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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风道骨-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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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这才摇头一叹:“非我不救,实不可为!”
“万万没想到,竟然让我等撞上这个世界……这哪里是什么未被修士发现的新世界,而是能够吞噬道心与记忆的所在啊!”
魏云水茫然无语,根本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闻言失望地道:“那……请容许晚辈离船前去寻找。”
范玄清闭着眼睛摇了摇头,“你若上去,渐渐淡忘初心不说,反倒给他增添束缚,反倒弄巧成拙,永生沉沦于此,挣脱不得。”
魏云水急道:“那门中前辈……更厉害更厉害的前辈们呢?”
“化神境么?”范玄清苦笑一声:“倘若化神境前辈在此,倒是能够安然进入此界,不为所惑,只是若要强行带人……那位……就会出手啊!”
“为今之计,唯一的生路,就看他能否秉持一颗浑然无暇地道心了!”
……
半年时间过去,张原与宋元深每日生活在饮宴笙歌中,只觉得此间之乐,远过生平。
一开始,张原还能回忆起过往的画面,重生之前的憋屈,重生之后的挣扎,进入修真界的一幕幕惊心动魄,只是感觉异常遥远,并且不堪回首,心中没有丝毫重新回到过去那种环境的念头。
渐渐的,这些记忆变成了散碎的画面,完全被眼前的生活和世界所占据,只有午夜梦回之时,才能拾回一星半点,心中若有所失。
那猪女每每想要与他亲热时,他都托词避开,至今分床而眠。不知为何,洞房那一夜,那个熟悉的声音像一个铁钉一样,深深扎根在他的神魂上,始终不曾忘怀!每当他神迷意乱时,脑中便会想起那句充满焦急的话来。
“千万不可!!!”
不可什么?不可与她亲热么?她不是我娶过门的妻子么?为何不可与之亲热?
只是,那个声音出现一次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夫君,你在想什么?”猪女乐呵呵地问道,脸上随时挂着幸福地微笑,看起来非常可爱。
张原摇了摇头,心中有些说不出的烦躁,索性走出房门,打算出去散散心,却看到宋元深找上门来,大笑道:“今日百花夺魁,有没有兴趣前往一观?”
选花魁?
不知为何,看到对方一脸悠哉的模样,张原心中的烦躁没来由地更添一层。
见他不说话,宋元深眨巴眨巴眼睛,低声道:“小道消息,自从我娘子退出以后,又有狐族佳丽参与此次盛会,此番初次亮相,机不可失哦。”
“什么机?”张原愣愣地道。
宋元深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当然是先睹为妙的机会。”
“睹什么?”
“一睹狐族美人啊,你究竟怎么了?”宋元深皱眉道。
张原怔怔出神,忽然开口道:“毛茸茸的女子有什么好看的?你自去罢。”
“你……”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柔软到骨子里的声音,语气里却充满着愤愤不平:“哟,敢情这世上还有无视咱们狐族女儿的男子呢。”
“咦?娘子?”
宋元深看到自己娇妻冷着一张脸走来,身边伴随着一个青色毛发,姿色更胜三分的狐女。
“娘子,你……”
“好哇,机不可失是不是?一睹为妙是不是?老娘这就给你带来了,你看个够!”金发狐女揪住宋元深,河东狐吼道。
“不是,娘子你听我解释……”
且不提宋元深如何告饶,那个青发狐女走到张原面前,挑衅似地打量着他:“男人,好好看着我,用你自己的心来回答,你……觉得我美不美?”
这狐女除了脸上还有一层淡淡的青毛尚未褪尽外,已经可说九分似人,一分似狐了,不仅姿色胜过那个黎大家,还散发着一股令人熏熏欲醉的气场,令人不自觉地陷入进去。
“怎么?哑口无言了?”青发狐女得意地道,绝妙而柔软的身姿轻轻颤动着,让人恨不得揉进怀中、肆意蹂躏。
张原脸上现出挣扎之色,脑海中却忽然闪过一个莫名的画面,那似乎也是一只狐狸,不分男女地施展魅惑之术并与之交合,曾令他倒胃许久。
“小东西一个。”
想到这里,他眼中**褪去,伸出一只手掌按在对方脸上往后一推,转身往大门外走去。
青发狐女被掀得退了两步,不敢相信地望着他的背影,满脸羞愤地冲着他喊道:“男人!我涂山桑记下这笔账了!”
