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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皇进化录-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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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咦?那是什么?
他骤然挑起了眉,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深坑最底处。那里……没错又是一道金色光芒闪过。他心中一下子激动起来,将林姝雅轻轻推开,朝那深坑一拂衣袖,就见那里面,正摆着小小巧巧一枚……金色蛇蛋?
“那是——?”林姝雅也注意过来,拧起秀气的眉毛,“是虚影吗?”
他这才注意到那金色蛇蛋淡若虚影,神念一探之下,甚至连丝毫生命特征也无
衣袖再次一拂,那金色蛇蛋慢慢漂浮起来,终于落入他手中。
可是掌中轻如飘羽的触感,却让他的心又落了下去。
“这大概是云紫姐姐的尸骨吧?”林姝雅叹口气,想了想,拿出一个玉盒,“总算是相识一场……放这里面吧。”
孟无欢一怔,神色莫名,却仍旧依言,将那金色虚影蛇蛋小心的放了进去。他出了一会子神,再回神时,才看到林姝雅正将林皓白的尸骨收敛起来。
“我们这就上峰吧。待修养好了,你就和我回如意天。”他望着那和俏生生的白衣少女,终于许下了一生的约定。
………………
泠叶城外大片青碧绿草,一如既往的茂盛生长。每当有远方的风吹来,那片片绿草就发出哗哗的声响,宁静而恬淡。日阴季的最后一天,烟霞淡淡。只是随着日阴季的结束,日阳季的开始,泠叶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只有那位于北面上峰的路外,一棵歪脖子枣树,依然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第二卷 天界之旅 第一百二十九章重生
第一百二十九章重生
巍峨不动峰上,浓郁的仙灵之气凝结成片片烟霞,各种奇花异草茂盛生长,清泉泠动叮咚,到处生机勃勃。时有色彩艳丽的祥瑞之兽在林间出没,它们生长于此,并不怕人,只知道每日饮泉喝露,四处自在遨游。在不动峰的半腰处,生有一种生命力长久的古藤。那古藤几乎每年都在生长,直到现在,居然每一根根须都长到十五六丈宽,一直从几万丈高的山腰处垂下来,颜色古朴,状如天梯。
这一日,在一根巨大古藤后,突然闪出一阵温暖金光。
这光芒并不如何刺眼,却眼见的吸引着周围的仙灵之力。附近一只雪白天马探出头来,有些疑惑地看着这金光。它虽然背上并无双翼,四蹄上却能生出一种莫名云气,足以让它在巨大的古藤上如履平地。
它眨眨大大的眼睛,脚下生风,轻轻一跃,就到了那古藤背后。
然后……它就愣在了那里。
那是……什么东西?
那古藤后,却是现出一小块平台。那平台似有人活动留下的痕迹,而背风的一面,却现出两个小土包。那金光,就是从一个土包中散发出来的。
这些都还好。只是在它的灵觉感知中,这土包中……明明没有任何生命气息,那吸引灵力的……又是什么?
却见那土包骤然动了一下,上面垒得结结实实的土石,突然哗啦啦的滚落下来。它一惊,蹄子一动,就要往后跃去。只留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紧紧将那土包盯着,很是惊疑。
那土石终于落完,却现出一颗金蛋来。
那金蛋……似乎在吸收灵气?
它疑惑地眨着眼睛看着,却见那金蛋中突然闪出一道晶莹之色,再一看,那金蛋却突然消失,原地居然现出一道晶莹透明的九层小塔而那小塔似乎吸收了足够的灵力,一个呼吸间,却突然飞起,在天边划过一条白线,终于消失不见。
只剩下那雪白天马犹自发呆。或许是早些时候没有休息好,出现了幻觉?
