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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芙蓉一笑开-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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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就走?明天上午的董事会,你能否参加?”季予乾问道。

    “我会准时出席。”朱志玖往外走,心中并不十分畅快,大有树欲静而风不止之感。

    “朱总,等一下!若是见到朱心慈,让她今晚去医院找我,我把房间号发信息给你。谢谢!”季予乾确信,朱志玖知道朱心慈的行踪。

    当晚19:00多,朱心慈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季予乾在医院的休息室,他不在!朱心慈长长叹口气,肯定是去看周嘉敏了。朱心慈迟疑着往外走,却见小夏进来了。

    小夏见到朱心慈,没太大热情,硬着头皮说一句,“心慈小姐。”

    朱心慈意料之中的冷遇,“小夏,予乾呢?嘉敏怎么样?”

    “少爷去同医生谈事情,周嘉敏在icu还没醒。”

    小夏忙活着自己手里的事情,没多看朱心慈,连个下人都给自己脸子看,朱心慈心中倍感寒凉,“小夏,久久这两天还好吗?”

    “我白天都呆在医院里,不知道家里情况。”

    “小夏你回去休息吧!”不知何时季予乾站在了门口。

    朱心慈也不再看下人的脸色,她鼓起勇气看向季予乾,他眼窝深陷,下巴上有点胡茬,“予乾,你憔悴了!“

    季予乾随意看一眼朱心慈,“在这鬼地方,人好才怪。你总算是肯露面了,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原本有些紧张的朱心慈,真正面对要兴师问罪的人时,反而坦然了,她随意坐在房间的沙发上,轻扯扯自己的黑裙子,一副优雅姿态,“有想说的,就是不知道你想从哪听起。由远及近怎么样?”

    季予乾扯下自己的领带,把朱心慈身侧的窗子打开,略显闷热的晚风吹进来,并不比空调的冷风舒服,但他没有关窗的意思,随手拿起之前放在窗台的烟,点燃后,才开口道,“随你。”

    朱心慈侧仰起脸,看着季予乾的背影,黑衬衫如他黑着的脸一般,透出遥远的疏离感,“予乾,你怎么会吸烟了?在家没见你吸过!”

    “从知道嘉敏嫁给又安那天我就学会吸烟了,家里有久久,所以我从不在家里吸烟。”

    “久久,还好吗?”朱心慈再一次问到久久,她真的很想久久。

    “久久好吗?你是真正关心吗,她又不是你的孩子,她妈妈还躺在走廊另一头,随时可能会与久久说永别。而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还存活在世上。”季予乾语气冰冷,每一个字都像在控诉。

    朱心慈听了直想流泪,只怕自己哭出来他都以为自己在演戏吧,“我很爱久久,知道我为什么给她起名叫久久吗,我就是希望她可以长长久久地呆在我身边,直到我老去、死去的那一天。”

    季予乾冷哼一声,“听上去真感人,你爱她,还要偷偷带走她?她长长久久陪在你身边,陪你到老,你让十月怀胎、九死一生换来她生命的母亲情何以堪!”

    “我当时被我伯父逼的,他说我若不把久久和积木带到叔叔的别墅去,他就把和我又安当年的事情桶给警察,我怕,怕坐牢、怕牵连又安……”

    “你还知道怕!当年你们偷走孩子时,怎么不知道怕?好一副姐弟盟友情深的场面,可惜又安看不到了。偷走尚在保温箱的孩子,你们怎么忍心下手!听听这是多恨的心肠,还口口声声说爱久久,你真不配说爱!”

    朱心慈原本自责,再被季予乾冷言冷语刺激,一时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她才叹口气,悠悠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真心喜欢久久,把她当自己的女儿看待的。”

    季予乾一支烟燃烬,他在烟缸里按灭烟蒂,转过身冷睨着朱心慈,“把她当自己女儿看待,既然那么喜欢孩子你可以自己去生,干嘛去偷别人的孩子!”

