”

    “是啊,我现在还没御剑飞一会儿就感觉真气不够用了,昨晚回来后我就一直修养,直到早上才刚刚恢复充盈。”

    “我曾见过几个水修在丛林中追踪一个觉者,他们的移动速度也不算慢,身法都还不错,不知是不是练了什么独特的法门。”吕白说的正是他在豫莽山中遇见铁火时的那四个水修。

    “哦,那个我也知道,他们之前肯定有习过武技或体术,我才跟老头儿修炼了几年,一直都是炼气,根本没工夫学别的。”

    “体术?”

    “就是从各种武功流派里面精挑细选出来的一些功法,可以提高身法和身体使用效率,慢慢被修真者规整成了一门技术,现在对于我来说确实是实战中最大的欠缺。”

    张庆丰解释完突然又想起什么,忙从宇囊中拿出一本红色的小册子接着说道:“对了,上次从大觉宗出来,那个阴阳怪气的大觉不是送了我们一人一份礼物嘛,送我的就是一本体术秘籍,书皮好像是后来又包上去的,没有名字,但是我看上面的图画和解释应该是跟体术有关的,头几页基本跟老头儿留下的《轻身诀》大同小异,我看那大觉肯定是害怕别人觉得他小气,把书皮撕了,装神弄鬼。”

    吕白笑了笑,他当然不相信大觉会像庆丰说的那样,接着问道:“能让我看看嘛?”

    “当然,咱哥儿俩谁跟谁,不过……”张庆丰嘴上说着却没有交出书册,而是拿在胸前拖长了尾音。

    “不过什么啊,都说‘咱哥儿俩’了还这么墨迹,你倒挺像一个人。”

    “谁啊?”

    “我那小金大哥。”

    “那个大胖子啊?我才不像他呢,最憨的就是他了。”

    (大觉宗,一个胖胖的巨汉正在跟一个同门切磋,突然连打数个喷嚏,然后被人放倒……)

    “别废话了,不给我看算了。”

    “好吧好吧,给你,不过你要让我看看你得到的是什么礼物。”

    吕白接过那本红色的秘籍一面翻开一面不以为然地说道:“那个啊,呵呵,我劝你最好别看。”

    “为什么?!这样我不亏大了。”张庆丰一看一向老实的吕白也耍起滑头当即就不干了。

    “好吧好吧,给你看,不过……”

    突然,张庆丰觉得凉风扑面,眼前已经多了一对充满杀气的冰冷眸子,这对眸子的主人正是吕白,没想到他猛然间已然逼近了过来,此时鼻尖碰着鼻尖,吓得张庆丰冒出一身冷汗。

    “不过你不能将看到的东西说给别人听,否则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了你。”淡淡地说完这句话,吕白将一本金黄色的小册子扔到张庆丰怀里,然后若无其事地翻开那本体红皮书踱到窗前认真地看了起来。

    张庆丰手里捧着金黄的小册子,却半天未动,他仍然停在吕白那股杀气的震慑中。

    刚才真的是他吗?原来他还有这一面……张庆丰好久才慢慢缓过劲来,但心中又开始犹豫:到底看还是不看呢?

    张庆丰又望向手中这个金光灿灿的小册子,一股莫名的倔强涌上心头:反正我不跟别人说就是了,谁怕谁啊,看!

    道生法。法者,引得失以绳,而明曲直者也。○执道者,生法而弗敢乱也。法立而弗敢废也。○能自引以绳,然后见知天下,而不惑矣……

    张庆丰看了几句之后顿觉如入迷雾,书中字句虽然简练,字里行间的含义却无比深奥,而且有些字句他还根本看不懂,甚至这本书也只是抄录而来,中间有些字早已丢失,用“○”代替。他又翻看了一些后面的内容,发现还有整句整句的缺失,终于将那小册子一把摔在桌上。

    “哎!亏大了,里面尽是些之乎者也,竟然还有许多圈儿圈儿,实在是没用的东西,还给你!”

    吕白却全不理会,而是抱着那本红皮书看得浑然忘我,并且看得十分快速,现在居然已经看了一大半了,张庆丰只得在旁兀自打坐修炼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吕白合上那本红色的小册子叹道:“真是难以置信啊,难以置信……”

    张庆丰听到吕白说话,知道他“活”了过来也缓缓收功,然后一个激灵站起道:“喂,你终于看完了?”