张原走出府邸,望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一种莫名地孤独自心中生起,仿佛自己不属于这里,仿佛这些人或者妖都是另外一个族群。
在这里,无论是人是妖,都和谐共处,彼此联姻,没人会对这一现象提出异议,张原也渐渐接受了那个猪女成为自己的妻子。
只是,总有一种东西如鲠在喉,总有一层面纱挡在眼前,如雾里看花。
是光阴蹉跎?是不甘平凡?还是无法忘记,梦中的一幕幕惊魂?
张原在街道上,人流中木然走着,似在寻找,似在沉思。
忽然,人群中出现一张熟悉的面孔,似乎是很久之前认识的人,一时想不起具体来,那人也看到了张原,神情怔了怔,露出疑惑的样子。
“你是……”
“我是张原,你认得我?”
“张原……张原……哈,是你小子啊!”
那人苦思片刻,这才想起什么,拍了拍掌,兴奋地道:“你知道我是谁吗?嘿嘿,想不起来了吧?我是庆宗啊!刘庆宗!我俩小时候狠狠干过一架的,你还记得吗?好像那一次我被你打得很惨啊!”
“刘庆宗?”张原微微皱眉,终于有了些印象。
就在这时候,旁边一个尖头尖脑地灰肤女子走了过来,一巴掌拍在刘庆宗的脑袋上,尖声喝道:“作死啊!不在家好好看着孩子,出来瞎溜达什么?”
刘庆宗一边躲闪,一边往外跑,还不忘对张原喊道:“改天再聚,改天再聚啊!”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认识这对夫妇的人不由快活地议论起来。
“夫纲不振啊,哈哈。”
“大伙瞧见了吧,这就是找鼠族做老婆的下场……嘿,那叫一个能生,一月一胎,一胎少则五个,多则十来个,家里都没个落脚的地儿!”
“啧啧,简直可怕,把棺材本儿都赔上,也养不了这么多孩子吧?”
“那倒不会,鼠族弄吃的那是一把好手……干你娘!老子钱包呢?”
“啊……我的也不见了。”
人群中顿时一阵手忙脚乱,张原站在原地,出神良久。
第220章 勘破 二
听到张原还有希望,魏云水连忙跪在地上,哀声恳求道:“前辈,还请出手一救。”
这时,周围十二面镜子砰砰几声,顶尖的法器就这么纷纷碎裂开来,范玄清脸色铁青,久久不语。
过了许久,这才摇头一叹:“非我不救,实不可为!”
“万万没想到,竟然让我等撞上这个世界……这哪里是什么未被修士发现的新世界,而是能够吞噬道心与记忆的所在啊!”
魏云水茫然无语,根本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闻言失望地道:“那……请容许晚辈离船前去寻找。”
范玄清闭着眼睛摇了摇头,“你若上去,渐渐淡忘初心不说,反倒给他增添束缚,反倒弄巧成拙,永生沉沦于此,挣脱不得。”
魏云水急道:“那门中前辈……更厉害更厉害的前辈们呢?”
“化神境么?”范玄清苦笑一声:“倘若化神境前辈在此,倒是能够安然进入此界,不为所惑,只是若要强行带人……那位……就会出手啊!”
“为今之计,唯一的生路,就看他能否秉持一颗浑然无暇地道心了!”
……
半年时间过去,张原与宋元深每日生活在饮宴笙歌中,只觉得此间之乐,远过生平。
一开始,张原还能回忆起过往的画面,重生之前的憋屈,重生之后的挣扎,进入修真界的一幕幕惊心动魄,只是感觉异常遥远,并且不堪回首,心中没有丝毫重新回到过去那种环境的念头。
渐渐的,这些记忆变成了散碎的画面,完全被眼前的生活和世界所占据,只有午夜梦回之时,才能拾回一星半点,心中若有所失。
那猪女每每想要与他亲热时,他都托词避开,至今分床而眠。不知为何,洞房那一夜,那个熟悉的声音像一个铁钉一样,深深扎根在他的神魂上,始终不曾忘怀!每当他神迷意乱时,脑中便会想起那句充满焦急的话来。
“千万不可!!!”
不可什么?不可与她亲热么?她不是我娶过门的妻子么?为何不可与之亲热?
只是,那个声音出现一次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夫君,你在想什么?”猪女乐呵呵地问道,脸上随时挂着幸福地微笑,看起来非常可爱。
张原摇了摇头,心中有些说不出的烦躁,索性走出房门,打算出去散散心,却看到宋元深找上门来,大笑道:“今日百花夺魁,有没有兴趣前往一观?”
