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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巢临世-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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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张木子不出预料的答道。
“张同学,很遗憾,你虽然特意洗了车,但我们还是在ALB0798的后车厢,检验出了和‘天宫镇矿山失踪案’受害人遗留的金属腰带扣、饰品、拉链完全相同的腐蚀痕迹。
你怎么解释这件事呢?”听到肯定的回答,女警官从下属手指接过几份科学鉴定报告甩到了桌上,声音冰冷的问出了第一个致命的问题。
“我不知道。”张木子心中一颤,脑袋像是拨浪鼓般的摇着说道。
“不知道,”这样的答案早已在女警官的预料之后,她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浅淡而令人更觉冰冷的笑容,“那我换个问题,你花了几十万元,刷爆信用卡,买了一卡车的海鲜、冥纸,在警察临检时不惜冒充失踪案受害人的家属,也要把车开进废矿洞,该怎么解释呢?”
“我什么时候冒充失踪案受害人的家属了,”实施运送‘灰色浆糊’入海的过程时缜密计划过的张木子,声音沙哑的说道:“警官,这起失踪案我也是受害人之一。
我家本来是开宫庙的,可就因为这件事,外公中邪住进了圆北市立医院的重症病房,父母这几天一直都在医院里照顾他。
我没有其他的亲人、长辈,因为担心外公的病情,也害怕父母亲也跟着遭殃,所以自己算了算吉凶,感应到了用越多越好的海鲜做祭品‘拜拜’的办法,这才请同学帮忙租了货车,买了整车的海产、冥纸到废矿洞去‘拜拜’。”
其实警方之所以会突然将调查‘天宫镇矿山失踪案’的焦点转移到张木子的身上,起因完全就是因为此时审讯他的女警官,在无意间注意到同事闲聊中谈到的,在废矿山遇见的诡异**,竟与‘失踪案’牵扯极深的人物张木子是同一个人。
凭着直觉女警官认为事有蹊跷,在毫无其它线索的情况下,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侥幸心理对张木子的行踪加以调查,没想到竟真的在其租用的‘搬家车’中找到了相关证据。
可惜的是这证据的采集已经太晚,而且张木子实在没有丝毫的作案动机,几乎不可能据此向检察官申请逮捕令,无奈之下,刑警们只能寄希望于用心理战撬开张木子的嘴巴,取得与证据相互对照的口供。
正是这种情况下,圆北警署才突然对张木子展开了传讯,可出乎意料的是,这少年明明看似惊慌,但关键时刻,思维却表现的异常缜密,轻而易举的便破解了第一个诘难。
不过女警官的准备显然不止于此,连一秒钟的停顿都没有,马上就语气冷厉的继续急声质问道:“我们姑且相信你的话,这次‘失踪案’中你也是受害人之一,为了家人的安全不得不去废矿山祭拜。
那我再问你,那些十几吨的祭品到哪里去了,在矿洞我们只找到了一层纸灰,中间没有一丝一毫海货的样子。”
听女警官终于问出了自己整个计划中唯一无法合理解释的破绽,张木子沉默了几秒钟,低声说道:“在渔市买的海鲜我没有留在废矿洞里,而是在‘肯隆滩’放生了。”
“你雇佣的司机徐亚云先生也这么说,”女警官再次冷笑着说道:“而且他还说在‘肯隆滩’海滩上的‘放生’都是你自己一个人做的,他一直都呆在货车车头抽烟休息。
整整十吨以上的海货,就算是码头上最强壮、熟练的卸货工也不可能在二十分钟内独立完成这种‘分量’体力劳动,而你只是个体重大约一百二、三十斤,没有多少肌肉,也没有经过任何‘基因调制’的少年。
这种情况下,你自己觉得自己刚才的回答合理吗?”
“但,但是人是有潜能的,传说中不是有看到自己的孩子被汽车撞到,压在车底,一着急,单手举起汽车的母亲吗,”张木子只能硬着头皮道:“我当时就是这样,心里只想着放生那些海鱼为外公祈福了,不知不觉间就完成了。”
“用传说来比喻自己的行动,”听到这种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狡辩的话,女警官胸有成竹的说道:“也就是说你自己也认为,凭你的体力把一货车的海货放生,根本就是个奇迹了。
那你觉得上了法庭之后,法官是愿意相信实实在在的证据呢,还是相信传说、奇迹呢?”
