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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魔渊-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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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站住,你没听见吗?”古寒对着那人一声爆喝,随即,他的眼神突变,瞬间便是惊呆了。

“我?”古寒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人,那人居然跟他长得一模一样,或者说,跟他一年之前长得一模一样,一样的蓬头垢面,一样的疲惫不堪。

“妈的!更黑了!”那人口中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

“妈的!更黑了!”周围一大群的人在重复着这句话。

古寒缓缓的将目光从那一年多前的古寒身上移开,向四周望去。只见无数的自己,他们每人提着一节指骨当做照明,惶惶悾悾的走向四方,他们嘴中不停地重复着“妈的!更黑了!”这句话。

“不……不……你们不是我,我也不是你们,你们都是假的!你们都是假的!”古寒神经质般的尖叫着,极度的惊慌恐惧之下,一剑斩向跟前的那个“自己”的头颅。

“噗嗤!”

头颅飞落,一股热血直喷半丈高,溅得古寒满脸都是,那温热的血液自他脸上、衣衫上流下,加上那腥红的双眼,更是显得狰狞恐怖。他伸出舌头,将嘴角的几点血滴卷入口中,咸咸的带点腥味。

“哈哈哈……你们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哈哈哈……”古寒一剑又是斩落一名“自己”的头颅。

“你们谁拿了我的指骨?你们谁拿了我的指骨?”古寒满脸满身的鲜血,如同浴血的魔君。他长剑指出,对着周围万千“自己”大喝。

那万千的自己依旧我行我素,徒自重复着那句“妈的!更黑了!”。

“杀!杀杀杀!将你们都杀了,都杀了!”古寒疯狂的挥舞着长剑,一剑一头颅,一剑一身血。

而现实的山道之上,古寒浑身大汗,嘴角鲜血如注,达拉着落到衣襟之上,染红大片的衣衫,同时,他周身灰色雾气与血红的雾气齐现,妖娆而又诡异。

此时,山顶之处的那座凉亭之中,那妙龄女子眉头微皱,道:“迷失之祸与杀戮之意齐至,定是过不去的。”

同时,另一个方向,一青衫男子站立崖边,望着青石道上,眼中露出些许的快意,他咬牙切齿地道:“迷失之祸、杀戮之意,这二者在这天问路上引发几率不过万一,是最难度过的劫难,你同时引发,休想再度过,到时引燃体内魔火,身死道消化为劫灰,倒是便宜你了。不能亲手将你千刀万剐,用你的头颅祭典我二弟的在天之灵,此乃人生一大恨。”

第二十八章 证本心

迷雾森林之中,古寒杀意如狂,一剑斩落头颅,很是享受的望着那飞溅的血液,他舔舔舌头,微微闭上眼睛,陶醉于那种长剑刺入人体与肌肉、骨骼、经络相碰的细腻触感,回味那种热血洗面的畅快。

“杀……杀……杀杀杀!”

古寒欣喜的一剑穿过一人的脖颈,将他的头颅挑飞,再是一剑将另一人的头颅斩落半边。心中只有一个杀字,将眼前的一切杀掉,杀的畅快淋漓,杀的嗜血如狂。

在某一刻,他的长剑猛然停在一根洁白的脖颈之上。

眼前之人发丝如墨,琼鼻美目,身段柔美,肌肤欺霜赛雪,一身白衣飘飘,凌虚若九天之仙女,虽是稍微青涩了些,但他日必是是天下绝顶的美人儿。此人正是那曾经一条踢飞古寒的那母暴龙,又是那知恩不报,誓要杀他的冷面美人。

古寒嘴角微微一翘,剑尖轻轻的摩擦着那修长洁白的脖颈。

“沙沙……”微风吹过,卷起几片枯叶,带起一阵清香,吹乱几根乌黑发丝。

“咻……呼……”古寒深深的呼吸,嗅着那微风那丝清香,然后长长的出了口气,然后,他缓缓的向前走出一步,然后侧过头,轻轻吻在跟前那人的嘴唇之上。

凉凉的,滑滑的,感觉很美妙。

“感觉很美妙!可是还是不够。”

古寒缓缓起身,邪邪的一笑。然后有些审视的绕着那绝美的女子走了一圈。

“嗤啦!”

