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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神直播间-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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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迫于亚尔曼的气势,杜鲁说这些话的声音放得非常小声,和刚才豪爽的大声相比简直就是蚊子叫。
诺曼看着杜鲁,像是看着过去的自己:当他刚去到卡德纳斯的时候,不也是和杜鲁一样吗?对于贵族的生活向往无比,对于权贵毫无理由地盲目崇拜羡慕向往。
杜鲁赞叹了好一会儿之后,话题渐渐偏移了开来,“艾伦,你作为一个吟游诗人,去过那么多地方,那么你见过真正的法术吗?我是说,亚尔曼法师所掌握的那种法术,而不是你们用来在街头骗小孩子的那些障眼法。”
这些商队的人每天的工作就是赶路、警戒,日复一日生活很是枯燥,在这用餐时间的闲聊就是他们难得的消遣了,所以这话头一打开就完全关不上了,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诺曼懒得往下编故事,所以很干脆地就用了“没见过”来敷衍了杜鲁。而在诺曼否认之后,杜鲁畅想了一番:“虽然这么想有些不太好,但是我还真像有些不开眼的土匪能找上门来,让这位法师老爷出下手、给我们见识一下法术的模样!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法术是什么样子呢,如果这次能够见识到,可值得我对皮克他们吹嘘上好一阵子啦……”
商队老板邓尼斯如果知道他手下有你这么一个盼着土匪找上门来的黑心伙计的话,绝对会让你尝尝鞭子的滋味。
诺曼在心里百无聊赖地想着。
商队里的都是粗人,一个个吃相都称不上优雅,活像一群饿死鬼一样,进餐速度极快,所以没多一会儿的功夫绝大部分就已经用完餐了,纷纷在这附近围坐着消起食来。
因为法师老爷和那两位骑士老爷还在用餐的原因,所以大家伙儿的说话声都不敢太大声,相互之间都在窃窃私语着,最后也不知道是谁提议的,让几位吟游诗人给大家伙儿来上一段解解闷。
“来吧,欧尼斯特,唱首歌来听听!”
“艾伦,听说你有很多有趣的故事,说几个来听听呀!”
“塞西尔,真怀疑你是不是一个吟游诗人,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沉闷的吟游诗人,给我们来点什么吧!”
……
商队里除了诺曼和陈清河之外,还有一位吟游诗人,就是坐在诺曼正对面不远处的那个衣服上有着补丁却还算整洁的家伙了,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身形正常,比陈清河稍壮实一些,脸上总是挂着谦和的笑容。
这人叫欧尼斯特,据杜鲁刚才所说,这人是昨天商队在半路上遇到的、昏迷在了路上,救下来摇醒了之后才知道,他是打算去科洛的吟游诗人,走到一半的时候却是在林子里迷了路,好不容易走了出来带着的食物却吃光了,已经饿了好几天,所以才晕倒在路上。
商队老板也是好心,把这个可怜人身上仅有的3个银纳尔搜刮走了2个之后,允许他跟着商队一起上路,当然了,待遇就不能和陈清河他们比了,没有马车走、只能自己走,而且平日里还要帮着商队干活,但是这对欧尼斯特来说已经非常不错了,总比他一个人上路要安全得多,而且还有东西吃,不至于再饿晕过去,否则若是把他一个人扔下,很可能是会死的。
在众人的起哄下,欧尼斯特站了出来,清了清嗓子之后很快就给大家唱了起来。
他唱的是一首父神教的赞美诗,歌词内容来源于《圣典》之中,调子算是能成曲,但是对于听过《胜利》那种宏伟音乐的诺曼来说,这曲子就太枯燥无聊了,但是商队里的其他人却是听得津津有味。
对于这些日常生活只有干活的人来说,听歌可是难得的消遣活动,自然也是不会计较好坏,有的听就不错了。
而就在这时,诺曼耳朵里听到一丝细微的声音。
“这人是个法师,黑袍水平。”
是陈清河的声音,话语的内容却让诺曼一惊:他面前这人是个法师?
诺曼下意识地嘴巴微微蠕动,不为人知地施放了一个奥术敏感出来侦测了一下,确实在这个欧尼斯特身上侦测到了魔力的波动!
这人的魔力总量比他在尼卡罗的时候还要多,诺曼估计这人很可能已经是三星黑袍的水平了。
一个三星黑袍法师怎么会伪装成一个吟游诗人混在这个商队中?
