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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江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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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夜过后,她将成为最了解他的人,不论是过去、现在,甚至是未来,而她肩上所背负的重任,就不仅仅是一个妻子而已,还要是他最知心的朋友,也要是他可以休憩的港湾,更要是他可以永远信任的人。

“知道吗?在和你相遇之前,我从不知道原来人的手是这么的温暖。”天亦玄道:“在我的过去人们对我只有要求、要求、再要求,他们除了会要求我,责罚我,连一句关心的话也吝于施舍给我,我恨他们,没有一刻不想杀了他们!”他彷佛回到与月心蝶初识的时候,眼神是冷冰的,神情透露出深沉的仇恨。

月心蝶只是更加的握紧他的手,过去的事情除了往后的弥补外,说任何安慰的话都是多余的。

“可是我却不能杀他们,因为我若杀了他们,谁来造就今天的我?可是我真怕有一天,我会沉不住气的冲动起来。”突然天亦玄的脸上露出很浅很浅,若不是仔细看就会遗漏掉的微笑道:“幸好,在我以往的生命中,除了你之外还有一群可以说是伴著我成长的朋友。”

月心蝶发觉天亦玄的手颤抖了起来,他的神情也蒙上一层夜色遮掩不住的悲伤,心里一凛,她看得出来当天亦玄说到朋友的时候,尽管他的神情依旧带著冷寞,但他的语气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深厚的感情来,这说明他非常的重视朋友……但为何他却又如此的悲伤,难道他的朋友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三岁和它们相逢,从此不论悲喜都与它们一起分享,在我生气的时候,它们会想办法让我消气,当我伤心却掉不出眼泪的时候,它们会帮我哭……我觉得它们才是我的朋友,我跟它们才是一样的。”天亦玄缓下脚步,仰望夜空的眼逐渐发红。

“可是……它们现在都不在了…都不在了……”他以很缓慢、很缓慢的速度说出他离开月心蝶她们后发生的一切,彷佛不这么做他会忍不住心底依旧未曾稍减的怒火。

不知不觉间月心蝶和天亦玄来到一条运河河畔的扬柳树下。

听到天亦玄一如往昔的语调,和他轻描淡写述说的过去,月心蝶的心就像被人用手紧紧的握住一样,觉得好痛好痛,她泪眼朦胧的看著天亦玄僵硬的表情,即使他的红了眼眶,即使他的心已经被千刀万剐,他的泪、他的情绪还是一点也无法发泄出来,虽然他杀尽上千人,他的伤痛仍被他冰封在心底……

月心蝶的泪滑下两颊,伸手将天亦玄的头拉进自己的怀里,以最轻最柔的声音,道:“哭吧,把所有的伤痛都发泄出来,让心蝶跟你一起分担。”她的声音像要熨平每一道伤口般的滑过天亦玄受创的心。

月心蝶一次又一次的重复著同样的话,像在对待一个孩子一样,充满慈爱,给予天亦玄最大的关怀和包容。

她的声音一点一滴的敲碎天亦玄从小建立的层层心防,有别人为他建造的,也有自己筑出来的,都一层层的被月心蝶敲碎,当她的声音毫无阻隔传到天亦玄的心底时,天亦玄的眼泪终于溃堤。

他埋首在月心蝶温暖的怀抱里痛哭,哭得月心蝶整颗心都拧了起来,她没有开口,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天亦玄的背,陪著他一起掉眼泪。

天亦玄突然像失去力气般的滑跪在地上,发狂似的敲著满是碎石砾的泥土,嘴里喊道:“我好恨,我空有一身绝顶武功,我空有满腹谋略,却连自己最珍视的朋友、最重视的地方都保不住,我好恨!”他没有运功保护的双手,被尖锐的石子割得伤痕累累,他却半点也不觉得痛,他的心比那更痛,他对天沐锋的恨,尚不及他对自己的恨。

如果不是他,它们现在还是在亡命之森里活得好好的,不是吗?都是他的错!都是他不好!

