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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旅奇缘-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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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吃完饭后,又陪二老到西梢间大炕上说话,直到李母打瞌睡才散。容辉回正院梳洗,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权衡半晌,还是回了“盛心阁”。
他走进卧室,撩开罗帐,见凌霄已朝里面睡下,青丝黑压压地散在枕间,凌乱中勾人心魄。深吸一口气,又见她背后还豁着风,于是帮她掖好被角,顺手拉开一张锦被,轻轻躺下,抬手拂灭灯盏。深深呼吸,缓缓放松身体,忽听凌霄冷笑:“有意思吗!”
容辉莫名其妙,随口应承:“什么意思……”
凌霄一动不动,又冷冷地问:“我问你有意思吗?”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容辉再没好气,轻哼一声。翻身朝外,打了个哈欠:“快睡吧……”
凌霄身子不动,抢着话问“看别人嘲笑自己玩过的女人,很有意思,是吗?”
“那是他们不懂……”容辉翻身躺下,低声反问:“这你也信?”
“是他们不懂,还是你不懂……”凌霄抢着话问:“你平时睡哪里,和谁睡,我可以不管。可大过年的,你像这样把我拎到人前扇耳光,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如骨鲠在喉,抽抽噎噎。
容辉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反而是她太小气,随口解释:“我需要静养……”
“这前后两屋,就养不得你,还是谁吵到你了?”凌霄厉声反问:“你以为我和你睡一起,就是为了和你脱裤子筛糠?你当我是什么人……”
“你堂堂一公主,怎么这么粗俗!”容辉不由好笑:“不雅,你太不雅了……”
“和不要脸的人说话,我都算淑女!”凌霄咬牙切齿,伸腿翻身,缠上容辉的腰,反肘抵住他下颌,低声质问:“你不是很行吗,来呀,有种你就弄死我。那多男人呐,是吧……”
容辉深深叹息:“好了,睡吧!”想着也待不了几天,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凌霄没有反抗,趴在容辉怀里抽泣:“你是‘太素境’修士,我离踏天证道也只差一步。有多少男女修士厮混一起,只为采补对方?又有多少对是攀龙附凤,同床异梦?如你我能把身体交给对方,已是极大的情缘,师兄心里为什么就容不下我?”
“睡吧!”容辉轻轻抚她背脊,仰头轻叹:“你真是个傻瓜……”
第四十三章 登途在即
弘孝十八年正月,牧族联军溯黄河西进,兵分三路,一围清水营堡,二打援兵,三入盐池,大肆抢掠。不几日间,清水营堡破,长城防线崩溃。消息传出,天下震惊。
大年初八,日出东方,冰消雪融。容辉吃过午饭,回湖西盝顶书房调息,忽从音晷里听到战报。精神一振,掌身而起,走到书桌前拿起笔架上一柄金锤,在桌上一架玉编钟上轻轻一敲,沉声吩咐:“传令全境固防,你们商议各方略出来,防止倭寇趁乱破坏偷袭。”金玉相击,轻鸣声响,话音传出。
他封完灵脉后,又效法其它福地,会同四家定下规矩:各家护院,不能擅离封地。又从各大家族中选出十三位长老,组建了“仪卫司”,统领各处护院。于是灵山福地中虽只一卫正规军,却有十卫护军,一共五、六万兵。
西北战事又起,他却要去“讲武堂”受训,生怕又要上战场,一颗心直往下沉:“只有打过仗的人,才永远也不想打仗……”忽听金玉相击,“叮——”,一声轻响,传来一句轻询:“师兄,我能进来吗?”
容辉压下心神,回头见凌霄用赤金首饰梳了“飞天紒”,穿了套紫罗襦裙。金缕掐丝,锦绣辉煌,正俏生生地站在门下。点头答应,伸手请进。
阳春融雪,冷风彻骨。凌霄俏脸微红,摸出玉佩,往门上一摁,顺势走入,低头问好,抬头询问:“师兄听见了吗?这个时候,你去那个‘擎天讲武堂’,会不会被派到西北去?”结界如澜,荡漾片刻,又化作止水,缓缓流淌。
书房从南到北,用博古架隔作三间。书桌在南,静室在北,中间窗前摆着茶桌圈椅。容辉穿了件棉绒直裰,请凌霄到窗前坐下,仰头看向塘中残雪,试探着说:“能进‘讲武堂’的,不是勋贵子弟,就是王孙后裔。上战场……要是死一两个,谁担当得起?”
