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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江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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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心蝶迳自走向扬音梦笑著丢下一句道:“他走了。”便没有了下文。

旁人感到愕然不已,扬音梦幽幽说道:“他走了……”

也许是出于女性的直觉吧,她对天亦玄傻里傻气的样子起了疑心,所以心里早做了天亦玄总有一天会离开的准备,只是没想到这一天这么早就来临了,但是只要他还活著就有再见的一天,现在重要的是迫在眉睫的新年会,不是吗?

扬音梦的反应自然在月心蝶的意料之中,转望向自己的好姊妹们,瞧出她们的满腹疑惑,怎么向她们解释才是她最头痛的问题啊!

对扬音梦道:“虽然他走了,但上头交代的保护令依旧存在,就让我们和你们一起上路吧。”

扬音梦当然不会有异议,能得天四女保护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殊荣,道:“如此有劳四位了。”

她们没有时间再耽搁了,扬音梦当下咐吩所有人立即上路,至于千寿因为无人能够驾御,便放了它,任它到处去了。

封三欣喜若狂的挥著手目送一行人远去,与一旁红了眼眶的浮云会众恰成对比。

“太好了,总算送走这票瘟神。”

封三高兴的合不拢嘴在心里暗想道,虽然她们没给他惹什么麻烦,只是毫无意义的养著一群光吃不做的人,想想都觉得太吃亏了。

“她们走了,你们有什么打算?”

武苍云知道这几天封三趁著其他势力元气大伤,一举将财源广进会的势力扩张到全城,短时间内没有人有能力跟封三对抗,现在他出口询问,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也不容他们多做抉择。

一是降二是不降,降则生不降则死,这是封三一贯的行事铁则。

这几天他们的行动并未受到太大限制,却始终无法踏离花雨城一步,就知他们的性命已被封三掌握在手里,势单力薄的浮云会怎也斗不过财源广进会。

“虽然我们相处时间不长,但我相信花雨城里就属你最了解爹和我。”

武苍云烔烔有神的眼与封三对视,里头的永不屈服,写得清清楚楚。

封三发出一阵轻笑,道:“不错,你和武非凡都是硬骨头,可若不是如此,本会主也不会想留下你们,有你助我,我的财源广进会更加庞大。”

武苍云摇摇头,道:“你我理念相差太远,与其日后处得不愉快,我宁愿你现在给我一个痛快。”

“是吗?”

封三弹弹衣襟,道:“你武家就仅存你这点血脉,我怎么舍得杀你?顶多请你继续长住罢了。”

“你是想软禁我们?”

武苍云扬起眉头,脸上隐现愠色,道:“你如果这么做,现在我武苍云就率人杀出城!”

“哈哈。”

封三大笑道:“你不会的,既使你逃得掉,你难道能放著你那些重伤的兄弟不管?”

他早摸清武苍云的弱点,不懂尔虞我诈,正直重信义的大好青年,怎斗得过他呢?

“你!!”

武苍云震怒不已,但却无可奈何。

“封三,你想跟我抢人吗?”

清朗的声音自众人背后传来,转头寻去。

一个不足六尺高的少年,身著月牙白长衫,长发披散随著微凉的晨风飘飞,神情轻松愉悦,笑开一口白牙,坐在门前的一蹲玄龟石像上,眼神晶亮的盯著封三,是半夜不知去向的天亦玄。

一触及天亦玄的眼神,封三直觉有股厚重的杀气逼来,恐惧猛然涌上心头,双腿竟撑不住身子,跪倒在地上。

他冷汗流了一脸,抖著声音道:“封三不敢…不敢……”

他明白先前少年装疯卖傻只是想测试某些人,而自己似乎不在及格的行列里,又让少年见到自己的野心,所以少年想杀了他。

想起夜间见到的那些惨死的人,封三一身锦衣玉袍都被冷汗浸湿。

“不敢?”

天亦玄手抚著玄龟的头,道:“你若不敢,便不是我想要的封三。”

他甩开长衫下摆跨下龟背,走到封三面前道:“站起来,见到我便吓得软脚,还想跟著我办事吗?”

