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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流-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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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和这个女子本身的品质无关。所以,张易之并没有太过反感,只是礼貌性地点点头,算是回应。

两人错身而过之后,张易之又走进了林秀他们三个的帐内,劈头便向林秀道:“林秀,从现在开始,你看紧着一点淮阳王,不许他离开帐子一步。你就当他是犯人好了。他若是实在要强行离开,你可以对他动粗,甚至动用兵刃。有什么变故发生,我自会担着!”

林秀肃然,应了一个“是”字。

旁边,张大有些不理解地嘀咕一声:“既然这淮阳王不怎么靠得住,五郎你为何偏要带上他一起上路呢?”

“没办法啊!”张易之苦笑道:“我到底还是朝廷命官,若是自己逃回去,而淮阳王却被丢在这里,朝堂里的那些人,必然会藉此攻讦我。我的人品虽好,人缘可不是很好哩!”

第五百一十三章 史云香的异常

又是一天的傍晚时分。

平日里,这个时候,正是夕阳余晖正在撒播它的魅力的时候,在夕阳的映衬之下,周围的景色为一天之中最美。可惜,今天因为有大雾的关系,天色已经是阴沉得有些昏暗了。除了浓浓的迷雾,人们能看见的,只有大略的影子,景色什么的,自然是无从谈起了。

张易之等人则有些紧张。这一天是最近这些日子以来,最为关键的一天。大家制定出了逃走的计划,并且考虑到了许多的意外可能发生的情况,并且针对这些意外,一一拟定了对策。大家都相信,只要按照这个计划进行,事情一定会很顺利的。

饶是如此,大家还是有些紧张。毕竟,这个计划关系到的,不仅仅是他们的自由,很有可能也是他们的性命。逃得出去,固然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逃不出去的话,性命都不会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这种事情的残酷性,大家都很清楚。

平日里,这个时候,大家都还是坐在一起说笑耍闹。今天大家却各自早早回到了自己帐中,三三两两地相对而坐,都是无语。只有那林秀因为身负着监视武延秀的任务,还留在外面坐着,不时地将自己的目光,扫过对面那没有一丝动静的帐子。

忽然,林秀的目光定住了。

他的对面,一个摇曳的身影,缓缓地向这边移了过来,身姿如柳条一般,扶摇歀摆,让你产生一种错觉,这女子并非自己在行走,而是被风儿吹拂着向前。

而事实上,这女子终究还是用脚在走,而且她的脚步一步一步地,颇为沉重。只是她这一身打扮,极是俏丽,被这浓浓的白雾一衬,便俨然有了仙子之气,看起来自然便有了先前的那种错觉。

“云,云公主!”

林秀一向觉得史云香是一个长得还算“可以”的,但为人不怎么样的女子。但现在,他这种想法,被彻底扭转了过来,这女人长得不只是可以,简直是非常可以。不过,为人还是不怎么样。

现在这种时候来找男人的女子,为人能好得了吗?再者,这男人对她也并没有动心。

不过,下一刻,当他看见史云香的那双眸子,他关于史云香为人的评价,就彻底不见了。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了几个字:“太可以了!”

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眸子啊?一个深邃得像是能看穿这无穷无尽的浓雾,能看穿那万丈山峦。而如此深邃的空间里面,似乎只藏着一种东西——忧伤。也不知有多少的忧伤,居然能填满如此深邃的眸子。真的很难想象,一个少女的玲珑之心里,居然能隐藏着这么多的忧伤。

“她家里出事了?”林秀的脑海里,立即闪过了这样一个念头。

但只是一个瞬息之后,林秀否定了这个猜测。

史云香的家,不就是突厥王宫吗?默啜如今的地位如此巩固,哪能轻易出事!就算出事,那也必定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她哪里还能有什么精力跑这里来找张易之。

就这么一愣神间,史云香和林秀就这样错身而过。林秀甚至都来不及问一句到底怎么回事,就只能看着史云香的背影,继续向张易之的帐子“飘”过去。

然后,他终于想起,张易之的帐子,是任何人都不能轻易径直进入的,莫说史云香,就是他林秀这样的亲信都不能。

当下,林秀连忙亡羊补牢地喊道:“云公主,你怎么来了?”这一句话喊出,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十分无趣。他看见史云香已经好一阵子了,这时候人家都错身而过了,再喊出这样的话来,目的性实在是太明显了。

