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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教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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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祷告
堕天大陆。
纪年,公元2786年。
天崩之战,七百年的烽火宣告结束。
始帝卡休斯统一两千年的大陆正式破裂为四,虚竹帝国据北,幽泉帝国据南,流沙帝国据西,沉石帝国据东。
武者的时代结束,权贵兴盛,富商猖獗。
纪年,公元3148年。
四块分裂的大陆再度繁盛,将近四百年的重建。绝对的物质终于再一次统治了整个大陆。宗教的信仰,思想的洗涤,拜的是金钱,跪的是权势。
虎毒不食子,但是人会。
繁荣的世界,陷入了兽xìng的疯狂。
真正的炼狱,不是沙场的刀枪炮火,而是人xìng的贪婪残忍。
父亲对孩子说:“请不要谈jīng神粮食,在你的**因为缺少物质而濒临毁灭的时候。”
妻子对丈夫说:“请不要要求我对你许下不变的承诺,就算你告诉我,这就是爱情。但对我来说,你只是用金钱买我的青chūn,我只是用**来还你的冷漠。”
可是,神父却只是说:“请让我向上天祈祷,祝福你们所有人,永远幸福。”
yīn雨灰蒙,茅房破败,淅淅沥沥的雨水,滴打在冰冷的床榻,发出令人心碎的迸散之声。
柳星碎跪在床边,低着头,湿答答的长发紧贴着削瘦的脸颊,挡着那已哭得失去焦距的双眼。冰冷的雨水,混着苦涩的眼泪,悄然留下两道深深的泪痕。
他的父亲柳月明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半开半合的双眼怔怔地看着漏雨的屋顶,涣散的目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屋外,雨,越下越大,凄蓝sè的天空,没有电闪,也没有雷鸣。只有下不尽的磅礴大雨,仿佛要将这片大陆淹没成苦涩的海洋。
残陋颓败的茅屋,从来都挡不住风雨,却把阳光死死地锁在外头。
没有光,也没有火,幽暗的房间,柳星碎缩在湿透的衣裳里,竭尽全力不让自己因为寒冷和哭泣而颤抖。
柳月明似乎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一点一点地流逝,才缓缓侧过头:“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柳星碎的身子猛地一颤,双手紧紧握拳,顷刻,又渐渐松开来。
“没有。”
“呵呵,是吗?”柳月明艰难地一笑,有点似嘲弄,又有点似悲哀,“知道她为什么从我的身边离开吗?”
“知道。”
“想听我说说吗?”
“不想。”柳星碎的声音,听不出是喜是悲,压抑的哽咽,带着凄伤的冷漠。
柳月明看着自己的儿子,很熟悉,却又是那么陌生,仿佛他从来都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他的声音,含着深深的疼爱和内疚:“星儿,如果我走了,不要恨我好吗?”
柳星碎沉默着,依然低着头。他父亲只是无奈地叹息一声,哀怨地问道:“那么,你爱过我吗?爱过我这个父亲吗?”
恍若没有时间流逝的沉默,柳星碎回答道:“没有。”
“从来都没有?”
“没有,从来都没有。一点也没有。”
柳月明苦笑一声:“为什么?”
