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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美娇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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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僧产?”白云航不信这个说辞,他饭先不吃了,拉着一帮公人就出了衙门,他指着县衙对面的两间药铺问道:“这是僧产?”

张亦隆指着店铺招牌的梵文答道:“少林寺说是!”

白云航:“这三间米铺是少林僧产?这间油坊是少林僧产?还有……”

“少林和尚带着几百家俗家弟子到县衙来,前几任县令只好说是!”张亦隆有力无力地答道:“县城里的店铺,少林都说是他们的僧产!”

堂堂登封县城,几百间店铺,难道连一文税钱都收不上来吗?直气得白云航指着一家理发铺子问道:“这也是僧产?和尚用得着剃发吗?”

张亦隆苦笑道:“大人,少林寺说俗家弟子需要剃发,那自然就是僧产了。”

“这酒馆是僧产?还有这肉案怎么可能是僧产?”

“少林和尚带着几百人说是,我们怎么敢说一个不字!”

“那开封县还有什么不是僧产?妓寨吗?”

张亦隆答道:“这妓寨倒确实不是少林的僧产,只是……”

白云航心一横,大声问道:“为什么?”

“妓院护院众多,又有少林寺在后维护,这税款还是收不上来……”

这白县令问完了,一干公人都开始诉苦了:“大人,我等的粮饷已经一年六个月不曾发放了,请问什么时候能够领到啊?”

“是啊,别的莫说,我们已经三年没发官服了!”

“主薄大人因为拿不到,被老婆骂得狗头喷血,只得回家种地了!”

“县丞大人,百般钻营之后到开封县做了一个典史,典史是个不入流的官啊,县丞是正八品啊……”

“小人在外面替赊欠太多公款,整天都有债主前来追讨!”

“现在即使是盖上县令大人您的印信,到市面上也借不到钱了!”

“望老爷能早日发放粮饷,小人还得这钱娶新娘子了!”

自古以来,新任领导对付这种历史问题的方法,与白云航的招数并无二致:“这是上任留下来的问题,与我何干?”

对于历史问题采取掩耳盗铃的方法,那是非常有效的政策,特别是白县令加上一句:“否则这个月的粮饷就不要想了……”

大伙儿都哑口无声,不敢再向白县令追索了,可是现下白云航的脑袋大了不止一圈。

大顺用兵于西南,河南各县的县令,除去几个大县之外,基本就是单车上任,到任之后自已动手丰食足食,若不是收不上银钱来,那就请喝西北风吧!

这公人的粮饷,公门的支出等一应费用,都得在收上来的粮饷中支出,非但如此,现如今程系程大人用兵于西南,军中急需大笔粮饷支用,林府尹一再催促,登封县欠积税赋已达纹银八千七百六十两,皇粮四万三千石,白县令此去赴任之后,一定要尽快将钱粮解到府衙。

对下级可以用掩耳盗铃的办法解决,可对上级却万万不能用这种方法,白云航思量来思量去,不禁骂了句:“少林和尚着实可恶!”

自己可为这个县令前后打点了上千两银子,特别是牛相爷的门特别难进。

自古候门深似海,自己为了表表自己对大顺的一份忠心,往二门主事牛三爷老婆那递了三百两银子之后,才总算能把自己的厚礼转交给了牛相,牛相对自己的礼物赞不绝口,让牛三爷传了几句勉励之语。

自己又请牛三爷递了三百两银子给牛相的如夫人,请她代笔写了封荐书,才弄到这个县令之职,如果弄不上银钱,这上千两银子就是扔到无底洞了,何况衙门运转还需要有大笔支出,短时期都得从自己的积蓄里支取,上级催粮催银的差使也得应付,若不是收不上银钱来,这县令的职务也保不住了。

一想到这,白云航暗下决心:“咱家的本行就是掘地的,从今日起,一定要将登封的地皮挖去三尺!咱家可不能蚀了老本,这些该死的少林和尚!”

