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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江山-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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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一对招子倏然亮起来,里头烧灼著惊慌,她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再次往门外冲,道:“大人,跌倒了!我真不该离开大人的,我明明知道这里是陌生的地方,以大人的情况很容易在这里出事的啊!”

她拉开房门转身奔到主卧室的房门前,拍打著房门道:“大人,大人,你要不要紧?”等了会没有听到回音,她更加的急躁道:“大人,小的要进去了。”深深的吸口气推开虚掩的房门。

“吚呀。”

缓缓朝内开启的房门发出磨擦的声响,荷心不禁暗暗庆幸自己因为担心国师的新科夫婿会来,所以才没有锁房门,否则她就得回自己房中取搁在枕边的钥匙,谁都不能保证这一耽搁会出什么事情……

她小心翼翼的走进房中,轻声唤道:“大人,大人,你在哪里?听到荷心的声音了吗?”

她走到房间中心摆放的圆桌,摸黑点亮圆桌上的油灯,室内登时明亮起来,她仔细的环望四周,惊呼道:“大人,你这是在干什么?”荷心想不到自己竟然会看见东方恋月仅著内衣在地上爬行。

荷心冲过去扶起浑身汗湿的东方恋月,既心疼又慌张的道:“你有没有伤著哪儿了?”她上上下下的打量著。

东方恋月的脸色有些发白,捉著荷心的衣襟道:“荷心,天……姑爷在哪里?你有没有看见他?”

“大人,你的手肘和膝盖都磨伤、摔伤了,还理那个没再来探过你一眼的姑爷做什么?还是赶快上药才重要!”

虽然东方恋月体重相当的轻,但她还是费了点力气才把东方恋月扶起来,道:“奴婢先扶大人到椅子上坐著,再替你推来轮椅。”

东方恋月捉紧荷心的衣襟不让她离开,声音中饱含急切与不安的道:“告诉我,他在哪里?”

荷心从小跟著东方恋月很清楚她有多么的固执,只得皱著眉头回答道:“荷心,自大人的新婚之夜后就没再见过姑爷,所以奴婢不知道姑爷身在何处。”

东方恋月松开捉著她的手,道:“你去把轮椅推过来,我要去找他。”

荷心迟疑的道:“大人,你不上了药再去找姑爷吗?”国师大人的脸色瞧起来不太好,难不成是想找姑爷算冷落大人的帐?好像不太可能……

东方恋月摇头道:“没有时间上药,快带我去找他!”

荷心鲜少听见东方恋月这么重的语气,赶忙应道:“是,请大人稍待。”急匆匆的跑进内室拿轮椅出来,扶东方恋月坐上轮椅后,问道:“大人,这魔家堡荷心不熟,咱们可打哪个方向去找姑爷?”

东方恋月道:“往东走。”直觉告诉她可以在东方找到天亦玄。

“是。”荷心推著载著东方恋月的轮椅出了房门后,辨清方向朝东方走去。

早先她自己的能力变得一塌糊涂,原以为是因为与天亦玄共处同一块大陆的关系,没想到在与天亦玄接触后,除了无法预知天亦玄及自己本身的事情外,其他的反倒更加的清晰起来。

这才使她警觉过来,应该是有人在干扰她的能力才对,而且这个人并非针对天亦玄来对付她,因为除了她自己,谁也不知道东方恋月命定的人就是──‘邪神修罗’天亦玄。

那个人之所以对付她是为了要攻下日玉寒筑起的防线,却害怕她的预知能力会有所阻扰,因此才封了她的能力,但要不是当时东方恋月因为失去感应天亦玄的能力,而有些彷徨无助对方也无法得逞。

想通可能的原由之后,东方恋月尝试从存留在自己体内的黑暗气息去寻找对方的所在,没想到她先是目睹了天朝天眼族的点星秘术,继而见到歌帝大陆上的另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地方──半夜山。

真正令她作梦也想不到的是,她若没有去寻找对她施封咒的人,就不会发现有人正在对付天亦玄的事实。她虽看不明白那个女人所施的是什么咒语,但是拿著剑往草人身上捅,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于是,东方恋月立刻祭出历代圣女国师,以‘心、情、爱’为真言的术法──‘心音’,来对抗对方的法术。只是,她打出生这还是头一遭使出心音术,堪幸对方没有一开始就拿出真功夫,否则她也无法抵抗那么长一段时间。

