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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后嫣然-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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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阳王是刘友,淮南王就是刘长。于两岁时就受封的他,虽然顶着王的封号,却没被吕后正式赐了封地,不过他在宫人虽然没什么地位可言,却也不敢有人真正苛刻于他。

刘如意虽然远离长安城,却是对未央宫的大小事务了解彻底,其实就算他不当回事,他的阿母、当年最受先帝刘邦宠爱的戚夫人也不会放过一丝一点的消息。

感觉到刘长的就在附近,刘如意的脚步顿住,下意识的往身后原路望去,本能的想要避开。只是在一旁跟着的未央宫分派侍候的宦者炯炯的目光下,刘如意又觉得如此快速避让好似很不妥当,若是传了开来,还以为他心虚什么的。想到这,他的脚步又有些迟疑。一时间,就这样定在了原地。

也就这么一小会儿,那先前只闻其声不见人的刘长,已经站在赵王刘如意的面前。

好似真如久违不见的亲兄弟那般,刘长一见刘如意,一张才长开、隐见少年模样的脸,顿时笑得阳光,急步向前随后行礼,亲切的唤道:“阿兄,阿兄,见到阿兄真好。”

“你我年年述职时都能瞧见,何况前阵子陛下大婚时,也是相聚过。”刘如意本能的觉的奇怪,可面对刘长行完礼后,就亲热的拉住他,他这个兄长面上活也还是要做的妥当的,当下忽略刘长莫名的热情,不动声色的将手臂自刘友怀中抽出,脸上浅笑而又拘谨的模样回礼道。

刘长被刘如意如此对待,不由大为不满道:“阿兄为何疏远于我,忆当初,宫人皆道阿兄与戚夫人对我皆照顾有加,可如今阿兄一去封地多年,却不再有当初关切之意……”

刘如意见刘长面色哀凄,话中之意前半句让他听得心头直跳,而后半句又快速恢复。

想到刘长之母毕竟是原赵王、现皇后之父张敖的舍弃姬子,当时舍弃这姬子纯属讨好先皇刘邦,那是因为先皇刘邦太过宠爱于戚夫人与他,找着茬的寻张敖之错只为给吕后下马威与夺了赵王称号,而之后那姬子又因为张敖之事牵连死于牢狱之中。吕后与先帝刘邦全是出于对他的歉疚才将他安然置于宫中,给了富贵而已。

之后戚夫人之所以时而对刘长关切,也只是属于拉拢人心,做给刘邦看而已。

可是当初对刘长的关切是锦上添花的事,现在却是足可以勾起吕后恨意的回忆。

刘如意只是应诏回长安,本就对时下局势忧虑烦心,贸然一听,还真是吓到了,好在刘长又埋怨他现在对他关切少了,如此一来刘如意才提起的忐忑总算是下去了一些。

但是,他现在悔意大盛,早知道才几句话就让自己处于尴尬之地,之前就应该举步后退回到殿中安歇,不应该迟疑定在原地。

刘长虽然只有十岁出头,可是多年的宫中生活与‘有心人’教导,对人心的揣测与这宫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还是心中有一些数的。

此刻不用多说,刘如意的行止正中之前所想,刘长心中寒意涌出,可面上却化为失望道:“阿兄烦事诸多,阿弟就不多叨扰。”

说完又是一礼,转身之时挺直的背脊仿佛诉说了某一种倔强。

“阿弟走好!”刘如意轻吐几字,心中舒了口气的同时,他的双眼定格在远去的刘长背影之上。

第67章 时局危急

暂缺

第68章 殿上异声

当晚;刘盈的身体极度恶化,宫中医者已经不知几拨被吕后关进了地牢,等候处置。刘盈身边的一干宫人与医者虽然暂时没被羁押,可是吕后也已经明言:若帝王有任何不测;这些人都要陪葬。

