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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户农家-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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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弘一愣,“没有,你们想多了,这都是家常的,我家平日里也就这么吃的,我爹他们饭量都不小,所以家里头这菜就不会少……
不过,我娘他们的菜做的,还真不错,特别是小东的妹子,那可是真是赞……”
经过了一晚上,文佑跟柯先行相见恨晚,“你们要是吃得少了,我娘准觉得是她做的不够好……”
“这,这怎么才算是吃得少了?这要是吃得多了,会不会很失礼?”柯先行往日并不是这样,只是真心地将文弘和晓晨当成了至交好友,才随性了些。
“那是我小弟逗你的……随意吃就行了,别拘着,我家你们也瞧见了,都不是个讲究的……”文弘笑着解释,只是脸上的笑意正浓。
柯先行搅着手指头,愤恨地瞪了眼文佑。
用过午饭后,赵康南却是怎么都不肯留下来,文弘将人送到了城门口。手里头还拎着吕氏特意让他带上的糕点。还有一大条肉。
“这些都是我娘让你带回去的,你别嫌弃,我娘他们都是庄户人,送的东西也都挑用得上。这肉虽然有些,那个,你别介意……”文弘将手里的东西往赵康南手里塞,这话可是想了一路了,这都到了城门口了,不说不行了。
赵康南推拒不得,眼眶不由地红了,“以前,以前我这样对你,你这样。我更加汗颜了……对不起了,之前的种种……”
文弘可煽情不来,“你可别这样说,谁能没个过去,现在好好的就行了……我娘可是说了。你还书了的时候,可千万要到我家来,反正你也认识路了。”
赵康南哽咽着,一一都应了。看着文弘走远了,才落了两滴泪,转身出了城门,脚步坚定。
柯先行就厚着脸皮留在了唐家。这么些年,他还是头回笑得那么真实。原来,日日顿顿也能吃得上饭,是这种感觉。
原来,他的饭量真的不大,只是往日里饿得狠了。才吃得多却总不会饱,才会觉得自个儿饭量大了。
文佑听说了疯和尚的美名,用过饭后,听说柯先行也要回土地庙去搬行李,死活赖着要跟去。吕氏打不得。骂不得,恨得牙痒痒。
自然,夏竹亦是神往已久,只是无奈,吕氏可是死活不放行,也只能乖乖地在家待着。
“你看看这城里的,有哪户人家的闺女是跑外跑的,你还当是在咱村子里啊,三天两头地往你大姐家跑……”
“我又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我是村姑……”夏竹只敢小声地嘀咕。
晓晨知道文佑是个跳脱的性子,自然得跟着一道儿去了。柯先行瞧着还算稳妥,却是架不住跟文佑臭味相投。
远远地就见着疯和尚在拿着把扫帚,胡乱地扫着地,左右挥舞,毫无章法。
待走近一看,根本就没扫过,只是从这头扫到了那头。
柯先行叹了口气,接过扫帚,“这扫地先将这些不要的都扫到一处儿,找个东西给簸掉……”
疯和尚这才看清,是柯先行,死死地攥着柯先行的手,“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说过要让我当主持的,你怎么可以偷偷溜了……”满脸哀怨。
可是这哀怨却是挂在一个邋里邋遢地疯和尚脸上,文佑都觉得不忍直视,低头找活做。
“你们是谁,我是这这里的主持……请自报家门……”疯和尚这才看见晓晨和文佑,抖了抖身上的僧衣。
晓晨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大师,我是先行的同窗,这是我小弟……”
说是疯和尚,也有些夸张了,晓晨看着这疯和尚倒不是真疯,只是行事有些跳脱。
柯先行听得这一声“大师”,暗暗地赞了个,他知道晓晨是个不一般的,只凭着他能对着个疯疯癫癫的和尚,叫得出口,“大师”二字!