月心蝶任他发泄著,直到她发现从天亦玄的眼眶里滴下的是红色的血时,她大惊之下仍不失镇定的跪在他的身前,捉住他不断自残的双手,轻吻著上面的伤口,一滴滴晶莹的泪水也滴在他的手上,然后她轻轻的吻去天亦玄脸上的血泪。

天亦玄从望著她那烫人手的泪珠,到她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他像要让月心蝶和自己融为一体似的用力的抱紧她,声音微颤的道:“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月心蝶默默的承受天亦玄的力道,温柔的把手搭在天亦玄的肩上,和他对视,让他看见自己眼眸中的坚定,道:“别怕,我不会离开你的,天四女永远都会在你身旁。”

天亦玄突然低下头狠狠的吻住月心蝶的红唇,从粗暴到温柔。

月心蝶完全没料到天亦玄会吻自己,呆呆的看著他狂乱的眼神,直到自己的唇传来一阵刺痛,她直觉的想喊痛,才刚张口就被他的舌攻入,异样的感觉逐渐在她体内浮现,她轻轻的閤上眼,和他唇舌纠缠。

天亦玄搂著月心蝶发软无力的娇躯,把全副心神都投注到她唇上,细细品尝她的美味,著迷的盯著她微微颤动的眼睫毛,和她红艳的脸蛋,把唇移到她细白的颈项,轻轻的吻著,喃喃细语道:“心蝶…我的知心人…我的最爱…”

月心蝶的娇躯强烈的颤抖,浑身发热,红透了耳根,她只能无力的依靠天亦玄搂著自己有力的双手,她一双无骨柔荑无力的搭在他的肩上,听见天亦玄最真诚的告白,仅能发出细细的娇喘。

“啊!”

天亦玄吻著吻著两手也不甘安份,从她的纤腰往上缓慢的抚摸著,用指尖手掌透过薄薄的衣裳,感受她散发的热力,和她完美的曲线,最后停留在她胸前从未遭人碰触过的处女胜地,引来她一声轻呼。

月心蝶睁开盈满羞涩不安的美眸,望见天空一轮被乌云半遮的明月,理性拚命叫她要阻止天亦玄,身体却完完全全的背叛了她,她甚至感觉到自己不退反进更往天亦玄贴近,以一把充满情欲而显得异常诱人的声音道:“亦玄……”耳朵听到浑不似自己的声音的月心蝶,强烈的羞赧涌上心头,她甚至怯懦的幻想自己能当场昏过去。

不论她学过多少东西,心性有多么的成熟,对这种事想不紧张似乎一点也不可能,一下涌上太多陌生的情绪,自然让从小就习惯让事情照著她所预料的一切去走的她,产生害怕的感觉,只是她并不知道大多数人也都是和她一样的,要不然她就不会这么害怕紧张了。

既然美人没有出手制止就表示不拒绝,此时将情绪整个释放出来的天亦玄,满腔的悲愤和伤痛,自然想要找人来关怀自己,只是拥抱对他而言是不够的,他想要更贴近、更亲近,更直接著感受到她,把她牢牢的烙印在自己心口,让自己心里剩下月心蝶,再没有任何令他痛恨的负面情绪。

他轻吻著月心蝶柔嫩的喉头,两手并用的欲解开她的衣襟……

月心蝶无力阻止也不想阻止,紧闭著双眸,两手紧拉著天亦玄的衣襟,那副任君施为的乖巧模样,只要是男人看了,想不欲火狂燃都不可能。

就在这种两情相悦,一触即发的紧张时刻,一声轰然巨响打破了夜的沉静,也把迷失在情欲里的两人拉了回来。

月心蝶受了惊力气突生推开了天亦玄,往发声处望去,只见远方火光照得黑夜顿成白昼,原本已沈睡的居民们被吵醒过来,呼朋引伴的冲出观望,指著起火的方向议论不休。

月心蝶心中亦想那个起火点距离帕那城应该很远才对,是什么样的爆炸威力,便其声音可传得这么远?而且还这么的清晰?转头想询问天亦玄的见解,却见他目不转睛的盯著自己,循著他的视线一看……

“啊!”

