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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宇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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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你不必为难,我吕白也正想独自闯荡一番呢。”吕白虽然心中也有几分气闷,但他明白现在最感为难的应该正是铁火,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贤弟莫急,容我先安排你在附近的地方住下,等大觉心情好些了我再问问这到底是为何。”

    “大哥,我看不必了吧,你只需相信我能如你一般拿得起放得下便是。”

    大觉可能是看出了吕白的一些身世,故而一刻也不愿吕白多留,这点铁火当然也有想到,只是连他和吕白自己都不知道的身世,竟被大觉一眼看穿……

    既然大觉下了逐客令,那吕白是不能留在大觉宗了,而大觉宗如今正是用人之际,铁火也不可能违背师门而去。

    看来,兄弟终须一别!

第四十九回 硕鼠硕鼠

    “小白啊,我们这个大觉啊,平时就是个半调子,现在不知道又抽什么风了,不过他让你下山又不怕你走漏了大觉宗的藏身处,所以说明他对你并没有什么敌意,依我看啊…嗯…依我看……”铁金本是想安慰下吕白,后来却分析不出什么原因,一时卡了壳。

    “依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背后议论大觉,小心门规伺候!”

    铁云婵再也看不下去她爹在那出丑,一通怒斥,却又不知道如何面对吕白。

    她刚刚习惯了这个“徒弟”,竟然即刻就要分离,心中莫名地涌出一股悲伤,忙带头叫来了门派的管事安排角东、张庆丰等人去他们的住处。

    张庆丰见吕白离开已成定局,头一歪嚷道:“哼,本来还有话想问他,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个人,既然如此我就不留在大觉宗了,我也要跟吕白一起走。”

    大家一看张庆丰也要走,也都认为两个人好过一个人,便由最会“撒娇”的铁金又去找大觉禀报了此事,却出奇的顺利。

    “大觉说了,张庆丰道友可以随意离去,而且还说,吕白虽然不能留在大觉宗,但是他相助大觉宗弟子脱困的情谊不能忘,为了表示谢意,以及不能相留二位的歉意,所以决定送两份礼物!一人一份!当当当当……”铁金转达完大觉的意思便神采奕奕地献出了两个锦盒。

    将两个四四方方一捧大小的锦盒妥善地交到吕白和庆丰二人手中之后,铁金又嘱咐道:“不过大觉说了,要你们下山之后再打开。”

    “里面装的不会是要命的机关吧?”张庆丰说着还拿起盒子在耳边晃晃听了起来。

    铁云婵明眸冒火,怒道:“你找死啊?敢怀疑我们大觉的一番厚爱,再多话本姑娘废了你!”

    铁火也猛然想起什么,急忙向管事问道:“空叔现在在吗?”

    “在,如果需要我现在就带你去吧。”

    “贤弟稍等,我去去就来。”铁火说罢,随即请管事带着离开了。

    不久,铁火就拿着一个枣红色的宇囊回来,对吕白道:“贤弟,这就是我们在雨河镇得到的那个黑色宇囊,现在我让派里的宇师重塑了一下,应该可以放心使用了,里面的金银乃是贼赃,你须用在正途,必要的时候要用其扶贫助困。”

    见吕白收下了宇囊,铁火又补充道:“里面还有一本书,上面写了我有生以来所有的修觉心得,希望能够对你有所帮助。”

    铁火说完又看向铁金,只见那胖胖的巨汉脸上轻微地抽搐了一下,便一咬牙一跺脚,一股脑地取出了许多他认为吕白将来用得着的东西,有丹药、灵玉、武器、防具甚至几本连环画……

    最后铁金把那些东西全装进了一个白色宇囊交给吕白道:“给,小火给你的那个宇囊太大了,用来储物可以,临战使用起来就比较耗费神识了,这个白色的宇囊较小,你可以用来装一些常用的东西,比较方便,嘿嘿。”

    铁火等人便一路不舍地送吕白和张庆丰下山,又不免一番交代,就这样两位少年在九州的冒险生涯算是拉开了序幕……

    …………

    什么是幸福?

