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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江山-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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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罗夜胧道:“西门当家?”

西门琉穗顿时觉得莫名其妙:怎么跟自己扯上关系了?

倒是东方恋月一愣后回过神来,很快明白到天亦玄在玩什么把戏,打趣的道:“你不是想当亦玄的妻子吗?西门当家可是你未来的六姐。”

“六姐?!”

这会儿换甚罗夜胧和西门琉穗同声惊呼,甚罗夜曙则是因阀主的意图被吓得掉下巴。

西门琉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的连声否认道:“我不…不是…不……”

“嗯哼。”

她还没完整表达出自己的意思,一听到天亦玄不悦的哼气,马上就闭上了嘴巴,像从来没开口似地当起沉默的羔羊。

甚罗夜胧眨眨眼,风一样飘向西门琉穗,亲匿地拉著她的手臂道:“姐姐,小妹请你多关照了。”哼,这点小事可难不倒我。

西门琉穗虽然羞得要命,还是老实地告知甚罗夜胧道:“我不……嗯,这种事惟有心蝶姐准了才算。”鸣鸣,主子您干嘛不让我实话实说哪?我怎么配当您的伴侣呢!

“什么心蝶?!”

突如其来的尖锐叫声险些没叫破大伙的耳鼓,只见风、云两人闪电似地冲到西门琉穗跟前,挤开甚罗夜胧两人各捉住西门琉穗的一只手臂。

典飞玄看到两人激动的样子,生怕她们一个不小心捏伤西门琉穗可就不妙了,赶紧把握机会道:“两位大人快来拜见宗主殿下。”

风彤香及云彤馡心中俱是大吃一惊,丝毫没有心理准备能够见到宗主殿下,两人顺著典飞玄的指示望去,瞪著与天宗形象完全两样的天亦玄片刻,两人缓缓握拳横胸跪地道:“臣府君风彤香、副府君云彤馡,参见宗主殿下!”

已经围在众人左近的天府亲卫军见状,毫不迟疑地甩蹬翻下马背,一一跪地齐声道:“参见宗主殿下!”

天亦玄道:“都起来。”

尽管大多数人都知道了天亦玄天宗的身份,但真正见识到天朝人衷心臣服的模样,还是被他们的气势给吓了一跳,至于其他人──可以预见甚罗夜曙接连受创的下巴,会有好一段时间合不起来了。

这下甚罗夜胧可娇笑不起来了,自语道:“看这个阵仗,那位后宫大权在握的大姐,肯定是天四女之首了。”正气凛然的天朝人似乎不可能接受自己呢,可怎么办才好?狐媚的眼眸盯著天亦玄:嘻,有办法了!

天亦玄仿佛感应到甚罗夜胧的视线,回头看她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儿,不禁纳闷这么短的一段时间里自己是否漏掉了最重要的部分?

“喀!”

甚罗夜曙满心不悦地接合掉落的下巴:无庸置疑的阀主大人是要跟随“天宗”离开,为了一个男人竟然放弃苦心经营的阀主之位和整个甚罗门阀为敌,值得吗?他不认为自己真的想得到答案。

因为他希望答案是肯定而非否定,即使天亦玄并不被自己认可,但是那怕只有一瞬间他都希望阀主能有像个平凡女孩的时候,不再为前人交付的责任用尽心机却让自己露不出一朵出于真心的笑容。

狠狠的瞪天亦玄一眼,他在甚罗夜胧面前跪下道:“夜曙誓死守护小姐。”这个誓言代表从今以后他亦随甚罗夜胧背弃甚罗门阀。

至于始终沉默不语的姜辰,没有人会去询问他的意向,因为他是甚罗夜胧的影子永远都不会离开本体的身边。

甚罗夜胧明白誓言的严重性,她收敛起一惯娇媚的模样,沉声道:“夜曙,你很清楚跟了我以后就是甚罗门阀的叛徒,不但会一生都受到甚罗门阀追杀,总有一天会与凤凰王朝兵戎相见,你能坦然接受不后悔吗?”甚罗夜曙热爱这块生养他的土地,所以不顾一切的保护它和甚罗门阀,她不想让他因一时冲动让自己日后痛苦。

甚罗夜曙以坚定的目光仰视她,道:“夜曙与姜辰一样都是为了小姐而存在,无论小姐要守护什么夜曙只懂得全力以赴。”

甚罗夜胧背转过身子掩饰自己发红的眼眶,道:“你们这三个傻瓜!”还有那个远在天边却始终从远方捎来关心之意的甚罗夜檠……明知不会得到任何回报,为什么还能如此的死心眼呢?