他端起桌上紫砂壶,翻过茶杯,倒下两杯热茶,推给凌霄一杯,自己端起一杯亲抿,边品边说:“我们问过其它仙派,他们也听说过这档子事,决定随便派个入室弟子去应付一下,劝我也别较真。而我是灵君点了名的,非去不可。”
“是为给黄家面子?”凌霄捧起茶轻啜一口,继续劝慰:“既然弊大于利,‘春申灵君’的话又不是帝君的圣旨。何况此一时,彼一时,就算是圣旨,我们也不怕,干嘛要让那老倌牵着鼻子走?”却知这一计多半旨在让自己和容辉分开,让黄家小姐进门后打开局面。
“我虽已‘踏天’,可只有‘少阳期’的功力,他们断然看不出来。就算陪着他们去西北镀金,我也能全身而退,没准还能捞点功劳……”容辉早有打算,看着湖中残雪,边想边说:“我现在只要不动法力,已能以三餐灵米维持生机。小命保住了,怎么也该出去走走,找个突破瓶颈,循序渐进的办法。我们进入修真界的时间太短,多认识些人,知道些事,总有好处,权当是去游历。再说人家‘灵君’也是在做好事,我更犯不着得罪他。万一不对,大不了应个卯就回来。我又不拿朝廷一分银,吃它一两米,谁还能拦着我不成?”
凌霄见他去意已决,暗暗叹息。仰起头看着容辉,郑重嘱咐:“那师兄一切小心,这个权且收好。”翻手取出一只水晶葫芦。其中珠圆玉润,赫然是三十六颗龙眼大的灵丹。
容辉神有所感,稍着一眼,失声出口:“培元丹?”抬手接住,确认无疑,正色询问:“这得三万两吧,哪里来的?”
“初五晚上,黑市开门,我、容雪、潇娟和潇月带了你给的晶椁玉棺,去拍卖会上换的。”凌霄不懂神色,实话实说:“那是真正的内场,能进去的修士,无一不是‘太极’大成。他们交换的东西,千奇百怪,就是以这种‘培元丹’作价。”
容辉有些意外,又觉得合乎情理,转身坐下,轻摇葫芦,看着凌霄问:“就那两样东西,能值三万两黄金?”
“何止三万两黄金,倒是我们找委托的时候,把‘顶价’报低了。”凌霄摇头苦笑,仔细解释:“你知道人家怎么介绍吗?人家说用这玉棺晶椁存放‘真身’,能减缓生机流逝。话一出口,就被人一口价拿走了。”
“哎呀!”容辉追悔莫及,拍着大腿抱怨:“早知道,我就自己睡进去得了!”
“是啊!”凌霄冷冷一笑,顺着话说:“把‘盛心阁’改成阴阳宅,以后我睡上面,你就睡下面……”
容辉觉得这不是个好话题,摇了摇药葫芦,游目四顾,随口嘟囔:“谢啦……”连忙岔开旧话:“西北打仗,估计衙门得提前开门了,过不了两天,‘兵部职方司’的公函就得下来,没准户部催捐钱粮的公函,也得下来。到时候,你就看着给。咱们既不冒头,也不垫后。”
凌霄暗暗记住,低下头应了声是,又问容辉:“师兄要不要带个人在身边服侍……蓝绸心细手巧,能帮师兄打点衣食住行……”声音越说越小,头越垂越低,很不自在。
“傻瓜……”容辉不由好笑,斩起身捧了凌霄的脸,看着她一双晶莹璀璨的凤眼,欣然笑问:“你的醋,吃得还不够吗?”