    朱心慈再度被季予乾话刺激到,她站起身凄冷在笑笑,“自己生,你给我自己生的机会了吗?”

    季予乾看着朱心慈,夜风吹起她散乱的头发,即便没化妆看上去也很风尘,“机会干嘛非要我给,天底下男人都死绝了吗?你又不是没和别人上过床,现在你若想出去找个男人上床也轻而易举!”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季予乾脸上,朱心慈随之嘶吼一声,“季予乾你混蛋,是你剥夺了我做母亲的权利!”

    。。。

第二百一十三章 心慈之殇

    季予乾在突如其来的掌掴中没回过神,再听到朱心慈尖戾的嘶吼后,更感到莫名奇妙,他疑惑地看向朱心慈,原本素颜的脸上挂着清泪,晚风依旧吹着她散乱的头发,流泪的脸上无尽凄楚。

    她哭了!都记不得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了。以前,很久以前只要看到她流泪,自己就会心疼,心总能柔下来,伸手把她揽在自己怀里。而现在,他看着她的泪,心中还是不舒服,胳膊却没有抬起来的想法,他只是怔怔地看着朱心慈。

    朱心慈也记不得自己上一次在他面前哭是什么时候了,他也太过凉薄了,而他最初并非凉薄之人。

    二人静默了好一会儿,季予乾都没开口,他知道,朱心慈会马上说出自己疑惑。

    朱心慈心碎地坐回沙发上,“你居然还介意第一次在一起时,我没落红!我高中时运动会长跑1500米,运动过量挣破了那层膜。你若不信,我可以把高中班主任电话给你,你去核实。我们的孩子,当年你若肯给我机会生下来,现在估计都上小学了。”

    季予乾如听到晴天霹雳一般,错愕不矣,“我们的孩子,当年在一起时你怀过孩子?”

    朱心慈无限悲凉的看向季予乾,“你在装糊涂吗?不是在一起时,是当年分手后我才知道自己怀孕了,我把检查报告快递给你后,在家里苦苦地等你来找我,不仅没等到你,反而等来了我叔叔的死讯。试问,是你心狠还是我心狠?”

    季予乾用力的摇着头,“不,不,我知道,我从来没收到过任何快递。”

    朱心慈不管季予乾有什么反应,陷在悲伤中自顾自地说着,“后来伯父把我带回了香港,我瞒着他自己偷偷把宝宝带到近16周,我依然期待着你有一天来找我。”

    “对不起,我一无所知。”季予乾主动解释一句。

    朱心慈仍是不理会,继续道,“后来肚子大了,再也藏不住了,伯父知道是你的孩子逼我打掉,我不肯,他把我关起来。我从后窗到跳进伯父家后院的游泳池里想偷跑。即便是香港,那也是冬天,冷水刺激宫缩,胎死腹中,当时已经没办法刮宫了,伯父为帮我保命,他签字让医生摘除了我的**……”

    季予乾低头看向朱心慈,她依旧悲戚地流着泪,泪水落打落了她胸前那朵小白花,落在她长长的黑裙摆上消失不见了,她今天才刚刚参加了伯父的葬礼,现在又回忆心酸往事。

    季予乾有点茫然,不知该怎样做、怎么样劝慰她,即便不爱,即便有怨恨,她也曾经是自己最初用心去爱过的人。他迟疑了一会儿,才走到沙发旁坐下,伸出手,却不知道该放在哪,手停在半空好一会儿,才落在朱心慈颤抖的肩头,轻拍了拍。“对不起!是我的错。”

    朱心慈感受到季予乾柔情不再的安慰,回视他一眼,“后来我被送出了国,在人的看护下治了两年抑郁症。病是好的,却也是因爱生恨,试问我不该恨吗?当初我是被家里有意安排去接进你,但我是知情的,我爱上你是真的。我想背弃家族跟着你也是真的,你却从没给我一句辩解的机会!”