诺曼一下猜不透这个欧尼斯特的来历和动机,但却觉得有趣了:一个人数不到一百人的商队里,竟然有四个法师……
第二百一十节:祸福未知
诺曼自己来历都说不清,自然是不会主动去揭穿欧尼斯特的诡异,反正也就是一个三星黑袍法师而已,别说陈清河在他身边了,就是诺曼自己一个人,都丝毫不虚:他虽然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但是魔力可是充沛得很,而且魔力总量比起禁咒之战前还要多!
说到这,就不得不提《葬日心经》了。
他忐忑不安地又修炼了两日《葬日心经》后,发现自己不仅没有半点像陈清河所说的那种暴毙的前兆,反而还让他发现了《葬日心经》的又一个妙用。
《葬日心经》竟然在缓慢地修复他无尽之地上的无数裂痕!
《葬日心经》修复那些裂痕的速度非常缓慢,若不是他精神力出众,对于自己的无尽之地也早已熟悉无比,怕是根本不会察觉到这细微的改变。
而发现了这一点,让诺曼可谓是又喜又惧。
他喜的是,如果《葬日心经》真的能有修复无尽之地裂痕的作用,那么随着他不断地修炼下去,他无尽之地上的裂痕会越来越少,魔力积累的速度就会越来越快,魔力总量扩容的速度自然也会越来越快。
他现在的魔力增长速度相对于普通的法师来说已经非常恐怖了,若是把无尽之地上的那些裂痕也修复了的话,那么他的魔力增长速度会来到一个更加不可思议的速度上,他自己光是想象那速度都觉得恐怖!
但是他也惧。
他惧怕的是,他现在之所以能够施展法术,完全就是靠着这无尽之地上的裂痕所构成的父神契约,如果这些裂痕一旦被修复填补,父神契约自然也就不复存在,到那时候,他是否还能够借助众神的力量来施展法术呢?
针对他的这个忧虑,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现在似乎还有一条新的出路。
“文言文诗句具有等同于法术咒语的效力,这在禁咒之战中已经验证成功,而通过对于文言文诗句的理解可以得知,这种法术没有向任何一位神明借助力量,所以我们对于法术的认知体系已经开始重塑,法术三要素,并不是真理。”
圣殿骑士团在禁咒之战后就对这方面做了详细的梳理,并帮助诺曼建立了更为科学的法术体系认识。
“从目前所掌握的信息资料来看,魔力和咒语,才是必不可少的二要素,神明的存在可有可无,或者可以这么说,我们现在所知的法术体系分为两种,一种是神明系法术,一种是非神明系法术。”
正因为有非神明系法术,而且实践证明了非神明系法术是真实存在的,所以诺曼对于父神契约的可能失效并不是极度惧怕,只是在继续修炼《葬日心经》的基础上进一步加强对于文言文的学习,争取早日掌握新的非神明系咒语,毕竟那条亡灵天灾威力太过强大、并不适用于日常应用,只能作为保命大招来使。
而也是因为《葬日心经》修复了一些些的父神契约,再加上诺曼经过禁咒之战后观众人数飙升、精神力又开始了缓慢增长,魔力增长速度更快,所以尽管只是过去了十几天的时间,但是他的魔力总量比起尼卡罗时期又有了一个较为明显的增长,已经超过欧尼斯特那疑似三星黑袍法师的魔力总量了。
魔力总量比那欧尼斯特多,又身怀《赶海心经》的法术妙用以及快速施法的诀窍,诺曼自然是完全不虚这来历不明的家伙。
想着想着,欧尼斯特已经把这一首赞美诗给唱完了,商队众人纷纷鼓掌叫好,接着就有人带头起哄让诺曼说故事。
“艾伦,来点有趣的故事吧!”
“同样身为吟游诗人,你可不能被比下去了啊,艾伦!”
