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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绝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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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摸着他膝盖上的电视机,“但是,我发现了一个新的父亲,”他安静地说,像是在梦中似的。

“不,亚历山大。那不是真的。他根本不是一个父亲。”

男孩的头离开得汶的胸脯,抬头盯着他。“他是!你知道什么?马哲·缪吉克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朋友!”

“听我说,亚历山大。马哲·缪吉克很坏。他想伤害你,还有我和这个家中的每个人。”得汶停了一下。“但是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男孩脸色一变,好像又要哭,却没哭出来,只是摆弄着放在膝盖上的电视电线。

“过来,”得汶温和地说。“让我们去你的房间,和我聊一会,这里有点冷。”

男孩什么也没说,把电视放在地板上,跟着得汶上了楼梯。他一躺到床上,坐在床边的得汶就给他描述明天他们要做的事情,亚历山大只是听着:先沿着悬崖散步,然后走到小镇中,玩一些电子游戏。当得汶注意到男孩的眼皮有点儿发沉时,他告诉他好好睡觉,他现在是安全的。当他斜着身子想关灯的时候,亚历山大·穆尔伸出胳膊抱住了他,这让得汶很吃惊。

得汶反过来也把他紧紧抱在怀里。

随后的几天里,这栋房子里出现了难得的平静,但是得汶不相信这是真的,他知道这只是杰克森·穆尔在等待时机。

在学校里,D·J看着他时,有了更多的敬畏。得汶要他的朋友发誓,一定要保守秘密,而且觉得相信他能做到。

他们在自助餐厅的外面私下里交谈。“男子汉,这件事真的太奇异了,”D·J说。“那东西在我车上干了什么?它对你做了什么?”

“我现在还不能把每件事都解释清楚,并且在这里也不合适。”当其他的孩子们从他们身边经过时,得汶扫了一眼走廊周围,发现他们之中有许多的人在看着他。他已经被看作是一个神秘人,他脸上的绷带更是加深了别人对他的这种印象。“那只是一次自卫,知道了吗?”

“没问题,哥们儿。但是,你为什么能想到他不只是简单地把我弄到了车外?你知道,他还不嫌麻烦地偷走了我的衣服?”

“我推测,它或许想这样有利于在公开露面,你又是我的朋友,它极有可再一次伪装成你的样子来攻击我,这就是我为什么告诉你那只是自卫的理由。”

D·J摇摇头。“真是难以想像,男子汉。”

“要尽量少说为妙。”

他看着得汶说:“看样子,我知道你和塞西莉彼此互相爱慕,我不想在你们之间搅和了,只是——只是不要让任何东西伤害到她,你知道吗?”

得汶脸上露出苍白的微笑。“相信我,我正在努力。”他叹了口气。“嗨,对于你的车的事很是抱歉。”D·J耸耸肩。“主要是保险杠受了点损失,车顶上的玻璃是个最大的麻烦。”

“我想方法帮你换了它们。”

“不要为它担忧,男子汉。我在一家汽车修理厂有几个朋友,他们能帮我找些新的。我正琢磨换一个什么颜色的玻璃。”

得汶笑了。“你是一个好朋友,D·J。在夜晚飞行的力量会使用保护他的朋友的某种符咒。我保证一定要找到它。”

D·J很快活地向他一挥手,“一言为定。”

但是,如果格兰德欧夫人不让他有机会接近罗夫,他怎样才能继续调查这件事?他又想,罗夫一定会有方法与他联络。并且,与此同时,他也应想一个办法进入东跨院内。

他实现了对亚历山大的承诺,这几天他们一直在一起玩。那孩子相当安静,像是开始有点儿清醒,不再是他第一次见到的那个令人讨厌的、有点儿早熟的孩子了。他把他带到小镇上,在亚当斯商店给他买了些漫画书。他们用西蒙从菜园摘来的南瓜做成南瓜灯,得汶还许诺在万圣节那天,带他到小镇上去玩好玩的游戏,那是亚历山大从未做过的事。

而且,每天晚上,像爸爸过去对自己那样,得汶坐在亚历山大的床边,在他睡着前给他讲故事。

“我可以请你为我做些什么吗?”在得汶站起来想把灯关掉时,亚历山大说。

得汶低头看着他。“当然可以。”

“你不会丢下我不管,是吗?”

