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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妖孽-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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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靛雪


青楼篇

发现美人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文笔不是很稚嫩本文开头几章,会略显无聊,因为首先要让女主从挫折中走出来,所以希望大家看下去,后面会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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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齿轮在运转,每个人的一生早已被谱写好,不可改变,一眼望到头的人生是乏味的,也是平稳的。当你放弃这种生活时,蓦然回首,记起那时的自得,悠闲,现在的黑暗使你胆战心惊,却又不得不走下去,早已没了回头路……

——题记

花满楼,江南有名的妓院。

“这几天天气那么好我们去游湖吧!”花满楼里叫声一片。

“妈妈去吧,行了,好久没出去了!反正白天没什么客人,闷都闷死了。”雁儿疯狂的大叫。

众姐妹齐围老鸨,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豪情壮志。

花满楼的姑娘美是美,但终归名声不太好听,因此也极少出门,但游湖却是个例外,明着说去放松心情,散心;暗着事实上是去招揽客人,多赚些银子,也攒些贴己,最好能遇上个风流才子,红颜知己,好早早脱离苦海,若不是被逼无奈,谁会在这儿待着?只盼望那风花雪月的西湖给她们带来好运。

“你说呢红棉?”老鸨的眼睛贼溜溜的转着,红棉可是她的宝,她的摇钱树,她是万不可得罪的。身着浓妆的红棉脸上挂着嘲讽的笑。

“这个嘛!”纤纤玉手轻轻端起放在桌上的茶杯,左手轻托,右手掠起杯盖,把嘴放在杯口上泯了泯,全场静静得看着她,只见红棉轻手把杯一放,站定,缓步向屋内走去,又突地停下,悠悠的说“随便吧!我不去了,过些天王公子要来,我还没练好曲子呢!”语气透着不屑与骄傲

“嗯,好。你先去吧,王公子可是大户人家,得罪不得,小心伺候着!”老鸨满脸推笑,“嗯,是。”红棉微微额首。继续缓步向房间走去……

“七,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个眼高手低的家伙。不就是会谱曲唱歌,又偏巧那些大爷看上了她,她以为她是谁?”雁儿不屑的泯抿嘴。“你谁什么你!你这小丫头。”老鸨眯起眼睛,看着雁儿。雁儿一咧嘴,吐吐舌头。

一群美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走在大街上自然路上没少看见男人们的口水和女人们的咒骂,可是她们不在乎!钱是她们心中的佛……因为从前她们没有钱,没少受人欺辱,坑蒙拐骗什么没干过?她们也不过为了生存,也为了追求自己更好的物质享受,她们拿肉体去换,这并不算丢人,现在她们有的是钱……全是那些臭男人的钱,不需珍惜,没有了再去换不久得了,你们是凭劳力挣钱,我们是凭美色挣钱,大家各凭本事罢了。就在口水和咒骂中来到湖边,租了条船顺流而下,品味湖上风光……

湖上的风光一向是最好的,阳光有些浓烈,常在花满楼的她们,虽出身贫贱,但也被养的白白嫩嫩,是受不得这种浓烈的阳光的。所以大多数人都躲在船厢里,享受难有的自得,也只有疯丫头雁儿和硬被她拉出来作伴的丫鬟茹雪在船板上乱跑,聊些有的没得。

“你瞧!”雁儿呼唤身旁的茹雪说。“嗯?” 茹雪慢慢抬起头,顺着雁儿指尖所致的方向看去,碧水之上,竹筏轻漂,上仰面躺着个人,素面朝天,淡紫色的衣服早已打湿,似乎上面还有干涸血迹,格外刺眼。 

“是个人吗?” 茹雪语气中透着丝担忧。“好像是啊!”还不待茹雪说完雁儿已经叫了起来。 

“快来人哪!快来人哪!”呼唤声惊扰了船舱里静坐打牌九的美女们,“怎么了?你这丫头又在大呼小叫什么!”老鸨缓步从船舱走来,“妈妈,你看” 茹雪不急不忙的解说道“竹筏上好像躺着个人!怎么办呢?妈妈。”