白云航新官上任,原本按公门的惯例,登封县的一应公人是要为新县令接风洗尘的,只可惜登封县库空如洗,最后白云航自己掏钱请大家为自己接风洗尘。

既然登封县是眼下这个状况,白云航就不请大伙儿下馆子了,几个男人自己烧饭吃最省钱。

晚饭很有特色,提前五百年品尝到了后世绝赞的农家乐,除了白米饭之后,白县令吃萝卜青菜,典史张亦隆吃的是青菜萝卜,公人们只能将就着吃青菜加萝卜。

除此之外,白县令自己从街上买了半只隔夜的免子,半斤品起来半点味道都没有的劣酒,一干公人却是如狼似虎狼吞虎咽,没几下已经扫荡个干干净净,当然了……还剩骨头!

公门之中,向来是饭桌上最见真情,酒桌上能结生交之死,虽然白云航并不会饮酒,只是半斤劣酒公人们自己都嫌少,白云航的谦让一应公人连声赞道:“好久没喝得这么痛快……就是……云航兄,兄弟敬仰得很……是啊,我都好几年没吃过这么丰盛的饭菜了!”

酒饱饭足,一应公人也是敞开了话匣子,白云航总算对这登封县有所了解,按典史张亦隆的说法:“登封的问题,归根到底,就是一个少林寺的问题!”

少林寺有僧众八千,在寺中习武的俗家弟子更是多达数万人,有良田数千倾,佃户不计其数,恒古以来都是寺强官弱的局面。

本朝新创之时,少林寺虽也曾受了些兵火之灾,但因为有几位巨公在朝中维护,又自峙有数万熟习枪棒的武僧弟子,乱世持棍棒者为王,登封县又无驻军,气焰反而更加嚣张,全县几乎找不到一处不是打着僧田、僧产、僧户旗号的地方。

依古来定制,僧产可免一切税赋,所以任你有再大的本领,到了登封县也只能变成无勇无谋之辈,现如今在登封县内,县令说的话不算话,只有少林寺的方丈、主持说话才算数,以至于一个辈份稍稍高一点的少林弟子都可以对县令发号施令。

县令、县丞、县尉、主薄哪受得这般欺凌,再加上在登封做官是尽往外掏钱,谁肯敢在这里受气啊!不是辞官不干就是转调他县任职,稍稍敢强硬点的就被少林派大队弟子上门来一顿痛打,这几年来登封县的官员象流水一般更换,任谁也做不长久。

这帮公人久受少林关爱,心中都是愤愤不平,时不时说得飞沫四射,特别是张亦隆说得特别实在:“白老弟,千里做官只为财!我张亦隆在公门混迹多年,好不容易混上个典史之职,可是天下间的官员,只有在登封县是最受气了……可是让我回家种地,老子又不甘心……少林寺那帮秃驴,我同他们势不两立……”

这话是说到白云航的心眼里去了,为此他又专门上街,亲自从酒馆挑了半只客人吃剩的过夜烧鸡,大家聚在一起吃得尽兴,骂得也尽兴,一众人这才睡下。

白云航睡在三堂旁的西花厅,这本就是县令居住之所,前任县令是四月前离职的,因此厢房稍加整理之后还算干净,白云航也折腾了一天,不多时也睡下了。

他睡得正香的时候,猛得听得有人用力踢门,正痴迷于梦中美人衣香鬓影的白云航顿时被惊醒了过来,只听到踢门的声音很重,还夹杂几句骂声。

白云航半睡半醒之间,正想发问的时候,那踢门人已有些不耐烦了,只听一声巨响,这门直接塌了下来,接着一个身体高大的男人踩着门板走了进来,立时把白云航给完全惊醒过来了,他不禁从床上窜起来,大声问道:“何人?”

这男人一声大吼:“少林如定……”

说着,已经大步跨前,抓住白云航的衣领,将他从床上拉了出来,白云航虽然混迹江湖多年,可武功并不是他的专长,只能用力挣扎,却是毫无反抗之力,这如定又是大喝一声道:“你可是新任县令白云航?”