夜已经极深,宣室殿内火照天地。

正如历来帝王即将陨落生命那样,人们总是相信天地会有一些异像。

所以,此时候突然来临的暴风雨,让众人的情绪更加深刻了。

绝望者有之、欢欣者有之。

“父候!”陈买穿戴齐整,挺拔的身姿立于曲逆候府正厅。

“你很久不曾唤我‘父候’了。”坐在主座上、半眯着眼的陈平,稍稍抬眼打量着眼前的陈买;略显苍老的声音在此深夜里更为明显,道。

“儿子不孝!”陈买突地跪于地上;叩首就是实打实的三下,在这寂静的、除了风雨声,就只剩下陈买额头碰地的声音。

“哎!”陈平并不阻止陈买,他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能想明白回来,实则陈家大幸,父候起于微末,随先帝东征西讨,有如今这番家业总是不易,你身为陈家嫡子,总归是不能逃脱身系之重任。”

“儿子过去种种,譬如柳恕随风,还望父候允儿子再以候爵之位相称,从今日起,儿子不仅是陈家嫡子,还是朝中重臣之后,将来陈家耀宗之人。”陈买顶着额头的青肿,坚定道。

陈平望着自己这个自从就寄予厚望的儿子,良久,道:“痴儿!”

陈买浑身一震,双唇却紧紧抿着,仔细看,还有一丝浅浅淡淡的颤抖。

“你实已入朝为官数载,心思从来不明且浑噩,如今既是你提及将陈家祖业寄予你肩,为父今日便要教导与你。”陈平收回咄咄逼人的视线,转为平淡却极为严肃的语气道:“你自小才华纵横,奈何心思敏锐、多愁善感,易为情丝所拌,昔日女子之事,父候也曾多次处置失之偏颇,才激起你内心反感之意,酿成你愈加沉迷颓丧。父候自问也该担负其责,可如今这般情境,与未来陈家命运,皆系于帝王天子此次征诏,父候不想威逼于你、更不希望你因愧疚而生承担之意。届时事与愿违,也是父候不愿看到的。”

“儿子明白。”陈买细细的听着陈平的诉说,他知道此次接宫中的征诏,不成功便成仁,如若有任何闪失,还不如明哲保身,虽可能没有大富贵,但至少他本人不会有性命之忧。

但是,他有此冒险一试的举动,又哪是为自身考虑呢!?

而帝王下征诏于陈家,又岂是无的放矢!?

“此事非同小可,父候最后一遍问你。”陈平终于也最后下定决心,道:“如若此次……你失去性命,也不悔吗?”

“不悔!”陈买依旧坚定,声音掷地有声。

“好!”陈平一拍桌案,豁然立起身,声音洪亮如钟,道:“你身为陈家儿郎,此次切不可为陈家丢脸。”

“谨诺!”陈买大声应道,随即再次叩首,道。

―――

公元前189前秋,陷入深度昏迷、几乎病入膏肓的帝王刘盈于少有的清醒时。下诏令赵王刘如意为监国、代王为辅国。

吕禄、吕产分别为卸前统领,整个长安城的安防几乎交到了这四个人的手里。

可是,正如大家所想,在这个时候吕后绝对不会坐视不管,所以朝堂上,虽然赵王与代王各司其职,可是真正决策的还是吕后。而赵王与代王分居两侧,正中的帝王主位则是憔悴中带着强势的吕后所在。而令人瞩目的是,在吕后身边,还算少龄的皇后伴随其右,同进同出。

对于吕后的强势入主朝堂,众朝臣自然有人内心不满甚至反对,但是每到最后朝堂上政见不和而胶着的时候,他们瞧见吕禄与吕产的威慑眼神时,又统统闭嘴,个个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这种矛盾又和谐的一幕,其实是个明眼人都知道实权依旧掌握在吕后手中。

不过这样的局势,偏偏又让很多人安心。因为忠于朝廷、忧国忧民的臣子们觉得有主心骨,至少还有人决策拍板大事。

而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则更加相信帝王这一次是真的危在旦夕了。否则吕后又怎么会突然间、正式从内宫强势的再次决策朝堂。而且看这架势,不但是防着两位诸侯王,更是表达着她此次入主朝政决不会是一日两日的事。

―――

“匈奴人欺人太甚,如今时过深秋,百姓收成已被抢劫大半,此时入冬又来猎捕,又岂止是将大汉作为他们私家粮仓予取予求,简直是故意欺凌。乘机作乱。”周勃老将军出列,他对于现下宫人局势避口不谈,直接将目前最大的外患呈于众人面前:“老臣年岁虽高,可自认宝刀还未老矣!请太后恩准老臣带兵迎击。以振大汉天威!”