“咳,各位,要走的请算我一票。”

东方展琴不必等到有人来问乖乖的自行表态道。他今天未经大脑的听到魔家堡遭人攻陷,想起现在是他的上司兼勉强算救命恩人的魔叶流,在还无法调兵遣将的情况下,和甚罗夜曙眼巴巴的赶来搭救,已经是把自己归类到跟叛徒同国了。

就算东方世家还愿意接纳自己,也不再会是从前那样的信任,更可能会为了证明自家的清白将他斩首示众──更重要的是照眼前的情形,自己若表示死不归顺大概也没命活著离开。

天亦玄见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便往港口走去,心里略感气闷,原本猜测只有魔家最有可能跟来,其他人迟早夹著尾巴逃开,没想到竟然会出现让自己不得不与全歌帝大陆为敌的局面,虽然都是人才但一个个居心叵测,不论是否想收为己用都要多费功夫,怎么算都感到有点得不偿失。

走了几步问亦步亦趋跟在自己后方的西门琉穗,道:“千寿跟练如颖怎么不见踪影?”

西门琉穗闻言一愣,扭头环视四周确实没见著练如颖和千寿,道:“练大哥是带著千寿一起走的,他们的脚程很快应该比琉穗和天府军更早回来,怎么会……”

天亦玄道:“你不知道?就轮到我表现啰。”

他轻松的语调让西门琉穗有些不自在,再次见到天亦玄总觉得好似有什么不一样,以前他绝不会动不动就调侃自己,更不可能在意别人的意见,对他不够忠诚的人不仅是不会录用,也无留下与自己为敌的可能。

现在的天亦玄虽然仍像从前一样令人害怕,但是自私自利的味道淡了,大多数时候不再是个完美无瑕到令人难以亲近的清纯少年,仿佛是一个耍弄玩具的顽童,尽管自己是那个被玩弄的玩具,仍会情不自禁的靠近他。

西门琉穗从认识天亦玄就抗拒不了他,即使天亦玄改变得不多她仍然不能自己的陷得更深,得更加努力、更加费力的压抑著痴心妄想,她垂下通红的脸蛋,低声道:“琉穗让主子失望了。”

天亦玄倏然停步,转身,让低头走路的西门琉穗一头撞进怀里,他牢牢捉住惊惶地想要跪下的她,一手强硬的由下巴抬起她的脸,道:“别让我看不到你的眼睛,不准你藏住自己的想法。如果你不是一直低著头早该看见答案就在眼前。”

他从来没有对西门琉穗产生怀疑,只是随便逗她一下便会看到一尾煮熟的虾子,真的很好玩,让他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逗弄她。

西门琉穗与天亦玄四目相对下觉得自己全身燃起熊熊烈焰,害羞的不得了却没有意志力移开视线,被天亦玄偶现戏谑的眼眸深深吸引,几近无声的呢喃道:“是……”

跟在后头的甚罗夜胧忍不住伸手理理头发,免得叫人看见自己“怒发冲冠”的样子:有没有搞错!二个绝世大美女站在他面前,都没见他有对西门琉穗的半点“平易近人”,难不成天亦玄有特殊癖好?还是西门当家连在对男人上也像收集情报一样厉害?

