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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尽铅华悲何继-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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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琛激动的拥紧了唐寻,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唐寻垂下眼睑,清新的笑容仍然浮在嘴角边,他轻轻吻了吻沫琛的额头,然后一本正经的说:“琛儿,我真的厌倦我们这种关系了。”
“什,什么?”沫琛突然被着莫名其妙的话震住,“什么意思呢,要,分开么?”
唐寻忽然哈哈大笑,浓眉飞入两鬓:“琛儿,我想娶你!要你做我的妻子!”
沫琛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没有什么比那一刻更开心了。一个你深爱的男子,心甘情愿的爱上了你。
———————————————————————————————————“主子?傍晚了,是否用了膳在休息?”杞禾早已把食盘端进大厅。沫琛瞥了眼色泽鲜艳的菜品,淡淡的应了句:“好。”
养足精神,才能充实自己的权利。查出杭青姐夫的死因,替月湄姐姐洗脱谣言。再者说,父亲的咳疾也令人担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归隐多年的神医呢。
杞禾见沫琛肯吃东西了,打心底里舒了口气。
“主子,中秋的时节,宫里有放纸鸢的习俗。内务房派人来问,不知道主子想要什么样的纸鸢?”
即是纸鸢,不过是为了意境罢了。纸鸢寄托种种情怀,暗指各式各样的含蓄情愫,倒不如书信来的直接呢。自古有者,以书信传情,可不知道从何时起,北邝过兴起在中秋放纸鸢寄情的习俗。
“随意罢。”
“主子怕是还不知宫里的规矩。各宫妃子要取不同的意象做纸鸢,在中秋那日放飞。这缘由,就是因为王的母妃。”
“王的母妃?”沫琛来了兴趣,“莫不是她也爱纸鸢?”
“不,王的母妃是在中秋节那天,在冷宫里去世的。据说,临死前,她曾将自己的冤屈写在纸鸢上放飞,但是这纸鸢挂在了树上无人问津,落得孤独的离开人世的结局。”
王的母妃,究竟受到什么样的冤屈,就连先王也放弃了对她的信任,将她打入冷宫?
正文 第二十六章,箬妃
正文
第二十六章,箬妃
Chapter26:箬妃。
沫琛有日子在宫里呆着了。深秋以至,天上漂了些细雨,种在后园里的树木,多半也已经枯黄了叶子,黄绿相间的挂在树梢。
就像生命的力量消耗殆尽,无力反抗只能痴痴的呆在树枝上,等待一场风,或者狂风呼啸,或者风雨交加,带走它们的挽留。
“雨落一场,空气清新。杞禾,陪我出去走走。”沫琛星眸闪烁,脸色红润,身上那件素色的白裙更衬托出沫琛的高挑身材。
“主子,孙太医说您还要小心身子,免得日后落下病根。”杞禾关照道。
“太医院的人,总是小心翼翼的。”
“去后花园的长廊吧,那里淋不着雨,反而能静心修养。”
“好,带着琴。”
———————————————————————————————————后宫设计本就是有点“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意思,各种各样的借景或者安插,恰到好处。
沫琛撑着淡紫色的油纸伞,在花园中的小径漫步。雨水打湿了裙角,可一点不显得狼狈,深紫色的裙边花纹渐淡成浅紫色的上摆裙,袅娜而优雅。
眼瞧着快到了长廊,沫琛放慢了脚步。杞禾跟在旁边,往远处望了望。
黑色的长裳,干净利落的高髻,暗红色的宝石簪,狭长而冷漠的眼睛。
是箬妃!驻西南将军之女,凌若。
沫琛自然的微笑,信步走进东西长廊的交汇处的小厅里。
凌若那席紧身黑衣,刚好裹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段。虽然年仅16岁,但是身上那股子冷漠的味道,完全像个经历沧桑的老大人。
“凌若妹子独自赏雨呢。”沫琛见箬妃不语,可不想尴尬着,免得日后多生事端。
“你是琛妃?”箬妃狭长的桃花眼凌空一瞥,满满的不屑,似乎表达“不过如此”,之类的话。
好一个冷漠孤傲的凌若。
“早听宫里的几个丫头议论过你了,原以为王会为了多么出众的美人移驾到夙宫临幸,不过一般嘛。怪不得只有丫鬟议论呢。”箬妃说这话时,神色里多出一丝嫉妒的味道,沫琛笑而不语,年龄小就是小,在装的成熟,也不过是涉世未深的孩子。
“凌若妹子怎可把丫鬟嚼舌根的话当真了呢,可不失了身份?”
