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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王冠-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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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萝拉叹息了一声,那一道若隐若现的身影再度不见,远去了。

    “说实话,我也很想知道啊。”

    叶清玄无奈地自言自语,回身走向人群。

    紧接着,他听见身后的远方传来一声巨响,大地震荡!

    轰鸣中,远方的高塔断裂为两截,火焰和浓烟升上了天空。

    凄厉的惨叫声传来。整个广场在瞬间一片寂静,所有人错愕地抬头,望向那一片漆黑火柱升起的地方。

    “保持警戒!不要乱!”

    通讯中传来狼笛的声音:“那里会有别人去负责,我们必须看好广场!注意好身边的每个人!”

    巨响中,混乱已经蔓延到了面前的广场上,信徒们人头攒动,无法压制惊愕的喧嚣。

    哪怕是高台之上,宣讲布道的教皇也停下了口中的话语。

    然后,他伸出手。

    于是,神迹降临。

    瞬息间,叶清玄只感觉到了以太之海的深处,远超自己感应范围的更深层中,一道庞大的潜流翻涌起来,像是传递着来自以太界最深处的遥远回音。

    专注地感受,便能够倾听到辉煌的圣歌从耳边响起。

    灵性骤然从虚无中涌现。

    无中生有。

    叶清玄无从观测那详细的过程,甚至无法想象,只能够透过以太之海中的紊乱波动去猜想这奇迹一般的手段。

    宛如在瞬间创造了灵魂。

    那充满慈悲和温柔的灵性流淌在每个人的心间,润物无声,瞬息间抚平了所有人的骚动。紧接着,随着赤之王所指,时光倒流。

    冲上天空的漆黑烟雾消散无踪,火焰凭空熄灭。巨大断裂的塔身被无形的力量再度扶起,无数飞迸的石砖从四面八方重新归来。转瞬间,就变得严丝合缝。

    光芒从虚无中照耀而莱,落在那些受伤的人身上,于是血液倒流而归,伤口转瞬愈合。破碎的骨骼重新长成,撕裂的肢体恢复了原状。

    除了几个当场死去的人之外,几乎一切都恢复了原状。

    没错,恢复原状。

    没有比原本更好,也没有变得比原本更糟。

    精准到了每一个细节的复原,不差分毫!

    正是着一种和原本分毫不差的精妙控制才令叶清玄觉得可怕。

    他自忖九霄环佩在手,小范围的精密操作从来难不倒自己,但教皇所做的却远超出他能力极限的数百倍。

    这不是力量的强弱,而是对以太的驾驭和对乐理的领悟。

    直到现在,他才领会到,普通乐师和授名圣徒甚至与三王之间的可怕差别。

    哪怕到了权杖级,乐师所使用的力量也无不依赖于神圣之釜在大源中构建的乐理体系而已。可被授予圣名的圣徒们,却能够直接调用这个庞大体系的力量。

    而三王……却已经彻底的融入了其中,变成了其本身!

    他们本身便是乐师之道和以太奥秘的体现,大源在人间的投影,因此一举一动,莫不有如神迹。

    转瞬间,一场筹谋已久的混乱便被彻底扑灭在襁褓中。

    “因此,我们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敬畏呢?”

    教皇的宣讲依旧在继续,那平和而神圣的声音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震人心魄:“抬头所凝视的烈日,低头所触及的大地,这便是所有奇迹的一部分。我们在黑暗的世界里不受侵袭,在动荡之中不受侵袭……又如何能够对这唯一的真理傲慢呢?”

    在那庄严宣讲之下,信徒们仿佛沸腾了一半,无数人狂热地呼喊着圣名,声浪化作了狂潮,席卷向四面八方。

    叶清玄站在人群之外,依旧感觉到自己的肺腑随着那么多人的声音而震颤着。

    现在整个广场的戒备外松内紧,虽然圣城的结界没有对乐师进行压制,但毫无疑问,此处必然在中央圣殿的监控中。

    今天在场的不仅仅有教团的高层,还有来自诸国的达官贵人,哪怕权杖也不止一个,盖乌斯就算敢来这里,又打算卖什么药?