白云航这才缓过气来,他应了一声:“正是……”

这如定和尚才稍稍松手开,天已微亮,白云航不禁细看这和尚,只见这秃驴身上穿了件上好的锦制禅袍,长得虎背熊腰,比自己高了一个头还多,一对铜铃般的大眼目露凶光,脸上有几道长长的刀疤,一只大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领。

这如定和尚一边抓着白云航,一边大声训斥道:“你这狗官,竟敢到登封来欺凌我少林弟子?不可轻饶!”

说话间,白云航已经连挨几记饱拳吃痛不已,惨呼了几声却无人回应,那如定一边打着一边还大声叫道:“你以后还敢欺凌我少林弟子吗?”

白云航有气无力地摇摇头,说了句:“不敢……”

谁欺凌谁啊?可是那如定和尚却是发下了狠话:“那好!以后不得欺凌我少林弟子,给我老老实实地这衙门里呆着……”

这如定武功颇高,说话间又是给白云航一击重击,让他“啊”得一声掺呼,白云航只得讨饶道:“大师说是在理!”

如定不由大笑起来:“那好!你这狗官倒还识趣,登封从古到今,俗家的事情归你们管,佛门的事情是归咱们佛门中人管得……狗官你可要记住这一点啊,切莫欺凌我少林弟子……”

他每说一句,白云航身上就挨了一阵好打,只能一边挨打一边讨饶,最后这如定和尚将白云航掷到床上,大摇大摆地离去,嘴里还说了句狠话:“以后遇到涉及佛门的事情,要一律要先向贫僧请示汇报,否则狗官你后果自负……”

这如定根本不把白云航放在眼里,走出衙门之外直接回了自己的居所回报院主:“主持,如定已经狠狠得教训那新来的县令一顿,保他以后再也不敢和咱们少林做对……这登封县是咱们少林寺的,谁也抢不去!”

院主却没有表示,只是哼了一句,打了个官腔:“知道了!”

白云航浑身的骨头象折断了一样,一动不能动了,在床上低哼着叫痛,等定远走得远了,那帮公人才跑进房门,张亦隆一边给白云航上药一边安慰道:“白老弟……没事吧!奶奶得……虽然每次县令上任,这秃驴都会借机发难,可这次他得消息也太快了吗?这死秃驴!”

这如定显然是痛打官员的好手,虽然白云航几乎到了痛不欲生的地点,可表面上白云航却是完好无损,甚至连皮都没破。

白云航强忍着疼痛,不禁在心里大骂开了!

操!这少林弟子也太蛮横霸道了吧!再说了,现如今登封县有什么事情是归俗家管的吗?你这不是一心想让咱家走人吗?

这一顿痛打之后,白云航更是发狠心了:“奶奶得……咱家这几千两银子不能白花了,一定要和你们这帮死和尚斗到底!”

可是白云航身上还是痛得要命,少林和尚有钱有权有势,还有大队高手,白云航与一众公人都无计可施,张亦隆更是十分关切白云航的身体,他紧贴着白云航亲密地说:“白老弟……这个月粮饷什么时候发下来?”

白云航一听这话,不由十分头痛,这钱粮都是要从自己的口袋掏出去,自己无偿替朝庭发饷可不是什么好主意,猛得想起昨日张亦隆说过,这登封县的妓院并非是僧产,只是有些护院而已,这青楼就是来钱的好路子。

没有银钱是万万不能的,有了银钱就可以招募人马,可以给公人们发薪水,就可以死斗少林和尚,他当即脱口而出:“待我视察过登封县的青楼再说!”

一应公人当即面面相觑,这位新县令也太开放了,张亦隆更是乐得张开了大嘴:“白老弟,你是准备请我们上窖子……好!好!好!我老张可是金枪不倒夜御十女的英雄……”

白云航扫了他一眼,然后说道:“你说过妓院不是僧产,我想到青楼里看看,能不能划点钱过来……对了,本县的青楼都设于何处?”