得汶微笑。“不会的,伙计,”他向这孩子保证。“我哪儿也不会去的。”

这样又过了四天,一切还是那样的安宁和平和,亚历山大也越来越高兴。“是不是我判断错了,”得汶开始怀疑。也许,事实上,离开了电视机,那疯子的行动就被阻止了,整个的噩梦也结束了。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得汶的理由是:杰克森不必总是需要一架笨重的旧电视荧屏才能出现。得汶想,也许有是夜晚飞行的力量阻止了他控制亚历山大的行动,并且他退却了。

“进入梦乡吧。”那声音告诉他。

得汶拉过被子,钻到里面,告诉自己真的应该为明天的历史测验记住那些英国国王,不再试图想明白杰克森·穆尔的动机和阴谋。他闭上眼睛。“威廉一世,”他小声对自己说。“威廉二世,亨利一世,史蒂芬……”

在他说到金雀花王朝(1154-1458年)之前,他睡熟了。在梦中,他坐在壁炉前,东跨院的书高高地堆在他的身边。

“在掌握魔法的人中,”得汶大声朗读,“最高贵,最强大,最令人畏惧的夜晚飞行力量的控制者,只有夜晚飞行的力量,才能发现如何打开在这个世界和下界之间入口的秘密。近三千年来,夜晚飞行的力量忠实地守卫着入口的秘密,通俗地说,就是通向众所周知的地狱入口。”

“得汶,”有个声音传来。他从书中抬起头来,向上看,模模糊糊地看到那是一个女人。她是谁,他不能肯定,但是她是那么的熟悉....

“得汶,”她又呼道。

“你是谁?”他问。

但是她没有回答,只是对他招招手。

她是艾米丽·穆尔吗?

“得汶,”她又叫。或许在在墓地中见过她……是在那神秘的墓穴前哭泣的那个女人?

“得汶。”

“你是谁?”

“我是你的母亲,得汶。”

他一下子被惊醒了。他的心“砰”的一声沉下去。

我的母亲。

甚至在清醒的时候,在夜色中,他仍能听到一个女人在叫他的名字——是一种温柔的悦耳的声音,外面起风了,呼啸着掠过屋檐。在风中,那个梦中的女人轻快的声音继续叫着他的名字。

“得汶……得汶……”

他坐起来,是的,就在那里,确实存在。这不是他的想像。

“得汶……”

他把毛毯丢到一边,站在地板上。

“得汶……”

像音乐一样。

它正从外面传来。

他跑过地板,扑到窗前,透过窗纱,他看到塔楼上的灯又亮起来了,他拔掉插销,推开窗户。

在那里,在塔楼上开着的窗户前,有人在向这边看,是一个女人——并且她确实在喊他的名字。

第十二章魔鬼的墓穴

得汶从这边注视着她,突然她后面的灯光熄灭了,她也消失了。有人在轻轻地敲门。

“谁?”他问。

“塞西莉。”

他打开门,看见她穿着睡衣站在门口。

“我听到有人在叫你的名字。”她告诉他。

“你也听到了?”他问。

她点点头。“我只是不想再假装在这栋房子中看不到和听不到什么了。我睡不着觉——自从在汽车上发生了那件事后,我总是睡不好,我确实听到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叫你的名字。”

得汶点头同意,回过头看窗户,“它是从塔楼那边传来的,并且我看见了她。”

“那是谁?”

“不知道”。

“她看起来像什么?”

