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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魔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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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有些意味难明的看了一眼古寒,长长的叹一口气,道:“不是气海难于感应,而是那些人根本没有气海,拥有气海的人实在太少了,几乎是万中无一,而有的人就算是有气海,但是不知是何种原因,也有很大一部分人是拥有气海而感应不到的。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古寒有些气愤的道:“你怎么能将我的天分归功于狗屎运呢?这对我很不公平!”

“哼!小子,你不要太过得意,须知修行路上多艰难,你只是有了一张门票而已,以后能到哪一步那都要看运气的。绝世天才半途而废的不在少数,有些废柴通过努力叱咤风云的亦是不少。总之一句话,便是七分靠努力三分靠运气。”老者看着得意忘形的古寒,冷着脸点化道。

古寒深知这乃是金玉良言,正容躬身道:“多谢前辈点醒!”

老者看着躬身而立的古寒,嘴角一丝笑意,有些得意的道:“你现在相信我不是假道士了?”

古寒尴尬的道:“前辈确实是高人,是小子有眼不识泰山!不过……”

老者看着有些迟疑的古寒,皱眉道:“不过什么!”老者的这句话刚出口就已是后悔,不过想收回已是来不及了。

果然,古寒贱笑道:“高人,你能不能拍一棵树给我看看。”

老者脸色酱紫,一甩大袖,扬长而去。

后方,古寒高声道:“猛将兄,露一手呗!”

前方老者步法一个踉跄,差点栽到一个大跟头,嘴中怒骂道:“朽木不可雕也!烂泥扶不上墙!无知小儿!”

这天晚上,理顺心中那无边怒火的老者终于决定给眼前那常识盲加文盲加对这世界一切都盲的古寒扫扫盲。

一片空旷之地,一堆篝火,两个人。

古寒盘膝而坐,坐在地上,老者盘膝而坐,坐在唯一的一个大石之上。这便是这老者给古寒恶补扫盲的场景。

也不知是不是那老者故意的,这片地方就一块大石,而且那块大石之处最高。

那块大石却时有些高了,一米五高。这当然不是说一米五很高,而是相对古寒来说很高。因为古寒盘膝坐在大石地下半米之处的那块一尺长短的山石之上,而他和人说话一般都是要看着对方的脸的,那陕北老农坐在那大石之上自然是很高的。

刚开始的时候古寒本是坐在两三米之外的,可是这晚上的地气重,旁边又有一个大火堆在炙烤着,没坐两分钟便是将胯下弄得跟尿裤子了一般。于是古寒便移到了那块大石前半米之处,那块一尺长短的山石之上。

只是这样很困难,真的很困难,依习惯古寒总是抬头望着那陕北老农的脸,这种角度之下,脖子很难受,而且还看不到那陕北老农邹巴巴的老脸。

另一个方面的原因是,那陕北老农说话老是漏口水,张嘴打哈欠的古寒已是误食了三滴了。还有就是,屁股下的那方石头只遮住了他一半的屁股,一半屁股湿着,一半屁股却是干的,这很难受。而且还要十分辛苦的仰视着那陕北老农,这些都让古寒很难以忍受的。

已是,古寒在那陕北老农目瞪口呆的目光中爬上了那块大石。

“你上来干什么?”陕北老农很吃惊。

古寒道:“下面地面很湿!我屁股都能拧出水来了。”

老者道:“还有呢?”

古寒道:“还有就是我发现你说话的时候老是流口水,而且你还有口臭!”

陕北老农脸色乌青,有些生硬的道:“还有吗?”

古寒道:“还有就是下面隔得太近,我看不到你的脸。”

老者诧异的道:“你听我的声音便是了,为何要看着我?”

古寒爬到那老者的身旁,盘膝坐下,回到:“习惯而已,我要看着别人的脸我才能和别人交流。”

陕北老农很内伤,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懂得尊师重道的学生,更是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学生,上课时竟然要和老师排排坐,这还得了?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不过老者还是被古寒强大的理由打败了,只是看着和自己并排而坐的古寒很是不适应,有些抗拒的说道:“小子,你不觉得你这样坐着有些不合适吗?”

