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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正道-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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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豹良不是忘恩负义之辈,所以他真没辙了。

    “快点!”花娇逼上来了。

    “哦!”递就递,楚豹良打开花娇的坤包,从里面取出面膜帖,来到洗浴间门口,推开门,背朝里,面朝外,洗紧闭双眼,把那片东西放到里面的一个台子上。

    “我是鬼呀,你就这么怕!”看他这个样子,花娇又好气又好笑。

    一阵稀里花啦的水声之后,随着那扇门轻轻打开,出水芙蓉的花娇飞鸟一样地旋到了楚豹良的眼前,一袭长发飞瀑般地溅下,宽短的裙衣基本没有能力包裹住那枝渐欲盛开的蓓蕾,冰肌如脂,沾露欲滴,几滴水珠竟善解人意地沿着那道白森森的自然沟堑缓步滑下,发育完美的三维曲曲弯弯地似一块巨大的磁铁。。。。

    “老楚,帮我吹吹头发。”面对公主下发的第二道合理的明诏,楚豹良只有执行。

    身材高大的楚豹良不敢低头,立在她的身后,那股袭人的幽香如同一道杀人迷阵,硬生生地把他往里面拖拽,勾牵,而那道深不可测的ru沟偏偏视角很好地立现在他的眼底,想着都能让人泛晕。。。。。

    “哎呀!有你这么给人家吹头发的吗?风只往一个方向,光顾着右边的了,左边的呢?劳驾你的大手划一划,好不好?看,全乱了。。。。”面对楚豹良笨拙的动作,生硬的举止,花娇娇嗔道。

    “哦!”楚豹良小心地伸出手来,准备划拨一下那见风纷飞的长发,他的手刚一接触她的发丝,镜子里的花娇顿时面赛桃花含娇羞涩,她突然一转身,抱住了楚豹良的腰。。。。。亲肌贴肤,两砣软软的东西暖暖地压在楚豹良的下胸,一阵热lang直扑楚豹良的五脏命门,让他一下子想到了曾经揽殷由之入怀的感觉——那份温暖,那份心醉神迷。。。。。。

    “豹良——亲亲我!”花娇踮起脚跟,那两片香唇已经触及到楚豹良那宽阔的微起青须的下巴。。。。。。

    “花娇——!”楚豹良突然醒来,心下一突,身子一缩,仓皇逃离了那欲火焚身的现场。。。。。。。

    早上上班,一走进省委大院,就见到人们三三两两的边走边说,个个神情诡谲,人人面带惊异。楚豹良紧走两步,侧耳细听。。。。。他简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快步走到另一拨人群中,听到的差不多都是一样的内容:赢阳市委书记时伟明涉嫌受贿,已经被检察机关传唤。。。。。。

    这怎么可能呢?思来想去的,楚豹良就只有这一句话。

    上班一天,楚豹良的头脑里始终就在想着这个问题,他无法相信这是真的。下班的时候,无精打采地随着人流到了大门口,却听到有人在远远地喊他:“豹良!”

    寻着声音,一看,楚豹良又惊又喜,“东然!”

    两个过去的好朋友,曾经的敌人,现在的好兄弟,相互凝望着,便久久地拥抱在了一起。

第一六七章 交 易(二)

    时东然的到来,彻底证实了楚豹良心中的疑团:时伟明真的出事了。

    一周前,省反贪局突然接到匿名电话举报,说赢阳市委书记时伟明接受大桥施工单位的贿赂,两天后,反贪局又接到群众举报说是赢阳大桥在施工过种中,采用的是劣质建筑材料,刚刚建好的桥面出现多处裂缝现象。

    对此,省检察部门高度重视,迅速介入调查,一方面根据线索对时伟明的办公室进行搜查,当场在其书柜底层查获用报纸包裹好的现金五万元,另一路人马又对大桥进行了仔细勘验,发现桥面确有几道不太明显的开逢裂痕。

    证据确凿,人脏俱在,时伟明当场即被检察机关扣压并接受调查。

    在楚豹良的住处,两人意外地抽了不少烟,百思不得其解。时东然此行的目的,一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实在无心工作,也无人诉说,只能来找楚豹良诉诉心中的苦闷,另一方面,这边毕竟是省城,离他父亲要近一点,他希望能得到最新的事态进展信息。

    两人琢摸了一夜,总觉得此事十分的蹊跷,那柜子里的五万元钱到底是哪来的?怎么会这么巧?