果然,史云香就像没有听见一般,继续向前。

好在,里面的张易之听见了,走了出来,看见史云香这般模样,皱了皱眉头。

“你怎么了?”因想着就要离开突厥,注定要辜负眼前这个女孩儿的一片痴情,张易之尽量保持住了友好。他话音未落,武裹儿和王雪茹也同时走了出来,看着史云香。

“没有怎么,只是遇见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有些难受而已。你能陪我出去走走吗?”史云香的声音里,不含任何的情绪波动,平淡得就像一碗白开水。但张易之等人都感觉出了其中的不对劲。因为,史云香的表情和言语,实在是差的太远了。

“你真的没有怎么了?”张易之有点不放心地问道。

史云香摇头。

张易之正要说话,忽觉得自己的衣袖被人扯了一下,回头一看,却见武裹儿正巴巴地看着自己,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张易之知道,武裹儿这是在暗示自己陪史云香出去走走,顺便开导一下史云香。现在的武裹儿,经过张易之的调教,和历史上的那个泼辣性子,有很大的区别,她虽然还保留着刀子嘴,却同时拥有一颗豆腐心。

张易之便回头向史云香道:“好吧,我就陪公主出去走走!”

史云香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略带凄美的笑容,然后轻轻转过头去,当先向前走去。张易之便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后。他现在对史云香算是已经颇为了解了,知道史云香身上,一定发生了不小的事情,否则她不至于露出这种表情。只是,什么原因促使她变成这样,实在是费解得很。毕竟,她是公主,而且是默啜最宠爱的公主,实在是很少有人敢去触她的霉头。

史云香领着张易之在大路上缓缓地走着,也不说话,只是一味低头走路。张易之虽有一肚子的疑惑,也只能憋在心里。有好几次,他都想要开口发问,但看见史云香的模样之后,还是将那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地咽了下去。

不知不觉间,两人来到了一处树林子边。

这黑沙城内,树林子并不多,但这片松树林,却是颇为茂密。如今又正逢好时节,林子里面郁郁苍苍的,生机盎然。

这地方,放在平日里,一直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好去处。从这林间小道经过一次,你总能看见三三两两的年轻男女相互依偎在一起,神采飞扬地在说着体己话儿。有时候,你运气好一些的话,还能看见那草丛里面,露出少许春光,带着澎湃的激情,向外边慢慢散发开去。

不过,今天这林子里面,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这一则是因为天气的缘故,二则,是因为后天就是浅云圣女选“灵童”的大好日子。一家子里面,但凡有个三岁以下女孩儿的,基本都会围在一起,对女孩儿们进行最后的训练。这“临时抱佛脚”的效果能有多少,谁也说不准,但只要是多出万分之一的机会,都值得全家人的努力。因为,一个女孩儿一旦被选中,成为灵童,对于那孩子本身,对于全家,甚至对于整个部落来说,都是一件天大的喜事。日后,只要她成长起来,就是可以和可汗相提并论的大人物。

史云香对于这林子里面的寂静,似乎早有预料,径直领着张易之来到了林子深处的一个小小的草坪上坐下。

这草坪,似乎就是情人们为了幽会而开辟出来的一个场所。四周围绕着几棵大树和一些杂草,将之完全地包围在里面。地方荫庇却不失舒适。

张易之一看那草坪上居然已经摆好了少许鲜果、酒肉,有些惊讶,抬起头来疑问地看了一眼史云香。

史云香道:“这是我刚刚准备好的,陪我吃两杯吧!”

第五百一十四章 新娘子?!

春为花博士,酒是色媒人。

前半句,其实并不十分正确。因为花儿一般是开于春天,盛于夏天,如今这仲夏之时,百花争放,不论是娇媚还是幽香都是一年之最,这时候才是真正的“花博士”。而至于那后半句,很多借着酒儿推倒心仪妹纸的男人,都懂的。

张易之现在正面临一个极为头疼的问题:这杯酒,是喝还是不喝。

当然,以他的酒量,一杯酒对他来说,真不是问题,况且他喝得并不多。可是,眼前这杯酒,并不那么喝的。

准确地说,那只是半杯酒,另外一半,已经被史云香喝下。她喝下一半之后,把自己的杯子送到了张易之的嘴边。然后,张易之便凝住了。

汉人的婚俗里面,合卺酒就是一对新人先饮一半以后,再换杯合饮,以喻“百年好合”。所以,这女儿家先喝掉一半再送过来的酒,可不是那么好喝的。

张易之在突厥住的时间,已经够长的了,他很确定,突厥并没有普通男女之间这样喝酒的习俗。换言之,史云香的这杯酒,其实就是一句关于感情的逼问。若是张易之喝掉这剩下的半杯酒,就是接受她这个人,不喝则代表拒绝。