疯和尚也低声在重复,“大师,大师,大师……”好似很是熟悉。
晓晨等了好一阵子,疯和尚也只是在重复“大师”二字,也就跟着柯先行一道儿扫起了土地庙。
“承蒙小友不弃,我就给你看个面像吧……我是疯和尚……”疯和尚几步窜到晓晨身旁,眼巴巴地望着晓晨,生怕晓晨拒绝。
这看相的求着被看相的,这是不是乱了?
晓晨被瞧着心软,“你看吧,不过这以后可不能随便给人看,要是不顺人心意,怕是就有难了……”
疯和尚巴眨着眼望着晓晨,乖巧地直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了。
晓晨抬了口气,示意疯和尚可以了。
文佑凑趣地凑近来,却是被疯和尚呲牙咧嘴地赶到了一旁。只是文佑却是竖着耳朵听着,盼望疯和尚的大嗓门能让他听到些什么东西。
可是,只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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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宴请
回去的路上,不管文佑怎么问,晓晨只说了,疯和尚其实并没说了什么话,只是故意逗逗大家伙儿。
文佑虽然狐疑,却也没放在心上,这事儿就这么地过去了,
两日后,柯先行放心不下,又跟着晓晨俩人去了破旧的土地庙,却是丝毫找不到疯和尚的影子,就像是从没这个人一样,惹得柯先行可是挂念了好一阵子。
“放榜应该就在这几日了,这城里的最近又是聚满了书生……”文弘想着白日里去看铺子修整地如何了,遇上了不少惠诚书院的。
这些日子也有些担心,他和文弘、柯先行考完没几日就回了趟书院,院长还特意留了他们三人,将他们三人的答卷细细地看了,说是极有可能的中举的。
看了柯先行做的答卷,晓晨和文弘明显落了下乘。保不齐有人才,是以,只有看到皇榜,才能有个定论。
“放榜咯,放榜咯……”等文弘几人去看榜的时候,早已经密密麻麻,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人。
“少爷,中了,中了,少爷,你中了!”一书童模样的高声喊道,拼命地向外挤着,嘴里不停地念着,“少爷,中了……”
“祝兄,帮我瞧瞧可有我的,我挤不进去……”没生,就自个儿在那挤着,只是挤破了头还没到前面,只看到皇榜的顶端,晃眼的黄。
“徐如理,徐如理……徐兄,没你的……”祝兄抬头细细地对着名字,一行行地看过来,却是没有。他自个儿的也没有。
“怎么可能,我都考了五回了,这回怎么会还不中,不可能,不可能……”徐如理瞬间有了动力,拼命地朝前挤。
祝兄却是挤开人群,往外走了。他挤在前面,已经看了两柱香的时间了,终于死了心了,再看也不会有他的名字……
等文弘几人过来时,多半都踉跄地离开了,有地索性坐在了地上,抱头痛哭。
小东是头回来考举人,不由地脚下有些迟疑了。
“小东,这每年都这样,三年后多半还是会继续考的……”文弘见了好几回了,有些麻木了。毕竟他也是这般踉跄地离开了,然后等三年后继续来,如此循环。
生生不息?
“怎么样,怎么样,中了没?”吕氏和方氏几人都等在院子门口,巴巴地望着巷子口。
唐大海可是早早地就准备好了鞭炮,打算热闹热闹的,灵州城里已经响了好多处鞭炮了。
“看着大哥他们一行四行人,笑容满满的,怕是都中了吧……”文佑挑着好话说着。
小东的笑僵了僵,“我没中,除了我,文弘哥他们三人都中了……”
小南闻言,含着泪,看着小东,哽咽地唤了声,“哥哥……”
“傻妹子,你这是做什么,你哥哥又不是天才,哪能考个一回就能过的……往日,我都是在家念书的,缺人指教,我已经跟文弘哥他们说好了,等过几日,我就让文弘哥他们带着我去趟惠诚书院,等来年,我就在惠诚……
惠诚书院今年可是有**名中举了,这名声在外了,你哥哥我可得让文弘哥他们赶紧带着我去,争取个位置来……”
唐家人见小东虽说有些失望,却还是冲劲满满的,却是放了心了,暗暗地松了口气。
噼里啪啦……唐大海点起了鞭炮,整条巷子里都是鞭炮声。
吕大舅安排了铺子里的事儿,就急着赶来了,见着巷子口的鞭炮红纸,念叨着,“这是中了,中了……”走到后头,几乎是用跑的……
热枕枕地跑到宅子口,大力地叩响大门,“小妹,小妹……”也顾不得会不会吵到旁人,大声叫唤起来。
唐大海铺一开门,吕大舅就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怎么样,中了吗?谁中了?两个都中了吗?”
