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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正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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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识问题。看来她的数学学得很好,出起题来一套一套的,环环相扣,是那种分分总的关系。就是说你只要回答了第一二环,就会自动生成第三环答案。这也是公安机关防止犯人说慌诡辩而采取的战略战术。

第六十二章 桃色陷阱(三)

    “我都说过好几次了。就是才认识的,之前没有什么关系,这。。。。昨天夜里。。。。我,我也记不得了。你们怎么老是问这些问题啊?”裘丽珠不耐烦。

    “你给我老实点,小小年纪花头点子倒是不少。昨天夜晚的事情就忘记了,再说那种事情要说男人特别是当官的,他们因为应酬太多,这窝到那窝兰床萍塌的喝多了酒会记不得,你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也会忘记吗?你以为那是搔痒痒呢?快,老实交待!再不说就直接通知你家人,带钱来赎人!”

    中年女民警手法老道,不慌不忙,击中要害,她盯着裘丽珠细察她的表情变化。根据她的经验采用这种讯问法往往都能起到事半功倍的奇效。

    “哎!警察同志求求你们千万不能告诉我家里人,那样,我就。。。。。”裘丽珠哀求。

    “你只要好好配合,我们也不想费那事。”看到虚晃一招已经成功,中年女民警轻松地说。

    “可是你们到底想让我说什么呀?我,唉!”裘丽珠叹气。

    “我说你是真糊涂,还是装傻啊?说,主要是问你们一共发生过几次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昨天夜里,发没发生,发生了几次?”女民警很着急,这事要是好代替,她早就替裘丽珠回答了。

    “他,他,没有,一次也没有。”裘丽珠低着头,偷偷看了女民警一眼小声地说。

    “你说你骗谁呢?你当这是幼儿园呀?一次也没有,一个大男人,和你非亲非故的,就这么把你一个正值青春的美貌女子白白地放在他身边养着看着,你以为自己是布洋娃娃呀还是磁器熊啊?”

    中年女民警不屑地瞟了裘丽珠一眼,心想。。。。。。她是不是在想:就我这么虽老尤不太丑的女人值夜班时还常常遭到酒胆英雄的上司骚扰,别说是你了。。。。。。。?——这我真的不知道了。

    里面是水深火热,外面同样是油煎火燎。

    电视连续剧看完,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多了,外面开始下雨了。即使有什么应酬时伟明也从来没有超过深夜十一点不回家的。

    女人开始坐不住了,她开始从这个房间到那个房间的转悠,阳台上张张窗户口看看,几次听楼梯上有脚步声,她都惊喜地冲过去打开大门,可惜每次都是失望叹息。

    女人做了一天的家务活,现在是又累又困,但她又放心不下,便斜靠在客厅的沙发上,想小憩一会。

    “时伟明,你这个傻瓜,你今天犯到了我的手上,算你是活到头了!哈哈!”黑暗中,时伟明不知被什么人五花大绑立在万丈悬涯边,他怒目圆睁,沉冤无限。一个彪形大汉手持棍棒,面目狰狞地站在他的身边,不时发出得意的狂笑。一阵强光闪过,那大汉猛地举起手中大棒,朝时伟明头上击打下去。“啊——!”

    女人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过来,浑身已然冷汗涔涔。她赶紧看看时间,已经深夜三点半了,她的心一下子紧缩了起来。“我怎么做了这样的一个怪梦呢?那个高举棍棒的男人是谁呢?”

    她开始挨个地打电话。时伟明、潘利伟、魏志敢全部关机。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笼上心头。几个大男人,还能被人绑架啦?不会的,他一没仇家,二无钱财,那肯定不会的。

    车子出事啦。。。。。?她不敢再想了。站在时钟旁边,恨不得上去把指针一下子拨到早晨;走到窗口,希望能揭去漆黑的夜幕,让黎明快些降临。

    “对,去找魏志敢。”女人不再犹豫,也不能再等待。他想起来还是几年前听时伟明说过的魏志敢住在名人小区的别墅里。雨虽然停了,凌晨却是秋雾重重,云环气绕,难辨方向。女人凭着感觉一路小跑,在小区保安的帮助下总算是找到了魏志敢的住处。

    天才稍稍有点变白,她毫无章法的敲门声把魏志敢从梦中惊醒,她进门看到魏志敢,吃了一惊,显得心底更慌了,有气无力地问:“时伟明昨天晚上不是和在一起的吗?那他人呢?”