古寒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坐姿,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之处,迟疑的道:“这是为什么?”

老者气结,好在和古寒处了这么多天早是适应了,强自压下心头的怒火,沉声道:“你和我并排坐着,我不好给你传道授业解惑!”

古寒更是迷茫了,迟疑的道:“我觉得应该可以的。”

老者大怒,道:“小子,你这样和我并排坐着不像是我在教你,而是我俩在一起探讨,但是显然你还不具备那样的资格。还有,你这样坐在我旁边让我觉得你不够尊重我,懂吗?”

古寒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这样,我懂!”

在陕北老农茫然不知所措之中,古寒扶着其双肩,如同拧动一根螺丝一般将那老者搬过来,两人相视而坐。

老者很火,火很大,很大的火,脸上血管暴走,头上一丝黑烟飘散,他双眼泛红,狠狠的瞪着古寒,一时间竟是找不到话语来。

“哦!明白!”古寒看着陕北老农的模样,又是恍然大悟,然后躬身拜服。

怪只怪在那石头本来就不大,再坐上两个人,更是拥挤了。此时古寒还要磕头,那情何以堪啊。

他的头皮贴着老者的肚皮而下,正好放在老者盘着的双脚之间。古寒冷汗,老者尴尬,很尴尬,很尴尬的往后挪去。

然后,

“啊……”

老者仰天摔倒在地。

第五章 出大事了

半个时辰后,古寒满脸乌青的坐在一半大石之上,一只手扶着下巴,嘴角红肿,脖子僵硬的斜抬着,一只眼睛浮肿的只能睁开一条狭缝。

那老者亦是坐在一半大石之上,双眼紧闭,仿佛睁开眼睛便能看见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

半个时辰前,那老者仰天摔倒之后,心中的怒火彻底燃烧起来,将古寒彻头彻尾胖揍一顿,然后大手一挥,将那巨石如切豆腐般分成两半,这一手彻底镇住了哭爹喊娘的古寒。

古寒大力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老头,他实在是想不明白眼前这死老头,他头发花白,胡须都有半尺长,怎么的会有那么大的火气,古寒缓缓平移,将头撇到一边,憋屈的道:“年纪这么大了,还这么大火气,你这头白发是不是假的啊,这么大的岁数活到……活到哪里去了。”

古寒嘴中的那个词语终于还是没敢说出口。

“你闭嘴!”老者胡须不知是微风的原因还是气愤的原因,颤颤抖抖的一阵乱晃,咬牙切齿地喝道。

古寒有些悻悻的道:“老头,你说的给我上课的,怎么到现在都只是揍了我一顿,别的什么都没有啊?”

老者闻言身形一震,将抱在丹田之上的右手缓缓放在那半光滑的石头上。

“咯吱吱……咯吱……”那半片石头之上,瞬间密布裂纹。

“可惜了!”古寒见那满布裂纹的石头居然没有坍塌,心中微微叹息道。

老者收回右手,抱在丹田之上,然后长长的出了口气,睁开双眼缓缓道:“万幸!老夫只是带你一路而已,把你丢进那该死的破学院便是,你和我便是半分钱关系都没有了。”

“哎!老头,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你?我两个相处的很愉快啊,你和我相处的这几天那天不是气血澎湃,精神大振的。”古寒偏着头,大声道。

“我那是被你气的,老夫自出生以来就没有人敢这么气我,你个混蛋是破天荒的头一次,不过马上我就可以远远的离开你了,啊哈哈哈……”那老者想到马上就能离开这祸害,而且还能让这祸害去祸害别人,心情顿时大爽。

古寒怎么听着怎么不对味,追问道:“哎!死老头,你怎么能弃我而去?哦,还有,那破学院是怎么回事?你不会是把我卖了吧?”

