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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正道-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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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不爱我吗?真的不爱我吗?”他走近她。
“不爱,不爱,不爱,不爱,就是不爱!”
“你——!你撒谎!”
“我没有撒谎!我没有撒谎!楚豹良,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这辈子,我都不会爱你!”
第一三二章 荡污除垢(一)
倒下一个徐晓丽,虽然不可能一下子让林怀县的官场气正风清,但是也确实改变了时伟明在人们心目中的那个书生书记的形像,大家私底下纷纷议论他们的这个表面上不声不响的县委书记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因为县里真的要动人了,这段时间,时伟明的电话每天都处于占线忙碌状态。有道是抬手不打送礼人。大家心里都在想,时伟明他再怎么不近人情,一心整饬官场,总不至于对给他送礼的人弄出个什么出乎意料吧!
拉关系的套近乎的想到他家摸摸门的。。。。。等等;不一而足,此时的时伟明真的人缘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亲戚朋友比又以往任何时候都多,他本人及其家人的生活状况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倍受关注,就连他家那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三室一厅商品住宅房,那预期的人流量也似乎一下子比城区主干道上的黄金旺铺的还要大。。。。。。
但谁都知道,他们的这位时书记,那后台是硬如金刚,坚比磐石——省委曾书记。你何人能敌?何人能比?所以轻飘飘的打打电话,干巴巴的拉拉关系,空荡荡的说说人情,还是远远不能解决问题的。
在此基础上,必须再辟蹊径。
送个美人?这个看来是真不行!想想看魏志敢设的那个桃色陷阱,不但没能困住这条官场跤龙,反而害得他自己灰飞烟灭,还诛连了一个集团身陷囹圄,永世不得超生。所以这条路也是万万行不通的。
那就只有一条道:来钱!
时伟明入仕也有好几年了,队长局长县长书记升得倒是顺风顺水,可他的家庭经济却并不宽裕。他的那个商品房还是县里给奖励的呢。
眼下局长装逼,住住商品房还能将就说得过去,县委书记,那可是地方大员,全市上千万人口,那就是封彊大吏,一方诸候呢。还住商品房子,装逼都不像!
——他还是缺钱的。
给领导送钱,那也是有讲究的。正常属下送礼是不能送往领导办公室的,那里人多眼杂不说,也说不上两句话,表达不了心愿,不是电话就是敲门声,准给你打乱了。最好的地方是领导的府上。
下面蠢蠢欲动,时伟明不能不知道。人家要上门给你送钱,你拦都拦不住,那种人在家,却说不在的事情,时伟明也不想去做。躲得过初一也躲不了十五,那还不如大敞衙门,来者不拒呢。
“笃笃笃——”一个上午,县纪委书记张春风叩响了时伟明办公室的门。
“请进!来来来!快坐!”时伟明招呼张春风坐下,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
“这——,时书记,这不好吧!让我们的人到你家里去。。。。。这无论如何也是不妥的,那也不合乎程序啊?哪有纪委工作人员到私宅工作的道理呢?不行不行——上次整治那个徐晓丽,虽然取得了成功,但那毕竟是在办公室,也属公共场合。不行,不行——这个无论如何不行的。”张春风双手摆得像拨lang鼓一样。
官场如战场啊,甚至比战场还要险恶得多。战场是明枪明炮的,而官场则是暗箭冷枪,防不胜防啊,这一点,身为官场**鱼的张春风当然清楚。
虽然说眼前的时书记有过清明爽朗的过去,但此一时彼一时也,人是会变的。那太子在没有正式坐上龙椅之前,师傅不都是让他们洁身自好如行薄冰吗?这世上有不爱钱不贪财的官吗?弄不好,他这是在挖坑造洞,进去了,我就出不来了。
张春风越想越多,也是越想越怕,最后居然掏出纸巾擦起了额上的汗水。