“大哥,中了,都中了!”唐大海脱口而出,下意识地收了嘴,“可是小东还是头回考,可能有些紧张,考得不怎么如意……要是下回再考,说不准就能一举中举!”
“那文弘和晓晨这是都中了?两个都中了?”吕大舅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他的小弟吕小舅断断续续地,不知道考了多少回,直至人之中年,才考取了举人。
文弘和晓晨,这两人要是能有一人中了举,也是泼天的福气了。
“两个,两个都中了!”唐大海颤抖着说道。
吕氏大手笔地去听雨阁置办了两桌席面,打算好好地乐乐。恰巧,听雨阁的东家也在灵州城,大手一挥,就让人送来了三桌席面。
听雨阁的东家一直念着唐家的这份情,这些年,就因着这两颗蛋的方子,他牢牢地坐稳了家主之位!
“唐家的两位少爷都中了举,唐家人可是难得地肯花银子到咱听雨阁定席面……”朱掌柜跟唐家交情匪浅,话里话外也替唐家高兴。
“哦?是唐家正经的两位少爷?”东家也只听说过唐家的两个儿子都在念书的。
朱掌柜摇摇头,“东家有所不知,是唐家认的干儿子和老大中了举,老三可是最是聪颖,却是个不爱念书的,听说最近也要在灵州城开铺子,专卖南北行商的带回来的……”
东家一听就来了精神,他也是素来不爱念书的。“嗯,难为还有这种见识,这中间的利可是不好说啊……”他府上也有铺子专收南北货,不过经手就赚个一小笔,却也是利润可观。
“我还记得,唐家的大姐儿是出嫁的,这大哥儿几个呢,可有说了人家?”东家也是好些年没见着唐家人了,这说起了,也感了兴趣。
难为唐家人还是个上进的,如今一家有了两个举人,这一路要是走得稳,怕是不会困在这小小的村子里吧?
“是的,前些日子,我听说大哥儿好像是定了个沛河镇上的一户商家的嫡女,是个能干的。唐家的几个年纪差得都不多,怕是就在这一两年,就能嫁的嫁,娶的娶了。”朱掌柜有些唏嘘,初时跟唐家相交时,还是唐大海挑着箩筐来卖野鸭蛋子。
东家想起了自家夫人也是个能干泼辣的,府里头谁不敬着这当家奶奶。
“陈管事,你帮我记着些,回了少夫人,让她给唐家那几个哥儿姐儿的选些礼,下回跟着船一道儿送去……”听雨阁的东家一向觉得跟唐家颇有缘分,自然愿意将唐家的事儿放在心上。
如今,就算旁人不知,他心里却是知道,他承了唐家的情。哪怕是唐家不得已将方子卖给他,这些年,府上赚得金银满钵,谁都不敢低瞧了府上,他家大老爷堂堂一品大夫,每回见着他,也都是笑着说话。
“是……”陈管事也是跟在东家身旁的老人了,上回唐家的贴妆礼也是他操办的,如今有了少夫人,自然要将这事禀告少夫人。
跟在东家身边这些年,朱掌柜也知道了东家的家族关系。“那我就替唐家谢过东家了……”
“你倒是丝毫不掩饰跟唐家的好关系……”东家笑着打趣道。
这些年,对朱掌柜,东家很是满意,虽说见识比不得京里的几位大掌柜,光是看着听雨阁如今的局面,朱掌柜就是个能干人。
最重要的是,这些年,处处替他这个东家着想。
“东家也是知晓的,我也算是多半托了唐家的福,才能得了东家的青睐……
况且唐家也是个容易知足的,我们两家处得也极好,呵呵……”朱掌柜也并不隐瞒。
“行了,你唤人将席面多送几桌去唐家,不够的再让人送去,挑听雨阁上等的送去……就算是我恭贺举人老爷了!”听雨阁的东家这些肚量还是有的,朱掌柜跟唐家的关系,在沛河镇就是个好的,念旧的人,自然也会忠心不变。
“是……回头我就将账本都拿上来,跟陈管事交账……”灵州城大大小小的铺子,有六家,如今,都是朱掌柜统管着。
文弘跟柯先行一道儿去院的先生,晓晨和文佑帮着宅子里架上桌子,听雨阁刚刚换下了不少旧桌子,还堆在后头的厢房里。
“先生……”文弘跟柯先行作揖,重重地唤了声“先生”。
江先生是文弘他们的教习,“好了,瞧着你们远远地带着风飘过来,就晓得这是中举了?”