    对于修真者来说上佳的资质、大量的灵玉、特异的灵根、过人的修为、强大的法宝等等都可以令他们感到不同程度的幸福。

    可是……对于一只百年的硕鼠来说,霸占一整片仙草园,把那些鲜美的灵药根吃到饱就是幸福,虽然这幸福可能是短暂的……

    作为一只牛犊大小的硕鼠,它早已不必挖什么地道了,而是用鼻子学猪拱地一般地将土壤翻开个长溜,然后再拐回头来悠闲的享用那一大排裸露而出的白哗哗的灵药根。

    然而就在他吃得不亦乐乎之际,一只火鸟猛烈地拍击在他肥大的身躯……

    可怜他肚子吃得圆圆鼓起,四肢一阵乱拔想要逃跑却只得原地打转。

    吱吱——吱吱——

    这只浑身焦黑的百年硕鼠愤怒了!吱吱地嚎叫着,仿佛在说:是谁?!竟敢破坏本鼠爷的幸福生活?!

    百年硕鼠四处扫视,却发现又有一只火鸟朝他俯冲而来,当即吓得他将一肚子好货张口呕出,正好扑灭了眼前的一团烈火,也让他看清楚了这火鸟来自于远处一个瘦弱的人族少年。

    人族?少年?!

    前两天你家大人还没被我咬怕吗?

    竟然就连一个小人儿也敢用火烧我!看我不撕碎你!

    那只小牛一般的硕鼠刚才吐了许多灵药根所以肚子瘪了许多,这使得他可以带着满腔的怒火向少年猛冲而去。

    可是硕鼠刚加起速度却脑袋一阵剧痛,一头撞在不知从哪里冒出的一道坚硬铁壁,直撞得他七荤八素又呕出许多还未消化掉的灵药根。

    紧接着,那堵铁壁上又传来一股凶猛的力道,将他震飞到两丈开外。

    百年硕鼠惊恐地看着那堵铁壁,终于看到铁壁后面还有一个少年,可还没等他缓过劲儿来,一只火鸟又将他烧的满身水泡。

    “哎,什么破炎鹰符还一两金子一张呢,这活接得亏大了。”

    远处的少年正是张庆丰,他几次施展炎鹰符,却只能放出一只麻雀大小的火鸟,不由得气恼地说道。

    “这是散人用的高级灵符,你那点真气能勉强施展出来已经算是不错了,眼下还是先想办法对付了这只大老鼠才是。”说话的正是吕白。

    二人说话间那只硕鼠又疯狂地冲向张庆丰,这只大老鼠活了一百多年,又身为狡猾的鼠类,此时已然成了精,他知道那个拿盾的家伙不好对付,狡猾地全力冲向那个最先放小鸟烧他的瘦弱少年。

    吕白毫不迟疑地举盾堵在这只硕鼠精面前,以他的速度刚好能再次让那只大老鼠撞在盾牌上。

    可那只大老鼠的智慧远远超出了吕白的判断,竟然早有预谋似的凭着锋利的爪子爬墙一般地攀着盾牌高高跃起,在坚硬的盾面上留下几道划痕后,力道陡增地向张庆丰扑去。

    张庆丰正全力催动那张炎鹰符,不料这只硕鼠竟然在吕白的大盾上借力,来势凶猛之极眼见就要将自己扑倒,只得放弃施法转头就跑,同时打算祭出法器抵挡,却已经背心吃痛紧接着又似被什么撞到,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第五十○回 无食我黍