但她毕竟是缺少对敌的经验,没有料到就在她对自己的心音之术逐渐熟悉,并具有信心之际,竟然会找人引走她的法术,以致于功亏一篑。

无力阻止之余,她唯有替草人施下延迟咒,希望对方所下的咒术能等她恢复过来才发作,只是她太过高估自己的体力,没料到自己已经是身心俱疲,收起法术后一合上眼便沉沉睡去。

醒来时因为目不能视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但是光从她唤不来荷心便可猜出已是午夜时分,唯有在荷心睡去之时她才有可能听不到自己的呼唤。东方恋月一想到延迟咒可能已经失去作用,不由得失去了方寸,自行翻下床铺就要去找天亦玄。

但是因为她目不能视对地形也尚未熟悉,翻下床时先是不明床与地间的距离而跌疼自己,又弄翻了放在架上的脸盆,继而在匍匐前进时肩膀撞到桌脚,她顾不得痛楚咬著牙继续爬。

就这么一路又碰又撞的总算爬离了内室,可浑身全是淤伤不说,全身也给汗水浸湿,东方恋月光用想像就能在脑海里描绘出自己的狼狈样,她不禁苦笑,谁知笑容还来不及扩大就让荷心给扶了起来。

她有些错愕,以荷心的行为习惯在进门前都会出声,但是这次自己却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拧眉想了想,荷心不可能没了习惯动作,应是她自己太过专注于爬行和自责才会没听见。

暗叹口气,她让放松自己靠著椅背,道:“荷心,谢谢你赶过来。”她无法想像自己身旁若没有荷心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仅是声谢谢却让荷心心中一甜,微笑道:“大人,这是荷心份心的事情。况且能帮上大人的忙就是荷心最大的荣幸,你无需跟奴婢道谢。”她一边说著,一边努力在月光的照射下避开凹凸不平的地方。

走著走著,东方恋月心中突然一动,她扭头面向一处阴暗的地方,发声问道:“叶流,是你在哪里吗?”她敏锐的鼻子嗅进一股熟悉的花香味,一时却想不起来曾在那里闻过这味道。

荷心望向东方恋月面对的方向,却只看到一棵大树,和一个像是把树连根拔起似地黑沉沉的大洞。

“恋月?!”

甚罗夜胧带著哽咽的声音传来解开东方恋月心中的疑惑,甚罗夜胧扶著仍在昏迷中的天亦玄,从粗大的树干后露出身形。

“怎么了夜胧?”

东方恋月何曾见过素来坚强得足以与钻石媲美的甚罗夜胧哭?可她那明显的哽咽若不是在哭,还会有什么原因?

甚罗夜胧看看天亦玄,心中觉得无限凄苦。当年仅是一面之缘,这个人的身影就赖在她的心头须臾都不肯离开,好不容易两人有缘再重逢,他却已经是好友的夫婿……

她或许不受道理规范的拘束,可她也不会做出抢好友夫婿这种事情,更何况东方恋月已经苦了那么久,自己怎忍心再让她不好受?她是为自己初尝的无奈感到伤心,但这个原因却不能向任何人倾诉。

尤其是东方恋月更是万万不能。她只得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魔叶流不知为何心痛得全身颤抖冒汗,现在已经承受不了昏了过去,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才会被骇得流下泪来。”

“什么?他痛得昏过去了?”

东方恋月捂住樱唇惊呼,低声道:“天哪,那到底是多么巨大的痛楚?”她知道天亦玄从小是怎么活过来的,对于他的坚毅给予正面的肯定,像这样痛得昏过去还是他有生以来的头一遭。

“是啊。”

甚罗夜胧掩饰自己心头的抽痛,强笑道:“现在他即使陷入昏迷,仍然在不停的打颤呢。”