    就在沉思之中,叶清玄的脑中忽然闪过了什么,顿时忍不住心神一震。

    “狼笛。”

    他远远地看向贴身护卫在康斯坦丁身旁的年轻乐师:“你还记得前些日子我们怀疑静默机关有内奸的事情么?”(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八章 神的福报

    “嗯?”

    狼笛不解。

    “我在清理了一遍之后没有发现线索,当时我以为内奸或许是我们的错觉。”

    叶清玄低声说:“可现在,我觉得……有可能内奸是存在的,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

    “可能性不大。”狼笛摇头,“在你提出这个看法之后,亨德尔先生亲自对每一个圣城的关键成员进行过审问和调查。”

    “结果呢?”叶清玄问:“每个人都是清白如水?”

    “虽然吃里扒外损公肥私的家伙抓出来不少,被教团其他部门收买和安插的人也不是没有。但真正称得上革命军奸细的人却不存在。

    况且,静默机关本身对加入者的要求就很高,通不过审查的人是绝不可能进入核心。”

    叶清玄反问:“如果是进入核心之后才成为奸细的呢?”

    狼笛沉默。

    “如果内奸真的存在的话……”

    叶清玄凝视着密密麻麻的人群:“恐怕静默机关的所有方案和计划,早就在盖乌斯的眼皮子低下了。”

    狼笛苦笑:“可内奸的存在与否,到现在还无法确定。”

    “如果有的话,这就是那个人最厉害的地方了。”

    叶清玄回答:“因为一直到你们一败涂地之前,你们都无法确定你们究竟会死在何处,甚至在疑神疑鬼中连谁是自己人都没有办法确定。

    这就是你找我来的原因了吧?因为你根本无法判断究竟由谁还可以信任。”

    “你这么自信真的好么?”狼笛叹息:“反正意思都差不多了。你最好卖力一些,帮我盯紧点。”

    “你真当我是神仙,无所不能?”

    叶清玄伸手,在场外指着那一片黑压压的人群:“我这里有个好办法:你把他们全部都拘捕起来,一个月之后我告诉你里面有没有盖乌斯。”

    “你在做梦么朋友?”

    狼笛没好气地回答:“你知道这里究竟有多少人么?如果我真的下令逮捕的话,会涉及到多大的范围?要承担多大的压力?你还没把盖乌斯找到,我就要被关进秘银之窖里了!”

    “那我就真爱莫能助了。”

    叶清玄退了一步:“至少要给我钟塔加持的权限,否则你真要我这个小小的干涉级乐师去找盖乌斯?”

    “结果你在这儿等着我么?”

    狼笛的语气无奈起来:“算了,哥哥为你去当一回孙子……”

    叶清玄远远地看着他,他似乎在跟某处联络着,面色忽青忽白,明显被骂得狗血淋头,而直到最后,叶清玄的耳边却骤然响起了一声低沉的钟鸣。

    那钟鸣自以太界中的神圣之城中降临,穿过了以太之海,落入物质界,却加持在叶清玄的身上,转瞬间融入了他体内心音乐章中,形成了庞大的结构。

    只是弹指,刚刚铸就不久的心音乐章竟然蜕变到了宿命之章的恐怖规模,至少膨胀了五倍以上。

    如果不是大部分都在沉睡的话,恐怕叶清玄此刻就真的压制不住自己庞大的力量了。

    但只要叶清玄心念一动,就可以随时调用这一股庞大的力量。

    钟塔加持!

    竟然真的是钟塔加持!

    圣城的无数高塔,每一座都对应着以太界的中神圣投影,能够给予一名乐师以庞大的加持,令其暂时达到晋升为大师。

    其核心力量来自于以太界中神圣之城的支柱,唯有历代赤之王所掌握的力量——《第五协奏曲》。

    ——‘皇帝’!