“吃醋,吃什么醋?”凌霄微赧,侧过头伸手推开,站起身说:“我犯得着和一个丫鬟吃醋吗?”羞得不行,转身就走,却被人拦腰抱住。心里一突,蹙眉失声:“师兄……”
“你这个傻瓜……”容辉从背后箍住她的双肩,趴在她肩头低声嘱咐:“记者,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朽,你不朽。”
“什么谁是谁的……乱七八糟……”凌霄头脑发热,只觉身不由己,晃身迈步,三两下竟被挟到了书桌前。
容辉松开手来,指向桌上一架玉质编钟,逐一指点,仔细解释:“这上面一排小钟,是传话用的。你看,这个接陈家,这个接赵家,这个接宋家,这个接灵山卫衙门,这个接仪卫司,这个接回事处……下面这七十二个中号的,能控制山下七十二道护山结界……下面这一排大号的,能控制护山大阵,这个是‘禁飞阵’,这个是‘幻阵’……”说完后把金锤递到凌霄手中,郑重嘱咐:“我的家当,都在这了。你这个管家婆,就看着办吧……”
“管家婆?”凌霄微赧,恍惚间握住金锤,连忙点头。见容辉出去,更不迟疑,坐下来仔细观察钟上禁法。
容辉说完出屋,走到塘边,抬手轻招。大太阳下,长枪破水而出,直入掌心。凝神端瞧,发现长枪灵性虽足,可聚而不凝,仍似散兵游勇。凝神端瞧,仔细思量:“以前是我修为不够,拿着这么好的法宝,却不能收为己用。现在……”神念到处,枪杆激颤,“嘀嘀”轻鸣,呼吸间浮起一道虚影,和长枪一般无二。
容辉看着法宝精华,果然是意乱神迷,毫无风骨。打定主意,轻振虎腰,只听龙吟凤鸣,两道火灵凭空浮现。龙似小蛇,凤如小鸟,皆凝聚若实,栩栩如生。
二灵看见长枪精华,一齐长鸣,直扑上去,势要吞噬,却被容辉制止。受到压制,很是不甘,只好围着长枪精华盘旋。真力所及,枪影涨缩,缓缓凝聚。
容辉一看可行:“既然你无神无意,我便赋予你精神意志。今后,我如你不屈,你随我‘踏天’……”稍动心神,将枪影吸入背脊。眼见长枪实体缓缓沉入空气,顿知祭炼成功。
他心头一喜,又见火灵跟上,不由暗想:“我功力未臻‘太极’,只能食补生机和元气,还不能在阴阳互化中摄取。也罢,就以你们代替……”于是化龙入血,化凤入气。安置好后,精神一振,当即回入书房,见凌霄还站在书桌前琢磨,也不打扰,直接走进北面静室,盘膝坐下,以神火炼化。
凌霄手握金锤,发现编钟上各具意境,竟似是灵山传承。更不迟疑,凝神速记,以便日后感悟时有方可循。一刻钟内,仔细忆过几遍,方才了然于心。再看金锤,只觉沉甸甸地。一时间心潮起伏,慎重挂上腰带,走出书房,若得若失。
正月十五,兵部旨到。命容辉携带一人,二十日内赶到徐州卫指挥使司衙门报道,赴鬼谷受训。特地注明,除已认主的灵兽,已炼化的法宝,余者皆不必带。
满月落幕,天色未明,正当破晓时分。凌霄穿了身中衣,拿着盖半印的牛皮纸,由红袖提着灯笼带路,去盝顶书房喊容辉出关。叩门进屋,见容辉正坐在窗前椅上喝茶,低头问了声好,连忙递出公函,亲手指给他看:“到了,看,”
水晶灯前,容辉接过纸张,稍着一眼,看见仙字第七十二号半印,确定无疑,站起身说:“那事不宜迟,我先洗个澡,你去准备衣裳和干粮。”说着卷起信函,翻手取出一只竹筒塞入,慎重收起。
凌霄点头应是,转身就走,却被拦腰抱住。心头微怔,失声低呼:“师兄……”只听他在耳边吹气:“你来给我洗……”怦然心动,脸色乍红,狠狠跺了那个家伙一脚,低头逃开。临出门时,嘀嘀应了声好,直回后屋。
第四十四章 顺风船客
容辉戴了金翎玉冠,穿了雪丝鹤氅,走出净房,见天色已亮,新绿丛生,不由微笑:“好天气呀!”