    “这实在像一场阴谋,一种陷害。”楚豹良说,“时书记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难道事前就没有一点迹象?”

    时东然说除了苗虎因为时发清的事怀恨在心,而且曾经说过威胁之类的话外,别的倒也发现什么异常。可是这个人似乎和这件事一点关系也没有,既没有参加建桥,也没有去行贿。

    提起苗虎,楚豹良还是有点印象的,但仅仅是见过一面吃了顿饭而已,也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山道虽然凿开,但是却很少有汽车在这上面行驶,特别是像这样一辆高级的越野赛车,开车还是个英姿飒爽的俊女郞,吸引了许多围观的行人。

    “请问殷由之在哪?”小女子摇下车窗,露出一张城里人的细皮嫩肉来,竟然把这山里的泥土庄稼人都吓跑了。

    还是二傻子不怕,他直接把这女子连同她的车子带到了村部。

    殷由之正在给孩子们上课,孩子们那鸟儿般精灵的耳朵早就听到那呜呜的汽车响动,齐唰唰地向外窥探。

    女子从车上走下来,潇洒地一带车门,顺着二傻子的手指,信步来到教室门口。

    两个女人乘上汽车,一溜烟地消失在村口,来到山外边偏僻的一家茶饭,落座。

    这差不多荒郊野外的地方,来往行走的都泥土土的田头人,这冷不丁地来了两位貌若天仙的美女天娇,还带着一辆银光闪闪的四条腿不吃不喝跑得快的洋汽车,茶馆老板眼都直了,不等吩咐,便主动捡两大碗,放在身上系着的看不清颜色的围裙上使劲地擦了又擦,倒来满满两碗白开水,乐呵呵地呈了上来。

    殷由之对花娇的到来很惊奇,她第一感觉甚至是心头一突,以为是楚豹良出了什么事了呢。看着那小女子沉着镇定的悠闲样,殷由之放心了。

    “看得出,你的婚姻很美满,生活很幸福。”花娇谋划已久,单刀直入,潜笑中咄咄逼人。

    殷由之感到很唐突,这好端端的一个素不相干的人竟然突然发出这样的譩断,她真的一时无法应对。

    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姐姐这一笑,就算是肯定了。”花娇稳扎稳打。

    “你跑了这么远的路,该不会就对我的私人生活感兴趣吧!”殷由之不甘示弱,挑眉反问。

    上次的医院一面,已经注定了两人不会是什么友好关系。

    “姐姐倒底是聪明人,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姐姐你自己幸福着,当然也一定希望别人幸福吧,特别是你的亲朋好友。”花娇把一只发黑的大碗往面前移了移,看一眼,又推到了一边。

    “我干预到了谁吗?”殷由之看了看另一只碗里的水,上面果然漂了一层油混混的东西。但犹豫了一下,伸手端了起来,一仰脖子,竟咕咚咕咚地一饮而尽。

    “可是楚豹良自从上次见了你之后,好像还想着你。。。。。这你知道吗?”看着正在用纸巾擦嘴的殷由之,花娇心头一震,不由得歇下了语气。

    “相隔这么远,我怎么会知道,再说那是他的事情。你到底想怎么样?”殷由之心头一动,不知道是伤心还是喜悦。尽管她知道楚豹良没有忘了她,应该还会爱着她,但是通过花娇的嘴里说出来,她感觉是另一种味道。

    “好,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我爱楚豹良,我想和你做一笑交易。”花娇把玩着手里的车钥匙。

    “交易?什么交易?”殷由之心下一动。

    “你放了楚豹良,你家的一切事情我都会帮你周旋。你公公的事情,你不想让他坐牢吧?你男人的仕途,你不想让人一辈子永远呆在这穷山沟吧。还有楚豹良,如果你真心爱他,为他好,你也会希望他人生顺意,官场得意吧。”