古寒长剑轻轻挑断她的腰带,衣襟散开,露出亵衣一角。他双手微微颤抖,剑尖轻挑,将其外衣挑落,露出两条修长的玉臂,还有那红色的肚兜。那肚兜或是包裹之物太过调皮,绳带微微陷入雪白中略带粉红的光滑肌肤之中。绝美的面容,如春水梨花般的大眼睛,高高鼓胀的肚兜,丰满迷人的身体,再配上她那微寒的神情,产生一种对男人致命的诱惑。

“当啷!”

古寒手中长剑滑落,呼吸急促,缓缓向前走去。

突然……

“啊哈哈哈……不玩了,累了,不玩了,啊哈哈……哈哈哈……,居然有这么有意思的阵法,真是太有意思了,啊哈哈哈……”古寒突然的仰天大笑,直笑得前合后仰,仿佛遇见了什么好笑之极的事情。

他绕着那“母暴龙”再是转了一圈,道:“说来惭愧,我好似很没出息的只认识你一个女人,这时候有个女人真好,女人总能给人一种阴柔的感觉,让人安详,宁和,让人暴躁、焦虑、或是痛苦的心情得到安抚。”

他看了一眼眼前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子,缓缓叹了口气,道:“我真怕,我怕自己迷失。我怕自己有了那些通天的本事之后,会变得泯灭人性,变成草木一般,漠视一切,没有七情六欲,没有爱恨情仇。”

“可是我现在发现我没有,至少我现在没有,我还知道害怕,我还有贪欲,还知道愤怒,还知道绝望,知道悲哀,能感到喜悦,更重要的是我对女人依然那样的喜欢,我现在甚至想剥掉你的衣服,重新再温习一下你里面的美好“风景”,看看你里面那对可爱的小白兔。”

“不过我知道,这些都是假的,一切都是那些有趣的道纹在作怪而已,犹如在这里看这虚幻的东西,我何不等将来看你的真人,你说是吧?”

“说起来,那些道纹蛮有意思的,能将幻境做的这么惟妙惟肖,就是害我杀了半天的死骷髅,再是砍了半天的自己,手臂都是砍麻了,还能将你变出来,勾出我的情欲之火。说实话,刚才都是在逗你们玩的,我想看看我还是我么?结果证明,我还是我,我有追求,我有贪欲,我有恐惧,我有喜怒哀乐。”

“哎!我知道这天问路的意义,它考验我们的意志,坚定我们的道心,让我们在修行的路上不为外物萦绕,放下凡尘俗念,直指本心求大道。”

“但是……我为何要勘破这些?我要的就是这些,没有了这些那还是人么?我们人类花了多上万亿年才进化到如此的水平,我们起初不过和这些花花草草一般,无意识,无感觉,万亿年过去了,我们人类主宰着天地,就连太古时期的万族都是泯灭于历史长河之中,唯独我们人类,茁壮成长至今。我们今天的一切,那是多少万亿年进化的结果,我为何要舍本逐末,去效仿那些草木山石?这不是愚蠢至极吗?”

“为何要勘破,又如何能勘破?难道修道最后,都要修成人妖,修成性无能修成不举不成,那为何不直接去学东方不败,练成葵花宝典去泡令狐冲。这修的是什么破道?该死的阵法无欲无求才能破,那还破个什么蛋啊?”

“喝啊!”古寒一声长啸,猛力的一拳往前打去。

“轰隆隆!”

一声巨响,周围的一切如碎镜般破裂,一切回归本源,青石小道出现,浓浓的雾气不在。

山顶的一间房屋之内,一垂暮老者猛然睁开眼睛,诧异的道:“咦?有人以大毅力破阵,还是以一种诡异的方式破的,而且伤了阵法道纹。”

山顶之处,凉亭之中,那女子在古寒破阵的那一刹那,身形猛震,一滴滴的茶水洒落在洁白的衣袖之上。

另一处,林山嘭的一掌打在身前的大石之上,将那几人合抱的大石震成粉碎。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多少人死在这两劫之上,他同时引发两劫,乃是必死之局,怎么可能渡过,怎么可能?”