“艾伦,艾伦,艾伦!……”
众人纷纷架秧子起哄,形势一片热闹,寇里那小子也凑在人群里咧着一张大嘴朝这里笑着叫着,跟着众人一起起哄。
诺曼于是顺势站了起来:他若是不答应,这些家伙怕是要把起哄的势头架到陈清河身上去,那可不行。
这几天下来他也算是看出来了,陈清河确实是条不错的龙,不是那种满脑子都是杀戮的家伙,用兰斯洛特的话来形容,这就是一条“具有儒雅气质的文艺中年龙”,所以陈清河也不是什么人都搭理的。
总得来说,这还是一条自持身份的龙,高傲得很,之所以对诺曼那样和蔼、引为知己,完全是因为诺曼会施放禁咒,这首先就让他把诺曼放在了和他平等的位置上,再然后诺曼的学识、处事态度等也都和他的胃口,但是对于商队里的这些无知爬虫,他可就没这么好的耐心和态度了。
这些家伙若是不知好歹,搞不好要出事,所以诺曼本着尽量不生事的原则,都是主动担当起陈清河的挡箭牌的作用的。
“既然大家都想听故事,那我就来说一个吧。”
诺曼站起身来,把高文曾经对他说过的一个故事的开头娓娓道来:“这个故事发生在一个遥远的叫做佛罗伦萨的城市,在那里,有7位美丽年轻的小姐和3位英俊热情的男子来到一座环境优美的城堡中度假。为了打发时间,他们决定每人每天讲一个优美动听的故事,以此来渡过一天中最难熬的时光……”
诺曼的这个身形实在不怎么像是吟游诗人,几乎没人见过这么壮实的吟游诗人,比商队里的战士都要健壮!
虽说诺曼确实是虚壮,这从诺曼苍白的面色和虚浮的脚步就能轻易地看出来,那两位骑士老爷也判断出了这家伙没有经受过专业的战斗训练,但商队里有些家伙还是有些忐忑的,如今正好趁着新来的吟游诗人表演的机会架秧子让诺曼上,看看他的底细。
而诺曼这一上,还真是有货的。
高文对诺曼说过的这个故事叫做《十日谈》,是个长篇故事,总共由100个小故事组成,诺曼记得不是很全,但由于这个故事发生的背景和奥古斯都联合王国挺像,所以他还记得不少,现在随口就拿出了第一个小故事来。
第二百一十一节:十日谈
“我一生背着天父行事,不知犯了多少罪孽,要是在临死之前,再犯一次,那也反正是这么一回事了。所以你们快去请一个最虔诚、最有德行的牧师来吧……”
对于一样事物的接纳程度是和受众的文化水平紧密相关的,周围商队里的这些家伙绝大多数都是不识字的粗人,欣赏水平有限,相比起刚才的赞美诗来,还是通俗易懂的语言类故事更让他们容易理解接受,而且诺曼的这个故事还是地球史上非常著名的一篇著作,叙事顺序上自然是不可能存在瑕疵的,很容易理解,所以这就让周围的这些家伙们都安静地听了起来。
诺曼一个人站在中间悠扬地说着,声音虽中气不足却还算大声,真是很有吟游诗人的模样了。
“‘所以,牧师大人,请你就把我当作从来没有认过罪一般,详详细细地拷问我吧,不要因为我躺在病床上就宽容了我,我宁可牺牲自己**的舒适,也不愿我的主教用他那宝贵的鲜血赎回来的灵魂沉沦在深渊中!’牧师听了他的话,非常高兴,认为这是心地纯洁的证明,着实称道他的虔诚……”
诺曼现在所讲的故事,说的是一个叫做恰泼莱托的人,这人喜欢无事生非挑拨离间几乎可以说是无恶不作,是个十足的狡诈贱人。恰泼莱托有一次在去往别的城市帮一位贵族收高利贷的时候,不幸重病,在临终前编造了一篇假忏悔,把牧师骗的深信不疑,于是他生前虽然无恶不作,死后却被人当作圣徒,被尊为“圣恰泼莱托”的荒谬故事。
对于这个故事诺曼可以说是非常有同感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是恰泼莱托,从来没有对父神教抱持过什么尊重的心却到如今混了一个圣者的名头,除了没有死之外,可以说是十分相似了,所以他对于这个小故事记得尤其清楚。而这样的荒谬故事,对于周围的这些人来说却是头一遭听到。
当他们听着诺曼娓娓道来,听着那位无恶不作的狡诈家伙竟然是一步步赢得牧师的好感,让牧师把他逐渐当作一个惯做善事的大好人的时候,心中都觉得极是荒谬:在他们受到的有限教育中,忏悔时是万万不能说谎的,这是罪恶,会导致你的灵魂无法进入天国,结果这人竟然在忏悔时都谎话连篇!但同时又更觉这故事有意思,想要听下去看看这位牧师大人最后到底能不能识破这个恶人的谎言。