东方恋月抖著嗓音道:“荷心,推我到夜胧身边。”听到甚罗夜胧的话,她明白了为何甚罗夜胧没有将天亦玄扶近她,恐怕是稍微动一下天亦玄都会害他受到更强大的痛楚。

荷心在月光之下看见天亦玄死白的脸色,和不继滚落脸庞的汗水,著实被他那副将死之人的模样骇著,听到东方恋月的吩咐还得先深吸一口气,才能安抚抖动的手让她平稳的将东方恋月送到甚罗夜胧之前。

东方恋月伸手摸索天亦玄的所在,甚罗夜胧则小心的移动他,让东方恋月可以比较容易的碰触到他。

当东方恋月摸著天亦玄时,只觉指尖所及之处尽是湿、与冻人的冰冷,光是这么一点局部的接触,便使东方恋月感到全身发寒,更何况是正如同抱著天亦玄的甚罗夜胧?

她急切的道:“夜胧,你快放下叶流啊!”说著,她伸手去摸甚罗夜胧,果然入手亦是一片冰寒。

甚罗夜胧要用尽力气才能不让自己唇齿打战,道:“不行,他全身的温度都在流失,我若放开他不要一时半刻,魔叶流就会没命的。”她已经忍受没有天亦玄的日子,忍得很习惯了,所以她不在意自己不能拥有他,但是她不能接受天亦玄死去……光是想到都让她心痛欲死,她也许承受不起那么重的打击……

东方恋月道:“可是你再不放开他,也许你们两个都会死啊!”她不知道甚罗夜胧为什么会对天亦玄付出这么多,但是她很清楚甚罗夜胧再抱著天亦玄,时间一长死得只会是甚罗夜胧一个而已。

天亦玄那足以媲美蟑螂的生命力,可不是甚罗夜胧这个本质上仍是个娇弱女子的女人比得上的。

两人的对话虽不是扯开喉咙的大吼大叫,但已足以让听力过人的天亦玄醒过来,他仍是一片模糊的视线,从他倚靠著的甚罗夜胧艰辛的移到东方恋月身上,费力的道:“帮…我…解…咒……”

他的声音很轻、很无力,若不是他的唇就在甚罗夜胧耳边,恐怕没人能听到这四个字,甚罗夜胧不明其意,只能重覆他的话道:“帮我解咒?”

“怎么解?”

东方恋月觉察到天亦玄恢复了意识,赶紧问最重要的问题。她是个预知国是的国师,对天朝天眼族的法术和噬垩术都不熟悉,所以对天亦玄中了敌人的咒术束手无策,她原本还天真的以为一遇到天亦玄,她的能力就会自动的给她答案──却忘了,自己的能力无法再预知天亦玄的事情。

天亦玄挣扎著睁开逐渐沉重的眼皮,道:“蚀…心…咒…返…魂…咒…”强撑著说完,剧烈的疼痛让他身不由主的再次陷入昏迷。

甚罗夜胧覆述著这两个熟悉的名词,道:“蚀心咒,返魂咒?”

东方恋月听得一愣,喃喃道:“返魂咒?”她记得这个名词,却怎么也想不起施咒的咒语和方法。

为什么天亦玄会中了蚀心咒?难不成是甚罗阀里的人瞒著自己下的毒手?甚罗夜胧严肃的想,蚀心咒的秘笈正本在几十年前被叛徒盗出甚罗门阀,目前留在阀里的是当年的阀主靠著记忆力写下的手稿。

也就是说若不是甚罗门阀的人所为,就是当年盗出秘笈之人的后人了。甚罗夜胧闭眼回想曾经读过返魂咒,道:“蚀心必定星,欲破定星先还魂,天生之躯体为本命之所在,命星只该定于本体,凡非本体皆为虚假。魂返必蚀心。”

“对了,这就是返魂咒。”东方恋月面露喜色,她两手各以姆、食两指比一个七字,然后两手姆指分别抵在另只手的食指,组成一个平行的四边形,道:“天授之术──金石木长、水流火起、风云雷动、土实影虚,神降之能──四形神能。”

她缓缓分别双手凭空抚过天亦玄的全身,一个银色的长方形框框把天亦玄装在里头,她右手剑指对天,左手包住屈起的右掌三指,吟唱道:“施术在能,何需藉器?”