若是放在以前,张易之断然是要喝的。因为非此不足以取得史云香父女的信任。若是拒绝了史云香,行动自由必然是要受到很大的限制,对于他的逃跑大计,有很大的妨碍。

但是,眼看着后天就要走人了,张易之真的很不愿意在这种时候,欺骗史云香这样一个纯情的女子。喝下这半杯酒,就不只是给她希望这么简单了,而是给她肯定的回答。那样一来,后天他逃走之后,史云香的心情,必然要从云端坠落,那时节,真不知史云香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若是不喝,张易之又有点担心,在这样最关键的时刻,自己的越狱大计会变生掣肘,那就太划不来了。

“怎么,你醉了吗?怎么连这点酒也喝不了了?”

史云香幽幽地开口。那一双眸子里,流淌着浓浓的忧伤,惹人怜爱。

张易之心下一软,强笑道:“怎么至于!”便就着史云香的玉手,将那半杯酒一饮而尽。

史云香那一双本来有些无神的眸子顿时亮了起来。霎时间,她那深邃眸子里的那种忧伤,似乎一下子少了许多。

发生了这样一个小插曲之后,史云香又像个没事人一样,频频侑酒,张易之也有自信这种马奶酒喝得再多,只要对方不倒下,自己也绝不会被灌醉。所以,他是来者不拒。于是乎,两个人你来我往,竟是喝得十分的热闹。

这马奶酒虽然酒力很弱,但终究还是酒,喝多了也是醉人的。也不知过了多久,张易之和史云香两个人的眼睛里,都蒙上了一层迷茫的色彩。然后,两个人同时停住,默默相对。

忽然,史云香抬起头来,指着天上,道:“你看,月亮!”

张易之没有抬头,他知道,这样的天气,是不可能看见月亮的。很显然,史云香已经不是很清醒了。不过,为了不让史云香失望,张易之还是勉强地附和一声,道:“是啊,月亮!”

史云香忽然爬起来,对着自己看见的月亮跪下。然后一拉张易之的大手,道:“来啊,你也过来跪下啊!”

张易之茫然道:“为何?”

作为一个汉人,张易之是讲究“男儿膝下有黄金”的,一般都不会轻易下跪。而且,他毕竟是穿越者,对于下跪比这时代的人更加的排斥。

“我们突厥的习俗,在这种的大雾天气之下,若是你能从大雾之中找出月亮,那便是一个保佑人幸福安康的神月,人们只要向它跪拜、许愿,必能心想事成!”史云香又拉了张易之一把,很兴奋地说道。

张易之对这个说法很是怀疑。他实在是不大相信,这样的天气之下,居然真的能看见月亮。不过,看见史云香那殷切得近乎疯狂的神色,他还是不能稍稍有点相信了这个并不可信的说法。

作为一个客观主义的无神论者,张易之对于“神月”这一类的说法,是发自内心地不能苟同。但史云香的神色太殷切了,她显然对于这东西,极为相信。张易之还真有些不愿意扫她的兴。毕竟,他知道,今天晚上有可能就是自己和眼前这个女孩子的最后一次见面了。后天的事情不论成功与否,一旦爆发,日后想要再见,就不大可能了。

随着史云香又一下拉扯,张易之身子一个踉跄,还是在史云香的身边跪了下来。

史云香便对着自己看见的“神月”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转过头来,看着张易之。张易之无奈,只好也勉强磕了三个头,算是完成了任务。

正当张易之磕完头,打算站起身来的时候,毫无征兆地,史云香的身子向他身上一靠,便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身上。

应该说,迄今为止,今晚的气氛还是有些暧昧的,加上酒精的力量,张易之本就有些燥热难受,猛然间身上多了一个温软的娇躯,顿时便有了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公主——”张易之轻轻地推了一把史云香,道:“你这是做什么,你真的醉了吗?”

奈何,史云香的身子就像是长在张易之这棵大树上的一根藤蔓一样,推一把,只是微微一晃,仍是紧紧地吊在张易之的身上。

“你难道不吻你的新娘子吗?”