    殷由之当然知道面前这位大小姐的特殊身份,也能想像得到她娇小身形下隐藏着的巨大潜能,只是当她看着那张似乎还稚气未脱的孩童似的脸时,却怎么也无法把它和刚才的那番言语结合到一起。

    想想花娇刚才说的这三个人,三种不同的结果,她不由得感到背后来风,浑身发冷。

    “这个很简单,你只需打个电话给楚豹良,告诉他你生活得很好,很幸福,并让他设法救出时书记即可。”花娇灿笑如花。

    。。。。。。。。。。。。

第一六八章 交 易(三)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隆盛工程公司的马总因为涉嫌对时伟明行赌,刚刚暂时失去了人身自由那么一会儿,其儿子的强奸案又起波澜。对于首犯的重罪轻判,对方坚决不饶,连连上诉,上面让发回重审。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苗名收受隆盛公司好处枉法一事,也悄悄地在街头巷尾流传起来。为维护苗处长的廉洁庄严形象,马富贵急于销脏毁迹,直接的证据就是公司财务的那些帐目。

    送走了时东然,楚豹良被殷由之的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弄得是一头雾水。又见幕色垂帘,百无聊赖的他再次来到那座小山丘上,发呆听风看残阳。

    天边的几只飞鸟在如纱的雾霭中画出道道优美的弧线,顺着它们掠过的地方,楚豹良的目光在那遥远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在那缓缓的一道山坡上,又是一个女人的身影,飘动的长发,修长的身形,衬上附近的两棵小树,实在是一幅素淡的水墨。只是这个女人那优美的站姿只是瞬间的展现,一番左顾右盼过后,便快速的蹲下身子,挥动着器具在飞快地刨土,远远地看不清她到底在做什么。

    天已经全黑,女人的身影已经完全看不到了,甚至连绰绰约约的模糊也没有了。美好的东西总是一个瞬间,楚豹良有点惋惜,便起身准备回去,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纷乱的嘈杂声,“大哥,在这,别跑,别跑——你给站住!”这是几个男人的声音,是从刚才的那个女子所在的方向传过来的,“快给我追!”

    只听到声音,没见到人影,黑暗掩盖了一切。。。。。。

    第二天,一个传说又诞生了:昨天隆盛公司的女会计携帐逃跑了。。。。。。没有了那些帐,也就没有了证据,传说的马富贵行赌苗名的事实就很难成立,时伟明的案子很快就会被坐实。

    女会计。。。。。?帐本。。。。?楚豹良一宿没睡好,那个女人的身影和那阵纷乱的嘈杂一直在他的眼前耳畔回想、浮现。。。。。难道。。。。。?

    又见幕布拉开,还是那个山坡,楚豹良却没有心思看风景,他寻着记忆来到了那两棵小树旁,似无意在散步,实则低头慢慢寻找珠丝马迹,果然有一段鲜土。。。。。。

    见天色已定,人踪全无,他用事先准备的器具快速开挖,借着手机的亮光,很快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包裹着的东西赫然出现了。一想到会是死尸之类的,楚豹良心头一抖,借着黑暗,仗着胆子他用手一捏——不是人头!硬硬的好像是纸张。。。。。。

    休息日,花娇的住处。

    客厅里坐着三个人:楚豹良、花娇和她的死对头也是死党一撮毛。

    “老楚,现在变生分了,如果我不打电告,你就不过来了,是吗?我是鬼啊,还是老虎啊?”花娇嗔怪地看着楚豹良,自从那天给她吹头发时楚豹良落荒逃跑后,她就一直没有再去找他。

    “老大,什么时候再带我们去飞那大峡谷?老大你的技术是啥时候练出来的,真是太棒了!你可不能丢下我们这帮兄弟不管啊,我们可都等着再睹老大风采呢。”一撮毛显然是受了花娇的指使,在当说客,目的就是让楚豹良永远留在这里。

    “老楚,看你这无精打采的狗不理的样子,是不是在为你们赢阳的市委书记时伟明担心啊?哎!我也听说了,这是个好官。看样子,你也是不想让他去坐牢的。”花娇看着楚豹良说。

    “既然知道是好官,你希望他去坐牢吗?”楚豹良说。

    “这和我好像没有什么关系。”花娇看着天花板,晃荡着二腿,“不过,我可以卖你个人情。”

