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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起名门-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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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停下来猜灯谜。

云墨天、云墨之对这些是没什么大兴趣的,小的云墨奇和云墨玉都各有所爱,奈何二人不是猜灯谜的料子,便死皮赖脸地央这顾子弦和曾博远出手。

一番下来,云墨奇心满意足地抱着他的长弓,嘴巴都要裂到后脑勺去了,云墨玉在曾博远的帮助下,自然也拿到了想要的双鱼玉佩。

一众姑娘家也纷纷猜中了,得了些小簪子小手镯之类的小玩意儿,虽然不是什么珍贵之物,可众人却玩得不亦乐乎。

曾念兰并没有参与,不过见众人玩得开心,她也高兴。

顾子弦帮云墨奇赢了长弓之后,连连地又猜中了好几个。他还原本还欲再猜,那掌柜的却是笑垮了一张脸,一口一个小祖宗地将他劝了回去。

顾子弦得了看中之物,便喜滋滋地收了手。

他几个挤身,蹿到曾念兰身边,手中的盒子一递,道:“给你!”

顾子弦连连猜中,已然引起了四周注意,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就落在了曾念兰身上。

曾念兰面色火辣火辣的,一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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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偶遇

169章

街面上人潮熙攘,人群来去,穿梭不息。

顾子弦一行人男的俊,女的俏,本就引人注目。顾子弦这般举动,四周的目光都聚焦了过来。

顾子弦无半点退缩。

他这般坚定磊落,倒是让曾念兰觉得自己太过扭捏了。

这不过是正常的往来,他们又是未婚夫妻,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大大方方地收下。

曾念兰就没有犹豫,将盒子接了过来。

顾子弦就裂了裂嘴。

幸好她收下了。

顾子弦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眼角却瞥到四下仍有人探头探脑,他偷偷望了一眼曾念兰,见她并无异状,这才放下一颗心。

他敛了笑意,神色端正。他目光扫了一圈,气势全开:“看什么看!本少爷送东西给自己未婚妻,有何好看!”

顾子弦犹如天之骄子一般长大,除了在曾念兰面前,其他的他从来不是个吃亏的性子,他沉声冷喝的模样,顿时震住不少指指点点的目光。

围观的人群鸟兽般散开了。

有云墨奇这活宝在,场面又怎么会僵?很快,众人就说笑如常。一行人沿街而行,越往里走,里头越发热闹,各种新奇的玩意儿,应有尽有。无非是些不值几个钱的小物件儿,可却胜在数量,样式亦是新奇的很。

云珠是第一次逛这般热闹的街市,不由得双眼放光。小小的人儿,尤其爱热闹。只见她一手攥紧曾博远的袍角,一路瞅过去,兴致勃勃。不一会,曾博远便都腾不出手来了。

云墨奇是个欢脱的性子,根本就停不下来。他一路搜罗下去,还真淘到了不少的小玩意儿。

云墨奇眼尖,远远地就看中了对街的一盏双鲤灯。他回头冲曾念薇一笑:“四表姐,我送你个礼物!”

“什么礼物?”他神神叨叨的模样倒是让曾念薇起了兴趣。

云墨奇眨眨眼,故作神秘:“你等着。”说完,他大步地朝对街走去。

曾念薇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很快便在一票的花灯中发现了那盏双鲤灯,目露了然。

云墨奇没有能顺利地买下那盏双鲤灯,他刚将双鲤等拿到手时,身旁伸出一只白嫩纤长的手,飞快地从他手中将灯夺了过去。

“这灯果然别致!我买了!”

云墨奇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人已经出手如电地付了钱,正歪了头兴致勃勃地逗着手里的花灯。

花灯竟然就这么被抢了?

这事儿在云墨奇看来,无异是煮熟的鸭子飞了一般。他心中一梗,怒道:“你这人怎生如此无礼?这花灯是我先看中的!”

萧宁儿被他的话唬得愣了愣,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是哦?可如今我已经付了银子了。它现在就是我的啦。”

“你还好意思说?你没看见我已经拿在手里了?还硬抢?”云墨奇虎着一张脸,道,“君子不夺人所爱,知否?!”