“很难说,是一个女人。我想,穿的是白衣服,金色的头发,也许是黑色的。”

“那一定是艾米丽·穆尔,”塞西莉分析,“她试图警告你小心杰克森。”

“有可能。”这可能是个不错的结论,但是得汶不能肯定。“以前我去那里的时候,我在塔楼中看见过一个人,我肯定那是一个女人。”他叹了口气。“但是到塔楼里去查证对我们来说不会有什么益处,它有可能被锁着,或是被西蒙从里面弄出来。”

“你打算怎么办?”

“没什么打算。等到我了解了更多的有关夜晚飞行的力量的事情,我就会彻底调查清楚,因为我有一种感觉,塞西莉,一旦我有了这些知识,就没有人能再对我隐瞒任何事。”

她眼睛放着光说:“如果我吻你,并祝你晚安,你介意吗,男巫先生?”

他看着她,尽管其他的任何事都没有改变,拥抱着某个人你仍然觉得激动并渴望能长久如此。他露齿而笑,塞西莉投进他的怀抱,他们开始亲吻,长达几分钟,直到风把一扇百叶窗吹一开,惊动了他们。

“你最好回去你的房间,”得汶告诉她。

她像是做梦一样看着他的眼睛,“为什么那样,得汶?”

他笑得很难看,“我认为我们的荷尔蒙会对我们有一定的伤害的,而且我正在努力控制它产生的副作用。”

塞西莉吃吃地笑了。“你是不是曾经坠入过情网,得汶?”

他摇摇头。“没有过。你呢?”

“哦,确实有过。”她试图显得比得汶老练些。“不经世事的我曾爱慕过一个年长的家伙。”

“谁?乔伊·波特?”

塞西莉笑了。“哦,得汶。真的,你仍然嫉妒他吗?”

他感觉到自己开始热血沸腾。“告诉我,塞西莉。你暗恋他吗?”她耸耸肩。“那有什么关系吗?他比我大得多,因而无法和他约会。他是十九岁了。”

“是的。而且他是一个警官。”得汶伸开双臂把她抱在胸前。“他应该不会傻到和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子卖弄风情的程度。”

塞西莉反驳他。“但是你,得汶,从某方面讲,也正是我这个年龄。”

他看着她想,“也许我还是你的哥哥,此时最重要的是如何很温和地让她离开这里。”那肯定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声音能不警告他不要骗塞西莉吗?他们是哥哥和妹妹的想法可能是瞎猜,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塞西莉吻了他一下,说完晚安,就转身回她的房间了。得汶很长时间没有睡着,头脑中反反复复地出现这个念头,“瞎想,”他喃喃自语,渐渐地睡意蒙胧了,“不可能。”

那天晚上他梦到乔伊·波特被捉到了专门为他设计的个人地狱中。事实上,近几周内这个晚上他休息得最好。

第二天,他以优异的成绩通过了历史测验,并且这是第一次,在学校中有了真正愉快的一天。他感觉他已不再落后,已经适应了,甚至高年级的同学也存在走廊中向他点头示意。在自助餐厅,杰西卡·米拉多,拉拉队队长之一,邀请他在几周后参加在她家举行的万圣节晚会。D·J同意开车去,他正准备在今天下午给他的车换天窗玻璃。

“你想穿什么衣服去?”艾娜问塞西莉。

“不知道,但是肯定和你们穿的不一样。”

“我想穿得像个淑女一样,”艾娜嗤之以鼻。“我想不出那有多讨厌。”

塞西莉嘻嘻笑。“淑女?拉拉队长?他们之间的不同是……?”