在她锐利言辞的逼迫下,张木子身体一僵,呼吸渐渐急促的低下头来,已紧张的头脑空白,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看他这样,女警官略一犹豫,语气放缓的说出了一个因为太过匪夷所思,所以自己根本没跟同事交流的猜想,“张同学,我们早就调查过你以往的性格和这段时间的行踪。
发现你是个从来没有任何不良记录的少年人,最大的兴趣就是收集《星海》影剧模型,非常渴望得到一个强助公司的生物助手,还因此上过不少次的当。
根据你上次记录的口供,就在一周前,也就是‘失踪案’的前一天中午,你再次被骗买了一个假冒的‘生物助手卵’,就是因为想要孵化它,所以偷偷跑到了废矿洞里,‘遇鬼’变得爆瘦,最终导致了一系列事件的发生。
其实那个‘生物助手卵’不是假的对吗,我也很喜欢《星海》剧集,所以对强助公司的生物助手很了解,知道曾经有攻击型的‘生物助手’失控造成惨剧的例子。
发生这种事只要实话实说,其实和购买者没有太大关系,甚至连过失杀人都算不上,毕竟一切都是意外,但如果想要一味隐瞒的话,结果可就不一样了…”
三十九章 脱钩
万万没想到女警竟然凭着一点点支离破碎的线索,拼凑出了事件真相的张木子听到这话,就觉得脑袋像是被人猛击一拳般变得一片空白,张张嘴巴,额头的汗珠不知不觉滴落在了木桌上。
看到这一幕,女警官心中一动,脸色一整正要再肃声施加压力,突然间审讯室的大门被人用力推开,一男一女两个年纪大约五十岁左右,保养得当,看起来是夫妻模样的人,疾步走了进来。
其中的妇人一见到张木子浑浑噩噩的样子,便眼圈泛红冲了上去,把儿子一把抱住,语无伦次的大声喊道:“木子,孩子,你这么了,哪里难过吗。
你们这些警察把我儿子怎么了,他都这样了,你们还不赶紧送去医院,我,我要告你们,我一定要告你们。
宋律师,宋律师,他们可以这样吗,无缘无故把我孩子带到这种地方来,吓成这样。”
“当然不可以,你放心张太太,张木子同学虽然已经年满十八岁,负有完全的民事、刑事能力,但他毕竟还没有成年,又一直都在读书,没有任何的社会历练。
这种前提下,其单独一人受压之下所做的一切供述,都是存疑的。”紧跟在那夫妻身后,步入审讯室的一个西装革履,鼻梁着架着副金丝眼镜,气质斯文的中年人马上在客户面前,展现出了高超的职业素养。
之后他望着身旁一个穿着警服,样子却不像是警察,气质颇为平和的老人语气一变,严肃又毫不客气的指名道姓说道:“叶添龙队长,我当事人是证人身份,你们圆北警方却把他带到审讯室来问口供,虽然不算违法,但根本不合情理。
我怀疑有诱供、逼供的可能性,现在就请你们把他之前所做的供词拿给我看一下,还有我当事人现在的精神状态现在明显非常不稳定,我要求你们马上带他到医院检查,如果有任何问题,我将保留起诉圆北警署的权利。”
“好的宋律师,”老人表情温和的点点头,朝一旁气质冰冷的女警官吩咐了一声,“安警正,把你记录的口供给宋律师看一下。”,又朝身后一个高大的员警说道:“刘警佐,去安排车送证人去医院检查…”
他话还没说完,李香芝已大嚷着把张木子扶了起来,“我们不用你们这些警察假装好心,医院自己可以去。
如果我儿子真出了什么事,你,你们就等着上法庭吧…”,和丈夫一起搀着儿子向门外走去。
雇主离去时,宋姓律师却没有在第一时间跟着挪动脚步,而是接过女警官冷着脸递来的口供看了看,随后又敏感的拾起了散落在木桌上的几份鉴定报告快速浏览了一番,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说道,“叶队长,看来我赶到的还算及时啊。
一份没有签名的口供只能算是废纸,现在单凭你们掌握的证据想要把我的当事人‘定嫌’,恐怕要找一位由科幻作家改行的检察官才行。
所以我劝各位还是不要浪费公众警务资源,把侦查的注意力转移个‘方向’吧。”之后才扶了扶眼镜,漫步走出了审讯室。
