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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通天-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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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这里干什么?”凌威端坐着一动不动:“不是说吃饭吗。”

    “你下来吧,听我的。”陈雨轩一把把凌威拉下来,一直拉着他快步登上服装城的台阶。

    陈雨轩青chun活泼,削肩细腰,脸颊柔如chun水。凌威面sè带着沧桑,随随便便,还有几分土里土气,两人并肩而入,服装店的服务人员一起投来诧异的目光。

    一排排衣架,五颜六sè,琳琅满目。jing品男装在靠左边,各大品牌各自放在jing心布置的小屋里,陈雨轩笑着说道:“凌威,你自己挑选一套。”

    “不用了吧。”凌威摇了摇头:“我自己有衣服。”

    “我让你挑你就挑。”陈雨轩指着一排衣服,瞥了凌威一眼:“别婆婆妈妈,我不喜欢。”

    “姑娘,你帮他挑一套吧。”卖服装的中年女子抵了抵陈雨轩:“刚进城的吧,有点拘谨。”

    “一个亲戚。”陈雨轩笑了笑,她忽然想起还没有问过凌威从哪里来,或许一个跑江湖的容易被人忽视吧,这种人不属于社会,也不属于城市,边缘地带。

    “看好了吗?”陈雨轩一边观望一边随口说道:“第一天上班,我不能让我的员工太寒酸。”

    “这件。”凌威指了指一件灰sè衣服,做工还是可以,就是式样过于简单,商标上说是风衣,但看造型还不如说是传统的长袍大褂,只是短了一点。

    “兄弟真有眼光,这是最新cháo非主流的一种服饰,有点返古,显得庄重不失气派。,价钱也公道,才四百多一点。”买衣服的店主让陈雨轩见识到了什么叫舌绽莲花。

    “不行。”陈雨轩挥手打断店主的话:“太土气,来一件皮尔卡丹。”

    “你穿还是我穿。”凌威摇了摇头,语气平淡:“要么把这件带上,要么免谈。”

    陈雨轩看了凌威一眼,见他脸sè冷静,不像在开玩笑,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带上吧,没见过你这么倔强的。”

    出了店门,两人在一家早点铺草草吃了点东西,驾车往回赶,凌威换上了刚才买的衣服,落拓的神情加上短短的胡须,配一件长袍大褂,倒有几丝古代郎中的意味,不过陈雨轩越看越觉得好笑,最后忍不住把车停下,趴在方向盘上笑个够。

    “笑完了吗?”凌威静静坐在副驾驶上,望着街道上来去的行人。

    “笑完了、”陈雨轩直起腰,理了一下秀发:“我看,是不是找个地方把你的胡须处理一下。”

    “不。”凌威回答得更加坚定,语气不容置疑:“这点不劳陈姑娘费心。”

    “听师小燕她们说你在找一个女孩,是不是不见到她就不刮胡须。”陈雨轩好奇地看着凌威。她暗暗奇怪是什么样的女孩会看上这样一位衣作随便,神态有点慵懒的男人,而且值得凌威苦苦等待,人家蓄须以明志,他蓄须竟然为了一个女孩。

    “你是不是问得太多了。”凌威脸sè忽然暗了下来,语气不悦,眼中闪过一丝伤痛。

    “我不问就是了。”陈雨轩娇嗔地噘了噘嘴,脚底一踩油门,车快速沿着街道疾驰,拐了几个弯,眼看着要到保和堂大门口,一位衣衫褴褛的讨饭老人从路边一条小巷里晃悠悠走出来,脚步慢吞吞,陈雨轩目测一下,通过应该没问题,车速不减,眨眼就到了近前。忽然,陈雨轩感觉一阵惊恐,老人不知怎么忽然出现在车头,急忙一个急刹,随着一阵刺耳的声音,老人飞了起来,远远地摔在地上,一动不动。

