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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尽铅华悲何继-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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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忽然戳中了章著的痛处,不跟他来点狠的,他永远不知道收敛不仅仅是行为上的。
“呃,那个,我去换牌匾,别告诉浅儿行么。”章著变脸比翻书还快,不过早就习惯了,霍沧弘冷哼一声,章著便舒了一口气起,颠儿颠儿的去换匾了。
留下唐尘错愕的望着霍沧弘。
霍沧弘又换上那张玩世不恭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你,你要干什么!”唐尘不由的后退。
霍沧弘步步紧逼,妖孽的眨了眨眼睛,抬起胳膊,把手心里那团鸡毛如数奉还,全都撒在了唐尘身上。
唐尘委屈的撅着小嘴,眼眶忽然变的红红的。
霍沧弘微怔,这孩子演技也太好了吧,我又没怎么着你,怎么要哭了呢。
“沫琛——”唐尘忽然委屈的喊道。
正文 第三十五章,会做烧饼
卷二,南簇旧伤
第三十五章,会做烧饼
Chapter35:会做烧饼“沫琛——”唐尘这么一喊,霍沧弘的心忽然颤栗起来。他回头,正好看到沫琛疑惑的杏眸上下打量着他。
“你听我解释。”霍沧弘瞧见唐尘委屈的啜泣,觉得事态不妙,急于解释。
沫琛身后跟着的是面色平静的唐寻,手持几本书卷。霍沧弘看到唐寻和沫琛一起回来,感觉怪怪的。
“唐尘,怎么弄的浑身都是鸡毛啊。”沫琛一边问,一边帮他摘掉身上的鸡毛。
唐尘委屈的摇了摇头,他支吾的说道:“千万不要怪沧弘哥哥啊,不是他的原因,都是尘儿自己的错。”
霍沧弘冷哼一声,黑眸更加深邃了,他真的开始怀疑唐尘究竟是不是真的天生痴傻。
沫琛安慰似的,冲他笑了笑,说道:“不用护着他,我都看到了。”
说罢,沫琛黛眉悠远,星眸忽然冰凉的望着霍沧弘,说道:“我们去楼上谈谈。”
霍沧弘没有说话,他跟在沫琛后面上了二楼包间。
沫琛抱着肩,背对着他:“霍沧弘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霍沧弘,沫琛没有叫他沧弘,而是霍沧弘。
“哼,你就这么相信唐尘而不是我。”霍沧弘心里本来就窝着火,自从北邝国灭,他几乎没有快乐过,他开始以为是自己不能随遇而安,后来,他才知道,除了为了权为了钱,没人会无条件的对他好。
“唐尘他只是个孩子,你明明心里有数,还不能忍让些么。”沫琛忽然转过身,无奈的问道。
“我能,我当然能,那你想过我么?我请你站在我的立场想一想。”霍沧弘有些激动,但是他深深的知道,自己没有权力再次伤害沫琛。
沫琛怎么没有为他想过呢,一个不可一世的王者,忽然从飘在数万米的高空落在最普通的平地上,甚至在南簇王宫是,那简直就是个深坑。他可以承受的了么?沫琛也曾无数次的担心过,可是如果作为一个真正的王者,他必须要学会忍。
“难道你不想复国了么?”沫琛淡淡的问道。
霍沧弘一愣,黑眸紧缩,薄唇紧紧的闭着。
“你忘了当初的北邝国王是如何舍一取多的么?你还是你,可是你却变了,变的顾头顾尾,为了一丁点的事情,竟然不计后果了。”沫琛说的没错,他是变了,他从未有过现在这样的感觉,为了沫琛,他竟然会和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子”争。
“唐尘,真的算做‘小事’么。”霍沧弘这么问,是想知道沫琛心里把唐尘放在什么位置上。
“在我眼里,你和唐尘一样。”沫琛说罢,便离开了。
留下霍沧弘一个人坐在房间内,沫琛从他面前走过,带过一阵微凉的风,吹醒他执迷不悟的梦,一片一片的碎在她转身之后咫尺之外。
———————————————————————————————————“唐尘,快去喝药,在章著那儿。”沫琛叫唐尘去喝药,那药是她专门为唐尘配制的,在南簇王宫时,唐尘就已经开始服用了。对于再次促进大脑发展很有效果,说不定能恢复唐尘的智力。唐尘笑眯眯的答应着,便去了。
大堂里,只剩下沫琛还有唐寻。
唐寻抱着书卷,很认真的看着。沫琛没不忍心打扰他,便自己拿出纸笔,写写画画的。唐尘喝完药和章著一起从后厨过来,刚好霍沧弘也从楼上下来了,大家都聚齐了。
“你们谁会做菜?”沫琛忽然问道,把一群大男人都吓到了。
唐寻不语,放下手中的书卷皱起了眉头,沫琛已经心领神会。唐尘笑眯眯的望着沫琛,她摇了摇头,用手指头想也知道唐尘也不会。霍沧弘,抽了抽嘴角,尴尬的咳了两声,望向章著。章著一扁嘴说道:“我会点!”