手势不变的将剑指指尖对向天亦玄的心窝,再次吟唱道:“蚀心必定星,欲破定星先还魂,天生之躯体为本命之所在,命星只该定于本体,凡非本体皆为虚假。魂返必蚀心。”

她再覆吟最后一句,一道银光自她的指尖射出穿入天亦玄的胸膛,接著那个长方形的银框也进了他的躯体。

现场沉寂了半盏茶的时间,每个人都关注著天亦玄的情况。

突地,一声从弱到强的龙吟出自天亦玄的口中,解咒后折磨他的痛苦消失,他迅速运行天道心法恢复自己流失的体力,和检视自己受创的程度,然而他仅仅是缺水虚脱并未受到太大的伤害。

这点生理上的问题对天道心法已修至极点的天亦玄并不问题,所以他很快就复原过来,以一记龙吟发泄自己的忿然,他左掌倏然一翻贴在甚罗夜胧的背部,略施吸劲将自己流入她体内的寒气全给吸回来。

甚罗夜胧在天亦玄一施劲时便知他的用意,所以并未反抗,只是寒气窜离她体内时引起一种麻痒的感觉,让她忍不住轻颤,若不是自己把手放进东方恋月的手里请她捉著,恐怕这时她会在身上搔痒害自己走火入魔。

天亦玄将甚罗夜胧体内的寒气都吸回自己体内之后,他眼中闪过一丝令人费解的情感,一指点昏甚罗夜胧。看著软倒在面露惊愕的东方恋月身上的甚罗夜胧,他浅笑道:“甚罗阀主已经累了,今晚就让她与娘子同被而眠也好彼此照料,娘子意下如何?”

荷心目睹天亦玄背后偷袭的小人行为,一时难以接受的张大了嘴,暗忖道:这是光明磊落、心慈善良的人会做的事吗?听到他接下来的话更是不知该如何反应,那有男人不跟自己的妻子睡,却塞了个女人过去的?

东方恋月毕竟也算与天亦玄熟悉他的一份子,听出他的语气被含有少许的杀意,知道甚罗夜胧可能在他中术期间犯了他的忌讳,所以天亦玄有意杀她……但,他为何不下手呢?反而留夜胧在她房里过夜?

她知道自己若拒绝恐怕甚罗夜胧会立刻血溅五步,更何况她是不会拒绝与朋友共处的,于是道:“好的,今夜就让夜胧同我一起睡。”

天亦玄弯腰抱起甚罗夜胧,嘴唇贴近东方恋月的耳边,道:“你也深悉我的真实身份,是不是?我让你和甚罗夜胧共处一段时间,你们也许可以好好想想该如何对付我这个杀人不眨眼的修罗。”

一串森冷的笑声从他喉头里传出,他将甚罗夜胧背在肩上,再用空著的另一手环住东方恋月的腰肢,轻点地面后跃起往新房处飞掠,只留下一句话给傻在当场的荷心,道:“早点回去休息。”

荷心发觉自己被搞胡涂了,一个适才还奄奄一息的人,不过是在圣女国师的几句话和抚摸下就恢复过来,未免也太过神奇了。然而,自幼在王宫中生长的她,知道不论主子发生多么任何费疑猜的事情,想活命就要装聋作哑。

所以,她张开双臂用力的深呼吸,然后放下双臂吐气,只当这一吐就把适才所见都给吐到天边去,耸耸肩收起东方恋月的轮椅,一边往回走一边暗叹道:“若姑爷只带著国师大人走,那是多么浪漫的画面啊。”

~第九十九章 竹台争雄~

一个夜晚转眼间就已经逝去,随著朝阳缓缓自东方升起,一声未落一声又起的鸡啼,告诉人们早起准备工作的时间到了,然后时间在人们指间不断流逝,武试的决赛时间终于到来。

阅兵场中以竹杆筑起一座离地十尺左右的长方形竹台,台子的边缘有著突出台面的竹子,每根竹子里或插旗帜、或放进供选手取用的兵器。

这个台子是用已经涂抹过油脂的青竹搭建的,任何人站在上头都得更加费力才能站得稳,这却又是东方知礼给决赛者出的难题,只要决赛者不能在台子上如履平地,那么就已经先输了一半。