少林寺就是有再太大的魄力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经营青楼,好歹也是武林白道的第一大派,所以只得把这个最有前途的产业给剥离出去了,但是张亦隆的答案着实让白云航吃了一惊:“县城内并无妓院,本县的青楼,那是在……”

“少室山……”

青楼怎么会设在少室山下?少林寺可就是在少室山上啊。

白云航更是亲自过去察看,因此只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带着一帮公人去少室山微服私访。

出动之前,公人们都面有难色,张亦隆带头说道:“按惯例,出城办事是要按天数发给米津的,可是白老弟现在连本月粮饷都还没有着落……”

他身边的一应公人都连声道是,一听说新县令上任之后,衙门里的公人倒是回来了六七个,加上原有的一帮,加上白云航自己,现在衙门里总共有十三个人,缺员极多,甚至还凑不出一个办案的班子。

白云航扫了一眼这帮公人,倒没有一个体胖心宽之辈,说好点是个个精光干练,说难点就是连份饱饭都吃不上,当即开了空头承诺:“本月的粮饷,待本官这次回来就发放给你们……张亦隆,就是你们这几个,替本官先把名册整出来,省得到时候有人来吃咱家的空额!”

这总算是把大伙儿的积极性调动起来,白云航又道:“你们先把这衙门里的内务搞一搞,如果哪个搞得不好,等咱家回来就在你们的本月粮饷里扣除!”

第七章 百花青楼

白云航带着张亦隆和两个干练公人一起出发,少室山离县城足有二十里地,张亦隆原本是打算雇上一辆大车或弄上几匹马,只是白云航嫌价格太高,最后采取最经济环保又最有益于健康的方法:用两条腿开路。

走了大半个上午,白云航只觉得身上前天被如定打的地方隐隐作痛,心中对少林和尚的痛恨更多了几分。

好不容易走到了少室山脚下,只见峰峦参差,峡谷纵横,山峰互相叠压,状如千叶舒莲,所以前代有“少室若莲”之说,张亦隆走起路来半点精神也没有,懒洋洋地走在最后方,这时候猛一个激灵,步行如飞,把白云航地拉在后面。

他眼中变得十分炽热,白云航再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只见山脚下有个不小的村落,隐隐有脂粉气飘来,又到处挂着些花色衣服,原本是妓院已然到了。

张亦隆仍是健步如飞,把白云航远远地拉下了,只是这时候他又匆匆忙忙地走了回来,十分客气地打了一个拱手道:“白大人……这本月的粮饷能否先行预支啊?”

这称呼由“白老弟”改成了“白大人”,只可惜白云航装作听不出其中的意味,他答道:“回城再发……”

张亦隆变得比刚才还要没精神,懒洋洋地走在后面,白云航当即说了一句:“这本月的粮饷,可是由本官一人作主的……”

张亦隆这才又振奋起来,还没有到妓寨,白云航远远望去已经不由想道:“好多妓院啊!”(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应当说这些青楼老板是极具经营头脑的,早五百年就懂得了产业集群的经营理念,待走得近了,随处可见浓装艳抹的女子带着笑颜,把男人拉进了旁边的青楼之中。

寻芳客更是来往不绝,其中还有不少身着僧袍头发光光之辈,伴随着“大爷,您又来了,小翠可想死你了”的腻声之中步入了青楼。

看着那些穿着僧袍的和尚直接走进了妓院,白云航不禁骂道:“佛门圣地……佛门圣地……成何体统啊……”

张亦隆倒是看得很开,他答道:“大人,这有什么奇怪的?有男人的地方就有这玩意,少室山上号称僧众八千,俗家弟子上万,怎么也得解决他们的问题,否则他们全学龙阳君不是天下大乱了?”