沫琛哧哧的笑了,端起茶杯,轻轻抿了小口,清香立刻溢满口腔。
箬妃神色一暗,又恢复了那张雷打不动的表情。
“凌若妹子可会习武?”沫琛问道:“瞧着妹子的装扮,倒是一个习武之人的样子呢。”
箬妃冷哼一声,仔细的望了眼沫琛:“我父亲乃驻西南将军,我自幼在兵营里长大,十八般武艺岂在话下。”
“呵呵,我年长妹妹一岁,本想送个见面礼给妹妹的,可是,你瞧,这蚕丝质的绢子可真是拿不出手呢。”
凌若微微侧过脑袋,只一瞥便愣住了。多么上好的蚕丝啊,晶莹剔透,薄如蝉翼。这蚕丝的韧劲最好,若是能制成软鞭,必定叱咤无敌。
沫琛淡淡的望着箬妃有些惊异的眼神,便收起蚕丝手绢,说道:“妹子定是不喜欢这手绢,不如改日我教人定做一套蚕丝软鞭赠与你,如何?”
凌若的眸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丝疑惑,但是仍然安奈不住兴奋“当真?”
“当真。”沫琛应了句。沫琛的母亲是南蔟国的人,当然知道如何挑选上好的蚕丝。只要找个养蚕人,告诉他饲养的方法,制软鞭的蚕丝还怕不够么。
雨渐渐停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泥土腥味。
不远处渐渐出现一个娇小的身影,是个稚气未干的小丫头,身后跟着几个穿着鲜艳花纹的民族服装的侍女。
这应该就是沈妃吧。沈曼公主本身就是个娇滴滴的公主,在西辽国那样的优渥的生活环境下,往往是温室花朵的摇篮。辽阔的大草原,数不尽的牛羊,还有奔腾不息的马群。都是沈曼公主童年的回忆。
回忆,是回不去的记忆。
沈曼公主在北邝国生活了数年,而她身边的侍女也守护了她数年。按理来说,质子是不能在他国受到他国法律的制约的,所以沈曼公主完全可以不必嫁给霍沧弘,除非,西辽国国王,同意自己心爱的女儿嫁给霍沧弘,并且签订了文书。
这样的话,西辽、北邝就成了联姻国,怕是再也打不起战争了。
“参见沈妃娘娘。”杞禾和箬妃身边的丫鬟向沈妃行礼。
沈妃忙说:“姑姑们不要多礼,快请起。”柔柔的声音,加上稚嫩的笑脸,沈妃还真是天真的小孩子。
“见过琛姐姐、若姐姐。”沈妃行至厅中才行了参见礼,倒是个规矩的人。
沫琛起身,说:“不必多礼,自家姐妹。”
沈妃悄悄的望了眼神情冷淡的箬妃,便讪讪的去了沫琛那边就坐。
沫琛假咳几声,瞧了眼箬妃孤傲的面孔,又看了看沈妃委屈巴拉的大眼睛。
“琛姐姐伤势好些了么?”沈妃忙不迭的关心沫琛,生怕扫了她的兴致。
“好多了……”沫琛其实心里清楚的很,但很多话不能摆在明面上说。比如凌若的爹是驻西南将军,而沈曼公主的爹是西辽国国王。她们的爹本就不待见对方,自然影响到了她们之间的交往。只是,这样相处总免不得冷落一方。
“琛姐姐,这是我新画的几幅纸鸢图样,要是喜欢拿去好了。”沫琛接过丫鬟递来的图纸,暗暗的赞叹,沈妃的绘图功底果然深厚。
沈妃笑了笑,大眼睛弯成月牙一般。
“凌若妹子,你给曼儿指点指点吧,瞧她画的,确实有些不足的地方。”沫琛只是想制造这么一个台阶,众人都能安全的下来。
谁料到箬妃瞥都没瞥一眼,一转身,甩开黑衣的裙摆,淡淡的说:“不用了。”
沫琛眼眸里漾起微波,于是她深深的望了眼拂袖而去的凌若,至少有一点她是确定了,凌若和御前侍卫林总管大抵是一样的用途吧。
她的靴子是上等的官靴。脚跟处有特制的保护措施,就算跑上个一天一夜也不会伤了筋骨。还有腰间的那条细长的匕首,虽然只露出断断的柄把,但是把上精雕细琢的飞龙,一瞧便知道是御用的物件。再说,后宫妃嫔中,哪个敢明目张胆的佩戴武器?仅仅是御前侍卫而已。
如此说来,箬妃不过是驻西南将军安插在王身边,一颗用来保护的棋子罢了。
沫琛眯起双眸,扬起白皙的小脸,淡淡的说:“或者,这就是王的意思。”
正文 第二十七章,又受刑
正文
第二十七章,又受刑
Chapter27:又受刑。
御书房。
王怒吼着,一把将书案上的折子丢在地上:“该死的,朕的人也敢动?!”