萧宁儿闻言嘻嘻一笑:“那就多谢了!”她说完,提着花灯转身就要走。

云墨奇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顿时怒从心中起,他长臂一伸,快又准地截住了萧宁儿。

他的手刚抓到小娘儿的手臂时,他就愣住了。这手,都不如他的手腕粗,哪怕是隔了衣裳,那软嫩的触感是怎么回事!

云墨奇这才正眼瞥了一眼眼前弱不禁风的少年。心一凛,立即就松了手。哎哟,这该死,他刚才怎么就没瞧出这是个女扮男装的家伙!

云墨奇带回来的这可真是个大惊喜。

曾念薇眼瞧着他身后那一串人,简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萧宁儿自然是不会一个人出来的。既然萧宁儿在,那么萧逸自然也在。让曾念薇意想不到的是苏明竟然也在!

曾念薇挑了挑眉,苏家和萧家搅和在一块儿了?

一番寒暄,各报家门。

曾念兰知道眼前这少年是苏明时,微微顿了顿,她很快便恢复如常了。倒是顾子弦。如临大敌,就差将毛都竖起来了。

苏明没想过会在这儿遇见曾家人,他的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曾念兰身上,有兴味亦有考量。

顾子弦也没想到会半路杀出这么个程咬金,他几步走过来,作揖行礼,与苏明交谈起来。

他高大的身躯往前这么一站,顿时就阻住了苏明落在曾念兰身上的目光,苏明笑了笑,无状地与他交谈起来。

“四姐姐!”

萧宁儿见到曾念薇很是高兴,过来挽她的手,将一众姑娘吓了一跳。众人这才认出来,这是乔装打扮了的萧七姑娘萧宁儿。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又都高兴起来。曾家几个姑娘眼睛都亮了,就连曾念秀,眸中亦流露出几分别样的风情。

醉翁之意不在酒,曾念薇瞧着走在前头那颀长挺拔的身影,不可否认,这两年来,萧逸更出众了。他形容本就出色,一袭天竹青苏绣暗纹月华锦袍,外罩同色的织锦狐狸毛嵌金边大氅,端得是一派风流,清隽无双。

这样的一个男子,若无意外,怕是无人不喜吧。就连她自己,不曾也是被这么一副皮囊给蒙了双眼?

曾念薇垂了垂眸,将视线从萧逸身上收了回来。

倒是萧逸,似是察觉了她打量的目光,有意落了几步,这么一来,两人便是并肩而走。

“曾四姑娘。”

温润的声音自耳边响起,曾念薇一抬头,入目的便是那张出色的脸,清俊温润,连眼里都噙了三分笑意。

曾念薇还没开口便觉得背后如芒在刺,曾念薇根本不用考虑就知道那是谁的目光。

曾念薇不动声色地将两人的距离拉开几步,笑容无懈可击:“许久不见萧世子,萧世子仍若从前。”仍若从前那般虚伪,令人生厌!

各自出自世家,论礼数,谁人不会?

萧逸见她神色疏离,笑容客套,心中闪过一丝复杂。他忽然一笑。如三月春风拂面,曾念薇却不自觉地,汗毛都竖了起来。

果然,萧逸温柔一笑。道:“四妹妹真是特别。”

他悄然压低了嗓音,用两个人才听得见的话语道:“原来,四妹妹一直惦记着某,这,也不枉某一番心意。”

曾念薇额上青筋微蓦然一跳,掩在衣裳下的手不自觉地攥了起来。

她想吐!