她看见自己衣衫不整,酥胸半露,月心蝶涨红粉脸,强自镇定的整理自己的仪容,投了个喜怒不明的眼神给天亦玄。

天亦玄心里的悲痛被前所未有的幸福感所取代,欣然受了,重新贴近她,将她纤细的身子轻轻的拥在怀里,和她共赏水中月、天上星,此时此景无声胜有声,谁还去理会周遭的喧哗吵闹呢?

旁人的声音或许无法惊醒沈醉在感情急遽成长的一对情人,但是熟悉的声音却不能不引起他们的注意,至少月心蝶就不会听若无闻。

“哎哟!”

一声来不及遮掩的轻呼声传进天、月两人耳中,两人同时转头望去,只见一处较阴暗隐蔽的所在,三个女人跌成一座小山,发出惨叫的是被压在最底下的云心蜻,她簪在发上的蜻蜓簪,在月光下会发出绿色的光芒,熟悉她的月心蝶当然一眼就把她的身份给认了出来,认出了一个其他两个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日、风、云三人之所以会在这里,却是云心蜻肚饿出房找东西吃时,恰巧碰见天、月两人手牵手出客栈去了,心里好奇的她,害怕万一跟踪去被发现了要挨骂受罚,赶紧回房去鼓动日、风二人一同前往,要打要骂也好有个伴。

日、风二人虽然不会感到好奇,但担心二人外出会碰上危险,所以就跟著云心蜻出来了,她们跟在两人后头听到天亦玄的童年和伤心事,也陪著月心蝶一块心痛掉眼泪,到看见两人的激情画面,则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瞪大眼睛静观事情发展,没想到正在精采处竟然就被打断了,三人在心里把那引起爆炸的罪魁祸首的祖宗十八代从头到尾不知问候了多少遍。

后来看见两人温馨的深情相拥,三人不期然的也充满了幸福的感觉,一时失神之下三人便压在一块儿了。

日、风两人镇定功夫一流,在天、月两人的注视下,不慌不忙的起身,日心蝉神情闲适温和,有礼的朝两人点头打招呼。风心萤则保持著一贯的冷静面孔,梳理一下仪容,才对两人露出有点僵硬的笑容。最可怜的云心蜻看二个姊姊都不说话,咕哝著站起身,朝天、日二人展现自己最甜美的笑容,只是其中难免隐含尴尬。

“嗨!真巧,宗主殿下和心蝶姊姊也出来散步、赏月啊,哈哈。”云心蜻对他们挥著手心虚极了,。

晕黄的月光淡淡的洒在月心蝶的脸上,照得她娇红的容颜美艳不可方物,如水波潋滟般的美眸里萤光流转,此时的她身上增添了一股小女人般的柔弱气质,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保护她,即使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云心蜻,看见这时候的月心蝶,亦认不住在心里偷偷大大的赞美著。

哇!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向来善于逃避现实的云心蜻很快就把心虚的心情抛开,把心神投注到月心蝶受到爱情滋润后,变得更美的事情上头。

月心蝶没想到她们会跟来,试图移开天亦玄仍环著自己的手,却是徒劳无功,再看他竟然神情专注的仰望著明月,似乎对自己的动作毫无所觉,不禁又是羞赧又暗感好笑的小声骂道:“无赖。”

不想在天亦玄身上白费力气,勉强收敛起自己内心深处不断冒出的幸福泡泡,微皱著眉头,往云心蜻望去,却见她一脸贼兮兮的笑容,一双大大的眼睛像是天上最亮的两颗星,亮得让人感觉很不舒服,硬生生压下差点上扬的嘴角,以自己最严肃的声音道:“散步?赏月?什么时候蜻妹妹也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了?”

云心蜻闻言缩了下两肩,从小到大她最怕月心蝶用这种声调跟她说话,因为那实在太不适合她了,害她每次听到都会觉得很羞愧,不敢看月心蝶彷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眸,乾笑两声,眼光开始在四周飘移,左顾右则间看见日、风两女竟然正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后退想从现场逃脱,急喊道:“我……我是跟心蝉姊和心萤姊出来的!”不忘用手指著只差几步就能躲进一条暗巷里的两女。

两女听到云心蜻叫出自己的名字,正利用月心蝶注意不在她们身上,打算悄悄逃回客栈的两人,身子都先是一僵,然后投一记杀人的眼光给云心蜻,她们虽然不惧怕月心蝶,但是对天亦玄虽不能说像月心蝶那样了解他,但也知道他不是个善类,对她们的感情也没有对月心蝶那样的深,反正心蜻是个不懂事的小妹妹,若天亦玄要怪罪下来,心蝶姊姊也会挡著,可她们就不同了!