史云香的身子是软绵绵的,眸子是亮晶晶的,内中含着无限的娇媚和羞涩,和方才的满含忧伤大不一样,她的声音也是同样的娇媚,简直能滴出水来。

张易之被史云香嘴里喷出来的热气喷在脸上,身上早已起了男人应有的反应。不过,他还是有着起码的情形:“新——新娘子,这是从何说起?”

“我们都喝过合卺酒,拜过天地了,难道我还不是你的新娘子吗?”史云香狡黠地媚笑一声,道:“要是按照我们突厥的规矩,可没那么多繁文缛节,就是南方牵着牛羊过来,将女方接走,一桩婚事便算是成了。我知道你是汉人,规矩多一些,才给你安排了这场婚礼,既有你们汉人那种特殊的习俗,又有我们突厥人特有的干练和简单。你难道不喜欢吗?”

“你——”

张易之只觉得自己被酒精麻醉掉的神经一下子回复了意识,他整个人也在这一瞬间,变得无比的清醒。一个很突兀的词,霎时间出现在他的脑海——骗婚!

自古骗婚的事情,也不在少数,大多都是男骗女。少有的女骗男之事,也多半只是为了钱财。而现在,张易之忽然意识到,自己居然被骗了,而且是被一个娇滴滴的小娘给骗了。这位小娘显然不是为了自己的钱财,而是的的确确为了自己的人。

“他娘的,我真的好笨啊,刚才喝那杯酒的时候,我就想起过合卺酒,居然还是喝了。后来这个什么莫名其妙的拜‘神月’更是古怪。我在突厥这么久,就没有听说过有这样古怪的习俗!而且,今晚明明看不见什么月亮,这小娘愣说看见月亮了,我还是一样陷进去!回想一下,我自己都不能不佩服我自己了!”张易之自嘲地暗忖道。

“怎么,刚行过婚礼,你就要翻脸不认账吗?”史云香脸上,显现出极度的幽怨之色,看得张易之一阵心颤。这一刻,他只感觉,似乎是自己骗了这小娘子,而不是对方骗了他!

第五百一十五章 泄密了?

张易之目瞪口呆地望着史云香,笑容苦涩。面对眼前这个“骗子”,他怎么都恨不起来,只是感觉一阵无奈。

“你这是做什么?”张易之道。

“现在是你做什么!”史云香撅起了嘴巴,神态无比的可爱:“你是打算做一个负责人的男人呢,还是做一个始乱终弃的男人?”

“始乱终弃?!”张易之对这个词实在是难以苟同:“我什么时候乱过了,谈不上始乱终弃吧!”

“你马上就要乱了!”史云香缓缓地向张易之凑了过来。她那一双星目半睁半闭的,柔情似水,闪动着带着羞意的光芒。

张易之吃了一惊,连忙伸手去推史云香,一推之下,对方竟是浑然不动。他这才很惊愕地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力气居然变得这么小了,竟然连催动自己的手,都有些力不从心。

“你,你在酒里——”张易之期期艾艾地说道。

“人家只不过是看你太累了,放了点让你不必用力的药而已。你放心,虽然你不必用力,本姑娘也会让你快乐的!”史云香色迷迷地说道。言罢,她伸出一只玉手,便来解张易之的上衣。

张易之简直要崩溃了。要说用药,一向以来,只有他对别人用药,何曾有人对他用过药。而且,这还是个娇滴滴的小娘。而且,这小娘也实在是强悍得过头了,张易之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你,你要干什么?”尽管知道自己在说废话,而且语气也很像是个被被强奸的小娘们,张易之还是不由自主地把这话说了出口。

史云香手上并没有停下来,脸上的笑意却越发的灿烂了:“夫君你这么大年纪了,怎地还说这废话,今夜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作为妻子的,我自然是要侍候夫君宽衣了。”

一言未了,张易之只感觉身上一凉,上身的单衣已经被解了下来。

然后,史云香又去解张易之的裤子。

张易之只好轻轻地摆动着身子,算是阻挠。不过这对于史云香而言,实在起不到丝毫的阻挠作用。只见她伸出手来,在张易之的大腿上重重拍了一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没看见老娘在干正事吗?不准捣乱!”

张易之一时呆住。这些日子以来,史云香一直在竭力表现她温柔的一面,这让张易之渐渐有些忘记了她“凶恶”的本性。史云香这一下,终于让张易之想起,当初史云香拿着马鞭一下下狠狠地抽在武延秀身上的情景。那,才是她的本质啊!