    “怎么讲?”楚豹良眼睛亮了一下。

    “我忘了向你介绍了,他老爸是省高检的头。”花娇目光转向一撮毛,“要什么痨什子帐本子,他们手下稍微带点力,甭管马总驴总的十八张嘴也给他锹开了。”

    看着花娇那有点得意的神色,楚豹良不以为然地也看了看天花板,道:“我有证据。”

    “哈哈哈哈——你,你能有什么证据?”花娇笑道,她看楚豹良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收回笑容,又道“那又怎样?可惜你不是法官。。。。。。”

    “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但我不相信你会真的那么做,我还是坚信法律的公正。”楚豹良有点愠怒地看着花娇。

    “好!年轻人!我也像你一样相信法律的公正。”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老爸!”花娇胆怯地站了起来,吓得几乎变了声。

    “曾伯伯!”一撮毛也怯怯地站了起来,一脸无辜地看着花娇。

    “曾书记!”楚豹良也跟着站了起来。

    曾仁杰微笑着对楚豹良点点头,示意他坐,转而严峻的目光对着花娇。

    “爸,我,我。。。。我只是想让他留下来,我没有别的意思。。。。。”花娇连忙解释。

    “让他留下来?你为什么要让他留下来?说——!”曾仁杰刀一样的语言盯着花娇。

    “我,我喜欢他!”花娇无法躲闪。

    “为什么喜欢他?”曾仁杰也没有余地。

    “我。。。。”花娇有点害羞,更多的还是害怕。

    “说——”曾仁杰多了严厉,不留缝隙。

    “他有情有义,敢作敢当,正直善良!”花娇一口气说完。

    “如果他始乱终弃,阳奉阴违,自私市利,你还会喜欢他吗?”曾仁杰还是那样的严肃。

    “这,我。。。他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花娇赶忙辨白。

    “花娇,你能欣赏这样的人,这很好,说明你有眼光。但是你的行为却又是在阻止他做这样的人,这不好!”曾仁杰转过目光对着楚豹良,伸出手来紧紧握住他,说“年轻人,你是对的。很感谢你对法律的信任和对政府的信赖,我们不凭感觉去憶断任何一个人,应该坚信法律的公正!我支持你!我也代表党和政府支持你!”

    “爸,你还支持他!”花娇撒娇。

    “我不是支持他,我是在支持正义!”曾仁杰说“花娇,他不曾经是你的家庭教师吗?你要,还有你,你们要好好向他学习,一个人的人品就是他的人格魅力。”

    “是,是,是,曾伯伯您教育得是!”一撮毛连声说。

    。。。。。。。。。。。。

    “马富贵!说,认不认识一个叫苗虎的人?”办案人员威严地问。

    “我,认,认识。。。。。”马富贵感觉今天的气氛有点不对,心里开始发慌。

    “马富贵,吴名是谁?”再问。

    “吴名——”马富贵崩溃了,他的心彻底掉进了万丈深渊,因为这个吴名根本就是他临时起意,随口胡诌的,就是为了给苗名分红利的符号而已。法官连这都知道了,看来一切都完了。

    。。。。。。

    “现在你可以说一说是谁指使你去行贿、陷害时伟明的?又是谁指使在建造大桥时,使用劣质材料的?快说——!”办案人员再问。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马富贵的衣服全部浸泡在汗水里。

    。。。。。。。。。。。

    苗虎、苗名双双被带上了警车。

    “老时,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时伟明走出问训室,等候在门外的是老熟人曾仁杰和楚豹良“走,到省政府执行所政清厅我们为你接风洗尘去。”

    “老时啊,你的工作其他的方面我就不表扬了,可是有人已经把状告到我这里来了。。。。。。”酒桌上,曾仁杰佯装一本正经。

    “又什么事?”时伟明还真吃了一惊,这年头坏人还真是防不胜防啊!