    “对不起,是我太固执了!”季予乾依旧只有这么一句道歉。

    朱心慈自嘲地笑笑,“是,我再回国是来报复的,可是从你送我去医院,再把我接进你家,我又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你。而你眼中,也只能装下周嘉敏了。我倒是更希望你看上的是楚湘,那至少还有一点我的影子。”

    季予乾觉得自己理屈词穷,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表达自己此刻自责的心情,“我……,可是之前你给我看过好多宝宝的产检报告是怎么回事?”

    “那是朱强花钱买通了一个适合月龄孕妇的,让她把所有信息按我的去登记,她每次产检我都同她一起去,拿到报告后朱强会给她一笔钱。”朱心慈随意说一句。

    季予乾之前的疑惑解开,“所以陪在你身边的不是你的保母,而是你们买通的孕妇。”

    朱心慈冷眼看看季予眼,“到现在还你一点同情和怜悯都没有,居然还像警察破案一样,分析过去!真的好寒心,我这好疼啊!”朱心慈抬手按着自己的胸口,“只怪自己不争气,当初伯父为再取得你的信认,我让我出面指控朱强,让我做成背叛他的样子……”

    “所以你就算在法庭外被打也是假的,你自始至终都是有意接近我!”季予乾语气平淡地说一句。

    朱心慈再回视朱予乾,一脸漠然,“我倒是希望是假的,我可以不像现在这样失望、痛苦。看到伯父把朱强推出来挡枪,我怎么会死心踏地呆在他身边。我也想为自己的下半生考虑,我就借那个机会,假戏真作了,我是真心要回到你身边。若不是过年周嘉敏一个电话,你弃我于不顾,我应当会一直开开心心地呆在你身边。”

    想到周嘉敏,季予乾无奈地摇摇头,“那时我只是去劝她,嘉敏哭的很伤心,穿得又很少,我不能……”

    “不能不爱她,不能不心疼她,对吗?”朱心慈抢过话凄楚地笑笑,“即便是睡在你床上的人,也阻止不了你冲出去找她的脚步!我还能说什么,你爱谁不爱谁还有必要多说吗?”

    季予乾沉默了。

    “你爱她,又安爱她,她游走在你们两兄弟之间,却被奉为白莲花。嘉敏是无辜的,那当年我又有什么错?错在我姓朱,伯父是商界大佬,我就活该被人甩、活该摘除**不能生孩子了!就活该只跟过一个男人,却要被当成是荡 妇!”

    朱心慈说完站起身,之前落在她裙子上的那朵小白花,随之动作落在地上,朱心慈抬起黑色高跟鞋迈步往外走,那朵小白花不偏不倚刚好被踩在脚下,她快步走出去。

    季予乾坐在沙发上,看着那朵被踩成纸片、沾了尘土白花,怔住了。那不再洁白、被压扁的纸花,像极了朱心慈被扭曲的人生,她该恨,是我负了她。季予乾的心兀自疼起来,他有些意外,他以为这种疼痛早就成了周嘉敏的专属。

    他快步跑出去,半暗的医院走廊,回荡着朱心慈细碎的高跟鞋声,她摇曳晃动的身体,就像是风雨中苦苦挣扎的蝴蝶。

    季予乾跑到朱心慈身边拉住她胳膊,“心慈对不起,刚刚是我有失风度,口不择言,我道歉。那么多年的事情,我到今天才知道,这其中必是有人做过什么手脚。现在我除了说抱歉,真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来补偿你。你希望我怎么做?”

    朱心慈止住脚步转过头,“有人做过手脚,无非是我叔叔扣了给你的快递,还有什么其他的可能吗?我真的不理解,明明就是你们男人之间金钱、地位的竞争,为什么非要把无辜的女人扯进来!”

    季予乾再一次哑口无言。

    朱心慈反倒笑笑,“我希望你怎么做,我说了你会做吗?”

