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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王冠-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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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神圣的光芒中,所有人都感觉到整个人都仿佛受到了洗礼,心中的抑郁和烦躁一扫而空,再无黑暗,清爽而活泼,仿佛回到了少年。

    台下的乐师中,有苍老的乐师苦笑着摇头感叹:“原来这些年,帕蒂的造诣已经到了如此可怕的程度了么?”

    不知不觉,自己就被甩在了远处,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现在,她仅仅是凭借着歌声,不假乐理,纯粹以旋律中的性灵便调动以太。

    哪怕是在圣城的苦修士中,都没有多少人能够达到这一份程度!

    自从十六岁成为正式乐师之后,帕蒂便放弃了乐理之道,醉心旋律之中。可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来,帕蒂在乐理之中的领悟已经到了如此深厚的水准。

    经历了数年潜修之后,这位举世闻名的歌者已经依靠着自己的感悟,突破了共鸣级,甚至厚积薄发,一举抵达了歪曲级的领域。

    否则,又如何以旋律中所蕴藏的意念达到令以太共鸣的程度?

    那是以太被旋律所驯服,自发的追随着歌声而创造的奇迹!以人的意志驾驭以太,以自我的感悟和信仰创造出天国之光。

    在场不知道多少乐师都羡慕的心里在滴血。

    谁都知道,帕蒂女士通往巅峰的道路已经是一片坦途了。

    她已经寻找到了自己的主题。

    只要她度过了补完阶段,宿命之章的创作根本毫无问题。只需要短短几年,圣城便会涌现出一位新的大师。

    哪怕在大师之中,她也是佼佼者!

    而就在宴会厅中,演奏即将达到最**。

    所有人都沉醉在歌声里,闭目倾听,被那歌声所引导着,仿佛沐浴在神圣光芒之中

    倘若刚才的清唱只是小试牛刀的话,那么随着旋律的推进,以太的波澜便越发的壮烈。

    而就在那一瞬间,众多乐师心有所感,不约而同的抬头,凝望着舞台之上。

    如有实质的以太波动萦绕在帕蒂身旁,交织出复杂而旋律的光芒。

    突破了!

    即将突破了!

    帕蒂竟然在这演奏之中,领悟到了更深层的乐理,即将突破桎梏,向着大师的领域迈出那关键的一步!

    就在她所引领的低沉何尝中,有某种宏伟的力量在积蓄着。

    神圣的力量在其中孕育,如此的庞大,如此的圣洁,仿佛要铸就通往天国的道路!

    目睹到这一切,众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还是小看她了!

    她这么多年专注于信仰和圣诗,没想到竟然积累到这种程度,厚积薄发之下……明日的圣城恐怕就要多出一位新的大师了!

    能够见证一位乐师突破歪曲级的桎梏,踏入大师的领域,不论是谁都会激动万分。众人顿时聚精会神,准备见证这传奇的一刻!

    而现在,就在如泣如诉,几乎令人窒息的哀婉旋律和歌声之中,所有人都屏息以待,被那歌声牵引着,仿佛随着主角一起沦落至绝望的边境之中。

    那力量积蓄、积蓄、再积蓄,压抑、压抑,再压抑。

    直到最后,空气几乎都为之凝固,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仿佛预感到接下来那惊天动地的爆发,他们都情不自禁的握紧拳头,闭目准备迎接最高峰的狂风暴雨。

    就在那一瞬间,辉光的光焰从帕蒂的身上涌现,神圣的光芒从天而降。

    帕蒂深吸了一口气,汇聚了毕生的领悟和信仰,高亢的歌声在喉咙中酝酿着,准备在下一瞬间的**之中将它们升入云端!

    无数以太欢呼着,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如有实质的以太之海幻化而出,交织出旋律的光影。

    而就在那一瞬间……

    一切,都突如其来的戛然而止。

    因为令人窒息的寂静到来了。

    那些闭目倾听,全身心投入到咏唱之中,迎接狂风暴雨最**到来的人都愣住了。

    没有了!

    歌声没有了!旋律没有了!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巨大的落差令他们几乎发狂。

    全身心投入近歌曲中,积蓄压抑到极点的心情得不到释放,险些令他们一口血吐出来,烦闷欲呕,眼前一黑。

    没有在沉默中爆发。

    那旋律,在沉默中灭亡了!