    “你为官总的还是蛮**的,就是对一个人太武断了。有句俗话叫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可是把人家压得太久了。今天我把话撂这了,这个人才你不用,我可就要挖走了。而且已经挖得差不多了,这一点我是不会跟你客气的。小楚,说给他听。”曾仁杰说。

    “时书记,根据我们省委组织部的考察和大量的**推荐,时东然同志是个十分优秀的年轻干部,在山里工作了几个年头,为山村建设做出了巨大贡献。我们省委组织部拟调时东然同志到省城工作,任省共青团委书记,此事已经征得了曾书记的同意,就等常委会讨论通过。”楚豹良说。

    “这,这有点不合适吧,他太年轻,一下子升得那么高,。。。这个意见我保留,但是我还是服从省委领导的决定。”时伟明感到唐突而又喜悦。

    “年轻?我就喜欢年轻有朝气的人,难道你希望我们用的人都胡子苍苍啊!这个意见你不保留也得保留着。”曾仁杰说笑。

    。。。。。。。。。。

第一六九章 非你不娶

    好消息不胫而走,像春风一样一下子就传到了山里。

    “蛐蛐,你时大哥人家要进省城做大官了,好大好大的官。你耳朵又聋,也不会说话,就不要再跟着添乱了,你不怕难看,你爹我还嫌丢人现眼呢。听爹的话,咱别瞎想了,找个婆家嫁了吧。

    东庄你三表婶昨天又来给你提媒了,二傻子虽说人不是太精明,但他家里有三间大瓦房,现在又承包了山里的一片林子,每年能挣好多钱呢。咱山里人啥也不图,就图有吃有喝的,这就很好了。。。。。你要是没意见呢,就好好准备准备,下个月二傻家里就准备来抬人了。”

    远离山村的那个高高的山峰下面,蛐蛐的爹坐在石头上,对着正在抹眼泪的蛐蛐好一阵劝说。

    蛐蛐不会说话,闪动着一双大眼睛,能懂得大人的意思,她狠狠地摇了摇头,做出强烈反对的样子。

    “不行!这次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我去通知二傻家,下个月就来抬人!”蛐蛐爹不容分说,吸完最后一口老焊烟,狠狠地一阵狂咳,把烟杆子在石头上磕了两下,便收起烟袋,准备离开。

    蛐蛐的眼泪已经枯干了,她默默地站起身来,远远往地上一跪,希望她爹能收回成命。但是没有用,她爹不看她,一个劲地往走。

    “噢——”蛐蛐仿佛是用完了生命的最后一口气,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号,便迅速起身,向悬崖边跑去。

    她爹被这种绝决的声音一震,他回过脸来的时候,蛐蛐已经跑到了崖边。。。。。。

    “蛐蛐——”

    只有山谷在回荡。

    。。。。。。。。。。

    时东然沿着楚豹良当年下去的地方,连续下去了三次,每次都因为绳索不够长,无功而返。

    最后,乡长赶到,县长赶到,把他团团围住,坚决不允许他再下去第四次。县委书记连夜赶到,发出死命令:“如果谁再让省团委时书记下崖,就灭他三族,主犯陪葬!”

    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别说是人,就是一条软骨蛇也会被摔成肉泥。但是,看时东然那伤心的样子,人们只得从很远的地方循着山道,漫无目的的搜寻着,做到仁至义尽,也算是让生者聊以**。

    七天过去了,所有的惊悸、悲伤、叹惋都已经化作山间的云朵渐行渐远,蛐蛐这个名字差不多已经淡出了人们的思维。

    夜晚,山谷里静悄悄的,那幽深的山底偶尔传来一两声野雀的怪叫,更显得阴森恐怖。因为蛐蛐的跳崖,山村里的家家户户都早早地关门闭户,他们都怕这个孤魂野鬼因为没有去处而在深夜里化着阴风潜入自己家的门户。

    时东然和殷由之当然不相信这些鬼魂的传说。这么多天以来,蛐蛐一直和他们朝夕相处,他们就像一家人那样的,已经结下了深深的感情。今天是第七天,他们买来纸钱,来到山崖上,给她烧点纸,也算是送上最后一程。