就算是瞎子都感觉得出来天亦玄对待西门琉穗特别的不同,有些人对他的“品味”暗暗摇头,有些人则觉得他是重视一个人的内在而频频点头,不管心里有什么想法他们都不能否认一开始“深受震撼”,第一个念头就是天亦玄的眼睛有问题……

天亦玄引导西门琉穗看向港口道:“看清楚了。”

西门琉穗觉得自己已经虚脱了,勉力张眼看去精神顿时充到饱,只见港口上军船早已整齐完备,练如颖站在千寿身旁带著笑等待众人,显然他早推断出会从水路离开凤凰王朝,也猜到魔家两兄弟的归服,所以提前领著保护他的天府军将军船备齐。

不愧是让主子问起的人,果然有让主子重视的过人才能。西门琉穗暗忖著。

众人分批上船后,发现船仓不仅堆了充足的粮食、酒水,连武器都一样不差,只要取用得当到天朝的冰天雪地岛前都不虞匮乏。

~第一百三十章 凤翔舰上~

歌北运河掌握凤凰王朝南北交通经济命脉,一开始只是北藏江的支流,在朝阳主政时就其规划出贯通南北的运河,此计划受到人民的大力支持与协助,开凿的相当顺利,一条全长千里以上,最宽处达百余尺深至二十余尺的河道,仅花费十年时间便告完成。

经过千年来的多次修筑,歌北运河不仅能让商船航行,战舰亦可由此河道来去自如,这也使得它成为兵家必争之地,仁德王也因此将运河的防卫交给最受自己信赖的魔字世家。

魔字世家配有凤凰王朝最精良的海、湖、江河通用战舰,船长二十余丈、阔二丈五尺、深三丈,可搭载约八百人,船身乍看之下就像是一只展翅滑翔的凤凰。当各地因水患、旱灾而有缺粮的情况时,战舰会拆卸下女墙、桨轮和远距攻击的战具等作为运粮或运送灾民的运输船。

此时,天亦玄一行人连同二千亲卫军与其坐骑分乘五艘船,并将宝蓝色的“天”字军旗高高悬挂起来,颇有警告的意图。

天亦玄站在雕饰成凤首状的船头,身旁只有魔堤、西门琉穗和练如颖。他看著坦阔的水面上操纵渡船的渔夫见了军船时,不慌不忙、灵活地让到一边,道:“你们觉得这是否有诈呢?还是说从运河上看不到魔家堡起火时的熊熊烈焰?”

魔堤摇头道:“‘凤翔’外表看来主要由榆木、槐木造成,但内部却用轻精铁加里,敌人应该不会想要由水中凿穿船底。”

天亦玄伸指扣了船头看似木制的女墙,果然响起金属才有冰冷回音,他撇嘴笑道:“欺敌之策吗?全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倘若敌人不明究里前来凿船,恐怕凿到断气都不能伤它分毫。

“不过,有亲卫军在我们倒不需要担心敌人暗里来阴的。如颖,你如果是仁德王会做怎样的安排?”

练如颖沉思了一会儿,道:“以如颖对仁德王的了解,他定会调海师把守在北藏江与歌北运河交会处的江都城、北角城和南角城,只是此次他仓卒成军急于想铲除异己,肯定没有足够的时间对付三座城市的魔家驻军。

所以,他应该会一边派军在到三座城市之前的明途城拦截我们,一旦我们为此耽搁了行程,仁德王派出的另一路军队或是密使就能到达江都城,这么一来魔家驻军很可能对我们发动攻击。”

西门琉穗皱眉道:“江都、北角、南角三座城市恰好形城一个三角形,包围住北藏江和歌北运河的交会处,倘若三座城市齐对我们发动攻击,我们很难走水路离开。”

魔堤忧虑的道:“即使能从通过这个三角形,进入北藏江后还有藏城、西隅城和建于出海口的未行港城,依预估的可能受损程度,船体如果无法修复大概连藏城都撑不到。”

天亦玄道:“大家的顾虑很正确,这条路虽然是最快速的风险相对也最大。但,我无意改变路线,所以你们要好好想一想有什么应对之策,让我们的损伤减到最低又能离开候风大陆。”

续道:“别忘了一旦出海我们就会面对多如牛毛的海盗,如果不能保留实力…能存活下来的人可真要看运气了。”

三人闻言神情倏然严肃起来,天亦玄这么说不但是要借重三人的能力,还很肯定他们能通过未行港城顺利出海,不能确定的部分就在于要承受的损失多寡。虽然这份意外的信赖很沉重,可是它来自身为天宗的天亦玄,来自他不是借重天朝人的能力而是他们的,令人愿意为此竭尽心力。