她蓦然抬起头,目光直直地落在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上,恨不得狠狠地挠几爪子。

曾念薇好不容易压下心中翻滚的情绪,她忽然展颜一笑,秀丽生俏。扬了声音:“萧世子说什么?什么心意?我方才没听清楚。”

曾念薇吐字清晰,落声清脆,众人不自觉地朝这边望过来。

萧逸完全没料到曾念薇竟然这般不知廉耻,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就这样将话说了出来。

他又羞又怒。若非他涵养好,他早就出手给这没有眼色的女人好看了!萧逸忍了又忍,想起父亲万般的叮咛,这才将怒气忍了下来。

曾念薇深知此人口蜜腹剑的本事。虽然此人面不改色,可曾念薇却清楚,他此时已是怒不可遏,看着他有火却无处可出的模样。曾念薇心中升起莫名的快感。

人在做,天在看,因果循环,自有报应。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傻乎乎的曾念薇了,自然不会再上他的当!

曾念薇犹自想着,前面的人却停下来脚步。

一行人之中。苏明年岁最大,他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对顾家兄妹、云家以及曾家的人道:“时辰差不多了,烟火会将至。某在聚缘阁里定了包厢,不如。我们这就过去吧?”

正月十五,元宵灯会是一大盛事,而后头的烟火会更是重头。

既然都来了,那必然是要看完烟火会才回去。

看是要看,只不过也要跟谁看。

顾子弦首先就道:“不劳烦苏兄了,某亦在聚缘阁定了包厢,正要带弟弟妹妹们一同过去。”笑话,让媳妇儿与那么一大好情敌一起看烟火,他疯了吗?

顾子弦向苏明和萧逸拱手,道:“偶遇苏兄和萧兄已是大幸,相谈一场,收益颇多,不过,若是再叨扰也说不过去了。烟火会,我们就不一道了罢。”

苏明和萧逸相视一眼,虚言几句,并没有多留。

众人便在聚缘阁分开了,各寻各处。

萧逸走前,一双凤眼似有若无地在曾家几位姑娘中扫过,将几人看得面红心跳。

他视线落在曾念薇身上,正好迎上对方平静如水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萧逸觉得,对方早已看透了他的内心,他心下忍不住动了动,收了视线,大步离去。

萧逸一走,曾家几个姑娘就围在了曾念薇身边。

“四姐姐,方才萧世子同你说了什么呀?什么心意的?”曾念芳忍不住道。

曾念芳的话一落,曾念秀和曾念琪的目光也望了过来。

曾念视线缓缓扫了一圈,似笑非笑:“什么心意?十妹妹该不是听错了?萧世子明明说的是琴艺,萧世子说,他尤为欣赏琴艺好的女子。”

“琴艺?”曾念芳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曾念薇不欲多提萧逸,挑了他由头便将这事儿掀过了。

顾子弦定的包厢极好,容下他们一众人等绰绰有余,最值得一提的是,从这个位置,刚好将整个长安街收归眼底,又能全然观赏烟火会。

每至元宵,聚缘阁便变得尤其抢手,从来客无虚座。不过,今日却是有些例外。

聚缘阁斥重金打造,越往上越是尊贵,更是难得一定。这般盛日,聚缘阁的所有包厢自然早早地就被定了下来。

定是定了,只是来与不来,却是另一回事了。

曾博远远远地盯着最顶端上、唯一的那扇漆黑的屋子,心下叹了一口气,道:“要是小三在,肯定更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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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相诱

170

曾博远口中的小三,俨然与这份热闹无缘。

承国公府被毁得面目全非,短时间内是无法修复回来了。许老太爷带着儿孙们暂时住进了皇帝赐下的府邸。

这估计是许天一过得最清冷的一个年了。自年前至十五,他都是趴在榻上度过的。他背后伤感染发炎,好医好药地养了许久,才渐渐地好起来。

原本高大俊朗的少年,消瘦得只剩下个骨架子,原本的张扬热烈只余下一汪沉寂。

一夜之间,许天一就似是完全变了个人。

原本自热闹的许天一缄默不言,许天柏性子清冷,话本来就不多,这么一来,屋子里安静极了。

六进的宅子,所住的主子寥寥可数,清清冷冷的,气压低迷凝重,寂静的可怕。

许天一抿了抿唇,开口打破沉默:“哥,祖父可歇下了?”

许天柏淡淡地嗯了一声:“已经劝下歇息了。”

他望了一眼幼弟,问:“伤口可还疼?”