选花魁?
不知为何,看到对方一脸悠哉的模样,张原心中的烦躁没来由地更添一层。
见他不说话,宋元深眨巴眨巴眼睛,低声道:“小道消息,自从我娘子退出以后,又有狐族佳丽参与此次盛会,此番初次亮相,机不可失哦。”
“什么机?”张原愣愣地道。
宋元深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当然是先睹为妙的机会。”
“睹什么?”
“一睹狐族美人啊,你究竟怎么了?”宋元深皱眉道。
张原怔怔出神,忽然开口道:“毛茸茸的女子有什么好看的?你自去罢。”
“你……”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柔软到骨子里的声音,语气里却充满着愤愤不平:“哟,敢情这世上还有无视咱们狐族女儿的男子呢。”
“咦?娘子?”
宋元深看到自己娇妻冷着一张脸走来,身边伴随着一个青色毛发,姿色更胜三分的狐女。
“娘子,你……”
“好哇,机不可失是不是?一睹为妙是不是?老娘这就给你带来了,你看个够!”金发狐女揪住宋元深,河东狐吼道。
“不是,娘子你听我解释……”
且不提宋元深如何告饶,那个青发狐女走到张原面前,挑衅似地打量着他:“男人,好好看着我,用你自己的心来回答,你……觉得我美不美?”
这狐女除了脸上还有一层淡淡的青毛尚未褪尽外,已经可说九分似人,一分似狐了,不仅姿色胜过那个黎大家,还散发着一股令人熏熏欲醉的气场,令人不自觉地陷入进去。
“怎么?哑口无言了?”青发狐女得意地道,绝妙而柔软的身姿轻轻颤动着,让人恨不得揉进怀中、肆意蹂躏。
张原脸上现出挣扎之色,脑海中却忽然闪过一个莫名的画面,那似乎也是一只狐狸,不分男女地施展魅惑之术并与之交合,曾令他倒胃许久。
“小东西一个。”
想到这里,他眼中**褪去,伸出一只手掌按在对方脸上往后一推,转身往大门外走去。
青发狐女被掀得退了两步,不敢相信地望着他的背影,满脸羞愤地冲着他喊道:“男人!我涂山桑记下这笔账了!”
张原走出府邸,望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一种莫名地孤独自心中生起,仿佛自己不属于这里,仿佛这些人或者妖都是另外一个族群。
在这里,无论是人是妖,都和谐共处,彼此联姻,没人会对这一现象提出异议,张原也渐渐接受了那个猪女成为自己的妻子。
只是,总有一种东西如鲠在喉,总有一层面纱挡在眼前,如雾里看花。
是光阴蹉跎?是不甘平凡?还是无法忘记,梦中的一幕幕惊魂?
张原在街道上,人流中木然走着,似在寻找,似在沉思。
忽然,人群中出现一张熟悉的面孔,似乎是很久之前认识的人,一时想不起具体来,那人也看到了张原,神情怔了怔,露出疑惑的样子来。
“你是……”
“我是张原,你认得我?”
“张原……张原……哈,是你小子啊!”
那人苦思片刻,这才想起什么,拍了拍掌,兴奋地道:“你知道我是谁吗?嘿嘿,想不起来了吧?我是庆宗啊!刘庆宗!我俩小时候狠狠干过一架的,你还记得吗?好像那一次我被你打得很惨啊!”
“刘庆宗?”张原微微皱眉,终于有了些印象。
就在这时候,旁边一个尖头尖脑地灰肤女子走了过来,一巴掌拍在刘庆宗的脑袋上,尖声喝道:“作死啊!不在家好好看着孩子,出来瞎溜达什么?”
刘庆宗一边躲闪,一边往外跑,还不忘对张原喊道:“改天再聚,改天再聚啊!”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认识这对夫妇的人不由快活地议论起来。
“夫纲不振啊,哈哈。”
“大伙瞧见了吧,这就是找鼠族做老婆的下场……嘿,那叫一个能生,一月一胎,一胎少则五个,多则十来个,家里都没个落脚的地儿!”
“啧啧,简直可怕,把棺材本儿都赔上,也养不了这么多孩子吧?”
“那倒不会,鼠族弄吃的那是一把好手……干你娘!老子钱包呢?”