“你,不配。”空气就像是忽然凝固,然后瞬间破散,掉落的雨水也仿佛一直停滞的窒息。
柳月明一愣,心中狠狠地痉挛,疼痛地抽搐。随后,却又似早已猜到这个答案。
他伸出无力的手,想要抚摸亲生骨肉的头发,可是,举到半空中,却又缓缓地坠落,再也抬不起来。眼中那一颗不甘而悲哀的眼泪,终于没有滚落,随着他,带到天空之上不知是否存在的国度。
“哗!”屋外的雨放肆地下着,瓢泼如洪。
柳星碎缓缓站起身子,挂着泪痕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悲伤与疼痛,甚至没有哪怕一丁点的怜悯。只有无尽如海,深邃如渊的冰冷淡漠。
泪水还在不断地往外滚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床榻上永远睡去的苍老男人如果不是他的父亲,早在两年之前,他就会亲手将其斩杀。
没有绝对的恨,却绝对没有爱。
落泪,或许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发自内心最深处的恐惧与无助。踏出这个茅屋的门,他就要独自一个人,面对着随时都会将他扯碎的世界。
当泪落尽,便只剩下闯荡这大陆无畏惧生死的坚定和勇气。
倾盆的大雨,足足下了一整夜,柳星碎的泪也无止境地流了一整夜。
直到布满血丝的眼瞳落下最后一滴晶莹,雨也随之停下。他拭干脸上的泪痕,留下寒霜般的淡漠。
他用床榻上旧黄穿孔的被单轻轻掩住柳月明失去生机的脸庞,走出茅屋,右手化掌,对着面前的空气破空一划。一道无形的波纹扫过茅屋,随后“蓬”的应声塌落。
“对不起,你连我为你下葬的资格也没有。”说完,便毫不留恋地转过身,朝森林中走去。
除了一堆庞大债务,柳月明再也没有为柳星碎留下些什么。就算留下了什么,他也不会要,也不需要。
柳月明直到死去都不知道,自己仅有十岁的儿子拥有着他想也无法想象的财富,还有,地位。
在森林之中兜兜转转走了约摸三个时辰左右,柳星碎来到一个充满古老气息的建筑物前。房子全是由方砖砌成,上面布满了幽绿sè的青苔和藤蔓,屋顶被葱翠的枝叶盖着,古朴淡丽。紧靠着房子是一个圆柱状的尖塔,只有塔顶有一扇方形的窗口。
大陆上的人将这类型的建筑称为教堂,教堂里居住着最尊贵的人——神父。
神父,堕天大陆最稀缺、最神圣的职业。地位甚至远远凌驾于普通贵族之上,无论任何人,任何家族,都会把一个神父奉为最上等的宾客。
在这个大陆上,每一个人的能力和天赋虽然是与生俱来的,但是却不能随意运用。几乎所有能力都是属于休眠状态,不被激发就是普通人一个。
然而,世上还有另外一些人,他们的能力一出生就是觉醒状态。不需要任何外界的激发就可以任意运用,拥有这些能力的人被世人称之为“天觉者”。
自古以来,为人所了解的共有四种“天觉者”:掌握时间的“时之天觉者”;掌握空间的“空之天觉者”;掌握祝福的“祝之天觉者”;掌握诅咒的“诅之天觉者”。
这些“天觉者”极为稀少,能力也强大得恐怖。
神父便是掌握祝福能力的“祝之天觉者”。他们只拥有一种能力——祝福。而就是这种能力,却让整个大陆为之疯狂。
不是因为“祝福”这个能力有多么地逆天强大,而是只要得到神父的祝福,人们体内处于休眠的能力就会转换为觉醒状态!
这就意味着如果哪个势力得到一个神父的誓死效忠,就等同于拥有一支全是异能的超强军队!
可是,且不说“天觉者”有多么稀缺,每一个神父都是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极其傲慢的人物。花钱在家养着一个神父,耗费的金钱物质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除了极少数大财团和大势力,根本很少有人能请得起一个神父,更别说锁在家里供着。
因而,神父顺理成章地成为大陆上最吃香的职业。
柳星碎站在教堂门前,眼中总算流露出一丝温柔,眉头也稍稍舒展。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长长地呼出。推开门,走了进去。
“老爷子,我回来了。”柳星碎的声音极是平淡,却没有了开始的冰冷。
阁楼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片刻间,一个矮小的老头便急急忙忙地从楼梯上下来,久未打扫的房屋抖起漫天灰尘。
只见那老头穿着一件深黑sè的袍子,过长的袖子不得不翻起好几层褶皱。双手提着拖地的长袍,胳肢下还夹着一本深红sè的古书。看上去仿佛是一个苍老的小孩被套在了被单里,很是滑稽。
“哎哟,我的星儿终于回来了!”说着,老头用手抓了抓柳星碎的衣角,像是爷爷对孙子那般溺爱地责备,“怎么都湿透了?你这孩子不是淋了一晚上的雨吧?怎么这么让人不省心啊!要是生病了怎么办?快去洗个热水澡,外面这么冷!我去给你做点热汤,呆会就能喝了。”
看着老头担忧的模样,叨叨絮絮地转身去为自己准备热汤,心中没由来地一暖,但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柳星碎在装满热水的木桶中泡了许久才起身换上干净的衣服,喝着微烫的姜汤,身体暖和了不少。
老头就坐在他身边,看着他还弥留着血丝的双眼,试探道:“你去找他了?”
柳星碎低头喝着汤,淡淡地“嗯”了一声。
老头也知道他们父子间的关系,也不好说什么,就是随意地问道:“他还好吧?”