张易之不敢动了,他对于男人来说,被女人这样拍一下,实在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若是他继续乱动,这小娘子对着他的屁股又这么来一下,他作为男人的尊严,也就要丢失丧尽了。

史云香看见张易之不敢再动,大喜,便又脱下张易之的裤子,并将张易之的衣裤,垫在张易之的身下。然后,她坐在张易之的身前,踌躇了良久,最后还是一咬牙,伸手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张易之身子一动也不能动,只能隐隐看见一团白影在前面轻轻晃动,心下更加难受了,他干脆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易之只感觉两片柔柔的东西忽然抵住了自己的嘴巴,不住地滑动。他睁开眼睛,却见史云香正在亲吻着自己。不过,这小娘子显然是太没有技术了,比起当初的小月显得还要差了不少。

当下,张易之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只好伸出舌头,进行了一点简单的点拨。在张易之的循循诱导之下,史云香的动作也开始熟练起来,她的热情引燃了两人之间本就暧昧的氛围。

然后,就在这大雾的笼罩之下,在这林子的深处,张易之一动不动地给史云香上了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课……

也不知过了多久,热烈的课堂气氛终于松懈了下来,过不多时,史云香心满意足地开始穿衣服。

看着史云香那眉飞色舞的神色,张易之只感觉自己的心里在下雨。太悲催了!一辈子还没有见过,哦,甚至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一个可以以双手之力力敌四五个壮汉的大男人,居然被一个年纪轻轻,看起来娇滴滴的小娘子给……

不堪回首啊!

不一会,史云香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又从张易之的身下抽出他的衣服来,小心翼翼地帮她穿上。此时的她,单是从模样上来看,还真是有几分为人妻子的贤惠。让人很难想象,方才的事情,居然也是她做下的。

帮张易之穿好衣服之后,史云香便扶着张易之来到旁边的一棵大树底下,让张易之背靠着大树躺好。自己则是毫不客气地将张易之的大腿当作枕头,轻轻地躺了下来。

看着史云香这曼妙的身姿,张易之无比的感慨。一直以来,他都在避免和史云香发生今晚这样的关系,不想就在这立即就要离开黑沙城的最后时刻,这事情居然还是发生了。而这发生的方式,更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

“你在想些什么?”半晌,史云香忽然转过头来,巴巴地看着张易之,眼中满是希冀的神色。很显然,她对于张易之的想法,还是很有好奇之心的。

张易之的嘴巴动了动,最终还是苦笑道:“没有什么。我只是觉得,今晚的事情,有点无厘头而已。要知道,作为一个男人,实在是不习惯如此被动的。尤其是,你还是第一次!”

史云香俏脸一红,转过头去半晌,她才又重新转过头来,道:“如果我不这样做,你会愿意娶我,愿意留在黑沙城,和我过一辈子吗?”

张易之为之一滞。但半晌之后,他还是应了一声:“愿意的!”

史云香幽幽地叹口气,道:“看吧,你们男人说谎起来,总是这样张口就来。我知道,其实若是我不用刚才的办法,就算我脱光了钻进你的怀里,你恐怕也要学那个什么柳下惠的吧!你们汉人的儒者,不是都讲究什么坐怀不乱的吗?”

张易之无语。

“还有,你明明就要离开黑沙城了,却偏偏还说愿意留下来和我过一辈子。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一句漫不经心的谎言,有时候就会影响一个女儿家的一辈子?”

“你说什么,我何时说过我要离开黑沙城了?”

张易之再也顾及不上其他的,史云香这句话一出,他实在是太震撼了,脸色瞬间就变了。回想起史云香今晚极为异常的言行,张易之只感觉心下凉飕飕的,一个令人惊悚的念头,瞬息就爬上了他的脑海:“难道她知道了什么?”

“不错!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她终究是一个女孩子,就算比一般的女孩子要开放一些,不是得到了我要逃走的消息,也万万不会做出刚才那样的事情来!只是,她的消息是从谁那里知道的呢?”

张易之感觉自己的冷汗流了下来。他知道,若是自己的计划真的已经泄露的话。他自己还有可能因为身份的原因,逃得一命。而他身边的那五个人,恐怕就难以保全性命了。

“还说不是!”史云香也不动怒,仍是那样悠然地枕在张易之的大腿之上,嘴里说道:“你看,我刚一说出这句话,你的脸色就变了。我对你可是了解得很,若非说中了你的心事,你怎么会这么容易变色呢?”