    “怎么,时局长他没回家呀?”魏志敢一脸的惊讶。

    “她,她一夜没回家。”女人抽泣起来。

    “别担心,没事的。就不定他去班上了呢,他这个人不是工作狂吗?班上你找了吗?”

    “还没去呢,不会的吧,再忙,他从来也没有夜里在班上不回来的。”女人将信将疑。

    “你去找找吧,应该没事的,一个大男人就是多喝了两杯酒,不会有事的,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魏志敢拍拍她的肩膀,她略略镇定了些,觉得魏志敢这人真不错,她谢了他。

    天亮了,雾还没有散去。女人又小跑着到时伟明的班上,门卫立刻否定,“从昨晚到现在,我一步没离开过,时局长根本没有来班上。”

    。。。。。。最后,派出所的人告诉她,时伟明就在派出所,只是暂时还不能回去。女人听不懂那些穿制服的民警的话,更看不懂他们那意味深长欲说还休的表情。

    女人一头雾水。思来想去的,就是搞不懂丈夫到底犯了什么事,会被带到派出来。她六神无主,怎么办?她还去找魏志敢,觉得他应该能知道时伟明犯的什么事,魏志敢也能给想点办法。

    “哎呀,这事,不好说。不过,弟妹你可要有思想准备啊。依我看来,时局长他会不会是和哪个女人关联上了,这一夜没回来,现在又被派出所给带去了,我估摸着十有**是这事。”魏志敢不停地啧嘴,不停地眨眼,显得不是十分的把握,却又是万分的肯定,看上去他似乎也很难过。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我对他太了解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女人断然决然地否定着。

    “你呀,就是傻。现在都什么时代了,那长得四不像的男人手里有两小钱还出去花呢,别说你家伟明那样的,简直一个高富帅,那不用他上手,女人自动地就投怀送抱了。

    这事一点都不奇怪,你要说伟明他没有这事那才叫人不相信呢。我说,弟妹,你也要想开点,这不用我说,其实从伟明穿上这身衣服,端起这个饭碗的那一天起,你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男人嘛,要干大事业就得不拘这些小节。”魏志敢言出肺腑,苦口婆心地继续开导:

    “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别说是你,就是皇后娘娘那不也照样独守冷宫夜夜空房吗?那汉朝的陈阿娇那娘家多大的势力,汉武帝起初还给她造了金屋子呢,后来怎么?最后还不是被冷落起来,金屋成了冷窟。

    所以大凡做官太太的女人肚量一定要大。如果你整天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跟男人闹,那男人还有什么威望可言呢?做官还有什么滋润日子呢?”

    看女人呆傻在那不说话,魏志敢又说:“就伟明现在的情况,我觉得你千万不要四处伸张,赶紧的拿钱赎人。那地方是人能待的吗?不打你半死,也会脱去你一层皮。只要人出来了,什么都好办。有人还怕没钱吗?”

    女人完全懵了。

    “那大概要多少钱呀?”救夫心切的她什么也顾不得了。

    “这种事情少说也得万把块吧。”魏志敢内行。

    女人又是一路小跑,到家翻箱倒柜一番好找,又拿上时伟明的工资卡匆匆奔到银行,里外凑凑,总算搞到了一万块钱,直奔派出所。

    “裘丽珠,鉴于你是初犯,承认错误的态度又好。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告诉你,以后要老老实实做人,做点正经事,不能再犯了。”中年女民警第一时间得到了单位收入一万块钱的消息,所以她态度显得比先前和蔼了许多,也慈善了不少。

    裘丽珠鸟一样地飞了出去。

    “时局长,您家人来带你回去了。”肖所长很客气地说。

    “怎么,这就让我走?”时伟明还坐那没有离开的意思。

    “您快走快走吧,我们这可不是留客之地哦。”肖所长连连摆手,意思让他赶紧离开。

    正说着话,时伟明抬头看到自己的老婆已经走了进来,惊诧道:“你怎么来啦?”

