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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官途-第1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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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世纶道:“我和章碧君算得上是知己好友,但是我从未想过要替她去报仇,她死了这么久,到现在你们都没有查清楚她被杀的真相,却把精力投入到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一件事,指望你们这些人破案根本是痴心妄想。”

    耿志超道:“用怎样的方法去查案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和你无关。”

    薛世纶张开手臂,撇了撇嘴:“如果你们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扰我,我才懒得管你们的闲事,有些事已经摆在面上了,如果你们看不透,我不妨教你们点东西,管诚的背后肯定有人在指使,炸死邢朝晖的目的就是想把矛头转移到我的身上,这个人很阴险,他对你们这帮人的思维琢磨得很透,你有没有发现,你们多数时候都是被他在牵着鼻子走?”

    耿志超道:“可管诚的口供上写的是你。”

    薛世纶微笑着站起身来:“拿出事实,他是个罪犯,他的话没有任何的说服力,如果他的话可以成为法庭证供,那么你们可以逮捕我,我薛世纶绝无怨言。”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我该走了,我之所以来配合你们调查,第一我问心无愧,第二我不想惊扰我的家人,还有,我想我没必要这么晚了还把我的律师叫来吧?”

    耿志超点了点头。

    薛世纶道:“你们柳主任真是个老滑头,我来这么久他都不露面,是不是觉得不好意思面对我这个老朋友?”

    耿志超道:“这件事柳主任并不知道。”

    薛世纶呵呵笑了一声,他环视四周道:“他不点头,你们敢上门把我请到这里?老柳啊老柳,这么多年的朋友,难道你也不相信我的为人,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好意思跟我见面,算了,知道你喜欢装孙子,我先走了。”

    两名国安工作人员赶紧上前一步,耿志超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退下去。

    薛世纶微笑道:“耿先生,没其他的事情我回去休息了。”

    耿志超低声道:“恕不远送!”

    薛世纶离开之后,右侧墙壁上的隐形门缓缓开启,耿志超走了进去,里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人。

    耿志超恭敬道:“柳主任,刚才的事情您都看到了?”

    “看到了,也听到了。”

    耿志超道:“管诚一口咬定就是薛世纶雇用他做得这些事。”

    柳主任低声道:“管诚和邢朝晖没有太多交集,他和章碧君之间也少有交往,如果说因为过去的仇隙而报复,的确牵强了一些,不能因为他的一句话就认定薛世纶雇用了他。”

    耿志超道:“我已经让人调查管诚的帐户,查找有无和薛世纶相关的转账记录。”

    柳主任道:“谁也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他停顿了一下又道:“薛世纶刚刚的那句话的确有些道理。”

    “哪句话?”

    “这次的事情很可能是有人在陷害他,管诚的背后或许就是他的敌人,官场和商场是最容易得罪人的地方,薛世纶经商这么多年,也难免会有几个仇人。”

    耿志超道:“柳主任,人间宫阙的事情怎么处理?”

    “地方公安不是已经介入了吗?既然如此我们就不用干涉过多。”

    “可是西京区分局把耿千秋给扣起来了。”

    柳主任皱了皱眉头道:“没理由啊,耿千秋的背后有赵永福在支持,谁给了西京分局这么大的胆子,他们居然不怕得罪赵永福?”

    耿志超道:“听说是赵副市长亲自下得命令。”

    柳主任叹了口气道:“我本以为这件事很单纯,可是怎么就突然卷进来这么多的重要人物,志超,处理这件事的过程中一定要谨慎。”

    耿志超道:“李主任刚才打电话询问了耿千秋的事情。”

    “这些事别跟我说,你自己看着办。”

    耿志超道:“关心这件事的人很多,我恐怕应付不来。”

    柳主任道:“抓住管诚,可谓是大功一件,虽然我是你的上级,可是我不能做太多的干涉,否则就是抢你的功劳,志超啊,我相信以你的能力,是一定可以处理好这件事的。”

    耿志超望着这位上司,心中颇为无奈,听听人家这话说的,滴水不漏,看似体谅自己,实则是把责任全都推给了自己,耿志超明白,自己的麻烦事才刚刚开始呢。(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四十五章【冤冤相报】(上)

    离开国安总部,薛世纶进入自己的汽车,他的司机一直尾随而来,在外面等候,薛世纶先往家里打了个电话,给女儿报了声平安,然后向司机道:“带我去老爷子那里看看。”