    所有人都错愕地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台上。

    看着呆滞的帕蒂女士。

    她的嘴唇开合,却没有任何的声音涌现。

    她愣在了原地,面色忽青忽白,压缩到极点的力量得不到释放,在体内肆虐着。

    忽然之间,她的皮肤寸寸破裂,血色的雾气从毛孔中喷涌而出。粘稠的血液从七窍之中流淌出来。

    她弯下腰,大口地呕吐着,瘫软在地上,抽搐,无法动弹。

    乐理暴乱,在那一瞬间得不到释放,便毁灭了她自己,她的心音被自己的力量击溃了!

    一辈子的心血、一辈子的感悟、一辈子的苦修,尽数地葬送在这沉默之中。

    在一片死寂中,贝特朗最先反应过来,起身怒吼。

    “还愣着干什么,救人啊!快救人!”

    国庆典礼上除了这种事情,不得不说是霉运到家了!而且还涉及到世界知名的歌者……

    他的心思电转,思索着如何摆平这件事情的余波。

    可是话音刚落,他便察觉到了不对。

    不对……

    完全不对!

    因为他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

    他呆滞地环顾着四周,张口,咆哮,却寂然无声。就像是声音被什么可怕的怪物所吞没了,就连呼吸声都被冻结。

    所有人都察觉到了这一乱象,茫然地想要尖叫,可是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

    香槟和盘子落在地上被踩成了碎片,可是依旧悄无声息。

    没有声音,没有任何的声音!

    一切都没冻结了。

    在这突如其来的寂静之中!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所有乐师起身,面面相觑,却感应不到任何乐理的变动,所有的乐章都像是毫无效果,音符刚刚诞生,就被冰冷的寂静所吞没。

    空气中仿佛存在着无形的黑洞,吞噬了一切的力量。

    他们分明感觉到,以太们依旧存在着,他们能够感应到以太无处不在地覆盖了整个世界。可往日随心而动的以太此时此刻却没有任何的响应,抗拒着一切召唤。

    就像是……已经陷入了沉睡!

    这一片寂静,宛如鬼魅一般突如其来。

    而现在,它依旧在扩散。

    在几个瞬间之前,它们从不知名的地方诞生,紧接着,向着四面八方扩散。那可怕的冰冷寂静在拓展着。

    瞬息间,便吞没了整个庞大的使馆区。

    倘若从天空中俯瞰,就会发现,此时此刻,圣城大结界竟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漏洞。

    那个漏洞覆盖着整个使馆区,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圆。

    如此完美,如此静谧。

    仿佛死亡国度开启了大门,世间万物都陷入了安眠。

    就在沉睡之中,某个人悄然翻了个身。

    下一瞬间,中央圣堂,刺耳的警报声拉响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六章 意外

    轰!轰!轰!轰!

    青铜大门的机枢扭转摩擦,接连迸发出巨响。

    在匆忙的脚步之前,六扇巨门接连洞开。

    衣冠不整的阿尔伯特大主教手里抱着自己的帽子,浑然不顾自己双脚的鞋都穿反了,踏着这一条钢铁之路冲向了中央圣殿。

    从外围到核心,短短两分钟的时间之内就位。

    “怎么啦?怎么啦?”

    在刺耳的警报声中,他冲进了中央圣殿,尖叫:“战争警报是怎么回事儿?北方防线崩溃了?安格鲁沦陷了?深渊井喷了?天灾入侵啦?!”

    在圣殿值班的神甫面无人色,察觉阿尔伯特到来,连忙扑过去:“大主教,圣城结界被打破啦!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发誓,我就迷糊了一下,一抬眼睛就看到结界上破了一个大洞!”

    阿尔伯特愣了一下,瞬间面色变得漆黑,这个枯瘦的老头儿一把提起了神甫的领子:“谁干的?”

    “不、不知道……”

    神甫用力摇头。

    “蠢货!”

    阿尔伯特一把丢开他,奔向了大殿中央那一团翻滚的银光。随着他的五指弹动,银光变换,迅速显露出圣城内数千个调律仪的位置。

    在这一座钢铁之城中,自始至终都覆盖着庞大的监控结界,掘地百米便有线缆通向诸国,时刻保持着与整个世界的联络。

    无数铁塔就像是骨骼一样支撑起了圣城的结界,而就在高塔之下,是全世界绝无仅有的两千台经过同调的超巨型协律仪,时刻接管着结界和以太,控制一切乐理变化。

    毫无疑问,这两千台协律仪是核心中的核心。

    虽然内部也分三六九等,但重要性都不容忽视。

    而现在,就在中央圣殿的检测之中,竟然有六台协律仪失去了联络,连带着它们所在的那一片区域都陷入了沉寂。

    就像是,忽然间……罢工了。

    如果只是罢工就算了,其他协律仪会分担压力,哪怕只剩下一台,圣城结界也能够维持。可就在那一片区域里,结界却被无声的溶解。

    所有乐理一旦进入其中,便会彻底失去联系。

    如同冰块融化在了水里。

    再无痕迹。

    这比被破坏了还要可怕!