结果,谁知柳星碎冷冷地回答道:“死了。”
老头一愣,有点尴尬地咳了一声,不知该说什么好。
柳星碎也不在意,静静地喝着碗里的热汤。
“你也不要太那个了,人生老病死也是大自然的法则。”老头见他快喝完汤了,才艰难地挤出一句话。
柳星碎放下手中的碗,轻轻擦拭一下嘴角,平静地问道:“老爷子,我们现在一共有多少钱?”
由于话题转得太快,让老头有点没能反应过来:“啊?嗯,哦,加上上一次的洗礼,我们现在应该有将近两千万金币吧!”
柳星碎用手指摸了摸嘴唇,喃喃自语道:“两千万金币,还不够,远远不够啊!”
“星儿,其实我觉得还是不要太急的好。太累会拖垮身子的,你现在还这么小……”
柳星碎没有等老头说完就已经站起身来,淡淡地说道:“老爷子,我有点累,先回房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说完,头也不会地朝楼梯走去。
“这孩子……”老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叹息。
回到房间,柳星碎没有立刻睡觉,而是打开窗口,对着雨后碧蓝如洗的天空,在胸前飞快地画了一个十字,双手交叉合拢祷告:“伟大的乌拉诺斯,请赐予我祝福苍生的能力。也请允许我以天神之子的名义,溅血世间的丑陋。”
第二章 伯爵之遥
大陆重建以来,分别由三种势力割据统治:皇室贵族、商业巨头,还有底蕴深厚的名门宗派。
在始帝创建大陆之初,皇室贵族的权力最为强盛。到了中末期,由于烽火四起,战乱频繁,拥有绝对战斗力的宗派如雨后chūn笋般疯狂崛起,与皇室贵族并驾齐驱。再后来,一些实力最强的宗派甚至凌驾于皇室贵族之上,成为一方霸主。
当战乱结束,四个帝国签订和平契约之后,便开始有计划地联手迅速打压各地的门派宗门。除了一些底子过于坚厚而无法动摇的大宗门,几乎所有宗门都受到大大小小的损伤。
直到最后,三方的实力都处于相对平稳,能互相制约的格局,大陆才在真正意义上渐渐走向发展的道路。
但无可否认的是,得益最大的赢家非富商莫属。在这个大陆上存在的法则很简单,金钱。只要有足够的金钱,几乎能做任何事,得到任何东西。
冥冥中,大陆的主宰权偏向了金钱的天枰。
紫枫坐在豪华的马车里,透过窗,看着外面繁华的街市,阳光温柔地铺洒在地面上,散发出一阵阵沁心的惬意。
这一年的chūn天显得那么可爱,十六年来,她从未有过今天这般期待。在堕天大陆,十六岁就算是成年。在这一天,权贵富商的子弟便会迎接一场盛大的chéng rén礼,接受神圣的洗涤。
这样的洗礼,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的。因为主持洗礼的是一个神父,货真价实的神父。也就意味着,接受这一次洗礼过后,得到神父的祝福,体内的能力就会觉醒。
身为伯爵之女,自然看过不少各种俏丽绚烂的斗气魔法、异能绝技,那些让人痴迷的场面早就深深地刻入她的脑海。多少年来,她做梦都会梦到自己体内能力苏醒的那一天。
而今天,就是她美梦成真的rì子。
当马车经过一家衣料店的时候,紫枫连忙喊停马夫,灵巧地跃下,走进店里。身后随即紧紧跟上四五名随从。
她粗略地打量了店里面的各sè布料,然后娴熟地翻看起来。站在一旁的店主眼尖,一眼便看出她的身份,丝毫不敢怠慢,连忙笑呵呵地上前恭维道:“是紫枫大小姐啊!真是荣幸、荣幸!您的到来可真让我们这蓬荜生辉啊!不知,您需要点什么样的布料呢?”
紫枫沉吟了一会,道:“嗯,我要些冷sè调的布料来做一件晚礼服参加今晚的chéng rén礼。你有什么好的介绍吗?”
店主忙一拱手:“哦!原来是大小姐的大rì子啊!恭喜恭喜!今天您买的所有布料都不用付钱了,就当作是我送您的贺礼吧!”
紫枫嫣然一笑:“谢谢!”
“这丹红sè的绸料怎么样?摸起来可舒服了!”店主开始一件一件地为紫枫介绍。
“太艳,不适合我。”紫枫只轻轻扫了一眼就不满意地推开了。
店主又匆忙拿起另一匹桃粉sè的绸布,还没等他开口,紫枫就闷声闷气道:“太小孩子气了。”
就这样一连选了十几匹绸缎,都没有找到紫枫合适的颜sè。而就在店主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一个瘦弱的少年走进店来,径直走向一匹纯黑sè的绸布面前:“老板,帮我把这个包起来。”
紫枫寻声望去,只见那个少年脸上毫无表情,长长披落的发帘半遮着眼睛。她眼眸一亮,忽然叫道:“我就要那匹布料了!”