    吕白点着头,看见桌子上那本泛着金光的小册子,赶忙拿出宇囊收起,道:“你也看完了啊?”

    “看个屁啊,尽是些之乎者也,还很多小圈儿圈儿,根本就看不懂嘛,我就看了两眼而已,早就放回去了,你需要再拿一个有用的跟我交换,不然我亏大了。”

    吕白听了张庆丰的话反而有些开心的样子,笑着道:“这样更好,不过你所看到的内容已然不能再告诉别人了,一个字儿都不能透露出去,否则……”

    “好好好!我一定不会透露出去!一定不会……”张庆丰想起刚才的那股杀气吓得马上拦住吕白不断地重复着。

    “这确实是一本秘籍,前面几十页记述的也确实是体术,是经大觉宗多年整理积累下的体术奥义,以至于对于觉者来说都大有益处,如果…哎……”吕白说着说着欲言又止。

    “如果什么啊?”

    “没什么,关于觉者的,你听了也没用,我现在就帮你练成这本秘籍中的绝技如何?”其实刚才吕白想说的是“如果张一玄有了这本秘籍可能就不会死在萧夜老怪的那个胖娃娃分身手上了”,但他害怕勾起张庆丰的伤心往事,所以没再说下去。

    “是不是真的啊,你可别吹牛。”

    “不信你从中间的《法体篇》开始看。”

    张庆丰一把抓过那本红色的秘籍翻了起来,吕白则接着说道:“与其说这是一本体术秘籍倒不如说是本五花八门的求生法则,‘五花’即是五行,‘八门’即是八卦的一种应用。这本书前面一部分是《体术篇》,也许是出自大觉宗吧,我认为这个体术篇已经是修觉以前人体能达到的极限了,但这只是修习后面内容的基础。《法体篇》才是这本秘籍重头戏的开始,首先说的是如何将真气灌注于自身……”

    “对对对,我看的就是这里,这能行吗?别是那大觉胡乱编出来让人自残的啊。”张庆丰听吕白讲到《法体篇》的内容便突然大叫起来,因为在他看来这些内容都太不可思议了。

    “当然可行,这也就是丹觉兼修的理论基础,对于追求身体极限的大觉宗来说,他们怎么会想到弃体炼气呢?也就是说丹觉兼修的初衷只是单纯的另辟蹊径,靠真气来增强**强度,把**当做法器来使用。”

    张庆丰又是不解地道:“可是,我修炼的是炼气法门啊,我的身体可没有那么大的承受能力,作为道人最起码的基本功就是要练习如何将真气导引并释放出去,以后到了散人才可以顺利的单靠真气来使用法术,如果这点做不好的话,还没放法术先就把自己伤了。”

    “诶,不是这样说的,即便是中觉不靠防具单靠身体的话,估计也是扛不住两下散人级法术的,所以,《法体篇》讲究的是‘法体’,而不是‘**’。是在体内真气运行到五脏以及其对应的经络时,由五脏将真气与精血相容,按照里面的法门经过一定时间的修炼,便可将身体修炼为可以对应某种五行真气的法器。”

    “可是我修炼的是水火灵根啊,那我怎么把自己的身体变为法器?”

    “对啊,你是如何修炼水火灵根的?”

    “这个就复杂了去了,简单说就是,先天真气以经脉为路径在体内流转,而到肝的时候去呼应外界的火行真气,然后再送到心脏进行采炼、融合;真气行到肺部的时候就呼应外界的水行真气,然后送到肾进行采炼、融合;以中焦的脾为过渡地带,将自身修炼为水火双灵根。但是,肾属水却左右两颗,肝脏在右部却又遵守左肝右肺,这些实际都是气与实的区别。所以,说起来非常复杂,只能大致说,身体左部为火灵根,右部为水灵根。”

第五十七回 老鼠亲戚

    “呼,累死我了。”张庆丰说完长呼了一口气然后接着说道:“不过我现在还欠火候,离修成灵根还有些距离。”

    吕白听了张庆丰的“简单”说法后,也长出了一口气,看来这双灵根还真不是好修的,同时笑问:“这么复杂的双灵根你都敢修,那如何将身体变为法器还用我教啊?”