“承蒙先生教诲,我们俩和晓晨都中了举了……”文弘扬着笑。
“这是极好的,极好,也不忘你们这几年废寝忘食了……”江先生摸着一小搓胡须赞道。
“我爹娘置办了几桌席面,特意让我来请几位先生,聊表谢意,这几年辛苦几位先生了……”
柯先行受不了面前这两位一来一往地,“先生,你就应了吧,其他几位先生可都还在?唐婶子,可是让听雨阁送了几桌最上等的席面来,还有京城送来的好酒……”
江先生无事就爱嘬几口小酒,虽不会贪杯,但却是极爱好酒的。被柯先行这么一说,江先生只觉得酒瘾犯了……rs
第七十五章 到船
唐家整整开了三桌,摆在自家院中,多半都是书院里的先生和学生。
往日里,只觉得文弘兄弟俩人吃穿不错,这会儿看着这桌上一盘盘精致的菜,才觉得这都是真实的。
“各位先生,我娘只是借了外头铺子的菜才摆了这几桌席面,不周到之处还望海涵。我娘说了,生怕这一高兴手一抖的,放盐啥的没个轻重,倒是不美了……”文弘难得地幽默了回。
江先生本就是个喜欢美食美酒的,在书院里无人不知。“我瞧着这几道都是听雨阁的招牌菜,可是花了银子还不定能吃上的货!看来是有口福啦……”
柯先行在唐家住了一个月,已经跟唐家上下混得极熟,这会儿也得了吕氏的托付,像半个主人家似的捧着酒坛子招呼道,一一劝着多喝些。
“先生就是识货,这还是听雨阁的朱掌柜亲自领了人送来的,说是尽管吃,吃完了还有……”朱掌柜的在唐家也小站了片刻,先生进门时也都碰上了,还打了招呼。
付院长也有些惊奇,原道是唐家只是一般的庄户人家,只是意外发了些小财,才能供得起儿子念书。庄户人家,平日里颇疼儿子,那也是常事,文弘和晓晨兄弟俩平日里吃穿用度不差也有了解释。
作为院长,跟灵州城里的大户人家,也有些往来,也常被人请到听雨阁吃饭,只是,这桌上尽是听雨阁的招牌菜,他在记忆中,也只是用了几回,还都是坐在末尾,连菜色都堪堪只能看清。
这回,没成想,在学生的家里头。还能坐在上位,用听雨阁的招牌菜,还是吃完还有!
在听雨阁里,怕是得几百两银子吧。还不一定能吃得上,还得早早地跟掌柜的定好了。付院长不知道的是,唐家从没在听雨阁大堂和楼上用过餐,唐大海夫妇俩根本不知道这一桌子席面得多少银子。
只道是听雨阁东家的一番心意,也不好意思拂了去。
宾主尽欢。
末了,唐家问了听雨阁东家的意思,允了唐家人用松花蛋和雪花蛋做礼,给每位先生送了两颗松花蛋,和两颗雪花蛋,都放在匣子里装好了。没人都不多不少。只有四个,两两凑成双!