“不可!臣以为此次出征万万不可。”没想到出声反对的不是别人,正是与周勃同辈的陈平,他出列道。

吕后不答,只拿眼轻瞄了一眼一旁的赵王刘如意,刘如意既会意,问道:“为何?”

“自先帝高祖白登之围以来,均实行安抚之策,和亲公主与陪嫁至匈奴处,才保得几年的太平。”陈平道:“臣以为,当初先帝崩时,军臣单于曾来书信辱及太后,那时因国力不及尚且忍之,如今这般,更应忍之。”

“哼!”周勃重重冷哼,极为不屑道:“军臣单于之辱,则为我等臣子之辱,则为大汉之辱,昔时老夫就不曾主张以忍而惜事宁人,如今再要忍,难道要等到匈奴之骑踏入长安城乎?”

“光逞莽夫之勇又有何用?当前大汉之国力,还不足以抵御匈奴之强,当年白登之围,岂不最终也以和化之?”陈平挺直脊背面对周勃强势的压力,回道:“如若不是以大量财宝以贿单于阏氏,又哪会有之后匈奴退兵!?”

“不是贿□妾,就是以公主和亲换安宁。”周勃冷笑,浓浓的嘲讽出口:“以妇人成事,看来是曲逆候一贯处事之风!?”

“你……周老匹夫,休要辱人太甚!”陈平脸色当下一变,意欲冲上去找拉扯周勃。

在陈平身边的众臣工一惊,慌忙上前将陈平拉住,劝道:“陈公勿要动怒,此乃殿前,莫要失仪!莫要失仪!”

“哼!”周勃面对陈平似要冲上来寻架的样子,岿然不动继续嘲讽,道:“我只是实言相告,言陈公以妇人成事,就触到了陈公不能忍极之怒,何惶论大汉帝王及大汉太后呢!我等身为大汉臣子,不能保得大汉天下,又有何脸面存活于世!”说道后面,周勃言情激烈、情绪激昂,无法抑止的豪情将一众沉默的臣子都激起了血性。

一时间,朝上纷纷开始议论,渐渐地又成了对半意见的局面,一拨儿又一拨儿的辩论充斥着整个朝堂。

就在这时,吕后右手轻轻一抬,一旁的宦者就高声唱道:“休要再辩!”

“众臣工一片赤诚之心,大汉天下有尔待臣在,乃大幸也。”待众人情绪恢复平静,各自又站回队列后,吕后环顾四周,道:“如今帝王病弱,值此内忧外患之际,国民也正休生养息,若此时大战,我实恐……”

“太后!”周勃一听吕后的意思偏向于不战,当即急了,单膝跪下道:“老臣愿领十万军力奔赴边界,以求立下汉室之威!”

“大言不惭,大话莫要说的过早!”陈平忍不住出声嘲讽,好像这样就能平息心下那股怒气。

“陈公少说两句。”陈平一旁的朝臣轻轻一拉他的袖子,似是劝,但是他的音量却不小,道:“周老将军老大益壮,且其膝下还有少公子勇猛非凡……”

“那又如何?国之存亡大事,岂是在此摆一人之勇即可胜之的吗?”陈平怒不可竭,猛的将袖子抽离一旁臣子之手,斥道:“竖子,岂可如此不识大体!”

“够了!”吕后被他们这一闹,显得有些心烦,她高喝一声之后,转尔看向一旁的代王,换了语气,温声询问道:“我久居深宫,久不闻朝事,不知对此,代王如何看待?”

“一切但凭太后作主。”被吕后询问的代王,似是没料到会被提问,一副略被惊到的样子,恭声回道。

吕后没什么表情,她只管转过头去,又问向赵王,道:“那赵王之意如何?”