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叶添龙一直保持着和缓态度的脸孔上,突然浮现出只有老警察和资深黑帮人物才会有的凶狠表情,喃喃自语道:“如果是‘科学办案’的时代,那会有律师这么嚣张,案子的口供也早有了…”
警务人员或者熟悉圆台岛警务历史者口中的所谓‘科学办案时代’,特指二、三十年前‘民国’人权还未普及,警方侦办案件时‘有证据的打三分,没证据的打十分’,采用刑讯逼供手段强取口供的司法黑暗年代,用的乃是一种自嘲的反喻。
听长官这样讲,一旁气质冰冷的女警官摇了摇头,遗憾的说道:“队长,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你刚才如果能再拖延一下,最多十分钟,口供就到手了,那样的话,最起码可以成功申请到拘捕令,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办的多了。”
“再拖延个十分钟,”叶添龙叹了口气,用一种不像是和下属交谈的平等语气说道:“安警正,你说的容易,我作起来可就难了。
那位宋理昊大律师可是交际广泛,我带着他在警局转了几圈,他就已经要给《芒果周刊》打电话,找狗仔报道我们圆北警署罔顾人权,无故羁押未成年人,还不允许律师、家属探视了,真要闹起来,上了杂志的话,就算你们这里拿到了口供,检察官又怎么可能采信呢。
好了,好好的办案变成‘心理战’,成功的机会本来就不大,还是说一下你的看法吧,那个年轻人到底有多大的可能性是‘失踪案’的凶嫌?”
“没录口供前大概是百分之二十,现在我觉得至少有一半机会是他,而且就算他不是凶嫌,也一定和‘失踪案’有很深的关系。”女警官斩钉截铁的答道。
“既然你这个女神探那么有把握,那我们就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个年轻人身上,先派警员二十四小时监视,”听到手下最得力干将的话,叶添龙毫不迟疑的说道,之后他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微微皱起眉头,叹了口气,“但就只怕…”
“我看过张同学的口供,和警方掌握的证据,提起诉讼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不过这次‘天宫镇失踪案’的影响力实在太大,情况也许会演变的很复杂。
我建议张同学最好用游学或者旅行散心的名义出国一段时间。”同一时间,在一辆开着闪亮的灯光,奔驰在‘圆北’街头的休旅车上,坐在副驾驶的宋理昊转头望着李香舟、张汉民夫妇说道。
一辈子从未惹刑事官司的张汉民听到律师的话,一愣之后,阴沉的脸孔慢慢涨红,激动的高声说道:“宋律师,那失踪案一定和我儿子没有关系,他平时连逃学都不敢的,怎么可能和二十多个人失踪…”
“张先生,请您冷静一下,”见多了这种因为子女问题在自己面前大嚷大叫的有钱人,宋理昊很职业的劝解道:“我建议张同学出国不代表着觉得他有什么嫌疑,或是我们心虚,而是这是解决目前问题最直接、简单、有效的办法。
几年前的吴桥超速肇事案、板店**案、内河安非他命致死案,涉案年轻人的家长全都是先安排孩子出国暂避,最后等到案件真相大白才重回‘圆台’。
这其实是人之长情,十几、二十岁的孩子,父母当然不希望他承受太多警方办案时带来的压力,暂时离开,谁都能理解。”
“这,这倒也是。”看看妻子怀抱里,闭着眼睛,精神萎靡的儿子,张汉民一腔莫名的怒火和气愤化为一声叹息,有气无力的说道。
他话音刚落,李香舟已声音沙哑的问道:“宋律师,我们本来就计划着让木子去朝韩半岛上大学的,不出国去那里可以吗?”
“韩朝半岛和圆台岛司法相对独立,去那也可以。”宋理昊笑着点点头道。
朝韩半岛虽被华国旧政府事实吞并,但其毕竟是曾有千年历史的主权国家,加入中华民国的形式类似英格兰、苏格兰、北爱尔兰三地缔结盟约共组‘英伦’,享有着除国防权利外的一应自治大权,有着自己的司法体系,
“那我两天内就送儿子离开,”听到律师的话,李香芝果决的说道:“圆台警方不会阻止吧?”