当然……他东方世家的两人已经做过特训了,这个台子并不会对他们构成问题。

“真卑鄙啊。”

站在魔威身旁的练如颖充堂贴身小侍,看著那个出人意料之外的竹台,他实在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喃喃的说道。

魔威听到练如颖的低语心脏差点从嘴里跳出来,慌张的左右看看,幸好现在看台上只有少数几位官员,重量级的人物都还没有到。他拍拍心口道:“如颖啊,你可别害老夫心脏病发。”

练如颖道:“您老放心,如颖懂得分寸。”只要他的心直口快别发作就不会有事了。

又过了约一盏茶的时间,大多数的人都已经就定位,此时神色有些憔悴的甚罗夜胧推著东方恋月步进场中,圣女国师的圣驾到临,在场众人莫不立刻站起身,齐声道:“恭迎圣驾。”

东方恋月不甚重视众人的请安随意地挥挥手后,又专心的享受阳光照耀的温暖。

甚罗夜胧则有些自嘲的道:“我可真是做茧自缚,搞得自己灰头土脸不说,还让咱们姊妹们一同出来给某人就近监视。”一想起今早天亦玄要她们一同来到阅兵场时,那一副冷傲的嘴脸就觉得一肚子火。

东方恋月笑道:“这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吸引了某人的注意力,总比其他人被某人当成灰尘似的视而不见好多了。”她原就无意与天亦玄为敌,自然对于他的监视之举不当一回事。

甚罗夜胧听了咕哝一声,却没有开口说话。她是很想要得到天亦玄的注意,但是那个跟监视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过以现在的情况她也唯有将就了。

待两女就了定位,场上就剩下仁德王和王后未到,所以鼓手和裁判已经先行就位,只待两位最重要的人物一到便可以开始比武。

“王上、王后到!”

一如昨日的阵仗,仁德王和王后的坐车缓缓驶进场中,只是这次少了壮大声色的文武重臣。

仁德王一走到自己的座位前,立即转身道:“请五位决赛者到寡人面前来。”

场内场外一阵错愕,比赛前王上召唤参赛者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五人走到仁德王所立位置的正下方,一个个跪地道:“谨向王上请安。”

“免礼。”

仁德王神色凝重的道:“原本此次比试还有文试,但是昨日夜里寡人接获消息,说已有敌人的间谍潜入朝中,为防敌人探知我朝情形,趁我边防群龙无首起而攻之,所以寡人决定文试取消,今日得胜者就是钦定的总宣尉使。”

他掏出紫金色的总宣尉使的虎符,道:“你们五人要全力以赴,以实力夺得这个虎符。”

“是。”

底下五人齐声应道。

***

密集的鼓声从单一的一个鼓敲出的节奏,到四个鼓合而为一,默契十足的战鼓鼓手们配合得天衣无缝。

竹台上,五个分据五个方位。由左到右分别是东方天枢、东方展寅、姜辰、南启轩和天亦玄,五个人使的兵器都是剑。

其中,姜辰最为大众感到陌生,他的个子是场中五人最高的,生著一张刚毅有个性的脸,锐利的眼神如同豹一般,紧裹在劲装下的肌肉结实而强壮,整体看来就像只随时想撕裂人类喉咙的豹子。

甚罗无责来到五人合围的中心点,扬道:“让各位久等了,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这场比试一结束,我朝新任的总宣尉使就火热出炉,所以本人也不再啰嗦,现在──比、赛、开、始!”

最后四个字他每说一个就往台缘退,等到始字说出口,他便一个转身跳下竹台。同个时间有三柄剑抽出剑鞘,亮晃晃的剑光中显示天亦玄和姜辰并未抽出剑,他们在台上缓缓绕圈找寻著出手的机会。

绕了约十来圈左右,功力最浅也最浮躁的南启轩脸上开始流下汗水,突然绕圈绕到半途汗水流入他的眼睛,他忍不住眨了下眼,就这么一瞬间二柄带鞘的剑和二把银亮的剑已分别抵著他四个中招必死之处。