    季予乾淡然地点点头,“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

    “把久久送给我吧,反正嘉敏也不知道。我肯定把她当自己的女儿对待。”朱心慈盯着季予乾说道。

    季予乾缓缓松开自己的手,“对不起!我不,不能这样做。久久是嘉敏拿命换回来的孩子……”

    朱心慈收回笑容,“就知道你做不到,那就不要轻言补偿。我就明天和我哥回去了,走之前我去你那收拾东西,看看久久总可以吧?”

    季予乾轻抿着嘴唇点点头,“决定走了,之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帮我哥打理公司呗。没准那天你再见到我就是职场女强人了,日子总得过吧。”朱心慈透出点无奈说。

    “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我送你回去。”

    朱心慈摇摇头,“不必了,别对我太好,否则我忍不住说留人的话,你又拒绝,大家都难堪。保重吧!”

    直到朱心慈的身影在视线里消失,季予乾才转身往回走,他的脚步很沉重,自己都不知道,曾经伤朱心慈至深。而那个默默为自己付出的人,还沉睡着,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

    最后他在心底感叹一声,季予乾你何得何能啊,你只是个精于算计的商人,你以守住父辈的产业为由,一而再地让自己的女人受伤害。

    季予乾回到休息室,大脑中朱心慈的一句悲怆的抱怨,一直挥之不去,“明明就是你们男人之间金钱、地位的竞争,为什么非要把无辜的女人扯进来!”

    季予乾伸手拿过公事包,那里放着一个绝密的档案袋,他迟疑地拍拍,这可以搞跨恒欣集团了。今天上午面对朱志玖时他还想着为丛陆、为嘉敏报仇;为了往后的安稳日子,他要让恒欣不倒,也失半壁江山。

    可是,朱心慈刚刚那句话,季予乾犹豫了,他脑中划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明天该怎么样做?

    。。。

第二百一十四章 谈条件吧

    商战,没有硝烟的战争!不知有多少男人扼腕叹息,而自己身边的女人,却是个个成了“战场”上的炮灰,成了男人角逐的牺牲品,心慈是,嘉敏是,甚至和自己关系不大的楚湘也是,更确切地说她像“战争”剩下的“遗孤”。

    次日,乾安集团换届改选董事会重新召开。朱志玖坐在会议桌最低调的位置上看着会议文件,他越看越是如坐针毡般紧张起来,难怪老头儿一直要吞掉乾安的日化厂,只看这五年规划的大数据,分明是一场你生我死的争夺。

    季予乾走进会议室时,环视一下会议室里所有的人,最后他视线不经意地落在朱志玖脸上。从朱志玖低头认真看文件的神情看,他的精明不亚于他父亲。

    朱志玖若有所思地抬起头,恰好对上季予乾的视线,他微点一下头。之后朱志玖把视线移到投影仪大屏幕上,而脑中依旧计算着刚刚看完的那个目标市场份额,“2年后全国占到45%以上”;而目前,乾安日化仅仅占20%不到……

    季予乾站在前面意气风发地演讲时,朱志玖一直盯着季予乾手中指示笔所到之处,2年翻倍的份额,在几大洋品牌口中能夺来的也不会超过10%,其余的必是从现在恒欣25%份额中直接夺来的,他到底会怎么样做,能如此底气十足?

    没沐又安、没朱经文,改选诚如丛陆所说,只是走个过场,季予乾当之无愧的连任。

    散会了,朱经文很慎重地收起了桌上的会议资料,对于乾安他的了解并不及父亲多,对于自己未来掌舵的恒欣他的了解更是远不及父亲,未来只怕是恒欣迎来最艰难的时刻。

    他抬头看看季予乾,这是个很值得尊重的竞争对手,他真的不想让我小富即安。

    朱经文起身往外走,季予乾叫住他,“朱总等一下,有空到我办公室细聊几句。”

    朱经文轻点一下头,他和季予乾走进总裁办公室时,他二人都有点意外,丛陆和邱画在公室事里等他。

    丛陆不去参加董事会,而是等在总裁办公室,朱志玖不解;他随意看一眼邱画,她时时陪在丛陆身边,也很不理解。这样形影不离,还真不像湘湘口中所说的朋友。想到这,朱志玖原本低沉的心情,更加低沉。

    朱予乾转身看看朱志玖,“朱总,要不你先在会客室等我一下?”