“这什么事不都有个创新吗?老步子走不出新道道。我们纪委的工作目标和目的,不是放水养鱼式的坐等干部犯罪,最后把他们送往牢笼,而是要保护干部预防犯罪。。。。。。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给他们敲敲警钟,割割他们的肉,让他们觉得疼了,才能长好记性,走上正道。”看着堂堂的纪委书记这个样子,时伟明倒没有感到好笑,他甚至有点悲哀。
眼前的张春风,才三十出头,一米八几的个头,长得是高高爽爽,一表人才。但额头上已经过早地爬上了簇lang细纹,表情复杂,目光游离,可见其内心忐忑,胸无底气。
官场就像一具无形的大铁筒,让菱角分明热血鲜活进来的,最终磨砺成光秃无菱无知无觉的元木一根。
“那——”听时书记这么一说,张春风也拿不定自己到底是该坚持还是要改变。
“你尽快回去安排吧,派两个人明天晚上开始,进驻我那。但有一条,组织纪律,不能狐狸没打着,先骚了自己。。。。。。”时伟明又一次强调。
“这个您放心,除非他个个的不想端这碗了。”说了这话,张春风又觉得自己这话说得不对场合,在领导面前,说这话真的不好。
张春风不愧为纪委书记,他办事向来是十分谨慎的,一步一个顿,年龄虽然不大,那绝对是个既穿钉鞋又拄拐杖的人。他首先召集了纪委常委们在密室里,反锁上门,还好这里没有窗子,否则又得爬墙封窗了,几个人聚拢到了一起,悄悄地说了这事。
果然,常委们无不变色惊骇。
“大家紧张归紧张,但这事还得做呀,让谁去呢?快好好的想想。。。。。”张春风说。
好一阵沉默。
“哎,我想起来,老马,他还有两月就退了,让他去,如何?”李常委眼睛一亮说。
“不行,不行!那个人太死了,不懂得随机变通。会把事情搞砸的,那样他自己死了倒不要紧,岂不是让我们集体跟着背黑锅吗?”王常委说。
“老宋如何?他是几十年的老队员了,办事谨慎且灵活善变,脑袋瓜子转得快,而且他就一儿子,已经去了美国,爱人也办好了绿卡,就老宋一人,两年后也走人了。他应该没有什么后顾之忧的。”陈常委说。
“这个人倒是可以考虑的。还有谁呢?”张春风又簇起了眉头。
第一三三章 荡污除垢(二)
“小史,就是那个刚进来的大学生。平时办事冒冒失失的。。。。”王常委说。
“哦,你是说他呀!”这个人张春风倒是很有印象,虽然来的时间不长,但他还是能记住这个小青年的。那次上班途中,天突然地下起了瓢泼大雨,因为雨天又是上班高峰,张春风的专车在马路上慢悠悠地开着。这时候,一个小青年跑过来,对着车子招手,示意停车。
司机还以为是遇到了张书记的朋友,赶紧停车,并打开车锁,见车上就张书记一个人宽敞敞地坐在后面,他便急急地上了车。
“谢谢您啊,俞师傅。这雨下得也太大了。。。。。。”小史边抹着顺着脸颊流下的雨水,边说着感谢的话,并回过头来,叫了张书记好。
“真他娘的头脑有屎!纯二b!”尽管小史前脚下车,甚至那车门还没有合上,司机俞师傅后脚就大骂大吐,以此来替领导渲泄心中的那份不便言说的厌恶,但直到今天,一想到这事,张春风就来气,“这样的人也能在我纪委工作?!真不知道当时的面试官是吃什么的!”
“对,就叫这小子去!让他冒失一次,好有个理由送瘟神!”张书记主意已定。
“他妈的,这不是往我老宋手里放烫山芋吗?这帮东西!还说这是组织决定的,是对我老宋的最大信任!狗屁!要说久经考验,那这单位里比我老资格的还有两个呢,要说重用,那两个后备干部是留着干什么吃的?我都黄土埋身了,这个时候想起来重用啊!吃!糊弄小史那蛋大的毛毛还差不多!”王常委找老宋谈过话,老宋气得是一宿没睡好。
这两天,时伟明的电话都差不多爆了,都是预约上门的坐坐的。
老宋和小史按计划晚上进到了时书记的三室一厅,被安排在进户门走道旁边的小房间里,屋里没开灯,门留了一道缝,就是进来一只苍蝇也逃不过这屋里的四只眼睛。当然他们还配备了高级的摄像留声机等必需的高级设备。
老宋早早地和小史分了工,他说自己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使,近来又发了心脏病,需要多休息,把一切工作都交给了小史。他尽管闭目养神,坐等时钟转圈。
早上新闻连播刚开始,时伟明家的大门就开始了响动。
“笃笃笃——笃笃笃——”很有节奏感。
“谁呀?”书记夫人去开门。
“请问,这是时书记家吗?时书记在吗?”来人一定是第一次登门,探过路,又不能确定。
“是的,在的。。。。来来来,进来坐。”书记夫人说。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衣着考究,发型正统,“这。。。。。。”看来,来人要换鞋进入。