    司机的表情显得有些错愕,但是他的工作性质决定他要无条件服从主人的命令。

    抵达薛老的坟前已经是凌晨三点,薛世纶从车内拿下一瓶茅台,来到墓碑前,先用毛巾很小心地将墓碑擦拭了一遍,然后将那瓶茅台酒洒在了地上。

    月朗星稀,月光将薛世纶的身影孤独地投射在了地面上,夜风从领口和袖口钻入薛世纶的身体,让他感觉到秋日的寒冷。

    薛世纶轻声道:“爸,您听得到吗?”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曾几何时,他认为父亲的政治生涯中并不是那么的完美,甚至产生过如果换成自己,肯定要比父亲做得好的多的念头,可如今,他终于意识到,父亲的境界始终是自己参悟不透的。

    墓碑自然不会回应他,到最后仍然是薛世纶自言自语道:“爸,我终于知道了那个人是谁,但是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薛世纶望着墓碑上父亲的照片:“我会让他死个明白!”

    赵国强似乎有些醉了,他眯起双目道:“张扬,你有没有考虑过后果?就算最后你赢了,你有没有想过会得罪多少人?”

    “我不在乎!”张扬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他的语气却无比坚决。

    赵国强道:“有没有想过你的行为会带给周围人怎样的影响?”人生存在社会中,虽然你所做的一切是个体行为,可是你的行为却在不经意之中已经对他人造成了影响,尤其是你的亲人和朋友。张大官人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他更清楚自己决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对敌人仁慈等于对自己残酷,有些事他必须要去做。

    张扬道:“如果凡事都要顾及别人的感受,那么终将一事无成,这次我打算任性一把。什么人都不去想。什么事都不去管,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要把管诚背后的黑手给挖出来。”

    赵国强喝了口酒道:“我终于明白,和你做朋友,风险很大!”

    “你害怕了?”

    赵国强微笑道:“我恰恰是个喜欢冒险的人。”

    深夜的随园无比静谧,关于这座宅院种种不祥的传说,依然无损于小院的美丽。反而平添了一种神秘之美。安德渊最近时常失眠,他经常会梦到自己的父亲兄弟,今晚又是如此,看到父亲血淋淋的走到他的面前,他在惊恐中爬了起来,就再也无法入睡。独自一人来到后院,点燃一支香烟,坐在石凳上,默默沉思。

    最近安家遇到了不少麻烦事,不仅仅是在台湾,在香港世纪安泰的经营也每况愈下,现在更有香港警方对安家步步紧盯,安家在这样的压力下几乎将手头所有的地下生意暂停。儿子将目标放在内地。想要拿下福隆港是为了开拓新的市场。突破香港警方的围追堵截,可是他和梁柏妮的婚姻触礁是一场意外。也是一个悲剧。

    梁祈佑因为这件事而翻脸,安梁两家的姻亲关系也因为儿子的出轨而宣告断绝,这就意味着儿子以后休想从梁家那里获得任何的助力。

    安德渊喟然长谈,静夜之中,只有他的声音在院落中回荡。

    他的叹息声还未消退,却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道:“你好像有很多的心事?”

    安德渊心中一惊,慌忙去掏怀中的手枪,这些年他早已形成了枪不离身的习惯,可是没等他的手触碰到手枪,一根铁棍狠狠击打在他的右肩上,将安德渊砸得整个人扑倒在地面上,这一记重击,已经让他的肩胛骨碎裂。

    安德渊抬起头,看到了两名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的手指微微抬起,忍着肩头的剧痛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一棍砸在他的脑后,安德渊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安德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座佛塔的顶部,这座佛塔已经废弃多时,塔顶布满蛛网尘丝。

    面前的一名男子举枪瞄准着他的额头,那柄枪正属于安德渊。

    安德渊临危不乱,镇定地望着这名男子:“敢劫持我,你好大的胆子!”