    老婆再也忍不住那早已蓄积的泪水,所有的伤心委屈爱恨一下子倾泻出来。她的声音无法从喉咙里发出,只能用手势来表达,她上前抓住时伟明的胳膊,往外就拉。

    肖所长一看这阵势,立马拔脚离去,脸上带着十二分的胜利和满足。

    “干什么?我不回去!这没你的事,你赶紧走!”看着泪流满面的老婆,时伟明心如刀剜,他的眼圈一阵红润。

    “走,有什么话,咱回家去说。你赖在这地方算什么呀?你还嫌知道的人不够多啊?”老婆带着哭腔,在求他。

    “我不能就这样回去。我是莫名其妙地被他们带进来的,现在又不明不白的让我回去,这算什么呀?这件事情不搞清楚我是不会离开这儿的。”时伟明犯上了牛脾气。

    “你还要人家说什么呀?看。。。。。”老婆从口袋掏出那一万块钱的发票。

    “你!谁让你这么做的?!”时伟明就要杀人了。

    “魏志敢说。。。。。。。。”

    “啪!”时伟明平生第一次给了老婆一巴掌,“你给我滚!”他一下子跌坐在凳子上。

    女人捂着挨打的脸,带着受伤的心跑了出去。时伟明呆呆地看着自己还在发烫的右手,他的心在滴血。

    派出所像一锅煮沸的开水,由内而外开始翻腾、冒泡。看着一路哭去的女人,“制服”们第一次感到他们也有制不服的。这个时伟明专做开天地创世纪无古人绝来者的奇招怪事。花钱消灾息事宁人,千年古训。莫非他真的是无灾可消,无事需宁?

第六十三章 桃色陷阱(四)

    太阳露出了半张脸,天边渐渐消散了阴霾。林所长刚刚接到了公安局古局长的电话,说县委姚书记要求他们限期彻查此案!

    姚书记是从赵启东那听到的消息,县委大院的小车班历来就是全县的第一新闻中心。

    听说时伟明进了派出所,身边还附带着一个绝世佳人。姚书记比时伟明本人还要懵;听说她的老婆为县财政贡献了一万块钱,姚书记开始怀疑那套奖励的房子是否有点贬值;最后又听说时伟明赖在派出所里不走了,姚书记推开窗子,感觉今天天气不错,但他要骂娘。

    这已经上升成了一个案件。肖所长、中年女民警等凡是上午在班涉及此案的人员全部被林所长召集起来开会,要求一个个汇报案情,甚至包括刚刚数完那一万块钱的女会计。

    “你们这简直是葫芦僧判断葫芦案!”林所长拍翻了桌上的茶杯,洒落的茶水在吐吐地冒着热气,一颗嫩绿的碧罗春叶片飞溅到了他的脸上,但他没有感觉到,没有人敢笑。林所长是有名的散打冠军,他的手很有力道。

    “那平时不都是这么审的吗?也从来没出过什么岔子,都成公式了,套套而已。这姓时的这个人头脑有病吧,怎么,想作秀也不能拿这种事情啊?看着太平日子不过,还较上真来了。。。。。。”那个中年女民警嘟嚷着。

    “够了,我看你们是想发财都想花心了,也不看看主子!这时伟明他是一般的人吗?你们说,你们有几个不认识他的?再说了,真干那事的,有几个男人敢这么横的?我看你们书都白念了,饭都白吃了,是不是做贼心虚也看不出来!一群饭桶!这下好,让县委领导人知道我们平时就是这么办案子的,大家就等着出名吧!”林所长怒不可遏。

    “谁让你年初给我们下了那么大的罚款指标的,完不成任务,又打又罚的,那谁不想多拿奖金早日晋升啊?”

    “就是,这做人真是难。人家干到现在,处罚了那么多的鸡呀鸭的也没事,就我们不走运!真够倒霉的。”

    。。。。。。。。。

    东城河边,桃花园畔。不是赏花时节,没有果实飘香,这里平时就是人迹罕至的地方。几座孤寂的茔冢上,荒芜的毛草在呼号的秋风中萧瑟,半空中盘旋着几只索群的野雁,乌鸦在孤坟上觅食,不时发出几声凄怨地哀鸣,似在诅咒这世间的罪恶,又像在慨叹**的猖獗。

    两个诡秘的身影从县城里一前一后走来。走在前边的那个人身上披着淡蓝色的过膝披风,头上包扎着灰白色的丝巾,脸上戴着宽大的墨镜,右膀上挎着一个浅蓝色皮包,只有一缕发丝飘漏在外,无论怎么的遮挡,那妸娜的身姿,妖绕的蛮味,却无情地出卖了她,这是一个女人,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在她不远处的后边急急地跟着一个中年男人,与女人相比,他是明显的高大粗壮,一袭黑衣,高高地耸立着衣领。男人同样也戴着宽大的墨镜,头上不合时宜地卡着一顶灰白条格鸭舌帽,帽沿和衣领几乎完全地遮挡了那张脸,只留两只鹰隼般的眼睛探路,两只幽灵般的身形来到狐茔边野树旁,瞟一眼四周,阴森灰蒙,只闻鸦声不见人迹。