“不用换了,我们家没那么多讲究,脏了可以打扫嘛。”书记夫人善解人意地说。
“哎呀!方局长啊——快,来来来!你这速度够快啊,说来就来了。”时书记的声音很大,很清晰。来人是环保局副局长方洪亮。
“哎,书记您。。。。我只是副局长,副局长。”
“哦,坐,坐,坐。”
“时书记,我,我,我。。。。。”看来送礼的滋味也并不好受啊,这位有模有样的方局长肯定不是结巴,但到了这里,别说是讲话,听得出他连呼吸都变得不顺当了。
“有干什么事尽管说同,不用这么紧张,我又不是老虎。”时书记给他松绑。
“嗯——那,那,那我就说了。听家父说,我们环保局的柯局长这次就到龄了,您看能不能。。。。。在班子里面,我是最年报的,年轻人应该勇于挑重担子,为县领导分忧啊!家父对您那可真是很佩服的,常常的夸您为政清廉,工作有魄力。。。。。特别的知人善任。”
“你父亲是——”
“家父原来是县政府办副主任,已经退休了,现在县老年大学发挥余热呢。”
“哦——”
“时书记,您看我今天第一次到贵府上,来得匆忙,也没给您带什么见面礼物,就这。。。。。。不成敬意啊。”说着方局长从上衣里面的贴身处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到了一旁的茶几上。
“笃笃笃笃——笃笃笃笃——”又是一串很有节奏感的敲门声。
一见又有人来,方局长起身就要走,“时书记,那您忙吧,我就不在这打扰了。”
“哎——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多少钱啊?”时伟明乐呵呵地问。
“什么钱不钱的,这点算不什么的,也就是给孩子和嫂子买件衣服而已。。。。”方局长为难地说。
“说吧,说个准数,要不,我现在就数数?”时伟明说。
“哎——不用不用,不多不多,就三万元,三万,哎呀!真的不成敬意啊!那我就告辞了。”
外面的敲门声又响了一阵。
“哟,李书记——哎!好,好,好!各便各便吧!”方局长出门时,迎头撞上了正在敲门的李书记,看来双方有点尷尬。
“时书记,您好!”看上去四十出头,身材粗壮,面如紫枣,脑门光亮,微微发福的李云浩落落大方地伸出手来,和书记握着。
双方落座。
第一三四章 荡污除垢(三)
李云浩是县林怀县某乡镇的党委书记,退伍军人出身,多年来一直从事农村工作,说话直爽,办事干练。他生得眼睛虽然不大,但却转得飞快,颇有心计,是那种表面上看上去大大咧咧,内骨子里能掐会算,善走机关埋暗道一类的。
用五毒俱全来概括此人,一点也不为过。
高高的个子,那么大的块头,革命小酒天天醉,消耗起粮食及鸡鱼肉蛋烟酒等副食品之类,那绝对是一个顶两。一天一只鸡,三天一只羊,村村都有丈母娘,用在他身上是最合适不过的了,此人因体格健壮,营养过剩,人送外号“大公鸡”。只要是母的,憋急了,哪怕就是一只苍蝇他也要逮过来调戏一番。说起李云浩好色的掌故来,这里有个小插曲,主题叫“你来?还是我来?”,但本人保证这是一个原汁原味的原版。
话说李云浩一次进村去找他的小相好——张庄村老张家的儿媳妇,这是一个二十来岁刚刚过门一年多的美女少妇,不巧就在李云浩到来的前两分钟,这个美女少妇回娘家去了。
这家的老少男丁都出去打工挣钱去了,儿媳妇又不在,现在家里只剩下老女人一个人。
到屋里转了一圈,李云浩很是扫兴,他这来时的一路上已经酝酿好了的许多激情场景已经让他局部变形,浑身来劲,四肢发热了,这搭好了戏台子总得唱一曲吧。
农村人普遍早婚,虽说是做了婆婆,这个所谓的老女人也就四十出头,富态态的,保养得还不错,还残留着天生的几分姿色,此刻她只穿了件毛线衣,勾勒出还算标准的线条,熟透西瓜似的散发着浓烈的香甜。女人正在忙里忙外,收拾床铺,准备趁着太阳晒晒被褥。。。。李云浩便动了邪念,来到床边,呲着两行烤牙,吞咽着已经泛上来的口水,把手伸向女人的胸部。。。。按着女人顺势倒在那床上。。。。。。
这边正在兴头上,却不料儿媳妇走到半道上,发现带给她娘家母亲的一件东西还落在家里,便回家来取,到家却发现婆婆正取代着自己的位置。。。。。
本来这儿媳妇与李云浩的苟且之事还是多少瞒着婆婆的,她在婆婆面前也是小心翼翼的,唯恐得罪了她,这事会传到她丈夫的耳朵里。。。。。现在,她倒是真的不怕了,婆媳二人心照不宣用目光订起了共守同盟。
如此一来,李云浩每次来不落空,正牌不在,就用替补的。如果婆媳两人都在,正常情况下,都是紧着媳妇,时间长了,媳妇怕婆婆因失落而心生怨恨。李云浩再来,孝顺而善解人意的媳妇首先便征求婆婆的意见:“你来?还是我来?”一旁洋洋自得的李云浩则哈哈大笑道:“你俩一起来!”