天亦玄将责任交托到魔堤及练如颖身上,是因为他们熟悉凤凰王朝的状况,对歌北运河和北藏江的了解要胜过其他人。至于西门琉穗则是要让她多培养点自信,他可不希望有自己以外的人能欺侮她。

其次,自然是无论天朝人、还是甚罗夜胧等人都还不到能让他信任的地步,毕竟他们相识的时日并不多,尽管见识过天朝人的忠耿,还是不能轻易的掉以轻心。

天亦玄道:“明天把你们讨论出来的策略告诉我,然后再跟其他人说要他们配合行事。”

“是,我等将全力以赴。”三人恭敬的行礼道,心里暗暗佩服天亦玄的安排,虽然明日事实是他们向天亦玄汇报成果,然而等他们从天亦玄的房里走出来宣布命令时,看起来倒像是他们入房去听取天亦玄的意思,然后出来跟众人传达主子的命令。

一旦让其他人认为主意来自天亦玄,众人以他为马首是瞻,人心甘愿服从事情的执行效率才不至于受到影响,也较不易引起他人的不平。

天亦玄一俟三人进入船舱,道:“甚罗阀主总是这么好兴致吗?”他两手趴在船沿,道:“竟然喜欢攀附在船外吹海风。”

甚罗夜胧人藏在凤头雕饰下,闻言浑身不能自制的一阵僵硬,原以这是个四人都看不见的死角,没想到还是让天亦玄给察觉。她探手按上船沿欲使力回到甲板上,手背倏然覆上一层暖意,愣了一下便被人拉上船。

她的背靠在天亦玄的怀里,天亦玄贴近她的耳边,呼吸间喷在耳际的热气令甚罗夜胧头皮发麻,瞪著穿过自己发间修长白晰的手指,她就像被点了穴似地动也不动。

天亦玄道:“念在初犯这次就算了,还敢再来偷听的话…哼,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游到少爷想让你上船为止。”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柔与内容相当不搭轧。

甚罗夜胧想露出以往在男人面前无往不利的艳笑,可嘴角硬是不合作只肯向下垂,连开口说话都办不到,登时把她气得七窍生烟,暗暗咒骂道:卑鄙无耻下流加三级,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举世无双霹雳无敌真小人、小人、小人!说得好听‘初犯就算了’!现在这样叫算了吗!?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动弹不得的甚罗夜胧除了生闷气之外,也只能瞪著前方在心里把天亦玄骂得狗血淋头,从来只有她把别人搁在掌心玩弄,没想到自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误上了一艘名叫“天亦玄”的死贼船!

天亦玄指间轻轻滑过甚罗夜胧的喉咙,冰冷的触感让她不用亲眼看见,也知道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头直发毛,耳畔传来他那把柔和却不带暖意的嗓音,道:“可别把肚子里的咒骂一次用完,用得著的时候还多著呢。”

天亦玄不见半点怜惜之意的放开甚罗夜胧,冷眼看她无力地跪坐在甲板上,道:“你还是多向琉穗学学以免小命不保。”转身漫步走回船舱。

甚罗夜胧浑身剧烈颤抖,可不是因为寒冷而是气得火冒三丈之故,道:“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待我、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待我、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待我、从来没……”要不是、要不是……我就……

她两手伸在半空做出像是掐人脖子的样子,十指关节使劲到发白、手背的青筋浮了出来,她用力的前后摇晃幻想中的天亦玄,仿佛这样就可以把他摇到晕头转向死的不明不白似地。嘴里还不住泄忿的喃念道:“掐死你这个小人、掐死你这个小人、掐死你……”

最后,她猛地像颗泄了气的皮球般瘫软,咕哝道:“竟然要我跟西门琉穗学,”她恨恨地快速扫视自己全身上下前后,续道:“我那里比不上她了!?小人的眼睛都有问题。”

她就看不出自己有那里输给那个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连声音都不像女人的女人,瞧西门琉穗跟在“小人”身旁的时候连尊严都没有了,充其量不过是“小人”身旁养的一只“小狗”。