“您考虑的太多了张太,我刚才说过了,目前警方提起诉讼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没有拘捕令的话,谁都不能限制张同学的自由。”叶添龙笑着说道。
他话音刚落,因为妻子的突然决定目瞪口呆的张汉民已回过神来,在一边望着李香芝迟疑的低声说道:“香芝,孩子的学业可是大事,那么突然的把木子送去‘朝韩’,他今年的联考该怎么办,我们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我考虑过了,到了‘韩朝’后先让木子休息几天,然后给他找家高中或者补习班继续上学就是啦,”李香芝胸有成竹的说道:“反正已经打算让他到‘韩朝’读大学,早去几个月适应一下环境也好。
今天时间太晚了,明天去医院探望过爸爸之后,下午我就送木子上飞机。”
“这,这也太急了吧。”张汉民张张嘴巴说道。
“汉民,法律上的事情我们谁都不懂,所以现在最聪明的做法就是听专业人士的话,”李香芝回望着丈夫的眼睛,柔声解释道:“既然宋律师提议让木子离开,那我们就应该在最短的时间内送儿子离开‘圆台’不是吗。”
一旁的宋理昊听到这句话不由露出赞赏的表情,而张汉民沉默一会,也轻轻点了点头,认可了妻子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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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章 祸福相依
现代民主社会标榜着法制面前人人平等,但其实人生而不同,又怎么可能会有完全平等之事,假如张木子是个家境贫寒,遇到官司只能申请社会法律援助的少年,此时只怕早已被圆北刑警们榨出了口供,收押拘留了起来。
但现实中他却有着相当富有的父母,千钧一发之际化险为夷后,便被母亲心疼的一路安慰乘车送进了圆北市最有名的中医院,吃了一剂现抓、现熬的安神汤后,听从律师的建议,直接住进了舒适的单人病房中。
第二天中午时分,休息了十几个小时,并且留下了足够的因为警方不当质询,导致精神紧张入院的证据后,张木子才痊愈出院,跟着已经给自己定好机票的母亲,穿越了大半个圆北市区,由中医院来到市立医院,探望外公。
病房楼布满阳光的走道宽敞而庸长,午饭过后,许多病人或在家人、护理的搀扶下,或自己缓慢行动着在其中踱步。
已经恢复精神,做好了远行准备的张木子顺着人流走出电梯后,紧贴窗户,小心的避开那些消食、运动的病患,转头朝母亲问道:“妈,外公在那个病房啊,你和爸不在谁照顾他?”
“你外公住在b0512房,就是那间,我早就雇了全天护理照顾他了。”紧跟在儿子身后,右手提着一份‘名菜馆’刚熬好的鲍鱼粥的李香芝,举起左手指向不远处的一个病房门叮嘱道:“你一会见了外公就说他气色很好,身体恢复的很快,知道了吗。”
“知道了,妈,我又不是傻瓜,同样的话你到底要说几次啊。”张木子撇撇嘴走到母亲指着的病房前,推门走了进去。
作为圆北市乃至整个圆台岛最好的公立医院之一,圆北市立医院的单人病房虽然比顶级私立医院稍差,但环境也称得上十分舒适。
面积大约十二、三平方的房间里,除了一张带有各种医疗插孔的病床外,电视、沙发、茶几,甚至让人一见就觉得心情愉悦,插满鲜花的花瓶一应俱全。
张木子一进病房便看到消瘦了许多的外公,正躺在病床上吃着一旁的护工切好的水果,而在护工身后竟还站着一个身高足有一百九十公分,身体上壮硕的肌肉似乎像是要把笔挺的西装撑开,脑袋上的头发却已经是花白颜色的西方人,正严肃的说着些什么。
看到这一幕,潜意识里从未把,自从自己懂事以来就只见其生活在圆北市郊村镇与乡民为伍的外公,和外国人联系在一起的张木子不由一愣。
与此同时,听到病房门响的李善三转头看到外孙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脸上露出了舒心的神情,咽下满口的苹果,大声说道:“小崽子,惹了那么大的事,还不过来让阿祖好好看看。”
“哇,外公,听我老妈说你住院了我还很担心呢,没想到你中气还那么足,”张木子回过神来,急忙笑嘻嘻的走到了外公身边说道:“脸色也很好看啊,一般的老人哪能恢复的这么快,一看你就是身体底子好,寿数一百多。”
“寿数一百多你阿祖我是不指望了,就只能你个小崽子以后能争口气,多生几个儿子把李家的家业传下去…”听到外孙讨喜的话,李善三脸孔不知为何反而一绷,表情古怪的喃喃说道。
见外公突然变得脸色黯淡,张木子急忙说道:“好啦外公,我以后生的第一个儿子一定让他姓李,或者以后我就干脆把姓改成张木子,一个人姓两个姓好不好。”
“哈哈哈哈…你个小崽子就是鬼主意多,”李听到这话,善三终于被外孙逗的大笑起来,“姓张木子,好,好,不枉你阿祖把‘挣命’赚的万贯家财都留给你。”
说着他指了指站在床边的高大外国人,“打声招呼吧,崽子,这是查理斯,以后会帮你经营我留给你的‘房产地业’的职业经理人。”
“hello(你好),查理斯先生,我是张木子,很高兴认识您。”张木子一愣,用英文结结巴巴的向外国人招了招手,之后惊讶的望着外公说道:“外公,你竟然还知道职业经理人,还用外国职业经理人经营产业,你,你在韩朝凑下了很多田地吗?”