封三惊愕的抬头,旋即大喜过望,一身的力气似乎一下子全回来了,飞快站起道:“主子……”

天亦玄摆手制止他,道:“若要一辈子受我重用,你便要记紧,好好发挥你自己的能耐,可是千千万万不要犯到我头上,否则……”

封三迅速跪下叩头道:“主子,主子放心,属下今生今世对您竭诚尽忠,绝对不会背叛您。”

天亦玄满意的笑了笑,按住封三的肩头绕过他的背后,在他身旁蹲下身子,附在他耳旁轻语道:“以前我叫天残缺,现在我叫天亦玄,你知道我是谁了吗?”

封三登时脸色死白,越是贪生怕死的人,越能一眼看出谁最具威胁性,但他真没想到这少年就是传说中的修罗,那个被传成怪物一样的人。

霸王寨是绿林中最庞大的组织,虽说寨堡人口仅在千人之数,但仍称得上固若金汤,却被一个人以一已之力摧毁,这个人因而被冠上‘修罗’之称,且一跃坐上两大江湖黑榜之首。

修罗天残缺五个字,一时之间在江湖上沸腾,人人都对身旁的青年才俊留了心,可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他竟只是个不足六尺的少年?

童稚的笑脸背后,不知潜藏多少杀机,和惊人的洞察力,在他面前封三真的觉得自己什么也瞒不了他。

自己果然跟对了主子。封三抹去额上的汗暗暗轻吁口气。

天亦玄拉著封三起身,凝视蓝天道:“你们根本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他这句话是对浮云会众所说。

“从你们再次踏进花雨城,就注定往后的命运。”

天亦玄踱步到武苍云面前,似乎只有在此时,人们才能在身高的差距下惊觉他真的还是个孩子。

武苍云看不出他有任何让人感到害怕的地方,更找不到半点值得人信服的优点,撇过脸,不想理会眼前姿态高傲,彷佛将任何人事物都踩在脚下的小子。

他的表现真让封三为他捏一把冷汗,拉起衣袖擦去额上从天亦玄出现就没停过的水渍。

天亦玄仍是仰望天际,说出一句似乎没有半点关联的话,道:“智舞公主理应是个聪明人。”

智舞公主?

封三对这四个字有如雷贯耳之感。那不是雷横国的长公主吗?

她两年前在与拿德萨帝君穆斐的大婚前夕,跟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私逃,造成两国交恶,雷宗更因此桩婚事和独子闹翻,父子间的关系势成水火,主子怎会提到她?

武苍云先看了脸色惨白的雷姿彤一眼,对天亦玄道:“你……”

不可能,没道理会有人认出姿彤的真正身份,除了雷宗和行洲,根本没人知道智舞公主的本名和长相。

“很讶异?”

天亦玄视线停伫在武苍云带点惊疑的脸上,道:“事实上两年前我们见过面,我还为此跟一只色狼结怨。”

“啊!”

雷姿彤小声惊呼,手指天亦玄道:“难不成你是那个‘残缺’?!”

二年前她的父亲雷宗雷三川,为了阻止她与只是一个贫民百姓的武苍云间之恋情,应承拿德萨帝君的婚事。

她不愿意,便在兄长雷行洲的协助下,在某个无月无星的夜晚逃离雷横国,与武苍云私奔。

然而不幸的是消失走漏,雷三川派出大军追捕,虽有雷行洲不时加以掩护,情势仍不看好,为躲避追捕两人逃离预定的路线,误闯霸王寨的寂静之森。

寂静之森里有霸王寨严密的暗桩,他们才刚踏进去,就被人发现了行藏,很快的被团团包围,捉到寨堡里。

当晚她就被送进一名年青男子的房间,忆起那男子色急的嘴脸,雷姿彤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被封住穴道只能任人宰割,就在她感到绝望的时候,有一个少年闯进房里来,把另一个女人推到那男子身上,扯著她的衣袖就往外走。