    当张庆丰缓缓睁开双眼的时候,吕白和另一个年纪相仿的小姑娘进入了他视野。

    吕白的目光中充满了关切,而那个小姑娘却颇为冷静,正是他们这次任务的雇主,她见张庆丰醒来便起身离开。

    “没事吧?”吕白看到张庆丰要起来,马上搀扶着问道。

    张庆丰深深地吐纳了一番,感觉体内经脉舒畅真气平稳,又摸向背心,上面一片血污却没有伤口也不疼痛,才点头答道:“嗯,应该没事了,这小妮子的方术还真是厉害。”

    吕白见张庆丰没事,笑道:“注意你的称呼,郝彩可是我们的雇主。”

    “切,她不也是刚拿到身份牌,不过说起来……刚才到底怎么了,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呢。”

    吕白便将刚才的情形又讲给张庆丰听。

    原来,吕白在铁金给他的白色宇囊里能找到的最轻的盾也是一块晴天遮阳盾,而且还是一对阴晴护体盾中的一面,另一面则是阴天挡雨盾。

    这套护盾是给初到蓄境的体觉使用的,一面便有八百斤,吕白作为一个刚到令境的速觉能举起一面还要移动已经是极限了,若是要游刃有余的使用一套护盾也只能是开觉了,可这种普通的任务作为初觉又怎么会轻易开觉,开一次就是七天间隔。

    当那巨鼠出乎意料的借盾跃起之时,吕白已经预判到了将要发生的危险,便当即弃盾同时抽出乾阳坤阴全力向那只飞天的巨鼠斩去。

    论速度吕白当然远远超过这只硕鼠,但一个是马力全开,一个是刚刚启动,所以直到那硕鼠扑至张庆丰一丈处才被吕白追上用双剑拦腰剪成两段。

    可谁知那硕鼠没了下半身却杀念不死,硬是伸出利爪借着前冲之势挠在了张庆丰的后心,好在张庆丰早就开始逃跑,否则非被掏个大窟窿不可,最后张庆丰又被那大老鼠壮硕的上半身给砸地晕了过去。

    “幸亏郝彩妹妹及时施展祖传的回春术,在你血管和脏器破裂的一瞬间控制了伤势,重新使之愈合,否则你现在可能已经死了。”讲到这里吕白感激地望向那个名叫郝彩的雇主。

    张庆丰听完也是一阵后怕,如果被这个臭烘烘的大老鼠砸死就太亏了,一边想着就开始找那老鼠的尸体。

    他却发现那老鼠两端肥硕的尸体正在一个绿色的法阵上被慢慢分解,同时旁边的郝彩正挥杖将分解出的绿色灵气一边聚集起来,一边分批导向周围那些被糟蹋的灵药。

    这个仙草园四处多有灵胚,其中已经灌注了相当的木行真气,故而能够使这些灵药在正月里的北风中继续生长。

    显然,这不是凡人能够做到的,而是修真者布置好仙草园之后交与凡人进行打理。

    这种情况在九州倒是很常见,是那些没有门派的散修能够自给自足的主要方法,修真者与帮自己打理药园的凡人便是上家与下家的关系。

    郝彩施出方术一阵导引,那些灵药甚至包括刚刚从硕鼠肚子里呕吐出来的断根,都纷纷在这只巨鼠残存的生命灵力的导入下重新获得了生机,又开始生根发芽……

    这就是九州最有渊源也人数最少的职业——方士。

    很久很久以前,金丹派系都还只是修真者一个细小支脉的时候,那是方士的时代。

    一开始方士也是分五行的,在修真的道路上,他们更侧重与天地的沟通。

    每一位方士的诞生都代表着一个凡人从后知后觉进化到了先知先觉,这“先”也就是与天地间几种自然之力相通之后而获得的超人灵性。故而,“先知先觉”不过是能做到凡人所做不到的融入自然。

    方士即是不需要对自己的真气进行特殊修炼,便可将先天真气与天地真气相连的质朴修真者。

    五行方士中有水、火使,他们通过摸索到自然运转中从混沌到有序的关键点,只需要导出自己的先天真气对那关键点进行微妙的改变,就能将事物导向更为强大的有序或无序,也就是冰霜与火焰。