赌钱,对他来说那就更是内行了,什么炸鸡、二八杠、麻将等等等等,一应俱会,他的豪爽的性格也基本养就于赌场,在场上,输赢进出从来不用数数,那厚厚的百元大钞只用尺子量量,大概掌握个高度而已。吹,咱就不在书中交待了,这也是现代官场所必备的基本功之一,不说鬼话干不成大事。把红的说成黑的,死的说成活的,生的说成熟的,大的说成小的,地上长的说成树上结的。。。。。统统属于吹之系列。说着这样的话,李书记是从来不眨眼睛的。
在农村,乡镇党委书记就是名符其实的土皇帝,他们金口玉言且一言九鼎,当过兵的李云浩更是官老爷意识浓烈,处处以部队长官的架势自居,恨不得人人见到他都匍伏在地,口称万岁,才能满足他的虚荣心。
全乡镇所有的干部群众,只要你进他的办公室,必须喊:报告!否则就被视着违观处理。
一个下午,邻近乡政府的一个村子里的一农户家着了火,眼看着大火借着狂风立即变成了一片火烧连营,着火的地方隔着两家就是一做鞭炮的小作坊,屋子里堆满了做鞭炮的原料,包括大量的硫磺炸药。。。。。。
第一三五章 你要断后
而本村的强壮劳力全外出打工了,家里只剩下老弱病残,想要扑灭大火已经很难,唯一能做的就是迅速组织人员,转移那些硫磺炸药。。。。一个乡干部慌慌张张的一路跑来向李云浩汇报此事,因为事情紧急,没顾得上报告,直接闯了进来,李云浩根本不容人家分说,直接让此人外去重新报告再进来,因为太过着急,此人连住三次报告都没能达到李云浩要求的标准。第四次报告还没开始,只听轰的一声。。。。。那硫磺炸药已经全部曝炸。
火灾曝炸共造成12间民房倒塌,5户人家所有东西全部被烧光,所幸是在白天,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事后,李云浩居然说:“炸了好,炸了好,省得花钱花钞花力气了。”
别人玩牌赌钱都是三步一岗两步一哨,唯独李云浩不怕,而且都随时带着手里提着大包的乡财政所长,他说:“公安局才不会傻到来抓我呢,他们这边抓了我,那边还得再跑一趟还到我门上。”
三年前,群众举报,县里核实,李云浩挪用本乡农民粮食补贴三百多万元,全部是打着白纸条顶库,正准备处理他,上面来了电话,当即拨付林怀县道路设施专项补助经费五千万元。
县里知道,李云浩的亲哥哥就在省交通厅计财处。这里外一合计,当然是取了大头舍了小头。那三百多万元,来个转移支付,也就是倒腾一下会计科目的事。
李云浩有这么大的关系在上面,这应该是路人皆知的事情,所以,他走到哪里都是一副大大咧咧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
是晚,李云浩内外前后地环顾了一下时伟明的商品住宅房,360度旋转一下他那长期摆兵布阵砌长城落下的伤病颈椎,道:“时书记,您的屋子应该搞一搞了,我有一个兄弟在上海是专搞室内的,赶明让他来给您设计一下,来个与国际接轨。”
时伟明笑笑看着他说:“这个倒不需要,住习惯了,觉得还行的,总比家里的裸砖墙好看美观多了,再说我哪有哪么多闲钱啊!”