老者听之一愣,看着眼前那一只半迷茫的小眼睛,忽然想到某种可能,脸上那因为能甩掉这祸害而兴奋的英红瞬间变成了猪肝色,他缓缓闭上眼睛,颤声问道:“你去……听我的……宣讲……不会是……为了……那两顿饭……吧?”

古寒一怔,顿时有种找到知音的感觉,大喜道:“哎!你怎知道?你小时候也干过这事?”

“还有什么?”

“哦!有啊,那几天我都在下面睡觉,就是睡觉的时候老是觉得你的声音有点吵!扰人清梦,不过后来我就适应了,就当你那是唱催眠曲。哎!你别说啊,这么想效果还不错。”

“还有呢?”

“还有就是你讲课老要人跪着听,那么热的天气之下,那是很不人道的你知不知道?那几天不仅跪的我膝盖都红了,而且晒得我差点中暑,好在第二天我便是占了那大树下的那个坐,还在膝盖下垫着棉布,这才睡的踏实一些。这不,一觉把那气海给睡出来了,我厉害吧?”

老者双眼泪汪汪的望着头上那片黑夜。然后缓缓站起,来到古寒的跟前,深情的看着古寒,然后……

“噼噼啪啪……”

“竖子……竖子……竖子……岂有此理!”

“啊……哎呀……啊……混蛋!我还手了啊!……啊……我手脱臼了……哎呦!别打脸了,再打没脸见人了……”

“竖子!你有脸见人,那老夫便是没脸见人了!你这该死的混账小子,老天真是瞎了眼了,让你这等无耻之尤入得修行之门,真是天大的讽刺。”

一夜的调教老者始终还是没有能给古寒的脑袋中装进任何东西,主要是两人忙的没时间了,只顾打架了。深夜之中,两人坐在篝火旁相顾无言。

第二日清晨,伴着不知是东方西方还是南方亦或是北方的那太阳照出第一丝光明之时,古寒一跃而起,拉开胸口的衣襟,看着胸口晃荡的那两个绳结,脸色大变,大喝道:“死老头!出事了,出大事了!”

老者缓缓睁开双眼,有些不耐烦的道:“有话说,有屁放。”

古寒一把将那根青藤拽下来,在老者面前晃荡着那两个空空的绳结,焦急的道:“我胸前的那节骨头跑到我气海去了!”

老者白眼一翻,道:“换个新鲜一点的,比如说你屁股下面那块大石头是个妖怪。”

“真的啊!那节指骨真的跑到我气海去了,不信你看啊,你不是能观人气海么!”

看着眼前老者,古寒大急,将衣服下摆拉起来,亮出雪白的肚皮,倒有些像想要往老者身上撒尿的动作。

老者微微侧身,眼前这无赖向来不按常规出牌,还是有所准备的好,道:“你先将衣摆放下,这成何体统。”

古寒早是急的上下乱窜了,哪能听得进去,一把抓住那老者的右手便是往肚皮上放去。

老者急忙抽回手臂,又看了一眼不似作伪的古寒,倒是有几分信了,毕竟通灵之物跑到修士的丹田之中这事在修炼界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老者道:“你先将衣摆放下,隔着衣物也能查看的。”

“你倒是快点啊!”古寒已是焦急万分了,睡了一夜然后有个东西便是跑到他的肚子里,这让他惊慌失措了。

“你最好不要再骗我,不然我会让你后悔的!”老者懒洋洋的带着满不情愿的神情,将手贴在古寒的肚子之上,口中警告道。

古寒眼巴巴的望着老者,看着老者的脸色越来越是差,心中有些忐忑不安,问道:“感觉到了没有?”

老者凝重的将手缩回,看着古寒欲言又止。

古寒看着那老者和那诊断出病人的了绝症的医生一般,心中更是惶恐,急道:“你感觉到什么了?”