林总管见王如此生气,不免一惊。王很少生气的,每次都是信心满满胜券在握。可是,这次究竟发生了什么?
“‘暗鲨’总督杨千山被人谋害了,真是气死朕了!”霍沧弘指节握的咔咔响,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酝酿着杀气。
林总管连忙跪下:“请王息怒。‘暗鲨’一直是王亲手培养的精锐,这次杨总督被害说不定是有人发现了王的计划。”
霍沧弘剑眉轻蹙,撩起长袖执笔挥舞。
“这封密报一定要亲手送到驻西南将军手中,我怀疑是南蔟国的人做的。告诉他们,时刻准备着迎接战争!”
“是!”林总管领命,退了出去。
———————————————————————————————————清晨,天刚亮。
雾气朦胧,寒意骤增。杞禾紧紧的跟在沫琛后面,时不时的呵着气:“主子,为什么偏偏清早的去查。”
沫琛躲在树丛后面,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等到前面的宫女散去,才低声说:“现在正是守夜的宫女们休息的时候,守卫比较松散。”
杞禾在后面随着沫琛的步子快步跟上,又转了几个弯,绕过人多的地方。
“主子,这可是王的母妃的宫啊。”杞禾盯着巍峨的宫殿,语气中不禁带了一丝赞叹的味道。灰尘仍然埋葬不了宫殿昔日的辉煌,各种装饰、布置,全都是最顶级的。怕是现在的王宫里,再也找不出如此精致华丽的殿堂了。
“杞禾。我昨晚上,告诉你的事情都记住了么?”沫琛再一次嘱咐道。
“记着呢,主子。我们分头去找,凡是可疑的东西都要留意。”
“好,我们进去吧。”
她们从侧门小心的溜进去,沿着碎石小路小心的前去。
侧门直通寝殿,红墙上的漆有的已经脱落,显出荒芜而苍凉的感觉。杞禾拉紧衣领,跟在沫琛后面四处张望着:“主子,我听说,这宫里闹鬼啊。”
“杞禾,休要听信谣言。鬼神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沫琛拉起裙角跨入王母妃的寝殿。
鎏金屋顶上镶嵌了大大小小的宝石,堂中央的瓷桌上端放了一只金光闪闪的凰鸟,鸽血宝石做眼睛,六角蓝宝石做羽翼上的点缀,整个鸟身子便是那十足的黄金打造。但凡有一丁点光亮,整个凰鸟变回发出耀眼的金光,颇为壮观。
杞禾瞪大了眼睛,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前朝宠妃的宫殿里竟然有如此众多的宝物。沫琛也不敢相信,但说床头前那双玉如意。应当就是西辽国进贡的两对之一。这双雪冻玉石雕刻的如意共有四柄,一柄曾经赏给了父亲董崇,一柄赏给了霍玑公主,这另外的两柄竟然都在王母妃的宫中。
“主子,我怕。”杞禾拉了拉沫琛的衣角,声音颤抖:“奴婢觉得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我们,会不会是雅妃(王的母妃)的魂魄……”
“不会。”沫琛挑起眼睛,扫过四周,淡淡的说:“雅妃娘娘是死在冷宫的,就算真的有魂魄,也是在冷宫。”
“可是,奴婢刚刚看见有个人影从窗前一晃而过。”杞禾目光不停的闪烁,不敢望向窗口。沫琛自然是不怕这些的,她转过身,望了眼杞禾口中的窗户,什么都没有啊,只是窗户没管好罢了。
“杞禾。”沫琛有些责怪,“你也说了,只是有个人影而已,又不是鬼影。”等等,人影?!