“好多了。”他说着,半只手撑着床沿,挪着身体半坐起来,不料手臂手里过猛,拉扯到背后的伤口,痛得他暗自吸了口气。

许天一挤出一抹笑意,道:“看,我都能动了。”

许天柏望着他因忍痛而苍白的脸色,没揭穿他。

许天一从小顽皮,大祸小祸不断,因此没少受长兄教训。许天一从前多少有些怵他这位大哥,总觉得他太冷淡,难以亲近。可如今,他才知道,这世上,再没几人能像他大哥对他这般好了。

许天一心里像是堵了一块大石,沉甸甸地似座山,压得他呼吸不过来。

十五的月,盈满如愿。清亮的月光似水,清蒙如霜,覆满天地万物。月光无尘,透过窗柩的缝隙悄悄地闯了进来。散落窗台,轻染安案桌,一缕一缕,支离破碎。

屋子里静悄悄地,院子里亦是一片寂静。

偶有孩童天真无尘的笑闹声和丫鬟婆子的惊呼声,从内院里传出,一层一层地穿墙破壁,饶是许天一所在的蔷薇园也听得分明。

那是小堂弟许天令的声音,他们二叔唯一剩下的孩子。整个许家,也只有他能笑得如此天真懵懂了。

“阿清最是喜爱月圆。每年的元宵。她都会跑来让我偷偷带她去看花灯。母亲素来严厉,一旦发现都会狠狠地训我一顿,然后将阿清关起来。”许天一开口道,“阿清房里有个窗,早早地就坏了。母亲并不知。每次阿清被关起来。她都会偷偷地从那爬出来,我们就会到后山放烟火。”

“那时我和阿清都觉得,我们做得神不知鬼”许天一道,“哥,其实母亲一早就知晓了吧?”

“有一次,你们将后山的桃树给烧了,母亲让我重新栽过了。”

“也不知。那边的月亮,是否一样的圆。”许天一哽咽道。

想起葬身火海的幼妹,许天一眼眶一热,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哽咽,他睁着一双猩红的眼,愣是不曾哭出来。

许天柏心里亦是一酸。悄悄地别过头去。

有些伤痛,锥心刺肺,哪怕时间再久,岁月再漫长也摸不平。

一时,一片哀默。

良久。许天一情绪上才恢复过来。

“方才许力来与哥哥汇报时,我隐约听了一耳朵。”许天一道,“听说,兰姐姐定亲了?”

许力自小跟在许天柏身边,尤为擅长打探消息。许家大火时,他刚好在外,由此才躲过一劫。许家经此一难,剩下的子孙不多,无论是许老太爷还是许天柏,都有意地开始培养许天一,因此议事之事并未避开他。

许天柏颔首。

“曾大姑娘定的是阿弦。”

许天柏顿了顿,补充道:“总算如了阿弦的愿。”

许天一抽了抽鼻子,犹自带着些瓮音,道:“哥,你让阿弦哥好好对兰姐姐。她是阿远的嫡亲姐姐。”

“而且,四姐姐还救了我一命。”

“好。”

许天柏安抚好幼弟,才到牡丹园走了一遭。

许二老爷见到他来很是高兴,忙让儿子许天令来向他问好,又拉着他说了半天的话,这才放他回去。

许天柏从又去瞧过许老太爷,见许老太爷真的入了眠,这才放了心回了自己的院子。

盈月,月色清亮,青辉万丈。

夜色渐深,浓了又淡,许力从木兰园出来之时,遥远的天际已经微微地露出鱼肚白。

一夜未眠,许天柏脸色有着遮不住倦意。

晨曦如旧,划破灰蒙的天空。渐渐地,天边绽放出一道道金光,余晖满室。

菱窗洞开,晨光染了金边,一束一束地打在窗台上的兰花上,斜长的剪影铺在少年清俊的面容上。

许天柏手里捏着一张薄薄的纸,纸张上的字有些歪扭,寥寥可数。

会是谁?

曾念兰?还是曾念薇?