年青男子很生气,说道:“残缺弟弟,你搞什么鬼?你又碰不得女人,跟我抢个什么劲!‘

少年回答道:“沐锋哥哥,你也知道我碰不得女人,那就管好你的女人,三更半夜摸进我房里,差点给她害死。‘

跟著又说道:“一个晚上两个女人,对沐锋哥哥来说负担太大,这一个我先帮你收著,那一个欲火焚身的女人,你就先摆平吧。‘

说完,也不理那青年的反应,转身疾走。

一路上碰到的霸王寨人,一个个都既恭敬又畏惧的唤少年‘残缺少主’,就那么畅行无阻的把她带出寨堡,直出寂静之森。

出了寂静之森见到武苍云,旁边还有一豹一猴,之后少年让豹猴护送他们回到花雨城。

这件事夫妻俩一直记在心里,只恨当时天色幽暗,他们看不清少年的面孔,最近修罗天残缺的血腥残忍愈炒愈热,两人却是半点不信。

他们与残缺毫不相识,他却没有理由,不求回报的救了他们,这样的好人怎么可能会是传说中的修罗?一定是以讹传讹、道听涂说。

他们始终如此认为,但眼前的少年若真与二年前少年为同一人,这个信任将会龟裂。

她的问号天亦玄仅是回她一记浅笑。

不说就是默认了。武苍云沉下脸,厉声道:“我很感激你的救命之恩,但你若想以此要胁我屈服,那是妄想!”

“我也不认为这点微不足到的小惠能打动你。”

天亦玄负手再度仰视天空,道:“离开花雨城,你们夫妻俩只有扬舞国可去,意舒国畏惧雷横国是尽人皆知,待在意舒国有可能一觉醒来已身在大牢,希那恩公国相当仇视外来人,去那里会比畜牲还不如,到拿德萨帝国是送死,回雷横国则自投罗网,渡海到北大陆与寻死无异。”

“眼下舞宗与我交好,你们还能去那里?”

分析完他们面对的窘况,天亦玄进一步封杀最后的生路。

“你这是威胁?!”

武苍云怒气冲天,勉强自制的道。

天亦玄摇摇头,道:“这是事实,就算舞宗和我无半点交情,但是扬舞国人却很讨厌意舒国人,到头来依旧只有花雨城能收容你们。

“你说得没错。”

雷姿彤自知道就是天亦玄救了她和武苍云后,对他的好感倍增,语气缓和道:“可是你跟我们说这些,无非是要让我们留在花雨城,你的目地是什么?”

“我的目地很简单。”

天亦玄指著天空道:“你们看到蓝天了吗?我的目地的就是统一蓝天下的一切。”

“所以我需要培植势力,等若无主的花雨城是最佳的根据地,而你们会是最好的统率,在城里训练出一股新势力,封三则会是最好的帮手,他有足够的财力养活一支军队,更能替你们识破他人的奸计。”

天亦玄以烔烔有神,闪耀著理想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道:“怎样?我说得够明白了吧?接下来就看两位的意思,如果你们不愿意,我也不阻拦你们离开,我相信一个封三也足以扛起大梁。”

封三闻言,不禁在心里偷偷叫苦,谁想得到主子的野心竟然比自己大上千百倍,统一全世界……唉,天哪,请让他当个不用上战场的小兵吧!

武苍云深刻的感觉到天亦玄身上传来的气势,这人确实是想一统世界,可让这样的一个统治的世界,人民的下场会是如何?是好?还是不好?

不可讳言,天亦玄看重他,认为他有能力统治花雨城,让他心里有点自豪,可是他愿意就这样屈服吗?

闭上眼,武苍云试著倾听心里真正的声音。

事实上在花雨城里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封三不停赚钱、扩张势力,是为了等待真主,而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对任何一个国家的人来说,花雨城出身的人都是垃圾,根本不会受人重用,现在有一个愿意用他,而且很看重他的人,他愿意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骨气,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吗?