    唯有这一首被称为皇帝的乐章,才能够凭空令人拔升位阶,拥有如此不可思议的力量。

    倘若教皇亲自演奏完整篇章的话,甚至可以直接在以太界中开辟出一片足以凝聚上位要素的空白疆域,将其赋予给乐师,令其未来的权杖之路畅通无阻,可见其恐怖。

    因为能够随时造就大师,所以每一座高塔都是无比宝贵的战略资源,一直以来牢牢地被圣城各个部门把持着。

    甚至塔与塔之间也分三六九等,而现在为叶清玄提供加持的毫无疑问是其中的佼佼者。

    很快,狼笛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这次我算是把老脸豁出去不要了,你起码要起点作用,不要磨洋工啊。”

    “谢啦!”

    叶清玄摆手,沿着马路漫步在广场周围。

    哪怕是在广场之外,人群也无比的稠密,穿行在其中令人觉得缓慢异常。叶清玄走在其中,只觉得无数面孔擦肩而过,仔细看去,没过几分钟便觉得恍惚起来,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无奈之下,叶清玄叹息了一声,拿出钥匙扣,以尖锐的切角顶住了食指,咬牙狠心划开。

    这也算是为了圣城流过血了吧?

    钥匙扣在实质切开了一道缝隙,紧接着,猩红的鲜血从指尖流出,可那血色的质感却如此诡异,宛如雾气和幻影,给人一种飘忽感。

    在融入了贤者之石之后,心音乐章便开始自发的调整着自己的体质起来,甚至天人之血的性质都有了微小的变化。

    如今倘若仔细去看的话,叶清玄的血液材质已经不逊色与一些珍贵的炼金材料了,其中所包含的独有属性更是足以令无数炼金术师垂涎三尺。

    据说东方以前有一位苦行僧,乐理造诣出神入化,宿命之章成就之后,就连**的性质都随之改变,对妖魔们具有了巨大吸引力。

    其血液更是能够炼成为人延寿数十年的珍贵灵药,因此被疯传为吃他一口肉就能够长生不了。

    想到这里,叶清玄忍不住苦笑,但愿自己将来不会沦落到变成料理的程度吧?

    很快,随着他的心念运转,指尖的鲜血无声蒸发,取而代之的是一缕若有若无的月光念线。

    波莱罗!

    这一次,叶清玄肆无忌惮的将所有的压力全都丢给了钟塔,径直将《波莱罗》推进到了第九小节,转瞬间在耳边幻觉一般的轰鸣中,成千上万的月光念线从指尖扩散而出,无形无质,无色无形,比蛛丝还要纤细的念线随风飘荡,转瞬间便覆盖了大半个圣城。

    叶清玄只觉得数不清的资讯向自己呼啸而来,几乎撑爆了他的脑袋。

    慌不迭的,他赶忙将大部分的感知收回,只具现在广场上,千丝万缕的念线从天空中,大地上,墙壁的夹缝中延伸出来,交织成铺天盖地的巨大罗网。

    不少教团中的人都察觉到叶清玄身上的隐秘波动,纷纷看了过来,但察觉到他领口的纹章时,便收回了视线,不再理会,只当他是现场的护卫人员了。

    只不过,在千头万绪的讯息和一片混乱的感知中,叶清玄没有发现盖乌斯,却……终于找到了失踪许久的夏尔。

    在人群的最中心,最密集的地方,无数虔诚的信徒里,神圣肃穆的氛围中,却有一颗老鼠屎坏了这锅好汤。

    夏尔在踉踉跄跄地向前挤着,不顾密密麻麻的人群,如同野猪突进,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过一下欸!大爷过一下啊,这位朋友你把腿收起来,大哥,麻烦抱一下孩子,诶,朋友,让一让,让一让……这谁家小孩儿啊,怎么这么不懂礼貌,大人麻烦管管啊。”