………………

逛过花灯,看完烟火,顾子弦和云墨天先将曾念兰一行姑娘送了回去才自行离去。

回来时,众人兴头颇好。

曾念芳眉宇间掩饰不住的兴奋,就连曾念秀眼里也透着几个欢喜。

曾老太太见了便问:“可是有和好事,瞧你们姐妹欢喜成这样?”

曾念湘年纪最小,忍不住地抢先道:“祖母,你没看到,今天的烟火可好看了!五颜六色的,像是花儿一般!不,比花儿还好看呢。”说着,曾念湘还比划了起来。

李氏摸了摸小女儿的头,温柔地笑:“那湘姐儿看得高兴了?”

曾念湘双眼亮亮的,重重地点头。

“母亲,湘姐儿明年还要去看。”曾念湘道。

曾念秀望了一眼自家妹妹,对曾老太太道:“祖母,我们还遇见了萧家的人,萧七姑娘说过几日邀我们到府上游玩。”

曾老太太自愿意孙女跟庆宁侯府往来,闻言便点头同意了。

众人又说了会儿话,曾老太太便让人各自散了下去休息。

如今才刚出年,饶是萧七姑娘想邀。也并不急于这一时。

正月底,泉子递了消息,铺子上出了些问题,需要曾念薇亲自走一趟。

曾启贤早年给曾念兰、曾念薇姐妹分了几个铺子。让她们学着经营。曾念薇名下那几间铺子,向来是泉子在打理,从来没出过错。

这回都报到她这儿了,曾念薇想了想,跟曾老太太说过之后,便带了人走了一趟。

出事是朱阳大街上的一个绸缎铺子,曾念薇到的时候,几个伙计正热情地招呼着客人,铺子的生意一如既往,并不如料想之中那般乱哄哄的模样。

曾念薇心里顿时升起了疑惑。

泉子一早就侯在了门前。见曾念薇到了,忙上前几步,低声道:“姑娘,许世子来了。”

许世子,许天柏?

这事儿果然不是泉子能按下的。不过。许天柏来此作甚?

曾念薇挑了挑眉,心中百回千转。她转身吩咐了南安几句,这次带着绿月和绿意,张嬷嬷跟在最后,一行人径直进了后堂。

楼阁上的窗台上,如意缎绣五彩祥云的帘子轻轻晃了晃,随即恢复如常。

泉子走在前头引路。步至垂帘时,泉子特意放重了脚步,垂珠轻撞,哗哗作响。帘子掀起,曾念薇一眼便望见了那张清冷俊美的面容。

与萧逸温润的清隽不同,许天柏气势更盛。他气质清冷,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冷漠,难以让人生出亲近之心。

曾念薇不禁想起上一世被他亲手送进牢狱的许家二房,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寒蝉。此人,心如其形。皆冷血。

许天柏身旁只带了一名侍卫,见曾念薇来了,许天柏便示意那侍卫退了出去。曾念薇想了想,仍是带着绿意、绿月和张嬷嬷在身边,只让泉子守在垂帘外。

许天柏见此倒是没说什么。

曾念薇自认与许天柏没什么交情,亦摸不准他打何主意,曾念薇座落与三米开外,斟酌半响,直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许世子到访我小小店铺,不知所谓何事?”

曾念薇直接切入主题,这倒是有些出乎许天柏意料。

他抬眸注视曾念薇,轻轻笑了笑。

无论前生亦是今世,曾念薇并非第一次见许天柏,不过他却是第一次见他这般的笑意。

这笑容,就像是大人对着幼孩,早已看破了对方心里那点小心思一般。

曾念薇顿时就知道,自己太过紧张急躁。

她心里一恼,输人不输阵:“既然许世子用计诱了我来,自然是有事。我素问与许世子不甚熟稔,既然如此,许世子亦不用多斡旋,有话直说便是。”

许天柏见她就像是只浑身竖起了毛的猫一般,心中微微一动,正色起来。

“四姑娘莫紧张,某并非来找事。”许天柏起身作了个揖,道:“某是来感谢四姑娘的。四姑娘对令弟许天一的救命之恩,某代表许家郑重向四姑娘致谢!”