第十六章 漫天要价

    凌威和陈雨轩脑袋瞬间一阵空白,呆愣愣看着前方。一位老太太慌慌张张跑过来,趴在倒地的老人身上大声呼叫,带着明显的哭声。

    一群人迅速围过来,凌威和陈雨轩几乎同时跳下车,分开人群走到近前,凌威弯下腰观察一下,老人脸sè没有太大变化,呼吸还在,只是昏迷不醒,快速从腰间针囊里抽出一根银针,扎在老人鼻子下面的人中穴,老人抽搐了一下,微微张开眼。

    “老人家,您感觉怎么样?”陈雨轩满脸焦急:“我现在就送你上医院。”

    “不用。”老人慢慢坐起来,声音微弱:“我这把老骨头还没散。”

    “您先到我们保和堂坐一会。”陈雨轩没想到老人被撞得飞到半空竟然还可以说话,简直就是个奇迹,庆幸之余,小心把老人扶起来,凌威配合着陈雨轩,一左一右架着老人缓缓走进保和堂的大门。

    刚迈进门槛,保和堂内的所有人都诧异地瞪大双眼,陈云宇大声笑道:“我说二小姐,一大早出去就是为了找个病人回来,太夸张了吧,我们保和堂还没有到这个地步。”

    “没工夫和你开玩笑。”陈雨轩白了哥哥一眼,大声说道:“是被我车撞的,赶快检查一下。”

    几位配药的伙计立即过来,帮着陈雨轩把老人放在一张长椅子上。陈雨轩看着老人的脸颊,低声询问:“您有哪里不舒服尽管说。”

    “我全身疼。”老人喘着粗气,弱弱地说了一句。

    “这下麻烦了。”陈云宇看着旁边立着的讨饭老太太,苦笑了一下:“这是赖上了,得,我们家多了个爷爷nǎinǎi。”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陈雨轩瞪了哥哥一眼:“梅花,倒一杯人参茶来。”

    人参为大补元气,复脉固脱,为拯危救脱要药,即刻恢复病人元气很有效,保和堂的人参茶是陈雨轩特制的,加入几种川藏高原的药材,气味芬芳,急救作用更加明显。

    “我来看看。”一个温和的声音在陈雨轩耳边响起,一回头,楚韵站在身后,脸上带着医生特有的微笑,亲切柔和。

    “楚韵姐。”陈雨轩诧异地说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早来了,今天休息,随便过来走走。”楚韵笑了笑,弯腰扶着老人躺下,手掌在老人上腹部按了按:“老人家,这里感觉怎样。”

    “有一点酸。”老人咳嗽了一声,目光闪了闪。

    “这边感觉怎样?”楚韵一边在老人身体上按压一边询问,许久,直起腰,看看端着茶站在一边的梅花:“让老人家喝下去,没有大碍,幸亏撞得不重,车速不快。”

    “不快?”陈雨轩想起当时的情景还有点后怕,当时不仅车速快,撞得也很重,但是老人没事就是万幸,考虑不了那么多。她连忙扶起老人,小心地让梅花把人参茶喂进嘴里。

    “这种情况有一些症状一时显现不出来。”楚韵柳眉微蹙:“一般都要观察两天。”

    “不用观察。”陈云宇忽然挥了挥手,和气地对站在一旁的老太太说道:“老人家,您老伴没事了,我们给你点路费和生活费,回家休养几天如何?”

    “你让我们到哪里去呀。”老太太哭伤着脸:“儿子不孝,出外多年没有消息,留下我们两老不死的四处要饭,刚才不如把我们两都撞死算了。”

    “您怎么能这么说。”陈云宇连忙赔笑:“这样吧,给你们一千元,怎么样?”