那老者噌的一下站起来,额头几乎顶着古寒的脑袋,大喝道:“我感觉到了,我感觉到我又被骗了。我感觉到了我的怒火在燃烧,我感觉到了你根本就没有把我的话当回事。我还感觉到了你对我的藐视。”

古寒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噔一下,额头顶住老者的额头,大喝:“你就是个卖狗皮膏药的假道士,我气海里面有个东西,我这个修行的白痴都看见了,你却看不见,你还猛将?猛个屁啊你?小爷看见了一片汪洋,你硬是逼小爷承认做梦洗脚,小爷气海里面有个东西,你也说我骗你,你就是个卖狗皮膏药的!你还不承认?你看看这青藤之上那两个窟窿,小爷会拿这么无聊的事情骗你吗?”

老者缓缓的抹了一把满脸的口水,一改疲态,退出三步,看着满脸憋屈,像是受了欺负的小媳妇一般的古寒,开怀大笑:“啊哈哈……终于让你感受到了老夫这几天的心情了,哇咔咔!”

老者仰天长笑之中,坐上那小毛驴,优哉游哉的前行,叮叮当当的铃铛之声是那么的刺耳。

“哎!老头,你到底看见那节指骨没有啊?”

“看见了!”

“那是什么情况?”

“切!小子,你骗人能不能不要这么逼真啊?搞得老夫都有点信你了,骨头自己跑到你肚子里,这等谎言也能脸不红心不跳的撒得出来,真是佩服你脸皮的厚度。你怎么不说那指骨还告诉你一篇旷世功法,得之成佛作祖、立地成仙?”

“咦!你怎么知道有篇功法的?”

“哟!大蛇还顺棍上,你无不无聊啊?今天老夫高兴,换个话题。”

“我……你……你怎么这样子不相信党和人民呢?我……我容易吗我?真的有篇文章啊,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功法而已。”

“那你说出来给我听听啊。”

“呃……这……这个怎么说呢?好像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啊!”

“嗯!这段编的好,很有江湖骗子的水准了。”

“我……我容易嘛我?”

第六章 天谕学院

“叮叮咚……叮叮咚……叮叮咚……”

小毛驴依旧驮着老者前行,那大铃铛叮叮咚咚的响了一路。

古寒在后面一瘸一拐前行,昨天的那身行头已是被老者一顿胖揍,沾满了污迹。

今早,古寒又换上了一套黑色的俊装,上面用金线纹着一些花纹,看上去华丽无比,头上一紫金古冠,正中一颗宝石在头顶那大火球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这乃是越城的城主送的,送了三套,古寒很喜欢。

老者看着古寒的那身行头,再看看其身后背着的那大包,摇摇头道:“糟蹋了这身大好的行头了!”

古寒闻言大受打击,气愤道:“哎!我说老头,你是不是嫉妒啊?”

老头头也不回:“庸俗!老夫乃是世外高人,还会在意这些?”

古寒看着他那陕北老农的打扮,有些鄙视的道:“市侩糕人吧!”

“我不生气,我很高兴,马上就可以把你甩掉了。前方,美好的生活正在等着我!”

那陕北老农的话却是真的,虽然这话他说了很多天,但是这回是真的了,而且真的不能再真了。

古寒有些郁闷的望着前方半山腰之处那些亭台楼阁,据那极端不负责任的陕北老农说,自己是要到那里去报道还是干什么的。当时古寒死乞白赖的不愿去,不过那老者说了一句“那里管饭”后,才有所意动。

正在考虑去那鬼地方和呆在陕北老农身边的得失之时,那陕北老农居然狂拍小毛驴,瞬间窜入周围密林之中消失无踪,害得古寒白白追了半座山,而且貌似还迷路了。

半山腰那片亭台楼阁,怎么看怎么觉得不过千米之遥,但是古寒已是走了两三个时辰了,那片琼楼玉宇依旧是相隔那么遥远。

“这不会是传说中的阵法吧?”古寒扶着一棵歪脖树激烈的喘息,抬头遥望半山腰,仰天长叹。

他有些想念那陕北老农了,其实那陕北老农还是蛮好玩的,可惜一个不慎让他给溜了,实乃人生的一大憾事啊!