    掌握质变奥秘的大地方士,他们可以很好的把握住事物从量变到质变的要诀,当他决定向你施展方术的时候,小心自己变成一块石头或者一尊金人。

    然而,最为神奇的还要属医者和亡徒,用五行来说他们分别是木方士和金方士。

    医者,木方士。他们能够感受到流转于天地、山川、大地、森林、众生等万物之中的生长之气,然后成为这些生气的灵介,对生气的流转进行疏导,从而治愈一切创伤,哪怕将生灵从死亡的边缘拯救回来。

    亡徒,金方士。与木方相反,他们不是将自己融入生气的循环,而是贪婪地对这些生气进行收藏,据为己有,或者干脆将憎恨之物的生气禁锢在其内部,永远不得生发,就如死物。

    方士的能力以“里”来划分,“里”即是一里地两里地的“里”,这里指方圆。这个方圆就是指他们施术时能够改变、影响或者调集外界真气的范围,根据这个范围可以分为一里、十里、百里、千里……

    方士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他们曾是国之重器。可也正是这种强大,为他们树立了太多的敌人,最终招致了灭亡。

    方士有着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他们本身非常脆弱,甚至除了医者和亡徒,其他方士的寿元都只是凡人的两倍左右,无论他们是“一里、十里”还是“百里、千里”。

    方术的释放也需要很多特定的条件,例如长时间、布法阵、查地貌、观天象等等等。

    所以,方士具有左右军队、国家甚至天地的力量,同时也极其的脆弱,施法时间过长,几乎无法自保。

    最后,在一次次次动荡中,只有长寿和能够救人的医者,也就是木方士,活了下来,直到现在九州很少有人知道方士,知道方士的人也认为方士就是郝彩那种可以治病救人、起死回生的医者而已……

    …………

    “真是好人啊,大恩大德我刘家上下八十九口没齿难忘……”老刘头流着泪激动地感谢着吕白三人。

    其实这个老刘头才是真正的雇主,只是他没有足够的钱雇人来除去这鼠害,到五常居一看甚至连办身份牌的手续费都不够。

    幸而他在五常居被郝彩碰到,郝彩刚刚获得了身份牌可以免费雇佣一百两黄金以下的佣兵一次,便雇了吕白和张庆丰这对组合。

    “这是我们全家上下凑出的二十两黄金和一百五十两白银,几位不要嫌弃请收下吧。”刘老头儿带领全家人一阵拜谢之后又举过一盘钱财。

    “我与这位道人都是被郝彩姑娘雇来的佣兵,要谢只需谢她一人。”吕白说着指向身旁的郝彩。

    郝彩微笑道:“积德行善不求回报,而且我也是借机历练,你就把财物收起来吧,凡人的日子更为艰辛,只希望你这次能向上家交差了。”

    这刘姓一家的上家还是个散人后期的散修,不过那个修真者对他们比较冷漠,除了定期来收灵药时发放给他们一些佣金和赏钱,平时是不会出现的,而如果收成不够,还要责罚他们。

    其实作为修真者的下家也是会有不少积蓄的,可是老刘家中不久前出了个修真的苗子,正远在万里外的蜀山恃剑宗修炼,全家上下对其寄予厚望,更毫无二话的拿出了大半的积蓄以尽绵力。

    那刘家人眼看这个帮自己渡过难关的修真者不求回报,不免又是一阵感激涕零,吕白三人却迅速地转身离去了……

第五十一回 天字十三

    “你只说是鼠害,却没说是什么百年硕鼠,这也太胡来了,差点没把我害我死,你说这怎么算?”

    方士不会御器飞行也没有觉者的疾奔,现在郝彩又没有灵驹之类的坐骑,故而三人要一同回去便只能走到附近的驿站雇车,张庆丰就借机质问起他的雇主。

    “你是说我不应该救你?”郝彩冷冷地道。

    张庆丰一听来了气,嚷道:“我要是死了你也难逃干系,一个新手还学人家当队长!”