她恶劣的想著,脑海里浮现小狗在讨主人欢心时的谄媚样儿,极其不屑地轻哼一声……等等,那个可恶的小人要我学的不会就是……她脑里出现自己带著艳笑端茶给天亦玄,还为他捶背的画面……

两手紧捏成拳,气得把千娇百媚的“人生哲理”抛诸脑后,朝著船舱的方向,瞪大一双杏眼,在心里吼道:“天亦玄──你这个混蛋、变态!”即使十分气忿她倒不至于丧失理智,清楚的记得绝对不能在有天朝人的地方骂人家的宗主殿下,否则不是被大卸八块那么简单而已。

沉溺在自己思绪中的甚罗夜胧浑然不觉旁边有人偷偷望她著。

甚罗夜曙藏在阴影笼罩的角落里,激动得几乎掉下泪来,此时在他眼中的甚罗夜胧就像个孩子般赖在地板上耍脾气。他回想小姐先前柔顺地依偎在天亦玄怀里,活脱脱就是初次陷入情网的少女,显然自己要劝小姐离开天亦玄的心愿是全然无望了。

可是,倘若小姐跟在天亦玄身旁能够一直保持现在这个样子,别说绝不会去妨碍两人培养感情,就算要他侍奉天亦玄都没问题!

甚罗夜曙虽然是沙场的不败将,但论起心机深沉那是远远不及亦玄及夜胧两人,自然料不到两人心中曲曲折折的心思,否则他这会儿该是一边洒下死心的男儿热泪,一边愤恨的捉刀冲去劈死天亦玄。

***

对敌的策略在拥有丰富战争经验的魔堤,和谋略过人的练如颖,还有在地形、风俗民情方面的认识超过土生土长之凤凰朝人的西门琉穗,不过一个午后三个人的沙盘推演后已经有了初步决定。

当他们从严禁未经许可者进入的会议室出来时,走道上的一扇窗正框进逐渐沉入水面的火红光轮,水上的阵阵波涛拍过消失在掩盖岸上风光的云雾里。眼前的美景和耳边自然的浪潮声、桨轮划动声,是如此的自然和谐,让三人经历一场比上战场还累、还紧绷的智力激荡后,整个人都因此获得心灵上满足、慰劳,仿佛得到了一股新注人的力量。

魔堤首先露出大大的笑容,伸展双臂道:“能看到这幅美景,今天的辛劳都值得了!”他拍拍练如颖的肩膀,面对西门琉穗道:“一放松下来肚子就饿得不得了,一起去好好吃个晚餐吧。”

他把话说到两人的心坎里,两人当然欣然同意,三人一同往餐厅的方向走去。

经过这一次共商策略之后,魔堤与练如颖两人对女性敬意大大的提升,毕竟亲眼见到一介女子拥有过人的丰富资讯,以及丝毫不逊于两人之在沙场求胜的智慧,既然找不出任何人可以相提并论,那么除了深感折服与敬佩之意外,也只能日后多多虚心求教以弥补自己的不足之处了。

虽然凤凰王朝也有为人尊敬的女性,但不是柔弱如圣女东方恋月,就是蛇蝎心肠如甚罗夜胧,鲜少有像西门琉穗这样有真材实料内外兼美的女性。在两人的眼中西门琉穗内蕴的光芒完全散发出来,再也不是初见时的那般平凡无奇。

当三人抵达到餐厅时显然是最后到达的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到他们的身上,卸下家主重担的魔威看起似乎年轻不少,他站起身朝三人招手道:“快来这儿坐,大伙都等著你们一起用膳呢!”