无奈之余又是反思自己这几天是不是调戏那老头调戏的太狠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没有,不过倒是想起一事来。

“哎呀呀!这死老头这几天好像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啊,这可怎么办?我啥屁都不知道啊!早知道就不和那该死的老头斗嘴了,不过那死老头对我的印象坏极,早就把我归类到了无可救药的级别,想要心平气和说话几乎不可能。哎!还是先走出这鬼阵法再说。”

将头上高耸的古冠摘下,那东西跟个棒槌一般立在头顶,实在是不宜在这密林之中行走。将古冠放入背后那大包之中,耸耸大包往前走去。

几里外,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抹抹额头的冷汗,拽了拽坐下小毛驴的缰绳,满面笑容的道:“啊!万幸!终于摆脱了这个该死的小子了。”

然而下一刻,老头却是一脸的慈祥,他长长的叹一口气,意味深长的道:“哎!孩子,你的路很长、很险。老夫可以带着你走,但那样你最多也只不过是另一个我而已,你应该走自己的路。”

老者怅然的望了一眼那山巅的亭台楼阁,手中的缰绳轻轻的拍打坐下的小毛驴。

“啪啪……”

“嗯昂嗯昂……”

“哎呦!臭小子!让你做毛驴还委屈你了不成?”

“嗯昂嗯昂……”

“哎!你个小王八羔子的,你还不赶紧走,我可告诉你了,那地方马上就要出世了,必将流血漂橹,浮尸十万里。到时候你要是还没走出这地方,就让你去喂那些大马猴去。”

“嗯昂嗯昂……”

“切!就你这只会蹬蹄子的货,居然还敢看不起那些大马猴,你以为你有多厉害?”

“嗯昂嗯昂……”

“好了!好了!你厉害!你厉害!”

“嗯昂嗯昂……”

一人一驴叫骂着,缓缓的向着密林之中走去。

山高林密不宜行啊!从正午之时开始,古寒马不停蹄地走,走到黑夜降临,前面依旧绿树成荫,四处的景色似乎都一样,天色已晚,四周乌漆麻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看来今天是走不出去了。”古寒无奈苦笑,随便靠在大石之上休息一夜。

冷!来自灵魂的冷,冰寒刺骨的寒冷。灵魂痛彻心扉,似乎被冻得咯吱咯吱直响,似乎就要承受不住极度的低温而碎裂。

“会好的!会好的!只要坚持便会好的!我就要出去了,外面的世界很美好,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人了,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跟人说话了。外面会有很多人,有很多好吃的,会有很多人陪我说话,我会娶一个善良的妻子,和她永远的在一起。我会出去的,只要坚持,我会出去的,我一定会出去的。”

古寒口中重复着那重复了千百遍的可笑话语,痉挛着身躯,哆嗦着一步步艰难的往前走,他一双脚掌早已血肉模糊,一步一个的血色脚印。一双腿不停的摇摆着,如同将要病死的老牛,左脚几乎将自己绊倒。

肩膀之上鲜血直流,一根手臂粗的古藤几乎陷入骨肉之间,鲜血顺着古藤缓缓流下,嘀嗒嘀嗒的滴落在犹如玻璃般的地面之上。古藤的另一端与其身后一个丈长的金色古木棺樽相连,那弱小的身躯与这巨大的棺樽比起来是那么的可笑。

“呼……呼……呼……呼……”

沉重的喘息之声在死寂的空间之中回响,声声入耳,格外的阴森。

古寒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注意着脚下,脚下的地面太过光滑,血液半凝之后湿滑无比,而且脚掌的肉也烂的差不多了。

“嗡!”