    那名男子冷笑了一声,他向前走了一步,安德渊这才发现他的脚有些跛。

    “多少钱,雇主给你多少钱?”安德渊观察着这名男子,捕捉着他的破绽,然而安德渊很快就失望了,这名男子显然是一名职业杀手,他的目光始终都不离开自己分毫。而在安德渊提到钱的时候,这名男子的双目中竟然没有泛起一丝一毫的波澜,安德渊最怕的就是这种人,如果一个人不是为了钱,那么就很难被其他的事情所打动。

    此时他听到了脚步声,有人从下面走上古塔。

    安德渊明白,也许来人就是幕后的指使者。

    祁山在五哥的陪伴下缓步走上古塔,他这两天受了些风寒,所以有些咳嗽,用雪白的手绢捂着嘴,轻轻咳嗽了两声,然后擦了擦嘴唇,苍白的面孔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安先生好。”

    安德渊眨了眨眼睛,他没有想到劫持自己的会是祁山,点了点头道:“祁山,你什么意思?”

    祁山轻声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秘密,我弟弟都已经逃了,为什么你们不放过他?”

    安德渊摇了摇头:“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祁山道:“安老曾经是我最敬重的人之一,孤身一人前往香港,赤手空拳打下一片天地,在登上黑道巅峰之时,却又能急流勇退,金盆洗手,率领手下这么多人做回正行,这样的气魄,这样的能力,我比不上。”他的目光落在安德渊身上:“你也曾经让我佩服,单枪匹马从香港到台湾,凭着一己之力创办信义社,经过二十年的打拼,将信义社打造成台湾社团中响当当的招牌。这样的胆色,我佩服!”说到这里,他话锋突然一转:“安家经历大劫,安达文受命于危难之中,小小年纪能够在短时间内铲除异己,歼灭仇敌,让岌岌可危的世纪安泰重新稳定下来,这也让我钦佩的很,安家满门都是响当当的角色。”

    安德渊冷冷道:“承蒙你看得起我们安家。”

    祁山道:“安家人若是安安生生的在港台呆着,我们本应该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安达文的野心实在太大。”

    安德渊道:“都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祁山道:“你不明白,我明白,我弟弟的死我不会轻易算了,从捐赠秋霞寺的木材中发现麻黄碱,我就开始怀疑你们安家,可是我没有证据,我以为安老既然金盆洗手,想必你们这些安家的子孙一定遵从,可是我低估了你们的无耻和贪婪。”

    安德渊道:“祁山,你是说我害死了你的弟弟?”

    祁山道:“金盆洗手,这四个字说来简单,可是真正做到的又能有几个?安达文不是什么经商天才,在商场上他缺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和本事,但是你们安家人拥有一个共同的特质,那就是犯罪,你们的血液中流淌着强盗的基因,所以你们祖孙三代,前仆后继地走上了黑道。”

    安德渊道:“祁山,你弟弟的事情和我无关。”

    祁山点了点头道:“不错,的确和你无关,但是和你那混账儿子有关,为了夺取更多的利益,他不择手段,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可做过的事情终有一天会暴露于人前。”

    安德渊道:“你抓我来此,是想利用我要挟阿文吧?”

    祁山道:“抓你来此,并不是为了要挟他,而是为了打击他,我要让他尝到失去亲人的滋味。”

    安德渊低声道:“你要杀我?”

    祁山道:“了解我的人都应该知道,我做事一向果断,对于我的仇人,我不会有半点慈悲之心,安德渊,无论我弟弟的死,你有没有介入,你都要为他的死承担责任。”

    安德渊道:“我要是死了,你的下场要比我惨痛的多。”

    祁山微笑道:“谁会在乎?又有谁会知道?”他的目光投向远方,天空中已经露出一片鱼肚白,黎明即将到来,祁山道:“念在我曾经对你的敬重上,我给你一个机会,有尊严的去死。”

    庞青山用枪抵了一下安德渊的太阳穴,然后指了指外面的围栏。

    安德渊的心中涌现出深深的悲哀,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生命竟然会在这样情况下结束,他曾经无数次梦到过自己的死,即便是横尸街头,也要经过一番惨烈的战斗,而今天,他没有机会。眼前的祁山为人冷静思维缜密,这样的人很少犯错。安德渊默默走向围栏,他的手握住围栏,停下脚步道:“有个问题,我想问你,究竟是什么人告诉你,是阿文找人做掉了祁峰?”