林山暴怒之下,又是一掌挥出,直将一个大石震碎,随即冷笑,眼中寒芒乍现:“这样也好,我能亲自取你项上人头,不……我要让你受尽折磨,生不如死,不这样,如何能对得起我二弟的在天之灵!”

“前面考较毅力,刚才的迷雾考较道心,接下来的路应该是考较修为与潜力了吧。”

此时的古寒并不知道有两双眼睛正直勾勾的望着自己,他只是,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然后艰难的移动脚步,向上走去。他路过一人,想要说句话打扰一下自己,但是他没说,太累了。

乌漆麻黑的天上群星闪耀,在青石小道上照耀出一道道模模糊糊的身影,但是那影子总是踩在脚底的。古寒看着地上的那道影子上模模糊糊的头颅,他知道,自己又佝偻着了,艰难的支起身来,望向前方,他依稀可以看到青石小道的尽头之处,两尊大石狮子,特别是那两双四只铜铃大小的眼睛,无边的威压自其中投射出来,如同山岳般压在肩头,比之山道初始时的力道不知强横多少倍!

“威压!这便是考较修为么?刚才的那‘母暴龙’在那山道的尽头么?她知道我在天问路上再一次扒了她衣服,不知道脸色如何。这种搞法,就是山顶有绝顶美女脱光了衣服,小爷估计也没有那一夜七次郎的功力了。哎呦……,这狗屁山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古寒百无聊赖的胡思乱想着,双眼紧盯着脚下的青石,如同有深仇大恨一般。

一步一步又一步,山道似乎永远是那么长,望山跑死马,望着那山道尽头同样能累死人。

古寒此时真希望自己是那勘破红尘,斩掉七情六欲的的道高人,这样的话自己心如铁石,虎躯一震,完全无视那山道尽头趴着的两只小狗,当当当的往上走,一跃为群生魁首,万千群雄来贺,万千美女投怀。

可惜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他艰难的微微抬起头来,望了一眼前方那很久以前便是站在那里的同样佝偻的两人,心中突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李白,应该让你丫的来走这该死的路,这样你写出来的诗肯定比这句还经典。”

古寒努力的与那不似自己的双脚做着斗争,艰难万分的移上一个台阶,光荣的再次前进一名,与赵天恒成为并排的老二,紧随断七海之后。

为何一阶台阶便是能前进一名?因为他们三人于天亮之时已是这般,前后相差一阶。然后,半个时辰前一直到现在,前方二人没能移动一步。

“咦!那贼眉鼠眼的小子不错啊,又是前进一阶。”

“嗯,是不错,这百阶石阶,他已经连超三人,成为老二了,真是难得啊!”

“我认为他就有可能从老二变成老大!”

“哎!他们三人血液真多啊,喷了这么多依然面色红润,你看,特别是那贼眉鼠眼的老二。”

“切,那是被威压压红的!”

“那个……我怎么感觉好像是小师弟们怕见生,不好意思呢!”

“也有可能,不过这几人表亲真是精彩。”

……

前方不过三阶的青石板路尽头,一大群的男男女女如同在动物园围观大猩猩一般的围观着古寒等几人。

古寒此时真想大步迈上去给那几个叫他“老二”,还说什么“贼眉鼠眼”的几人一人一个大耳刮子。老二是能随便叫的么?

蓄势半刻钟,古寒艰难的抬起了右脚……

“老二动了,老二动了!”

前方一个尖叫的声音传来。

“哎,老二真在动!”

……

“噗……”古寒一口鲜血喷出,废了半天抬起的脚步急速的落下,身形更是一阵踉跄,差点滚落山道。

他心中欲哭无泪:“什么叫做老二动了?你才老二动了呢!你全家的老二都在动。”

古寒闭上眼睛,低下头,不以外物为绕,灵台空明,专注凝神于双脚之上,缓缓聚势于大腿肌肉,艰难的抬起脚步。

“嗯!”