众人一阵唏嘘,当然是心灵上的。章著果然是真人不露相,沫琛满意的点着头,循循善诱的问道:“你都会点什么啊。”
章著得意的说道:“做烧饼。”
堂堂北邝章府的少爷,竟然会做烧饼。这怎么一回事呢。
章著又摆起了谱,有模又样的说道:“我三哥以前常做烧饼给娘吃,娘特别喜欢。后来我一在外面闯祸,就学着三哥做烧饼给娘吃,娘就不生气了,久而久之,我也是深得三哥的真传啊。”
“因祸得福啊。”沫琛夸奖道,星眸幽幽的望着他:“就是不知,章爷可否把秘方外露啊。”
章著吞了口口水,淡淡的说:“不行不行,这可不行。”
“章大哥,有什么不行的呢。”唐尘天真的问道。
章著白了他一眼,回道:“小屁孩,懂什么,这秘方是我三哥从一个卖烧饼的老头那儿买来的,金贵着呢。”
霍沧弘tian了tian干涩的嘴唇,一脸戏谑的笑容,轻轻的在章著耳边说道:“木木的事,想让浅儿知道么?”
“等等——”章著忽然紧张起来。霍沧弘撤回身子,又恢复那张冰冷冷的面孔。
“我,我愿意交出秘方。”章著扁扁嘴,蔫蔫的说道。
“真的?”沫琛乐滋滋的说道:“太好了,章思知道的话也会很高兴的。那么,我们就开一个烧饼铺吧。”
唐寻淡淡的笑容凝固在脸颊,那双黑玉般的双眸紧紧的盯着霍沧弘。他明明从霍沧弘的口中听到了“浅儿”的名字。
霍沧弘呷一口清茶,问道:“二楼客房怎么办?”
“租出去好了,这样还能有一笔额外的收入。”沫琛憧憬着。
“我觉得不妥。”唐寻接着说道:“现在刚刚撤下追捕令,看起来仿佛静妃放下我们,但是我怎么想都觉得有问题。”
“哥,能有什么问题呢。”唐尘问道。
唐寻轻轻的摇了摇头,“我只是怕鱼目混珠,况且我们之中只有章著易容。”
“想让我们易容,你可以直说。”霍沧弘接道,他就是看不惯唐寻,只要一想到他曾经抛弃沫琛,欺骗沫琛,气就不打一处来。
“那倒是其次。”唐寻温润的眸子紧紧的望着霍沧弘。
“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沫琛忽然发话了,在这一观点上,她比较同意霍沧弘:“若是放着空房子没有利用好,反而会叫人生疑,不用多说了。”
“章记烧饼铺,明天开张!”
正文 第三十六章,开业大吉
卷二,南簇旧伤
第三十六章,开业大吉
Chapter36:开业大吉一大清早,沫琛就忙不迭的起床,招呼大家准备开业事宜。正值深冬,天儿亮的晚,那群窝在被窝里不愿出来的以章著为代表,呼呼大睡。
“章著!快起来——”沫琛破天荒的推开章著的房门,朝着他耳朵吼去。
没办法,若是唐浅儿不起床也就罢了,身子差,咱能迁就。可是那门烧饼手艺只有章著会,他不出马,还开什么业?