这种戏剧的张力吸引着周围商队里的这些家伙都静静地听着,甚至就连不远处用完餐的法师老爷,都又再坐了下来。
这位亚尔曼法师老爷用完了餐之后,坐着休息了一会儿。
欧尼斯特的赞美诗对于商队这些没有多少娱乐经历的苦哈哈来说很有意思,是一种有趣的消遣,但是对于见多识广的亚尔曼来说却是实在没什么趣味,完全就是业余级别的表演,和教堂中的唱诗班相比没有一点可比性,所以他听了一会儿后就想回去马车上休息了。
但是这个大个子吟游诗人的故事却让他站起来的身体重新又坐了下来。
他原本以为这个叫艾伦的吟游诗人会讲一个很老套的骑士故事,就像所有吟游诗人都会说的那种一样,却没料到会是一个从来没有听过的故事,这个故事让他感觉很是新鲜,不由自主地就想要听下去,听听结果会是怎样。
“具有儒雅气质的文艺中年龙”则大概是周围这一片所有人中听得最认真的一个了。
不管是那前所未闻形成了体系的骂句系统,还是诺曼对那小男孩寇里所说的《皇帝的新装》的故事,都让陈清河认识到了他的这位同伴有多么睿智,所以在听到诺曼要说故事的时候,他大概是现场最期待的一个了。
他很想听听他的故事将会多么的独特,是不是还会包藏着深刻的智慧在里面,而诺曼也确实没有让他失望。
对于这个故事,周围的人都只是觉得有意思,只有陈清河从里面觉出更深层次的东西来:那似乎是对于教会的谴责和嘲弄。
这样一个故事,由诺曼说出来,这就很有意思了……
“那两位兄弟躲在一旁听着,有好几次都忍不住要笑出来,他们私下谈论道:‘这人可真了不起,衰老也罢,疾病也罢,都奈何不了他,他也不管死亡就在面前、再过一会儿就要天父面前接受审判了,却还是施出他那刁钻的伎俩来,临死都不改!’’……”
“那听取他报丧的牧师得知了报丧的通知后,便来到了堂区主教面前,打钟召集了所有教士,告诉他们死者是一个多么圣洁的人……”
当听到教会的这些人竟然真的认为恰泼莱托这个无恶不作的狡诈家伙是一个品性纯洁的圣徒的时候,周围的人眼睛都亮了起来,相互之间忍不住小声地窃窃私语起来,讨论着这事是多么的荒谬,而接下来更荒谬的事从诺曼的口中缓缓流出。
“他们沿途唱着圣歌,用最隆重的仪式去迎接他的遗体,这事轰动了全城,男男女女差不多全部紧紧跟随在他们身后……听众听了牧师们的话之后,大受感动,仪式一完,就争先恐后地涌上来亲吻死者的手和脚……他的圣名越传越响,人们对于他的敬仰与日俱增……”
这是一则小故事,并不是太长,诺曼没花太久就说到了最后。
“潘非洛的故事说到这里,就结束了。”
周围的那些人相互之间讨论得更加热烈了。
“天呐,我简直不敢相信竟然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这个可恶的家伙,他难道就不怕天父把他的灵魂打入地狱之中吗?”
“这个故事实在是太奇怪了,和我以前听过的那些全都不一样了。”
……
诺曼说完之后,这一片人当中学识最渊博的陈清河听懂了这个故事:这确实是对于教会充满了嘲弄的一篇故事,揭露了教会的**阴暗面,但是偏偏它没有脱离实际实际上,陈清河相信这样的故事正在他脚下这片人类王国的某一个角落发生着。
这才是这个故事最可怕的地方,而这个故事的讲述者则是最有意思的地方谁能想到,眼前这个讲述这篇故事的家伙,竟然是父神教刚刚才奉为圣者的大人物?
在陈清河看来,这里面充满了矛盾的哲学美感,令他深深地着迷。
第二百一十二节:同盟
周围那些商队的人听完了诺曼的这个故事之后,并不知足。
这就像是一个渴了很久的人突然得到了一小杯水,喝下了之后不仅没有解决他们的干渴,反而使得这种干渴更加强烈了。
“再来一个,艾伦!”
诸如此类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大家都纷纷起哄着让诺曼继续再来一个故事对于这些连字母都认不全的粗汉来说,这种荒谬有趣的故事可比听不懂的赞美诗有意思多了。即使他们并无法完全听懂这个故事,但就是他们能听懂的那些表层的东西,已经很有趣了。
但是商队的老板可不会任由他们这样下去。
“都给我去干活!检查一下车上的货物,准备上路了!”
商队老板邓尼斯不知何时已经也来挤进了附近,对周围的人大吼起来,像是驱赶鸭子一样把他们驱赶着去干活。
“你们是来干活的,不是来听故事的!”