    “老头子,你看怎样。”老太太颤巍巍转身看着老伴。

    “我看可以,咱一把老骨头,活一天是一天,不用麻烦人家。”老头喝了人参茶,jing神似乎好了一点。慢慢站了起来。

    “还是您通情达理。”陈云宇掏出一把钱塞进老人手里,连声说道:“这里有一千多,您拿好。”

    “谢谢,谢谢。”老太太扶起老伴,摇摇晃晃地向门外走动。

    “等一下。”陈雨轩忽然拦住老人。

    “什么意思?”老太太手缩了缩,把钱压在胸口有点惊恐地看着陈雨轩。

    “你别怕,这钱还是归您。”陈雨轩语气温和一点:“我是担心老人的身体。”

    说完,陈雨轩望着凌威和楚韵:“你们看怎么办?”

    “这是你们的家事。”凌威一直冷眼旁观,微微笑了笑,淡淡说道:“我们不便过问。”

    “雨轩,别多事。”陈云宇拉了拉陈雨轩,眉头微皱,这个妹妹是不是疯了,这种事躲都来不及,还把两位老人拦下来,岂不是自找麻烦。

    “老人家,我要把您留下来观察可以吗。”陈雨轩甩开哥哥的手臂,把老人扶了回来。

    “也行。”老人微微点头:“我们年轻的时候帮药铺熬过药,后来,中药铺一家一家都垮了,只好讨饭。”

    “就这样定了。”陈雨轩微微笑了笑:“梅花,把两位老人带到张虎叔那边,安排一下,后院有空房间,让他们住下。”

    “我的姑nǎinǎi。”陈云宇大声说道:“我们不是慈善机构,你回来才几天又是捐款,又是收留老人,还开不开店。”

    “怎么不开店。”陈雨轩扫视一眼:“我不是去请了个医生来坐堂吗?”

    “哪位?”陈云宇看了看楚韵:“楚大医生我们可用不起。”

    “什么眼神?”陈雨轩白了哥哥一眼:“用得起人家还不来呢,我说的是凌威。”

    “是你?”陈云宇略感惊诧地看着凌威:“我知道你有两下子,但是你有医师资格证吗?”

    “没有。”凌威回答得很干脆。

    “这么说你是师传,请问你师从哪位名医?”陈云宇又问了一句。中医和西医有点区别,就是家传绝学或是名师传授,行医不必有关证书文凭,当然,现在就是家传的不少人都经过医学院进修,除非你确实水平很高才能藐视一些规矩和制度,陈云宇不相信凌威有此实力。

    “我没有师傅,只是自学。”凌威的回答让所有人大吃一惊,中医比较抽象而且博大jing深,他竟然说是自学,实在匪夷所思。

    “没有证书也没有师傅,谁准许你来坐堂看病,出了问题负得起责任吗?”陈云宇见凌威来头并不大,嗓音提高了很多。

    “是陈雨轩请我来的。”凌威说得还是不慌不忙。

    “雨轩你看看。”陈云宇转向妹妹:“没有证书,没有师傅,刚刚还得罪了夏侯公子,这样的人能用吗。”

    “哥,你只管坐堂看病和进一些药材,至于我用什么人你不用管。”陈雨轩大声说道:“爹把药铺交给我,一年之内我一定要经营好,和长chun最近都被爹爹叫去商量药方,我总得要找个帮手吧。”

    “爹让你经营不是瞎胡闹。”陈云宇有点恼火,当着这么多人被妹妹教训,面子实在挂不住,大声嚷道:“我倒看看你们怎么折腾。”

    “怎么回事?这么大火气。”门口忽然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一位梳着齐眉短发的姑娘走了进来,脸型小巧,引人注目的是一双大眼,水灵清澈。

    “曹颖,你怎么来了?”陈云宇语气一下子温柔起来,和刚才的气势汹汹判若两人。

    “进修班今天讨论针灸麻醉,老师让我问你去不去。”曹颖笑得很温婉,面对一屋子的目光有点腼腆。

    “去,当然去,现在就走。”陈云宇笑着拉了曹颖一把,不顾其他人目光直接向外走。

    “慢着。”陈雨轩大声叫道:“哥,你不是说不同意聘请凌威吗,今天你来坐堂诊病。”