“怎么就喝多了,这一身酒味儿地回来了……”付夫人搀扶着许夫人进了屋子,亲自打了水,给付院长擦了把脸。
“不是说去学生家嘛。怎么就喝了这许多……”付夫人小声地念叨着,这院子隔壁住得都是先生,听说是在书院里的先生都去了。
“小柯那臭小子,口口声声地说了,会看着你,让你少喝些的……”
付院长喝了口茶,才开口说道:“好了。别一个劲儿地唠叨了,念叨得我脑门子疼……”
付夫人一听脑门子疼,就闭了嘴了。
“雅儿可有说了人家?”付院子就一儿一女,如今长女也已十五了,只是还没定下人家。
说起这个,付夫人忧心地摇摇头。“这灵州城里的大户人家,咱也攀不上。这商户人家,你又瞧不上。小家子小户的,供起个秀才举人已是极为不易了,我又心疼雅儿。这左右不得劲儿,这一拖就拖到了十五了……”
“你看唐家的怎么样?”付院长对书院里的学生,基本都了解一些。
“唐家?就是你今儿个去的唐家?文弘却是个稳重的,听说是大儿子,也能配得上咱雅儿,只是,听说,这唐家人都是住在乡下的村子里的,这雅儿娇滴滴地嫁过去,做农活儿做家事儿……不行,不行……”
付夫人一想到这些就直摇头,自家娇养着的姑娘,去了别人家就得洗手作羹汤,想想就心疼。
“那你待如何?灵州城里的大户人家,别人瞧不上咱家只是教书匠,小户人家你又挑日子不够富裕……”付院长提起这个事儿就头疼,“你就算是想让雅儿嫁给唐文弘,也没这个戏!
唐家已经给唐文弘定下了亲事,只等着回去就娶进门的,听说还是他们镇上的大户人家的嫡女!
你用脑子想想,唐文弘还指不定就是考不上举人的,那些个大户人家怎么就会挑中住在乡下的唐家!那还是嫁闺女过去的!”
他,付院长,确实只是个教书匠,要不是他上不上,下不下的,也不会来着灵州城郊办了这惠诚书院。
他也是苦读十几年,好不容易中了举,考了进士,远远地被派了官,三年考核一满,自问无功无过,却只得了个“良”,只因着无银子打点上峰。
做了两任的地方官,之后,便是遥遥无期地等着派官……
“尽管,就算这样,我也不舍得我的闺女嫁过去!别当我不知道,这晓晨不是唐家的亲生儿子,只是个干亲,说白了,唐家的一毫一厘都跟晓晨是没有搭界的。
听说晓晨只有个祖父,虽说无爹无娘,却是得比照着亲生爹娘一样孝顺唐家二老,还得日日请安,没比这更差的……
再说晓晨的那性子,远远地就能冻死人,不是个疼媳妇的,还不如小柯……”
“罢了,随你,都随你,雅儿也是你的闺女,这要是耽误了她,可别怨我……”付院长本就头疼,被嚷嚷地心烦。
付夫人仔细想了想,要是唐文弘她也就咬牙硬下了,盼着能有朝一日考上进士。至于晓晨,就算是唐家有着泼天的富贵,跟晓晨也没有半两银子的关系!