“什么怎么办?当然是救人啦!”雁儿着急得叫起来,茹雪迟疑了一下,瞥了眼雁儿,又转向老鸨

“妈妈,您说呢?”“这趟浑水还是别滩的好,别管了!”老鸨眯起眼,淡淡地说。竹筏顺水漂了过来,老鸨瞟了眼竹筏,发现了朦胧中的馨儿。

“呦!是个美人呢!快!捞上来。”老鸨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向茹雪催促道。“是。” 茹雪嘴角不知觉中淡淡一翘。

“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细细打量这个陌生的环境,心里莫名的紧张。周围的一切使我极不适应,浓烈的胭脂味,还夹杂着烈酒的味道,使人作呕。布置的倒也干净,只是有些杂乱,桌上随意摆着酒杯,杯壁上还印着红色的唇印,房间通体以红色为主,让人感到炙热的烧灼,耀眼的令我难以忍受。

“你醒啦?”朱红色的木门“吱”的一声开了,进来一个女子,身着素色白衣,眉若杨柳,身材有些消瘦很容易引起人的保护欲想要护在怀里来给予温暖,她出神的望了我一会儿,才说 :“我是茹雪,你可以叫我小茹。”语气平淡,话语似是问候,又有些波澜不惊 “好些了吗?我这就叫妈妈来,你先等等。”“嗯。”我点头,待她走后,我嘴角向上一翘,“茹雪。”我默念这个名字,真是个美丽的名字,她的存在使我在这儿有丝欣慰,她虽对我不冷不热,但也不见有害我之心,再看她的性格也和我有些相似,就对她有莫名的好感,虽是初见,倒有些结交的意愿。

“吱”的一声,门外呼啦啦进来一群人,领头的身着红衣,身材微胖,一脸媚笑虽脸上擦着浓重的胭脂,也抵挡不了岁月的涂抹,眼角有些细纹,她身上的胭脂水粉味使我不禁皱眉,“醒啦!”她似乎不再意我的厌恶,一把拉起我的手,坐在床头,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我,我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只得把目光转向别处,其他人都站着,且都是美人,各个一脸玩味的看着我,我有些茫然,“这是哪?”我看向我旁边的茹雪。茹雪并不答,只是低下头,“这是花满楼,我是这儿的妈妈。”身旁的红衣领头人给我解释。原来这是妓院,我暗自心惊,我怎么会流落到这种地方?

“姑娘,你叫什么啊?”

老鸨笑眯眯的看着我,我有些不知所措,总不能说我是来自21世纪的吧!老鸨有些差异的看着眼前这个姑娘,真是个美人啊!是上天创造的的尤物,美得有些圣洁不敢令人直视,害怕玷污她的美丽,在她的面前自己甚至会觉得自卑,她的美不似红棉的媚,红棉的美令人移不开眼睛似火剧烈的燃烧着把你吸引,可火早有熄灭的这么一天,而眼前这姑娘,却可以让人忘记,忘记世上的一切,只想与她独处,她的美不仅是外表上的,更多的来自于内心,本以为红棉已是极致的美了,还料不到眼前这位更胜一筹。

“我们在竹筏上发现你的,呶,当时你就穿着这件衣服”老鸨双手捧着一件质地柔软的上好纱衣,衣服上面的血迹自然在已被洗清,只留下淡淡清香。

“姑娘?姑娘……”

“我忘了。”说得很平静。

“忘了?”