南启轩脸上一阵青白,忿忿的抹下一把害他落败的汗,低咒一声道:“该死!”转身跃下竹台头也不回的奔出阅兵场。

南启轩一跃下竹台配合一记剑出鞘的声响,三人三剑同时往天亦玄身上招呼,天亦玄右手拿著剑背到腰后,左掌由左扇向右。

站在天亦玄左手边的东方天枢只觉自己的长剑受到一股力量的牵引,不由自主的往右直去,东方天枢的这一个动作就像是在攻击身旁的东方展寅一样。

东方展寅不得不收回攻向天亦玄的剑去挡东方天枢突来的攻击,然而更令他始料未及的是姜辰竟也变招,一剑尖刺他喉头,他只觉眼前剑光大盛下一瞬间冰冷的剑尖已经抵在喉头。

而使他不得不苦笑的是,天亦玄只出半鞘的剑也架在东方天枢的颈项,道:“呵,两位也太不给东方世家面子了,竟干脆的让我东方世家一起下台。”他将剑回鞘举起两手道:“我们认输。”

东方天枢瞪了天亦玄一眼,道:“你就这么没本事?竟然趁人之危!”在他受到姜辰剑光波及睁不开眼时,趁机把剑架到他脖子上,真是可耻至极!他虽被东方展寅硬拉下台,仍瞪著天亦玄直到他看不见天亦玄为止。

姜辰盯著笑容满面的天亦玄,冷声道:“没想到剩下来的人竟然会是你。”魔叶流的武功他评估过,并不觉得他能胜过东方世家的两人,而他能留下是因为一样被自己疏漏的东西──就是智慧。

原本他与东方世家两人都是要先解决‘魔叶流’,没想到‘魔叶流’竟利用引字诀将东方天枢的剑引到中心,使得东方展寅不得不变招,而他也受东方展寅变招的影响,改把原是要使在‘魔叶流’身上的剑招使到东方展寅身上,让‘魔叶流’坐收渔翁之利。

这样的情形唯一的结果,就是他会赢得很轻松。总宣尉使的位置毫无疑问的会落在他手上,但是他却没有半点兴奋之情。‘快剑’姜辰并不想要那个位高权重的位置,也不认为自己能够胜任。

他会回来参赛全是因为阀主甚罗夜胧的命令,只是先前阀主交代他立保‘魔叶流’登上总宣尉使之位,然而今日赛前她却改变主意,告诉自己必须全力以赴……既然,阀主已经不希望‘魔叶流’当上总宣尉使,那么尽管他是百般的不愿意也会达成阀主的交代。

姜辰眼中杀机毕露的还剑归鞘,道:“出招吧。”

天亦玄从姜辰的身上找回一丝熟悉感,暗忖:是不是旁人看著邪神修罗的感觉,就像是我现在看著姜辰一样呢?他的左手指尖滑过右手上的剑鞘,眼睛也注视著剑尖指向的一个点。

姜辰神情刹那间凝重起来,他右手轻握著剑柄,身为杀手的敏锐感迅速苏醒过来,因为天亦玄这看似随意的姿态却毫无破绽,一种可名之为‘稳如泰山’的气势散发自天亦玄的身上。

这对姜辰构成极大的威胁感,然而他们这一支的杀手向来笃信‘没有破绽,就自己制造一个出来’,所以他开始绕著天亦玄走,从现在起就是在考虑究竟谁的耐力过人。

天亦玄并非静止不动,而他抚剑的动作反而令他的气势更趋完美。不论是场中的姜辰或是场外的观众,举凡是懂武的人都觉得相当棘手。

“呵。”

天亦玄嗤笑出声道:“‘快剑’姜辰,只不过是一个守势就让你出不了招了吗?”

姜辰神色未动仍是继续他的绕圈,道:“哼,阁下莫要太过高估自己,也不要妄想激怒姜辰。”

天亦玄道:“好吧,既然阁下对自己这么有信心,叶流倒兴起见识见识‘快剑’的兴趣。”他倏然曲指扣在自己的剑鞘上。

这一个小小的动作破了他的稳如泰山,姜辰迅如闪电的剑从他的手上消失,当你见到时它已贴近肌肤。

“铛!”

