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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战记-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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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玄最担心的,是一直以来,各个部落都担忧却又无法预知的事情。

    天变,肯定是一个征兆。

    这样的征兆越剧烈,将来可能发生的变化,极有可能会大到人们所无法预想的程度。

    邵玄掏出一根用枯草编织的草绳,尝试结绳卜筮,可是,卜到一半,草绳突然断了。

    不是混乱缠绕成一团,而是直接断了!甚至断口处有一截草绳碎掉!

    草绳出现这样的情况,是邵玄掌握卜筮之技以来,第一次遇到!

    这般情形,让邵玄心中震惊不已。

    无法卜筮就算了,但草绳这样的变化,让邵玄久久无法平静,

    有什么巨变要发生,而且,那样的变化,很近了。或许,在这场气候异变结束之后不久,就会来临。(未完待续。)

第五六五章 过去了?

    卢部落的人回去的时候,邵玄同一队炎角的战士送了他们一程,顺便出去看看,外面到底是怎样的情况了。

    路上遇到了几波打劫的,的确如岩鸠所说的那般,那些人,已经疯狂得失去了理智,根本没去判断双方的实力差距,只是一个劲地想要杀戮,想要抢夺。

    劫道的人,有不知道哪个部落的战士,也有游人,战斗力位于底层的游人,能活着到达这里,也算是极其不易的了,可当人失去理智变得疯狂的时候,会做出平时所难以想象的事情,若是正常情况下,相信,他们是不敢对部落的战士动手的。

    除此之外,邵玄还见到了一些不知道死去多久的尸体,喜腐肉的飞虫密密麻麻将那具尸体覆盖,那势头,就连食腐鸟飞过来,也难以将它们驱赶。

    不管是人,还是动物,昆虫,都快被如今的气候逼向极端。太习惯以往的天气,以至于,这两年的变故之下,无法适应。

    去外面看了看,邵玄回到部落的时候,外围巡逻的战士站在树荫处,一双双眼睛如鹰一般扫向四周,这可比他离开部落的时候要紧张。

    “出什么事了?”邵玄问向一个在部落边界处巡逻的战士。

    “有人偷袭,大头目们已经带人守在各处了。”那人给邵玄指了指,“之前就是那边发生的争斗。”

    邵玄顺着那个战士所指的位置过去,那里靠近游人们刚来到这里时被安置的位置,在凶兽山林边缘,袭击炎角的人,就是从那里进入的,只是。被早就守在那里的炎角战士直接砍倒在边界处。

    周围还有血腥味,一些飞虫和食腐鸟在附近徘徊,地上还有一些被砍断的石刀和兽角兽骨等打磨而成的武器。

    这样情势之下,炎角人不可能会留手,所以邵玄也没问其他,只是询问了那些来犯者的尸体是如何处置。这么热的天。随意放着的话,并不是个好主意,而且,也不知道那些人有没有染病,听卢部落的人说,有些部落出现了病人,病情如何,因何而病,卢部落的人不知道。但凡事总的做好最坏的准备。

    邵玄找过去的时候,敖正指挥着人,将来犯者的尸体拖入山林喂凶兽。在邵玄提议之后,才将他们拖出林子,架起柴火烧了。

    主动攻击,想要打炎角主意的人不少,都被陆陆续续解决,这其中还有游人。林子外面的游人去那边。有人在外出之后没有回来,等他的家人出去找的时候。只找到了一具尸骨。那个游人有个相识之人,炎角部落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他们也都是一起过来的,只是,另一人在中途离开,去依靠别的部落。

    现在。气候异常,生存严峻,离开的那人便找了回来,因为炎角的守卫们不准许外面的人进入,那人只能用哨音来唤昔日的好友。

    居住在炎角地盘上的那个游人。也是看在往日的情分,心软了一次,结果就没能回去,不仅带出来的水罐被抢,还被捅了几刀,直接丧命。

    这件事情,炎角的两位首领并未瞒着,就是想告诫那些蠢蠢欲动的游人,让你们别出去,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不愿意的就滚。

    因为来犯者和游人这边发生的事情,让部落里有二心的人暂时歇了心思,不管是游人,还是某些炎角内部的战士。

    狩猎队进山林狩猎的时候,也见到了一些人类的骨骸,那都是从其他地方进入山林的人,只可惜,他们没能或者走出去。或许也有成功获得食物和水的人,只是狩猎队没碰上而已。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依旧持续炎热。