她们被月心蝶倚为左右手,现在却跟著心蜻胡闹,宗主殿下要罚,心蝶姊姊也没理由拦阻,本想先溜走,回到了客栈,大庭广众之下,天亦玄要罚也得先考虑一下。

日、风两女冲著月心蝶露出一如以往的笑容,丝毫没有半点异样,云心蜻在佩服之余不忘逃得远远的,以免被两女就地整治一番。

月心蝶难得看到日、风两个妹妹出糗,终忍悛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一手揩著笑得溢出眼角的泪水,一手轻放在环著自己纤腰的温暖手掌上,道:“瞧你们的样子,不像是我月心蝶的好姊妹啊。”

她心里明白虽然她们四人都是天朝为宗主殿下内定的妻子,可是自幼在外长大的天亦玄却不见得会接受她们,加上截至目前为止,天亦玄除了对自己较好外,对任何人不论男女都是相同的态度,也难怪她们心里对他有距离,对他感到害怕。

看到自己刻意轻快的语气,和愉悦的笑意无法化解三人心中的对天亦玄的恐惧,身子微向后倒进天亦玄的怀里,靠著他如钢铁般坚硬的胸膛,用惹起人睡意的嗓音轻唤道:“亦玄。”

天亦玄低下头,看著即使看上一辈子也觉得仍看不够的容颜,看著她那双盈满情爱的眼眸,看著她更显嫣红的樱唇,好心情自然而然的涨满胸臆,只是……他僵著俊逸的脸孔,冷声轻喝道:“过来。”

尽管三女打心里不想靠过去,但是宗主殿下的命令是不能违背的教条,死死绑著她们,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加上害怕不安的以最慢的速度走向天亦玄。

月心蝶看著她们三个人,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也有点不解天亦玄的行为,她知道他就和自己一样并没有生气,而且以自己的功力来说,确实不能察觉到蓄意跟踪的三女,但是天亦玄的警觉性很高,功力又深不可测,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们三个跟在后头,分明是故意不拆穿她们,那现在他冷著脸叫她们过来到底想做什么呢?

天亦玄冷眼看著总算磨蹭到自己面前的三人,恭敬的站得笔直,只是脸上挂著的笑容太过僵硬,好似自己会吃了她们一样,放开月心蝶走到三人面前,从左至右把三人看过一遍,又从右到左看回来,直看得三人寒毛直竖,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此刻在她们眼前的天亦玄比吃人的妖兽还要恐怖。

趁著三个人都紧张得要命的时候,天亦玄一个一个分别在她们粉嫩的脸颊上印下一吻,在她们耳畔轻声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们的。”他既然喜欢月心蝶当然不愿意看她不开心,所谓爱乌及屋,他对三女也比其他人多了份心。

三个人原以为这次肯定死定了,没想到竟然会得到意料之外的怜爱,那是她们在见到天亦玄时,就认定永远得不到的东西,在历代的天四女里也有不少天四女并不受宠,甚至从来没有被宗主殿下碰过半下,只是她们一旦成为天四女,生命中就注定只能有宗主殿下一个男人,所以即使心里觉得委屈,觉得伤心,但这是不能强求的,她们以为自己的下场也应该是如此,心里早做好了准备,没想到……

三人受惊过度的软倒在地上,呆呆的捂著脸上被吻的地方。

月心蝶对天亦玄的举动也感到意外,但更多的满心的欢喜,因为他开始愿意试著去接受旁人,可能他只是下意识的在找人替代他那些死去的朋友,可是又何尝不可呢?至少这样他给的那份感情将不是虚伪,而是他内心深处再真实不过的情感。

她笑著一一拉起姊妹们,道:“好了,也出来半天了,该回客栈去了。”转头招呼天亦玄却见他正遥望著火光渐息的远方。

月心蝶暗斥自己糊涂,没想到被心蝉三个一闹竟然把爆炸的事给忘了,来到天亦玄的身侧问道:“亦玄,你看出什么了吗?”