老鸨低头看看手上淡紫色的衣服,质地柔软非一般人家可比,想来还说不定是个府上千金,现在倒好,忘了?不过……抬头看看她的脸……

初遇红棉

“忘了?不会吧!”“好可怜啊……”“怎么会……”周围嘈杂的吵闹声渐升……

“既然忘了就留下吧!”一语定乾坤,皆惊四座。也许是看出了我的惊恐,老鸨媚笑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但也只是说“没关系,你不愿意我是不会勉强你的,现在就好好修养吧。”言语和面貌极为不符,看上去很别扭,我又想反驳开玩笑留在这,不早晚要被你给卖了?又猛然想起,这毕竟我不熟悉,再说我又没什么地方可去,万一惹恼了她,反而得不偿失;还是静观其变吧!“嗯。”见我答应她又喜上眉梢,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这就是你说的人!”屋外风风火火闯进来一红衣女子,大喊着一脸不屑的看着我的脸。“红棉,怎么和雁儿一样没有礼教。”老鸨显然有些生气又在极力克制,憋红脸的样子,让我有些想笑又不得不装出一幅淡然的样子,呼!累死我了。

“我怎么了。妈妈何必把我扯进去”一个机灵古怪的小丫头站出人群,不服气的厥起嘴,样子煞是可爱。妈妈也真是的,刚想给美丽的大姐姐留个好印象,全让她破坏了。“你啊!”老鸨亲昵地点点雁儿的头,如母亲对子女的宠爱,我不禁呆住,这万人唾骂的青楼里也有真情?

“咳咳”剧烈的咳嗽声,又把众人的目光引到了刚刚闯进来的红棉身上,红棉似乎很满足于众人的目光,她慢慢拿起丝制绢帕,放在嘴上轻拭。悠悠说道:“长的一般,身材一般,气质一般,我说妈妈你怎会看上她?还想取代我,不是我说您莫不是真的老眼昏花了?”红棉有些讥讽,但眼中又有明显的担忧。“长的,身材,气质都比你要好,如果她算一般你又是什么?嗯?”雁儿不服气得大叫,“呵。”一声轻笑,这雁儿也真是热心,虽是初见我已被她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气息所感动,也许是我的轻笑,红棉的目光转向我直逼我的眼睛,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恶狠狠地说“你等着。”便气冲冲地走了。

待她走后,屋子重归平静,老鸨放开紧握着我的手,静静看着我。

“还有,即便是忘了,也总归还待有个名字。叫什么好呢?” 

“叫蝶忆吧!”我回望她,有着不可抵挡的坚决,是啊,蝶忆,折叠记忆,有些事忘了也好,虽不知道以前这个身体的主人是谁?做过什么?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现在才是最重要的,也隐约感觉……以前的事……总归还是忘记的好,天意如此,我又何必太执著?

我就这样留在了花满楼,虽不太情愿。(我看你挺自得其乐的嘛!!^_^)初次与红棉相见,虽不太愉快倒也互相认识了。

这天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当前我们花满楼的头牌,呵呵……靠得自己的脸蛋得的头牌,也不知羞。”

“是啊!我是靠的脸蛋的得头牌,总比有些人,没脸蛋的好。”我还击道。

“你……你以为你是谁?在花满楼比的是人缘,文采,今晚看谁赢得才艺比试。”

“随时奉陪,恕不远送。”

红棉眉宇一皱恶狠狠地说“等着瞧。”

风雅阁内,

如玉美人,对镜梳妆。

“蝶忆小姐,你没事吧?你不必在意红棉小姐的言语,她就是这样的人,在客人面前装出一副娇美的样子,其实骨子里……”

“薰衣,放心我不会为这小事难过的,她不配,我也无暇听那些失败者的叫嚣。”

“可是小姐,话是这样没错,不过……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事?”我眉头一皱,今天薰衣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其实薰衣是个正直敢言的女孩,水灵灵的,虽不漂亮却无比乖巧,来到花满楼2年,却并没有弥足深陷,一如刚来时那般纯净,一点不像看惯了风月场上,为争利益而勾心斗角的女子。也正是她让我觉得这阴暗险恶,惊险重重的风尘地中,还有一丝未被抹去的洁白,因此我选她来做我的丫环。

还记得那天……

“我说蝶忆啊!”老鸨一把拉过我的手。

我扫了眼伫立在眼前的丫鬟,她们都是受尽贫苦,无奈之下才卖身于青楼的可怜人呐。也许她们曾经善良过,洁白过。可现在,花满楼的风雨早已让她们身心疲惫。她们变了,由曾经的白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看我的眼神中透着贪婪,我知道透过我,她们看到了利益,看到无尽的答赏,看到了那些有钱大爷的挥霍……我不屑。