餐厅很大整齐的摆放一张张左右可容三十人坐的长条桌子,天亦玄等人也没有例外的和士兵门挤在一张桌子上用餐。桌上色香味俱全的料理让三个饿坏了的人快步走到为自己预留的位置上。

西门琉穗瞪著天亦玄身旁空下的椅子差点想转身逃开,尽管自己心知肚明才仪的身份是假,可是旁人却不知道主子也没有半点要拆穿谎言的意思,明知自己根本不配坐在主子的身旁,却不得不硬著头皮去坐,心里真个既惶恐又不安,尤其明白坐在主子旁边自己会紧张得食不下咽。

天亦玄适时判她死刑,起身走来扶著她道:“你有身孕在身可得好好的吃饭,我可舍不得让你们母子俩饿到了。”

西门琉穗四肢僵化的在天亦玄扶持下走著,几乎要跟上苍恳求让自己立时立地石化算了,她怎么也没料到主子会亲自把雪球滚得更大──事实是,以主子恶劣的性子没什么是不可能,无疑的今天觉得主子改了性子,不过是一时的错觉罢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指引明途~

过了平静无波的一个夜晚,五艘凤翔舰收起船帆靠轮桨前进,船行的阵伍也从原本的直行改为并行横列前进,只因在天朝人高超的架船技术下,眼前已可遥遥望见高挂明途城墙上,写有“明途”二字迎风招展的三角形旗帜。

当练如颖从待了两个时辰的会议室里走出来,一打开船仓通往甲板的门,看见各艘船的指挥官已然聚集,天朝将领们恭谨的脸上没有半点焦虑与不耐烦,倒是甚罗夜曙几乎让脚下的木板磨擦生热到烧起来了。

他道:“请进来吧,殿下在会议室里等待诸位。”语毕让到甲板上使众人能鱼贯入内。

进到会议室里,室内唯一的长桌上摆著歌北运河的地图,图上以红点标出城池,再标注驻守的军力。天亦玄坐在离入口最远的一端背对室内仅有的窗口,阴影有效的藏住他的神情让人们感到惴惴不安。

他的左边坐著东方恋月和站在桌旁身前搁了笔砚的魔堤,右边则是在阳光下曝露出一脸疲惫的西门琉穗。天亦玄待众人依序在长桌两侧站定,道:“我们太快碰上第一战了,接下给各位的策略可能因为决定仓卒以至有所疏漏,你们有任何问题或提议尽管开口,此战我只接受胜利。”

他静静的环顾众人的神情,确定每个人都同意了才指示魔堤道:“可以开始了。”

魔堤在代表明途城的红点前之运河一指,道:“在这里敌人可以拉起三条拦江炼,然后在拦江炼前阻挡我们前进,所以我们必须在对上敌人战船的时候派人切断铁炼。

此外,战船要尽可能的远离岸边,在这两岸的河堤后设有投石机和连珠箭台,我们的人力有限不易分出人来除掉它们,而且一旦击溃敌船就要全速离开,没有时间等待,惟有请大家留心避开。

在明途城上有一颗巨大的铁球,专门用来击毁船只,无论多么坚固的船舰,让它从空中击中没有不拦腰碎裂的,这对旁人相当的刺手,但是对有殿下的我们来说并不构成大问题,各位若见到它的出现无须惊慌,更不用去理会它。”

众人肃容颔首。换作旁人定会质疑一个人怎么对付得了一颗大铁球,但是天朝人绝对深信这颗铁球在天亦玄眼里不过是个巨大的玩具,根本不堪一击,宗主殿下却为了众人要亲自对付它,他们更要全心作战来回报殿下。

练如颖站在西门琉穗的身旁,道:“此战我们要诱使敌人离开设有埋伏的河堤,进到对我们有利的河域里,然后再以各位强大的机动性将敌人包围住,全力破坏敌人的船只。倘若情况不允许这么做,那么就请各位将机动性发挥到极致,让敌船成为他们自己武器下的牺品。”

无须练如颖点明,在场的每个人都明白他的意思,指挥官的嘴角不约而同浮起一抹笑,笑容里是对自己与伙伴们之能力的肯定。

西门琉穗不明所以的发现甚罗夜胧用两道锐利的眼光盯著她,不自在地微微挪动身子,道:“我已经发信号召唤无茕社的传信鸽来,到时我会利用传信鸽送信给血盗的苏珊当家,现在已经归附天朝的苏珊当家很快就会领兵赶来支援。

日前苏珊当家领心蝶姐的命令在海上扫荡、整合海盗,经过了一段时间她的实力充实不少,要让我们由北藏江全身而退应该不是难事。”

风彤香道:“这么说来我们最大的目标就是能安抵江都城?”