    就像是有轨马车上推着小车卖劣质午餐的推销员一样,他跋山涉水,艰难无比地走向了广场正中央的命运石碑。

    任何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千万不要在小长假的时候去什么热门旅游景点,否则就是给自己找罪受。

    可夏尔却偏偏乐于作死,叶清玄只能感叹他充满勇气,顺带祈祷他不会被愤怒的信徒们打死。

    可就在前进之中,夏尔却忽然之间摔了一个狗吃屎,连带着扑倒了身旁的消瘦人影。

    那个看起来有些苍老的身影将浑身包裹在长袍里,带着兜帽,看不清面目。可他被夏尔压在地上,眼神就变得冰冷起来。

    “啊,大爷,不好意思,我没注意。”

    夏尔赶忙爬起来,一把抓住想要抽身的大爷,将他从地上扶起:“大爷您别走啊,等等,我带您去看医生吧,您都这么大年纪了,万一出了什么茬子可怎么办?可别看现在什么事儿都没有,去年我听说一老头儿下台阶的时候摔了一跤,当天晚上你猜怎么找?脑溢血啦!”

    老人被他纠缠着不放,愤怒地摆手:“松手!”

    “好好好!”

    夏尔尴尬地松开手,殷勤地为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知道触动了什么带扣,只听到咣当一声细微的声音。

    啪!

    一个手臂粗细的钢制古怪造物从老人长袍的袖子里掉下来,滚落在地。

    “哎呀,不好意思。”

    夏尔赶忙将它从地上捡起来,好奇地摆弄了一下:“您这是什么?新款的折叠拐杖?看上去质量不错诶,就是容易让人误会,长得跟炼金大师制作的暗杀弩一样,要不是没有扳机,我都被吓到啦哈哈哈哈!”

    说着,他笑着拍了拍那个圆筒,然后在老人难看无比的脸色里,卡啪一下,一个疑似扳机的东西弹了出来。

    “呃……”

    夏尔愣住了,笑容变得僵硬起来:“这……”

    “抓住他!”

    狼笛在通讯频道里大喊:“别让他跑了!”

    话音未落,那个老人掉头就跑,速度快的不可思议,在密集的人群中来回穿梭,转瞬间就跑出了数十米。

    人群中几个埋伏的乐师赶忙追了过去,可是在人潮的阻挡之中,却追之不及。一路上不断地有人为他掩护,甚至挡在了追踪者的前面,眼看那个老人混入人群,转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妈·的!你们行不行啊!”狼笛愤怒咆哮。

    那个老人身上穿的长袍是教廷制式的服装,一旦混进人群里,根本就找不到了。

    可就在一片混乱中,叶清玄忽然扑出,在人群的最边缘将一个貌不起扬的人按住——那是一个看起来和老人丝毫不同的年轻人,就连衣服都完全不同。

    “别动!”

    紧接着,叶清玄狠下辣手,瞬间就打碎了他的四肢关节,紧接着禁绝学派将他封印起来。就在挣扎之中,一张面具从他的脸上掉了下来,露出的赫然是那一张阴鸷苍老的面孔。

    正是刚才那个老人。

    可叶清玄在仔细打量、再三检查过之后,却皱起眉头。

    “狼笛,这不是盖乌斯。”

    “什么?!”

    狼笛一愣。

    很快,老人被静默机关带走了,骚乱迅速平息。

    当然,夏尔手里的暗杀弩也被没收,不幸中的万幸是,幸亏没被再带走调查。

    然后,狼笛便忍不住开始骂人了。

    “妈·的,不是盖乌斯,我们逮了一个想要行刺阿斯加德大使的混蛋!理由竟然是血亲复仇!”狼笛怒吼:“他们氏族的争斗跑到圣城来解决个蛋啊!”