张易之终于冷静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史云香,并没有开口求恳。他知道,史云香必然是早已经做出了什么决定,才来找自己的。现在不论是强自否认还是苦言求恳,都是毫无疑义的。

第五百一十六章 放手

“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易之略略沉吟,没有继续否认,而是反问道。

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继续装疯卖傻,已经是毫无意义了,明人面前说暗话,并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况且,张易之觉得,事情未始没有转机。默啜可汗有可能还没有得知此事。因为,若是默啜知道了此事,方才去找张易之的,应该就不是史云香,而是军队了。

按照张易之的理解,应该只是史云香从不知哪个渠道得知了此事,才跑来和张易之讲条件的。不过,史云香“讲条件”的方式,是奇特了一点。她大概是觉得,这样生米煮成熟饭了以后,张易之就是她的人了,无法再弃她而去。毕竟,从史云香的角度而言,她和张易之之间,现在是不但有了夫妻之名,也有夫妻只实。她大概是觉得,有了这些,就已经足够牵着张易之的鼻子走了。

张易之之所以发问,就是想听听史云香的条件。若是她的条件不过分,自然是可以商量的。若是她硬要他留下来,那他不可能为了一片绿叶而放弃一片森林。

“我是从我父汗那里得知的!”史云香乜了张易之一眼,道。

张易之顿时感觉心下一凉。若是史云香所言不虚,那问题可就不像方才他所想的那么简单。默啜可不是史云香这样一个小娘子,可不是那么容易摆平的。若是默啜要对使团下手的话,张易之恐怕是除了尽量保全自己性命以外,就再也没法做其他任何事情了。

然则,既然这个消息,是史云香从默啜那里得知的,默啜为何不动手呢?

或许是看出了张易之眼中的疑惑,史云香温柔地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着张易之的面颊,嘴里温声说道:“是你们那个怕死鬼淮阳王让他的姘头告的密。我也是无意间听见了这个消息。父汗本来是打算立即动手,将你们全部抓住的。但考虑了一下,他还是决定等后天你们逃跑的时候再动手。因为,现在动手,即使抓住了你们,也没有证据,不好处置。等后天你们逃走的时候再动手就不一样了,当场抓住,人赃俱获,铁证如山。到时候,他不论如何处置你们,在大周那边,都好说话不少!”

张易之听得恍然,彻底地相信了史云香的话。沉吟了半晌,他苦笑道:“这么说来,你把我弄成这样,倒是帮我了。我变成了这样,就是想逃,也无能为力,后天自然不至于人赃俱获。”

他心下有些恚懑,对那“人赃俱获”四个字,特意加重了语气。实在是难以不愤懑,为何回家被抓住,都成了“人赃俱获”,这“赃”到底是哪一种赃物?

“不是!”史云香深深地看着张易之,眸子里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我虽然很怕你会走,但更怕你即使留下来,却和我成为了敌人。所以,我只能放你走了!”

“放我走?”史云香这话,让张易之极为意外。

“不放行吗?如果我把你留下来,你不会恨我父汗,不会恨我吗?”史云香痴痴地说道。

张易之默然。说实在的,就现在,他虽然和默啜虚与委蛇,要说不恨默啜,是不可能的。就是他来到突厥之前,还没有和默啜打过交道的时候,就已经是对默啜很是厌恶了。作为一个汉人,谁又会喜欢一个经常侵扰自己国土的罪魁祸首呢?

来到突厥之后,张易之又被默啜强行扣留,自然是更加恨默啜了。要说,最近这几个月以来,暗地里诅咒默啜最多的,恐怕张易之不是第一,也相差不远了。

“你看,被我说中了吧!你就算人留在这里,心早就飞回了神都,飞到了你那些红颜知己的旁边了吧!”史云香眼神一黯,幽幽地说道。

张易之没有回答。既然史云香说过有意放自己走,他就觉得,再去欺骗她,就有些不应该了。

“罢了,罢了!”史云香忽然从张易之的大腿上爬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来,倒出其中的一粒药丸,塞进张易之的嘴里,道:“这是解药,你吃了以后,还要大约半个时辰以后,才会恢复气力。”

张易之也不多言,将那解药吞了下去。

史云香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张易之,道:“只有明天一天时间了。我想,你一定知道怎样去想办法离开黑沙城的,对吗?你那么聪明,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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