“哈哈哈——,时书记您真会开玩笑!兄弟给你涂抹个墙,搞个小动作还提钱?要是这么说,我干脆去开个装潢公司得了。。。。。”
看着眼前的时书记倒也没像传说中的那样廉洁到谈钱色变的地步,甚至也没有像其他领导那样,板着脸孔,一副义正辞严拒腐于千里之外的包公模样,李云浩暗喜,他的四肢开始放开了,站起身来,背着手在屋里度了一圈,后又故作惊诧地说:
“哎!时书记,听说最近县里要动人了,是真的假的?那个王副县长调走后,他的办公室一直空着呢,您看兄弟我能不能。。。。?我可真的想到这县城里来上班,伺奉在您的左右,给您端茶倒水,鞍前马后,也好学学伟人官品,修正修正咱的为官形像。”
话毕,李云浩拉开上衣拉链,从胸前那鼓鼓囊囊的衣服里面掏出一个大大的用报纸包着的东西,随手往沙发上一放,说道:“兄弟来是仓促,也没什么准备的,只给您备了点喝茶小费。”
“这是多少啊?”时伟明笑呵呵地问。
“我也没数,就这么随便抓了点,应该有十个吧。”李云浩拉上衣服的拉锁,就要往外走。
“哎——,到底多少啊?数字一定得弄准了。”时伟明拦着他。
“时书记您真有意思,好好好!我看一下,是的,就是十个,十万元。”李云浩说:“这下我可以走了吧?”
“好,请!”时伟明为他开了门。
。。。。。。。。。
“哎!宋主任,刚才进来的好像是去年在马路上拿刀砍人的那个家伙,叫什么苗老二,外号一道痕,就是他脸上的那道痕,我才记得他的。他来干什么?就这熊样,也想做官?这官场都成什么啦?什么鸟都往里钻,跟垃圾场差不多了。。。。”
“你小子不准瞎说!什么苗老二、一道痕的,人家现在是城区派出所所长,你没看他穿着制服吗?那上面的花,你不认识?好好学学吧!”老宋用手点了点小史的脑袋说,“你再把刚才的话说大声点,你说这官场是垃圾场,有本事到时书记面前说去!难怪让你来这的。。。。”老宋又瞪了小史一眼,顺便给了他一脚。
“宋主任您这话什么意思啊,敢情我们到这不是来工作,而是被发配来啦?”小史瞪着大眼问。
“发配!想得美!真是发配也就罢了,至少心里还有个底,表现好的,还能被中途召回,上面一高兴了,来个平反昭雪,说不定还能赏个一官半职的,我们这算什么呀?来监督起县太爷来了,这能有好吗?说不定到最后落个死无全尸,或者晚上走路时被什么人给抹了脖子还不知道呢?你啊,该盘盘你们家的户口本到底怎么传下去了?谁让你是独子还来干这差事的?”
“不会吧,宋主任,你可不能吓我啊!我真的还没结婚呢,连女朋友都还没找呢。。。。。”
“哎——小子,我有个建议,你啊,今天晚上就到窑子里去,拈个漂亮的,提前把你的种子撤下去,省得你们老史家断了后——”
。。。。。。
第一三六章 世风日下
“哎!宋主任,你听。。。。这个一道痕好像还想提拔做县公安局的什么副政委呢,真是癞蛤蟆想吃开鹅肉,要是这种人真的都混到官场里,与他们同流合污,我还不如回家种红薯呢!”
“哈哈哈——就你?蛋大点的萝卜头,毛还没长齐,还在这讲什么革命气节呢,告诉你,你能在这有口饭吃就不错了,还想搞什么假清高!你够格的吗?”
“别吵,注意听,一道痕给了多少?八万元!我的个乖乖,这些人可真够可以的,他们应该到物价局和计量局去上班,一个副县长出价十万,一个副政委出价八万,一个局长出价三万。。。。。这么算起来,要是把全县的大小干部统统动一遍的话,那这位时书记三代花销都够了。”小史伸长耳朵,贴着墙壁听着并感叹着。
“那当然,在过去,不就有一任清知府,三万雪花银之说吗?你知道那三万银子,折合成今天的人民币那估计连一间屋子都堆不下。三代花销也差不多的。”老宋扳着指头说。
这苗老二前脚刚走,时伟明的大门再次响起。
“笃笃笃笃——”两声小心翼翼的敲门声。
“谁啊——?”书记夫人问。
“我,我——是我——”一个吞吞吐吐的声音。
“你找谁家啊?”女主人打开门,见到一个近五十见岁的男子,佝偻着身子,满身灰尘,两鬓白发,身上的衣服皱巴巴,一副苍老无助的样子,底气不足地站在门口。
“请,请问。。。。这是时书记家吗?”男人闪烁着目光,问。
“是啊,你找谁?”