“那个方向是希那恩公国。”天亦玄仰起头,天空正巧划过一颗流星,他语气冷淡的道:“希那恩公国的气数已尽,那颗流星是威格。希那恩的本命星。”威格是希那恩公国的宗主。

“什么?”月心蝶四人俱大吃一惊,心蝶问道:“希那恩易守难攻,又是沼泽遍地,植物、建筑都不易起火,是什么人这么神通广大竟然能引起大火和爆炸?”

天亦玄冷哼一声道:“内贼难防。”

月心蝶不明白天亦玄为何说得如此笃定,道:“你怎么确定是内贼所为呢?”

“因为那个内贼是元阀的人。”

天亦玄把视线从天空转到月心蝶的脸上,露出一抹冷漠中带点得意神色的浅笑,道:“而铁血帮里有我的卧底。”

四个女人都觉得眼不可思议,云心蜻冲口而出道:“别开玩笑好不好?想知道这么机密的消息,这卧底应该是铁血帮中拥有很高地位的人,可是铁血帮中的高级干部都是从元杀还没开帮立派时就跟著他的了,那个时候你才几岁啊?应该还在喝奶吧!

胡吹也要有个限度啊,这太离谱了!“

说完看到天亦玄那张只有偶尔面对月心蝶时才有点人气的冷脸,反射性的捂住自己的嘴,懊恼自己又多话了。

“你还不笨嘛,知道我是胡说一气。”

天亦玄冷著脸道:“之所以肯定的说是内贼,是因为这是很容易就可以看出来的事,今天穆斐。拿德萨和威格。希那恩被杀,两者其实都是一样的,若不是拿德萨因为有我搅局,现在帕那城应该也是一片火海。”

向前跨行两步,道:“若不是内贼,凭现在大陆上的所有军团,有那一支可以攻下拥有天险的希那恩公国呢?”

月心蝶想到穆斐被杀的那一幕,点头道:“这倒是。”像希那恩公国那样的国家,确实没有一个将军曾经成功的带领军队走过沼泽地带,所以才造成希那恩公国的偏安,和国人自大的个性。

虽然云心蜻说的并没有错,可是月心蝶隐隐觉得天亦玄应不止是靠著观星象再佐以他果决的判断力,来推论出希那恩亡国的事,也许他先前所说在元阀里伏有间谍才是他如此笃定的原因,想到这脑海里似乎隐约浮现一道人影,却一闪即逝,没能让她捕捉到什么,她看著天亦玄高大的背影,在天亦玄还是天残缺时的过去,还存在著一大堆的迷团,什么时候他会把他的过去全部说出来呢?

天亦玄看了一眼深思中的月心蝶,道:“这一晚大家都累了,该回去休息了。”

说完头个转身往回客栈的方向走去。

四人一个晚上经历了这么多事确实感到十分的疲累,但是她们觉得今晚的累是值得的,若没有这个累人的夜晚,也许她们和天亦玄的关系永远裹足不前,四人相视而笑,跟随在天亦玄的后头低声交谈、笑语不断。

~第二十九章胸怀大志~

这是一个很美的早晨,太阳挂在东方的山边,散发出温和的日光,空气中含著水气,形成一层迷蒙的薄雾,早起的鸟儿在城市里飞舞,轻唱著动人的乐曲,要到外城工作的农民也起了个大早,带著农具往外城慢行,这一切看来都是如此的令人赏心悦目,只是……

“哇啊!不…不要…靠过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打破了这个宁静美丽的早晨。

肯尼缩在床铺的最里面,手里捉著枕头,脸色比一张白纸还白,却与他的伤势无关,而是吓白的,只见他努力的瞪大眼睛,盯著同样张大两眼看著他的小风和小星,抖著声音道:“嘿…小可一点也不好吃…你们…离我远一点!”最后几个字声调向上拔高了不少,因为小风和小星正缓慢的向他接近。