一股强大的恐惧感从四面八方涌过来。这件寝殿的窗户,她们谁都没有碰过,又怎么会打开呢,或者,这根本就是别人打开的。
“糟了,杞禾,我们快走!”沫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如果被别人发现擅自闯入禁地,必死无疑了。
沫琛拉着杞禾的手腕就往外跑,但是已经没有用了,雅妃宫殿之外,全部都是王的御前侍卫。
王坐在华丽的龙撵上,墨蓝色的龙袍加身,只让人觉得威严无比。王靠在椅背上,右手轻轻的把玩着白玉扳指,狭长的眼眸似笑非笑的望着沫琛。
“琛儿,你怎么会在这儿呢?嗯?”霍沧弘薄唇轻启,似乎有意无意的责怪着。
杞禾被眼前的阵势吓了一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呼“王,饶命啊。”
霍沧弘踏着宫女的背从龙撵上走下来,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瞧瞧吧,你的侍女都知道求饶,那么我可爱的琛妃,你应该做什么呢。”
“王,臣妾知罪”沫琛淡淡的垂着头,似乎不想见到王那张俊朗的容颜。
“原来琛妃娘娘也有知罪的时候啊,啧啧,怎么,朕就这么饶了你么。擅闯宫中禁地,这罪名可是越来越大了呢。”
“随你处置便罢,臣妾不求你饶恕!”
“不错。那么,林总管!”霍沧弘叫来林总管,随即转过身去,惋惜的说道:“去吧,温柔一些。”
杞禾见几个御前侍卫冲上来抓住了沫琛,大惊不已,忙挡在沫琛的前面。沫琛推开杞禾,仿佛已经司空见惯一般,轻声说:“不会有事的。去吧,别告诉任何人。”
杞禾含着眼泪,使劲的点了点头。
沫琛被带到了马场。林总管亲自押着沫琛,叹了口气问:“琛妃娘娘这是何苦啊?王,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暴君,可娘娘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王的底线吧。”
沫琛闭上眼睛,咬了咬牙,说道:“我是无心的。只是听说雅妃娘娘宫中的铁树是开着花的,便觉得好奇,偷着去了。”
“当真如此?”林总管确定了一下。
“嗯。不过,王怎么会知道我在哪?”沫琛是想问出所谓“人影”究竟是何人,但是林总管只是摇了摇头,无奈的说:“有些事儿,我也不知道。”
林总管为沫琛选了一匹白色的小马,他说“琛妃娘娘,您多忍着点。唉……”
几个小侍卫把沫琛的双手捆在了一起,麻绳的另一端绑在了马鞍上。
林总管不忍的望了眼沫琛,一挥手说,“开始把。”
马背上的侍卫突然甩出长鞭抽在小马身上,这马一惊箭一般的冲了出去。而沫琛就被拖在地上,卷起大片的尘土。
“啊!”沫琛呼喊着,白色的衣裳已经在地上磨破,剧烈的痛感贯穿全身。白马似乎是第一次被用做,刑具,显然受了惊,骑马的侍卫也把持不住它飞蹄前进,林总管大惊,夺过身边跟班的弓箭,毫不犹豫的向白马射去。
马儿嘶吼一声,应声而落,沫琛却已经疼痛的昏厥。腰间和腹部的衣物已经和血肉混在一起,细碎的尘土覆在伤口上,煞是触目惊心。
“琛姐姐!”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好了,琛姐姐!”
是沈妃。
(陌陌最近可能无法按时更新,因为学校开学,加上下周考试,来不及……在这里留了个悬念,究竟发生了什么,让沈妃这个西辽国的妃子大呼“不好!”呢?)