    “第一,我不是队长,是雇主;第二,是你在我正在布阵时擅自率先攻击的;第三,你并没有死,一切都还在我的掌控之中,所以你没有理由向我抱怨。”郝彩虽然只有十二三岁说起话来却有理有据。

    吕白也点头表示赞成:“嗯,我说庆丰,就别再纠结了,反正现在我们也算完成了任务,可以领身份牌了。”

    …………

    那日,二人离开了众兽山,便一路不停的从凉州赶到了并州城。

    虽然吕白可能已经被天道门列入了追捕名单,但他们一行只是两个小孩,又赶上正月十五,并州城热闹非凡,在挂满花灯的热闹街巷中穿行于拥挤的人潮,最后安然来到了五常居,这所五常居是他们能快速到达,同时又是离案发地点最近的一所了。

    吕白同张庆丰按着指示牌一路走到了注销大厅,当那个记录员用法器读取了张庆丰递过的身份牌,随即干脆利落的按下了柜台下面的红色按钮。

    很快,一只三尺多长,蓝白相间的灵雉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用爪子将身份牌抓起后复又飞走,飞过之处洒落着星星点点、闪闪烁烁的灵光。

    那仙禽来过不久,吕白和张庆丰身旁便出现了两个带着黑晶面具的神秘人,面具上还写着一个白色的“斩”字。

    “捕头有请。”

    那两个神秘人身穿黑袍,除了其中一人甩下了一句“捕头有请”,一路上就再也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吕白猜想这应该就是斩部的人了,此时他们已经来到一间密室,那两个人正并排站在他和张庆丰身后的铁门前,看来不说个清清楚楚是不好出去的。

    密室中只有一张不大的深色圆桌,在他们进来前,桌子对面早就坐着一个文质彬彬的修者,一副中年人的面容。

    那修者之前还在对着一块棱角分明、光洁剔透的灵胚说着“好了,我知道了”之类的话,现在却用他那对犀利无比的眼神将吕白和张庆丰扫视了好几遍,灵胚光洁的表面也从一片杂乱便成完全透明。

    只见那修者将这特殊的灵胚用一块黑绒布小心地盖好,又妥当地收进了宇囊,这才开口问向二人:“你们应该就是张庆丰和吕白吧?”

    张庆丰忙伸手挡在吕白身前说道:“嗯,我是张庆丰,此事与他无关。”

    那修者文雅地笑了笑,道:“呵呵,怎么能说无关呢?如果不是他跟那帮觉者从兖州城逃出来,又怎么能救得了你?而且他最少也算是一个目击证人吧。”

    吕白和张庆丰都被那人说得目瞪口呆,他们到现在才真正相信五常居的实力。

    “不要紧张,我只是想告诉你们,这世界能瞒过五常居的事情不多,我们还是来谈谈张一玄的事情吧。”那修者见自己的话完全震慑住了对方,才借着安抚将谈话导入正题,同时也是在告诉他们,不要试图撒谎。

    “嗯,好的,他本是我的先祖……”

    张庆丰便将怎么与张一玄结识,又怎么修真都大概说了一遍,最后才从在兖州城的五常居接到维龙山探宝的任务,一直细致入微地讲到了遇到萧夜老怪以及之后发生的种种……

    听到张庆丰一口气讲完那天的遭遇,那修士也在笔录上画上个句号,然后又交给张庆丰签字,这才点头说道:“嗯嗯,很好,一切都与我们得到的证据和证词相吻合,看来你没有撒谎。”

    张庆丰因为再次回忆起往事心中无比悲痛,只是这次他没有流泪,而是让胸中的那股恨意积蓄着,成为他复仇的力量。

    那修者又帮吕白录完了口供,这才又拿出一摞厚厚的文书说道:“我是五常居斩部天字十三号捕头,现在这个案子已经由我正式负责了,这是我几日前接到的本案的卷宗,里面有张一玄的尸检记录等相关公文,稍后我会赶至兖州城的斩部与当地的捕快进行进一步调查。”