邓尼斯其实在诺曼开讲没多久就来了。
从时间上来说,他本该在诺曼讲到一半的时候就驱赶他手下的这些伙计们整理队伍准备上路了,但是他自己听了一会儿后也对诺曼所讲述的这个新鲜有趣的故事产生了兴趣,于是就一直听到了结尾。
其实邓尼斯也想继续听听这些故事,但是和这些伙计们不同,他可是这支商队的老板,这些货物都是他的命根子,每在路上多花费一天时间都是在从他的手里抢钱,他可不能为了听几个故事而跟自己的钱过不去。
一见老板发话了,伙计们也不敢再起哄,赶紧如树倒了的猢狲一般散了开去,忙活各自的事情去了。
诺曼也从他讲故事时所站的位置走回了陈清河身边,就要一起回去他们的马车上,却有一个人走到他们身前。
是商队的那位法师大老爷身边的两位骑士其中之一,穿着大概是祖传的半身甲,看着还是很威风的。
“故事说得不错,这是亚尔曼老爷赏赐给你的。”
这位骑士大老爷不仅看着威风,说起话来也很威风,脖子高高的昂起,鼻尖直指天空。
这位大老爷说完话之后,手向前一伸、张开,随后就见到有几个铜阿司掉在了地上。
诺曼回忆着记忆中村子里那吟游诗人的行为举止,赶紧谢了面前这位骑士大老爷一声,再朝着那边的法师老爷大声地远远答谢了一声,随后俯下身去,从地上把那些铜阿司捡了起来。
一共是3个铜阿司。
从赏钱的数量,大概也能看出这位法师老爷为什么会和商队同行了。
接完赏钱之后,诺曼就和陈清河回去他们的马车上了,过了一会儿之后,商队也重又再度出发。
诺曼继续做起他的乐器来,同时还在一心多用地干着各种事:看弹幕,学文言文,冥想,修炼《葬日心经》,教陈清河骂街相关知识并和他对练……随着要学习的东西越来越多,诺曼愈发地感觉到《赶海心经》的强大之处,他的实力能够增长的如此突飞猛进,和《赶海心经》可以说是密不可分。
就在这种复杂到正常人无法想象的状态中,商队行进了大半天,外面日头渐渐西斜,下午的时光即将过去。
今天的骂街教学时间已经过去,陈清河现在主要是自己在揣摩巩固,时不时地和诺曼聊上两句。
诺曼的那把琴早就做完了,现在正在做一个小乐器,整个还没他的胳膊大。
两人聊着聊着,诺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会千里迢迢从北境之地到这里来的?”
两人已经相处了快十天了,但是诺曼还是不知道为什么陈清河这样一条本该在北境之地的龙会出现在使节团的行进路线上阻击他们。
是出于人龙不两立的原则,单纯地赶过来想要找人类的麻烦,结果就这么正好地碰上了?
不合理啊,从陈清河知道他以血施法的情报来看,陈清河背后显然有人。
但是那人是谁呢?或者说,陈清河背后的势力是谁呢?
诺曼很好奇。
他之前也问过陈清河这问题,但是陈清河一直没有正面回答他,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父神教“圣者”的身份,所以他今天有那么多故事不说,偏偏专门挑了《十日谈》中的那个故事来讲,就是想要不动声色地在陈清河心中植入一个他这个圣者也可能是个冒牌货的印象,再加上这两天两人之间友好地相处模式,搞不好就能撬动陈清河的心防,对他据实道来。
但是陈清河的心理防线非常坚固,像往常一样没有回答,坚决地摇头,道:“关于这个问题你就不要再问了。”
虽说陈清河还是没有回答,但是这次他的答案总算是一个正面回答了,而这个正面回答也基本上让诺曼确定了圣殿骑士团的推测:陈清河的身后确实有一股势力,并且这股势力很可能是人类的势力!否则若是龙族势力的话,陈清河何至于一直遮遮掩掩不愿回答呢?毕竟两方可从来都是对立的,互相想要搞死对方很正常,没必要遮掩。
最恐怖的是,这股势力甚至有可能是皇族势力!
“根据我们掌握的资料,龙族已经一千多年没有针对父神教的高层人士采取过这么极端的措施了,这种行动本身就是一个强烈的战争信号,如果龙族不是有必须的理由的话,是绝对不会轻易如此做的。而这件事发生在这么敏感的时期,很可能也和现下的皇位争夺有关。”
“也就是说,皇位的合法继承者中,有某位也许和龙族结成了同盟。”
兰斯洛特也从陈清河这次的正面回应中终于确定了这件事,得出的结论佐证了诺曼的想法。
竟然有皇室和龙族结成了同盟!