“匈奴扰边甚重,年复一年,每每扰边均以开春与深秋之时,如今这般变动,实恐不是扰边,而是伺机入侵。”赵王刘如意略微沉吟一会儿,恭身回道:“故,周老将军之奏请,臣附议。”

吕后问完两位诸侯王,她转尔面对众朝臣,又问道:“众朝臣之意纷纷,一时难断,不如以列前周老将军与列后陈候为界,若是附议其中任何一人,则站至他的身边。众朝臣,以为如何?”

“太后圣明!”众朝臣一致恭身之后,纷纷开始列队。

张不疑、张僻疆、周亚夫、曹窑、陈买等人,除了曹窑本就站在列前,其余人均站在列末。

这样一番人员涌动,几位年轻后辈仿佛犹豫不绝,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似的脚步踌躇。这样一来,殿上仿佛成了三堆。前面一堆靠近周勃的自然是主战,后面一堆靠近陈买的则是主和的。而另一堆显得稀松不紧凑的,则是还没拿定主意的。

渐渐地,随着三堆的轮廊越来越清晰时,只听闻周勃老将军一阵怒吼,甚至还爆了粗口、指着众人大骂道:“尔等匹夫,缩头乌龟,白吃朝廷俸禄。”

也难怪周勃老将军要怒骂,因为这个时候,除了第三堆拿不定主意的人群,陈平那儿的朝臣要比周勃这多出好多人。

形势根本不用多看,以多胜少,周勃老将军的支持远小于曲逆候陈平。

吕后不动声色,她也不逼近那第三堆的年轻后辈,只管再次左右环顾赵王与代王,道:“赵王与代王,周老将军与陈公,谁人可得尔等附议?”

赵王与代王互视一眼,想想终究是躲不过,于是再次恭身之后,起身分别站队。

很显然,赵王毋庸置疑,站在周勃老将军的阵列中,而代王刘恒,来回跨步,比之张不疑等人还要犹豫,最终他还是选择了陈平处。

两位诸侯王选完之后,那第三堆的年轻后辈,在吕后的目光下,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始站队。

一番动作下来,周勃与陈平列阵中人数相比,周勃就差一人。

“如此看来,予匈奴一战,众人附议陈公占居多数,那此番看来,没奈何,也只能……主……”吕后在宦者清点完人数后,就张口欲宣布最后决策,那句‘主和’两字的‘和’字还未出口,就听到一声娇脆、带着少女特有般美妙嗓音的女子声响起:“且稍候!”

“阿嫣!?”吕后惊讶于身旁久默的张嫣,怎么于此关键之时出声,不禁轻声带着一丝责备、一丝疑惑,唤道:“你有何事需要稍候?”

“阿嫣乃当朝皇后,可否也算汉朝臣子?”张嫣轻轻移向一旁,伏身向吕后叩首行礼,抬头时,问道。

“阿嫣身为皇后,自然算汉朝臣子!”吕后回道。

“那阿嫣可否参与附议决策?”张嫣又问,虽然容颜有些疲倦之色,可是那双明亮的眼睛还是几乎晃到了陈买的视线,让他的心里为之一动。同时,他看着天真的阿嫣,一股担忧之情又涌上心田,可是朝堂上,他又哪有资格阻止皇后行事呢!?

“自然可以参与!”吕后又道。”

“多谢太后!”张嫣笑了笑,谢过吕后之后,隧站起身,大众人疑惑加错愕的视线中,她缓缓走至周勃老将军的队阵中。

“哈哈哈!皇后深明大义!请受老臣一拜!”原本铁青着老脸的周勃老将军,见此情景当下高兴的放声豪迈大笑,尽然当着众人面直接单膝跪下就欲一礼,只是张嫣连忙上前将他阻止。周勃也顺势起身,捋着长长的胡须,得意的看向陈平道:“陈公,如今可还有话要说!?”

“哼!”陈买的眼神透着讥嘲,理了理衣袖,道:“即使如此,两阵也是人数相当。”

“两数相当,当由太后作主。”周勃也不饶人,他转过头去,对着吕后,再次陈情道:“还请太后勿忘先帝之耻、书信之辱。”

吕后让周□身之后,并不急着决断,反而问向张嫣道:“阿嫣素来不闻不理朝政之后,如今为何要列阵周老将军,主战匈奴?”