章著听见沫琛那么拼命,努力的睁开双眼,埋怨的问道:“太早了吧,天没亮,做的烧饼不好吃。”
天亮不亮和做烧饼有什么关系?
“你再不起来我就去吵唐浅儿,让她也睡不好觉。”沫琛说罢,不慌不忙的起身朝门外走去。
章著一听,“噌”的坐起来。一边套衣服,一边忙的下床阻止沫琛,沫琛再清楚不过章著了。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收拾。
一切准备就绪。大家坐着马车便去了客栈里。
现在的客栈确实不叫龙岩客栈了,正式更名为“章记烧饼铺”。
开业头一天,大家忙里忙外的。唐尘忙着和面,小脸被面粉扑的白里透着红,沫琛实在看不下去了,久让霍沧弘和唐尘换一下,唐尘去调料,霍沧弘和面。霍沧弘眉都不带皱一皱的,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沫琛非常满意他们的态度。
再说唐寻这边儿,确实不太乐观。一个新买的烧饼炉,愣是没让唐寻点着火。反而弄的烟雾弥漫,唐寻被呛着了好几口,跟在旁边的章著也不停的咳嗽。最后,经过沫琛没有经验的小手,胡乱一弄,反而点着了火。
“着了着了!”章著欢呼着。沫琛瞧了瞧唐寻那身洁白的长衫,如今已经面目全非,不由的想到自己,随便的找个借口到后院洗漱去了。
沫琛回来,第一炉的烧饼已经做好了。
沫琛先拿了一只,“小心烫。”唐寻好心提醒。
沫琛点了点头,用一块干净的布包着烧饼,轻轻吹了吹冒出的热气,轻巧的咬下一口,果然是酥软可口,味道极好。
看到沫琛吃的好,众人都放下了心。
沫琛吃完烧饼,匆匆的打开烧饼铺的大门,吆喝一声“章记烧饼铺,出炉了——”
大清早的,吆喝声在平安镇里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店里开始有顾客光临。沫琛负责收钱和装烧饼的差使,他们的第一个顾客是卖米的刘叔。
“铺子刚开啊,咱们街坊邻里的也该来捧捧场的,虽说你们是外地来的,但是瞧着心眼不坏。我刘叔今天就买他一炉的烧饼,回去分给家里干活的工人。”刘叔是平安镇最大的米商,镇民们吃的米大多都是刘叔家的。
这样一位说话有分量的大客户光顾,沫琛自然是高兴也来不及了,一边忙着往袋子里拾烧饼,一边和刘叔聊着:“是啊,这平安镇民风淳朴,做生意也方便很多,没那么多尔虞我诈。”
刘叔递上钱,说道:“虽说是这样,但是你们还是要当心些啊。”
沫琛刚想问怎么,刘叔变转身离开了。
算了,开业第一天,人家好心提醒也无可厚非。
———————————————————————————————————回到小宅里。
沫琛很累,脑海里尤其混乱。晚上,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大雾弥漫,白茫茫的雾气遮住了视线,她一个漫无目的的往前走,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往前走,忽然间周围的白色变成了赤红色,她回到了月湄姐姐的婚礼上,杭青姐夫牵着月湄姐姐的手露出诡异的笑容。周围的一切都是无声的,忽然被一阵风吹散,她又来到了“冷狱”。
薛晴静静的躺在冰冷的棺材里,身上还穿着那袭华丽的斓妃服。沫琛想叫醒她可怎么都叫不出声音,只见薛晴缓缓的睁开眼睛,瞳仁涣散的望着她,艰难的张开僵硬的嘴唇,呵出一袭冷气吐了几个模糊的音节,是什么呢?沫琛听不清楚,焦急的小脸不停的问着她,薛晴闭上了嘴。轻轻合上眼睛,眼角溢出两行血泪。
沫琛突然惊醒,大口的喘着气。
杭青姐夫的死和薛晴的死,都是浅儿一手造成的,她为什么突然会梦到这些呢。