马库斯哼了一声,“你应该穿得让大家吓一大跳。”

“你只要穿现在穿的就行。”D·J俏皮地说。

马库斯逗D·J,“最让人害怕的是坐你驾驶的汽车去那里。”

“哦,不,”得汶想,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有比那更让人害怕得多的事。”“你穿什么去,得汶?”塞西莉问。

“我还真的没有想过。”得汶说。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能让我们想出主意。”她告诉他。

当他们回到乌鸦绝壁的时候,他们一直走到阁楼里——那是一个得汶从未去过的地方。走廊尽头的小门里有一个狭窄的楼梯通向那里,里面又热又有味,迎面飞来的尘土让他喘不过气来,分开蜘蛛网,塞西莉带他到对面墙边的一对旧的大衣箱边。“穆尔家总是如此的小气,”她说。“他们从不丢弃任何东西,我们肯定在这里一定能找到合适的装束。”

他们打开其中的一个,一股浓烈的樟脑球味扑面而来,在里面看到的都是女人的衣服:是十九个世纪末的服装,软帽、束腹、手套,在紧挨着的一个箱子中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军装。

“我可以扮成新港的美女,而你是她的当陆军上尉的未婚夫。”塞西莉忽闪着睫毛,滔滔不绝地说。

得汶扮了个鬼脸,他从不喜欢玩战争游戏。他从小就憎恨那些战争狂,他怀疑这和他身体中流有夜晚飞行力量的血有一定的关系:也许夜晚飞行力量的控制者,只为自卫而战,只为正义而战。

在塞西莉取出衣服,穿上它们的同时,得汶在阁楼上转了转,在对面的墙边,他找到一个快顶到屋顶的大型衣橱。

“看看里面。”那声音告诉他。

他走近它。他预想那拉手一定是热的,上前一摸却不是。他转动它,把门打开,往里看。

有几件黑衣服挂在里面,稍微有点发霉。他摸着其中的一件,猜想到那一定是个斗篷。

他抓住衣架把它取了出来,和它挂在一起的还有一条黑羊毛料的、带有蓝边的裤子,在斗篷上装饰有红色的丝线。他回头又往里看,那儿还有一双黑色的长筒皮靴,虽然上面有霉点,但依然很亮。“那是什么?”塞西莉问,她已来到他身后。

“我的装束。”他告诉她。

“但是,那是什么?”

他举起斗篷,用手细细地摸它,感觉它。

“这是夜晚飞行力量正式的服装,”他说,虽然不太懂,但是确定这是真的。“这正是我要穿的衣服。”

这个晚上其余的时间,他们都花在清洁他们的衣服上了。得汶把长靴擦得锃亮,塞西莉的衣服必须用别针别住,才穿着合适。但是,得汶的衣服好像是量身订做的一样。他的裤子和白色的衬衫都很合身,长靴轻而易举地就穿进去了。谁的衣服能这么合适?爱德华·穆尔的?或是它属于孩子时期的格兰德欧夫人的父亲?或是——想到这,得汶的手有点抖——杰克森·穆尔自己穿的?

这个斗篷很有点儿与众不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得汶有些敬畏感。

“那是你吗?”塞西莉问。

“是的,”得汶想。“一定是。”

第二天,放学后,他告诉塞西莉,他要去拜访罗夫。对他来说,发现了那衣服,他就应该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我必须了解我的继承权,”他说,“现在是时候了,我需要了解夜晚飞行力量的真相。”

“但是,得汶,危险已经过去了,亚历山大现在很好。”

他有力地摇摇头。“塞西莉,我没有一分钟相信杰克森已离开了。他只是在等机会。”她叹了口气。“我过去总是怀疑你的观点,得汶。”

“为我打个掩护怎么样?”他问。塞西莉点头。他偷偷地溜下悬崖的台阶,匆匆地进入小镇内。

他认出站在菲波—麦吉店的柜台前的人是罗克珊娜。“午安,马驰先生,”她说,她的声音热情甜美。

“嗨,”他说。她金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得汶很想知道她的经历,罗夫已经暗示她是很特别的,而且,不仅仅因为她的有令人敬畏的外表,她现在穿着金色的笔挺的缎子服。得汶的嘴有点儿干。“罗夫在这里,是吗?”

“他在家里。”她告诉他。

得汶叹了口气,想:“那里走着去太远了。”

“没关系,对你来说并不算回事。”罗克珊娜说。

他奇怪地看着她。“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没关系?”