猛然感觉脚下一滑,噗通一声便是栽到下去。

“啊……”

睡梦中,古寒猛然惊坐而起,这才发现,原来是一个噩梦。他浓重的喘息着,面色惨白似雪,浑身衣衫早已湿透,额头豆大的冷汗依旧不停的流下。

“我又做噩梦了!”古寒苦笑,仰头望着无垠的星空,双眼中泪光闪现。

刚才的并不是梦,那是他深藏心底的秘密,最真实的回忆。即便出了,它也无时无刻不缠绕在其心头,如同勒在脖子上的一根麻绳,稍不留神便勒紧他的脖子,欲要让他窒息而亡。

这些时日以来,那些记忆让他对睡觉产生了恐惧,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睡觉。

“我已经从那修罗地狱出来了,一切都已成为过去,它再也困不住我了,我还活着!”他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这些话语,逼着自己记住,以忘记那些恐怖的回忆。

一夜仰望无垠星空,一直到天明。

天刚蒙蒙亮便是开始四处乱串,再是一个白天都快过去了。古寒抬头看着那已是靠着山巅的太阳欲哭无泪。

环顾早就光顾过几遍的风景,仰天狼嚎:“苍天啊!这真好看啊!”

“啊!无耻之徒!”

“无你……妈啊!”古寒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最终的话语已是不成句了。

眼前,一位二八佳人自水潭之中飞身而起,一把长剑已是架到自己脖子之上,感觉凉凉的,很是舒服。

那佳人身披薄纱,面容娇俏至极,眉若柳梢,双目如一汪凌冽的寒冬之水,却少了些人烟之味,竟是看不出有何喜怒哀乐。琼鼻小巧,朱唇点点,冷面若千年化不开的寒冰,拒人千里之外。

头发披水斜搭在一边,清水自发梢流下,缓缓打湿衣襟,胸前的饱满渐渐显露出来,山峰两点暗红色的画龙点睛之笔。内中似乎没有别的衣物。

“咻……咻……”古寒下意识的吸吸鼻孔,以防万一有鼻血流出,那就有点丢人了。

“啪!”

这一愣之间,那女子一巴掌打到古寒的脸上,显然是作为古寒那灼热的眼神的最好赏赐。

“哎呦!”

古寒一声痛苦哀鸣,猛然抬头,恶狠狠望向那女子。他被那陕北老农打得鼻青脸肿,这才刚好一点,又有人来补上一记,这让他怎能不火?眼前虽然景色迷人,但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这才几天啊,左一拳又一巴掌的干,这还有天理吗?

那陕北老农打他,他不还手那是尊老,眼前的女子怎么看也不过是十六七岁年纪,竟然也敢这般揍他,这世界的人都只会肢体语言交流的么?大家能不能文明一点的啊?

古寒气血冲头,头发几乎根根倒竖,一巴掌打开那长剑,右手食指直指那女子鼻尖,恶狠狠的大喝。

“喂!死八婆,菜花脸,大白天衣衫不整站在这里成何体统?晒菜啊?胸无四两肉,哪来的菜晒!你可知礼义廉耻四字怎么写?你还有廉耻……哎呦……啊!”

趾高气扬的古寒话还没有说完,便是被眼前那看似丰满,脸上悲愤欲绝的二八少女一脚踹飞。半空中尚能看见那女子返身而回,急速向着潭边几件衣物而去。

“我勒个去!快逃!”

看着那似乎是跑回去穿衣服的“恶霸”,落地之后暂时脱离魔爪的古寒哪敢再有逗留,拔腿夺路便跑。

“我的娘啊!这世界的女人不会都这么大力气吧?”

那一脚踹得结结实实,这一跑,便是觉得腹中绞痛无比,近乎“肝肠寸断”,他扯着嘴角,双手抱着肚子,如一个虾米一般弓着身子,急速狂奔。

“刚才那女的竟是一脚将我踢出七八米远,我的娘啊!这得多大的力气啊?这哪是什么母老虎?这简直就是一头人形的母暴龙啊!这世界怎么这么黑暗的啊?”古寒对这世界的美女产生了一丝深深的敬畏之心。

第七章 灰暗的新生

不过这次无妄之灾也不是全然都是坏事,至少古寒用一脚的代价,换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他从那大阵之中出来了。

果不其然,转过几道弯拐,前方几名莺莺燕燕女子,正在闲聊。古寒被她们用震惊的眼光送入了前方的琼楼玉宇之间。

山路最后一个拐角之处的绿叶之间,一袭白衣的女子持剑而立,咬牙切齿地望着古寒的背影,却是不敢追出去。

“哼!别让我再看见你!”看着那被惊动后,向自己这边跑来的那几人,白衣佳人愤愤的往那水潭方向跑去。

“都说一入侯门深似海,但是一入院门也是深似海啊!怎么这么多的房子,该走哪里呢?”