……
……
当时间已经沦为一抹抹无法言说的光影时,其实,时间,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这是一片漫无边际的沙漠。从睁开眼,到闭上眼,到不踏实的睡眠,再到星夜过去,晨曦来临,所看到的,就是黄沙,黄沙,黄沙。
不知道世界的尽头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穿越过这沙漠,到不知名的地方去。甚至……连这里是哪里,她也不知道。
又一个漫天明星的夜晚,她坐在篝火堆前,在载歌载舞的人群中发神。
火舞狂沙,或许说的就是这个。她漫无边际的想着,然后又不知所谓的笑了。甚至笑着笑着,却突然有流泪的冲动。
“你在想什么?”身旁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那是个二十来岁的年青人,头发卷曲,面目轮廓却相当深刻。
她看了这人一眼,没有说话,又转过头去。
旁边又传来“嘻嘻”的哂笑声。一个面目黝黑的少女被周围的人推了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听着周围一群青年男女的鼓舞,她终是一步一步走过来。
“扎颂……他们都说,这女人是个哑巴,你怎么问,都不会得到答案的。”那少女先是拉了那人的手,又指指围着篝火跳舞的众人,“我们也去跳舞吧。好不好?”她充满希冀地问着,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满是忐忑的意味。
那叫扎颂的年青人先看看她,又回眼看着那不说话的女子,还是对那黝黑少女笑着摇了摇头,温和地道,“顿珠,你去玩吧。我有些累了,想再坐一坐。”
顿珠显然有些失望,只是看他神色坚定,又素知他说一不二的性子,便强压了心头的失望,勉强笑道,“那好……那我先过去了。”说完这两句,也不等扎颂说什么,便转身走了。
扎颂却是在不说话的女子旁老实坐好。只是眼睛往篝火处看了片刻,却又忍不住,将目光对准身旁这女子。
她……和他认知的所有女子……都长的不一样呢。
雪白的皮肤,碧绿的眼睛。额间是一朵盛开的花,婷婷曼曼,妖娆可爱。而身上穿的那袭金色的华丽袍子,却又用一根银色的腰带,细细的裹起来。也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做的,总是一尘不染,飘飘欲仙。
虽然是在上一次迁徙的时候遇上她的,可是这么大半年了,却从未见她说过一句话。只是她的神色飘渺灵动,他相信,她就算不能说话,也必是心思灵动的人。
所以一得空,他便找着各种机会,在她身边说着话。究竟说些什么,他自己也不记得了,可是,他会看到她认真倾听的神色。……这就够了,不是么?
“听说在沙漠的另一面,有一片很大的雪山。那雪山下面,就是诸神居住的地方。那里到处都是绿洲,雪山上流下来的河流,五颜六色的鲜花,随处可见。”他说起部族里流传甚久的传说,心下虽然不信,却意外看到她侧耳倾听的模样,心中一喜,却讲的更加认真起来。
“那些什么温泉啊,甘露啊,处处都是诸神用温泉洗澡,以甘露为食……”沙漠中滴水难得,在他们心中,一生中,若是有幸看一眼温泉长什么模样,都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了。能用上温泉洗澡的,不是传说中的神灵,还是什么?
“传说在诸神的宫殿中啊,还有一口三生井。这井里的甘露甘甜无比,而且能治百病。最重要的是,到一年中月亮最圆的日子时,那井中,还能看到一个人的前世今生……”说到这儿,扎颂有些神往,不过旋即又笑起来,“……如果真有这三生井就好了。我一定要去看看,我将来的……”
他最后几个字说的轻快,她虽然听见了,却没有丝毫反应。
只是……三生井?
那里,就是自己的目标吗?
她仰起头,看着漫天明朗的星辰,心下叹息。这个部落……终于是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李云紫。
你是李云紫。你不要忘记这一点。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也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可是当年的记忆她并未忘记。那一招玉石俱焚之后,她应该就陷入了沉睡。就和曾在遗迹中见过的肖瑞一样。可是……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却看到了这漫天黄沙。
她慢慢苏醒过来。发现自己的法力都不见了。自己体内……空空荡荡,唯有这一个莫名其妙的身子。
就算醒过来,她也应该是一条金环蛇才对。可是她的法力全部消失,自己却恍若寄灵在与以前一模一样的凡身里面。虽然,她其实也不需要吃饭喝水,受了伤,也不会流血。要不是会呼吸会奔跑,会痛会难过,她真的以为自己已经是一缕幽魂了。
可是她现在的生存状态,却委实奇怪的很。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总想往沙漠的另一面走去。甚至那边是不是另一个连绵的沙漠,或是其他的什么,她都不知道。只是单纯的“想”而已。
她虽然没有法力,不需要喝水吃饭,却依然会疲累,会休息。所以,从她醒来,便一直在这片广袤无垠的沙漠里穿行。到现在……已经多少个年头了?沙漠里没有分明的四季,而时间对她更是没有丝毫意义了。
她一直往沙漠那面挣扎着流浪。偶尔会遇到沙漠中的人群——在这之前,她甚至认为自己就是天地间唯一活着的有灵生物。遇到在沙漠中的旅人或者部落后,若是顺路,她有时会跟着同行一段日子。
只是,她再不愿说话了。连微笑什么的,都不愿意现出。最多只是默默看着,看这些旅人部落中的单纯热血,或者尔虞我诈。她有时会觉得新奇,可是日子一久,她就厌倦了。然后又离开,重新流浪。直到遇到下一群人为止。
尽管有时候会遇到危险,有时候还会被这些凡人当成巫女,不过……她无所谓。这些人……都是过客,不是么?他们于她的生命,不会产生一点波折。他们甚至就是她旅途中的风景,他们怎么想怎么做,她不必理会。
只是这样想的时候,她有时候又会忧伤。
如果这些人是过客……那以前的呢?以前遇到的种种……莫非也都是过客么?