    吕白和张庆丰接过卷宗小心的翻看起来,其中尸检记录大致是这样写的:

    姓名:张一玄

    性别:男

    年龄:七百二十九

    修为:散人后期

    五行:木行

    死亡时间:道亨十四年腊月二十五,初步断定为酉时。

    死亡地点:尸体发现在维龙山西峰东侧,于维龙山北峰偏东三十里处的案发地点基本吻合。

    死亡原因:真气耗尽后被水玉寒气侵体,同时被真人初期级水行真气穿透左胸而亡,直接致死原因为水行真气穿过左胸击碎心脏。

    尸体发现时间:道亨十四年腊月二十六丑时。

    各脏器情况:……

    ………………

    看到这份尸检记录的尸体发现日期,吕白和张庆丰都无比震惊,五常居的动作也太快了,想必是那些逃跑的修士一回五常居就报了案,然后斩部即刻就有所行动,虽然没有赶上但也算是尽职尽责了。

    “对了,那颗土灵珠还在兖州,你们是一同前往呢?还是在这边等消息?”天字十三号捕头一面问着一面开始站起来收拾东西。

    “哦,我们就在这边等消息吧,我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张庆丰定定地看着那个一丝不苟的捕头,眼中流露着感激与信任。

    看到张庆丰的眼神,那捕头又坐了回来,不太自然地说道:“你们不要抱太大希望,这次的嫌犯,哦,也就是萧夜老怪,是一个老滑头,他自从两千七百年前就再也没有在五常居有过业务,而到目前为止他的身份牌上也没有留下任何一个罪状,虽然他作恶无数,可是却偏偏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构成对五常的触犯,比如说这次也是……”

    “什么?难道为了一己私欲杀死五常居的佣兵还不算是对五常居的触犯?”张庆丰打断道。

第五十二回 总注册师

    “庆丰,还是先让捕头把话说完吧。”吕白一面提醒张庆丰对方是一位专业的捕头,一面又满怀歉意地看向那个一副教书先生打扮的天字十三号,示意他继续。

    十三号捕头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谢谢你们让我把话说完,例如这次,首先,你不能证明是萧夜老怪本人在控制那具分身,一切都可以当做那分身的片面之词;其次,你无法提供当时他将你麻痹控制住的证据,只有几个人证的推测是不够的;最后,那分身已经将你推给了张一玄,而张一玄却利用那些灵玉突然袭击。所以即便证明那分身是萧夜老怪操纵的,也说不清张一玄到底是突袭求生还是他见财起意。”

    “我出于个人经验当然更倾向于目前的这些证词,但是也正是这些经验告诉我,我们目前还很难给那个老怪定罪,而且即便是有一天能定罪了,斩部也未必有实力能将其抓捕归案。”

    听十三号捕头说到这里,吕白和张庆丰也都没什么好说的,这虽然和他们来之前预料的过程不同,结果却十分相似。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赶往兖州了。”

    张庆丰终于恢复了平静点头道:“嗯,既然你们能秉公办理,证明五常居确实是值得信赖的地方,我和吕白想要在这里注册身份牌。”

    “实在是明智的决定,不过现在好像不太好注册了”十三号捕头说着便看向那两个戴着黑晶面具的人说道:“你们,带他们俩去找注册师看看。”

    那两个蒙面人便听话的为吕白和张庆丰领路,他们带着的黑晶面具直接罩住了整张脸,黑色罩袍又将侧面和整个身体遮盖的严严实实。

    到底是那黑晶面具具备可以从里面看透外面的特殊设计,还是说这两个人不必依靠视觉,而是单凭神识就能感知周遭?吕白他们自然无从得知。

    “两位有何指示?”