可是,有那样一个脆弱的身影,静静的站在角落里,是那样的不起眼,与其他人兴奋的样子极为不符。她的头低垂着,我看不清她的面容,却觉得她…像玻璃一样…易碎。

“抬起头来。”我站在她的面前,平稳的说。

似是未听见,依旧低垂着头。

“死丫头,没听见吗?连蝶忆小姐的话也不听?”老鸨面上有些挂不住,毕竟我来也有些日子了,哪个人见了老鸨不是千依百顺?俯首帖耳?唯有她,真是个有趣的丫鬟。

“啊?”她纤细的身子微颤了起来,显然是被吓倒了,她缓缓的抬起了头。

由于头发有些凌乱,浓黑的发丝垂到脸颊,遮住了她的眼睛。不过,就脸型来看,样子还算清秀。

我抬起手,轻轻撩起她如丝的黑发。

好纯的一双眼睛,浓黑的发亮。

“就她吧!”我想老鸨指指,眼前的青衣女孩。

是我吗?我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这位蝶忆小姐,好美的人呐!怪不得可以取代红棉小姐,成为这任的花魁。可她竟会选中我,这是为什么哪?这真是天大的恩赐,来到这两年了,只伺候过百合小姐。百合小姐走后,就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小姐相信我了,妈妈没办法,又不想浪费花在我身上的银子,就只好派些粗重的活给我干,在这间花满楼里,自己总是被忽略,被人忘记。本来这次选丫头,自己也没有份的,不过多亏茹雪姐姐,要我来替她,我才有这样的机会。

“她?您要不要再选选。”老鸨显然有些为难。

“我的话只说一遍。”我冷喝道。

“薰衣,你还不去准备,好好伺候着蝶忆小姐。”

“嗯,是,奴婢遵命。”见她又喜又惊的神色,真是个有趣的丫头。

“蝶忆小姐…蝶忆小姐…”薰衣的呼唤声,把我拉回现实。

“其实……其实也没什么。”薰衣显然看出了我心中的不快,所以她并没说下去。

“小姐,今天画浓妆吧!毕竟是节日,画浓妆来的喜庆。”

“节日?”

“小姐不知道吗?今天是八月十五花满楼一年一度的盛会,会来很多皇宫贵族。”

我抬头,望了望窗外的月亮,一声长叹……何时才能记起过去,而过去我到底是谁?高处不胜寒啊,一如月亮,愚昧的世人只知月亮的美丽,洁白,却不知月亮的孤独。

“还是淡妆吧!”

“是,小姐。”

门外一阵喧闹,“薰衣……薰衣”是老鸨的声音。

“是,来了。”薰衣匆匆下楼。

“妈妈,有什么事吗?”……

薰衣身抱几匹绸缎和衣服赶上来,累得满头大汗,她用衣襟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水,把东西放在床边,走过来,满脸喜悦。

“小姐。这是妈妈送上来的,说是城东的刘公子送来的。您看哪,全是最好的丝绸,色泽,绣工,没得挑……”

“哦”我侧头一看“老鸨又扣下不少吧!”

“这……这”薰衣为难的跺跺脚。

“算了,这些送你了。”

“这怎么好,不行的。”薰衣推托着。

其实跟着小姐,已经是很好了,以前是伺候百合小姐的,虽说百合小姐,人也很好,但也不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自己,而且,自从百合小姐,而且那件事后,自己就被其他人看不起。多亏现在的蝶忆小姐看好自己,又让自己来服侍她,她又是花魁,出手大方,经常把许多首饰,拿出来,送给自己,自己的首饰比有些坐牌小姐的都多。许多丫鬟羡慕极了,自己已经很幸运了。如果,再要这么贵重的东西,就……

看着薰衣在发愣,我轻轻呼唤她。

“薰衣,再以后你我姐妹相称如何?”