    不管是人,还是兽类,都被热得精神萎靡。

    邵玄做了个铜剪刀。只是用来剪头发和凶兽的兽毛的,所以采用的也只是普通的铸造方式。剪头发剪毛,相比起刀,剪子要方便多了。

    因为天气太热,汗液粘在凌乱的头发上,混着尘土,结成一块一块,许多战士也懒得打理,直接将头发用草绳随意系着,然后戴上个树叶做成的帽子。

    因为水源少,即便他们现在在凶兽山林,能找到水源,但也不能让他们每天都冲洗,所以,一天天过去,头发打结得难以梳理,就像是回到了最初的时候那般,这几年养成的梳头习惯,又渐渐放下了。

    邵玄打出来的剪刀帮了他们大忙,挨个过来借着将头发给剪了,这时候也没有所谓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概念,完全凭自己的喜好,怎么舒服怎么来。

    若是平时,他们未必愿意将头发全给剪了,毕竟,他们还要在头发上戴兽牙骨饰等装逼呢,可现在被热得不行,又没法冲凉,全剪了省事。于是,部落里多出了许多毛光头。

    除了部落的战士们,邵玄给凯撒它们几只身上有厚毛的剪了些毛,只是,凶兽的毛,普通的剪刀剪起来困难,试了几次之后邵玄放弃了,将剪子借给照看兽圈的那些人使用,那边有一些饲养兽浑身厚毛,原本应该在寒冬宰杀存皮毛的,一个个身上的厚毛,看着都热得慌,也难怪那些饲养兽天天半死不活的,即便给它们水也起不了多大的效果。

    炙热的气候就在人们的祈祷和咒骂声中,慢腾腾地过去,当夜里漆黑的天空,出现两轮细细的弧形时,整个炎角部落内,不,应该说,这片陆地上,几乎所有的部落,绝大部分人、兽,都长舒了一口气,有些甚至喜极而泣。

    两轮弯月的出现,意味着按时间来算,“冬季”过去了。

    这样的冬季,对这片陆地上的人来说,简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他们从未将冬季过成这个样子的。

    冬季结束之后,是不是意味着,这样的天气会完全离开他们,一切将恢复寻常的样子?

    在双月出现之后,炎角的祭祀举行的第二天,气温果然开始降了,风越刮越猛,狂风之中的凉意让经历了一个冬季煎熬的人们,尽情狂欢呼吼,山林里,各种猛兽们也都长啸着,迎接这样的变化。

    只是,一切的噩梦,真就过去了吗?(未完待续。)

第五六六章 没水

    狂风之后,一滴滴大雨点砸落,天空中持续了一个冬季的阳光,终于被厚厚的云层遮挡,对于陆地上许多地方的人而言,他们从未觉得乌云如此亲切。

    雨滴砸落得急,很快便如瓢泼一般。

    干渴的大地贪婪吸收着雨水,四处都飘着泥腥味。

    游人们兴奋地将一个个陶缸扛出来接水,过去的那个冬季,他们都是用劳力从炎角那里换取食物和水的,换得不多,也有人抱怨过,但了解到外面的形势,也就没人再吱声了,生怕被赶走,虽然换取的水少,可好歹能够支撑他们活到现在。

    一场暴雨,似乎浇灭了凶兽山林的火气,暴躁了一个冬季的猛兽们,被安抚了,从它们畅快的吼叫声中就能猜出它们的心情。

    部落的人各司其责,轮值守卫的,照顾耕地的,管理兽圈的,制陶器的,纺织的……都准备开工。之前太过炎热,他们连动都不想多动一下,手头的工作自然搁置下来,现在,终于能再次开始了。

    地里蔫蔫的幼苗们也难得精神了,山林里的树叶都显得绿了许多。

    虽然极端的天气过去,但各处的守卫和防御并未降低,两位首领每天轮换着出去监督,即便是狂风暴雨的天气也没落下。

    “一切,谨慎为妙!”