她微笑。她的眼睛放着光,“走着去太远。”

得汶惊呆了,“你——你如何知道我正在想什么的?”

罗克珊娜轻轻地笑了,“只要你抬脚走,得汶·马驰,”她抑扬顿挫地说。“你不是有一种神奇的能力吗?只要你咔咔地跺三次你的脚后跟,就能想去哪就去哪里。”

他不知道该想什么,但是知道他能做到。他知道他有能力。他记得是如何追上D·J汽车中的魔鬼的。罗夫的家可能稍远一点,也就是三四里的样子,除此之外没什么关系。

“对你来说没什么,得汶·马驰。”罗克珊娜重复地说。

他抬头看着她,她露出微笑。然后他闭上眼睛。当他睁开眼睛时,已到了罗夫家。午后的日光透过玻璃斜照进来,罗夫坐在一个有扶手的椅子上,膝盖上放着一本书,他抬头看着得汶进来,一点儿也没有惊奇的样子。

“又有有关巫术的新发现了?”

得汶眨眨眼。“我是这样猜测的。”他说,然后低头看自己,脸上失去了笑容,“那是非常令人敬畏的!”

“我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会突然自己来这里,”罗夫说着合上了书。“我想迟早你会来的。”

“我能始终像刚才那样吗?”得汶兴奋地问。“嘿,那样,我就不必领驾驶执照了!”

罗夫微笑着说:“我要是你的话,仍然会积极参加新港的驾校。和姑娘约会的时候,采用跨越时空的跳跃的方法可不太好。”

“哦,我倒不知道,”得汶露齿而笑。“我认为塞西莉会留下很深的印象的。”

罗夫扬起眉毛,“不应该那样,得汶。那可不是为了给任何人留下印象的。”

得汶还记得他想向苏炫耀他的能力时是多么的尴尬,他叹了口气,靠近罗夫。“我想,我知道了。”

罗夫点点头。“那就是我为什么总在一遍遍地看我父亲的书的原因,但是纸上的字不能把每件事都告诉你。”

得汶坐在罗夫对面的椅子上。“但是,它们能告诉我有关我的什么吗?我意思是,夜晚飞行的力量是什么?比如,我的血和什么人的相同?我的骨头呢?”

“你和其他的人一样,得汶。除了有一些特别的东西之外。”

“但它是怎么来的?通过基因?”

罗夫笑了。“这个问题提的好,我不敢肯定用科学可以解释它。但是一代一代地传下来的,几乎有三千年了。”

得汶坐在他对面,全神贯注地听着。“夜晚飞行的力量存在这那么长的时间了?”

“哦,是的。这些历史可以追溯到古罗马,古埃及,凯尔特人时代的英国,十字军东征,甚至日本,夜晚飞行的力量到处都存在。”“而且没有其他的男巫和夜晚飞行的力量一样强大?”

“对,夜晚飞行的力量是独特的,虽然一个人具有了,他们可能与配偶或一个亲近志同道合的人分享他们的能力。有时这是暂时的;有时,通过一个盛大的仪式,这种力量可以永久地分享。通常,当具有夜晚飞行力量的人结婚时,他或她会把这种力量也传给他或她的配偶。”

“但是,杰克森没给艾米丽任何力量。”得汶说。

“哦,是的。他太自私了,所以无法那样做。但是他的兄弟把这些力量给了他的妻子。”

“老穆尔夫人?她有力量?”