“是啊!”凌霄用赤金首饰束了“飞天紒”,在红丝遥雇馀思鹚可匆拢⑿Ω觥@浞缂っ妫ネ剩允墙喟拙вā
两人看着廊下草树,都不想走,忽听绿衣来禀:“二爷、夫人,二小姐来请安了。”循声见她低头红脸,似有误会,不由相视一笑,一起回了“盛心阁”。
韵姐儿梳了一对丫髻,穿了套青丝夹袄,看见容辉,低眉顺眼,恭恭敬敬地行礼:“爹爹安好,母亲安好!”
容辉看见她神色怏怏,当即召她过来,蹲下抱起,微笑询问:“小丫头,为什么不高兴?”
韵姐儿看着容辉,憋着嘴说:“因为爹爹要走了!”眼珠乌溜溜地,泪盈于睫。
容辉心头微酸,不由好笑:“爹出门逛一圈,是要给我们韵姐儿买好吃的,又不是不回来……”一语出口,连自己也不相信,只好迈步进屋。
韵姐随口嘟啷:“可我姨娘说,爹爹要出去很久。”
容辉微愣,想起牛皮纸上的确没写结业日期,只好现编:“那是你姨娘不懂,等你姨娘再生小宝宝的时候,爹就回来了。”一边说话,一边走进后厅。
韵姐儿摇头讪讪:“可是我姨娘要十个月,才能生小宝宝!”容辉哭笑不得,将她放上倒座处的软榻,不由皱眉。
凌霄忍俊不禁,欣然解释:“你姨娘怀了四个月身孕,还有六个月呢。十减四得六,韵姐儿不记得了吗?”蹲下身笑颜如花,很是和蔼。
韵姐儿点头记住,又问凌霄:“那母亲什么时候生小宝宝?”
凌霄微怔,霎时时羞红了脸,睁大眼睛问:“母亲为什么要生小宝宝?”很是尴尬。
韵姐儿嘻嘻地笑:“因为母亲今天特别漂亮!”杏眼闪烁,如漫天星辰,满是崇拜。
“好了……”容辉一阵头疼,觉得孩子还小,还不该知道这些事情,连忙打住凌霄,招呼绿衣:“摆饭吧……”径直坐到上手。凌霄看见,只好坐到下手。片刻之间,丫鬟们端进一大盆五谷粥,几十碟开胃小菜。又给韵姐儿用粉彩宫碗上了羊奶、小米粥和小笼包。
后厅桌前,容辉用陶钵连盛了三满碗才饱,又嘱咐凌霄:“你带韵姐儿先去,我去喊傻熊。”
凌霄想保持身形,只用宫碗盛了小半碗,看着容辉聚精会神喝粥的样子,只觉他气概十足,更具一番憨态。一时间眉开眼笑,心都化了。细嚼慢咽,见他吃完,也适时咽下最后一口,微笑应承:“还是一起去吧,我先去换身衣裳。”低头看了一眼身外的纱衣,还露着肩膀、手臂和肚脐,哪敢见人?不由分说,小跑开去。
容辉且随她去,又嘱咐韵姐儿:“你慢慢吃,等你母亲换好衣裳,我们一去你祖母哪里!”说着站起身来,走回前厅,看见门框上的鸟窝,微笑招呼:“小鬼,天也暖了,雪也化了,你睡好了没?”
雏鸟听见招呼,探出头见天色已亮,“叽叽喳喳’;展翅叫唤,颇具欢意。容辉伸出手臂,欣然微笑:“看你长了几根鸟毛,会不会飞?来……”
雏鸟仰起头“叽叽喳喳”,很是犹豫,片刻后展翅扑下。可翅膀太小,身子太大,嘶声尖叫,不住扑腾,却直往下坠。容辉伸手捧住,连忙劝慰:“哎呦,我的小祖宗,可不敢摔着你。走,咱们去瞧你的老朋友。”说着将雏鸟搁上肩头,直往外走。
雏鸟上了个大当,心慌意乱,“叽叽喳喳”,低头在肩上又是啄,又是挠,以示报复。蓝天白云下,新枝嫩草间,容辉施施然走出后门,见梅花正俏,独领群芳,索性走下大路,直探花丛深处,去找猫熊冬眠所在。
山下洞中,猫熊鼾声如雷,睡得正沉。容辉走到洞外,见原本小山般的肥熊瘦得只剩一副骨架,不由好笑:“夯货,醒醒。再睡下去,你就瘦死了!”