    说话的是一个戴着圆顶小帽蓄着两撇小胡子看起来十分精明的圆脸中年人,他看到两个斩部的人先是一愣,然后马上两眼放光、满脸堆笑地从座椅中跳起迎了过来。

    “分部长让我二人领他们来注册一下身份牌”那个蒙面人说着又对张庆丰和吕白道:“这位就是总注册师了,一般他比较闲,就让他来帮你们注册吧。”

    那蒙面人说完便同另一个蒙面人一起退出了总注册师的办公室,吕白和张庆丰交换了一下眼神:

    乖乖,居然是五常居斩部并州分部的部长!

    可不是吗!太不可思议了,看来这次是来对了!

    …………

    两人还没平复心中的惊叹却从身后又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正是那个分部长天字十三捕头,二人回头看去,只见他边走过门口边对总注册师简短说道:“帮他们俩完成注册,一切从简。”

    见分部长走了,总注册师掏出一个手帕擦去了额头的汗水,十分恭敬地对吕白和张庆丰说道:“二位公子请坐吧,谁先来啊?”

    “那我先来吧,我来五常居次数比较多。”

    见吕白不说话,张庆丰便先按那个总注册师的要求完成了简历。

    “哎呀呀!想不到张公子,哦不对,是张道人!想不到张道人如此年少竟已经有道人中期的修为了,真是年轻有为啊,居然还是水火灵根,前途无量啊!”

    一番夸赞之后,总注册师便又恭恭敬敬地望向吕白。

    吕白终于一咬牙胡诌了自己乃是一个流浪的孤儿,自打记事起就到处行乞,有一天在豫莽山下遇见了铁火,铁火说他骨骼清奇硬要教他觉术,二人还义结金兰,剩下的便是如实相告了……

    那个总注册师听得下巴都脱臼了,他身为并州五常居注册师总领,可以说是阅人无数,可像吕白这样的经历却还是第一次听说。

    从四个月修成初觉,然后去到兖州城只几天便又打下了速觉根基,以及最后跟随铁火等人击败一百多个天道卫,杀散几百个觉者,短短半年不到的时间经历的事情远远超过了许多百八十岁的注册者。

    不过,吕白倒是不用担心这些秘密被别人知道,因为五常居的任何工作人员包括斩部的人员,如果将注册者的信息透漏出去那就是死罪无疑,他们就是靠着这种一丝不苟的生活来获得不菲的收入以及所有正道修真者的尊敬。

    那总注册师听完吕白的简述,发现已经记录了好几页纸,活动了一下肩膀又张了张嘴这才把话说利索了:“现在注册手续基本就算办完了,看在分部长的面子上,未经核实就可以给你们注册了,相信你们也不会对他撒谎,但是以后我们还是会派人前去调查,只是可以提前注册而已,不过还有一样不能省,这是最新的硬性规定。”

    见吕白二人不答话,总注册师马上又满脸堆笑地道:“规矩真的不能坏,就算是五常居的总舵主也要遵守……”

    吕白赶忙解释道:“哦,我们第一次注册,不明白情况,一切事情您按照规矩来办就是。”

    “原来二位还不知道啊,从近日起,每个新注册的成员只要是有修为之人就必须先无偿完成一项任务才可获得身份牌,也就是才能真正成功注册的意思,无修为的注册者则只能以雇主的身份出现,注册费需要一百两黄金,当然他们可以免费雇用一次免费区的佣兵,也就是二位这样的新注册者。”

    “不过两位不用担心,我会把你们的估价尽量压低,这样只会接到容易的任务,虽然是无偿的,但初期估价必须有,否则将无法分配任务。”

    “那些雇主在选择了要雇佣的佣兵之后,还要先将任务告诉我们五常居,有专人进行审核。只有佣兵的能力和估价与雇主的任务基本相符才能进行洽谈,洽谈中如果双方不满意则还可以毁约,鉴于是免费的,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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