“啊——哥,你不是说,说我好了么……”一阵模糊的声音传入沫琛的耳朵里,她连忙披了件衣服,朝院子里走去。
“浅儿,哥,哥这就去找沫琛。”唐寻的声音透过门窗显得尤为低沉,不一会儿,门被拉开了,屋子里的灯光借着这个机会挤了出来。
唐寻看到沫琛,先是微怔,随后立刻请沫琛进房间里。
内室里是浅儿疼痛的嚎叫声,她翻来覆去的使床板“吱呀吱呀”的怪叫。沫琛没有立刻冲进去帮浅儿止痛,也许是因为之前的那个梦境。
“为什么不告诉她实情?”沫琛冰凉的双眸幽幽的盯着唐寻,如果他有这么爱他的妹妹,为什么不告诉她实话,反而欺骗她呢。
“我,我不能说。”唐寻居然有一丝慌乱。这样沫琛觉得很奇怪。唐寻是多么冷静淡然的一个人,他从来不会把惊慌带进自己的内心。
“为了她?”沫琛指着躺着床上不安分的扭动的浅儿,“如果你不告诉她,最后痛苦的还是她!而且,比**上更加折磨。”
唐寻当然知道,浅儿的命运怕是很难改变了。要么他们成亲,让诅咒继续下去,然后浅儿死掉,要么,浅儿就永远的承受这种噬心之苦。他不愿意诅咒继续下去,同时也不愿意浅儿整日难过,躺在床上求生不得。
“你很矛盾,可你不能矛盾。”沫琛淡淡的说道。
“那你要我怎么办?”唐寻激动的吼道,白皙的俊脸上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潮红。
“告诉她,让她自己选择。”沫琛平静的望着此刻波澜未平的唐寻,给浅儿机会,让她抉择自己的命运才是最公平的。
唐寻忽然沉默了,玉珏般黑亮透明的眸子忽然沉淀下来。
沫琛悄悄的离开了,合上门的那一瞬间,唐寻突然望向浅儿,一切都那么难以琢磨,他真的要放手,让浅儿去选她的生死么?
正文 第三十七章,抉择
卷二,南簇旧伤
第三十七章,抉择
Chapter37:抉择鸡啼三声,已过寅时。
沫琛早早的起床,去厨房帮大家准备早膳。忙活一阵子之后,她端好新做的银耳粥,香饼还有一些菜肴放在院子里的桌上。
章著,霍沧弘,唐尘也都已经下榻了,章著伸了个懒腰,一屁股坐在院里的凳子上,抓起筷子就埋头吃起来。霍沧弘不紧不慢的打了些井水,又是洗脸又是洗手的。唐尘揉了揉眼睛,发现唐浅儿屋里的灯亮着,人却没出来,便征求沫琛的意见,是不是要去喊一下。
沫琛点了点头,昨晚浅儿折腾一宿,唐寻也陪着她,他们肯定饿了。
唐尘朝着北面的厢房走去,轻轻的敲了敲房门,“姐,出来吃点东西吧。”
房间里一片寂静,这种寂静是来自与孤独与沉默。就像一滩死水,让人觉得压抑。唐尘狐疑的挠了挠头,转身望向沫琛。
沫琛忽然想起,昨晚她是让唐寻告诉浅儿,让浅儿自己抉择的。
一种强烈的不详的预感涌遍全身,沫琛搁下碗筷,用力的推开房门。
一切如故。
叠的整齐的被褥,摆放得体的茶具,一尘不染的桌椅,仿佛他们从未来过,从未在这间小房子里住过似的。
桌案上,有一封信。
沫琛迟缓的走过去,取走压在书信上的墨砚,打开信口,是唐寻隽秀的字体。
“沫琛,我对你始终有说不完的愧疚,而浅儿曾经做的那些事,也不奢望你会给她宽恕。踌躇再三,我终于鼓起勇气把诅咒的事情告诉了浅儿。没想到浅儿非但没有消极,反而能够敢于面对。所以,琛儿,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我带着浅儿离开了,至于去哪我也不知道。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我们不会把你们的消息告诉别人的。落款,唐寻。”
“姐呢,哥呢?”唐尘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不由的疑问。
沫琛摇了摇头,告诉唐尘:“他们走了,去找神医给浅儿治病了。”
唐尘似懂非懂的点着头,问道:“还回来么?”