店主愕然,结结巴巴道:“这,这个。呃,那个客人先选的,这好像,好像不太好吧!”
紫枫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我给双倍的价钱给他便是。”
说罢便不由分说地来到少年的面前,傲慢道:“喂,我给你双倍的价钱。这匹黑绸我要了!”
少年淡淡地望了她一眼,置若罔闻地对店主说:“老板,卖么?”
“你!”紫枫气急败坏地指着少年,从小到大,哪个男人不是为自己的美貌和高贵而倒茶递水、阿谀谄媚的?而这个少年就算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应该对自己的外貌而无动于衷吧!甚至还一副看都懒得看的样子。
店主感到气氛不对,连忙快步上前劝解道:“大,大小姐。这,这黑sè的绸缎我们这里还有,您要是想要,我立刻就到仓库里给您拿去!”
紫枫柳眉一挑,狠狠道:“不,我就要这个。”
豆大的汗水从店主的额头滚落,他知道伯爵家的千金可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可是也总不能砸自家的招牌啊!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权衡利弊,还是抱歉地向少年道:“这位公子,如果不介意,是否能将这匹布料割爱给这位小姐?我们库里还有一模一样的,我免费送你一匹以示歉意!”
“哼!”紫枫极为轻蔑地娇哼一声,得意地瞟了少年一眼。
可少年却仿佛将她是透明的一般,放下手上的布料:“那就有劳店家了,钱我还是会付的!”
店主如蒙大赦般擦擦汗,点头哈腰道:“好、好!谢谢这位公子,您先在此处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还没等他转过身,便听紫枫恨声道:“谁说我只要这匹绸布?店里面所有黑sè的我都要了!”
傻子都能看出来,这大小姐面子过不去,和少年赌气,正火在心头!
店主可真的想叫她一声nǎinǎi了,哭丧着脸转过身:“紫,紫枫大小姐,您这让在下不好做啊!”
紫枫微微一仰头:“怎么不好做?你全卖给我便是。”边说着,边高傲地看着少年。
她就是要气气这个少年,因为他从进来开始除了第一眼就再没看过自己,更别说跟其他人一样讨好自己了。
谁知少年只是跟没事一般,放下绸缎,甚至一个表情都没有留下,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紫枫一呆,急忙道:“你……”
但少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很快便消失在紫枫的视野中。她羞愤地咬咬牙,狠狠地跺跺脚,嗔怒道:“回去!”
“那这布料……”
“不要了!”紫枫愤愤留下一句,坐上马车,绝尘而去。
回到伯爵的府邸,紫枫一脚踹开自己的房门,随手拿起一个花瓶便往墙上砸,嘴里不断骂道:“什么东西!下次不要让我再见到你,本小姐定让你好看!”
周围的侍女见小姐发火,也不敢上去阻拦,只好跑去告诉伯爵。
老伯爵名叫紫龙,没有多大的本事,但因为先祖是开国的一位高功将领,获得世袭爵位的赏封,这才让家族后世跻身贵族的行列。
尽管紫龙本事不大,可为人还算不错,一生耿直不阿,没有太大的过错。很少参加官场间的明争暗斗,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一辈子过来,也算是风平浪静。
这一次的chéng rén礼虽然是他一手cāo办,但以他的家底,绝无实力随意拿出一笔巨额金钱去请一个神父到场,而是由好几个名门贵族分摊费用。紫龙出的钱少,自然就要出力多一些。
眼看着下午的chéng rén礼就要到了,他一方面要招呼来自各个贵族的公子小姐,另一方面又要为将要到来的神父准备隆重的欢迎仪式。本就忙得焦头烂额,一听到紫枫在房间里发火摔东西,便狠狠地将女儿训斥了一顿。
紫枫对那嚣张冷漠的少年更是怨恨,如果不是他,就不会破坏自己一天的好心情,更不会害自己被父亲骂。所有的责任,没由来地全都推到那少年身上。
天sè渐暗,夕昏淡淡。一群归栖的鸦雀“呼啦啦”地飞起,滑向金黄sè的天际。
十数名同是参加chéng rén礼的贵族子弟和紫龙等长辈早早就排在门口等候,以这样的仗阵来迎接一位神父,一点也不过分。
可是,两个时辰过去,直到rì落西山,那位尊贵的神父却依然没有出现。
众人虽不耐,却都没有说什么。他们都知道,就算是帝皇邀请,神父也是想什么时候到就什么时候到,更别说只是一些贵族而已。
又过了约莫大半柱香时间,远处朦胧的地平线上终于出现了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两人都穿着神父专有的纯黑sè职袍,矮的那人是一个上年纪的老头,另一个较高的,乍看下去,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
“来了。”紫龙伯爵朝身后的贵族子弟低声说了一句,便恭敬地迎了上去。前来参加chéng rén礼的人也不敢失了礼数,一个个站得笔直,微微低头,很是尊崇的样子。
老头一脸欢悦祥和的笑容,还给上前来的紫龙伯爵一个热情的拥抱。
紫龙倾身行礼:“恭候大师多时!”