    “对啊!身体的哪些部分属于火灵根那就修成火属法器,哪些部分属于水灵根那就修成水属法器。”张庆丰突然恍然大悟地叫起来。

    吕白见张庆丰一点就透,满意地点头道:“法器其实不过是指那些能感应五行真气的器具,使修真者能够为自己薄弱的真气找到承载,如果人体能感应五行真气并作为承载施展神通那便是法体了。”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找个地方修炼吧!”

    “你还没翻到后面呢,刚看了一个《法体篇》就这么激动?看了后面还不当场抽了啊,现在你不说那大觉是装神弄鬼了吧。”

    张庆丰却嘴硬道:“这个要练过才知道,秘籍这种东西随便做一点手脚也能让人修炼起来当场暴毙。”

    “大觉要杀你还需要搞这些名堂?我说你也真该改改这毛病了,在你眼里就没一个好人。”吕白说到这里却是显得极为认真。

    张庆丰只得不好意思地低头道:“你是不知道啊,作为一个散修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多出一万个心眼,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都是我家那老头儿的切身体会。”

    吕白见张庆丰又想起了张一玄,轻声道:“好了,不说这个了,总之,以后别急着对一个人下结论。”

    吕白又一转话题道:“说起修炼,我觉得目前最重要的是找一个合适的地方……”

    咚咚咚,吕白正说着却听见了敲门声。

    张庆丰一听修炼来了劲头,却被敲门声打断,便没好气地叫道:“谁啊!”

    “客官,对您不住,小的打扰了,外面有一位女客官要找二位,她说自己是什么好姑娘……”

    “带她进来吧。”吕白一听便知是谁来了。

    “切,她这个姓倒是不错,到哪都可以称自己是好人。”

    “你看,你又来了。”吕白说着听到脚步声,忙起身去开门。

    开门一看,果然是郝彩,正被酒楼的跑堂领着过来。

    “这儿呢,进来吧。”

    跑堂的见住客出门迎接,便知趣地退到一旁将郝彩让了进去,这才退下。

    “呦,看不出来你还挺讲信用的,这么快就来还钱了。”

    郝彩刚进屋就听到张庆丰一声怪叫,脸却唰地一下红了,吞吞吐吐道:“我…我不是来还钱的,钱还不够呢,不过我有急事!”

    郝彩一说到有急事便不由自主的加重了语气,经她一说,原来昨天刚帮老刘家灭了那只大老鼠,今天却又来了一只,而且不单纯是为了吃饱肚子,还在那田里祸害起来,可能是之前那只大老鼠的亲戚,来寻仇的。老刘头儿没有办法只好又到五常居等待郝彩,没想到郝彩急着还钱便去找活儿,竟然还真让他给等着了。

    “那老刘头儿呢?”吕白听到这里急忙问道。

    “我让他先回去了,我说我来找你们稍后就到,”

    张庆丰一听又来劲儿了:“我们还没说去呢,你怎么能自作主张,这亏本儿的买卖你怎么竟想起我们来了。”

    “张庆丰……”吕白马上皱着眉制止。

    “可是我就认识你们嘛……呜呜呜……”郝彩说到这里居然哭了起来。

    “那我们快去吧,那大老鼠既然是来寻仇的,不快点的话可能会伤人,别闹出人命了。”吕白也着急起来。

    “好吧好吧,快走吧,真是没办法。”张庆丰一决定要走却比谁都急。

    “急什么啊,你东西都带了吗?衣服都换了吗?”

    吕白一提醒,张庆丰才发现此时只穿了一个裤衩和一个坎肩,由于酒楼四壁挂着充了火气的灵胚,即使在冬天也十分的温暖,再加上修真者不畏寒冷,年轻人也气血充沛,在屋子里倒还觉得热,所以穿的随便了点。