出人意料金属交击声,姜辰一剑击在天亦玄迎上的的剑叶,他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却没多花半点心思在上头,长剑下滑突刺天亦玄的心窝。

天亦玄的剑鞘早已在心口处等著姜辰的第二剑,擒在左手上的剑如鞭子般抽向姜辰的颈部,嘴里不忘嘲讽的取笑道:“光这么直来直往的几剑,就能被人封为‘快剑’?”

姜辰眉梢一扬,左手反手挥起剑鞘击天亦玄的剑,旋即以左脚为轴转身半蹲,长剑横扫天亦玄腰侧。

天亦玄以剑鞘的尖端顶开姜辰的剑,长剑自左上斜向右下目标姜辰的肩膀,啧啧有声的道:“连内力都这么弱哪,真令人怀疑你是怎么活到现的?”

姜辰显然对天亦玄有意的讽刺完全听若无闻,丝毫不为所的连续挥出几记不快不慢的剑招,然后觑了个空档剑势再次由下往上挑起。

天亦玄耳廓一动,持剑鞘的右手放出一记劲力打在台面,身子飞快的利用油往后滑退,而他原本站的位置飘下几丝被剑气削下的头发,他撇嘴一笑道:“总于想要认真了吗?”

倏然,他向前跨了两个大步,道:“叶流也习有一套以快为准则的剑法,这就请阁下指教了!”

天亦玄先是还剑归鞘,然后平淡无奇的拔剑出鞘,所有动作看在眼中只觉得奇慢无比,可是突然剑从剑尖逐渐随著天亦玄前递的动作消失,不过弹指之间连他的手也不见了。

姜辰只觉头皮整个发麻起来,他不由自主的将全身功力提足,力贯双目看出天亦玄剑势的走向,喝道:“一剑穿心!”举剑刺出,他的剑去势甚疾,没有深厚内力的人休想看清他出剑的动作,可是他的剑总在快接近目标时出现,与天亦玄剑法完全呈现两极化的情形。

天亦玄使得正是歌帝大陆老祖宗的绝世武功──‘奔雷剑法’。虽然他与姜辰的剑法都是以快为剑法的要素,但是两套剑法相同点却相当的少,尤其其中之一还不知道经过多少岁月的精炼了。

两套剑法的对决,结果早已呈现在众人面前,但是天亦玄好久没遇上能真正跟他过上两招的人,他可不想太早结束比赛,而且要让姜辰落败必须有些技巧,既要让他认为自己并非输‘魔叶流’的真功夫下,也要让观众误认为‘魔叶流’是侥幸得胜。

否则,假扮‘魔叶流’这戏码会愈来愈难唱下去。天亦玄一边想著解决之道,一边将自己的剑微微偏离原轨道,与姜辰的剑恰好剑叶贴剑叶的滑过,他略一震动剑身将姜辰的剑震开,避免姜辰会直接对他刺来。

姜辰顺著天亦玄震开他的剑的方向移动,然后手腕略转反握长剑,一式‘力劈山河’飞快卷土重来,左手上的剑鞘也同使一招拦住天亦玄往旁边避开。

他的剑尚未近身,天亦玄已经感觉到他的剑气划破自己的衣裳,天亦玄运行天道心法一周天,在身外罩起保护层与姜辰的剑气相抵触时发出‘滋滋’的声音。

天亦玄贯注内力的长剑直指姜辰眉心,并来回运击剑鞘前后荡开姜辰的剑与鞘。

姜辰感到额头一凉,他直觉已经为天亦玄的剑气所伤,生死关头不容他多想一个后弯欲使一招铁板桥,谁知竹台上滑溜溜的,姜辰一个没有拿牢整条背脊撞在竹台上。

天亦玄眼见机不可失,像是在剁萝卜似地两手握剑猛往姜辰身上招呼,这一串俗到顶点的动作,毫无疑问的全然破坏了先前建立起‘好像还有两把刷子’形象,人们只会记得他可笑的拿剑剁人之举。

这在旁人眼中看似寻常无奇的剁式,却一记记都挟带著凌厉的剑气,让姜辰找不到时机站起只能拚命的滚开,以免一个疏忽被剁成两半。然而,他若能找个松口气时间,必会发现原该被天亦玄劈裂的竹子依旧是完好无缺,只因为天亦玄在吓完姜辰后就把内力给收了回来。

“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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