“进去吧。”
紫龙点头应诺:“是是,大师请!”
就当三人走近大门时,只听紫枫失声惊呼:“是你!”
众人都寻着紫枫的目光向那穿着黑袍的少年望去,又看看紫枫惊疑万分的表情,一个个面面相觑。
紫龙见自己的女儿表情有异,便上前低声问道:“你认识这位公子?”
紫枫神sè复杂地点点头,自己怎么就没想到黑sè的布料大多数都是供给神父做职袍的呢?幸好他只是神父的跟班或弟子,要是他就是神父,自己就别想得到祝福了。
紫龙不知道二人的关系,连忙上前去套近乎:“原来公子和爱女认识啊!小女天xìng顽劣,还望公子以后能多多指点则个!”
少年看起来绝没有成年,但是论辈分,一个神父身边的人,确实有资格指点一下那些贵族子弟。而且,紫龙可是有着更深远的打算。如果这个少年也是天觉者,那现在开始打好关系,那么等他长大了站到自己这一方,绝对是一张王牌。
然而,少年却冷冷道:“抱歉,我不认识她。”
说罢,一点面子也不给地朝大门走进去,众人愕然。
第三章 一剑
紫枫美眸幽怨地凝望着那身着神袍的冷漠少年,委屈羞恼的泪水在眼中不停地打转,贝齿咬着下唇,极是可怜动人。
一些倾慕紫枫美貌已久的贵族公子也是气愤地看着少年,只是区区一个神父的小跟班,有什么好嚣张的!一个个怒目斜视,恨不得将他一口水吞了。
反倒是地位最高的紫龙伯爵见的世面多,当下连忙扯开话题:“呵呵,没事、没事!都是小辈之间的小打小闹,不打紧、不打紧!”
跟在少年一旁的矮老头也笑着点头打圆场。
“不知大师高名?”紫龙有礼地向老头拱手问道。
矮老头回抱一拳:“罗兰度。”
紫龙微微一怔,眉头微蹙。这叫罗兰度的神父还是第一次听,而且一点也没有神父桀骜不驯的样子,反而有些过为平和了。
“那,这位小兄弟呢?”
“柳星碎。”矮老头似乎知道少年不会回答。
紫龙一笑,道:“柳公子,小女若有什么冒犯之处,还望公子莫怪!”
柳星碎背对着众人,淡淡地回答道:“未曾谋面,何来冒犯?”
所有人都是一愣,谁都没想到这少年竟如此嚣张,连伯爵也不给一点面子。
罗兰度心中暗自苦笑:“这小子。”
紫龙尴尬地一笑:“咳咳,二位请进!”
话刚落音,柳星碎便率先稳步朝府中走去,紫龙和罗兰度紧随其后,贵族子弟走在最后头。
一个面目英俊,衣锦罗琳的男子愤愤不平地走到紫枫的面前:“枫儿,别生气,呆会我就去给你教训一下那个小子!不给点颜sè他瞧瞧,还真不知天高地厚了!他以为自己是谁?神父吗?不过是一个小跟班而已!”
紫枫咬咬银牙,默不作声地跟了上去。
进到伯爵府邸的院子,紫龙便摆出一个请的姿势:“二位远道而来,在下已准备最上等的客房,还请二位先行休息一番!”