正文 第二十八章,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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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事端
Chapter28:事端“不好了!琛姐姐!”沈妃不顾马场尘土飞扬,任由裙角拖在地上。
沫琛此时已经神志模糊了,但是听到沈妃如此急切的呼喊,还是忍着痛楚,吃力的问“怎、怎么了?”
沫琛已经被马场的几个宫女抬起来,送到了躺轿了。
沈妃瞧着沫琛伤势不轻,心疼的很:“琛姐姐,曼儿知道姐姐刚刚受完刑罚,但是……”
沫琛清楚沈妃这个小孩子似的性格,若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她绝不会那么吞吞吐吐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沫琛阁出事了?”
“不,不是。晴晴姐姐,出、出事了。”
———————————————————————————————————沈妃送沫琛回了沫琛阁。
一路上,沫琛眉头紧锁,而沈妃则在讲述刚刚发生的触目惊心的一幕。
“王在御书房批奏折,突然觉得口渴,便叫人送杯茶来。一个面生的小宫女就从外面奉了一杯浓茶。王本来没在那个宫女身上多心,只是王一贯不喝浓茶的,于是抬眼瞧了下奉茶的宫女,只见那丫头目光躲闪,不停的颤抖。王大喝一声,那宫女腿就软了。她跪在王面前,大呼‘不是她的错’。王搁下茶杯,觉得有问题,便唤人来审问她。这宫女胆子小,还没问几句就招了。说是,斓妃娘娘逼她在王的茶里下毒的。”
“不可能!晴儿不会!”沫琛突然很激动。
“姐姐莫紧张,谁都知道晴儿姐姐心性善良,终日里饱读诗书伦理,是断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沈妃也觉得事情有古怪。
“晴儿现在在哪儿?”沫琛问。
“晴儿姐姐,她,她……”沈妃清亮的眸子里,忽然萦绕大片的湿润。
沫琛侧目望了眼,沈妃伤悲的面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沈妃点了点头,她说:“王遣人去捉拿晴儿姐姐的时候,她,已经自尽了。”
沫琛突然大脑短路一般,空旷的双眸直视着湛蓝如水的苍穹,她们这一生究竟是为了接受摧残的,还是为了还清上辈子欠下的罪孽?
薛晴,还是个端庄清雅的姑娘。在家里时而辅佐她哥哥的生意,时而作诗吟对。闲适平淡的生活,从来没有乏味,也不会有别人对她施加罪名。
王宫,终究囚禁了所有人的自由,幸福。
“王,是个心狠手辣的王。”沫琛目光悠长,喃喃的念着。
若是唐寻知道,她在这王宫里受尽折磨,会不会为她难过呢。还是,像天边盘旋的燕鸟,在等待心爱的人归来重逢?
———————————————————————————————————夜晚。
沫琛阁。
沈妃换了一袭黑色的长袍,而沫琛则穿上了御前侍卫的衣服。
“琛姐姐,我们要干什么呢?”沈妃呆在一旁,好奇的看着沫琛在脸上画着青色的胡渣。
“晴儿是被人陷害的。那么她怎么会自杀,我们要去找到答案。”沫琛转身,用毛笔蘸了些黑黛,描在沈妃的眉上。
“从现在起你就是林总管的大侄子,我就是林总管。”沫琛交代着。
“琛姐姐,你怎么弄来林总管的衣服?”