白云航没说话,只是继续观察起这十几间妓院,产业集群确实不同凡响,特别是经营第三产业的产业集群更是引领世界经济发展新潮流,达到人流、物流、资金流的完美统一,这一条街上到处是浓妆艳抹的女子,到处是欢声笑语,到处是身心放松之后的男儿,随处可见晒着花衣彩裤,若是竖起耳朵来,还能听到男子的得意声和女子的娇吟。

张亦隆已经控制不住了,他跃跃欲试地拉着白云航说道:“白大人,小的需钱急用,能否借上一笔,待回城之后在小的本月粮饷中扣除便是……”

白云航给了个冷脸:“不成……”

白云航又问了句:“这地方叫什么名字?”

有公人答道:“大人,这地方叫杏花村……”

白云航暗地里美滋滋地想道,这杏花村有几十间青楼书寓通宵达旦地营业,收入肯定十分可观,自己若从中捞上一笔,岂不是有与少林和尚对抗的资本。

正想着,张亦隆总算回复正常了,他缩成一团,躲到白云航的背后,白云航一看,原来那边青楼门边站了三四个汉子,他行走江湖也有些年头了,因此也有些眼力,只见几个汉子个个身体精壮,腰间都带着兵器,都是些悍勇之辈,交起手会以命博命。

他再一看张亦隆这阵势,知道张亦隆肯定有难言之隐,倒是公人露了张典史的底子:“大人……我们张爷在那几个人手里吃过亏……”

张亦隆见走得远了,抢先说道:“那是因为我有一次去桃花居,和这几个家伙比试床上功夫,我是什么人啊!自然是以一敌十,把这些人杀得丢盔弃甲,结果这伙人以多欺少,竟痛打了我一顿……”

“得了!大伙儿同事这么多年,对你的底细还不清楚吗?你不就是想白嫖,结果让这帮护院逮住一顿痛打,结果你还叫‘我是典史啊……’,结果人家说‘知道你是张典史,可咱们这有规矩,只认钱不认人,别说典史,即使是知县、知府到了这,也得老老实实交钱……’”

白云航不禁一皱眉头,一路过来这些护院个个都是凶悍之样,看这阵势打起来架都是不要命的主,自己想要在其中弄钱还是阻碍重重,结果张亦隆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说道:“得……你们这帮家伙啊……我好歹也在青楼中七进七出,让咱登封县的公人立了名声……哎,这帮护院着实凶狠,除了听命于老板之外,谁也不怕!咱们也曾想这里收过税赋,结果好了,那一次我们来了三十多人,能自己走回去的只剩下领队的县丞大人,不过他回去后也在床上躺了五天功夫……”

旁边公人插嘴道:“这帮人凶啊……老板说一声,结果拿家伙上来了,结果我们死了一个,重伤了七个,其余也被打得遍体鳞伤……”

白云航没想到自己的想法居然有人实践过,不禁得思量这向第三产业征税的可行性,这时候白云航一行人走到了杏花村的正中央。

自古以来正中央都是最豪华的地段,青楼业也不例外,只见一幢装修十分豪华的青楼拔地而起,连继占去了十几间店面,金字匾额题了个“百花楼”,装饰十分奢华,生意更是兴隆,就连带着在外面招呼的姑娘质量也比其它地方要高,当然了,进进出出的和尚也更多。

张亦隆在一旁解说道:“这百花楼是登封妓业之首,俗话说得好‘先有百花楼,后有杏花村’,此言半点不假……”

白云航却没有心思听张亦隆讲废话,他倒是注意到百花楼门前的护院与众不同,只见一个四十上下直接坐在靠椅上懒洋洋地眯着眼睛晒太阳,半点职业精神也没有,不禁向这汉子指了指。

张亦隆反应得很快,当即轻声说道:“大人,这位可了不得啊……”

白云航答道:“有什么了不得地?难道他是中州大侠云天纵不成?”

张亦隆一击掌,答道:“大人您说得再对不过了……”

白云航张大嘴巴问道:“云天纵……他真是中州大侠云天纵?那个漠北挑三鹰,雪夜杀七狼,威震中州的一代大侠云天纵?”