“这怎么敢?不行绝对不行。”她连忙摆手。

扑哧,我笑出了声。

“薰衣……薰衣……”我低声叫她

“小姐你好美啊!小姐,你笑起来真的好美啊!可小姐你为何不常笑呢?”

“傻瓜薰衣,笑只能对着真心喜欢的人,而平常只能戴上面具,假笑罢了。”

“恩”薰衣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蝶忆,好了嘛?客人都等着呢!”门外传来老鸨的声音。

“嗯,走吧!薰衣。”

“是,小姐”

起身,出阁。

“小姐要小心红棉小姐呢!”

“什么?”耳边传来一阵低语,侧头看看薰衣,她神色平淡,让我以为是幻觉,但却真真切切的话语,难道是假的吗?丫鬟薰衣说要我小心提防红棉,我很诧异。

才艺大赛

“什么?”耳边传来一阵低语,侧头看看薰衣,她神色平淡,让我以为是幻觉,但却真真切切的话语,难道是假的吗?丫鬟薰衣说要我小心提防红棉,我很诧异。

其实,红棉也算得上是个美人。

她,

一身鲜红,红得似火,透着泼辣又有些可爱,天生一双眉眼,脸若桃花,只要她朝你甜甜一笑,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抵挡的住她的风骚,她的娇美。然而最令人惊叹的是她的手段,花满楼的美人并不少,可是她却稳坐头牌五年,这是为什么?除了她那双会暗送秋波的眉眼,还有她手段的狠毒。

才艺大赛

比的是歌姬的歌喉,美貌,气质……然而最看重的确是人缘,姑娘的丑美是客人说的算,客人的口味变化多端,有喜欢泼辣的,有喜欢娇媚的,有喜欢风骚的,有喜欢孤傲的,有喜欢温柔的……数不胜数,而我并不在意,在意的只有老鸨而已,不!还有红棉,她巴不得我出丑。

“凭美貌夺得花魁?”红棉的活也确实在理。我从未公开出面过。谁也不知我的人缘如何。

不过,

天下事也躲不过钱的买卖,只要有钱,就能得到第一手消息。在这小小的花满楼里,那些贵公子也安插了耳目,我的名号早已在他们的茶余饭后闲聊之中了,想必也定是获闻花满楼花魁不保之事,因此也有些人前来打探,即便不是庐山真面目,也要送些礼物,所以我收的礼物虽不及红棉的多,也有几件异常贵重。就好比现在红木桌上,摆放的两颗硕大的夜明珠,谁会把如此贵重的礼物给我?给一个未曾谋面的陌生女子?即使是闻说我的美貌,也太过奢侈了吧?拜帖下竟还未署名。

“蝶忆小姐,红棉小姐马上要上场了,下个就是您了,您可要好好准备一下”薰衣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赶来通知我,看着她面色通红,气喘吁吁的样子。心道:这丫头还真是……,呼!

“蝶……蝶忆小姐,这是?”

“是夜明珠”我憋了眼薰衣,她也是贪钱之辈?可她的眼睛又在明确地告诉我,不是。

“真的好漂亮啊!好像圣洁的百合花……”薰衣喃喃地说。好像在自言自语,眼睛发直,平淡无神。

“百合花?奇怪的比喻。”我刚想再说些什么。

不过,红棉

上场了!

红棉的舞,远比我想象的好。她步步轻盈,似在火苗上跳舞。动作之柔媚,令人移不开视线,她一定很辛苦吧!她的每个动作柔美,确又规范。上到,手上的一个兰花指:下到,脚的摆放,都规规矩矩,不敢有略微的逾越。也许,这样的舞,会显得古板,枯燥。可她跳起来似是浑然天成,不加杂饰,华丽无端。我甚至想象到,小小的她,在舞着,尽力做好每个动作;不停的舞着,鞋尖出现殷红,她也不肯停下,仍就舞着……血在蔓延。一片,一片……最后她终于到下……她是最好的舞者。

恨我?也是应该的吧!毕竟她的艰辛我从未体会过,而我却夺走了她一生追求的东西。

红色,果真是很适合她的颜色,很衬她的妩媚和火热。

起身,我移步走向舞台,红棉已到了舞的□部分,□之后就会……死亡。

俯身,退场。

……完美……全场的掌声如雷鸣般响了起来,回声不绝于耳。

“怎么样?看到了吧?”