罢了,就搏他一搏,反正花雨城的垃圾配修罗也算相得益彰。

武苍云掀起下摆,单膝跪地道:“武苍云愿为主子效劳。”

后方浮云会诸人,见武苍云臣服马上跟进跪下,齐声道:“我等愿为主子效劳。”

“好。”

天亦玄笑著扶起武苍云,道:“花雨城的情势你和封三都比我清楚,这里就全权交给你们管理,希望我下次来,能见到好成绩。”

语毕,反身跃上左近的屋檐,道:“我现在已经找回真正的身份,本姓天名亦玄,你们记好了。”

弹身往外投去。

~第二十四章帝国夜宴~

虽然扬音梦在得知天亦玄的离开后,表现出令人费解的欣慰样,且为了在新年会上能有最好的表演,她极力的调整自己的心情,不想自己太挂念天亦玄,但是当夜深人静时,天亦玄就会来到她的梦中,然而梦中的他从不曾把视线在她身上停留,让她魂断神伤,几乎夜夜垂泪到天明。

她以为自己并没有陷得很深,还来得及抽身,没想到天亦玄一不在身边,竟然没有一刻不想起他,原来她已经泥足深陷了!

这样的情形总是跟随在她身旁的亚罗姊妹当然很清楚,但除了默默的关怀宗主殿下外,她们只能一天到晚在月心蝶面前晃过来晃过去,并哀声叹气的表现出忧心的样子,‘天亦玄对月心蝶是特殊的’,这是所有人心中共有的体认,而且她的善解人意,智慧过人也是公认的,相信如果是她一定能让宗主殿下开怀吧。

只可惜前往帝都的一路上月心蝶忙著应付云心蜻层出不穷的问题,加上云心蜻死缠著月心蝶不放,让月心蝶实在没有办法和扬音梦独处,做两人心灵爱情上的感性对话。

使得亚罗姊妹几乎天天都想用目光杀死云心蜻,然而这个粗心大意的小姑娘,当然始终没有发现,仍是死黏著月心蝶。至于日心蝉和风心萤虽然有所察觉,但是这种事没有她们置喙的余地,也认为月心蝶会放任云心蜻缠她,无视舞宗的心事必有她的深意,两人便一概视若无睹。

舞宗献舞乃是新年会上的重头戏,且据说舞宗的舞会传达出她当时的心情,让所有看到舞蹈的人都受到感染,随著她的悲喜而悲喜,倘若扬音梦在帝都献舞时为情伤怀,旁观者势必亦要为情伤怀,如此岂不破坏了整个新年会欢愉的气氛?月心蝶当然不会让这样事情发生,毕竟宗主殿下的离开自己应要负上最大的责任,若不是她宗主殿下现时仍是那个痴傻的忘尘。

只是她亦需要时间理清宗主殿下对扬音梦究竟有心或无心,莫要违背了宗主殿下的心意,也让扬音梦伤得更深。

这天,天空下著滂沱大雨,道上积满了雨水,扬音梦看著雨水一滴滴接连不断的打在地面上溅起水花,荡漾著涟漪,不知为何心中感到一阵刺痛,泪水不受控制的滑下她带笑的脸庞。

匆匆丢下一句,“我想跳舞。”

不理亚罗姊妹的阻止跳下马车去,在大雨中翩翩起舞。

大雨使得她的身影模糊不清,却无法遮掩她美丽的舞蹈带给人心理的冲击,那打在她身上的雨滴彷佛成为她舞蹈的一部分,让她的舞更美更牵动人心。

其他人见到扬音梦竟不顾一切的冲进大雨之中,都焦急的想拉她回来,但是他们都被她的舞姿所吸引,一时之间竟动弹不得,也不想动了。

“鸣……”

云心蜻孩子气的用手背擦去从眼眶里不断溢出的液体,莫名其妙的道:“明明是很美的舞蹈,为什么我会流泪?觉得我的心好痛、沉甸甸的好难受喔。”

“唉。”月心蝶看著看著眼眶也不禁红了,幽幽轻叹一声道:“这正是舞宗现在真正的心情啊。”一路上看著强颜欢笑的扬音梦,月心蝶勉强自己不要妇人之仁,硬著心肠坐视不理,但是到了今天的地步,她怎能继续视若无睹呢?

仰望著灰蒙蒙的天际,扬音梦的心不正是如此吗?