对于过去的事……最近几年,她已经很少想起了。
那些人,那些事,在踏足了多个部落后,已经变的有些发黄。在记忆中,都模糊起来。说起来,她也算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对于过去,为什么还是那样执着?
甚至潜意识里觉得,那传说中能照过去未来,前世今生的三生井,就是她这条漫长旅途的尽头?
她幽幽叹了一口气,从沙地上自顾站起身,也不理会扎颂惊讶的眼神,转身走入沙漠。
夜色在她身后渐渐浓郁,她金色的窈窕身形,终于一点一点,消失在这个部落人的眼中。
…………
在这片沙漠中,她足足走了多少年,她也算不清。只是那一颗期盼的心,在漫长的寻找之中,终于慢慢变的死寂。
可是这一日,她辞别了上一个部落不久,却骤然看到了眼前,出现了一片影影重重连绵的群山来。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状似山的东西。
她晶莹如玉的面上却没有什么特别的神色,只是脚下顿了顿,继续往前走去。
第二卷 天界之旅 第一百三十章雪山遭遇
第一百三十章雪山遭遇
望山跑死马。远远看见那片山影,可是当她真的走进这片雪山时,已经是半个月后了。这片雪山一眼望不到边际。皑皑的白雪,永恒的冰峰,似乎要将时间永远封存在这里,守着自己的一份安宁寂静,不管人世喧嚣浮华。
雪山下却真的是一片绿洲。
在永远单调的黄沙烈日中,这一抹绿意,甚至有些伤眼。
云紫不愠不喜的走进这片宁静的绿洲,心中说不上什么感觉,最多……也就是这样而已。因为挨近雪山,这里的气温也变的温和起来。不似在沙漠中的犀利,这里中和了燥热和严寒,反而出现了春天般温和的天气。
从山上流下来的雪水在这里汇集成一弯清泉,河床清澈见底,在阳光和冰峰的反射下,映出五光十色的琉璃光芒来,晶莹又瑰丽,绚烂又魅惑。只是云紫却并不为这些迥异世间的美景停留,她的脚步不停,径自越过绿洲,往雪山间走去。
因为那里,居然在偶尔的白云后,现出了朱红的宫殿影子。疑似天上宫阙,哪是人间气象。她呼吸着甘冽的空气,心中居然有了一丝期盼。
诸神的宫殿?抑或是能照前世今生的三生井?真的有这些东西么?
她的脚步顿了顿,有些疑惑地听着前方的动静……那里,有紊乱的风的呼啸,和……隐隐的人的呼喝声?
不,不是错觉。是真的有人。
她从山坳处转出,就看到几个汉子正提着大刀,“咔嚓——”数声,血溅三尺,浇落在晶莹的冰峰上,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鲜艳来。然后是几具被反绑双手的无首尸身齐齐往旁边倒去,连惨叫都没发出一声。
“哈哈——痛快”那几个提着大刀的汉子生的虎背熊腰,在这气温明显偏低的严寒地带,身上却只粗粗裹了几件葛布短衫,又用细棉布把腿脚裹得严实,既保暖,又不至于阻碍行动。此时被那还热着的鲜血一激,不由齐齐乐了起来。
“洛柏——大当家的让你看看那边是怎么回事?”一个细长的声音骤然响起,云紫这才发现,在山坳更里面,居然有一块冰峰形成了宽广的石台。刚才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杀人的一幕,却没见到那石台上,还有不少汉子看着。
而那个扯着细长声音说话的,说的就是她这面。她本就大大方方走出来的,没有躲避的意思。或许是经历的太多,或许是看的淡了,又或许怎么也不真实的感觉,让她总是有置身事外的感觉。从前的小心谨慎,躲躲藏藏,含蓄保留,在这一刻,通通忘却。
就是看着一个壮汉提刀走过来,她也并不闪躲,一双眼睛盯着石台上,最中间的那人。那是个约莫二十七八,个子高挑瘦削的青年人。身上穿的是浓黑的长袍,将全身上下笼的严严实实,只剩下一张雪白的面孔。大概因为个性的原因,他的嘴唇紧紧抿着,双眉间隐隐有压抑的神色,显得很是阴沉。
云紫仔细打量着这人,却见他不避不闪,隔着远远的距离,却居高临下的睥睨过来,很有一种唯我独尊的意味。这人……应该就是这群人中的首领了吧?