西门琉穗摇摇头道:“以我们的行船速度来算恐怕我们得靠本事硬闯铁三角,除非苏珊当家的大军就在北藏江的出口处,否则这一战是避免不了的。”

风彤香道:“眼前一战并不算难,可是铁三角占尽地利又拥有充足的兵利和优良的水师,要想从铁三角离开似乎有些困难。”

魔堤道:“没错,要怎么从铁三角的围攻下脱困,一直是我们讨论的重点,可是始终没有妥善的方式,所以……”他瞥了姜辰一眼,两颊微红道:“逼不得已的话,只好暗杀敌军统率的将领了。”

这种方法不但有欠光明,而且也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效果,毕竟死了一个将领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只要存在著足以代理的人。但并不失为一个可行的计策,虽然有点赌搏的成分,赌得是替代的人是有脑筋是没脑筋。

前者可能会让己方陷入另一波苦战,后者则肯定不是己方的对手。战场上原就是无所不用其极,众人仔细思考后对这个意见并无异议。

天亦玄道:“我让琉穗给大家各绘了一份铁三角到北藏江的河域图,你们拿去好好研究一番,若有想到什么好策略就来说给大伙儿听听,大家一起参酌参酌。”

等在场的人手里都执著地图,道:“眼前战事一触及发,大家最紧要的是保住性命,留待日后助我开创鸿图大业。没事的话,各就各自的岗位去吧!”

众人行礼告退,就连不太愿意离开的甚罗夜胧也被甚罗夜曙扯走了。

练如颖忍不住好奇靠近西门琉穗,低声问道:“西门当家,你是那里得罪了甚罗阀主?怎么这两天她都死盯著你不放?”那眼神说是爱慕就太锐利了点,说是仇恨嘛又没那么严重,硬要说恐怕只能形容是专注过了头吧。

西门琉穗在天亦玄房里画了一夜地图,没了甚罗夜胧刺人的目光,此时只能勉强睁眼努力打起精神,隐忍住一个哈欠,无力的道:“若我能知道就好了。”她虽然心中有所猜臆,可是觉得自己猜的太离谱应该不可能,所以现在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练如颖道:“那就太奇怪了,我瞧甚罗阀主的眼里好似有一丝妒嫉之意呢。”

“妒嫉?”

西门琉穗笑了笑道:“那怎么可能。”是啊,甚罗阀主那样天仙般的人物,怎么可能妒嫉如此平凡的自己。

练如颖耸耸肩,也觉得大概是自己一时眼花之故。

一旁天亦玄只当没听见两人的低声细语,抱起东方恋月后站起身道:“琉穗跟我回房,战事就交给两位指挥了。”不待两人反应身形一闪,人已出了会议室。

西门琉穗连忙起身,向两人赔礼后匆匆追了出去。

魔堤和练如颖对视一眼,练如颖迟疑的问道:“大白天的主子带著两位夫人回房,这……不会太劳累了吗?”

魔堤白了他一眼,严厉的道:“主子的事情做人手下的不得议论。”旋即扫视周遭一眼,低声道:“听说天宗天赋异禀,只有两个女人肯定碍不了正事。”既然天宗仿佛无所不能,而且样样能力都惊人,想必“那方面”也有过人的本事才是。

咳了声,他转身就走道:“走,到前头去看看情况,别要让敌人给偷袭了。”

练如颖在后头跟著,闷声直笑。原来魔堤不但没有他弟弟那么严肃,那张生得刚正的脸也有点骗人的意味在里头。

***

甚罗夜胧愤怒的踏上甲板,怒气将她的双颊染得艳红无匹,盈满恼意的眼眸熠熠闪耀,举手投足间有别平时慵懒的风情显得特别精神,宛如一个艳若桃李的仙子披上战甲成了个女战神,非但风情不减更添一番动人的韵味,即使是看惯美女的亲卫军一时之间竟也看直了眼。

当事人完全没注意到自己造成的影响,只是专注的忖道:那个可恶的臭家伙,给他三分颜色就开起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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