“我,我。。。。我找时书记。”
“哦,那进来吧。”
“我,我的鞋子。。。。”来人又要换鞋。
“哎!宋主任,你快来看,这个人是谁啊?看这身打扮,好像并不是什么干部,会不会是他家的亲戚啊,我也给照下来了。。。。。”小史拉了拉正在低头瞌睡的老宋问。
“谁呀?哦,这不是老庄乡的那个副乡长邱进仓吗?这个老东西,他来凑什么热闹啊?”老宋说。
“什么?宋主任,你说这个人是个副乡长啊,我看一点都不像,看他那一身穿着打扮实在比普通的农民高强不了多少。哎!你说他不是来装穷的吧,想少花点钱,让时书记同情他,赏他个大一点的官做?”
“你小子不知道就不要瞎说。这个人差不多全县的干部都认识他,说起来也是个不幸的人啊!”
“哦,说来听听。”
“邱进仓也算是干部子弟,为人憨厚实诚,他的父亲原是县里某个科局的局长,是个为人耿直,宁折不弯的人,母亲是医生,邱进仓是八十年代初的大学毕业生,他是学农的,毕业后没有像一般的干部子女那样留在县城,而是自愿到农村去工作,对像是城里的教师。
正当一家人过得红火的时候,邱进仓的父亲就生了一场大病,瘫痪在床,生活不能自理,也不能言语。为了能够和家人一起共同承担起服侍病人,邱进仓就申请进城工作。但是,因为他父亲那耿直的脾气,当年在工作中得罪了人,而这些人现在都成了在县里说话有用的人,因此,邱进仓打了不下二十年的请调报告,事情不但始终没能得到解决,而且他的工作地点还离县城越来越远。
现在他的母亲年纪也大了,也是老病缠身,爱人工作一直就繁忙,他更有责任和义务照顾老人了,但是却始终不能如愿。后来,有人给他指点迷津,让他给领导送礼,或许事情就会解决。”
“这帮狗娘养的,都到这地步了还要人家送礼!那他送了吗?”小史咬牙切齿地说。
“你啊,一辈子也不会成熟!这送礼还分这地步那地步的。告诉你,有的病灾户,为了求得那一点点低保的活命钱,都要去给干部送礼。”
“他们也能收吗?”
“再问这傻子二百五问题,我就不和你说话了,干脆闭目养神。全像你这样的,这也不收,那也不收的,发个屁财!哎!小子,我还要告诉你一个诀窍,就说这送礼吧,那也是有讲究的。你要么不送,要送就一步到位。俗话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送少了还不如不送。这个邱进仓就是吃的这个亏,你说他这个样子,在所有送礼者的排名中,能占到名次吗?事情当然不可能解决。”
“这送礼还有名次,第一次听说。”
“孤陋寡闻!哦,也难怪,你还没参加过办案呢。告诉你,干部们不仅在收礼上搞排名,他们还会给送礼人的社会关系排名,最后经过综合得出最后分数,再搞一次排名,名次靠前的,你的事情就有希望了。凡是搞排名的官员应该还算是有良心的官员,比起那些光收礼不办事的混蛋要好多了。当然收礼不搞排名的官员他们出事的机率比排名的官员要高得多,这也是官场的潜规则。”
。。。。。。。
“快,听听,这次这个邱进仓送了多少钱?”小史对着老宋连连摆手示意他注意听。
“时书记,我——这是。。。。”邱进仓从怀里掏出一个憋夹夹的信封,小心翼翼地放到茶几上。
“这是什么啊?”时伟明问。
“这是——唉!就是太少了,我都拿不出手,但是,这第一次上门,也就是表示个心意吧。”邱进仓红着脸为难地说。
“表示个什么意思啊?表示你送礼了,我就应该给你办事,是吧?”时伟明揭他的底。
“不——也不是。。。。。就是给您买点茶喝。。。。”
“我要是让你拿回去,你肯吗?”
“哦,不不不——不能不能不能!既送了,这哪有拿回去的道理呢?除非是您不给我脸。”
“好吧,那就放这。这是多少啊?”
“是——五千块钱,真的太少了,就五千块钱,真的太少了。”
“知道少,你还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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