雏鸟“叽叽喳喳”,随声附和,片刻不见动静,鸟爪一蹬,扑腾跃下,欣欣然跑进熊洞,对着熊鼻子狠狠一啄。又连飞带跑,扑腾而出,围着容辉打转。
“呜——”猫熊一惊而醒,嘶声低吼,很是恼火,应声追出熊洞。寒风击体,不由一阵哆嗦,使劲抖动绒毛。回过神来,看见容辉,凑上前人力起来,不住低吼。欢喜委屈,兼而有之。
容辉不由好笑:“瞧你都瘦成什么样了,像只短尾巴的大狼狗,哪有半点熊样!”走上一手托住熊下巴,一手去抚熊头。猫熊很是欢喜,伸出头直往前凑,势要舔容辉一下。
容辉在它熊鼻子上揉了揉,托起雏鸟,放上熊背,微笑招呼:“我要出趟门,走吧!”转身直回正院。猫熊趴下来很是激动,熊鼻子嗅来嗅去,窜到前方带路。
容辉走进后门,忽见燕玲梳了坠马髻,穿了件桃红大袄,正站在门前和韵姐儿说话。猫熊看见小丫头,精神微振,低吼一声,兴冲冲地上前招呼,伸出舌头就舔。
韵姐儿一点不怕,伸出手捧住熊头,被猫熊舔得满脸口水,不由惊叫。“依依呀呀”,哭笑不得。燕玲下了一跳,瞥眼看见容辉,失声惊呼:“二爷!”
容辉见她气色红晕,腹已显怀,连忙上前搀住,柔声劝慰:“没事,没事!”当面去摸熊头,微笑解释:“他们逗着玩呢!”
燕玲有孕在身,护子心切,一把将韵姐儿拉到身后,杏眼圆瞪,乞求容辉:“二爷快把它弄走!”
容辉见她认真,低头招呼猫熊:“你饿了吧,先去‘紫薇阁’吃点。”顺手指向后门,猫熊心领神会,围着韵姐儿转了一圈,小跑开去。
凌霄换了套青丝对襟襦裙,带着绿衣、红袖和蓝绸迎出,适时招呼:“师兄,我为你披甲!”
容辉见绿衣端来兽甲披挂,点了点头,张开手臂。由凌霄帮忙扣好后,又见兽甲也是一件法宝,于是走开两步,催动法力,凝聚精华。鳞甲震颤,金光大放,恍如一轮太阳。
群淑不敢直视,纷纷遮眼侧头,待灵光消散,回头只见容辉身上铠甲已无,仍是紫金宝带,雪丝深衣。凌霄会过意来,上前招呼:“师兄快去后院吧,爹娘都派人来催过了。”说着向韵姐儿招手。
燕玲努了努嘴,见凌霄不让自己说话,满心委屈,只好低头恭送,恰被焦妈妈扶住。容辉也有话嘱咐燕玲,可当着凌霄,又说不出口。点头应了一声,抬腿就走。
他出了院门才嘱咐凌霄:“燕妃阁,你多照看着!”一语出口,很不自在,连忙转移话题:“我刚才逼出宝甲精华,收入了体内,所以那兽甲就隐入芥子空间了。什么时候需要护身,心神一动,就可以附到身外。”
“是吗?人家还以为那盔甲是件法器,原来竟是件法宝。早知道,人家就不拿出来了!”林荫道上,凌霄棉步轻移,巧笑嫣然,索性和他打太极。一问一答,直往紫薇阁去。
一家人知道容辉要走,纷纷聚到“紫薇阁”送行,听见响动,迎出院门,见是猫熊顶着雏鸟跑来,不由好笑。李母啧啧感慨,欣然吩咐:“这熊怎么瘦成这样了,快给它些吃的!”院中人均有经验,立刻去拿。
李蕃宁身穿枣红鹤氅,随后跟出,又等片刻,才见三人过来。容辉和众人一一告别,才由众女眷一起送至“垂花门”,由仆役送至大门,由容光和荣耀送至山门。又改乘马车,由容雪、潇月、潇娟和梅钗等弟子送到南城“一品堂”。
陆大海清早接令,早等在“一品堂”外。朝阳之前,看见华盖朱车领路,香车紧从,连忙迎上。容辉见他穿了套棉布短褐,只带着周锦和燕翔,很是满意,跳下车问:“都准备好了吗?”