    叶清玄听了,却忍不住叹息。

    不论如何,寻找盖乌斯的黄金时间已经错过了。

    教皇的布道即将结束,康斯坦丁即将在万众瞩目之下接受册封,到时候恐怕又要麻烦啦。

    “哟!年轻人,发什么呆呢。”

    不远处,马车顶上传来一个调侃的声音:“难道是钱不够,只买得起站票么?我这儿还有个空位呢!特等席,来不来?”

    叶清玄抬头看去,不由得面色一窘。

    赫然是赫尔墨斯阁下。

    那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了广场的外围,可马车的顶上却铺着羊绒地毯,放了两个看起来舒适无比的大沙发,中间还摆了一个小桌子,上面放着几个酒杯和一桶冰好的酒。俨然就一副歌剧院包厢里的样子,惹来周围无数错愕的目光。

    “来来来,我一个人看了半天忒无聊,陪我一起。”

    赫尔墨斯拍了拍身旁的沙发,热情邀请。

    “呃……”——

    “哇!命运石碑果然不同凡响!”

    在人群之中,夏尔也终于挤到了石碑的前面,宛如牛皮糖一般贴在石碑上,惊声赞叹:“这个手感,这个材质,真是绝啦。嘿,哥们,你看这个作用,果然是教团,大手笔!”

    周围的人群里,朝圣者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又是一个土包子。”

    不管其他人的鄙夷眼神,夏尔兴致勃勃地蹲在石碑前面,搓着手,观摩起了上面的碑文,可是很快,神情就疑惑起来,忍不住拽过身旁的人:

    “哥们,不会是我搞错了吧?‘他问,“这个真的是命运石碑?”

    “对啊。”

    信徒不耐烦的皱眉:“怎么了?”

    “真的?”夏尔困惑地挠着头:“怎么我感觉……上面的乐章……很简单的样子?”

    “呵呵,朋友你真有意思。”

    那信徒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了,只是心中腹诽:吹吧!你就吹吧!反正吹破天也不用上税。

    可夏尔却没有在乎他的嘲弄神情,反而跃跃欲试的双手虚按,尝试着演奏起石碑上的乐章。

    “这就是《命运》?”

    他轻声呢喃,那一瞬间,心中却莫名的觉得有些恐慌,好像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自己却没有做好准备。

    他愣了一下,摇了摇头,甩掉那种奇怪的感觉,全神贯注地按落。

    于是,肃冷的琴声从他指尖响起。

    首先,是三道宛如大地动荡的高亢声音,从他的胸腔之中响起,宛如心跳声都被这看似简单的旋律。

    他只觉得头颅仿佛被金属的铁锤敲打,带来了深刻的剧痛,痛入骨髓。

    是命运!

    真的是命运……

    ——命运在敲门!

    而就在他身后的高台之上,教皇似有察觉,困惑地望向广场的中心,发现了夏尔尝试演奏命运的样子,忍不住轻声笑了笑,像是看着以往那些不自量力的年轻人一样。

    命运的微弱琴声被无数信徒狂热的欢呼声所淹没了。

    在无数信徒的呼喊声中,教皇抬起手,在万众欢呼之中结束了自己的布道。

    但是,他却没有像是往年一样转身离去,而是停留在那高台之上,微微抬起头,向朝圣者们示意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在高台之下,那些或是了然或是疑惑的眼神中,教皇抬起手,肃然宣告:

    “在今天的这个神圣日子之中,此处的,除了我和你们之外,还有一位沐浴了神之恩德,坚守神之美荣的义人!

    为了表彰他圣城做出的绝大贡献,我将为他颁发枢机主教的冠冕,以告慰他的虔诚!

    也告诉天下虔诚的人,那些遵从义理、奉行神之旨意的人,倘若你们荣耀了神明,神明也必将会有福报赐予你们!”