柳星碎摇摇头道:“不必了,现在就开始洗礼的仪式吧!我们还有事,预留的时间不多。”
这一次,就连紫龙的脸sè也有些yīn沉了。这神父的跟班好大的口气,三番四次让自己下不了台。若是一个神父,或许他还会让他三分,但区区一个跟班,难道自己堂堂伯爵之躯还会怕他不成。
但紫龙终究是过了大半辈子的人,知道现在有求于人,并没有说什么。
伯爵忍了下来,可那些气血方刚的小辈们就没那么好说了。那个一开始在紫枫身边套近乎的贵公子首先沉不住气,一脸狠厉地站了出来:“小子,你当自己是谁?区区一个神父跟班也敢这般叫嚣?!”
柳星碎侧过头,冰冷似锥的目光刺得那名贵公子一阵心虚:“滕云伯爵之子,男爵,滕祥海。”
贵公子被叫出名字也是一阵惊讶,但很快又转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既然知道,还不收回你的无礼?你只不过是一个没有任何地位的平民而已!”
柳星碎回过脸,声音依旧那般不缓不急:“男爵,”他斜眼一瞥,“那算什么东西?”
滕祥海大怒:“你说什么?找死吗?”
“祥海侄儿不得无礼!”紫龙厉声喝断,“没看到神父大人在这里吗?”
“可是……”滕祥海一脸愤恨,碍于神父的面子,还是不甘地重重一甩手,狠狠地瞪着柳星碎。
紫龙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人吃瘪,届时传出去,自己脸上也过不去。当下对着柳星碎不冷不热道:“这位小兄弟,在下看在神父的面子上以礼相待,还望你不要让我太过难堪。”
“紫龙伯父,”滕祥海怪异地一笑,“虽然我敬重这位尊贵的神父。可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大陆上都有规定,每一次神父的洗礼祝福,无关人等不得入内。不知,可有此事?”
他怪里怪气地看着柳星碎:“所以这位小兄弟,你好像没有资格进来吧!”
“祥海……”紫龙责备地望向滕祥海,却听柳星碎淡淡道:“那么,紫龙伯爵,我是否该在门外等候呢?”
还不等紫龙回答,滕祥海便抢先嘿然道:“当然!你当这伯爵府是酒肆,想进就进么?”
柳星碎丝毫不在意,也没有反驳,转身便离开了府邸。
紫龙不满地瞪了滕祥海一眼,但要是此刻把柳星碎留住,面子也不好放。只好赔着笑脸讨好罗兰度:“真是失礼了,大师对不住,这都是小孩子不懂事,还望大师莫放在心上!”
罗兰度倒毫无所谓的样子,仿佛发生的事情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大度地一笑,摆摆手道:“没事、没事。”
所有人都是暗自惊疑,怎么这个老头一点也没有神父的样子?脾气竟可以这么好,连跟班被赶出去也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还能坦然一笑。甚至紫龙也更加怀疑这个神父的身份是不是真的。
洗礼的邀请,紫龙是拜托好友把信函和酬金拿给柳星碎二人的。至于真伪与否,他还真不敢肯定。
但他的好友人脉极广,信誉极佳,认识的神父也有好几个,想必不会骗自己。而且,也并非所有神父都像是人们流传的那般桀骜不驯、目中无人,或许眼前这个老头就是天生就那么好脾气呢!
正自想着,罗兰度拍拍身上的衣尘,拱手道:“那么,老夫也先行告辞了!”
紫龙一愣,连忙拦道:“等等神父,你还没有进行洗礼啊!”
罗兰度摆摆手,一脸憨厚的笑容:“哦,我想你们搞错了,我不是神父,刚才那个少年才是!”
众人大惊,一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他才是神父?开玩笑的吧!”
罗兰度很玩味地一笑,并没有回答便转身退去。
紫龙是又惊又悔,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少年竟然才是神父!
滕祥海也是一脸呆滞,显然是吓懵了,脸sè铁青,悔得肠子都打起结来!要是他事先知道,再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招惹一个神父啊!
众人连忙快步追上去,将门外准备离去的二人叫住。
以紫龙伯爵的身份都有些慌乱无措起来,焦急地挡在柳星碎的面前,拱手鞠身:“神父留步!”
柳星碎淡漠地看着紫龙:“伯爵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紫龙惊得满头大汗:“不敢不敢,刚才是在下眼拙,不知公子身份,多有不恭之处,还请公子见谅。”
柳星碎淡然一笑:“没事,刚才滕祥海男爵说得不错。我想,既然通晓神父洗礼的规则,想必也应该知道,当主人把神父请走后,洗礼也就算是结束了吧!”
紫龙一愣:“这,这个……”
柳星碎欠欠身,再不理会,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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