    这是祭祀之后,两位巫所说的话。

    虽然他们两人无法得知到底会发生什么事,但他们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无关针对哪个部落,就是一种说不出的危险感觉。

    若是两位巫有不同见解,或许还需要经过一番争执,但两位巫都是同一个说法。这对于炎角人来说,肯定就是要发生什么事了,由不得他们马虎。

    雨后的一个晴天,狩猎队出发,进山狩猎。

    邵玄随队一起进入山林,青面獠牙那边已经取血喂过食。自然有人照看,不需要他一直盯着。

    再次进入山林,队伍里的人都发现,林子里有很多树发黑了,是枯死之后的样子,有些没有生命力的树已经被虫蛀得千疮百孔,若是将它砍断,里面能喷涌出大量小虫子来。

    扛着猎物,邵玄同小队的人一起。来到歇息的山洞。

    “我记得,这里以前有条小溪的。”邵玄指着山上一处,说道。

    “的确,不过现在没看到,或许冬季干了之后就没水了。”旁边的麦说道。他对于溪流形成的各种原因并不是非常了解,只知道,就算秋冬季节干涸的溪流河水,到了春季。雪水融化或者大量降雨,就会再次流淌起来。可是,现在山前的溪流没了,他也说不出原因。没了就没了吧。

    说着麦便扛着猎物进山洞,其他人在那里看了看,没看出什么,也跟着进洞去。只留邵玄站在外面,看着原本溪流的位置。

    “我去其地方看看。”邵玄对山洞内休息的人说了声。

    好奇之下,麦等几位战士也跟着邵玄走了过去,他们想看看邵玄到底发现了什么。

    邵玄记得这附近还有一条河,不算大。但也经常有一些河兽在里面埋伏。

    溪流断了,可能是因为山上今年没下雪,异常炎热的冬季,让山顶常年覆盖的雪都没了。不过,那边的那条河流,可不只有融化的雪水溪流汇入,还有地下水等,前几天下那么大的雨,即便溪流无法形成,雨水流入河中,还有山林岩石泥土中渗入的水,河面总会上升不少吧?前几天雨下得还挺大。

    可是,当邵玄过去的时候,却发现,那条河里,只有几只懒散游动的小鱼,稍微大一点的河兽并未见到,原因就是,河面太低了!

    河水太浅,一些河兽不会喜欢这样的潜水地区,自然没在这里出现。

    见到这么低的河面,麦等人也惊奇不已,不过也就只是惊奇了一会儿,他们觉得,可能是因为山林太“渴”了,一场雨下了之后,山林将雨水“喝”了大部分,所以没有多少雨水给河流。

    只不过,就算山林能够吸收存留不少雨水,但地下水呢?

    一场持续数日的暴雨,都没能让河面上升起来?即便上升不明显,也不至于只有眼下这么一点河水而已!

    以前这里的河水经常带着泥黄色,就是因为河里的河兽喜欢将河底的泥沙搅动起来,可现在,河水不仅浅,还清澈了许多,这说明近一段时间,压根没有一只河兽过来!

    “再去下一个地方看看。我记得,这里还有个溶洞。”

    邵玄以前同狩猎队一起在这附近狩猎的时候,曾经发现过一处溶洞,洞内有水潭,只是,那里的水泛红,有一些细微的生物在里面游动,即便经过过滤并煮沸的水,也不能饮用,后来邵玄就没再去了。

    刚踏进溶洞,邵玄就眼神一变。不只是邵玄,其他几个战士,敏锐些的,已经感觉到不对了。

    以前他们来得时候,一进洞就能感受到吹来的风里带着清凉湿润的水汽,还有一些洞内生长的喜阴的植物所散发出来的,带着淡淡清甜的气味。可是,现在,不管是水汽还是那些植物的气味,都未闻到!

    邵玄往里走,以前进来几步就会看到地面的一层浅水,现在往里走了十多米了,洞内的地面和周围的石壁依然干燥。

    麦拿着水月石,将周围的地方照亮。

    没有水!

    依然没有水!

    越往里走,地势越朝下,直至只剩下一些小的地下洞穴。

    “这洞里,竟然也没水了!”刚经历了一个诡异冬季的炎角战士们,顿时感觉嗓子一干。

    怎么会没水呢?!

    这时候,他们已经明白邵玄的目的了,众人也都警惕起来。

    原以为这个危机已经过去,却没想到,依然存在。

    再仔细看看地面,凹凸不平的石洞地面,有一些干了的红色的东西,用刀一刮还能刮下来不少。

    “这些是……”麦将地上刮下的赤色碎屑捏起一团,手指碾了碾,那些碎屑很快变成粉末。

    “这是以前生活在这处水潭里的东西,现在,它们都干死了。”邵玄紧蹙着眉头往外走。

    听到邵玄的话,麦等人觉得嗓子更干了,没水,会渴死吗?