张亦隆答道:“百花楼可是卧龙藏龙之地啊,除了中州大侠云天纵之后,还有一位北地孟尝练心武啊……”

这两位可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啊,都是江湖上顶尖的一代大侠,武功人品都是绝佳之选,白云航可是久仰大名,特别是那中州大侠云天纵,还曾经是白云航景仰的偶象之一,他不禁说道:“搞错没……一代大侠怎么能去当妓院的护院啊……”

张亦隆说得很明白:“大侠顶个屁用啊……这个大侠能当饭吃吗?能当衣服穿吗?能当银子使吗?一家老小都等着米下锅了……所以当过大侠之后,还是得弄钱……不过百花楼为了请动他们,真是下了血本了,包吃包住不说,要姑娘也可以随便挑,那工钱更高,别看百花楼才养了两个人,可是这两个人的工钱比其它窖子里三四十人的工钱还要多……”

听着白云航就得出了一个结论:“原来大侠的极致便是护院啊……”

“不过百花楼请了这两尊大神,还是物有所值啊!这两位在武林上都是响当当的顶尖人物,有什么事情摆不平啊!就是真有不长眼的人物敢上门来,这两位是什么人物,在江湖上都是以一敌万的顶尖人物,任来多少人三拳二脚就利落解决了……”

不过张亦隆这真是触到了白云航的霉头了,大侠武功越高,白云航收起来银子不是越发麻烦吗?正想着,这百花楼前又来了一位江湖上的大侠。

这位便是江湖信义第一,南七北六一十三省出名的仁名大侠,素有赛孟尝之称的朱清海朱大侠,只见他满面正气,正怒视着百花楼,后面跟着六七个汉子,个个杀气腾腾,眼见就有一番大侠与大侠的比拼。

只是听了花枝招展的姨娘说了一句“大爷好久不来,翠浓等你都等得心焦了”之后,任你是何等的仁心大侠,任你是何等的江湖信义第一,都在这声软语声中化作无限柔情,朱清海大声说道:“好!这就好……老子刚好有钱……”

说着,朱清海率先跨入了百花楼,后面的几个汉子白云航也有些面熟,这时猛得想起,那一日朱海清每说一句,不就是这几人一呼百应吗?

这几个人也是同朱大侠一般意气风发,白云航隐隐听到:“这次来钱真多……就是,这次我要和朱老大花钱抢女人……对了,明天到哪叫人投钱进来?”

见到朱清海,张亦隆赶紧拉了拉白云航的衣袖,示意他赶紧避开。

白云航大是不解,张亦隆赶紧把他拉出了杏花村,嘴里还有点责怪的意思:“大人,您可知那朱清海是谁?”

白云航很随意答道:“不就是奉天玉和尚吗?”

“您怎么知道他是奉天玉和尚?”张亦隆的下一句差一点把白云航给气晕过去:“您怎么知道这朱清海便是太袓皇帝?”

太祖皇帝?这奉天玉不是自称是前明建文皇帝吗?怎么又变成了本朝太祖皇帝?

由于今上的关系,本朝远尊高闯王高迎祥为高祖皇帝,并定为本朝正朔,后来高祖皇帝在黑水峪被前明陕西巡抚孙传庭伏击,大战四昼夜,太祖皇帝不幸兵败被俘从容就义,众将又奉太祖皇帝为闯王。

自古得天下艰难者,未有如大顺者,太祖起兵十六年,遇危殆者不可计,甲申入北京,观者咸以大业定矣。而东虏入寇,大局几糜于山海。战事不利,五月初八日,太祖中流矢,创甚不能视事,而首总刘宗敏已殁,军中惶恐,平章政事牛金星与制将军刘芳亮、袁宗第议矫诏召太祖兄子李过入太原。

过驰至太原,与诸将议后事,时晋中多叛,或议分兵弹压,过言:“今无羁姜瓖策,且观兵势不能久守固关,则全晋终非我有。彼之叛,为明也,非为虏也,不妨留之困虏”,乃命袁宗第屯兵临汾以为呼应,自与牛金星、刘芳亮护太祖归长安。