    “怎么样?是照计划行事的吗?”男人目光鹰隼,低音混沉。

    “妥了。那东西带来了吗?”女人郁鸣惊恐,声音抖颤。

    “给你。记住,保持镇定,尽早离开。”男人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包,迅即递给女人。女人用手捏捏,便快速地打开小包,放了进去。两人一前一后,立刻消失在谲诡的河堤边。

    女子急急地穿过大街走过小巷,在这县城的偏僻一隅,在一片低矮屋檐下快速地进了家门。

    “爸,我妈呢?”女子放下小包,取下披风,解掉包头,来到父亲床前,面带忧郁低声问道。

    “哦,你妈出去了,丽珠,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呀?昨天一宿你去哪?”

    “爸,没事的。和朋友在一起闲聊的。”女子敷衍着,随后便关上大门,迅速从小包里取出那厚厚的纸包,递给床上的父亲,道:“爸,这是给您的,这次我想出趟远门。这么多年来,看您一直躺在床上,或是坐在轮椅上,做女儿的心里很难受,早就想挣点钱给您安装副假肢的,多么希望能看到您站起来的样子,您是我们家的柱子啊!还有弟弟的身体。。。。。”

    “丽珠,孩子,你这是怎么啦?只要全家人平平安安的,爸爸无论是躺着或是坐着的都心安。你,你一下子哪来这么多钱啊?犯法的事咱可不能干啊?”

    “爸,看你想哪去了。这钱既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你就安心拿着吧。”

    父女几欲落泪。

    “爸,我妈回来你告诉她,让她自己多注意身体。我一个人在外面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们别惦记,我走了。”

    “孩子,你这是要去哪啊?”

    “爸,没事的,我会给家里打电话的。”

    。。。。。。。。。

    “笃笃笃——开门,开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加上几个人的说话声。

    “丽珠,你没带钥匙啊,这孩子,你说我也不能起身呀,那你站门外等等,你妈一会就该回来了。”屋里传来声音。

    “哎——,我说你们这是找谁的呀,怎么好端端地乱敲门呀?”五十多岁的老年妇女,推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后面背着一袋面粉,她是这家的主人。

    “这是裘丽珠家吗?我们是警察!”

    “对呀,是又怎么啦?我们家丽珠又不是杀人犯,至于你们这样的横瞪鼻子竖瞪眼的吗?警察,警察就能到处敲门啊?真是的。”女人停下车子,放下面袋,掏出钥匙开了门。

    “裘丽珠回来过吗?我们想找她了解点情况。”领头的是肖所长,后面跟着的是那个中年女民警和那个年轻的詹姓女民警。

    “没,没我没看到。”妇女到屋里看了一圈,确实没有发现女儿的影子,这才开始惊慌起来,“她怎么啦?犯什么事啦?”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你知道她去哪了吗?”中年女民警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到底怎么啦?我早上出去就没看到她的影子。”她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丈夫,发现他还没睡醒,她知道他常年就这样,生活规律已经紊乱。

    “找到她你就知道了,请你尽快联系她,让她到我们派出的来一趟。”我们走。

    看着一行人走远,女人迅速关了门。上前推了推床上不知真睡假睡的丈夫说:“不得了,出大事了。”

    “什么事啊,死人啦?这么大惊小怪的。”丈夫睁开眼睛问。

    “比死人还要可怕。告诉你啊,我刚才出去买面,这大街小巷都在传着一件怪事。说是,说是。。。。唉!”女人真的难以启齿。

    “到底什么事啊?是我们家丽珠她,她什么地方不好了啊?”男人猛地用力掀开身上的被褥,游动着想坐起身来,女人急忙上前,帮助他把上半身倚靠在床头。

    “你说丽珠,你见到她了?你知道她怎么啦?”女人反问道。

    男人没有说话,从床头拿出那一厚厚的包钱,“你看。”

    “这,难道警察找她就为这些钱?难道这孩子她,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女人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她在外面行窃撞骗,和人家合伙抢银行。。。。天啦!不会的,不会的。”女人随即否定了自己的荒唐想法。

    “她说这钱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男人道,“反正不管怎么回事,一定要让她回来,这警察都找上门来了,那肯定是摊上事了,是摊上大事了!而且肯定和这钱有关系,这躲能躲得掉吗?她还是个孩子,还能一辈子总漂泊在外面?咱主动去把事说清楚,再把这钱给还上,幸许就没多大事的。”