“噗!”就在此时,一声闷哼打破他的心境,一口鲜血夺口而出,洒落青石板路。

古寒猛然睁开眼睛,狠狠的注视着前方的那群人,想要找出那声闷哼的始作俑者。此处最耀眼的不是自己,就是与自己站在同一阶上的也有一人,这群人中为何偏偏有人总是盯着自己,一次两次那是正常,可是这已是相当明显的第三次了,前几次古寒不做他想,可是刚才接连两次在关键时刻破掉他的心境,第一次使他功亏一篑,差点栽落山道,若是此次为无心之失,那么见到自己吐血踉跄就应该清楚,他们已是影响到我,第二次绝对不会如此。

第二十九章 登顶

“他们之中有人针对我!”古寒嘴角掀起一丝笑容,他狠狠的望着前方的众人,然后缓缓抬起右脚,他道想看看到底是谁三番两次暗算于自己。

前方那群人亦是感到事情似乎有些古怪,脸上不再嬉皮笑脸。他们中有几人将目光望向青石道一旁,站立于两尊大石狮子之后的两名似是监督的老者,只见那两人此时双目微闭,似是小憩,显然是不打算管。

见到这般,其中一人顿时有了底气,对着古寒气焰嚣张的大喝:“你望什么望,找死吗?”

古寒脚步抬至半中,一人突然暴怒大喝。那声音暗含秘法,古寒闻之如同巨钟震响于耳际,脑海中轰鸣一片,几欲昏阙,他心中恨极,眼睛死死的盯着爆喝的那人,似要食他的肉喝他的血。

这一步古寒早有准备,如何允许他破坏,又是如何能轻易破坏,他呀牙切齿,嘴角血丝潺潺。

“嗒!”

一声轻响,古寒的脚步最终落到了那个台阶之上,然后身体重心前移,将那重力由右脚支撑,一鼓作气猛然跃上一阶台阶。

这最后的台石阶,一阶与一阶之间威压相差天远,古寒只觉得自己仿佛扛着一座山一般,使尽全身的力气艰难的站起身来。

以此同时,那第一人的断七海,脚步猛然一踏,一只脚放到上一级台阶之上。那赵天恒亦是如同被古寒刺激了一般,一只脚往前,搭上了前一阶台阶。此间,无一人出声。

古寒紧握的双拳一阵吱吱作响,双眼充血,恨意夹杂着怒意,如同一头恶狼一般狠狠的盯着那人。那人却是有恃无恐的与之对瞪,眼中戏谑之意尽显。

古寒暴怒如狂,下意识的想要运起体内那黑色的气旋,但想到可能引发的后果,古寒硬生生的忍下来。他从步入这青石阶便是全凭一身蛮劲,空有一身的古怪力量却是不敢动用。他有种预感,一旦被别人发现他体内那种黑色的,无根无源的力量,那么便是滔天大祸,恐怕到时候想死都难。

当初走出那裂谷之时,古寒甚至有过就此逃走的打算,只是他也不敢肯定学院是否在他身上留下过什么烙印,而且逃跑之后,天下之大又有何处能容身,又哪里有学院这么庞大的资料库?思前想后他还是冒险前来,想不到这最后一步竟是遭到如此的欺压。他恶狠狠的将那人的脸庞映入脑海之中,将来必有厚报。

“小杂种,你再敢用如此眼神盯着我,我便视为你在向我挑战,我将击杀你于此地。”那人盯着古寒恶狠狠的道。

古寒眼神突然变得似是嗜血的疯狼:“他顶多是洞玄第三境前期,我未必没有一战之力,但此时我已是油尽灯枯,又身受绝强威压,就算拼尽性命不过将他重伤,这样的话,内院必将我除名,实在划不来。”