罗夫叹了口气,“是的。你应该记得,巫术和魔术在乌鸦绝壁被禁止的。”

“是的。现在我是唯一个具有这种能力的人。我想,这样情况就太糟了,因为我不知道是否能靠自己的力量阻止杰克森的所作所为。”

罗夫抬一下眉毛。“我也不认为他已经离去,得汶。”

“如果我要与他对抗,就需要知道有关我是什么的每件事。”他停了一会,“有关夜晚飞行的力量的每件事。”

罗夫站起来,走到他的书架前。此时,下面泛着白沫的海浪上开始电闪雷鸣。“真有意思,每当我来这里就会有暴风雨,”得汶想。

“这有些书书你应该读一读,”他说。“它们会告诉你比我讲的更多的东西。”他抽出和其他的书不同的一本,上面有金膜。得汶在东跨院见过它。

“这本,”罗夫说,“是夜晚飞行力量神圣课本。它的名字是《教化之书》。它已经传了几个世纪,是从萨根开始的。”

“萨根大师?”罗夫点点头。“第一个具有夜晚飞行力量的人。生活在近三千年前。”

得汶突然记起在乌鸦绝壁的地下室见到的小孩子的书,“我见过这个名字。萨根大师。那是一本小孩的书——萨根和其他一些人,沃提格、布鲁特斯·威廉。”奇怪他如何能记起这么多名字。“而且还有一个少女,黛艾娜。”

罗夫露出了微笑:“这是过去所有伟大的具有夜晚飞行力量的人。你的所有的继承权,得汶。”他笑起来。“那些书是我的。我能记起我读过他们所有事迹。布鲁特斯坐船到远古的大不列颠,在大海的中央发现一个地狱,杀死了海洋中的魔鬼……”

“太好了。”得汶说。

“但是最伟大的是萨根,夜晚飞行力量的创始人。他是如此的伟大,以至于上帝决定夜晚飞行的力量再一次有如此的无限力量要到百世以后才出现。”罗夫严肃地看着得汶。“第一百代,我怀疑,就是你,得汶。”

“我?”他小声问。

“事实上,我肯定这一点。它是期待已久事。预计第一百代会在二十世纪的某一个时间出生,而且,在达太离开这里之前,他告诉我他已经收到某些信息,那个人已出生了,他指的一定你。”

“我。”得汶嘀咕着。

“命中注定你是伟大的人,”罗夫说着,递给他《教化之书》。

得汶拿着那本书有一种触电的感觉,它一定有十磅重。“我需要把它全部读完?”他问。

“最后是这样,”罗夫说。“但是现在,我们没有时间……”他从得汶手中拿过那本书,把它放在桌子上。“告诉我,得汶,达太曾经戴过一个戒指吗?里面嵌着一个白色的水晶球的?”

得汶想了想。“没有,”他说。“我不记得见过——。”

罗夫点点头。“这并不奇怪,他在努力,不论什么原因,对你隐瞒有关你的继承权的事情,但是每个守护人都有水晶球,有魔力的水晶球。守护人的水晶球中有所有的远古魔力和夜晚飞行的力量的历史。那里面有你要学习的知识。我记得达太把它放在一个戒指中。但是,在他在这里离开之后,他如何处置那个戒指,我就不得而知了。”

得汶感到很绝望,“没有他的水晶球,我还能做什么?”

罗夫微笑。“你忘记了,得汶。我的父亲也是一个守护人。”

“这么说,他也有一个水晶的戒指?”

“不是戒指。我的父亲是个园丁。他把他的水晶球放在一个被高高的花包围着的石头座上。我记得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被它催眠过。在阳光下,它反射出五彩缤纷的光,是那样的绚丽。我记得,由于它表面磁性的吸引,鸟在它上面盘旋,还有蝴蝶,也有蜂雀。”

他转身从一个架子拿出一个光闪闪的白色水晶球,它的形状和大小像一个棒球。得汶眨眨眼,好像水晶球正在发出一种很强的光。但是它不是——至少,不是一种普通的常见光。

“守护人的水晶球中蕴藏着极大的能量,”罗夫告诉他,“它将会给你要寻求的答案。但是它可能稍微有点儿特别。”

得汶嘻嘻地笑了。“如此说来,它可能稍微有点刺激。”

“也许吧。”罗夫微笑着说。

得汶笑了。“像是魔鬼掐住我的咽喉时,我有点儿害怕一样?”他伸出他的手,“给我试试。”

“拿好它,得汶,”罗夫说着,把水晶球放进男孩子手掌中。“拿着它并且看着它。”

把它拿在手中,感觉它光滑,他往下看了看它。什么也没发生。“有什么咒语吗?”得汶问。“或是口诀?”