“啊……我的也不见了。”
人群中顿时一阵手忙脚乱,张原站在原地,出神良久。
第221章 血战连连
“只有撞一撞大运了,看看力竭之前能否遇到船只或者陆地。”
下了决心后,张原向日出的方向御剑飞去,这也是道衍宗行驶的方向。
脚下的飞剑已经换成了普通的飞行法剑,摘星与春秋的飞行速度固然远远超过一般的飞行法器,但对灵力的消耗也是海量的,并不利于长途远行。
身下,是渊深幽蓝地无尽汪洋。看似平静的海面下,实则不时掠过一只只庞大地黑影,让人望之心悸。
兴许是张原的修为令这些海妖感到压抑,又或许是身后背负的双剑散发出逼人的锐气,令它们感到忌惮,这才没有发动攻击。
然而,并不是每一只海妖都有趋利避害的灵智,一个时辰后,脚下的海面中忽然凹下一个巨大地漩涡,一张满布尖牙的大口霍然探出……
嘭!
滔天的浪花中炸起一蓬血雾,两柄飞剑携带着狂暴无伦地剑气激射而出,海底的妖物刚刚探出一个硕大的脑袋,就被削下了首级,染红了好大一滩海水。
然而四溢的鲜血瞬间刺激了更多蠢蠢欲动的海妖,四面八方蜂拥而来吞噬了尸身,又将贪婪地目光盯向半空中飞行的人类。
七只满布麟甲的粗壮蛇妖忍不住当先出手,从水中一跃而起,向张原缠了过去,想要把他拉进海里。
咔嚓!
两道紫电突兀闪过,锋锐地金气猛地爆发开来,蛇身先是一僵,随即断裂数截,零碎的血肉洒落下来,又引起一阵阵抢食。
接着,又是一大波海妖群起而攻……
这样的战斗一直持续不断,哪怕剑下已经沾了上百条亡魂,也阻拦不了那些渴望吞噬修士血肉的妖物。
三天时间后,张原看了看脚底,心中只觉得一阵乏力。海面上浊浪滔天,紧追而来的妖物一波接着一波,似乎永远也杀不完。
“莫非要升入云层之上?”
张原看了看头顶,只见时不时飞过一片黑压压地妖鸟群,偶尔还掠过乌云般大小的阴影,给他带来一阵阵威压,显然危险性更甚于海中。
劲风扑面而来,在这群妖环伺的天地中,他头一次觉得什么是孤立无援,什么是绝路求生。
三个月的时间过去,没有船只,也没有陆地,眼中仍旧是无边无际地大海,和永远抵达不了的海天交接线。
张原身上的上好法袍已经碎烂不堪,沾染了不少血迹,纵然他储备丰富,换了一件又一件,终究还是磨不过层出不穷的袭击,最后换无可换。
眼中神光依旧坚毅如铁,只是怎么也掩饰不了那一抹挥之不掉的疲惫。纵使一直没有遇到特别难缠的大妖,体内的灵力也在密集的攻击下渐渐减少,就算有灵髓地不断补充也没有用。
以及肉身上的疲乏!
这段时日来,张原已经不敢再用飞剑御敌,更多是亲自操剑在手,近身搏杀,以节约灵力的支出,然而灵力还是一天天枯竭下来。
“咦?海水颜色怎么变浅了?”
不知什么时候,脚下蓝到发黑的海面竟然浅淡下来,变成瑰丽无比的炫蓝之色。
更奇怪的是,层出不迭的袭击竟然渐渐变少,最后飞行了整整一个时辰也没有妖物破水而出。
就在这时,沉寂已久的玄狐终于出声了,似乎非常虚弱:“人类,你要感谢我!必须深深感谢我!”
张原听到玄狐发声,只好暂时忽略眼下的疑惑,趁这余暇问出心中的疑问,“是你阻止了我与那只猪妖洞房?那是个什么样的世界?怎么会不分人妖聚居在一起?”
玄狐哼哼两声,却是卖着关子,骄傲地道:“不是本君运用本源妖力,挣破束缚给你提醒了一声,你猜猜现在是什么下场?”
张原沉默了一会,缓缓道:“遗忘过去,与妖物成婚生子,彻底成为那方世界的一员?”
玄狐冷笑道:“堂堂一个修士啊,一旦被污了性灵,就只有终身困居在那里,与凡人无二,跟那些本君都瞧不上的腌家伙过日子,生崽子,噗……你说可不可悲?”