太祖十月初四日崩,太祖无子,亲族以过为近,故诸臣请皇后高氏嗣帝,帝旧字过,以不吉改锦,此即为太宗皇帝李锦。

时虏势方张,取江南如反掌,太宗独以荆襄数府之地,辗转抗衡,终有扭转,到了永昌六年十月,北伐将成,太祖皇帝却卧病不死,急召权将军平章军国高一功、平章政事牛金星等。

太宗皇帝无子,以高一功为国戚,命牛金星草诏,传位一功,一功誓死不敢受,太宗曰:“李氏亲族从太祖征,多物故,虽有养子来亨,年幼非能经国者,且疏族,今方扰乱,不可以大事付稚子。”

晓喻再三,一功乃受同,太宗皇帝笑曰:“昔高氏以军授李氏,今李氏以天下还高氏,商贾营借贷者,可以详参之。”

永昌六年十一月,太宗皇帝崩,今上即位。

在京城混了那许多时日,白云航好歹对于大顺得天下的经过如数家珍,无论是哪朝哪代,在历史教学中最生最重要的一门课便是“本朝开国革命史”,大顺朝亦不例外。没想到张亦隆却在一旁说出一段旁人完全所不知道的宫廷秘史。

那正是大顺王师退出北京的第二年……

当亲军们看到满身是血的李双喜单独奔回大营,就明白大事不好了。他们飞马赶到太祖皇帝遇伏的地方,放箭驱散民团,看到的只是尸横遍地,大顺国的皇帝、威风八面的闯王、百折不屈的李自成,当胸中箭,倒地不起,随身侍卫们的尸骸布满周围,只有一个刘伴当尚有一口气。亲军搀起他,只听到喃喃的“尽屠……”

史载,大顺军为报弑君之仇,尽屠乡民,百里无遗。消息远传陕北,亳侯李锦白衣素袍,承继大统,就是日后的太宗皇帝。

历史虽然是任人涂抹的小姑娘,却也爱开些小小的玩笑。大顺军带着太祖遗体南下,途中又遭民团袭击,负荷太祖的几个亲军与大队走散。但颠簸之中,太祖突然开口说话了:“尔等为何如此惊慌?”……

原来太祖胸口中箭,血气阻塞,一时昏厥,却未身死。南下途中路途颠簸,卡在喉管中的血块散结,人竟苏醒了过来。但是身披数伤,又多日未曾进食,身体极为虚弱。

太祖皇帝问及时事,方知李锦已经即位,叹道:“过儿才干远胜于我,让他干吧”,决意归隐。又以人多惹眼为由,尽令众亲军自谋出路,并叮嘱到:“若有人问及我的下落,就说道路艰难,已请九宫山通化寺大和尚做法事下葬了吧”。

自此太祖皇帝遁迹空门,在石门夹山寺出门,自云“奉天玉和尚”,须知太祖皇帝曾自号“奉天倡义大元帅”,后又称“新顺王”,故奉天玉隐喻奉天王,张亦隆轻声说道:“朱清海便是奉天玉和尚,奉天玉和尚即是太祖皇帝,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大人千万莫得罪于他啊……”

张亦隆这话一出,另两个公人也是连连点头不止。

奶奶得!咱手下怎么出这种饭桶啊!这朱清海多大年纪啊!太祖生于前朝万历三十四年,距今已有四十多年,而这朱清海才刚刚三十出头,何况太祖皇帝是何等人物,哪会沦落于江湖,可是这饭桶相信他是太祖皇帝!

饭桶!饭桶!他还自称是前明建文皇帝了!不过白云航总算没有痛责出口,只是不冷不热地说了句:“知道了……”

除了杏花村之外,少室山下村居不少,村中多半是江湖中人,各有各赚钱的门路,市面很是繁华,白云航一行人来回转了一圈,限于时间关系也没有祥探便回城了。

这一回城之后,白云航总算把这个月的粮饷发了下云,张亦隆因为是典史,所以本月发了二两银子,其余公人全部每月都发一两银子外加半石米,那几位一直留守县衙的公人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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