“你是什么人?——”先前那叫洛柏的壮汉走了过来,当先打量了云紫,等了半晌,却见她始终不说话,目光直直的,眼瞅着是视他为无物,不禁心头大怒:“你是什么人?快些说清楚——不然——”见她依旧没反应,他鼻间哼了一声,转头向那阴沉的青年人大声喊道,“大当家这女子来历不明,怎么处置?”
却见石台上那青年人对旁边一人说了几句,尔后居然头也不回,带着一群人,转身就走。到是一个身穿干净葛布长衫的中年人留了下来,扯着细长的声音道,“先抓起来。大当家亲自审问——”
洛柏一听,嘿嘿一笑,就招呼弟兄过来,拿着一种古怪坚韧的藤条,就往她身上绑。当然他们的动作一点也说不上怜香惜玉,甚至还有趁机揩油的,口中不干不净说的着什么,她也不反抗,这种事情……真的说不上稀奇。反正在漫长的旅途中,再恶劣的她也见识过了。甚至被绑起来吊上****,第二天又架起火,将她当作巫女烧死的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
她反抗……怎么反抗?
这个奇怪的身体,不仅连法力都没有了,却……怎么也不会死。会疼痛会受伤,却没有血不会死……这是玉石俱焚后会发生的事情吗?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
“这小娘子生的好奇怪,看这皮肤白的……”一个汉子轻佻的想往她面上摸去,却被她一双清澈翡翠般的眼睛盯着,那眼神无悲无喜,只是盯着他,却让他心里有些毛毛的,伸过去的手就有些迟疑。被那洛柏看到,他一巴掌把那汉子的手打掉,哼哼道,“大当家说要亲自审问呢,哥几个知道什么意思,不要在这里犯了大当家的忌讳,白白送了性命”
“……多谢柏哥,伯哥提醒的是,是我太不小心了……不是啊柏哥,我是说,这小娘子生的这么奇怪,该不是山魈变的吧?看她一身……”那汉子揽着洛柏当先走着,剩余几个汉子哂笑几声,一个推搡着云紫往前走,另几个则互相看了一眼,小声嘀咕道,“……马屁精。”
这里已经离了绿洲的范围,眼见着是冰峰交加了。太阳折射在晶莹剔透的冰山上,晃眼的很。云紫被反手绑着,随着那几个汉子顺着山坳走了进去。那山间的小道曲折又隐蔽,不易寻找,也是这些汉子在这里生活日久,方能来去自如。
顺着隐蔽的小径上了山,却又拐了数拐,云紫眼前一亮,一座建造的金碧辉煌的宫殿映入眼底。这宫殿巍巍峨峨,很有气魄。全身以朱红砖墙磊就,还被工匠细细刷了金漆,饰以云纹,殿顶的飞檐高高翘起,琉璃瓦片层层堆砌,在阳光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庄严。
只是走的近了才发现,这大殿的其实早已染上岁月的斑驳。朱墙上有些地方已经剥落,而殿门更是塌了半扇,露出里面黑洞洞的光景来。那些汉子携着云紫,将她带进大殿中。她跨过高高的门槛时,才发现倒塌的半扇门上,还有着凌乱的足迹,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野蛮的汉子几脚踢踏的结果。
殿中供奉着不知名的神明,因为年久失修,长幔垂挂,不仅积灰甚重,就是泥塑金身的神明也被肮脏的布幔遮挡住了,流露出繁华落尽后的颓败。
那些汉子并不在此停留,呼喝着将云紫径自往殿后带。也不知道走了几重院落,却终于在一个广场上丢下了她。他们将她放在这里,也不怕她逃跑,就嘻嘻哈哈地散开了。
而云紫也不去管他们,只看着那广场上,状似祭坛的模样。
那应该是一座祭坛。或者,曾经应该是一座祭坛。虽然铺满了灰尘,但是阳光照过来,却依然显出一份凝重和庄严。祭坛最中间,却是一个石台。
嗯……也不对。