    之后,在后面几天狩猎的时候,邵玄又去找了几处水源。

    天气看上去已经正常,只是,很多地方的水源,水面却仍然在下降,尤其是那些地下水冒出汇集产生的水源,几乎没有一处能看到以前的样子,绝大部分都干了,没有干的也都在濒临干涸的边缘,彻底干涸只是时间问题。

    与此同时,卢部落内。

    原以为黑暗时期已经过去,却没想到,日子并不那么好过。他们部落一直占有的那个水潭,水面降得更低了,丝毫没有因为前段时间的暴雨而上涨。明明看到周围的雨水哗哗往里灌,可水潭内的水,仍旧在下降。

    为什么呢?(未完待续。)

第五六七章 离开?

    狩猎队回去之后,邵玄将所见到的事情跟巫和首领细说了一下,也是提醒大家提前做好准备。

    现在,一切看上去很正常,气候符合这个季节的特点,没有更炎热,也没有更寒冷,似乎是回到了平常的样子,但,不仅是炎角部落,还有大陆上的许许多多部落,在经历过一个异常艰难的冬季之后,缺水这件事,很能挑动他们的神经。

    这片大陆上有很多因地下水而形成的溪流、水潭、中小型湖泊等,而当冬季结束,雨水来临,天气变得正常的时候,那些水源,却依旧没有回升的样子,反而情况更加严峻。

    现在仍然存在的水源,并不多,为此,资源争夺再次爆发。

    春暖花开之际,本应该是生机盎然,可这片陆地上,却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

    河边草丛中溅落的干涸的褐色的血迹,腐臭中带着残留的杀气,告诉经过的路人这里曾经发生的事情。

    听着远行的队伍带回来的消息,邵玄同炎角的首领和头目们一样,沉默不语。

    半晌,巫终于出声。

    “一切都是征兆,我们,需提前做好准备。”巫话语中带着叹息,缓慢走到窗前,抬头看着外面的蓝天和飘动的白云,“甚至,我们要准备好,迎接堪比千年前先祖们所遇到的那种事情。”

    巫的话让屋内的齐齐一惊,再也坐不住了,一个个跟被刺了腚似的蹦起来。

    “什么?!”

    “巫,您刚才的意思是……”

    “您真觉得即将发生的事情,会与当年先祖们遇到的事情一样?”

    不管是首领还是头目,现在都无法淡定了。他们所做的准备,也只是思考到过去那个冬季所经历的艰难程度,并未想得更远,但听巫这意思,还能和千年前先祖们所遇到的一样?那不是说……毁灭性的程度?!

    征罗和多康他们看了看站在窗前叹息的老头子巫,又转头看向坐在那里一直未出声的老太太。“您的意思是?”

    坐在那里的老太太抬起眼皮,无奈地扫了眼征罗和多康他们,相处的时间长了,老太太一个眼神,征罗和多康他们就能猜到是什么意思。

    而此时,老太太这样的反应,明显就是默认刚才那老头子巫的话!也就是说,她也是同样的想法!!

    震惊,恐惧。慌乱……所有的情绪在脑子里走了一圈之后,只剩下木然的空白。

    熟知历史的他们,虽然没经历过千年前的天灾,但也能从先祖们留下的手记之中了解到分毫,连当年强大的先祖们都无法避免的事情,他们又能如何?

    千年前,一场天灾将炎角从辉煌的宝座上砸下来,随之而来的便是不同理念的冲突。导致部落一分为二,曾经辉煌的炎角。堕入尘埃,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那是天地的力量,先祖们都无法抵挡,他们还能扛住?

    提前知道又如何?难道当年的先祖没能提前预知?即便无法预知到具体的事情,但总能有预感吧?可结果依旧是那样。

    对其他,或许炎角人还有拼劲。但若是与千年前一样的天灾,他们打心底害怕。

    “该怎么办?”敖放在身侧的拳头攥紧,还微微颤抖。

    该怎么办?这是每个人都想知道的事情。

    屋内再次陷入如寂静黑夜一般的沉默,四周弥漫着让人感觉发寒的低压,即便窗外带着阳光温度的暖风吹进来。也没能让降至冰点的气氛改善。每个人脑中的思维朝着各个方向发散开来,越想越惊,想得越多,越感觉身上像是冻成了冰一样。

    来到故地,四年不到的时间,本以为能有一个新的开始,可现在得知这个消息,就像是摧毁了大家一直以来的希望。

    人力,可挡,天之力,无可挡!这是每个部落人心中所认为的。

    不知过了多久,当屋子里的人,陆续将视线放到邵玄身上的时候,正在思索的邵玄才反应过来,抬头一眼,屋内一圈的人,全盯着他。

    “怎么?”邵玄疑惑。

    “你……能卜筮吗?”征罗问。

    邵玄能使用结绳卜筮之术的事情,屋内在座的人都知道。

    “这之前我卜了好几次,一次都没能成功。”邵玄摇头。

    屋内其他人眼神一暗,失望之色尽显,他们本来还想着,巫没法知道的事情,说不定邵玄能用卜筮之术卜出,现在看来,这法子不能用了。

    多康抓了抓头上硬硬的短发,“那,能不能借用先祖的力量?”