    被破坏的话尚可修复,但圣城结界平白无故的便出现如此庞大的漏洞,如果不搞明白原因的话,简直后患无穷!

    而且,更糟糕的是,这会不会是有人刻意搞出来的?

    或者,已经有人掌握了干涉圣城结界的方法?

    瞬间,阿尔伯特汗流浃背。

    “坏了,那里是使馆区……”

    阿尔伯特忽然想到了这一点,脸都绿了:“各国使节都在里面,倘若被什么鬼东西一锅端了的话,圣城的脸就丢大啦!”

    在他面前,光影翻腾,显露出无数乐理运行的状况。

    可以清晰的看出,结界的自我修复从未曾停止。可是不论什么样的力量涌入了那一片区域都会消散一空。

    所有以太都失去了响应!

    在那里,观测出现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空白区域。

    他们甚至连那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偏偏是尼伯龙根沉睡自检的时候出了这种问题!阿尔伯特甚至连咨询方都找不到。

    他死死地盯着面前结界的控制中枢,汗流浃背,心思电转。

    任何乐章都没有反应。

    除非这里不存在以太,可以太浓度却没有任何的变化。

    再三检查了结界的运行状况之后,阿尔伯特有些发狂,这里竟然没有任何问题。

    就在此时,警报声骤然戛然而止,原本沸腾起来的圣城在一阵微弱的混乱之后,竟然再次回复了沉寂。

    阿尔伯特愣了一下,抬头。

    一道流光向他飞来,淡漠的声音响起:

    “——结界无碍,警报撤销,一切照常。”

    赫然是赤之王的命令!

    原本即将动荡起来的圣城,在命令之下,迅速恢复了安静。

    “结界没问题?”

    阿尔伯特沉默许久,抓耳挠腮,神情愁苦起来:“那么,问题就是出现在其他地方了?难道是哪里出错了?”

    在他身旁,值守的神父若有所思,低声说道:“这样的情况,我在书里也曾经见到过。会不会是类似于‘禁区’那样的东西?”

    ‘禁区’是巴赫这一圣名所传承的技巧,也可以说青之王的招牌。

    但凡青之王所在的地方,一切以太都要无条件的接受他的控制,其优先权至高无上。

    倘若全力展开的话,巴赫甚至能够随心控制方圆千里之内所有的以太,令其随自己的心意变化。

    最主要的,便是在其中设立禁区。

    以超越常人想象的禁绝造诣,在其中设立禁区,只有自我的乐理能够在其中运行,其他外来乐理尽数消散。

    也就是说,只要巴赫愿意,他随时能够将任何乐师的力量剥夺,就算是圣徒也不例外。

    这是青之王至高无上的权限。

    也是乐师之王所应有的力量。

    可在略微思索之后,阿尔伯特便摇头否决了这个方向。

    “不论是巴赫先生的禁区、天竺的‘梵我一心’也好,亦或者东方的‘太一’……这种类似的能力都掌握以太的控制权,令其拱卫在同一个主题的乐理之下。

    唯有如此,才能实现‘控制’的目的。”

    他停顿了一下,露出困惑的神情:“可这一片区域中,却没有丝毫的乐理存留。按照道理来说,没有控制的话,以太就会陷入混乱。可现在这里却连混乱都不存在。

    只有一片虚无。”

    他沉思了片刻,忽然伸手。

    光影一边,再度幻化,显露出了圣城中的以太检测图。

    在结界的控制之下,圣城的以太活跃度被牢牢地压制的——大部分地区都是安全无害的白区,重要地区因为以太众多被标示为黄区,甚至有红区或者以太狂暴的黑区的存在——但现在,在漏洞那里,却出现了古怪的异变。

    那里没有色彩。

    一片透明。

    无色区?

    阿尔伯特大主教彻底陷入呆滞。

    这是怎么回事儿?