    朱志玖走出总裁办公室,丛陆随意坐在季予乾办公桌对面,“又安不在期间,谁负责影视部的事情?”

    季予乾仔细看看丛陆,“怎么,你想主动请缨?”

    丛陆双瞳深沉地看看季予乾,“你最近几天状态不好,似乎基本的判断力都有问题了,我不是来给自己揽活的,我是来卖版权的。当然,你若不收,我自然会卖给别人。我复出的作品,自然要价格者得。”

    季予乾这才注意到丛陆手中厚厚的书稿小样,“卖版权?出书你肯定不会找我,你是要做影视改编。你以前似乎对这方面没什么兴趣吧,之前出那么多书,也没见你要改编哪个。”

    丛陆拍拍手里的东西,“工作室重新运营要挖第一桶金,我要做影视改编还有附加条件,我要指定女一号。”

    季予乾随意往自己倚背上靠一下,看看邱画,又仔细看看依旧高冷的丛陆。心道,老哥指定女一号,你索性直接说你近一年不露面,专为楚湘写个作品,还要来你兄弟这勒索点钱算了!

    真不愧是乾安的最大股东,盘算着里外里赚钱,还能摆出清高姿态。季予乾轻笑一下,“大教授的复出大作若放出卖版权的消息,肯定会有人争相抢夺,到时是什么价格还真不好说。别说你指定女一号,就你现在这态度,只怕是排出演员表来,也认定我会点头吧。”

    丛陆转头看看邱画,“说重点,别浪费时间,外面还有人等着。邱画那边有些文字版权的事情,在签合同之前,我希望影视部那边的接洽人来同邱画见个面。”

    季予乾点点头,“行,我叫丽萨通知那边的人过来。还有什么要求?”

    丛陆一副认真的态度,“叫人查查,楚湘与公司签的合同什么时到期,这个作品也将是楚湘的谢幕演出。”

    “什么?”季予乾惊讶一问,“你这管的也太宽了吧?别说,你是他非亲非故的哥哥,就算你是朱志玖、是他她爸爸,是不是也要征求她本人意见啊!哪有你一句话,她就退出的道理。”

    丛陆完全没把季予乾的话当回事,“先安排眼前工作,她的事,我自然是问过她意见了。”

    丛陆和邱画走进季予乾办公室后,季予乾看着门口,不免要大胆猜想楚湘未来的身份,难不成大作家榆木脑袋开窍了?

    朱志玖走进来时,季予乾再去看朱志玖忽然觉得很亲切,若将来真成为一家人,那今天这个决定无疑是正确的。

    季予乾把开会之前,自己锁在办公桌抽屉里的档案袋拿出来,推到朱志玖面前,“朱总看看这个。”

    朱志玖低头打个档案袋,不看还好,一看脸色大变,原来他的必胜法门在这,“季总,你这……”

    季予乾坦然地看着朱志玖,“这里有恒欣集团所有产品的配方,还有已经与我达成意向协议的13位生产第一线高级工程师名单。为了应付你那个专业的父亲,我专心研究日化产品近一年,想必你不如我懂一线产品。”

    朱志玖锁紧了眉头,老头你自己种的瓜,我想安心收豆是不可能了,“季总是想同我谈条件?”