    “先祖的力量?”在座的人先是疑惑,随即又用期待的闪亮的眼睛看向邵玄。

    是啊,先祖的力量!

    当初那边的人,能直接渡海过来,不就是靠着先祖的力量吗?!

    如此强大的先祖的力量,据说并非每个人都能使用,即便是千年前的先祖们,能从骨饰中得到的力量,也远不如邵玄来的这么猛。

    邵玄将一直戴着的骨饰项链掏出,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叹道:“先祖骨饰,未必能使用。渡海已经使用了太多的力量,骨饰到现在还没能恢复,即便能使用,也未必能帮大家多少。”

    现在项链上的六枚骨饰,相比刚渡海过来时暗淡的样子,要光亮了一些,但无法与渡海之前比,就像一个疲惫的人,并未得到充足的缓冲时间,力量尚未得到完全的恢复。这种情况下再次使用的话,不仅达不到巅峰时的力量,还可能得不偿失。

    不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先祖骨饰上,得想别的法子。

    “这也不能,那也不行,究竟能怎样?难道,还能离开故地不成?!”多康嘀咕道。

    多康话一落,就被屋内几个人狠狠瞪了眼。怎么说话的,这可是故地!怎么能轻易离开?!

    不过……现在的情况,的确与千年前的不一样。

    现在的故地,已经没了火种。

    就算现在整个部落换个地方,理论上来说,也是可以的。

    没谁想离开,即便没了火种,但思想上还是有归属的。可现在不是特殊情况吗?部落可以先离开,找个地方避一避,然后等灾难过去了,再回来。

    这么一想,似乎也可以。(未完待续。)

    PS:最近老打不开网页,刷了十几分钟,终于出来了!

第五六八章 临近

    离开去躲灾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不到万不得已,部落里没谁希望这样。

    真要被逼得离开的话,那天地巨变的程度得是什么样?

    无法想象。

    而且,这三年多下来,部落里的房屋构建,田地规划等等,都已经步入正轨,正是一个快速发展的好时候,赶上这么一个点,只能说,倒霉。

    命途多舛!

    不论以后会如何,现在事情尚未发生,也给了大家准备的机会,需尽早准备,不可能等到真正巨变的时候才慌乱忙活,要未雨绸缪。

    照顾耕地的人,跑过来询问邵玄千粒金播种的事情,去年因为摸不透天气到底会如何,他们只是试种了一些其他种子,千粒金是万万不可随意播下去的,那比稷居给的种子还要珍贵。所以,去年的耕地里,并未种千粒金。

    现在,天气转回正常,气候适宜,负责耕地的人便琢磨着要准备播种一些新的种子了,栖芪等人商议之后,便过来询问邵玄,毕竟,千粒金的决定权,在邵玄这里。

    “不,先别忙着播种。”见栖芪疑惑,邵玄继续道,“不仅是千粒金,其他的也暂时不种。田地里的作物,若是有成熟的,就先收了存起来,尤其是去年种下去的谷子。”

    地里已经有一部分作物成熟,按照原本的计划,收获之后,会按劳分配,分出一部分给大家,只是,这一次为了预防不知何时会到来的大灾难,得改变计划了。

    兽肉的保质时间不长,而谷子等一些作物却可以保存很久,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候。狩猎不到猎物,仓库里有存粮,还能解燃眉之急。

    虽不明白邵玄这么做的原因,但既然邵玄发话了,栖芪也会照做。

    “可那样一来,耕地里会空出许多地方。”栖芪说道。再过去的那个冬季,那些空着的耕地并非一直放在那里,他们负责照顾耕地的人,有按照各种种植技巧,去给耕地增肥,就等着将种子种下去了,可现在,邵玄竟然让他们停止种植,倒不是有怨言。只是觉得可惜罢了。

    邵玄说暂时不种,并不是什么都不种,只是那些生长周期长的暂时停止播种,但可以种一些生长周期短的,从种下去到收获的时间比较短,或许灾难还没爆发,它们就已经成熟了,至少还能收获一些。也不会浪费辛苦整出来的耕地。