古寒望着那无尽的琼楼玉宇,心中有些苦恼,山脚之时看着不算多大,瞪大进入其中才知道,这里实在是有些大了。而且麻烦的是:古寒好像是从学院的后山下来的!

“这位大哥,请问新生报名处怎么走?”古寒拦住一个学院的学生问道。

“新生报名?昨天就已经结束了啊!”

“什么?结束了?这怎么能结束了呢?那还要人不?”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你可以去问问看。”

“大哥,能不能麻烦你带我去一下?”

“这个……这个应该可以吧!”

一个时辰后,古寒已是坐在床头,望着手中一块白玉牌子,那便是他的“学生证”了。虽然来迟了一天,但是那负责招收学员的老头依旧通情达理的给他发了个“学生证”,而且还领到了一幢独立的小院,这倒是让本着住大通铺的古寒很是惊讶了一把。不过想想这学院的来历也到不觉得奇怪了。

学院名叫天谕学院,乃是天下布武年代的产物。

传说在那遥远的不知是何时的岁月中曾经辉煌一时,不过后来经过几次大的灾劫后,渐渐的没落了,就连书院都是搬迁了几次,几千年积攒下来的底蕴也挥霍干净。

之后更是几乎跌入世俗书院的行列。后来,几大宗派联手扶持,这才勉强保留了下来。不过其职能也不再是一开始的“布武天下”那么纯粹了,而是成了那些大宗派选择弟子的“学前培训班”。不过这些事情,古寒等这些初出茅庐的学员来说也是不可得知的。

不过不得不承认,学院的存在,确实为那些投宗无门又无根无凭的学子提供了一个,把自己当成商品展示的大舞台。

学院很开放,开放到不存在班级、不存在教室,没有固定的老师,更没有老师上课点名的烂桥段。一切开放得近乎不负责任。

或许是没有月亮的缘故,这里的星光特别明亮,古寒仰望着那陌生的星空,想说一句恍若隔世,但是才发现原来这真的是隔世,他低下头,缓缓道:“我出来了!我还活着!”

望着那漫山星星点点的灯火,有些怅然有些莫名的道:“那便要好好活下去!”

明日,将要去后山听讲,哪里有教习会给新生将一些学院和修行上的知识,帮新生融入这个大家庭。

朝霞初升,金光洒在山崖之上,灿灿生辉。学院后山乃是一片绝壁,由十几道低矮的石崖层叠而成,学院的教学便是在这山崖之上。

清晨之时,这里已是聚集了不少的人,有男有女,足足上千人。最小的不过八九岁,满脸的稚气,最大的不过二十来岁,算不得什么成熟。古寒找了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静静等着。

“啊!”

“咦!”

人群中一阵惊呼之声,古寒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只见一道长虹自山顶破风而来,降落到前方石壁之处,光华敛去,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盘坐原地。这些俗人往常哪见过这神仙般的手段,顿时皆是惊声四起。

“咳!”老者皱眉看着下方乱糟糟的人群,轻咳一声,众人只觉的一声惊雷乍响耳边,顿时闭上嘴。

老者满意的看以一样众人那惊诧的目光,缓缓道:“我便是你们今天的教习,下面我给你们说一些学院的事。”

老者扫视一遍众人,道:“首先,学院的来历和入学的那些东西想必你们都已熟知,我就不再重述,捡重点的说,这片石崖便是以后你们听讲的地方,不同高度石崖上的教习传授的知识不一样,从低到高那些按修为递增而上,沿途道路布置相应的阵法屏障,未到那个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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