    于是,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响起,

    在宛如雷鸣的喧嚣中,身披赤红色教袍的康斯坦丁迈上了台阶,一步步的走向了最巅峰。而在人群中,静默机关也紧张到了极限,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监看着周围的一切。

    狼笛擦了把额头的汗水,似乎是紧张,环顾着四周,忍不住喘息。

    时间变得如此漫长,却又如此的迅捷。

    很快,康斯坦丁便踏上了高台,恭谨地向教皇行礼,拜倒那威严的教袍前方。

    直到现在,他才终于见到了这位圣城的核心,神在世间唯一的代行者,赤之王,掌管着人类灵魂和归宿的皇帝。(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九章 命运

    “康斯坦丁,今日我将神的恩典赐予你。”

    教皇将手中藏青色的圣带捧起。

    那是宛如长巾一般的配饰,上面精巧而细密地以青金丝线刺绣着经文,带着难言的庄严意味,乃是一切圣秩的象征。

    他将圣带放在康斯坦丁抬起的双手中,“心怀敬畏吧,你的奉献和牺牲,已然被铭记在神明的宝座之上。”

    于是,他康斯坦丁敬畏地低下头,恭谨地将圣带挂在自己的双肩之上,肃声回应:

    “——得蒙恩典,不胜感激。”

    至此,在高台之下,前来观礼的使官和贵族们忍不住长叹一声:圣城再度多出了一位实权的枢机主教,而革命军恐怕不会如此善罢甘休吧……

    以后,恐怕要多事了…

    而就在人群之外,跟着瞎紧张了半天的叶清玄也松了口气,心神安定下来。

    看来,盖乌斯确实是没来了。

    “怎么啦?一副见鬼的样子。”

    赫尔墨斯喝着酒,撇了他一眼,然后指向了高台:“话说,我好些日子没出门了,这是什么情况?

    从刚才开始起,我就有点看不懂啊。革命军和圣城什么时候变成好兄弟,准备狼狈为奸了?”

    “老板你还不知道么?”叶清玄一愣,“革命军的副统领康斯坦丁投靠圣城了,我以为你会认识他呢。”

    “康斯坦丁?”

    老板愣住了:“副统领?投靠?圣城?”

    他的神情透露出一种古怪的困惑。

    旋即,他像是明白了什么,忍不住笑了,大笑,像是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笑话,目睹了有史以来最滑稽的幽默剧。

    笑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笑得令叶清玄分外不安。

    “叶清玄,我认识他,可他不是康斯坦丁啊。”

    赫尔墨斯拍着桌子,几乎快要笑出眼泪来:“革命军从一开始就是独裁,从来都没有过什么副统领!那些代替革命军抛头露面的,只不过是由替身死士所扮演的假货罢了……你们,你们……噗哈哈哈……你们该不会真的相信了吧?果然,人类真是有趣啊,哈哈哈哈……”

    叶清玄呆滞地看着他,看着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却有些反应不过来。

    终于,他听懂了赫尔墨斯的话,可是却忍不住遍体生寒。

    “不是康斯坦丁?”

    他僵硬地抬头,看向高台上那个沐浴在所有信众欢呼中的人:“那他究竟是谁?”

    “还能是谁?”

    赫尔墨斯拍着手,为这一场绝佳的讽刺剧情献上掌声,语气就变得戏虐又嘲弄:“被你们册封为枢机主教的,当然是那位卑鄙的叛逃者,圣城的心腹大患,不知道多少人做梦都想要杀掉他的野心家啊。

    只不过,很多人都称他为……”

    “——伟大的盖乌斯殿下!”