    季予乾摇摇头,“我想同你谈产品,只说你们目前销量最好的三支,只要这名单中一位工程师,调高其中某一种原料比例,不多07%就够,你们这三支产品单线检查,配方依旧在标准值范围内,可以出厂上架;之后,质检部门核查就会是超标的。就面临着乾安曾拜令尊所赐的危机,产品勒令下架、退货销毁。”

    朱志玖轻握一下渗出冷汗的手,“然后,这名单中的13位高工都会跳槽到乾安集团;恒欣就是内无御敌之兵去改良配方,外无充饷之银去赔经销商的巨额损失。”

    季予乾轻点一下头,“朱总的判断很对,但还不限于此。届时在约定的90天还款帐一到,恒欣还不上经销商的补偿金,我就会以c市最大经销商的身份,将恒欣集团诉之法庭……”

    朱志玖极为意外地看着季予乾,“你居然是恒欣的经销商!若真如你所说,到时我不仅仅是内忧外患,其他大经销商便纷纷效仿你,我还要绊在长久的官司中难以抽身。同时各种负面新闻纷至沓来,经销商们会带着他们现有销售渠道,反水,转投季总门下。”

    季予乾淡淡一笑,“朱总果然是经商的材料,目光很长远。到那时所有货架上恒欣的产品都会换成乾安的,乾安业绩飙升,而朱总凭借你在乾安为数不少的股份,小富即安,依旧可以满足。”

    朱志玖长长叹口气,把文件重新装好推到季予乾前面,“讲条件吧季总,我父亲两度败给你,我再输一次也不算丢人。”

    季予乾又把档案袋推给朱志玖,“我可以向你保证,里面的两份资料,目前全部看过的只有你我,并且只有原件无复本。还给你,没条件!”

    朱志玖惊讶万分,“还给我!这样的核心资料,你搞到手、再研究明白,没个一年半载以上是做不到的。而今你胜券在握,无条件还给我,就意味着轻易放手了。我真是受宠若惊,我能问一句为什么吗?没弄清楚原因,我还真不敢收。”

    季予乾往自己椅背上靠靠,“原因,我若说因为心慈,你或许不信,但确实如此。当然这只是其一,还有我敬重朱总的为人,相信你是个有业界良心的商人,我们可以公平公开竞争,无需搞这些鸡鸣狗盗的事。当然,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也不错。”

    朱志玖站起来,伸出手真诚地笑笑,“谢谢,季总。看来我的眼光不够好,我低估了舍妹在季总心中的地位,难怪心慈要背叛家父选择你。你说为心慈我信,你是性情中人,不是唯利是图的商人,从沐太太的事情上我就看出来了。”

    季予乾也站起来,同朱志玖握握手,“嘉敏的事,真的非常感谢你。实话讲当时你的选择,令我肃然起敬,一面是父亲、一面是陌生人,放在我身上我只怕做不出你那样的决定。”

    朱志玖大气地摆摆手,“因为我曾经当过兵,在我的眼里一面是私心,一面是公理,我必然选择公理。更何况,还有湘湘在,我不会拒绝湘湘向我提的任何合理要求。”

    说到楚湘,季予乾往外看了看,“朱总似乎和丛陆关系不错,你若同他聊聊或许,更能理解我今天放手的原因。”

    朱志玖走出总裁办公室,刚好看到丛陆和邱画站在电梯口。丛陆转头看看朱志玖,“朱总似乎该去机场了,刚好我去送邱画,顺道送送你、聊几句。”

    朱志玖看一眼邱画,“谢谢!丛先生想同我谈什么?”

    。。。

第二百一十五章 出事前的快递

    电梯到了,丛陆绅士地站在电梯口让邱画先进去;才与朱志玖走进电梯,“楚湘的事情。”

    朱志玖点点头,又看看安静站在旁边的邱画,“湘湘一个人在洛城,往后还要请丛先生多多照抚。”

    丛陆也看一下邱画,“那是自然。我想说楚湘工作的事,她混在这个行当里总归不是长久之际。我想等明年或是更早一点,她和乾安的合同到期后,就让她退出这行。”

    朱志玖认同地点点头,“湘湘确实不适合在这行里长呆,她自己也不愿意做了,这应当是你和她沟通后的想法吧?”

    丛陆三人坐进车里,他启动车子之前,看一眼副驾驶位上的朱志玖,“是,这是她自己的意思。那么我想问的是,之后朱总对于楚湘该干嘛、要去哪,有什么打算?”