许先生的院子就在院长的右手边,付院长院子里的动静闹得这么大,许院长自然也听到了些。
“唉……”许先生深深地叹了口气。
许夫人不满地瞪了眼许先生,“这是人家的家事儿,你操的什么心,还跟着叹气。要我说,院长是个好的,偏偏,那位却是个见识短的……”
“行了,你们这些妇人就爱说长道短的……”许先生不满地瞪了一眼。
惠诚书院的后院里,住了不少先生带着家人。一座座的小院子,离得很近。就像今日,许家就算是想没听到都觉得难了……
这不说还好,许夫人本就打算住了嘴了。可是许先生随便地这么一句话。就惹得许夫人不依不挠地搬了凳子坐在许先生的对面,开始碎碎念。
许先生夫妇俩,自幼就认识,许先生娶的是恩师的女儿,青梅竹马,却是一段佳话。许先生是书院里,除了院长以外的,另外一位考取了进士的。
做了几年官后,许先生爹娘双双辞世,在家守孝之后。就一直在这书院里教书,胜在过得自在乐呵。
“爹爹,雅儿姐不嫁,我嫁,我要嫁给邱晓晨!”许先生的幺女昭姐儿听到了动静。偷偷地溜进许先生的房门。
昭姐儿还没忘记应该轻声地说,不过这一声却是吓坏了许先生夫妇俩。
“唉哟,我的姐儿,你都是说的什么话,也亏得你小声,要是被旁人听见了,这可如何是好!”付夫人抚着胸口。直念叨“幸好,幸好……”
昭姐儿丝毫不以为意,拉着许先生的袖子,“娘,我那么机灵,怎么会办那么蠢的事儿……
爹爹。你说好不好,好不好嘛,我刚刚都听你说了邱晓晨可是好得很……好似谁家有女儿不嫁过去,就是有眼无珠了……”
“你这孩子,怎么跟你爹说话的。要是你爹不应,难不成你爹就是有眼无珠了,咯咯咯咯……”说到后来许夫人就捂着嘴,先乐了起来。
许先生长长地叹了口气,“真拿你们娘俩没办法……你的亲事问你娘去,我可是听说你舅舅和你几个哥哥在给你相看着呢……”许先生有些幸灾乐祸了。
“爹爹真小气……”昭姐儿努着嘴,等着许先生。“外祖父将女儿嫁给学生,爹爹要是学外祖父这般,也把我嫁给你的学生,那可多好,这可是两代美名啊……”
“你爹爹不吃这套,这些虚的,对我来说,没啥用处……”许先生别开眼,不看昭姐儿。
“娘,你看爹……”昭姐儿不依,转而求助许夫人。
许夫人堪堪止住笑,只是眉眼里都带着笑,整了整神色,才道:“越大越胡闹了!这谁家的姑娘家的是自个儿选夫婿的!赶紧回自个儿屋子里去!
一个姑娘家到处瞎嚷嚷,没得让人听了笑话……况且,你的年纪也小了些!”
昭姐儿不情愿地回了屋子,侧耳听着隔壁的动静,生怕错过了爹娘说的话!
面面相觑!
许夫人凑近了些,埋怨道:“平日里,你们几个就宠着疼着,你听听,这都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了!
大姑娘的,也不害臊!”
到底是最疼的幺女,许先生有些于心不忍。“平日里,你疼得可没比我少,你可别赖我们几个!
不过,昭姐儿的性子直率,嫁到大户人家,怕是要吃不少亏……这如果只是吃亏,那还是好的,大户人家三妻四妾,妻妾相斗,咱昭姐儿我可是不忍心!”
许夫人多少也是见过世面的,就算是嫡妻,也有被斗垮的时候,就算斗赢了又如何。对着妾室庶子,半辈子就只能将将过了……
许夫人想到这些就后怕,“老爷,你倒是跟我说说这唐家如何……”
“我还不是跟你一样,两眼一抹黑,只晓得唐文弘兄弟俩吃穿用度都是不差的,这邱晓晨却不是唐家的,只是唐家认的干亲,唐家却是待晓晨应该不薄,否则也不会允了晓晨念书考举人,晓晨这回也不是头次考举人了……”许先生只讲了些自个儿知道的。
毕竟,唐文弘和邱晓晨不同姓,却是对外称兄弟,他俩也并没什么好隐瞒的,这事儿书院里的,稍稍一打听就能知道。
“说句不怕人笑的,我那嫁妆可都是留着给昭姐儿的,也不用像付夫人那般生怕委屈了自个儿女儿。唐家要是个好的,这养大了晓晨也不容易,还让他念书,这小家小户的,能供得起一人就不错了……”