此时扬音梦看似柔弱不支的倒下,溅起的水花却化为一朵朵盛开的花,花瓣上还有一丝丝红色的纹路,这个画面美极了,然而众人的心却像是受到重击般狠狠的抽痛了下。

月心蝶暗呼一声,“不好。”飞身过去扶起倒地的扬音梦。

只见扬音梦脸色死白,嘴角不断有鲜血涌出。

月心蝶神色凝重,一眼看出她是在跳舞的过程中,释放出自己压抑多日的情绪,一个控制不住走叉了内息,伤了心肺,而且伤得颇重。抱起她冲入马车里。

日心蝉等人亦看出扬音梦伤得不轻,跟著抢入马车中。

马车中众女手忙脚乱的为扬音梦换下湿衣,自己也换过衣服后,月心蝶向亚罗姊妹问清楚扬音梦修习的是何内功,内功的行进路径是如何……等等,由自己和内力仅逊于她的日心蝉,分别坐在扬音梦的前后,月心蝶两手抵著扬音梦的背,日心蝉则双手贴在她的心口上。

至于焦急的亚罗姊妹,因为魔法对内伤起不了太大的效用,内力又不如人,只能同风、云两女在一旁护法。

该死!日、月两女同在心中低咒,她在抗拒她们的内力,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月心蝶睁开微闭的眼,带著怒意的低声斥责道:“身为一国之宗,竟然因为儿女私情而生意尽丧,你怎对得起广大的扬舞国人?你对得起将舞宗之位让给你的恋艺宗主吗?”

月心蝶可说是冒著生命危险,在激起扬音梦的求生的意志,她的武功并没有好到可以一边替人疗伤,一边还能开口说话,现在只要她的内息稍有出错,她会比扬音梦伤得更重。

但不论天亦玄究竟是做何想法,他绝不乐见扬音梦死去,却是月心蝶可以肯定的,所以不论是看在自己和扬音梦的私交上,或是为了其他,她都不会让扬音梦轻易放弃生命。

“更何况宗主殿下并非不喜欢你,他只是比较害羞而已,其实在他心里还是有你的啊!”

月心蝶为了救人可谓无所不用其极,这时救活舞宗是第一要事,其他相较之下实在微不足道。

一旁众人虽然认为月心蝶是在睁眼说瞎话,但这种非常时刻也只能昧著良心,齐声附和。

扬音梦并非没有知觉,在浑浑噩噩中她仍彷佛听见月心蝶的声音,是这样吗?她的内心虽有存疑,却也有了生意。

日、月两人同感内力受到的排斥减弱,月心蝶心中一喜,续道:“相信我吧,亦玄他也很喜欢你呢!”

心里暗暗苦笑之余,也有几分著恼,坏心的想,宗主殿下既然挥挥衣袖潇洒离开,摆明是要我帮他收拾残局,我这么做可是一举两得,既让扬音梦安心,又替殿下赚到一个美女。

旋即又想到他那显然什么人的帐都不卖的样子,有点担心他会毫不留情的伤害扬音梦,如果他心中并没有扬音梦的话。

唉,真是让人进退两难。

比起月心蝶心中的烦恼,扬音梦显然没有多想,或是不愿多想,接受了她的说辞,脸上隐隐浮现一抹浅笑。

两人的内力总算成功的行遍扬音梦的体内,众人都松了口气。

亚罗姊妹对救活宗主殿下的月心蝶投注感激的眼神,只是那眼神里亦和风、云两女相同,含有些许担忧。

这些她们从月心蝶的口中知道天亦玄早在见到她时就恢复了,只是因为想多见见世面而继续假装,后来之所以不告而别却是为了不让他的仇家伤害到她们。

这番说辞合情合理,但众女并未深信,那个修罗怎么看也不像个会替别人著想的家伙。

她们亦不相信天亦玄有半点喜欢舞宗殿下,现在月心蝶为了救扬音梦,把子虚乌有的事说得活灵活现,往后真不知她该如何收场?