张原笑道:“腌?那里不是有你的同族?那只狐狸可是颇有几分姿色,你就不动心?”
玄狐不屑地道:“就那几只不知哪个窝出来的臭狐狸也配称本君同族?别开玩笑了……倒是那个涂山氏的有几分来头,你得罪了她,以后最好不要遇到,他们这一族的人睚眦必报,心眼很小的。”
“涂山氏……”
张原沉吟着,声音渐渐低沉下来:“那么,那个人妖混居的世界……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一位大君的世界……真正的妖族大君!整个世界都是他的,运转的规则也好,上面的生灵也好,都在遵循着那位存在的意志而运行。”
“无论是人,或者妖,无论是无意进入,还是被他施展神通迁入此界,都逃不了慢慢失去自我的下场……就拿你们修士来说,化神境以下的修为都无法避免这一影响,只能靠自身意志挣脱,外人若是强行施救,就会引来那位出手。”
“我若不是与你缔结了契约,恐怕也难逃这一下场,更别说提醒你了。至于他为什么搞出这么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没有妖知道其中情由。”
“那位,是谁?”张原眯了眯眼。
“不可说。”玄狐轻声轻语,仿佛声音稍微大一点就会引来注意似的,“若是说出了他的真名,恐怕会引来注意……你只要知道,妖魔之中至高无上者,有他的一位就行了。”
说到这里,玄狐的声音有些干涩,显然深怀畏怖。
……妖魔之中,至高无上!
原来我是从这样一位强大存在的手中逃了出来么?
张原有些后怕,也有些不甘。
什么时候,自己的命运才不被他人主宰呢?
正在沉思间,玄狐嚷嚷着要出来透透气,张原便随手将它放了出来,谁料到这只黑狐刚刚惬意地吸了口咸湿地海风,两只小眼睛瞬间就瞪圆了,鼓鼓地瞪着头顶,满是惊骇之意。
“操!!你怎么走到伞母体内来了?快跑!!!”
第222章 仙庭坠落
远远望去,一只覆盖了周围数百里范围的巨大伞母静静漂浮在海洋上空,身躯几近透明,在阳光的照射下,时不时变幻着迷离地颜色,一半的身躯仍旧没在海水内,将这一片水域变成炫蓝之色。
而张原,竟在不知不觉中闯进了它的身躯之内,无数至柔至软的触手裹缠而来,任凭他左冲右突,剑光煊赫,也拿这些似乎并不存在地东西无可奈何。
玄狐哀声嚎啕道:“完了完了,早知道还不如在那个世界混日子好了!你怎么就这么倒霉?不要再攻击了,没有用的!这是一只即将脱离海水,升往深空乱流层的伞母,没人知道它会去哪!所有被它藏进体内的生灵到最后都会化作它的养份,连本君也不例外。”
张原感觉自己的躯体被束缚得越来越近,仿佛被一层层无形之物死死缠着,却又偏偏触摸不到,仿佛只是空气、是影子。
所有能用来攻击的手段都试过了,飞剑也好,斗战九式也好,全都打在了空气中似的,完全没有任何办法伤害到这只奇怪的妖物。
但这只妖物也就这么拘着他,就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了,随着庞大的躯体冉冉升空,无数海妖从海中被带了出来,仿佛被关在一个个透明地格子里面,黑压压地一片。
看着脚下的海妖不住发出绝望地嘶吼声,再看看头顶似雾似纱的伞母主躯,张原眼中掠过一丝奇异光芒,下一刻,久未离体的阳神脱壳而出,再也不受拘束,再以魂体的视界观察这奇异的生灵,终于发现了一丝不同。
一缕丝线般的物体从伞母躯体中抽了出来,似有生命般轻轻颤动着,也就在这一瞬间,庞大无比的伞母躯体似乎疼痛而抽搐了一下,像破了孔的气球,上升速度陡然增快了许多倍,嗖地一下飙到了千丈高空中,正好撞上一群飞过的妖鸟,同样拘在了体内。
张原的阳神连忙追上,继续撕扯掉捆缚在肉身上面的丝线,每扯掉一根,伞母便疼痛得抽搐一次,到了最后竟放开了他,任由他离去。
他心中一动,反倒不急着脱离了。
如此看来,这只妖物并非没有意识,而且不惧其他妖魔的攻击,自己若是御剑独行,很可能是个葬身妖腹的结局,何不就此随着对方离开?