    在天竺的苦行僧看来,这个世界分为三个部分,分别称之为欲界,****与无色界。

    所谓欲界,便是我们自身所处所存在的物质界,而****便是相对应的,只存在于概念中的以太界,透过以太的视角所观测到的神秘世界。

    而无色界,却独立于两者之外,仿佛两者之间的空白区域。

    没有物质,也没有以太。

    一片空无。

    据说那里存在着真正的解脱和自在,无数苦行僧心甘情愿的寂灭,想要在生死一瞬中感悟到它的存在而不可得。

    可现在,在某种东西的影响之下,所有的以太竟然都陷入了沉默,绝类于那种不应存在的‘真空’。

    虽然两者决然不同,但细思其中的细节和远离,却令阿尔伯特大主教感觉到了害怕。

    他终于想到了,那个诡异的空洞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是以太之梦。

    这是失传了数百年的乐章……

    ——龙眠结界!

    “把星图打开!给我检测所有在圣城的乐师!”

    阿尔伯特大主教跳起来,咬牙切齿,气急败坏:“我倒是要看看,这究竟是哪个老混账不顾圣城的禁令和实验后果搞出来的东西?!”

    瞬息间,银色的光影变换。

    庞大的星野再次浮现在黑暗之中。

    无数星辰闪耀,彼此碰撞,迸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每一颗星辰,都是一名共鸣级乐师所嵌合在以太界中的源点所在。

    复杂的星云交织,覆盖了人类世界的疆域。共鸣、干涉、歪曲……层次分明。

    而就在代表圣城的位置之上,有磅礴烈日释放出万丈光芒。

    那是赤之王的所在。

    而就在遥远的黑暗世界之中,同样有一道烈日照亮黑暗,开辟出了新的领域。那是巴赫的所在。

    而在星云之外,有一道隐约的日冕无声的运行,稍纵即逝,却令人寻找不到方向。那是早已经远离的黄之王。

    庞大的星云只是稍纵即逝的闪过,很快,星野放大,到最后,只剩下了圣城所在。

    无数耀眼的星辰悬停在黑暗之中,彼此激荡起复杂的涟漪,无声地运行。

    光是那彼此之间无数乐理的应和便令人眼花缭乱。宛如海潮的以太波纹荡漾在圣城之中,却被结界整合在了同一个频率之下。

    目眩神迷。

    沉默中,阿尔伯特主教身后的神甫仰头观望,寻找许久之后愣住了:

    “没有?”

    是的,没有任何异常的踪迹。

    一如既往,所有的源点都是被登记在册的乐师,无一人遗漏。

    可就寂静中,阿尔伯特大主教却凝视着那无数星辰中,许久之后,伸出手,点向那一片星空:“不,它在这里……”

    神甫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却只看到了一片空空荡荡。

    可当他凝神分辨的时候,却从以太的波澜中寻找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那个源点就像是隐藏在层层群星之后的庞大黑洞,无从通过肉眼去分辨,只有通过观测其他的星辰,才能够在引力的干扰中察觉到它的存在。

    随着阿尔伯特大主教的动作,那一道模糊的星辰被标注出了方位,释放出了宛如漩涡一般的恐怖辉光,辐射向了四面八方。

    霸道威严。

    就像是要将一切以太都卷入永恒的安眠。

    在无数静止的星辰中,唯有那个源点是在移动着的。在两人呆滞的眼神中,它在以太界中徘徊,与群星之间宛如漫步。

    “究竟是谁?”

    阿尔伯特低声呢喃,绞尽脑汁的思索,究竟是哪个老怪物从以太界归来,才闹出如此大的动静?

    还是说,哪个秘密学派在进行这种禁忌试验?

    就在那一瞬间,源点突如其来的不见了。

    将一切以太都拉入沉默的漩涡也随之一同消失。

    光芒不再。

    它收敛起了所有的力量,重新隐藏进了群星之中,再难以通过观测其他星辰而寻找到它的踪迹。

    只留下仿佛嘲弄一般的余辉,消散在虚无的黑暗里。

    阿尔伯特沉默了许久,抬头。

    “尼伯龙根,你在这里吧?出了这么大动静,我不信你你毫无所知。”

    寂静里,无人回应。

    而阿尔伯特也依旧凝视着顶穹,无声地等待着,像是要等到地老天荒。

    直到许久之后,一个淡漠的声音响起。

    “遵照您的呼唤而来,阿尔伯特大主教,请问有何吩咐?”

    “得了吧,老朋友,别装蒜了。”阿尔伯特叹息:“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意外而已,无需在意。”

    “意外?”