因为扬音梦新伤初愈,众人几经考虑后,决定帝君专用的御道,在不影响扬音梦伤势的情况下,总算在新年会前夕抵达帝都——帕那城。

一路上为了扬音梦著想众人俱是施出浑身解数,极力的要让她开心,而扬音梦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对她们的话深信不疑,心怀大开,不住哼著小调,让她们大饱耳福。

拿德萨帝国三面临海,一面邻接雷横、意舒、希那恩三国,除与雷横国之间有天然国界马列达山脉阻隔外,和意舒、希那恩两国时在为国界的问题产生争执,虽没有发生战争,但相处的并不愉快。

而帝国临海的边陲地带更是经常受到海盗的侵略,使得国内大将多分散在边境镇守,驻有重兵,相形之下帝都的兵力就略嫌不足,因此帝国内除了有便利的交通,方便运送食粮支援边境外,更要使各地将领当帝都遇险时能在最短时间内返回帝都,相对的敌人若攻陷边防同样能快速的杀到帝都来,为此帝国费尽心思建造出一座攻守兼具的大城——帕那城。

拿德萨帝国首都,帕那城,号称世界第一大城,分外中内三城,外城大而辽阔,是农民耕作、牧人畜牧、士兵操练、百姓贵族狩猎的地方,中城则为人民的主要居处,各式各样的商业活动均在这里进行,内城则由无数宫殿组合而成,以做为帝君寝居及议事殿的宙斯宫为主,各宫殿依一定的方向顺序建造,使得内城的道路如同迷宫一般的错综复杂,稍有不注意便要迷路了。

因为帕那城十分的广大,从外城正门到外城的后门走上三天三夜也走不完,加上各城均需要用水,所以城内遍布沟渠引进作为护城河的广洋江之水,外城主要作为灌溉之用,中城则是家家户户日常用水之需,且有宽大的河道分布,方便人民交通及游玩,内城除用之日常所需外,主要亦用在救火,因为城池太过辽阔若有火灾不易抢救,故而建有沟渠引水可以随时随地救火,扼止灾情扩大。

一人行人在外城百姓的夹道欢迎下来到了中城,帕那城为帝国首都,亦是帝国的商业重镇,其繁华的程度实非凯撒或是云淡风轻等城可以比拟,在帕那城里沿路摆摊的摊贩很多,却是井然有序丝毫不显凌乱,这里的摊贩都要向地方官登记,由地方官划分一块固定的区域用以营生,每年只要上缴年收的百分之三即可,如果有人恶意侵占他人的区域,除了罚款之外,还要替受害者打扫他们的摊位。

帕那城民穿著是上衫下裤、连身长裙,式样十分华丽。

一行人一进城守城的士兵早赶往内城通报了。

这会儿进入内城前铺著红毯的迎宾道上,两旁各站著一排身著银白色盔甲、手持长茅的士兵。

两列士兵的最前头站著一名头戴金冠,上身穿著银色描金边的无扣外套,里头是件同色系的衬衫,下半身则是一件白色的长裤,腰间系一条金色的腰带,脚上穿著牛皮制的长筒靴,披著一件银色披风,此人生得高大壮硕,穿著衬衫的上半身那明显的肌肉像要把衣服撑破般的紧绷著,相貌却与身材半点也不搭调,看起来文弱俊秀,两眼神光灼灼倒显出点霸气来,年约二十五、六岁,正是拿德萨帝国的最高统治者——穆斐。拿德萨。

见到扬音梦等人下了马车,赶紧快步上前,单手横胸行礼后,笑道:“总算让穆斐盼到舞宗殿下了。”

扬音梦微笑回礼。

扬音梦道:“怎敢劳烦帝君亲迎呢?”