他话音刚落,李善三还未开口,一旁的查理斯已微笑着用极其流利的华语说道:“你好张木子先生,很荣幸认识您。
作为李善三先生之前以及您之后的资产经营者,我想由我回答这个问题更合适。
您的外祖父拥有的土地数量在巅峰时曾经达到过四十五万六千英亩,而且全都是带有‘战士授田’性质的免税地产。
而现在这些土地以及附属建筑物,百分之九十以上已经在十五年间,转到了您的名下,每年可以带给您大约在一千万五百万‘金元’的收益。”
所谓‘战士授田’是指华国旧政府败退圆台岛后人心浮动,其领袖蒋公中正痛定思痛,苦寻自己麾下数百万装备精良的部队被赤色政权几十万装备简陋的军队四年完败的原因,最后发现根源便在‘民心’二字。
而赤色政权取得民心的最大利器便是‘打土豪、分田地’,即将所占领地区的土地收归公有后,无偿分配给贫困农民。
有此发现后,中正公马上照方抓药,开始在圆台岛尝试分田地、掌民心,而第一批实验对象自然就是不离不弃跟随其退守海岛的数十万大军,于是每一名退役战士便都得到了一块只要不买卖交易,自营耕种便可以子孙传承,永久免税的田地,果然迅速稳定了军心。
之后中华民国巧合之下,吞并了人口只余数百万的韩朝半岛,得到了无数偏野荒地,尝到了甜头的中正公,便又偷师去学赤色政权开垦地广人稀的西疆广袤土地时,建设大农场的法子。
可惜因为旧政府偏于一隅之地,财力已是不足,完全照搬赤色政权那由国家投入海量人力、物力‘拓荒积田’的办法并不现实。
无奈之下中正公集合智囊想出了一个权宜之计,即允许私人广购‘韩朝’远离城市的荒地,凡超过十万亩者其田地等同于‘战士授田’,一律免税。
这种以牺牲税收为代价,开发荒田增强国力的办法其实无异于饮鸩止渴,只会出现在领袖独裁统治下,与某些敌对势力对峙争雄的特殊时期。
随着时代的发展,亚太趋势日益和平,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蒋公逝世后,无论是‘战士授田’还是‘拓荒农场’的政策便都被废除,不过为了政权和平过渡,标榜着民选组阁的民国政府却表示将按照‘契约精神’,承认以前的战士田地和大农场永久免税继续生效。
之后几十年间,随着人口剧增,新城市、村镇不断出现,绝大部分的‘战士授田’和‘拓荒农场’早已或被国家收购,或被私人买卖,重新变成了普通田地,这两个名词便再也无人提起。
张木子这样的年轻人当然不会知道自己还没出生前就已经废止的政策,也不懂得一英亩的面积有多大,金元又是哪里的货币,但四十五万六千这个数字用来形容土地相当惊人他还是能了解的,不由睁大眼睛说道:“听起来真的是很多、很多土地啊!”
“是的,”查理斯笑着说道:“虽然比起米利坚、澳利亚或加拿大那些动辄数百万,甚至千万英亩的超级农场小了一些,但在东亚,四十五万英亩田地已经非常可观了,尤其是它们全都在一座四季如春,环境优美的海岛上。
除了可以保住免税政策的农牧主业外,还有渔业码头、民宿经营等等产业,可以让您获利丰厚。”
“查理斯先生,听你这么一说我又觉得它不太大了,四十五万可比一千万小了二十多倍呢,”张木子嘴角笑着说道,但眼神中的光亮却表明他此时已是兴奋到了极点。
而刚刚走到父亲床前的李香芝听到这段对话,则无比惊讶的望着李善三说道:“爸,你,你怎么可能攒的下几十万英亩的田地,就算以前的土地价格比现在便宜很多倍,这也不太可能吧!