“也许吧。”沫琛收好书信,把房间关上。
“唐寻和唐浅儿走了?”霍沧弘平淡的问道,手里还捏着一块脆饼。
沫琛还没来得及回答,章著忽然一瞪眼睛,那口嚼的半碎的食物忽然卡在喉咙里,脸憋的通红,霍沧弘连忙帮他拍着背,递上水。
“咳咳咳……浅儿,为,为什么走了?咳……”章著狂咳了好一阵,才平缓下来。
沫琛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走就走了,人家还得专门给你说一声?打起精神,好好做烧饼,等赚够了钱,我们就去西辽国。”
霍沧弘没说话,埋头吃东西。
章著尴尬的抽了抽嘴角,说道:“我去西辽,就能见到我三哥章思了。我们属于大团圆,那他们呢。”说罢,章著指了指唐尘和霍沧弘。
霍沧弘猛地一踩章著的脚,恶狠狠的怒视他,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唐尘则一脸茫然的望着沫琛,他也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沫琛夹了块排骨给唐尘,细心的问道:“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去么?如果愿意,我当然欢迎。”
唐尘那双榛色的眼睛忽然大放光彩:“太好了,我想和你们一起去。就怕你们不要尘儿。”唐尘努努嘴,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霍沧弘冷冷的望了唐尘一眼,这孩子真是麻烦。
要说起霍沧弘去西辽的目的,那在简单不过了。为了复国。霍沧弘曾经暗自培养了一批自己的力量,也就是所谓的“暗鲨”卫队,这是霍沧弘军事上唯一一个重要机密。当年暗鲨总督杨千山被害,霍沧弘以为是自己的计划败露,经过多方调查才发现不过是南簇小人使的计策,误打误撞的伤了杨千山。
现任暗鲨总督是杨千山之子,杨飞绝。杨飞绝比起他的父亲,更显骁勇,行事果决,头脑清醒。
而霍沧弘从灭国的那一刻,就已经提前给暗鲨卫队下了一道命令,立刻赶去西辽国,领兵符在西辽扩充实力,等待时机,一举复国。
当然,在南簇期间,霍沧弘一直暗中与暗鲨联络,按照密保上所说,情况还是很乐观的。
沫琛根本没有猜到霍沧弘会留下一手,不是她低估了霍沧弘,而是她压根就不了解霍沧弘。在她的眼里,霍某人就是一个情绪多变的暴君,有时候会耍小脾气,但是随后深入,她觉得霍沧弘也是一个值得同情的人。他不得不用权利,用暴力伪装自己,否则他不会有安全感。当然,她认为霍沧弘还有一颗细腻的心,这点毋庸置疑。
很快,他们到了烧饼铺。
少了唐寻帮忙,他们勉勉强强的应付起来。
今儿生意不错,多半是昨天吃过烧饼的人带来的。顾客们也说不出烧饼好在哪儿,但就是觉得有一股淡淡的情谊在里面。这话可把章著乐坏了,没想到从前做了不少错事,为了换取原谅,还真学了一门手艺呢。
晌午一过,人流少了许多,沫琛笑眯眯的躲在柜台后数着钱,看来过不了多久就够他们去西辽国的盘缠了。
“喂,有人么?”一个娇声娇气的声音从柜台上传来,沫琛收好银子起身招呼道:“客官需要点儿什么?”
“房间租么?”那女子轻蔑的瞥了眼沫琛,遮着嘴问道。
沫琛这才仔细的瞧见那女子的脸庞,好一个精雕细琢,一双峨嵋黛衬得她优柔可怜,水盈盈的狐眸倒和静妃有几分相似,娇俏的鼻梁可爱小巧,粉红的薄唇吞吐着淡淡的香气。
好看是好看,总觉得缺了点什么,让沫琛有些厌恶。
正巧章著洗完手,从后厨过来,想讨杯茶喝,一瞧美女忽然就走不动道了。
“租,当然租了!”章著贼眉鼠眼的望着那女子,讪笑着:“您尽管住,多久都成。”
沫琛瞥了章著一眼,低声问道:“你说话算数,还是我说话算数?”