    阿尔伯特皱起眉头。

    “是的。”

    尼伯龙根笃定地回答:“某位乐师的乐理蜕变令结界产生了乐理臃余,一个死循环令周围协律仪失控了,造成了意外的影响。

    现在演奏已经重新开始继续,一切运行正常,请您无需担心。”

    阿尔伯特冷冷地看着顶穹,轻声说道:

    “但愿如此。”——

    昨天忘记要月票了,大家不要忘记投呀~(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七章 失控

    酒馆,灯光昏暗。

    酒保站在吧台后面抽着烟,味道刺鼻。

    在黯淡的灯光中,他低头看着吧台外面坐着的夏尔。

    灯光照亮了他的光头,在他眉骨下面拖出了黑影,也令他的神情便的阴晴莫辨。

    嘭!

    拳头大小的酒杯砸在了夏尔的面前。

    巨响令夏尔吓了一跳,杯中的酒液翻涌,几乎溅在他的领子上。

    在夏尔惊慌的神情中,酒保面无表情地将酒杯推到他面前,弯下腰,俯瞰着他:“我们,喝两杯?”

    就在他手边,还放着那一瓶被刮掉了标签的酒。

    夏尔愣了一下,回头,看向身后那几个抱怀坐在角落里冷眼看着自己的人,吞了口吐沫,求救一般地看向楼上。

    可楼上出了模糊的争论声音之外,却什么都没有。

    “怎么?”

    酒保问:“不喜欢?”

    “呃……”

    夏尔勉强地挤出笑容,没有蠢到说出我不喜欢喝酒这种话。

    “不要让人说我们本部的人招待不周,你既然是康斯坦丁先生身边的人,来到这里,一定要和大家喝几杯才对。”

    魁梧的酒保扭了扭脖子,骨节摩擦,声音清脆,看着夏尔的时候,语气就变得诡异起来:“你,不会不给面子吧?”

    夏尔抽搐了一下,用力摇头。

    “那就太好了。”

    酒保咧嘴,露出尖锐地牙齿。抬头撇了一眼楼上:“老大他们谈事情还要有点时间呢,我们好好亲近亲近。

    来,小白脸,我们干杯。”

    他将酒杯塞进夏尔手中,抓着他的手,和自己碰杯。

    夏尔神情苦涩,端起了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眼前一黑…

    在被幽禁了几天之后,革命军的内部似乎终于统一了态度,一改往日的无视态度,主动联络上了康斯坦丁。

    双方在这个隐秘的酒吧据点约谈。

    康斯坦丁带了夏尔,可到了之后,却只允许他一个人上去。康斯坦丁无奈,只得将夏尔留在那一堆如狼似虎的凶悍壮汉之中。

    结果,还没半个钟头,夏尔就被这群明显早有预谋的家伙给整治进了坑里。

    一口刺鼻浑浊的烈酒灌进喉咙里,夏尔倒吸了一口气,忍不住咬牙。

    真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在阿瓦隆下城区中,有一种特殊的私酒,匠人们在劣酒中搀了工业酒精与各种色素、增香剂泡了石灰蛇的蛇骨之后制作成的‘土特产’。

    ——煤油。

    阿瓦隆下城区的穷狗们这么称呼这种劣酒,号称一杯酒下去就要远离蜡烛,因为蜡烛会让你想把自己也点燃。

    除了喝酒之外,还可以用来泼洒在尸体上,上好的助燃剂,烧完了之后,哪怕是最好的法医和亲妈都认不出死的人是谁。

    现在夏尔手里的这杯比起煤油来也不遑多让,而且,里面似乎加了……

    “……禁药?”

    夏尔轻声呢喃。

    在寂静里,角落里那些人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满是恶意。酒保的眉头挑起:“竟然是个懂行的?没想到啊。”

    他眯起眼睛,提起了满满当当的烈酒,咧嘴微笑:

    “看来得好好招待一下啦。”

    上面的命令,是让康斯坦丁知难而退,但不要失了体面,最好出个大丑。他带来的人……自然也要待遇相同,不能厚此薄彼。

    酒保开始好奇了。

    在酒里的作料会把这个小白脸的脑子给烧坏掉之前,他还能喝几杯?

    “再来一杯吧。”

    他将满溢的酒杯推到了夏尔的面前,眼看夏尔张口欲言,便拔出匕首,斩在布满疤痕的吧台上。

    “来,我陪你一起。”

    他凝视着夏尔变得惨白的面孔,咧嘴微笑:

    “——今天,一定要喝到尽兴才可以!”