    “去去去。”陈云宇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上什么进修班,我看是被女孩子迷上了。”陈雨轩看着哥哥和曹颖的背影跺了跺脚,惹得大厅里一阵大笑。气氛立即缓和不少,陈雨轩指了指一张长桌子:“凌威,你坐那,你就算我作为店主的第一位坐堂大夫了。”

    “我深感荣幸。”凌威笑了笑,在椅子上坐下。楚韵则坐在陈雨轩身边,陈雨轩拿着一本解剖学和她比划着。

    第一个客人是昨晚在紫玉宾馆见到的林老板,大肚子腆得像个怀胎十个月的孕妇,进门就笑着向凌威走过去:“啊呀,凌神医,你真的在这里上班,我昨晚回去和朋友提起你,他们说保和堂没有你这个人,我还担心找不到你呢。”

    抓药的伙计有四五个,刚才见凌威貌不惊人,懒懒散散,原本没当一回事,没想到第一位客人就对他恭敬有加,称为神医,不由得瞪大眼睛看着陈雨轩,陈雨轩微微一笑,嘴角露出一丝调皮。

    “我不是什么神医,也担当不起,只是卖狗皮膏药的。”凌威淡淡说道:“手伸过来。我把一下脉搏。”

    “凌医生。”林老板不敢再叫神医,换了个称呼:“你是否有时间到我宾馆替我针灸,我的秘书有点小毛病顺便请你瞧一瞧。”

    “抱歉,我不出诊。”凌威放下林老板的手腕,开了张药单递过去:“先服一个疗程,然后再来复诊一次。”

    “凌医生,我想、、、、、、”林老板还在唠叨,凌威瞪了他一眼:“快走,别耽误其他人。”

    凌老板悻悻地到柜台抓药,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妻走了进来,女子姿态优雅,男子健壮魁梧,腆起的肚子显得派头非凡。

    “请问,陈云宇在吗?”女子声音温柔,落落大方。

    “我哥出去了。”陈雨轩笑着打了声招呼:“是他的老病号,要是不急的话等到下午他回来。”

    “有点急。”女子犹豫着说道。

    “你们谁不太舒服,我瞧瞧。”陈雨轩向他们招了招手,男子坐到桌前,把手腕摆在桌上,陈雨轩开始号脉。

    “我们结婚很久了,没有孩子。”女子有点忧郁。

    “到医院查了吗?谁的问题。”楚韵脸上带着职业xing的微笑。

    “查了,无jing。”女子声音低了很多。

    “无jing确实麻烦一点。”楚韵眉梢微微皱了一下。她在西医方面造诣很深,知道这是个医学难题,把脸转向陈雨轩。

    “脉象宏大,yin虚火旺。”陈雨轩放下男子的手腕,疑惑地说道:“还算比较好,你现在哪里不舒服,急着找我哥。”

    “我、、、我、、、”男子忽然结巴起来。

    “有话直接说,我们是医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陈雨轩鼓励地笑了笑。

    “你来说。”男子拉了一把妻子,自己则低下头。

    “是这样的,”女子声音很低:“昨天他那地方忽然挺立不倒,到医院打了一针,可过了一个小时又是这样。”

    楚韵和陈雨轩的脸颊立即红了起来,神sè尴尬,这种症状在医学上称为阳强,楚韵和陈雨轩是医生,但也是两个姑娘,忽然听到这种病症难免有点不好意思。男子嘟囔道:“是你们要我说的。”

    陈雨轩稳定一下心神,指了指凌威:“这是我们刚刚聘请的大夫,医术高明,你让他瞧瞧。”

    男子立即如释重负,腰微微弯着走到凌威面前坐下,凌威小声询问了几句,眼角撇着陈雨轩,有点坏笑,陈雨轩咬了咬牙,低声骂道:“臭凌威,有时间我再收拾你。”