    幽绿的火苗在山风的吹佛下越窜越高,几片没有燃烬的纸钱不停地向上空盘旋。。。。

    殷由之有点害怕,她紧紧地抓住时东然的胳膊,发出微微的颤抖,“东。。。东然,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就在他们烧完最后一张纸,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从那深谷里传来一声微弱的呼救声:“救命——”

    “东然,你听,什么声音?鬼,鬼,鬼,东然-我们快跑吧!”殷由之不等时东然说话,拔腿就往回跑。

    “救命——”那个声音又传来了,而且更加的微弱。

    是蛐蛐?时东然当即就否定了自己,蛐蛐她也不会说话呀。那这声音会是哪来的呢?时东然也感到恐怖了,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是,那实在是一种真实的声音,难道真的有鬼怪?一想到电影《画皮2》。时东然脊背来风,头皮也开始发麻了。

    “救命——啊——”

    “谁!谁在下面!”这一次时东然不再怀疑,这实实在在是人的呼救声,他俯下身子,向下大声问道。

    等了好长时间,下面再也没有了回音。

    第二天,县消防武警支队的特警们,驾着长长宽宽的红色消防车,鸣着长长的警笛,威风八面地开进了山里。人们围在山道两旁,像看怪兽一样地看着这样的一个庞然大物,对那些身着迷彩服全服武装的消防战士,更是发出阵阵惊艳声。

    十几名消防特警,身子轻捷得如猿猴一样,用绳索做成云梯,飞快地在上面上下运动,相互用对讲机不时报告着方位,现代化的设施,让上天入地都易如反掌。

    “报告,在半山腰上发现一名女子,已经庵庵一息。”

    “火速救人!”

    。。。。。。。。。。

    二十分钟后,一名消防战士背着一个女子上了崖。

    “真的是蛐蛐!大家快来看啦!蛐蛐没死,蛐蛐没死——”

    崖上围观的群众报以热烈的掌声。老中医不声不响地从蛐蛐的后背上取下了半片那已经被压碎溢汁的合骨还魂草。

    经医生检查,蛐蛐只有一点轻微的擦伤,其余一切正常。一瓶营养液下去,蛐蛐苏醒了。

    “东然大哥,迪迪姐姐——”蛐蛐笑盈盈地开口,那声音如同百娄鸟样的婉转动听。

    奇了,怪哉!一个聋哑人,跳下万丈深崖,不但没死,倒恢复了正常!这个奇迹谁能解释?

    老中医吸了一口老焊烟,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道:“这有何奇怪的,蛐蛐她本身就是一个正常的孩子,只是因为生病了发高烧才变成这样的,她在那这合骨还魂草里整整熏了七天,就算是个瞎子也能睁眼的。”

    楚豹良的保时捷在这条熟悉的马路上欢快地行驶,他已经正式向省委提出辞职申请,请求进山村继续时东然的工作。这是他最后一次行使省干部处处长的职责,来山村敦促时东然去省赴任。

    车子在新开的那条山道上行驶,一个美丽的崭新的如画山村呈现在他的眼前——因为有了充沛的水资源,山里的庄稼绿油油地泛着亮光,山坡上的那片一眼望不到边的各种草药拼命地伸长脖子疯长,新建的两间教室宽敞明亮,远处佛山旅游胜地初具规模,最让他开眼的是村民们那一张张满足而欢快的笑脸。

    老支书热情地接待了楚豹良,向他报告着这山里的一件又一件喜闻趣事,当然最最奇妙的当属蛐蛐的因祸得福。蛐蛐的故事,老支书讲得眉飞色舞,楚豹良听得是心花怒放——真是天遂人愿。

    佛山脚下不远的地方,蛐蛐正站在时东然的身边,他们俩都在远远地望着跪在佛山脚边的一个女人——殷由之。

    楚豹良悄悄地走过来,时东然刚想和他打招呼,却被他一摆手制止了,他轻轻地走近殷由之身边,不动身色地缓缓和她并排跪着,口中念道:“求佛祖保佑并做个见证,我楚豹良今生今世非殷由之不娶,此情此心,天地可鉴!如有变数,人神共愤,天诛地——”

    “是你——”殷由之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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