许先生这回去了唐家的宅子,自然对唐家的情况稍稍熟悉了些,“夫人就是比旁人多了份深明大义。不说别的,光是供起一个举人,这份恩情就怎么都还不清了。他祖父也是跟着一道儿在唐家过的,我存了份心眼。瞧着跟一家人都没差,晓晨也是跟着唤爹娘的,还有一弟一妹,嫁出去的大姐,算是二哥……”
“还跟着排了序,看来还是从小就认了亲的,这娶了媳妇自然是要敬着唐家夫妇的。这要是娶了个忘恩负义的,我看这邱晓晨也就举人差不多了……”许夫人看多了些传记,很是厌恶那些忘恩负义,抛弃妻子的。
“你将我带回来的匣子拿来。唐家人还特意送了糕点,状元饼,还有个木匣子,不知道装的是什么……”许先生想起了回来时,文弘和晓晨给的。旁人都只当是喜果,也都凑趣地接了。
许夫人虽然不满许先生的打断,但还是取了木匣子来。
“我只是瞧着这匣子有些眼熟,打开看看……”许先生小声地解释道。
“这天底下的木匣子不都差不多样儿,多半是从外头买回来的……这个是什么?四个蛋?这又没染了色,也不能算是红蛋吧?”许夫人取了一粒蛋,照了照。
“哎哟喂。小心点,小心点,可千万别磕破了……快些放回去,这可是千金难买的东西!”许先生这会儿觉得腿脚也有力了,酒也醒了,脑子也好使了。
见着许先生如此惊呼。小心地将蛋放了回去,伸手扶住了许先生,生怕他磕着。王太医可是嘱咐了,喝了酒的,一不小心要是磕着摔着了。可就不大好了。
“这可是,叫什么来着。你二哥上回还在给我显摆,哈哈哈,这回看我不好好显摆回来!我可是有四颗!”回头正见着许夫人瞪着他,笑得有些心虚了。
“这是松花蛋和雪花蛋,在京城里都是捧着金子求不到的主儿,二哥上回还笑我一个教书匠,这辈子都摸不着边的……”委屈地说着。
“不就几个蛋,至于吗……”许夫人看着这四颗蛋,却又不敢去碰,生怕磕破了。
许先生小心地收好蛋,“写封信去,让大哥儿回来一趟,将这几颗蛋给他拿回去。要是给旁人送去,我也不放心,这要是磕破了,可真是罪过了……”
交代好了,才道:“你也给大舅兄他们去封信,就说昭姐儿的亲事先缓缓再说,等大哥儿回来,让他打听打听唐家,再做打算……”
“这,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许夫人有些不敢相信。
许先生小声地道:“要不是咱家的宝贝女儿中意了,就算是皇亲国戚我也舍不得嫁过去,这些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倒宁愿唐家这样门风简单的。
咱可得说好了,邱晓晨可是不得纳妾的……否则我可不依!”
“这还差不多……不过唐家人会应吗?邱家可只剩下了一根独苗苗了……”许夫人有些担心。
“咱又不是巴着唐家,不依这亲事就作罢了……你当是那么多年,挑挑拣拣做什么!”许先生怒瞪。昭姐儿可是他的心肝儿,可不许受半点委屈。
又是等了三日,文佑和小东这几日,日日都去码头上等着。
按着日子,杨大应该早就到了。只是迟迟不见,当初说好了找听雨阁的掌柜,可是唐大海都去了好几回听雨阁,说是都没有人来带过信儿。
“师傅,今日可有从北方来的船只?”文佑问着码头上的一个管事,平日里就负责搬运工的秩序。
“小兄弟你可是日日都来啊,今日确是有两艘船,一大一小的。喏,还在前面停着呢,还得有半个时辰才能等着靠岸……”
管事的朝着前面指了指,只是文佑看得还是不甚清楚,只是听说了有船来,能打听地上,也是好的。
小东也是打着这主意,就算他爹没在船上,也能打听下,他爹的消息。
好不容易等船靠了岸,文佑俩人跟随管事的一道儿上了大船,“可是要卸货的?”
文佑拉了个面善的,仔细打听了可有见着杨大,一头白发,好辨认的很。
“白发……是杨大吧。在那小船上的,听说杨大这次可不得了,给人买货,可是不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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