    朱志玖从后视镜里看一眼后座上的邱画,“最初,我是想让她和我回去,呆在我身边也好有个照应。但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想呆在谁身边,丛先生应当也清楚。”这样说,还算照顾邱画的感受吧!

    丛陆边开车,边看一眼朱志玖,“楚湘毕竟年轻,阅历不足。长兄如父,朱总对于楚湘的想法有什么意见?”

    朱志玖很认真地看看丛陆,这似乎是要把我推到家长的位置上谈婚事?他又随意看一眼后座上的邱画,她是个聪明人,即便丛陆说得隐晦,她应当也能听懂。

    虽然邱画脸上的意外表情一闪而过,却还是被朱志玖扑捉到了,他收回视线,淡淡一笑,“我尊重湘湘的意愿,主要看你的态度。”

    丛陆沉默了一会儿,“我曾经很回避这个话题,楚湘当年只是小孩心性,说想法幼稚一点都不为过。不过最近,我倒是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我打算等楚湘退出了,就筹备婚事。”

    朱志玖先是一怔,又淡淡一笑,“好,我很为湘湘感到高兴。”说完,他又看看后视镜,邱画此时表情倒是很平淡,看着车外若有所思。这样的邱画,他完全猜不出她此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朱志玖的心情有些复杂,原本就是硬头皮的随父同行,短短几天却是风云际会的突变……

    季家,季予乾把车停在院外时,刚好朱心慈拉着行里箱走出来,季予乾大步走进院子,接过朱心慈的行里箱,“走,我送你去机场。”

    朱心慈抬头看看他,“谢谢!”

    此时,田婶正带着久久坐在摇椅上晒太阳,朱心慈走到久久跟前,“久久,来让妈妈抱抱,妈妈要走了。”

    田婶征询意见性地看向季予乾,季予乾微点一下头,田婶才把久久递给朱心慈。

    朱心慈在久久粉嫩嫩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久久,妈妈会想你的,你会想妈妈吗?”

    久久在朱心慈怀里,拉着她的长头发,奶声奶气地说:“妈………妈………,妈………”

    “久久,你终于会叫妈妈了!你会叫妈妈了!”朱心慈激动地说着,她又看向季予乾,“予乾,她会叫妈妈了,你听到没?”

    季予乾微点一下头,心中却不是滋味,可惜嘉敏听不到,可惜心慈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朱心慈轻轻把久久送回田婶手里,“走吧,时间差不多了,我哥还在机场等我。”

    季予乾和朱心慈移步到院门口,身后的久久“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妈………妈,妈………妈,……”

    朱心慈之前强忍的眼泪潸然落下,她转身朝大哭的久久摆摆手,“久久,好好在家呆着,妈妈出去买东西,一会儿就回来……”说完,她捂着嘴转身快步走出院子。

    季予乾放好行里启动车子,却见倒车镜里田婶抱着依旧哇哇大哭的久久追到院外,久久朝着移动的车子,挥动着小胳膊哭红了脸,“妈………妈,妈………妈……”地叫个不停。

    朱心慈从倒车镜看到这一幕,转身看着后车窗,银牙咬着朱唇泪流满面,直到季予乾的车子转弯,再也看不到那一老一小的身影,她才转过身低泣着。

    季予乾听着她的低泣声,难以言表此刻自己的心情,他边开车边伸手握住朱心慈随意放在腿上的手,“心慈,是我对不住你。”

    朱心慈低头看着季予乾的大手,热泪落在他的手上,无声地倾诉着自己的委屈。季予乾觉得那泪水洗掉了自己曾经一度对朱心慈的厌烦和怨恨,而今只剩下初恋的美好记忆和浓浓的歉疚。

    温热的泪滴,季予乾被烫得周身疼痛,心中苦涩恣意漫延开来,随着朱心慈一声声啜泣,萦绕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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