    那一瞬间,叶清玄如遭雷殛。

    他已经来不及犹豫,从椅子上跳起,望向了高台之下:

    “狼笛!!!”——

    也是在那一瞬间,盖乌斯展开双臂,沐浴在金色的阳光里。

    在那种神圣的光芒之下,仿佛真的有神明的福报降临在他的身上了,令他看上去如此威严、如此圣洁,如此的令人敬畏。

    他低下头,凝视着人群,可视线却落在了广场的中心。

    那醉心在乐章之中的年轻人。

    于是他听到了,那沉重而悲凉的钢琴声。

    那并非是乐师对以太的役使,而仅仅是纯粹的演奏而已。就像是无数酒馆和庆典之中,在万众欢呼时,所献上的交响。

    只不过,这交响太过的肃冷而高远,不似是人类所能欣赏的节拍,而是神明为这世上唯一的真理所谱写出的乐章。

    命运。

    这是命运……

    “夏尔,你果然领悟到了啊。”

    康斯坦丁,不,盖乌斯垂下眼瞳,轻声叹息:“只是,抛去了表象之后,所谓的《命运》又如何变成这样一幅空壳呢?”

    而夏尔已经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他听不见一切的声音,他已然沉醉在那疯狂的旋律之中。

    就像是灵魂的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催促他,在推动着他,令他沉醉在着演奏之中,令他以令人吃惊的速度自生涩至娴熟,到最后,将那旋律变做了本能。

    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剧痛从头颅的最深处泛起,宛如刀锋在切裂着意志和灵魂一样,要撕裂他以区区十几年所制造出来的躯壳,向着世界展露出他灵魂的本质。

    在黑暗里,它跃跃欲试,它即将苏醒。

    它迫不及待地想要再这个世界上重生。

    夏尔只觉得自己不知何时已经从那个渺小的躯壳中超脱而出,明明身在此处,却仿佛迈入见到了另一个次元之中。

    他从狭隘的五官感受中得到了寄托。

    他看到了前所未有的色彩,听到了物质与意志碰撞所产生的回声,嗅到了悲苦和欣喜的味道。伸手触摸,便仿佛抚摸在了万里之外的大地上。心灵运转,便可以升上天空,与群星为伴。

    在那里,有一座虚幻而神圣的城池高悬,无数圣灵沉眠。

    而只要低下头,便可以看到无尽的深渊,阴暗中无数暗影蠕动着,睁开千百只眼睛,威严可怖。

    肃冷而漠然的月光丝丝缕缕的萦绕在两者之间,似有却无形,似无却有质。

    他看到上无数破碎的世界徘徊在三者之间,被那澎湃的引力所吸引,化作了耀眼的群星。

    而就在群星之后,某个无形物质难以形容的虚影隐隐浮现。

    那是一个庞大的漩涡。

    流出了一切,又毁灭了一切。

    仿佛包含着无尽的奥秘,又像是一片空虚,容不得任何东西存在。

    那是万物的本质,一切的源泉与归宿。

    大源!

    剧烈的痛苦不能阻挡他,他沉醉在这惊世骇俗的演奏之中。

    ——他化身为以太,终于得以窥见了这世界的本质!

    痛苦在燃烧着,击溃了意志的封锁,宛如铁锤在敲打着灵魂,重新缔造他的一切。

    它撕裂了筋肉间的隔膜、骨骼上的纹路、血液中的软弱,然后将它们推入了虚无的火炉中,重新铸造出了新的一切。

    他在这演奏之中渐渐的死去。

    可新的他却从这灰烬之中重生。

    它是钥匙,等待了漫长的岁月,终于开启了这尘封在他身体中的锁,释放出了被束缚的本质,令他得以重获新生。

    于是,他将痛苦和喜悦融入了指尖,在这演奏之中,将旋律推向了最**。

    所有人都听见了,那年轻人手中所迸发的威严旋律。

    第一次的,在这纯粹的演奏之中,夏尔将其本质演奏而出,哪怕未曾呼应任何以太,不存在任何的乐理。

    可是却有前所未有的灵性从那旋律中酝酿而出。

    在场的所有乐师,不,圣城,甚至整个世界上的乐师都感觉到了一阵本能的颤栗。他们如临大敌的凝望向人群的最深处,看到了石碑之下那痴狂演奏的年轻人。

    就像是看到了世界崩塌在了眼前。

    自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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