陆大海拱手问候,仔细应答:“因为说了不准带其他东西,就只准备好一箱干粮,一箱常服,都装上船了!”
容辉点头招呼:“事不宜迟,走吧!”迈开步自,回头和容雪道别:“你们还有事忙,都回去吧!”说话之间,车中猫熊低吼,纵身跳下。围着容辉转了一圈。雏鸟认准冰宫,“叽叽喳喳”,唆使猫熊,就往里窜。
石万鑫腰围锦带圆裳,穿了套琥珀丝袍,适时迎出,拱手相请:“二爷,两艘船都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容辉点了点头,踏上冰阶,见容雪、潇娟和潇月联袂跟上,索性吩咐陆大海:“你先走,我和她们交代几句,跟在你后面!”走进冰殿,又觉寒气丝丝,精神一振。凝神观察,方只殿中寒气与自然中的寒风不同,竟能聚拢修士功力。常在殿中,功力自然凝聚。
他会心一笑,走进西间会客大厅,随意坐上墙边一张冰榻,见三女跟来,慎重嘱咐:“等开了春,朱家就要派弟子来,在‘阳都城’开设书院,你们好好接待。另外开山收徒,宁缺毋滥。划给你们的灵田店铺,就是你们的。让谁管不让谁管,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千万别再为一点蝇头小利,和他们搅在一起。门下那些田庄、铺子上的人,充其只能算外门子弟。你们立好规矩,照章办事,跟他们划清界限才好。”
容雪不知所谓,潇娟和潇月记得当年“明清真人”,倒是是为什么死的。相视一眼,敛衽答应:“是!”
容辉点头受礼,起身告辞:“好了,你们回吧!”眼见三人转身而去,才舒出口气,直上三楼。
冰顶滑开,阳光洒下。冰雪闪烁,璀璨晶莹。中央法坛上,架着一只法舟。容辉走上楼口,见赵嫀正躬身站在坛边,和猫熊挑逗。略作推测,微笑招呼:“姑娘竟然来了,未能远迎,恕罪恕罪!”
赵嫀用金玉首饰结了“飞仙髻”,穿了套齐胸高的淡红襦裙,看见容辉,裣衽见礼:“恭喜公子,修为大进!您的行李全在船上,随时可以出发。”又派了拍熊头,微笑招呼:“上去吧!”
猫熊顶着雏鸟,早已按捺不住。听言一个箭步跨入舱中,当先占了最舒服的角落。容辉上前道谢,猫身钻入舟棚,见两箱行李全放在猫熊身后,于是绕过茶几,在短踏上坐好。深深呼吸,定下心神,微笑招呼:“可以走了!”仰身躺下,静等片刻,却没动静,不由探出头问:“出什么事了吗?”
赵嫀站在坛边,微笑应承:“人没到齐,还不能开船。”
“还有人?”容辉一怔,会过意来,连声询问:“谁要搭顺风船?”忽听一女回答:“是我。”语声清冷,似天外来声。循声只见楼梯口走上一个黄衣少女,气如烈焰,冰肌傲骨,冷艳无双,不是碧霞是谁?凝神细看,不由愣在座上,哭笑不得。
第四十五章 以神炼体
碧霞目不斜视,款步轻移,飘飘然跃上舟头,随口吩咐:“开船。”
赵嫀低头应是,抬手结印,挥出一道灵力。法阵受激,嗡鸣轻颤,泛起一蓬蓝光。法舟晶光大放,腾空而起。容辉看见碧霞,一阵心烦意乱,忽觉身子被座椅豁然托起,荡秋千般,心惊肉跳。待反应过来,只觉耳背头昏,眼花欲呕。暗道不妙,连忙闭上眼调理内息,待抵销不适,睁开眼来,已身在云端,正破风北去。
猫熊看见故人,很是兴奋。凑到容辉身后,人立起来,双掌搭上靠椅,探出熊头,嗅来嗅去,“呜呜”招呼。雏鸟没见过碧霞,躲到了猫熊身后,叽叽喳喳,很是怕生。
容辉心里发苦,索性靠上椅背,随口打趣:“像您这么大的前辈高人,成天陪着咱这帮小人物混在一起。真不知是在下的荣幸,还是您的悲哀……”
碧霞俏立舟头,目不转睛,悠悠应答:“我,没那么老。”
“是啊!”容辉欣然感叹:“你本非尘世中人,又岂能用年龄和辈分度量身份。”沉默片刻,郑重开口:“说吧,什么事。”心思到处,率先解释:“你让我搜集的东西,我全托给我师妹了。她搜集到后,回直接送到‘一品堂’去。”
“先说你的事。”碧霞缓缓点头,悠悠开口:“你,一连踏过三重天,身体负荷不住生机流逝。已在生死之间,是不是?”