    九州民风还是颇有几分保守,张庆丰发现自己衣冠不雅,吐了吐舌头忙进去换衣服了,吕白倒穿着长裤,只是上身也是薄衫,就也跟着进去了,还带上了门……

    很快,三人就来到了昨天除鼠的那座山前。他们没有去老刘家,而是走的直线,直奔那仙草园。

    由于凡人看管的药园一般都不会太深入山林,几人进山不久就改为了步行,以防随时蹿出来什么灵兽,只有郝彩还骑着白鹿,紧跟在两人身后。

    并州地处九州北部,现在又是正月,故而寒冷异常,山中多生长着针叶类的耐寒植被,不止脚下是厚厚的积雪,那些树木上更是银装素裹,但这些山林和积雪依然不能遮挡多少刺骨的寒风,就连身为觉者的吕白也被这北国风光所感染,小心安静地快步行走着。

    然而让吕白吃惊的是,即便是这种凛冽的气候,严酷的环境,居然还有着许多凡人为了打理修真者的仙草园在此定居,真是为了沾一点仙缘,干什么都值了。好在,老刘家还出了一颗修真的苗子,难道真的是近朱者赤?

    景色随着思绪向后退去,林中不知何时开始飘荡着一股独特的气息,不是暖流却让人感觉到心里热热的,不是灵气却让人联想到那冰雪包裹的树木中缓缓流动的生气,让寒冷中的人很愿意向这股气息靠近……

    行不多时,眼看就要到仙草园了,张庆丰不经意间回头一看,猛然发现郝彩不见了踪影,赶紧叫住前面的吕白:“别走了,郝彩不见了!”

    吕白看了看四周的情况,赶忙说道:“快,往回找找看。”

    “别找了……”一道不善的话语竟来自郝彩,只是她此时身在数丈外正从一棵大树后走出,一脸的冷意,手中还挥起法杖。

    吕白和张庆丰刚要开口说些什么,顿时发现脚下和四周的树上都泛起了大小不同的法阵,射出绿色光墙相互连接竟然把四面八方和头顶都围了个严实,正把他们困在当中。

    “不好!我们上当了!”张庆丰大叫道,拔腿就向外跑去,却被法阵泛起的绿色光墙给弹了回来。

    吕白马上扶住了张庆丰,二人这时竟悄悄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对你来说,朋友真的比金钱还要重要吗?”虽被困在阵中,吕白仍显得十分冷静,话语间毫无被人设计的胆怯、慌张,甚至不存在一丝恨意。

    “朋友?我师父就是被朋友出卖的!别再浪费口舌了,你们就要跟大地融为一体了……”听到“朋友”两字郝彩的脸上充满了愤恨,同时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啊!”张庆丰只觉脸上、手上那些裸露的地方纷纷吃痛,不由得叫了起来。

    原来张庆丰还没被吕白扶起来,裸露在外的皮肤居然开始出现小面积的剥落,看来这确实是一个厉害的分解法阵。

    “啊——!!!”

    紧接着又是一声大叫,这次居然是一个女孩因为手脚剧烈吃痛而本能发出的惊声尖叫。

    法阵随着她的尖叫顿时隐去了光芒,一根木杖被三把银亮的飞叉击在一旁,而那个女孩——郝彩,也被飞叉以难以想象的巧力带着手腕和脚踝牢牢地钉在了树上。

    好在那些叉子只是双尖儿,没有穿透她的骨骼,但叉子中的火行真气穿破了绿色屏障却还没有散尽,烫的那白嫩的皮肤立时鼓起了水泡……

    “看来我猜得不错,火行真气可以畅通无阻地穿过这些屏障,还有…你应该正在躲避天道卫吧……”吕白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瓶疗伤药交给张庆丰,而他自己的伤口正在快速地愈合,这就是觉者的恢复力。

    张庆丰此时却也异常地平静,只是接过药瓶,并没有做声,也没有涂抹伤口,而是径直走向了林中。

    郝彩试着挣脱了几下,却发现她柔弱的身躯根本无法动摇那几把已经深入树干的钢叉,终于无力地笑道:“呵,原来你们早就察觉了。”

    “你很会演戏,可惜却骗不了我们,起先我只是怀疑,但是当我看到那白鹿微微颤抖的身躯,就确定了你一定有问题。”

    原来吕白早就发现郝彩有异,她被张庆丰调侃却没有还嘴,反而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而且在五常居注册了身份牌的人,竟不提出先一起去签订组队契约再出去行动,她表情中又多少有几丝不自然,这些早就被吕白瞧出了破绽,所以换衣服的时候他就跟张庆丰制定好了计划……