穆斐笑道:“舞宗这么说就不对了,两位俱是一国之君,穆斐若未能亲迎,可要被人说是狂妄自大了,这无礼之罪穆斐可承担不起。”

“请,穆斐已为各位安排好住所了,希望能让各位有宾至如归之感。”

说罢领著一行人进内城里去了。

身为一个大国的君主,穆斐的谦和不摆架子,一向让人津津乐道,且自穆斐登基治国以来,不论国内国外都少有灾厄,也没有发生什么巨大的战争,非常受到人民的爱戴。

扬音梦等人在穆斐的安排下,用过洗尘宴后,回房睡去。

隔天众人养足了精神,静待夜晚的降临。







扬音梦要表演的地方,是内城一处称为圆池亭的地方,这里中央是一潭清澈见底的圆形湖泊,湖岸上筑有无数凉亭,亭与亭之间以拱桥连接,此湖原是一个凹陷的舞台,在穆斐得知舞宗要跳水舞后,注入广洋江之水,形成现在这副模样。

此时天空布满星子,一轮明白高挂,倒映在水面上呈现出一幅美丽的画。

各亭里坐著的人都有其身份来历,人人皆已在此久坐多时,不免有点心浮气躁起来,有人愤然道:“这个‘仙姿翩然’摆什么鸟架子啊?”此人嗓门特大,全场的人都听见了。

虽然这句话说出众人的心声,但自认高雅的人不免因他的粗话而大皱眉头。

有人认出那发话之人,高声道:“雷宗,怎就这么沉不住气呢?上回兄弟为看恋艺宗主的舞蹈,可是等了半天有余!”

先头发话之人正是雷横国的宗主殿下,雷三川,他长像十分粗犷,虎背熊腰,左眼上有道刀疤,让他原就让人害怕的脸更形恐布,他眼力亦不输后来发声之人,隔著大湖仍看清那人的面孔,道:“妈的,原来是鸟国的二皇子,你这是在跟本宗主炫耀啊!”

凤凰王朝的二皇子魏篱,俊逸斯文,听雷三川把他的国家称为鸟国,苦笑了下道:“不,魏篱怎敢呢?只是想让雷宗明白舞宗跳舞宗总爱来这一套。”

雷三川不是没看过其他舞宗跳舞,也不是没等过,只是闲著无聊,吼他妈的几声发泄一下而已,见有人不识相的乱搭腔,当然乱没好气,吼道:“这谁不知道,本宗主就是爱抱怨,要你多事个什么劲!”

这里的人大都认得雷三川知他豪爽不拘,心里有话就直说,此时见这个渡海过来的外来客被骂,都笑了起来。

魏篱笑得更苦,想起父皇临行前交代他,说在宴会上能不开口,就要当自己是哑吧,若非必要打死也不能说话,瞧自己一开口就闹了个笑话,当下不敢再说,目不斜视的正襟危坐。

雷三川等了一会儿不见魏篱搭腔,拿眼看去,见他那副正经样儿,咕哝道:“妈的,怎么鸟王生的鸟儿子,就这么点胆子吗?真不过瘾。”

兀自抱怨中,四周响起了一阵动人悦耳、似那涓涓细流般的清脆音乐。

紧接著四方各飞射出一条粉红丝带,落向湖心。

当丝带平铺在水面上时,每条丝带上均有数名吹奏著乐器,一身轻薄的貌美女子行走其上,直抵湖心。

接著又从另四个方位射出七种不同色彩的彩带,彩带的尾端都随著一名身材姣好的女子,当她们的足尖轻点在湖面时,彩带向上射出,形成十分壮观的美丽景像,众人齐声叫好。

这种在水面上跳舞的功夫,是扬舞国的一种轻身功夫,不需要拥有很强的内力就可以达到踏雪无痕、轻若鹅毛的境界,不过并不能持久。

执彩带的女子利用彩带在空中交缠,借力跃起对换位置,在空中交错的瞬间,转身弓腰踢腿,浑身雪白肌肤乍现即隐,落水后却不见浮出,水面除了奏乐的女子外,就只剩她们遗留下的彩带。

众人不由骇然,心想莫不是出了差错?

此时音乐转炽,水底的女子们半个身子浮出水面,以手作出许多勾人心魂的动作,水珠沿著她们形同光裸的手臂滑落,那景像说有多诱人就有多诱人。

突然音乐再变,变得深邃迷人,悠扬动听,而水中的女子们则做出众星拱月状,众人呼吸俱感一滞,因为他们知道重头戏来了!

现场上千盏烛光乍然熄灭,就在众人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时,天空传来美妙的歌声,人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女子像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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