    凌威又重新把了把脉,看了看男子的脸sè,随口问道:“你是干什么的,以前腰部受过伤。”

    “我是搞建筑的,现在是建业工程公司的老板。”男子立即回答:“早就不做事了,要说受伤也是二十年前,那时候还是个泥瓦工。”

    “你最近吃了很多补药,身体看起来健壮都是补药撑着。”凌威思索着说道:“本来yin虚火旺,又大量用上火的补药,更加伤了yin*液,哪里能生孩子。”

    “陈云宇医生也是给我开的滋yin壮阳药物,怎么没有见效,反而、、、、、”男子瞄了一眼大厅里的女人,yu言又止。

    “你身体已经受损严重,必须调动你自身的修复能力。”凌威解释道:“把你身上的阳气暂时压制,再把yin气调起来。”

    “有办法吗?”男子和他的妻子异口同声。

    “有是有,不过药费要贵一点。”凌威身体倚在椅子上,眼神深邃。

    “只要能生孩子,多少钱都行。”男子满脸期待:“你开个价,三千还是五千。”

    “不够。”凌威缓缓摇了摇头,淡淡说道:“三万。”

    '“什么?三万,你是不是疯了。”男子惊讶得一下子跳了起来,裆部鼓起的地方立即搭起了帐篷,慌得他一边用手捂一边重新坐了下来。

第十七章收个女徒弟

    中药铺坐堂医生的工钱一般都由药铺开,凌威第一天来上班,以前摆惯了地摊,自己开个价也是无可厚非,但一下开出了天价,实在令病人无法接受,就连陈雨轩也惊讶地张大了嘴:“凌威,三万是不是有点太贵。”

    “不贵。”凌威脸sè认真,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的情况很特殊。”

    “我哪里特殊。”男子大声叫道:“同样是病人,同样是来看病,陈云宇开出的一剂药至多几百元,你怎么一下子狮子大张口。”

    “你大可以另请高明。”凌威微微笑了笑,端起梅花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不过,经过我的治疗,不久你就会拥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孩子。”同来的女子有点心动,小声说道:“能不能再便宜一点。”

    一个女人没有孩子,就像一个男人没有事业一样,随着年龄的增长,一种失败感就会越来越强,对于一个结婚十几年的女人来说,虽然男人一再安慰,可心里还是接近崩溃的边缘,一听说凌威有办法,怎么能不让她呯然心动。

    “你是不是叫马有才。”凌威忽然换了个话题。

    “是。”男子有点摸不着头脑:“我的名字和病情有关吗?”

    “和病情无关,但是和诊金有关。”凌威身体坐正,目光凌厉地盯着马有才:“你不要以为我财迷心窍,我开出的药方只按照药铺的价格收费,童叟无欺,那三万元我和店里也是分文不取。”

    “既然我们都不要,你开价干什么?”陈雨轩不解地瞪着清澈如水的双眸。

    “你们建筑公司有几个工人,去年的工钱还欠着。”凌威向陈雨轩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继续对马有才说道:“回去把他们三万元工钱还了再来找我。”

    “这事怨不得我,他们的工头跑了。”马有才理直气壮地说道:“当地劳动局也了解这件事。”

    “我不管,他们也找不到办法和你们理论,但是他们的妻儿老小眼巴巴等着用钱。”凌威语气有点愤怒:“三万元对于你们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可是对于马大胡子他们就是救命的钱,就算你发发善心,积点yin德总可以了吧。”

    想起住在一起的几位建筑工,想起他们憨厚的脸和束手无策的样子,凌威简直就要拍案而起。马大胡子的老娘还躺在病床上,孩子上大学连生活费都是同院租房的人凑起来的,还有另外一位青年年底没钱向老丈人交彩礼,上月家里打来电话,媳妇告吹了,一个大老爷们伤心得嚎啕大哭。

    “要不,我们把工钱结给他们。”马有才的妻子小声在丈夫耳边说道:“他们也确实不容易,昨天我看到他们在挖下水道,又脏又累。”