    果然,在来的路上看到小鹿的异常,这更让他们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当郝彩启动事先准备好的法阵时,他们就早有准备的演了一出戏,趁着吕白搀扶张庆丰的时候,张庆丰便把火行真气灌注在那些铁金特制的飞叉中,吕白凭着觉者旺盛的恢复力,忍受着火行真气的炙烤,以快速之极的速觉手法将这些飞叉掷出……

    吕白说话时,张庆丰已经把白鹿从林中带了出来。

    小鹿一看到被钉在大树上的主人便急切地冲了上去,探出头帮她舔着被烫出水泡的伤处,那些水泡被这么一舔竟开始慢慢的收缩、平复,皮肤也褪去了红肿。

第五十八回 大派子弟

    吕白继续缓缓说道:“你也不愿意灵鹿看到这一幕吧,所以你先把他藏在了林中,他就像你的良知一样被藏了起来,你是不忍心让他们见到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对嘛?”

    “哼,快动手吧,别啰嗦了。”郝彩心知作为一个杀人夺宝未遂的修真者会是什么下场。

    只见吕白一脸正色地向自己走来,郝彩仰天叹道:“师父啊,弟子糊涂,看来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为您报仇了。”

    郝彩说完即闭起眼睛等待死亡,她感觉到吕白正越来越近,虽然心中多有不甘却已经认了罪,毕竟是她做了不仁不义之事,哪怕是为了以后给师父报仇……

    要动手了吗?郝彩感觉少年已经停在了身前,由于迟迟不到的死亡,她早已慌了心神,平生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恐惧,一切都完了,死会是什么?会见到师父吗?不会的,因为师父一生没有做过亏心事,而她,只配留在阴曹地府受刑……

    “师父!我错了!”郝彩大叫一声,然后睁开眼睛去面对眼前的死神,大叫道:“动手啊!快动手啊!”

    吕白一个动作快得郝彩什么也没看清,只觉几道冷风从身边掠过,然后又觉四肢一松,不由自主地往前跌落,正落在白鹿的背上,感受到这个生灵由于悲伤而微颤的身躯。

    呵呵呵,居然不杀我,难道是想侮辱我吗?在前一刻,连郝彩都觉得自己死有余辜,但对方并没有杀她,此时却令她更加难以面对之前的丑行。

    “动手啊!杀了我啊!为什么不杀我!”郝彩重新站起来对着吕白和张庆丰发狂地大叫,“怎么?想让我自责?!告诉你们我没什么好自责的!作为一个快要绝种的方士!孤身一人!我连修炼所需要的基本条件都不能满足!为了给师父报仇我杀两个有钱的大派子弟又如何?!”

    原来她看吕白和张庆丰都带着宇囊,小小年纪就已经打下良好的根基,出手又阔绰,所以就把他们当成了那些名门大派中高层的子弟了。

    “让我感到后悔的无非是没有成功杀死你们!否则我就可以拿着你们的钱买到所需要的一切独自修炼,再也不用去当什么狗屁佣兵了!”

    一通竭斯底里,郝彩似乎也没了力气,有些虚脱地轻语道:“杀了我吧,反正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牵挂我了,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只有我孤身一人……”

    啪!

    伴随着一声脆响,郝彩那因为虚脱而煞白的脸重重地吃了一记耳光,随即觉得那些从脸庞中挤压出的血液又开始回流,并传出一阵阵火辣辣的灼热,血液又带着这股灼热一直流向心底,炙烤着她的灵魂。

    吕白这一巴掌下去也有些错愕,他没想到自己竟会下意识地打了那柔弱的女孩儿一记耳光,但这也只是心中微微地一顿,他也希望这一巴掌能打醒眼前这个可怜的同龄人。

    “真的是孤身一人吗?!”吕白紧紧地抓着郝彩的肩膀,一边看向身旁的小鹿,一边向她质问着,“你看看他!看着他的眼睛!”

    郝彩这时才意识到那只年幼的灵兽还目睹着一切,眼睛缓缓地寻了去,发现白鹿那对稚嫩的眼睛中充满了忧伤,他关切的望着自己,却又不知所措,让这样一个刚刚追随主人的幼小生灵经历这一切实在是太突兀了,可他依然没有离去,反而那忧伤的眼神中闪现着一丝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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