“好……好得……很!”在那人的目光之下,古寒浑身疯狂的颤抖着,一股怒到极致的冲动,让他要忍不住爆发出来,与那人彻底拼命,就算横死亦无所谓。

“小杂碎,你的那种眼神正在消磨我的耐心,你想死吗?告诉你,将你击杀于此地的后果,我还能承担得起。”

“你找死!”古寒一声低吼,心中的暴怒化成一股绝强力量,他想要退让,此子竟是咄咄逼人,真欺自己软弱不成,大不了便是不入这内学院罢了。他猛然再次踏上一道台阶,右手紧捏腰间剑柄,一剑就要击出。

“混账!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一声大喝传来,如炸雷轰响于耳际。亦将古寒的一剑震死在鞘中。

众人大骇,急忙往后望去,只见一头发花白的老者与一白纱遮面的白衣女子急速向这边走来。

“院长!”

“是院长!”大石狮子之后的两人大惊,急忙向前见礼,而青石道终点之处的那群人更是如丧考妣。

“我让你两人在此监督,以示公正,你们是如何做的?你们简直让我失望之极。”那被称作院长的人脸色通红,显然怒到极致,那两名监督的老者战战兢兢的弯腰低头,不敢抬起,也不做声。

那称作院长的老者看着眼前这两个柴米不进的老者,心中的暴怒如同打在棉花之上,他转眼望向那两个大石狮子旁的一干人等,大喝道:“还不给我滚!”

那群人等如获大赦,慌乱的往四周散去。

“啊……噗嗤!”

正在此时,青石道上的古寒一声爆喝,猛然登上最后一阶台阶,奇大无比的力量反差使他内府重创,一口鲜血喷出。

“今日所赐,他日定让你们百倍偿还。”古寒望着那夹杂在人群中的几人,携着暴怒大喝。

“闭嘴!”古寒一声吼完,旁边便是一个女声传来。

古寒暴怒,今日的屈辱难道还不够么?

“滚……”古寒头也不回的暴怒道。

“你……不可理喻!”

那白衣女子气极,这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她本是在那凉亭之中,和这些人一般,盼望着古寒遭挫败,但是见得这些人居然如此对待于他,自己虽是与他有仇,但心下也是不忍,这才找来院长制止。谁知此人竟是这般冥顽不灵,公然出口威胁他人,他可知那人的底细与实力?一个新生,那人随时能够将他如同蝼蚁般捏死。自己帮他,他倒好,竟然让自己滚,真是岂有此理。

若按那白衣女子平日的性格,定是一招水云袖将之击飞,让他知道厉害,但是见那人暴怒如狂,心里却是有些嘘嘘,更是有些不忍,当下一转身,拂袖而去。

“咦!怎么回事?”正准备帮古寒拦下一击的老院长愣愣的望着拂袖而去的那女子,有些不敢置信。

这小丫头的脾气他可是知道的。她出身高贵无比,修行资质绝伦,乃是受尽万般宠爱的天之骄女,世上就没人敢忤逆她半分。就是冰冷的有些骇人,谁要是敢惹毛了她,她必然会用剑在你身上戳几个窟窿。

“这丫头,今天怎么转性子了?”

老院长有些摸头不着脑。旋即,他望了一眼古寒,转身对着那两名监督道:“你们两人也不用再在内院执教了,收拾收拾……”

“院长且慢!”突然,一道声音将老院长的话语打断。

古寒二人闻声望去,只见一群人自前方而来,当头一青衫老者,看上去六十有余,头发虽是花白却是一脸的红润之色,而且发根之处竟是隐隐的长出些乌黑的发丝。

“此人面色如孩提,定是修为高绝之辈,而且发根乌黑极似返老还童,这是最近修为曾有大突破。”古寒心中暗道,他将目光从那老者的身上移开,看向旁边的一青年,顿时一惊。那人竟是和他所杀的林宏有九分相似,更让古寒惊骇的是,林山居然和那青衫老者的脸型有七分相似之处。此时,那人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眼中的杀意丝毫不加掩饰。

“他是林山!那老者和他是什么关系?”古寒瞬间便是确定,此人便是林宏的大哥,自己在内院将要面临的最大敌人。同时亦是为自己在内院的将来感到担忧,那老者和林山定是有血缘关系的,不然不会这么相似,只是希望不要太亲才好。