“看到什么?”我微笑

“你以为你的脸蛋长得漂亮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她也笑了起来

“不会。”我很平淡。

“不会?”笑声戛然而止。

“不会像你一样张狂的。”

“你……”

“不愧是红棉,能做到声变面不变,表面依旧是标准的招牌式笑脸……呵。” 我转向她,一脸赞赏。

“多谢了,我们走茹雪。”

“是,小姐您慢点。”

……

我戴上浅紫色的丝织面纱,走上台……似乎他们对红棉的表演甚为满意,掌声不断。

坐定,右手一拨琴弦,一曲《望秋月》随右手的波动,左手的时起时伏悄然流过,场上渐渐安静了……人人沉浸于筝声,忘却鼓掌,忘却交谈。我尽情的弹奏着,细细打量着台下的观众,多数一幅如痴如醉的表情,自然期间也有那么几个暴发户。演奏音乐,对他们来说,果真是对牛弹琴。像这样的人,根本无须理会,只是脏了我的琴罢了。

一曲终了,俯身退场。

“曲是好曲,可不知人长得怎么样?”一公子哥打扮的英俊少年跳上台,刚好挡住正欲离去的我。

“还望公子自重。”我俯身欲退

“看看又有什么关系?你他妈也不是什么贞节烈女。”他伸手要去揭我脸上的面纱。

我本能一退,却又闯入……好温暖的……怀抱

“三弟,休得无理。”我抬头一看,绝美的一张脸映入眼帘。

虽说眼前这人,是个男子“美”字用在他身上似乎不太恰当,可我绝想不到第二个词来形容他,他有股阴柔的美,面容冰冷却凸现俊秀。

望着他我微愣,他的目光移向我,好冷的目光,好利的目光。我顿时醒悟下来,静退出他的怀抱,向他轻轻俯身。脸不由得烫了起来,蝶忆啊,蝶忆!你两世为人,又怎么会看人看得痴了。

“公子相救,蝶忆在此谢过。”我回头看了看呆立在那儿的薰衣。

“薰衣,回阁。”

“是,小姐。”

风雅阁内,

月色美人……

凝望着这十五的月色,到真是又圆又大。现在应是家人相聚的时刻吧!“咳!”不由一声轻叹。而我的家人又在何方呢?

不禁……

怀抱琵琶,悠悠的弹了起来……

“想不到蝶忆姑娘的筝奏得好,琵琶也弹得出色。”语气平平。从门外传来。

“公子已到门外,何不进来?”

“是啊!这位爷,请进……请进。”老鸨厌恶的声音传入耳中。

“吱。”的一声木门开了,果真是他。一身青蓝色长袍,映着清冷的月光更显孤僻。

“蝶忆你可待好生伺候着。”

“妈妈,您先下去吧!”

“这是赏钱。”随手一挥,一定银子已掉入老鸨怀中。

“诶。谢爷了。”看着老鸨退下,心里一阵恶心。

“今日台上多谢公子了。”微微俯身。

“蝶忆姑娘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他的眼神也和换了许多。

“要想报答,就让爷看看。”眉头一皱,便知是他。

刚才台上的那个男子,真是活宝啊!

“三弟。蝶忆姑娘既不愿意,你又何苦为难于她?”

“二哥何必做作?难道你就不愿见见她?”果真活宝。

眼见得,被叫做二哥的俊美少年眉头缩成一团,面上也由于怒气胀的微红,煞是好笑。被活宝拆台的滋味,一看就不好受。再看那活宝,面容英挺,一脸正经的样子,竟一点没发觉。

强忍住笑意,理理情绪,命薰衣放下纱帐,坐于帐内,揭下面纱,放筝于木桌上……

“说起来你也金贵,见你一面就要花个百八十两银子。”看他一连心痛的模样,不觉好笑。

“公子说笑了,蝶忆本是贱命,曲调也只是平庸,姿色更入不了二位爷的法眼,那么就请二位爷出去吧!我蝶忆不送了。”我语气凌厉。

“你,这……罢了,倒是我的错。”被闷的滋味不好受吧。

“请问公子贵姓?”