房门外站著替客人送早膳的小二,他一手里端著早点,一手怎么也不敢敲门,因为里头传出来的声音实在太恐怖了,踌躇间,一只洁白的手掌替他推开了门,可怜的店小二刚才被房里的客人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好不容易保住手中的食物,没想到抬头正想和手的主人说声谢,看到眼前人就像见到鬼似的,手中的圆盘“匡啷”一声掉到地上,“哇啊!”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连滚带爬的冲下楼去了。

天亦玄飞快的闪进房内躲过散了一地的碗筷菜饭,看著店小二逃离的方向,摸著一晚好睡,而精神饱满的脸,喃喃自语道:“何时我变得这么吓人了?”他似乎忘了那个店小二正是昨晚品尝了他那杀人目光的不幸家伙。

昨晚从外头回到客栈后,天亦玄想到要自己一个人睡就觉得好心情都飞到天边去了,所以硬是和天四女睡到同一间房,在那里他不用担心会有人对他不利,还有人唱催眠曲哄他睡,他难得的一睡到天亮,醒来时他看到一幅很美、很温馨的画面。

云心蜻这个心直口快又没心机的小姑娘,叫人难以相信她竟然比自己还要大上几岁,她不知何时睡到自己的身边,而且还是睡在内侧,一脸无邪的睡容,像只猫般的沉睡著,月心蝶大概是唱歌唱得累了,坐在床沿趴在自己的胸膛上酣睡,她不管何时都很美,让他不敢稍动,就怕惊醒她,小心翼翼的转动脑袋往床外望去。

日心蝉盘著腿,腿上安放著她从不离身的琴,向来充满温柔线条的小脸,有著些微的紧绷,显然是在留心周遭的动静,看来有些许的苍白和憔悴,大概是一夜没睡,这个看似温柔的女人,其实有著一股牛脾气,和对他的忠诚,否则也不会守了一整夜不敢睡,再转个角度。

看到风心萤这个冷得跟他有得比的女子,半躺在窗下的躺椅上,睡著的她看来一点都不冷,反而有一股楚楚动人的气质,让人觉得她很柔弱,这就是她老板著一张脸的原因吗?

天亦玄注意到除了日心蝉根本没睡外,另外二个睡得也很不安稳,唯一同他一样睡得饱饱的,就是和他躺在一块的云心蜻。

还有天四女所在处看似平常,其实已经隐隐把天亦玄保护在中心,日心蝉坐的地方正好扼守房门,风心萤顾著唯一的一扇窗,若有人想破顶而入,就会受到三面夹攻,而睡在他身侧的云心蜻看似无用,其实她应该说是一枚暗棋,只要有人突破三女的夹攻,来到床边,娇小的云心蜻就能利用自己不容易被人发现的优势,一举击杀敌人。

“亦玄,怎么不多睡会?”一夜末眠的日心蝉,发现天亦玄呼吸的节奏有变,睁眼一看知道他已经醒了,正盯著床顶不知在想些什么。

日心蝉一开口,原就睡得不太安稳的月、风两女,马上醒了过来,月心蝶侍候天亦玄坐起身。

“不了,瞧你们为了我一晚都没睡好,我怎么还睡得著。”天亦玄拍著云心蜻的苹果脸蛋,叫她起床。

“保护宗主是我们的责任。”日心蝉对这种事有著超乎寻常的执著。

天亦玄没有应声,因为云心蜻竟然拍开他的手继续睡,他坏心一起,运起阴功把手变得像冰块一样,用两手包住她纤细的颈项。

“好冰!”云心蜻被这一冻再也睡不下去,像个弹簧似的弹了起来,还有点不太清醒的嚷嚷道:“是谁?竟敢吵本姑娘睡觉!”