    祁山道:“一个和你们相当亲密的人。”

    庞青山将枪口瞄准了安德渊的后脑:“五、四、三……”(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四十五章【冤冤相报】(中)

    安德渊抿了抿嘴村,他爬上了围栏,站在高处,极目远眺,想要看到初升的朝阳,天边已经被即将升起的太阳染红,但是朝阳仍未露出地平线,安德渊忽然意识到,他这一生再也看不到日出的情景,他张开双臂,扑向天空,宛如鸟儿一般飞翔在云端……

    最先被发现尸体的,是安德渊的两名保镖,他的两名保镖死在随园,全都是头部中枪,随园的厨师和一名佣人也被射杀在卧室内,另外一名保姆因为请假回家方才幸运躲过一劫,杀手极其老道而冷血,做事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明显的线索。

    在当天下午,安德渊的尸体方才被人在距离画家村西北的朝云山上,他从三十多米的明光塔上摔了下来,摔得脑浆迸裂,死相很惨,从现场初步勘查的情况来看安德渊应该是自己跳了下去,不过到底是不是自杀还很难断定,现场还发现了一些其他人的脚印。警方对脚印进行了详细分析,可是他们很快就发现,脚印都是一种型号的胶靴留下,无法从中判断出究竟有多少人来到现场,也无法从胶靴推断出杀手的身份。

    随园的这场血案让整个画家村为之震动,血案发生的当晚顾养养刚刚来到京城,听说随园发生了这么血腥的事情,她也感到毛骨悚然,本来她这次来京的目的只是为了写生,正在犹豫是不是要和身在京城的张扬联系,听到这件事之后,顾养养马上拨通了张扬的电话。

    张大官人昨晚睡得很好,成功抓住了管诚,顺便又打击了耿千秋,和赵国强喝到半夜,他来到平海驻京办住下,准备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今天继续跟进这件事。接到顾养养的电话。他压根没想到会因为这件事。当他听顾养养把发生在随园的血案说完之后,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怎么可能?你说安德渊死了?”

    在得到顾养养肯定的答复之后,张扬道:“你在那里等我,我马上过去。”

    张扬来到画家村,首先找到顾养养,因为随园血案的事情,整个画家村都闹得人心惶惶。原本在这里写生的画家和学生已经有不少人选择离去,留下的,也没心情画画,三五成群的聊着什么。

    顾养养的脸色有些苍白,她站在自己租住的那座四合院的门前,毕竟她所住的地方距离随园太近。昨晚的那场血案明显对她的心情造成了影响。

    看到张扬出现在面前,顾养养迎了上去,小声道:“来了好多警察。”

    张扬点了点头,顺着顾养养的目光望去,却见随园门外已经拉起了封锁线,他让顾养养在原处等他,自己走了过去,还没有靠近门前。就被一名刑警拦住:“同志。你站住!”

    张扬道:“警察同志,里面住的是我朋友。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警察叹了口气道:“太惨了,死了四个,主人从朝云山古塔上摔了下去,死相惨不忍睹。”

    张扬道:“死者的身份确定了没有?”

    那名警察显然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警惕地看着张扬道:“你是死者什么人?”

    张扬道:“朋友,我是安德渊的朋友!”

    张扬和安德渊虽然不是仇人,但是他们也称不上朋友,如果要把他和安德渊扯上关系,那么他从安语晨那边还要称呼安德渊一声叔叔,张扬离开了随园,回到顾养养身边,轻声道:“这边人心惶惶的,暂时离开这里吧,不如,你去香山别院先住着。”

    顾养养摇了摇头道:“没事,我去博览中心那边的会展酒店住,反正后天药厂会参加博览会,我还要出席,住在那里,省得我两头跑。”

    张扬道:“也好!”

    顾养养又道:“我爸和茵茹姐都会过来。”

    张扬笑道:“最好不过,刚好我有些话想跟他老人家聊聊呢。”

    张扬本想将顾养养送走,却留意到人群中有个熟人的身影,那人望着随园的方向,表情显得非常惶恐,看到远处有维持秩序的警察朝他那边走去,吓得赶紧低下头,转身就走。

    张扬认出那人正是常海心的表哥袁芬奇,他忽然想起上次来画家村的时候曾经在随园见到了袁芬奇,当时是安德渊请他去笔会,这小子和安德渊应该有些交情,看他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头。

    张扬向车钥匙交给顾养养道:“你去车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袁芬奇只顾着低头向前走,冷不防有人在后面拍了他肩头一下,吓得袁芬奇浑身一哆嗦,转过身去方才认出是张扬,他长舒了一口气道:“人吓人吓死人,张扬,大白天的,咱可不带这样的。”

    张扬笑了笑道:“刚巧来这里接一个朋友,看到你所以过来打个招呼。”

    袁芬奇向远处看了看,看到车旁站着的顾养养,他朝顾养养笑了笑,笑得也非常勉强。

    张扬道:“芬奇,你生病了吗?怎么脸色这么白?”