“大汉天下,岂能让别族觊觎,大汉百姓,岂能让外族欺凌,大汉尊严,岂能让外族践踏!”张嫣浅浅盈盈、眸光流转间,一股年少之人的豪情姹然绽放,似初春的晨中甘露浸入心田:“众臣子觉得阿嫣之话,妥与不妥?”

张嫣只是这么一问,短暂的默然之后,陈买二话不说,直接垂头倒戈,投向周勃的阵列,这让所有的人、无论是想换阵列、亦或是不曾想换阵列的人,都迟疑的瞪大眼睛,而反应更加大的当然是身为陈买之父的陈平。

“竖子,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区区妇人几句自以为是的豪言与空谈胸怀,你就弃之改投,光凭几句豪情壮言又有何用?”陈平一气之下,直接回到臣子席位上坐下,气呼呼的将头偏向大殿外的方向。

至此,朝会结束,各色议论纷至沓来。

而至于张嫣,有人认为她年少则豪迈,但更多的则是与陈平所述一样,嘲笑她生于宫中,养尊处优,不识大局,只知空谈,大放厥词而已!

另至于陈买,有传陈平一气之下,回到曲逆候府则动了家法,打得陈买需卧躺静休,甚至有好事者开始怀疑陈买对于当今皇后有自不量力的、难以启齿的想法。渐渐地,陈平开始被人挖掘之前只知流连花草、不求上进之事,许多人也开始看轻陈买。

更有甚者,开始传言,周勃与陈平两人结怨是结定了,而陈家嫡子陈买的行为更是丢尽了陈平的脸面,陈平将怨气直接记到了皇后张嫣身上。

一时间,长安城在内忧外患下的紧张日子里,什么样的传言与八卦都开始活跃起来。

这种传言越传越远、越传越多人知晓!

作者有话要说:又更!请收藏!谢谢!

69第69章 世子选妃

夜;驻扎在长安城外三百里的齐王部署,几千人马或坐或站,搭起的帐逢内热度,不止因为烧得旺旺的柴火;还有互相饮酒作乐时表达的畅意。

“哈哈哈!世子真是高明。”一个满脸胡须、身着统领服饰的人,举着酒碗,高声道:“如今大军不日即将奔赴边界,齐王入主长安城,指日可待啊!哈哈!”

“嘘!噤声!噤声!”一旁也已经喝醉的青布衣衫之人,歪歪斜斜的站起身道:“我等可是在城外驻扎,若不小心被人听了去;未成事前若出什么差池,那我等可不是要被生生拿去祭旗了!”

“你个胆小怕事之辈!”胡须统领不满了;道:“我等跟随世子至今,世子有何机要事不是靠我们?拿我们祭旗!?哼!我还等着世子给我封候拜爵呢!”

“祸打口出!”那青布衣衫之人总算还保有一丝清醒,虽然身体的反应让他整个人看似懒散,道:“祸打口出,谨言慎行方得保住小命,那等荣耀辉煌,待时机成熟,自会有齐王定夺。”

“齐王定夺!哈哈!”胡须统领满脸轻瞧之色,道:“且到那时候,我只要齐王赏我一干美姬,夜夜御女,即以足矣!”

话音一落,众人一阵狂笑!

狂笑之事,酒酐脑热更重,有人道:“说到美姬,听闻当今皇后绝色无双,人似牡丹,你何不求齐王,将她赏于你!”

“当今皇后!?还是稚龄!”