而且这种事你怎么能瞒了我几十年,还,还把财产都直接转给了木子。”
“你生下来就是个女娃,长大以后又不听老子的话,我有多少田产地业,怎么挣来的凭什么要告诉你,”李善三望着女儿撇着嘴说道:“上个大学就觉得你老子我是只想要男娃的‘老愚头’,让你召个女婿入赘比要了你的命还难。
哼,我现在一想起以前给你付的学费都觉得亏了大本,还想要和我的乖孙争家产,真是白日做梦。”
“我,我和自己的儿子争什么家产啊,”碰到比自己更不讲理的父亲,李香芝终于知道了丈夫阻止自己溺爱儿子时的气恼,大声说道:“是木子现在才十九岁,还在上高中,你一下子给他太多财产的话,他不用功读书了,学坏了这么办!”
“我李善三的孙子再坏能坏到啥样。
再说这田产我转都转了,早就收不回来了,你嚷嚷也没用,”面对女儿的担心,李善三满不在乎,而又语带深意的说道:“这两天我已经打算好了,一出院就带小崽子去韩朝,连宫庙带产业都交给他之后,就可以了了这一辈子的旧怨,然后进棺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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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章 远行
父亲的话让李香芝心中莫名升出一丝不祥的预感,顾不得继续生气,急声说道:“爸你胡说什么,不管你和谁有旧怨,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都可以通过正常的途径解决,什么就要进棺材了,在医院说这种话多不吉利啊,呸呸呸…”
“你个妮子呀,我说了你也不懂…”李善三伸出干瘦的手臂,摸了摸女儿的发边,低头叹了口气,再抬头时语气一变,刻意皱了皱眉头,显得不耐烦的说道:“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也要问个不停。
我这样的年纪、岁数,离进棺材还远吗,开了一辈**庙难道我还忌讳说这种事,对了,汉民这小子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听父亲提到丈夫,李香芝唯恐他‘挑刺’生气,急忙解释道:“补交中心这段时间不是要召新老师扩大营业吗,汉民忙着面试去了,你在重症病房那两天他可是一天到晚的陪着我在病房外守着的。”
“嗯。”李善三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见父亲这样,李香芝犹豫了一下又说道:“爸,木子昨天出了点事,我今天下午就打算送他去‘韩朝’…”,没想到还没等她讲完,李善三已反应极大的一下从病床上直起了身子,怒目圆睁的厉声问道:“木子出事,出了什么事?”
“爸,你,你怎么啦,快消消气,医生不让你情绪激动的。
木子没出什么大事,他现在不是好好的就站在你面前吗…”李香芝急声安慰父亲重新躺下,把儿子昨天被圆北警方当街带回警局以协助调查的名义进行审讯,因此律师建议暂时离开圆台岛的事情整个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耐心听完女儿的话,李善三脸上的暴怒之色早已不见了踪影,反而一脸隐藏不住喜色的看着张木子喃喃说道:“这真是‘有难无伤、逢凶化吉’的命数,‘圆台’事发竟然就这么硬生生的阻了联考,远躲他乡,好,好,好…”
一旁的李香芝听不懂父亲意味不明的话,奇怪的问道:“爸,你再说什么,今天你很怪哎,老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是说既然呆在‘圆台’有麻烦事,那躲去‘朝韩’是步好棋,哪里莫名其妙啦。”李善三强辩了一句,想了想,指指身旁的查理斯朝女儿说道:“你和你老公在‘圆北’的补习班这几天要扩业,一定忙的很,要不然今天下午干脆就让查理斯带着木子去‘韩朝’吧。
这样的话,正好可以直接到我留给他的岛上去,接管那些个产业。”
“这怎么行,木子从来都没有自己一个人出过远门,何况这次一去很可能要一两年不能回家,我不跟着安顿好了他的生活,怎么能放心呢。”李香芝断然拒绝道。
“怎么是一个人去,我不都说了有查理斯跟着吗。
木子今年已经十九岁了,我像他这个年纪早已经漂洋过海去黄埔…”听到女儿的话,李善三皱着眉头说道,话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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