她的****仍能行动,虽然双手反绑,但依然气度依然地往祭台上一步一步行去。远远望着这里举动的黑衣青年人注视着她的行动,眉毛蹙到了一起,以致双眉间都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壑。
云紫却没想那么多。她双手被绑,平衡不是很好掌握,所以走的缓慢。虽然有些步履蹒跚,倒还是慢慢上来了。围着中间的石台走了几圈,她的心中,罕见的冒出一丝好奇。
这……与其说是石台,不若说是在一块石台上,压了一块青石板。
她有些不便地弯下腰,往板下看看,见那支撑着石板的建筑却呈六边形,上面雕了玄奥的浮雕,很有些意味。
“你在干什么?”骤然一个阴沉的声音从下来传来。
她转眼看去,却见是那全身都笼罩在黑衣里的雪白青年。他的眼神却似一段犀利的剑光,木木地刺着她的面庞。她看了他几眼,仍是觉着这人于她,也没什么特别。便转过身,继续研究那青石板下的浮雕来。
那人见她不理不睬,勃然大怒,几步踏上阶梯,走到祭台前。他伸出手将她后颈的衣领一拉,让她的面目对上他冷冷的目光。只是多看了几眼,他却觉得心中更不自在起来。她的目光清澈如水,却也仅是这样了。如果非要形容一下,她目光中带着一股“死气”,死气沉沉,如一滩死水。纵然那目光依然清澈,却看得人心里发凉。
他手一推,见她一下子推倒在青石板上。她仰着面,仍然盯着他。满头的青丝堆洒了一片,流露出幽幽的光芒,衬着那段雪颈,柔嫩的粉唇,真是说不出的瑰丽魅惑。
他却松了手,冷笑起来,“是谁派你来的?——果真没头脑,一来就只会盯着三生井看”
……三生井?
这当真是三生井?
她的心中缓缓波动一下,却是慢慢扬起上身来。
他犹自冷笑,“怎么,你之前的前辈没告诉过你这井里的秘密?——那想来是没有了……你是不是也想看看?”他突然压低了声音,脸也凑了过来,往她雪白的颈边啃去,“——你要是取悦了我,我就告诉你这井中的秘密,还放你回去复命,这样……好不好?”
她的眼睛眨一眨,居然缓缓勾起一抹笑来。
第二卷 天界之旅 第一百三十一章井中神龙
第一百三十一章井中神龙
“洛桑——”他的嘴唇还没碰到那片雪白,就被一个急促的声音硬生生止住了动作。有些僵硬地起身,他缓缓转过身去,看着站在祭台下的那人,眼神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普布长老,”洛桑喊道,语气中含着古怪的嘲弄,“这个时候来找洛桑……有什么指教吗?”云紫瞧着洛桑站直的身子,也缓缓倚着石台,站了起来。她将目光投向周围,有些意外地发现四周楼阁中居然站了不少汉子,正颇含兴味的看着这边。
“洛——大当家。”那叫普布的却是一个面容恳切地中年人,见洛桑神色不善,他忍了忍,换了口吻,“大当家,我听说抓到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就是这个吧?”
“是又怎么样?”洛桑冷冷地看着他,又拉长声音,“不是,又怎么样?”
普布一副好耐心地样子,“是的话,就应该严加审问。她是哪里派来的?她是怎么走进圣峰的?他们目的又何在?等审问清楚了,也简单,拉到失魄崖去砍脑袋,免得在这里见了血腥……”他絮絮叨叨地说着,虽然话里一片森严气象,面上却显出十分恳切的模样。
“——普布长老”洛桑蓦地打断他的话,面上勾起一抹嘲笑,“你别忘记,我早已成年了。什么事情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您是长老,对寨里有功,这我们都是知道的。您好好养老就是,怎么又出来指手画脚了?”