    从邵玄的话中意识到一些事情,栖芪点点头。面色凝重地离开。虽然邵玄没有明说会发生什么,但今年祭祀的时候,巫就公开给大家说过,今年需要格外小心。

    一切都是为了炎角,相信他们的决策,没错的。栖芪带着自己的心思。去将邵玄的意思告诉其他照顾耕地的人。

    除了炎角之外,大陆上其他一些地方,也有人预感到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就如莽部落等那几个大部落,巫也不是吃干饭的。他们以前就有预感,只是那时候并不强烈而已,可如今,或许是因为灾难越发近了,他们的预感也更加强烈。

    每个部落都在做着准备,而在远离凶兽山林,远离那些大部落的地方,在大陆的边界地带,靠近无边大河之处。

    咢部落的交易队伍刚从濮部落换取了东西返回,在回去部落的路上,他们同以往一样,背着装满了各种器物和粗糙麻布的竹筐,站在一条条大鳄鱼背上。

    河水中的鳄鱼摆动着它们强有力的尾巴,身体只有一部分露出水面,看上去冰冷的不带一丝情感的瞳孔注意着周围。

    在过去的那个冬季,这片陆地上其他地方的部落都遇到了不小的麻烦,甚至渴死过一些人,但对于生活在大河附近的部落来说,虽然高温煎熬,但还能挺住,至少他们不用担心水。

    现在他们经过的这条小河在冬季也接近干涸,地势高一些的地方,曾经见底,河底的淤泥都被晒成硬块,以至于鳄鱼们都跑到大河里面去了。也正因为有这些鳄鱼的帮忙,咢部落的人下河取水,才没有收到河中其他危险河兽的攻击。

    在那样的高温之下,不仅是人容易躁动,连河里的一些鱼,都变得杀气十足。

    冬季过后,一场连续数日的暴雨,让这些小河再次升了起来,可也只是那几天而已,而现在这段时间,这条河有明显的下降,鳄鱼们在水中游动的时候,心情都差很多。

    “这条河会不会再变干?”有个咢部落的战士问。

    “谁知道呢,不过,就算它干了,咱们还有旁边那条大河,那多得是水。反正咱们不会渴死。”另一个站在鳄鱼背上的战士无所谓地道。

    内陆地区的人严重缺水,可他们不是啊,他们更不会去担心别人的死活,只管自己部落人就好。

    越靠近咢部落,交易回来的队伍中的战士们越奇怪。

    “今天怎么感觉,宝鱼们多了很多?”

    “我也看到了,我还以为是它们来迎接咱们的,可看它们的样子,更像是……”

    更像是什么,那战士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蹙着眉。其他人也是同样的表情。

    他们与这些鳄鱼熟悉,部落的图腾就是鳄鱼,鳄鱼们的情绪如何,他们能看出来。

    这条小河里,以前喜欢在这一带游动的鳄鱼并不没有现在这么多,可这一路看过来,他们发现,河里的鳄鱼比以往多出了三倍有余!

    多出一倍就感觉异常了,他们就会寻找原因,而现在直接多出三倍以上,这样的情形让他们心慌。

    刚才那战士所说的,那些鳄鱼看山去并非是来接他们的,更像是,在躲避什么。

    即便那些鳄鱼们没有恐慌,但这样的情形,却让咢部落直接炸开锅了。

    巫连夜在寻找原因,他的能力没有其他一些大部落的巫强,他是预感到一些不太好的东西,但比不上那些大部落的人所能做到的程度,所以,他想着寻求一些解决之法,尝试找出鳄鱼们这样行为的具体原因。

    一天天过去,咢部落的人,依旧没有找出原因。只是,上岸的,游到小河里的,潜伏在咢部落内部水塘的鳄鱼,越来越多,反而在大河里的鳄鱼少了。

    没有了鳄鱼的存在,大河里多出许多危险的鱼和河兽,一时间,咢部落的人都不敢再下河,只敢去旁边鳄鱼多的那几条小河。

    某日,在大河旁边的河岸上巡逻的咢部落战士,听到了咕噜噜的声音。他们以为是水中的河兽出现,顿时戒备起来。

    可是他们盯着河面盯了好一会儿,只看到河里有一些气泡冒出来,并未见到河兽。

    河里哪些长一嘴尖牙的的鱼,时不时跳出水面,落到水里又四处乱蹿,显得躁动不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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