    袁芬奇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哪有……”

    张扬道:“安德渊被杀了,你知道吗?”

    袁芬奇头摇得根拨浪鼓似的:“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张扬搂住他的肩膀,拉着他来到远处僻静无人的地方,低声道:“芬奇,随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知道……我……”袁芬奇觉得肩膀一疼,却是张扬手上加力,捏了他一把。

    袁芬奇这货也忒吃不住疼痛,他颤声道:“张扬,张扬,你别捏我……我说,我说还不成嘛?”

    张扬放开他道:“说!”

    袁芬奇向周围看了看,嘘了一声道:“走,去我屋里说。”

    张扬跟着袁芬奇来到他的住处,袁芬奇确信身后无人跟踪,又把房门从里面反锁了。

    张扬道:“你要不要那么小心啊?”袁芬奇今天的举动就透着诡秘,张扬凭着直觉就感到这厮有些不正常,他看到客厅内的行李箱,越发验证了心中的判断:“你要走?”

    袁芬奇点了点头:“这里不吉利,实在是太……太压抑了。”

    张扬充满怀疑地看着他:“随园昨晚发生血案,今天你就要走,芬奇啊芬奇,你小子该不会跟这桩血案有关系吧?”

    袁芬奇颤声道:“没,没,我发誓我跟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张扬道:“你到底知道什么?赶紧告诉我!”

    袁芬奇被他吼得心中一颤,额头上满是冷汗:“那……那……那,昨天晚上,我……我睡不着,出来闲逛,不知不觉就溜达到了随园附近,拐弯的时候,没留神和一个人撞在了一起。”

    张扬道:“什么人?”

    “一个瘸子……”袁芬奇吞了口唾沫又道:“我喝了几杯酒,有点醉意,就跟他理论了几句,被他一把给推到了,我起来后没有找到他,我心里特窝火,所以在村里转悠,拿了快砖想找他出气。可后来我发现,他和另外一个人抬着一个麻袋从随园里面出来了,其中一人手里还拿着枪。”

    张扬道:“接着说!”

    袁芬奇道:“我不敢出声,等他们离去之后,我才赶紧跑回了自己家里。今天一早就听说随园发生了血案,而且死了这么多人,我想昨晚他们抬走的那个麻袋一定就是安先生了,我……我早知道这样,就喊人了……”袁芬奇这句话说得有气无力,其实哪怕这件事重新来过,他也不敢出声呼救,直到现在袁芬奇都感觉到双腿发软。

    张扬道:“当时你为什么不报警?”

    袁芬奇道:“我害怕……刚才看到警察我本来想说,可后来想想,我要是说了,那些警察会不会把我当成嫌疑犯给抓起来?张扬,我真的很怕,这件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发誓,我绝没有撒谎。”

    张扬道:“你有没有看清嫌犯的样子?”

    袁芬奇点了点头道:“我记得!”他来到桌前,拿出一张素描纸,抽出铅笔,寥寥数笔就将嫌犯的样子画了出来。

    张大官人心中暗叹,这凶犯也是,什么人不好撞,偏偏挑一个画家去撞,这下跑不了了。

    袁芬奇画完,张大官人拿起一看不由得一怔,画面上的人竟然是庞青山,张扬曾经和祁山一起去庞青山的鱼塘吃过饭,对这个人的印象颇深,联想起刚刚袁芬奇说和他撞在一起的是个瘸子的话,张扬马上断定此人是庞青山无疑,既然杀人者是庞青山,那么他的幕后,十有**就是祁山了,张大官人皱起眉头。

    袁芬奇也觉察到张扬的表情变化,他低声道:“你认得这个人?”

    张扬摇了摇头道:“不认识,芬奇,你为什么不报警?”

    袁芬奇惊慌道:“千万不能报警,一定不能让警察知道我和这件事有联系,安德渊什么人?他是台湾黑帮头目,如果让他手下人知道我和这件事能够扯上关系,我肯定性命不保了。”

    张扬抿了抿嘴唇,拍了拍袁芬奇的肩头道:“芬奇,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说,为了你的安全起见,我看你不适合在京城继续呆下去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四十五章【冤冤相报】(下)

    袁芬奇道:“我准备飞去日本,到日本呆一段时间,等这件事风头过去我再回来。”

    张扬去了足足半个多小时才回来,顾养养等得都有些不耐烦了,张扬一来到面前,她忍不住抱怨道:“怎么去了那么久?”