“我叫殷……”

“靛世。”生生的被旁边的二哥抵了回去。被叫做靛世的活宝,一脸委屈的看着他。

“在下靛笙。”

饮食,饮酒?他以为他家开酒馆的吗?

“公子想听什么曲?”

“随便。”有没有问你???靛世一脸不耐烦。

“就刚才那曲吧!”靛笙一脸平淡

“是。”

我也正有此意,刚才的曲被他们打断,也有些恼。惜琴之人便知,最忌曲未终了。

曲又想了起来,偷望了靛笙一眼,见他正在闭目养神,不知在思索什么,而靛世却在喝茶,意并不在曲。

曲毕……

“不知蝶忆姑娘此曲名曰何?”

“是蝶忆自谱的,一时还未取名。”

“那我取个名,蝶忆姑娘不会见意吧!”

我怎么不会,我非常会!!!可面上仍说

“劳请公子赐名。”

“就叫《思》吧!”

“《思》?”

“思念”他竟听出我是为思念家而作的这首曲,此人不可小嘘啊。

“这张银票你拿着,如诺蝶忆小姐有什么不愿见的人,请不要勉强。”老鸨双手接过银票满脸推笑。

“那是,蝶忆可是我从小代大的,心疼地不行了,比我亲生的还亲,自然不会勉强。”老鸨笑嘻嘻的说。

从小代大?比我亲生的还亲?她也真是敢说。

“蝶忆啊,被这公子看上可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要好好珍惜。”老鸨眯着眼,笑盈盈的望着我,眼里净是算计的目光。

想来,那靛笙定是个人物,因他的一句话,自然银票也起到了些作用,我却真的未见任何客人。他每次来,只是静静的坐着品茗,而我也只是静静的弹着曲子,中间隔着纱帐,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他的心情却是平静的,我是这样感觉的……偶尔,他的三弟靛世也会来,还是会想去掀开纱帐,但都被靛笙呵退。每当这时,靛世就会大叫:“二哥,你怎么这样,胳膊肘向外拐,你的心都被蝶忆偷走了。”我的琴声依旧悠扬,他喝茶的动作依旧连贯,似乎靛世说的与我们无关,靛世,就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吵吵闹闹的,没个正经,每次进门前总会大喊:“亲爱的小蝶蝶,我来了”。一直以为古代人是保守的,但靛世总会让我觉得其实自己还在现代,在家里。所以对于靛世的出现我并不反感。至于靛笙,他就如空气般安静,只是每到曲终的时候,总会点评一二,他说的从来我都是赞同的,我曲中的意思他都猜得到,和他相处感觉像知己一般随意。久而久之,我也就习惯了。其实,我是应该感谢他的,像花满楼这样的地方,我还指望有人会成为我的知音吗?这只是奢望,如果不是他,我也许会被个自命风流的公子欢好,好一点,也只是对各色的人强作欢颜,老鸨又会让我任性多久呢?花魁又怎样?还不是个歌姬,充其量是个好一点的歌姬罢了。

精灵雁儿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都没有评论呢?伤心啊!!也许前面的内容无聊了点,请耐心看,总要先解开女主的心结吧!!滔滔向东去,

月光似水泻。

微风轻拂动,

佳人立江边。 赠蝶忆(原创)

时间似流水,恍然即逝。

晨起,

“小姐。”

“嗯?”

“小姐,薰衣不明白。”边说着,细细为我梳着长发。

“不明白什么?”

“小姐,您长得那么美,为何要带着这东西?”薰衣单手扯过放在桌上的面纱,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直直的盯着手上的面纱,恨不得上去把它咬碎了。

“你太小了。”

“小姐,薰衣不小了,薰衣已经16岁了,和小姐一般大。”说着嘟嘟起粉嫩的小嘴,一副我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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