    “就你心软。”马有才白了妻子一眼,转向凌威:“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能力治好我的毛病,要不,先治病,让那些工人再等两天,病好了一定把工资给他们。”

    “既然你这么说,也不用你破费,干脆等到他们找到逃跑的工头再说。”凌威倚在椅子上,神情又变得懒散:“反正你们等了这么多年没孩子,再等三五年也不要紧。”

    “不行,不行。”马有才的妻子连忙摆手:“这样吧,第一次见面,你总得露一手让我们相信你。”

    “我先缓解一下你的症状。”凌威站起身,拿出几根银针放在手里。马有才的妻子看了看长椅,小声问:“要不要躺下。”

    “他能躺下吗?”凌威笑了笑,马有才下身支起像个帐篷,躺着,脸向上不雅观,脸向下自己恐怕也受不了,几位抓药的伙计也跟着凌威低声笑了起来。

    “你就快点吧。”马有才红着脸说道:“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别着急,马上就好。”凌威在马有才后背太阳膀胱经上扎了两针,顺时针捻转一下。再在他的腿部三yin交和附近的穴位上各下两针,逆时针旋转一下,留针观察。

    “凌威叔,你下针的方法和陈云宇大哥下针的手法不一样。”梅花在一边看了一会,忽然插了一句,她的称呼是根据小虎来的,称凌威为叔叔,嘴还挺乖。

    “你也会针灸?”凌威饶有兴趣地看着梅花红润的脸蛋,微微有点成年少女的雏形,带着点腼腆娇羞。

    “我经常看,知道一点。”梅花小声说道:“针灸我喜欢,太神奇了,又不要多少本钱,如果学会了回到家乡山区可以为乡亲们治病。”

    “你家还有什么人?”凌威坐在椅子上,随口问了一句。

    “没有了,我是孤儿。”梅花眼圈忽然红了起来:“从小一位老人收养了我,后来他死了,我得了一种怪病,要不是老掌柜救了我,我早就喂了野狗。”

    凌威脸上难得地一点点微笑骤然消失,同情地看着梅花,他自己是孤儿,当然知道那种没有根的感觉,午夜梦回,就像漂浮在空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空荡荡慌乱而又失落。

    “这孩子心地不错。”楚韵似乎被感动,脸sè温和:“梅花,你读过书吗?”

    “初中。”梅花回答得很小心:“我们村最高也就初中,到山外面上学交不起学费。”

    “你要是愿意,我可以把你带过去学护士。”楚韵想了想:“你心细又温柔,很适合做护士。”

    “我喜欢中医针灸。”梅花摇了摇头:“谢谢楚医师的好意,我还是在这里呆着吧。”

    “雨轩,你干嘛不收下她做徒弟。”楚韵侧脸看了看陈雨轩。

    “我也想过。”陈雨轩柳眉挑了挑:“不过一来我爹不愿意随便收徒,二来我在针灸方面领悟得有限,不敢收徒。”

    “可以先教一些基本功,以后她慢慢领悟。”楚韵笑了笑:“你总不能让梅花一辈子干端茶倒水的活吧。”

    “要说学针灸,眼前可是有一个好机会。”陈雨轩目光转向凌威,笑得意味深长。

    “我不行。”凌威连忙摆手:“教一个女孩子多有不便,何况我自己四处漂泊,居无定所,如何教徒弟。”

    “这好办,你收下她,基本功我来教,在这里边学边练。”陈雨轩似乎早有准备,脱口而出:“凌威,你意下如何。”

    “这个、、、、、”凌威一时措手不及,微微愣了愣。

    “梅花,还不行礼。”陈雨轩大声提醒一句,梅花忽然走到凌威面前,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

    “快起来,快起来,都什么年代了,还下跪行礼。”凌威慌忙站起来,伸手去扶梅花。

    “慢着。”陈雨轩忽然叫了一句:“凌威,你还没有答应,梅花这一跪岂不是白费,大庭广众,这么多人可都看着呢。”