许天柏深深地鞠了躬,道:“某是带孝之身,贸然到府实为不妥,实无办法之下才出此下策使了计,这才见到了四姑娘。如有冒犯,还请见谅。”

“听闻令姐定亲在即,某与令弟深为其高兴,略备薄礼,还望收下。”许天柏缓缓道。

曾念薇进来的时候,的确发现了后堂中摆放的那几只大箱子。

“就这事?”曾念薇顿了顿才道。

难道就为了道谢,就用了计诓了她出来?

许天柏愣了愣,唇角几不可见地扬了扬。

“原本只是这样,不过,四姑娘既然开了口,那某,仍有一事相询。”许天柏说完,伸手从袖中摸出一张薄薄的信纸。

曾念薇顿时就变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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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无措

171

曾念薇不由得不佩服许天柏说话不脸红的本事。

不好登门道谢,这礼偷偷摸摸地往她的庄子上送,倒占理儿了?且不说这个名头本就说不通,这无端端地冒出几大箱东西,她从哪里撤出个由头带回府?

曾念薇心生警惕,当许天柏一拿出那纸,她就更加确定了。

曾念薇记性好,一眼就认出来了许天柏手上那信纸。她甚至不用打开看,就知道信纸上写的是什么。

那字是她亲自写的,是二舅舅云文出事时,她特意支的线,正是顺着这一线索,后来许家才真正追查到了福王头上,名正言顺地重伤对方,让福王吃了个大闷亏。

心电闪念间,曾念薇便知道,这才是许天柏来的真正目的。这家伙,狡猾至斯,竟然给她下了套!

原本还好,她这么一问,不亚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曾念薇自知自己乱了阵脚,一边暗骂对手太狡猾。

当时信刚送出去,曾念薇便觉得自己鲁莽了,可当时二舅舅的事迫在眉睫,她一时又想不到更好的法子。事后许家并不曾追究这线索的来源,曾念薇还暗自庆幸过了关。没想到,这茬在后头呢。

曾念薇的异色一闪而过,可许天柏是什么人?他本来就冲着这事儿来的,自然没忽略曾念薇的异常。

许天柏不自觉地弯了弯唇角,心里莫名地染上几分欣喜。可一转念,他又觉得自己的这种情绪来得莫名其妙。

虽然心中隐隐有了答案,可许天柏还是将信纸铺展开来,薄薄的信纸之上,寥寥可数地写了四个字:溯源山庄。

字迹算不上清晰,亦不见得飘逸,那字有些潦草,甚至还歪歪扭扭的。

曾念薇不知对方是何意图。不过,她已经打定了主意,抵死不认。从她的立场来说,她帮云家无可厚非。可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女子,又是从何知晓江州有个溯源山庄!?

这简直是一笔烂账啊!

曾念薇不动声色,目光扫过那信纸,故作不解:“这是?”

“这是,故人写给某的一封信。”

曾念薇:“。。。。。。”

故人?这种话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这是某一故人的笔墨。”许天柏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起身两步,手背其后,高大颀长的黑影完全将曾念薇笼罩其下,“当日某陷入困局不得出,多亏了她提醒。后,某才完成了差事。”

许天柏的话说得隐晦,可两人却心知肚明怎么回事。

许天柏有一句话没说的是:正是多亏了当年云文那件事,才让许家心生了警惕,真正地重视族中护卫这一事。若非许家暗中添了人马,当日许家那场大火,他和许老太爷就真的出不来了。

加上许天一的事,阴差阳错之下,正是因为曾念薇,他们大房才没有绝后!许家也不曾失去曾老太爷这一顶梁柱!

对着曾念薇,许天柏心中十分复杂。

许天柏自知自己这一行十分鲁莽。可知晓曾念兰定亲了之后,他却鬼使神差地就来了这一趟。

见曾念薇皱着小眉头一副打算赖皮的模样,许天柏好气又好笑。他若非不将事情摸得一清二楚,又怎会贸贸然来这一趟?