    沉默中,夏尔凝视着他手中的酒杯,许久,缓缓点头:

    “好啊。”

    迎着酒保错愕的神情,夏尔仰头,将烈酒一饮而尽。

    不知为何。

    酒保有些心慌。

    或许,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上的房门打开了。

    酒吧的主人将康斯坦丁送到了办公室门口,与他依依惜别。

    “康斯坦丁,抱歉,让你白跑一趟。”门后的男人伸手,与他握手:“但盖乌斯先生有自己的想法,这件事,我实在爱莫能助。”

    “没关系,只要大家愿意见我,听听我这个老糊涂的胡话,我就已经很欣慰了。”康斯坦丁叹息,戴上了自己的帽子:“感谢招待了。”

    “那么,不送。”

    门后的人颔首:“巴克,送先生回去!”

    楼下一片寂静,无人回应。

    “巴克!巴克!你又死哪儿去了?!”

    门后的人愣了一下,旋即浮现出尴尬的神情:“抱歉,康斯坦丁先生,我手下的那几个小崽子不懂尊卑,最近不知道受到了谁的鼓吹,对您有些误解和成见。

    但愿他们没有针对您的随从做什么……”

    康斯坦丁愣了一下,面色旋即阴沉起来,转身迅速下楼。

    很少有人能够想到,像是康斯坦丁这样的老人动作竟然如此迅捷,神情焦躁的时候,踩着楼梯就像是要将脚下陈腐的模板踩碎。

    还没有下楼梯,就闻到一股刺鼻酒味,还有恶臭的呕吐物的味道。

    康斯坦丁愣了一下,脚步加快。

    但愿夏尔现在还是完整的,没有给那群在圣城的脏水沟里厮混的蠢货给撕碎。

    可当他走下楼梯转角的时候,却愣住了。

    此时此刻,在大厅中一片寂静。

    不论是吧台后面的酒保,沙发上玩扑克的打手,还是故作摸样打台球、丢飞镖的看客,此刻是此刻竟然都已经倒在地上。

    有的人在恶醉之中喘息着,张口,呕出了大片的粘稠液体,掺杂着未消化的黑豆,恶臭与劣质酒精的味道刺鼻。

    而就在那一堆横七竖八的人中间,夏尔一个人坐在吧台前面的椅子上,百无聊赖地一个人玩着扑克牌。

    回头,看到下楼的是康斯坦丁,便露出笑容。

    “先生你终于谈完啦?”

    他从椅子上跳下来:“我等很久了,还想着要不要交个外卖呢。”

    “呃……嗯。”

    康斯坦丁似是没有反应过来,有点僵硬地点头:“这……是怎么回事儿?”

    “天下革命军是一家,大家都是非常热情的人呀。”夏尔看了看周围的人,有些尴尬:“只可惜,他们生怕招待不周,不胜酒力,没有几杯都喝醉啦。”

    康斯坦丁沉默许久,缓缓点头,似是接受了这个现实。

    他移开视线,装作没有看到夏尔悄悄地将两颗还沾着血丝的牙踢进吧台下面。

    “谈完了,我们走吧。”他说。

    “哦哦,好的,稍等我一下。”

    夏尔拍了拍脑袋,钻进柜台后面,将两瓶酒保特地准备的好东西装进自己的背包里。

    似是无意,他扒开了酒保的口袋,摸索出一个小纸包,稍微嗅了一下之后,犹豫许久,最后,揣进自己的口袋里去。

    “久等啦,先生。”

    他拍了拍手,从柜台里面钻了出来:“我们走吧。”——

    在回去的马车上,康斯坦丁疲倦地摘下帽子。

    他靠在马车的座位上,似是精力不济想要睡觉,沉默无言,却忍不住轻声叹息。

    夏尔看着窗外的风景,问:“先生,不去拜访其他人了么?”

    “今天先回家吧。”

    康斯坦丁摇头,“我有点累了,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说。”

    夏尔沉默。

    许久,他欲言又止:“先生……”

    “嗯?”

    “你的脸色……”夏尔指了指自己的脸。

    康斯坦丁困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便忍不住苦笑,摇头:

    “果然。”

    此刻的康斯坦丁看上去像是已经困乏到了极点,不用镜子,他也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难看。更要命的是,就连他自己都感觉到这种衰老和疲倦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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