“浣衣局的小丫头,是杞禾的同乡姐妹。找个借口不难。”
“那,这个盒子。”沈妃指了指放在凳子上的木盒。
“这是秘密。”沫琛神秘的勾起一抹微笑。这盒子,是今晚行动的关键呢。
她们准备妥当,沿着后院的小路,出了沫琛阁,向北走去。
路上,遇见了几队巡逻的侍卫,刚开始,沫琛还有些紧张,但是夜色朦胧,他们都以为沫琛真的是林总管。反而毕恭毕敬的行礼。
很快他们到了“冷狱”。
这里是专门停放为在宫里死去的宫女或者因为其它原因死去的人。在每个月的十五,他们会分批送会故乡埋葬。
如果,找不到家乡的尸体。就会被停放在“冷狱”直到一年之后,在送出宫去,葬在宫外的坟地里。
“姐姐”沈妃不觉压低了声音:“这里好阴森。”
是的,的确很阴森。虽然这算是个皇宫禁地,但是很多侍卫都避讳这个地方,有时候,甚至连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都是些去世的人,还怕什么偷抢么。
“曼儿,这里有个房间,我们去看看。”沫琛搀着沈妃,慢慢的越过台阶,下到底层。
这是一扇破旧的大门,上面凿了一副钟馗图。凶神恶煞的面目,让沈妃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推开门,迎面扑来一阵冰冷的腥味。
沫琛抽出手绢,掩住鼻息。蹙着眉,环顾一周。只有三个去世的老宫女。她们安静的躺在房间的深处,发黄的脸庞上,结了一层淡淡的冰霜。
沫琛赶忙合上门,大口的呼气:“没有。都是些老宫女。”
“琛姐姐,不然我们回去吧。你的伤口,又出血了。”沈妃好心的提醒。
沫琛这才想起小腹的刺痛,暗红的血浆溢出伤口留在了侍卫制服上。
“没关系。找到晴儿最重要。”沫琛咬了咬牙,也许,这么做,只是为了良心安慰吧。
“前面还有一间,兴许晴儿就在那儿。”沫琛说着,似乎只是为了说给自己听的,在冰冷的地下停尸间呆了这么久,就算是个男人,也要害怕吧。
她们凭着最后一丝信念,推开了那扇门。
门很轻易的就被打开来,迎面吹来一阵寒气。
“晴儿!”沫琛终于找到了薛晴。此时的她褪去了王妃的服饰,只是简单的穿了件莹白的睡袍,面色青紫,脖间有两道清晰的勒痕。
沈妃“哇”的一声就要吐出来,沫琛连忙让她在门外等着,沈妃捂着嘴眼眸湿润的呆在门口。
沫琛理了理薛晴的发丝,然后,取出木盒。
“晴儿,你是不是冤死的要,告诉我啊!”
她从木盒里取出一根银针,扎在薛晴的天零穴,突然,薛晴那张惨白的脸上一阵抽搐,随即,一双空洞黑暗的眼眸倏的睁开。
沫琛检查了薛晴眼睑否有出血点,又确定了薛晴并不是被毒所杀,显然是单纯的窒息而死。
这么说来,薛晴的确是自杀身亡的。
“晴儿,为什么那么傻?”沫琛呆在薛晴身边,喃喃的问着。
忽然,她发现晴儿手里似乎紧紧的攥着什么。她试图去掰开晴儿的手指,但似乎尸体僵硬了很久,如何都掰不开。
“琛姐姐,快些!”沈妃在门外开始催促。
“晴儿,你究竟留下了什么,告诉姐姐,我会救你的!”沫琛话音刚落,薛晴的手指突然松动了,沫琛顺势取出了一条断了的宝石链子。
“琛姐姐,快,好像有人来了呢!”沈妃又催了一遍,沫琛应了声,便收拾好盒子,退出了房间。
正文 第二十九章,宝石链
正文
第二十九章,宝石链
Chapter29:宝石链沫琛阁。
沈妃实在是困倦,简单吃了些点心就躺在沫琛的床榻上睡着了。
沫琛换好药膏,见沈妃呼呼大睡,便叫杞禾进来给沈妃添床新棉被。
杞禾侍候好沈妃,给沫琛拿来一匹深蓝色的锦缎子。杞禾说:“也不知今儿吹的什么风,琪妃送来一匹布。不就是仗着她那张妖娆的脸,博得王的欢心么?有什么呀。”
“浅儿的心思,我是越来越不懂了。她明知道我是不稀罕王的宠幸的,如此炫耀也无意思。”
“主子,你的伤好些了么?”杞禾看到了沫琛换下的衣物上,蘸有血渍。
“敷了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倒是,这个,你看看,你认得是哪位主子的么?”