    “就算收徒现在也不行。”凌威苦笑了一下:“我现在身无分文,连个见面礼都没有。”

    “我有。”陈雨轩笑得有点恶作剧,慢慢从抽屉里拿出一个jing致的小盒子,打开,是一排亮晶晶的银针。

    “这个就作为你送给梅花的礼物,如何。”陈雨轩笑得有点得意。

    “再推辞我就显得矫情了。”凌威有点上了圈套的感觉,微微笑了笑,爽快地说道:“梅花,去把银针收下。”

    “是。”梅花干脆地应了一声,欢喜地跑到陈雨轩面前,鞠了一个躬把银针拿在手中,不断观看。

    抓药的几个伙计满脸羡慕,一个长脸的青年大声叫道:“梅花,你太幸运了,我们都想学徒,陈云宇老板可一直没答应。”

    “王三,做好你自己的事,你也不是行医的料。”陈雨轩站起身,大声说道:“以后梅花就是我们药铺的弟子了,大家多多关照。”

    “我看是不是摆一桌拜师酒,我们跟着乐呵乐呵。”配药的人跟着起哄。

    “没你们的份。”陈雨轩笑着说道:“大不了伙食改善一点,至于请客,我代表梅花在适当的时候请凌威就是了。”

    “你不会假公济私吧。”楚韵拉了拉陈雨轩。

    “什么意思?”陈雨轩低声询问。

    “你是不是想用梅花留住凌威,有个徒弟在,他自然不会拔腿就走。”楚韵凑近陈雨轩耳边:“还有,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就他那德行,一副松松垮垮的样子,谁会看上他。”陈雨轩噘了噘嘴,话锋一转:“不过如果我心动,有机会我不会放过,做人总要对得起自己,不是吗?”

    “有机会不会放过。”楚韵低声念叨了一遍,脸上忽然掠过一丝惆怅,自己二十几年专心医术,机会在哪里?心动又会在哪里?要说感兴趣的人,细细想来,竟然只有这个看不透的凌威,楚韵深深知道,凌威绝对不会只像表面那么简单,大虹桥上他以jing准的手法切开小玲的气管,不是一般中医师能够办到的,就是外科的一些主刀手也不会做得那么干净利落。

    楚韵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凌威,凌威恰好也看过来,两人目光一碰,楚韵心中一阵慌乱,脸颊上浮起两朵红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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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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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药铺诊治的多是慢xing病,大多数是老一辈积累的一些老顾客,上午接二连三地来了十几个人,都是冲着陈雨轩,她刚回建宁短短几个月,声名鹊起,不仅是因为她得到父亲的真传,更主要的是他还专门到川藏药王那里学过。凌威随手接了几个,常见病,风湿关节痛,胃病等,号脉,开方,简单得很,不过凌威对待每个病号都是面sè郑重,楚韵在一旁暗暗点头,无论他是什么出身,这种态度就适合做一个好医生。

    “马有才,感觉怎样?”一个多小时以后,凌威站起身,缓步走到马有才面前,面带微笑。

    “好多了,好多了。”马有才连声应承:“你真是神医,我觉得腰间一片温热,舒服。”

    “别称我神医,能做个名医就心满意足。”凌威一边说一边弯腰取下马有才腰间的银针,淡淡说道:“药方不要开了,直接吃六味地黄丸,滋yin药。”

    “六味地黄丸,太简单了吧,陈云宇出手可都是大补的药。”马有才见凌威开的药竟然是常见药,大为奇怪,失声大叫。楚韵和陈雨轩等人也一起望过来。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凌威淡淡说道:“只要能治病就是好药,拿药去,六味地黄丸,其他药一律停服,还有,三个月之内不近女sè,戒辛辣烟酒。”

    “三个月?”马有才为难地说道:“时间太长了吧。”

    “如果坚持不了就不要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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