普布苦笑一声,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见洛桑一挥手,“来人,将普布长老请回去罢——”随着他的呼声,几个大汉嘻嘻哈哈从旁殿中出来,呼啦啦将普布围住。普布面色一变再变,终于摇摇头,随着他们走了。
洛桑在祭台上发了一会呆,再转身看云紫时,瞧这女子的目光古井无波,却没有了之前的兴致。他一甩衣袖,朝左右招呼一声,“将这女子看好。——晚上送到我房里来。”说完,心思重重地走了。
云紫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波光闪动,不知在想什么。只是这回却是来了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娘,她们仔细打量了云紫的面容,互视一眼,其中一个面上横肉一晃,道,“就把她放这吧?今天月圆,晚上神龙要出来觅食……让咱们的娇客见识见识神龙的威力,免得什么阿猫阿狗什么的,也想打咱们山寨的主意”
另一个面上露出喜色,“这感情好。大当家就是不听长老的劝,总以为自己什么都行——”“嘘,这话可得少说……”之前那个瞧了云紫一眼,压低了声音劝道。
“哼,做的出,还怕人说么?我就是这么个爆脾气,有啥说啥,前些年若把当家的位置给了长老,现在还是这么个情形么?每到月圆就要给那——”她终究有些忌讳,说道这里,嘀咕两句,又望望云紫,见她无惊无喜,眉头蹙了蹙,“这女人说不准就是对头派来的,虽然长的有几分……奇怪,可是,大当家也不应该动了那个心思放这里才好呢,今天晚上说不定就喂了神龙,还免去一番麻烦”
说到这,她心中一定,从身后拿出一卷古藤,手脚麻利地将云紫绑在祭台边上。“那……大当家如果问起?”另一个迟疑了片刻,想了想,又展颜道,“反正只是叫我们看好她。我们把她绑在这,自然也是执行当家的命令再说,神龙可不听我们的,它若是将这女人吃了——我们也没办法呀。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她笑起来,也帮忙将云紫绑的牢牢的。
那古藤坚韧无边,勒在身上生疼生疼的。偏偏那两个婆娘见不得她的样子,还故意使了些怪,一条古藤从胸前狠狠勒进去,再往上缠,几乎到了颈边。这样不仅绑得牢,就是云紫想逃,往外挣扎地时候,那古藤就会狠狠地勒进脖子中去,造成窒息的痛苦。
“走吧。”两个婆娘做完这一切,拍拍手笑嘻嘻地走了。云紫被她们绑在祭台上,但面上却没有一丝害怕绝望。她只是睁着一双清澈无波的眼睛,盯着那祭坛上,石板下的三生井。从这个位置看过去,却只能看到一部分浮雕,那浮雕上刻画着复杂的花纹,似乎是包含深意。
过了个把时辰,仍没人来理睬她。只是有几个汉子呼喝着,将几个麻袋背在背上,有些喘息地走过来。他们把那些麻袋齐齐丢在三生井前,发出“啪啪”地沉闷之声,然后松了口气,也不往云紫身上多看上一眼,便转身消失了。
云紫注意到那些麻袋中,慢慢浸出些乌黑的血迹来,之前那些人所说的喂食神龙的语言浮上心头。这些……就是那什么神龙的食物么?那神龙……是居住在这三生井中的?
她的心中闪过这念头,转瞬间又丢开,专心研究起那浮雕的花纹图案来。
至于身上的古藤,之前那两个婆娘确实有些手段,她试着挣扎松开,却终究没有办法。对于没有应对之法的事情,她索性不去管它,……就这样吧。反正,也无所谓。
天光一点一点暗下来,夕阳终于落到群山之后,夜幕降临了。周围现起了点点灯火之光,黯淡地,几乎被人忽略过去。因为,此时天边,一轮明月缓缓升了起来。清辉洒过,这一片冰峰山间,却几疑天上人间。
这片祭台所在的广场,清辉尤甚。细碎的流银均匀地铺在地上,被绑在祭台边上的那金衣女子,一身流泻在清朗的月色中,如落了一身冷艳梨花,幽静无声。银光落在她微阖的双眼上,勾勒出细长睫毛的形状。她孤零零地被绑在那里,银光染上衣角裙边,显出一份谪仙的气度。只是那粗韧的古藤绕过雪白的颈边,更显得她柔柔弱弱,充满了莫名的吸引力。
“呼——”在清寒的月色中,冰峰上的寒气却缓缓升腾起来。她轻启粉唇,吐了一口气,自己却转过头去,见一群人在祭台下慢慢聚集起来,为首的是穿干净葛布长衫的中年人,正是日间扯着细长声音的那人。
他一眼见到被绑在祭台边的女子,眉毛一挑,“怎么回事?”
“大当家说看住她,让晚上……喂过神龙后,将她带到当家房中去。”身边回话的正是洛柏。他小心地加了几句说辞,见那中年人“喔”了一声,并未起疑,才松了口气。
“动作快些,神龙应该要醒过来了。”中年人一挥手,洛柏就带着几人快步上了祭台,忙活起来。几个汉子使出老大的力气,一点一点把青石板挪开,洛柏则把白天扛过来的麻布口袋松开,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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