“今天的事果然是林家在背后作怪!”老院长才刚准备处罚那两名徇私枉法的监督,这边林山等人便是出现,这里面没有蹊跷的话,那才见鬼了呢。

“林副院长,你有何指教?”老院长眉头一皱,有些不喜的道。

“林副院长!”古寒心底一惊,心下已是捉摸着如何逃出学院了。

“指教不敢当,院长大人当面,林某如何敢说指教二字,院长开玩笑了,哈哈……”林副院长朗声说道,脸上笑面如花,如若完全看不见老院长阴沉的脸色。

话到中途,他话语徒然一转,道:“只是……林某觉得,老院长如若将这监督的二人驱出内院的话,有失公允。”

老院长的眉头皱的更是紧,沉声道:“哦?为何?”

“这位小哥如何称呼?”林姓老者突然对着古寒问道。

“无名小卒古寒,副院长何必明知故问。”古寒随意抱拳回道,他与林家有仇,恐怕是恨不得食他的肉,喝他的血。他才不信这些人会不认识他。此时他正在气头上,语气甚是不恭。

老者不以为意,和蔼的道:“呵呵呵……小哥心里还有些气啊!其实小哥不必如此,凡事皆有两面。刚才的事情从反面来说,亦是对小哥的一种激励,恐怕没有那几人的激怒,你此时还和那两人一样,在青石道上挣扎吧!”

古寒气极,,这老头简直不要脸之极,这种话语都有脸说出来,心底怒火重燃:“照副院长这么说,那我还应该感谢他们屈辱与我不成?”

老者摇头笑笑,道:“我也非是这个意思。哎……年轻人呐总是那么冲动与固执,老是爱钻牛角尖。我只是告诉你,年轻人该有年轻人的胸怀。”

古寒听之更是气极,一双铁拳被捏得吱吱作响,他压住心头的怒火,沉声道:“副院长恐怕想告诉晚辈的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自找没趣’吧?”

“哎!真是年轻人啊!总是锋芒毕露,或者说……气势太盛吧!总是看不清眼前的事。其实,凡事退一步海阔天空。今日的事何不就此接过,大家和和气气的不是很好么!再说了,他们也是帮了你的,不然依你的实力,恐怕得不了新生的第一,年轻人要知足啊!”老者慈眉善目的望着古寒,语言中威胁之意毫不避讳。

“副院长说的也不无道理,你以为如何?”老院长回头望向古寒,言语之间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望着回身相询的老院长,古寒心底一凉,随即冷笑,这几人乃是蛇鼠一窝,所谓官官相护,就算不是如此,也是会为了学院的利益,而相互包庇。自己乃是一无名小卒,毫无利用的价值,人家凭什么袒护自己,不任

由自己自生自灭,在他们看来已是天大的恩赐,自己却是痴心妄想让其主持公道,这何其的愚蠢!

第三十章 屈辱

“这何其愚蠢?”古寒心底呐喊,如同被人一巴掌打到脸上。

他已是对身旁所谓院长不抱任何希望,一双捏紧的拳头关节泛白吱吱作响。

这些人对自己百般屈辱,此时在这老者口中却是成了帮助自己,而自己讨回公道却是心胸狭窄,欺人太甚,这天下可有这般道理?

“哈哈……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古寒仰天长笑,状若疯狂,声音中的悲愤与不甘不足为外人道。

良久,长啸声顿停,古寒再次平视众人时已是笑面如花,他微笑的道:“这世界有实力便是一切皆有,是小子无知,之前那几位确实是在帮我,激励我,是我误会他们了。还请院长收回成命,如此的两位恩人错遭责罚实在不该。还有……多谢副院长点醒小子,今日的教诲,他日……古寒定当粉身碎骨以报!”