“这个我不知道,”罗夫告诉他。“太糟了,”得汶说。“我很希望得到一句咒语。”

“哦,我认为你会得到的。”罗夫说。

得汶又一次看水晶球,他正要说什么时,突然,他已不再是在——不再在那个房间中,不再在乌鸦角,不在他熟悉的任何地方,得汶感觉所处的时空甚至都变了,也许甚至不在地球上了,就像他以前有过的那一片刻一样。他被蓝色的光包围着,正如他在东跨院中一样。有一个他见过的男人,在光中有一个白头发的人,穿着紫色的布满星星的长袍,又一次对他说:

“你知道,这个世界比任何人想像得都老。在大冰川时期来临之前,这个世界上居住着喜欢光的人和喜欢黑暗的人,他们为了争世界的支配权,世世代代地战斗着,他们的主人——土神、水神、气神、火神——无所不在的自然规律,是既不正义也不邪恶的全能的统治者。它让他们自由选择,随着岁月的流逝,他们渐渐地变成人们所熟悉的天使和魔鬼。”

“天使……和魔鬼?”得汶问,他的声音很小并很遥远,好像不是从他嘴里说出的。

“是的,孩子。”男人对他说。他看起来很老,难以想像的老,但是他的眼睛闪着蓝色的光,“但是,这不是你在学校里学过的那些人,他们的形状不一,他们能力各不相同,他们分别忠于神和魔鬼。”

得汶向后退,“但是,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

老人的眼睛睁大了,“炽热的雨破坏了天空,然后大冰川在地球上移动。主人已经厌恶了这不停地战斗着的人,把他们流放到一个很低级的地方,没有四大元素的冲突,魔鬼很快击败了天使,并建立了地狱的王国。”

“非常令人不舒服的场所,”得汶小声说。

“每一种文明在它产生和发展的过程中,都有它自己的宗教和神话,也都有这样一个地方,那就是地狱。”奇特的老人逼近得汶,他那蓝色眼睛闪着光。“当那边的魔鬼取得至高无上的权力的时候,上面世界还在因为失去的领地而怒火中烧。那是人类的世界。”

“他们想要夺回它。”得汶说。

“随着人类的发展,一些人逐渐地接触到了古老的四大元素的知识。在不同的文化中,这些人有许多的名字:男巫,巫师,萨满,牧师,巫婆,跳大神儿的,炼金术士。利用古老的知识,他们能够产生各种奇异的力量,他们用这样的力量或伸张正义或是为非作歹。”得汶感觉自己非常疲惫,但他还是坚持着听完老人的最后几句话。

“在这些掌握魔法的人中,最高贵、最强大和最令人恐惧的,总是夜晚飞行的力量的控制者。只有夜晚飞行的力量,才能发现如何打开这个世界和下界——魔鬼的王国之间的入口秘密。”

一切都在蓝光中隐去,得汶感觉自己正被扔进一个长长的滑槽,身体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往下拉,没有了时间和空间的感觉,气都喘不过来,他几乎窒息了,开始感到恐慌——

突然砰的一声,他落到了地上,像落在一片绿色的草原上。

他又能呼吸了。但是他还没来得及想什么,一个咆哮着的、巨大的、满身鳞片的魔鬼,高高地抬着长长的脖子上的头,巨大的鼻孔发着光,嘴里喷着火。

“杀了它!杀了那条龙!”围观的人们像唱圣歌一样地喊道。

得汶意识到他手中有一把剑,他向上刺出,一下子刺进魔鬼的腹内。炽热的、橘色的血涌出来,沾满了他的手。围观的人们在为他欢呼。

在附近的图像消失了,就像一台电视没了信号一样。

他又开始下落。

“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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