这要是让这位皇室如愿以偿地当上了国王,那他会怎么做?他和龙族达成的结盟条件是什么?他会怎样出卖人类的利益?……
虽说诺曼和陈清河的关系暂时是不错,但是一涉及到两个种族的整体利益上,他还是自然而然地站到了人类一边去思考。
第二百一十三节:救赎者
明月当空,一片背山的腹地上,商队驻扎了下来。
在商队的最外围是一连串载货的马车,内里是一个个的帐篷,众人已经陷入了睡眠中,万籁俱寂,唯有商队中零星几处还有小簇的篝火燃烧,分配到守夜的护卫在几个方位上坐着、拄着自己的身体眼皮子都要搭不开了,半梦半醒。
这片地界还是挺安全的,没听说有什么强悍的土匪团伙,所以这几人就算是守夜也不上心,要不是怕护卫的领队半夜出来查岗,他们几个怕是已经睡过去了。
背面的大山深处远远地有孤狼的嚎叫声传来,甚是凄厉,而就在这样的环境中,空间似乎有些异样。
有个瞌睡得不是那么严重的守卫身体一哆嗦,似乎是被秋天夜晚的凉意给冻醒了,双目下意识地四处巡视了一圈。
在他的左前侧方靠近火堆的地方,似乎特别的黑,比周围都要黑上那么一点,借着篝火的照映,仔细看还是能察觉出不对劲来的,但是这护卫刚才瞌睡得正香,初一冻醒现在神志还不是很清晰,视线也不是太好,所以并没有察觉到这细微的异样,见到大体无碍后,就重新拄着自己的身体耷拉眼皮子又打起了瞌睡来。
于是在这护卫的前方,一方比周围的黑暗更黑些的空间缓缓向着某个方向移动起来,移动了一会儿之后,这片比起周围的空间来要黑上一些的空间在一个帐篷旁停了下来。
黑影延伸出一片到帐篷上,掀开帐篷的门帘。
月光顺着掀开的门帘照射进去,照出里面的场景来:只见在帐篷内,在泥地上铺了一层干燥的稻草,一个人侧卧在上面睡得正香……
“一”个人?!
那如烟雾一般的黑影一滞,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黑影突然狂乱地搅动起来,然后只听到一声尖叫,一个身影从黑影中横移了出来。
这从黑影中横移出来的身影是个男人,借着月光一看,是那位商队中刚刚收留的吟游诗人欧尼斯特!
在欧尼斯特的脖子上有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脖子,正是这只手把他从黑影中捏了出来。
顺着这只手延伸过去,可以见到这只手的主人是陈清河,本该在帐篷里睡觉的他不知何时来到了帐篷外。
在地上“睡觉”的诺曼此时也站了起来,看着面前这个被陈清河揪住的家伙。
他本来好好地在睡觉,是陈清河突然把他弄醒,跟他说中午那个吟游诗人鬼鬼祟祟地摸了过来,于是两人守株待兔,等着欧尼斯特送上了门来一把捏住。
欧尼斯特用的这个黑影的法术是2级的黑暗术,是陈清河曾经施展过的9级法术无尽黑暗的最简易版本,作用是在指定受体的周围散发出超自然的黑暗,起到一个屏蔽的作用、不能被普通的光线照亮。不过对于陈清河来说,这个法术基本没用,他光是用经过《葬日心经》作用的双眼就能轻易地看穿。
这家伙为什么会鬼鬼祟祟地摸过来,是想要对他们有什么不轨吗?可是他明明没有得罪对方啊。是他们的身份暴露了吗?但是这人明明就是一个普通的黑袍法师,是怎么看穿他们的身份?
尤其是欧尼斯特现在被陈清河捏住脖子的情况下,生死系于一线间,应该是非常惊惶才对,但是欧尼斯特除了开头那猝不及防的一声尖叫,之后竟是没怎么惊惶挣扎,不仅如此,他的眼中反倒闪出了希望的光芒!?
诺曼皱着眉头,实在想不通这些问题。不过对方已经在他们的掌控之中,既然想不通,那问就是了。
“你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诺曼问出口之后,思索起了什么法术能够有效地逼问出真话来这种鬼鬼祟祟的家伙通常是要经历过一番刑讯逼供之后才会乖乖地回答问题。
要不然把之前审问布尼尔时学会的那些手段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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