“我。”天亦玄看著站在自己身旁的人儿,冷冷的道。

云心蜻原本因为被吵醒升起来的火气,马上以最快的速度达到冰点,整个人好似被从头浇了一盆冷水,精神一振,清醒过来,看到几个姊姊投来似笑非笑的眼神,再看到天亦玄冷冰冰的表情,“嘿嘿”笑了两声道:“早,大家早。”

天亦玄掀被下床,道:“去帮你的姊姊们准备早膳和盥洗的东西。”说完也不理目瞪口呆的指著自己的云心蜻,转向日心蝉等人道:“距离天大亮,还有段时间,你们再休息会吧。”

他拉著日心蝉坐到床上,在她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之下,摆平她并盖上被子道:“保护我是你们的责任,爱护你们是我的责任,来,乖乖睡一觉,养足精神。”

对于天亦玄这关爱的举动,把她们都吓傻了,完全不明白他的转变为何如此巨大。

因为天亦玄在刚才真正的接受了天四女,他明白这四个女人是值得他用一生去呵护的女人,她们永远也不会做出不利自己的事情,若他不能好好把握住她们,他怀疑日后他到那找四个这么盲目死忠爱护他的女人?

他看见日心蝉的眼睛还睁得大大的,沉下脸,命令道:“睡。”被喝令的日心蝉直觉的闭上眼,耳边传来天亦玄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著什么魔力,让她不知不觉的睡著了。

天亦玄飞快的抱住另二个被他施以魔咒让她们沉睡的女子,在云心蜻的帮助下让她们同睡在一张床上,幸好三个女人都挺瘦弱,睡在床上倒也还不致于拥挤。

云心蜻凝视天亦玄觉得这个人越来越深不可测,他刚才应该是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她只看到他的嘴唇微微颤动,三个姊姊就马上睡著了,真是有够可怕的,她从没有见过有人传音入密可以一次传给不同的人。

突然发现天亦玄安置好三人后,正拿眼盯著她看,看得她心底发毛,才想起刚才天亦玄交代她的事,马上转身冲出房去了。

天亦玄看著她的背影摇摇头,觉得自己好像多了个妹妹,正思忖间,肯尼的惨叫声传来,他知道有小星、小风在肯尼应该是安全的,那么他会叫得这么惨厉,应该是被小风吓到了吧。

为了将肯尼收入自己的帐下,他让小星、小风去劫牢房把他救出来,还不惜耗费功力救回他的小命,如果让小风吓死或吓傻了,自己岂不是得不偿失?

想到这,天亦玄不敢迟疑的往肯尼住的房间走去。

走到那看到一个人抖著身子不敢开门,懒得叫人滚开,便直接动手开门了,怎么知道那个人竟然看了他一眼后,东西丢著就跑了。

转头看见小风和小星逐步向已经缩成球状的肯尼逼近,道:“站住,莫要吓坏了爱德华先生。”他脸上换上温和的表情,大步走到床前,拱手道:“爱德华先生,请不必害怕,这是它们是我的朋友,不会伤人的。”

肯尼见小星和小风听话的停住,吓到有点僵化的脸,硬是对著天亦玄挤出微笑道:“阁下是……”一开口才发现自己惊魂甫定,讲话还带著抖音。

“敝姓天,名亦玄。”天亦玄微笑道。

“天公子。”肯尼迟疑的问道:“请问小可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只记得自己被亚里欧收押,并且被他的人狠狠的毒打了一顿,那些人都是些贪婪小人,一向和自己势不两立,自己就被打昏了过去,醒来看见的不是牢房,而是一间还不错的房间,想来是眼前的人救了自己吧。

天亦玄指著小星、小风道:“是它们从牢里把你救出来,因为你伤得很严重,所以就在这里住了下来,这里是离内城最近的一家客栈。”天亦玄对这种利己的谎言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肯尼听完觉得天亦玄是为了不居功才说是二只畜牲救了自己,找了一间离内城最近的客栈住下,虽然他说是因为自己的伤势太重,但是他一定是因为叛军猜不到他们不但没出城,反而大胆的住在离内城最近的客栈里,所以才在这里住下,不仅能为自己疗伤,也能稍做休息。

“多谢救命之恩。”肯尼对天亦玄拱手道,心想自己一醒来,精神好得不得了,全身上下那有半点伤,自然是眼前这个天亦玄治好了自己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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