    张扬道:“跟袁芬奇聊了几句,他那个人神叨叨的,天南海北的跟我一通神吹。”

    顾养养对张扬所说的话一向是无条件相信,张扬先将她送往酒店,然后又打电话给于强华,通过于强华确认了在朝云山古塔摔死的那个人的确是安德渊无疑。

    当天晚上,张扬来到祁山下榻的酒店,祁山本想约他一起吃晚饭,可是张扬推说有事,晚上八点的时候直接来到了他的房间。

    张扬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环视了一下祁山居住的地方,感叹道:“有钱就是好,总统套房说住就住,眉头都不皱一下。”

    祁山道:“我是个不太讲究吃住的人,之所以选择这样的地方,是因为我喜欢清静,不喜欢被别人打扰。”

    张扬道:“这么说,我有点不受欢迎了。”

    祁山道:“开玩笑,我把其他应酬推掉,还不是为了专程等你张书记这位贵宾。”祁山递给张扬一杯红酒。

    张扬接过红酒抿了一口道:“你这次来京城有什么事情?”

    祁山微笑道:“生意上的事,商业秘密,你也不会感兴趣。”

    张扬道:“昨晚在画家村发生了一起命案,不知你有没有听说?”

    祁山心中微微一怔,不知张扬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他顿时警惕起来,微笑道:“京城这么大,每天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吧,我是个商人又不是警察,对这些事也没什么兴趣。”

    张扬道:“死的是安德渊,你应该认识。往秋霞寺捐了不少钱那位。”

    祁山道:“我当然认识。安德渊是台湾信义社的带头人,他的仇家自然不少。”祁山的表情波澜不惊。

    张扬道:“照你看,究竟是谁这么恨他?”

    祁山淡然笑道:“说心里话,安德渊和我不熟,他的生死对我来说没有太多的意义。”他盯住张扬的双目:“你该不会以为我和这件事有关吧?”

    张扬对祁山还是有着相当了解的,知道祁山的背景非常复杂,纵观这些年来。自己和祁山之间的关系亦敌亦友,彼此属于相互欣赏,却又相互提防的关系,从一开始,祁山就不愿和自己为敌,当初他弟弟祁峰三番两次的和自己作对。祁山明智地选择退让。

    张扬并没有回答祁山的问题,轻声道:“根据警方的说法,这件事很可能是一场江湖仇杀。”

    祁山点了点头道:“虽然我对警方的办案能力一直都持有怀疑态度,可这次听起来还是有些靠谱的,安德渊出身黑道,他自身的仇人暂且不说,单单是他的家族仇人就已经不计其数,我记得数年前在安老寿宴上的喋血事件。那次安家就死了不少人。后来安老将安家的大权直接交给了他的孙子安达文,在香港又掀起了一场血雨腥风。因为这件事死去的人数以百计。”

    张扬是亲历那场喋血事件的人,他低声道:“那件事是安家老五安德恒干得。”

    祁山道:“安德恒在安达文掌权之后神秘失踪了,外界都说他死了,可是谁也没有亲眼看到他的尸体。”他转向张扬道:“你说如果这个人仍然活着,他会不会要把安家连根铲除才能平歇心头之恨?”

    张扬缓缓将酒杯放下,然后掏出那张袁芬奇亲笔绘画的头像放在了茶几上。

    祁山的目光落在那张画像上,内心咯噔一下,他本以为这件事做得万无一失,却想不到仍然百密一疏,张扬拿出的这张画像分明是庞青山,这张画像画得真是惟妙惟肖,一看就知道绝对是大家的手笔,祁山对于艺术还是有些鉴赏能力的,他几乎在一瞬间就想透了其中的原因,庞青山昨晚行动的时候,一定被人看到了,而那个人恰恰还是一位丹青圣手,牢牢记住了庞青山的样子,将他的头像画了出来。

    祁山拿起那张画像很仔细地看,在张扬面前如果说自己不认识画像上的人反而落了下乘,祁山了解张扬,张扬向来将义气和感情看得很重,即便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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