    丽珠的电话总是关机,女人也无心再出去做事了,夫妻俩就这么一直守在电话机旁边,她关严家里所有的门窗,唯恐一个躁音干扰,错过电话铃声。

    无尽的等待把夜拉得很长,无边的困扰让女人一下子枯发成霜。

    她能不煎熬吗?一边是让自己暖心感激的恩人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一边是自己血脉相亲的女儿陷入作奸犯科疑云,而这两者之间是否会有什么关联,又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关联?在她心里应该是两个各自独立的疑团两种形状的割心器具还是一个问号一把利刃呢?她不敢再往下想像了。。。。。。难道生活真的会开玩笑,命运真的会捉弄人?

    午夜时分,家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虽然是等待已久,但是夫妻俩还是一阵惊魂。

    男人颤抖地抓起电话:“喂,是丽珠吗?孩子你可算是打电话回来了,孩子你赶紧回来吧,你妈她出事了,出大事了,她就快要不中了,我怕晚了你就见不到她了。。。。。。”

    听着电话那头女儿的紧张,他实在不忍心再听下去了。

    。。。。。。。

第六十四章 桃色陷阱(五)

    魏志敢躺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他的头就要爆炸了。脸色枯败,目光呆滞,神色颓废。这几天以来,他一直处于这种状态,时而像一只困兽,在屋里走来走去,时而又像一条丧家败犬,垂死般地躺着一动不动,有时候也会像一个摆弄易经的老学究,摇头晃脑地自鸣其得一番。

    在这场游戏中,看着时伟明家的那个傻女人像棋子一样的在自己的棋盘上跳来跳去,他感到从未有过的胜利的快感。他觉得时伟明调教出来的女人也不过如此,没有一点干部家属的政治觉悟和起码的敏锐觉察力,后院里有这样的女人,就注定了他时伟明失败的结局。

    当他愉快地完成了计划中的规定动作后,却意外地得知时伟明赖上了派出所,惊动了姚书记。。。。。风向一转风云突变,真的让魏志敢冷汗连连。

    好在裘丽珠那女子现在已经离开本地了。只要这个女人不出世,这就是一桩无头迷案。说它是个案子,其实是夸大了,一没死人,二没动刀,这种事情,公安局是不会上心的,时间一长,就会不了了之的。这种让时伟明不死不活不明不白不干不净不上不下的效果正是自己所想要的。

    想想自己的游戏布局,就是她裘丽珠回来了,也没什么可怕的。自己只和她在龙池舞厅正面接触过一次,还有上一次在东城河边,自己包裹得严实她根本看不出那是谁的。姚书记又怎么样,他也不可能放下全县的千头万绪的工作来管这件说起来不是事,听起来不太好的桃色绯闻的。

    国人爱美玉,把美玉比喻成君子,就是爱她的纯洁无瑕。在这件事之前,在人们的心目中他时伟明就是一块美玉,就是一个君子。如今让他在这个染缸里过一遭,他还会是那块高洁无瑕的美玉吗?当然不是。

    前前后后,反反复复地想了无数遍,魏志敢觉得这场游戏的最后,自己应该是个大赢家。他多少次想和董朝阳他们几个电话联系,把情况详细分析给他们听听,一来分享阶段性胜利的喜悦,二来让大家看到曙光以稳定军心。

    但他们事先有约定,不到不得而已相互是不能联系的。因此,无论是困兽的焦躁,或是丧家犬的沮丧,亦或是易经推算的高妙,他魏志敢都只能一人独享。

    秋风推动着时针又转了一圈,又是深夜,天空是破损的半月。裘家小院里一声凄绝,裘丽珠哭倒在她母亲的床头。

    “妈,你怎么啦?怎么啦?”

    “丽珠啊,你要是再不回来,妈就真的只有去死了。快说,这一宿二日到底发生了什么?那钱是哪来的?这警察都追到门上来了。”躺在床上的女人神志清楚,只是语气中带着哭腔,嗓子眼好像堵上了一团棉花。

    “啊——,妈,我。。。。。。。我也是一时糊涂,我。。。”一听说警察,丽珠真的害怕了,她断断续续说着。。。。。

    “啪!——”女人抬手给了女儿一记响亮的耳光,便当即气迷昏绝。

    裘丽珠惊羞愧觉,一番手忙脚乱,拽发掐指,其母总算舒了一口气,“天啦!我,我这是哪辈子作的孽呀?你让我牟平珍往后可怎么做人啦?——”