“三重?”容辉睁大眼睛问:“不是一重吗,怎么是三重?”
“你连历三道神劫,摄取三道本元,就是三重。”碧霞直视前方,悠悠解释:“修道者‘踏天证道’,以道境固本培元。若失道,才以身体负荷生机流逝。修神者以元神摄取本源,却要直接以身体供应生机。”
容辉回想当时情形,自己确曾全力展开神念,三次搜寻潇璇。“竟是在摄取‘本源’?”听言恍然大悟,又试探着问:“你这么说,一定有好办法,是吗?”
“功力臻至‘阳明’、‘少阳’、‘太阳’三期,必历天劫。修道者以道化劫,修神者以劫炼神。”碧霞不置是否,继续叙说:“你历过一次天劫,又在‘六盘山界’历过一次风雷之劫。那场劫难,丝毫不下于太阳期修士引下的天劫。所以你能凝聚元神,却只有少阳期的功力。而修神者达成‘太极’后,一般会选择炼体,以便踏天后承受生机流逝。而你‘踏天’在先,而且连踏三重,已先把自己逼上了绝路。以‘少阳期’功力炼体,不仅难,而且慢……”
“啊……”容辉追悔莫及,拍着大腿问:“你怎么不早说?”
碧霞凝视远方,悠悠反问:“你不是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吗?”沉默片刻,继续叙说:“你将两道火灵化入气血,形成‘太极’,倒是能帮助身体摄取生机,稍解燃眉之急。可这样一来,又把自己逼上了修炼的绝路。以后你对‘火行’法则的掌握,自然得天独厚。可其它法则,就很难兼顾到了。”
容辉心里打鼓:“这也被你知道了……”觉得自己在她面前,简直毫无秘密。越想越烦,全身都不舒服。一阵头疼,拂额苦笑:“吗,你的意思是,让我炼体?我手上倒是有几部炼体功法,可不敢乱试,你说呢……”
“炼体之道有二,一是由外而内,二是由内而外。”碧霞见他听上了道,目光微闪,继续叙说:“由外而内者,先炼皮,再练筋,后炼骨,最后炼心,能修个金刚身。佛祖已修成丈六金身,你应该听说过吧。”
“什么?”容辉一怔,坐起身睁大眼睛问:“还真有这回事?”
碧霞不置是否,继续叙说:“由内而外者,先炼心,后炼骨,再炼筋,最后炼皮。好如道祖,能‘一气化三清’。这,你应该知道吧。”
容辉目瞪口呆:“还真有这种神功?”
“你说有就有,你说没有就没有。”碧霞也不解释,眺望远方,随口叙说:“这两路功法,一个旨在至实而虚,一个旨在至虚而实。不过是一而二,二而一。”
容辉边听边想:“火主升,我既然能修‘火行’法则,索性烧出个‘涅槃重生’。”略作权衡,觉得第二条路更适合自己,当机立断:“我要学‘一气化三清’,你会?”
碧霞摇头相告:“不会……”微微一笑,接着说:“可你徒有一缕含三重本源的元神,却无法尽其所用,不如将元神散至全身,以神炼体。待功力大成,自然能重聚‘元神’。”
容辉顺着她的想,觉得是那么回事,可晃过神来,不由询问:“你要让我从头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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