“哈哈……对嘛!年轻人就应该有这样的胸襟哈哈哈……小哥为你们求情,你们还不快奉上令牌!”那老者满脸赞许的来到古寒身旁,如长辈般慈爱的拍着古寒的肩膀。

“嗯!”古寒脸色大变,随即一声闷哼,一丝鲜血自嘴角落下。就在刚才那老者拍他的肩膀之时,一道绝强的力量自其手掌打入古寒体内,摧枯拉朽般直往其气海撞去。

古寒大惊失色,这老者竟是这般阴毒,想要毁掉自己的丹田气海,正在去惊慌失措之际,那节指骨一声轻鸣,瞬间便是将那道气息震散于无形,体内危机顿解。

“指骨!”古寒心中一喜,随即一惊,急忙鼓动丹田中那黑色力量,震伤脏腑,喷出一口鲜血,造成丹田气海已是被毁的假象,同时面色惨白,双眼恶狠狠的盯着那老者,饱含着杀意。

“你……何必呢!”被称为院长的老者一脸不忍的望着古寒,然后有些责怪的对着那林副院长道。

“呵呵……院长误会了,我只是怕他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会伤及自身,毕竟是年轻人嘛,所以才会如此,来来,赶紧将他的令牌给他啊!”林副院长喜笑颜开的对着那两名监督道。

“是!”两名监督应了一身,然后如同施舍般的丢出一枚金黄的令牌,砸在古寒跟前。

林姓老者带着众人志得意满的离去,留下失魂落魄的古寒,还有一脸不忍的老院长。

“哎……”老院长长叹一声,转身亦是离去。内院中每年都有那么多人进入,也有不少人夭折,这只是其中的一个而已,不必太过在意。

不知何时,天空中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旋即豆粒大小的雨点如瓢泼般落下,噼噼啪啪的砸落地面。打在古寒发丝上、脸上、衣襟上,冰冷的雨水浸泡后他的脸色愈加苍白,其身后,两名监督嘴角带笑,负手站在雨中,周身一道玄力屏障将雨水隔绝。

那断七海与赵天恒已是走通了那青石板路,就是在古寒后面许多的李天启亦是以通过。他们只是同情的望了一眼心若死灰的古寒,然后自两名监督手中领取了新的令牌,欢喜的去了。

暴雨之中,古寒狼狈的抓起身前的令牌,就在抓起令牌的那一刻,一丝奇异的感觉自手臂直袭而上,那丝感觉转瞬即逝,快的古寒根本没有反应。

突然,古寒浑身巨震,体内那黑色的雾气竟是在高速的震动,好像要将什么东西弹出来一般。一点朱红缓缓地在古寒气海之中产生,而与此同时,那指骨中似有一股力量将要苏醒,古寒大骇:“这指骨又要多管闲事了!”

他急忙于意念裹住那朱红小点,以防那多事的指骨将之震散。若他料想的没错,这乃是学院在每个学院体内种下的“印记”,若还想进内院,那这一红点是万万不能震散的。

他分出一丝意念包裹住那朱红小点,确定它暂时是安全了,这才佝偻着身躯,蹒跚的往前走去。

背后,那两名监督对望一眼,冷笑道:“哼!气海被废,从此修行无望,不过一个废人罢了,居然也有脸留在内院之中,真是恬不知耻。”

暴雨中,古寒身形激烈颤抖,他猛然转身,恶狠狠的盯着那两名监督,寒声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百倍偿还我今日所受的一切。”

看着那如若恶狼的眼神,两名监督心底一阵发寒,本是强势无比的两人竟是同时有种害怕感觉,此时的古寒仿佛是那即将挣脱樊笼的魔鬼,虽是会跑出来吞噬两人的魂魄。一人心中一紧,有一种叫恐惧的东西在他心底漫延,再顾不得什么院规,抬手便想一击将古寒轰杀于此,永绝后患。

“不可!他捡起了令牌,那便是内院中的人,不能杀!再说了,一个废人罢了,就算死皮赖脸的留在内院,也不可能翻出多大的浪花。”旁边那人急忙拦截。

“你不敢出手呵呵哈哈哈……”

古寒大笑,不再理会这两个在他眼中已是死人的人,转身离去。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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