沫琛从袖口掏出一个丝质的绢子,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正是从薛晴手里取出的宝石链子。一颗红宝石镶在金质的底座上,又用雕琢了牡丹的金色链子穿起。看起来颇为富贵,虽然只有短短的一截。
“主子,你瞧这做工细致的,定是宫里的权贵才有的。”杞禾仔细的端详着,“不过,这可不是什么手链,主子,你看。”杞禾小心的拨开链子的前端,一个不起眼的小圈露了出来。
“这是头饰上的物件。宝石链是坠在头饰上的。”
“为何这么肯定?”沫琛觉得很不可思议,看不出杞禾懂得那么多。
“月湄小姐出嫁之前,主子叫我去珠宝坊按照图纸定制头饰,我怕时间来不及,就多催了几次,正巧见一个女人带着簪子去修,珠宝师傅就是揪出这个小圈重新扣在发簪上的。”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早点休息吧。”
“那,主子,沈妃娘娘……”杞禾看了眼睡梦酣甜的沈妃,难为的说:“主子今晚睡哪?”
“你去吧,我要休息自会去厢房的。”沫琛说着,走到床边拉下床上的幔帐。
杞禾也就退了下去。
沫琛点了灯,坐在桌前。
桌上平铺着那条丝质的帕子,帕子上面就是那条半截的宝石链子。
其实,除了杞禾说出的那个特点,她还发现了一个,就是镶嵌宝石的金色底座,有些蹊跷。
沫琛从梳妆台前取了一根绣花针,轻轻的拨弄着红宝石。果然,红宝石渐渐松动,露出一条细微的缝隙。沫琛把绣花针一横,沿着缝隙插入。只闻细微的“喀嚓”声,红宝石整个侧翻过去,像个小盒子,打开了盖。
沫琛神色严峻,宝石的底座藏了一些黑色的粉末,因为空间有限,那些黑色的粉末状物质,少得可怜。
沫琛起身从柜子里翻出木盒,取出一根银针。轻轻的触到黑色粉末,只一下,乌黑的颜色沿着针尖蔓延了整个银针。
沫琛蓦的丢下手中的银针。
“就差一点点……”沫琛不可置信的看着宝石下,隐藏的致命毒药,心脏突突的跳着,还未平复。
难道薛晴就是被这个拥有剧毒的人害死的么,为什么她不用毒药?
还有,如此巧妙的把毒药藏在宝石之后,是为了什么,隐藏?还是,便于下手?
沫琛愣在椅子上,她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些分量小却极其厉害的毒物。
“分量小,极其厉害……”等等,月湄姐姐婚礼时,钱杭青姐夫不就是中毒而死么?同样是剧毒,同样是分量小,瞬间致人死地。
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惧感侵袭全身,莫非他们是同一伙人。
那么,只有南蔟国的杀手。
———————————————————————————————————天亮了。
沈妃还在沫琛的床上熟睡。沫琛在院子里捧出“迭梦”琴。
“母亲,您以前教我的道理我都没忘。爱人,爱己,不屈服于邪恶。可是,女儿现在不知如何是好,看起来似乎很有关联,但是,女儿无能……”
沫琛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她想起了年幼时,母亲常带着她去后山采药。教她药理,母亲说:“琛儿,母亲是南蔟国的御医。但是,你要相信母亲不是坏人。”
沫琛点了点头,她扶着母亲背后的药筐,还不明白为什么南蔟国就是一定是坏人。
其实,各个国家都有好坏之分不是么。
母亲,不愿意同南蔟国的王室同流合污才会逃到北邝国,遇到父亲。
如果母亲安于现状,与南蔟奸人苟同,那么,母亲今天,仍然是活生生的健康的人。幸福真的如此重要?良心就能换来性命?
不!母亲,是被南蔟国的杀手屠杀的。杭青姐夫,薛晴,兴许都是被南蔟国的奸人所害。
沫琛不觉一阵怒意,随即撩起琴弦,曲声急促,铿锵有力。
“琛姐姐……”沈妃倚在门边,睡眼惺忪的望着沫琛。
“曼儿。姐姐不是故意吵醒你的。”沫琛突然觉得有些抱歉,毕竟她疏忽了沈妃还在休息。
“没关系。姐姐,我先回去了。”沈妃笑盈盈的望了望,沫琛,便告辞了。
沫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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