玄狐也是震惊于张原的阳神竟能伤害到半虚半实的伞母,此刻感受到他的心意,立马建议道:“此妖没有什么智慧,只懂得顺着本能行事,往往在脱离海洋后便升入深空中的乱流层,最后不知所踪,不过以本君看来,它奔向更高一层世界的可能性更大,若是妖界……你就只有自认倒霉了。”
张原沉吟稍顷,问道:“乱流层是个什么地方?可能保住性命?”
“这就涉及到很多辛秘知识了,等闲传承是不可能获知这方面情报的。”玄狐得意洋洋。
接着,张原从玄狐的话里得知了许多关于世界方面的知识,让他眼界大开的同时,也深深震撼于宇宙星空的深邃。
而乱流层,则是一条流淌在世界之腰外的灵力光河,它是一个世界强盛与否的体现,并且那里游荡着许多奇异的生灵,如伞母这般都是等闲存在了。
随着伞母飘飘荡荡地升向深空,张原越来越觉得身子沉重无比,显然到了修士也无法逾越的高度,这只介于虚实之间的伞母却仍旧如常,最后他反而将水母躯体上垂下的丝线抓来绑住自己,免得坠落下去。
三天时间过去,已经升到了连伞母也觉得费劲的高度了,此时,周围垂落下来的缕缕丝线忽然放出迷离色彩,被网罗而来的海妖接二连三地被吸成干尸,化作养份输入到主躯干中,这才渐渐恢复轻快。
似是感觉到张原的威胁,伞母并没有尝试去动他。
五天时间过去,脚下密密麻麻的海妖全数一空,周围呼呼地风声都消失了,耳边一片死寂,唯有黑暗的苍空和漫天星辰。在经过无比缓慢的一段距离后,一条浩浩荡荡、绚丽无比的“河流”出现在张原头顶。
五光十色,变幻迷离,从东到西,贯彻穹顶,到了极遥远处才有一个微微的弧度。
“这就是……乱流层?”张原心生震撼。
这是他从未到达过的高度。
望着脚下的世界,仍旧占据了整个视野,那片无尽海洋中的几块陆地重新出现在眼前,并且比上次所观察到的更加完整。
轰……!!
这一瞬间,仿佛从死寂的深水中忽然浮出水面,眼前的世界重新鲜活起来。
“小心!进入乱流层了!!”玄狐哇哇大叫,有着压抑不住的兴奋,显然也是第一次到达这种地方。
由驳杂灵力和许多不知名因子组成的飓风迎面刮来,丝毫没有影响到伞母,却实打实地撞在了张原身上。
眼前这条似光环、似河流的乱流层中,夹杂了大大小小的陨星漂浮着,似乎有一种无形之力在推动着它们飞速前行,更有一些似是法宝碎片,各种生灵的尸身被裹挟在内,浩浩荡荡地奔向天边。
星光垂落,魂体中“星辰”似在欢呼雀跃。
摘星震荡,透过神识传出一股渴望,渴望吞噬散布在乱流层中大大小小的法宝碎片。
春秋剑身上则漫出一层青光,似乎这条光环中的无形之力对其有着极大的蕴养作用。
张原忽然发现,自己不用苦苦煎熬下去,可以做的事情还很多……
时间,不知不觉中又过去了三年。
伞母一直漂浮在乱流层中,没有主动脱离的意思,而张原也乐得如此,一边吸收着星力,一边锤炼着双剑,在这段时间内,他也在不停夯实着自己的修为,中间断断续续用了两次两仪镜,将境阶提升到筑基巅峰,离结丹也只有一步之遥。
而春秋与摘星,在这三年间不断地淬炼下,也晋为法宝之列,威能大增。
“快看,那是什么……”
闲得发慌的玄狐忽然发出一声惊咦。
张原睁开眼睛,眸中似有星斗旋转,只见漆黑死寂的宇宙中,一颗似彗星般的银芒忽然闪烁在最为黑暗的一块星域中。
这点银芒一点点飘移过来,同时伴随着一种高远深邃地气息,一点点出现在他的视线内。
那似乎是一座山……
一座宛若世界般大小的巍峨山岳!
白雾缭绕间,隐隐露出其中连绵不绝地琼楼玉宇,在这漆黑的虚空中闪烁着灼灼灵光,耀照诸天!
玄狐忽然想起什么,失声道:“这……这是仙庭?”
长久以来,在一个极为隐秘的修真圈子中流传着一句不知真假地预言:仙庭坠落之日,便是大道崩朽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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