    夜深深,月沉沉,裘家欲断魂;风阵阵,雾腾腾,愁煞牟平珍。

    “妈,那警察再来,你就把这钱给他们。我,我走了,你不知道他们那帮人说话真的是不给人脸,我死也不想去见他们了。”丽珠欲走。

    “现在它已经不是钱的事了,你害苦了人家。你知道那被你们冤枉的人是谁吗?他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啦。人家知恩图个报,我们家倒好,不但没什么报答的,还反过来咬人家一口,你说,你说,我们还算是人家吗?呜——,你说我以后可怎么出去见人啦?呜——”

    牟平珍悲催声声欲断寸肠,“你现在知道要脸啦?你也知道要脸啦!可是做人更要讲良心啊,你这么一走了之,你就把人家陷入了万劫不复,把人家的一世清名置于污泥浊潭,我们这个普普通通的人家也就跌进了万丈深渊,永远被世人所不耻,遭人唾弃,就是死了,也不会闭眼,到了地狱,良心也不会安宁。。”

    “丽珠啊,我们家虽然穷,但是我们没要求你去做什么大事,也没指望你去发什么大财,你说你把这昧良心的钱拿回来,你爸我就是安了假肢,也走不到人面前呀,我没脸啊!——你赶紧去派出所,把事情说清楚!”

    。。。。。。。。。

    接待裘丽珠的是肖所长。说良心话,肖所长还真的不是那么十分喜悦这个所谓的案子能有人来自首,他甚至是最怕有人来自首。肖所长虽然已经两鬓染霜,临近退休,但人家毕竟是警察学校的高材生,他学过心理学。

    他知道人的大喜大悲情绪也就在二十四到四十八小时之内,过了这个区间,也就会自动慢慢地平息的。也就是说,时伟明再撑那么个一天左右,也就会自行息鼓,自动撤退的。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有人来投案,这不明明地定论了派出所真的是一位葫芦僧吗?

    他才不管什么摇(姚)书记抖书记的呢,那急的是他一把手林所长,三天之内破不了案那该撤的也是林所长。

    我老肖,今年已经五十六了,你就是再让我干也没多长日子了,只要不少我的工资就行了。想我一辈子伴过了多少所长啊,他们又有谁在业务上精过于我的呢?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呢?这下倒好,这老了老了,还办出了一个冤假错案了,那我这一世英名真的是毁于一旦了!

    肖所长无奈地拿起放在桌上的帽子,戴到头上,放下在那晃荡的二郞腿,懒洋洋地拿起笔,开始边问边记录,和他一起笔录的是那个中年女民警。

    裘丽珠一见到那个中年女民警就头皮发麻,她支支吾吾的真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说话呀,你来自首什么呀?是不是还是想说那句你没和他发生关系呀?”中年女民警阴阳怪气,一脸的鄙视。说完又和肖所长对望了一眼,相视一笑,灵犀更通。

    林所长听说有人来自首,真的是如获大赦。他赶紧放下平时一把手的架子,打破高高在上听汇报的常规,亲自跑到审训室来。

    “裘丽珠,我来问你,那三千块和今天的这五万块钱都是谁给你的?你是怎么到的那家宾馆,是谁让你去的?那天夜里,你们有没有做什么?”女民警笑容可掬,循循善诱道。

    “我在龙池舞厅是个陪舞的,有一天一个男青年约我出台,说只要我陪一个当官的住上一晚,他就给我五万块钱。那天晚上也是那个人带我到那家宾馆的,还给了我三千块钱。那天夜里,那个当官的一整夜都在昏睡,根本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我们之间没发生任何事情。”裘丽珠总算有机会说了一回完整的实话。

    “那这五万钱又是谁给你的呢?在哪给的呢?”肖所长难得的温和。

    “是在东城河边给的钱。好像是一个中年男人,我不认识他,他包得严严的,也看不清他的长相。”

    两人都看着林所长,心说:看看,刚理出来的线又断了,一点头绪都没有。你以为这案子是那么好破的吗?你整天花天酒地,灯红酒绿,领奖升官的,那都是我们出生入死,白天黑夜熬出来的。你是所长又怎样?来,露一手让我们瞧瞧!

    林所长低头沮丧叹息。他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官帽,还真的是舍不得。

    “继续寻找蛛丝马迹,只要有百分之零点一的希望就要作百分之一百零一的努力!”林所长指示。

    “是,所长!”——纪律还是严明的。

第六十五章 我不想害他

    天边垂下幕色,街上行人渐稀。小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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