尽管如此,他仍是很有耐心地问道:“某冒昧,欲请曾四姑娘瞧瞧。可曾识得此人笔墨?”

“某真心寻她,若四姑娘得知,还望指点迷津。某,不胜感激!”

自己的字,曾念薇又怎会不了解?眼前这人鬼精鬼精的。若非没有把握,又岂会寻她?饶是如此,曾念薇仍是摇摇头:“某一介女子,见识浅,许世子怕是所托非人了 。”

曾念薇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许天柏便知她不欲多说,许天柏也没有再为难与她。有些事,并不需要捅破。他说了几句,很快便转移了话题。

如此,曾念薇这才松了口气。

眼前这少年,看似风轻云淡,可却条条直戳重心,饶是曾念薇两辈子的耐力齐上,一番话下来,春寒料峭的时节,曾念薇却惊觉整个后背早已冷汗淋淋。

许天柏送的礼,曾念薇根本就没法往回拿。她婉言表达了这层意思,许天柏深知礼规,主动提出改日会以许家的名义亲自送到曾家去。如此一来,曾念薇便先代姐姐曾念兰道谢了。

许天柏面容淡淡,道:“阿弦虽看似大大咧咧,可实则是个细心妥帖之人。”

许天柏神来这么一句,曾念薇慢半拍子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给顾子弦说好话。

曾念薇眨了眨眼,这才记起许天柏和顾子弦好像还真是有些交情。

不过这话,曾念薇却是不好接的。

许天柏顿了顿,又道:“若是阿弦做得不妥,你尽管来找我,我自会教训他。”

这话一说,别说曾念薇了,就是许天柏也愣了愣。

可许世子是什么人,他面上一片淡定,对眼前惊愕的少女道:“你是小三的救命恩人,曾大姑娘是你嫡亲姐姐,这个上,某自然是站在你们这边的。”

这道理似乎也说得通,可曾念薇心下更觉怪异。好在她耐力足,没有当即就表现出来。

许世子是个人精,深知此时越描越黑,也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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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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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载〃√

 ̄网〃√

孤单寡女,不好多呆。曾念薇很快便辞别离去。

临行,曾念薇抬步走到垂帘前时,许天柏似是无意地问了一句:“四姑娘身边有个随从唤长安,怎么不见他?”

曾念薇身形一顿,挤出一抹笑意。

“长安办事去了,并未跟过来。”曾念薇扯了扯脸皮,笑,“如许世子这般大忙人,竟然深惦长安,此,真是他的荣幸!”连长安都打听出来了,分明早已知晓那信是她的手笔。结果这个还拐弯抹角了这么久!真是。。。。。。

曾念薇忽然觉得,她从前对许天柏的断定太过片面。

从铺子上回来,穹空已然落霞满天。

曾念兰的婚事,庆阳伯府已经下过彩礼了。到底是勋贵人家。下彩礼那天,不但曾家欢喜,就连整个京城都热闹了一把。

庆阳伯夫妇向来疼爱这个小儿子,出手自然阔绰。庆阳伯夫人开始多少有些不满曾念兰丧妇长女的身份,可耐不住她有个好爹,外家又有定国公府撑腰,加上丈夫看好,儿子也喜欢,庆阳伯夫人这才放下芥蒂,欢欢喜喜地给小儿子娶媳妇儿。

婚期还没定。可自小定之后,曾念兰便极少出门了,多是呆在屋里绣嫁衣。侯府里虽然不少绣娘,可这嫁衣,大多数女子多是愿意自己缝制。曾念兰也不例外。

倒是曾念薇。见姐姐一针一线、认真虔诚地绣嫁衣时,心中感慨了一把。这工程量略大啊。

曾念薇虽然有心帮忙,可她那手艺却是拿不出手的,好在有曾念秀、曾念琪等人帮忙,曾念兰倒也还轻松。

有一点饶是曾念薇也有些惊讶,别看曾念琪平时有些三不着两的,她那绣活儿。还真是没得挑的。

自然而然地,曾念薇便被奚落了一把。

在这方面,自己的确不足,曾念薇也没争辩,笑着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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