“稚龄又如何?”胡须统领,大口饮完酒后,斜着一双已经混浊、眨着血红的眼睛,道:“那病痨鬼皇帝能享用,我为何不能!至多候到齐王与世子玩弃了之后,我再讨要了来,世子定然会将她赏了予我!哈哈哈!”因为饮入过多的酒水,他边说边迟钝的、用力的点了点他粗笨的头颅,仿佛觉得方才所言极其正确,想到美人前皇后能抱至身下,他就浑身燥热,一阵□从喉间泻出。

听得其他人又是阵阵大声的取笑声。

没有人留意到暗夜之下,帐篷之外,一位兵士装扮的人,握着兵戈的手紧紧的发了白,还有一手探进胸前,手指触着那寒凉的暗器良久,他是做了多大的努力才没让自己将胡须统领当场绞杀。

“人说那皇后,小小年龄胆量倒是不小。”帐内又有交谈声传来,道:“敢于殿上站列于周勃老将军,主张出兵匈奴。”

“嘁!又是稚儿、又是妇人,无知而已!”有人不屑,随后又道:“不过,若无她之无知,长安城又岂会兵力空虚,怎能让我等有如此良机呢!哈哈!”

“确是如此!”一位看似还比较儒雅文气的人,明显酒喝得还算适量,他道:“再过些时日,若是帝王一旦有何异像,那至于齐王,便是良机。况且,此次征战匈奴的十万兵力,还需下达诏书让各诸侯王出兵力,这么一来一回,恐怕此战耗时耗力不算,未必能如人所愿。”这人到底还算有一丝忧国忧民之心,说到后面,他的语气带着一些沉重。这份沉重也有一些影响到了在坐的人,一时间,整个帐内都有短暂的沉默。

“管如此多的做甚!来喝酒,喝酒!”胡须统领见状,觉得喝酒的美好气氛被打扰,当即将杯碗一砸,怒喝道:“当前还是要让齐王入出城中,让世子继承王位,才是我等的正道之途。”

如此一来,众人又是一番豪饮。

很多人都已经支持不下去了,纷纷让一旁的兵丁搀扶着回去歇息。

唯独剩下还强撑着一丝神智的胡须统领,及先前那青布衣衫的男子。

“统领大人,按说此次来得长安,齐王为何一直不曾露面?”

“我也不甚清楚,只知近时段,齐王缠卧病榻,全权交由世子处理各项政务。”

“世子若能得继王位,将来事成,依齐王现在的样子,继承大统指日可待!”青衣布衫的人,虽然满面酒气醺红,可是那双眼睛却偶尔划过丝丝精光。

“你令我慎言,闻你方才那番言语,若是被外人知晓,岂不是比我祭旗的更早!?”胡须统领打了一阵酒咯,吐出阵阵难闻的酒气,指着青布衣衫的男子,呵呵痴傻的笑道:“看来,口中喊叫无欲无求都是假的,你比我更期寄着富贵呢!啊哈哈哈哈!”

“呵呵!”青布衣衫见胡须统领摇来晃去,估计再过没一会儿就要倒了下去,他赶紧拿起一旁的巾帕,蘸了蘸一旁还没有温上的冷酒,往他的额头上讨好的擦拭,一脸谄媚的赖笑道:“胡统领向来受世子器重,还请胡统领教我才是!呵呵!”

“这才爽快嘛!”胡统领很是受用,他大着舌头,大力的拍了拍青布衣男子的肩头,道:“男子之于封候拜将、财物美人,乃心中所望,有何不可展露于外,整日里装模作样、一副清高不可冒犯的样子,这般作派又是做给何人所看!?哈哈!好!”

“依你之言,世子在齐王心中的地位,牢不可破!?”青布衣衫男子忍住肩膀那儿传来的巨痛,脸上挂着讨好及虚心讨教的笑容,道:“那齐王其他子嗣呢!?”

“其他子嗣哪能与世子相比!”胡须统领已经承受不住酒意再次上头,他整个头几乎要靠到面前的桌案上,口齿也开始越来越模糊,却还是没忘记回青布衣衫男子,仿佛是要给他吃定心丸似的,道:“何况,依我看……齐王现在病的连话……连话……。也说不全一句……”说完,只听‘彭’的一声,接下来就是极响的鼻鼾声响起。

病人连话也说不上一句,那又何来与世子一起详细布置此次调兵一事呢!?

青布衣前男子,看了眼手上蘸了酒的布巾,嫌恶的随手就是一扔,他冷冷的看着烂醉如泥、歪在桌案上睡着的胡须统领,唇角划出冷冷一笑。

只是当他迈出帐逢时,整个人也是醉的一塌糊涂的样子,连在人的搀扶下,都很有可能跌倒在地的模样。

而帐外的那个守门兵士,眼神不经意间,一直注视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另一个帐内。

―――

宣室殿内,太医监的医者几乎全部都候在偏殿,以便帝王随时需要。

而张嫣,身为皇后,在太后需要理朝期间,唯一近身服侍帝王的人,此刻正静静的跪坐于熟睡中的刘盈身侧。

炉中香片袅袅,娴静的让人望之,不知不觉就能持平焦躁。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曹窑从来没有发现,在他印象中一直不怎么样的张嫣,尽然能给他这种感觉。

所以,当他被宦者引领进得内室时,风急火撩的他,突然间都不知道该不该开口打破这种宁静。

宦者退下之后,曹窑的嘴嚅动了两下,最终还是将心口处的一片小小布帛递到了张嫣手中。

望着布帛上的字,张嫣的唇边荡漾起一丝浅浅的笑意。

“齐王世子忠心为国,却至今未得正式妃位之人,太后是否值此之际,是否愿成人姻缘?”将布帛移至一旁的烛台,烧尽之后,张嫣道。

“皇后之意,可是让太后为齐王世子主持选妃?”曹窑一下子没明白,怎么就饶到了这个事上了。不禁张口确认道。

“曹卸史可曾听闻,在民间存有冲喜一说?”张嫣回转过头,脸上笑意淡淡,轻轻点头,道:“陛下如此,若是宫中能迎来一场喜事,对于陛下的康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说到刘盈的身体,曹窑一直也是忧心甚重,如果不是收到刘盈的征诏,他恐怕此时还笼罩在极度的惶恐中,只是这个时候,很多话不能言明,他也猜到收到征诏的不止他一人,自然也肯定刘盈既然这么做一定还留有后手,收到征诏的人,对大汉忠与不忠,全在于他们收到征诏后的行止与言语,于是他顿了顿道:“皇后心中可有合适人选?齐王与其他诸侯王不同,参选妃位与最终定下的妃位人选,非但要彰显汉帝对齐王的重视,且也不能成为齐王日后助力!”

说白了,就是有名无实,有贵无权,这才是给齐王世子匹配的最佳人选。

“这是自然!”张嫣敛下眉目,状似不经意道:“论当朝最尊贵,无一世家能够赶超太后本家,不知曹御史觉得,吕氏一族会否赞同我之提议?”

“稍后,臣就拟定选妃章程,奏请太后。”曹窑凝眉想了想,明白了张嫣所指何人,于是当下恭身道。

“齐王世子刘襄,也算人中之龙,才俊非凡,能促成他之姻缘,也总算是令人欣喜之事。”张嫣继续道:“如此大好的讯息,曹御史不妨也要多多让人知晓才是!”

“诺!”曹窑眯了眯眼,当下应道。

―――

长乐宫,吕产吕禄陪在一旁,吕后正在看桌案上一叠叠的奏请,尤其是周勃老将军即将征战匈奴,齐王世子刘襄自愿奏请愿意调封地兵士,同时也奏请驻扎在城外的一万兵士,随着天气渐冷,是否可以先行入城安顿,甚至如果周老将军出言相诏,他也愿意先行将此一万兵士随大军开赴边界。

(“文)吕后看到此奏请,脸上表情不动,可心中冷笑连连。

(“人)正在此时,一声急急唤声自外而渐近:“姑姑,姑姑,香儿不愿嫁齐王世子!”

(“书)放下手中竹简,吕后威严的看向吕香,没什么分量的轻斥道:“身为贵女,仪容失态,姑姑使人教授于你的,全都忘记了吗?”

(“屋)吕香一阵风似的小跑进殿内,见吕后这般表情,心知吕后没有真的生气,当下就凑近吕后,亲近的撒娇道:“姑姑,吕香心中自有心上之人,当年吕馨能自求姻缘,香儿也…》小说下栽+wRsh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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