章著干咳几声,清了清嗓子,目光躲闪,当然是沫琛算数了。
那女子眼看着章著没什么说话的地位,便又看向沫琛,轻声问道:“掌柜的,价钱好说,我就是在这儿住上几晚。”
沫琛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到底几晚啊?”本来说,这种打扮招摇的人,不应该会让人产生怀疑,但是沫琛始终记得唐寻说的话,万事都要提防着些。
那女子咯咯的笑了笑,细语道:“五天,掌柜的。”语毕,随即从袖口里掏出几张银票按在柜台上,笑嘻嘻的上楼去了。
沫琛疑惑的接过银票,足有一百两!这女子到底是谁?
正文 第三十八章,红颜
卷二,南簇旧伤
第三十八章,红颜
Chapter38:
回到平安镇的小宅里,沫琛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霍沧弘便多问了句:“怎么不高兴?”
唐尘一听霍沧弘说的话,便放下手中的活儿,跑过来,关心的问:“怎么了,是不是章大哥惹你不高兴了?”
沫琛扁扁嘴,小脸被风吹的有些红,她说:“这事还真和章著有些关系。”
章著本来就坐在一旁发呆,忽然一回神,莫名其妙的问道:“我又怎么了?”
“还不是那个出手阔绰的女子。”沫琛瞟了章著一眼,说着:“我总觉得拿人钱财,不太好。”
“本来就是做生意的,你还跟钱有仇啊。”章著为那个女子打抱不平。
霍沧弘没反对,淡淡的说道:“既然是她给的,收下也就没什么了。”
唐尘也不清楚这是怎么个情况,但是他觉得只要沫琛拿着这钱不开心,那就是不好,他想了想,说道:“不如把钱还回去吧,咱们只拿属于咱的那一点儿。”
沫琛忧愁的小脸,忽然来了精神:“好,那就这么办吧。”
“我说你个小孩,瞎说什么呢,你知道这一百两意味这什么么?意味着沫琛可以多休息好几天,我们也能放松放松,要是还回去,她同意,我不同意。”章著接过话,怪嗔道。
霍沧弘的意思当然和章著差不多,有了一百两,就能加快他们去西辽国的步伐,以便于早日接手“暗鲨”卫队,免得节外生枝。
唐尘不说话了,眼巴巴的望着沫琛,就好像自己做错事了,一脸内疚。
沫琛抽了气,淡淡的说道:“我意已决,别劝我,明儿我就把钱还回去。”
———————————————————————————————————次日,沫琛早早的到铺里准备。
清早,那女子换了身月白色的长裙,比昨天显得清爽多了。她走下楼,向沫琛要了两个烧饼,一碟小菜,还有一碗糯米粥。沫琛帮她备好,见她吃的差不多了,便拿出早晨去银号换好的银子送还给她。
“姑娘,这是昨儿给的银子,我只留了该留的钱,剩下的还你。”沫琛微笑着递上手中的钱袋。
女子显然有些吃惊,她放下筷子,却没有接钱,而是笑盈盈的问道:“像掌柜的这样的人,我还真没见过。”说罢,她拾起桌上的钱袋,收好又说道:“既然掌柜的心意在此,我就不推辞了。”
沫琛点了点头,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那女子吃了东西,在大堂里坐了一会儿,不久有一个男孩送给她一封信,那女子看到信后,便匆匆离开了。
真是神秘呢。沫琛想着。
“来三个烧饼。”沫琛一回头,原来是米商刘叔带着小孙女来的,“这丫头吃烧饼吃上瘾了,这不非缠着我给她买烧饼。”刘叔笑呵呵的摸了摸她小孙女的脑袋。
“喜欢吃就好,来拿好。”沫琛在纸袋里包了四个烧饼,那一个就算是送给小姑娘的。
刘叔一边道谢,一边领着小孙女出去玩儿了。
沫琛在柜台里闲着无聊,便觉得这烧饼既然小孩子爱吃,不如多做些花样,烧饼里面填点儿陷什么的。
就在这时,那个阔绰的女子从外面回来了,虽然看起来仍然那么光彩出众,但是双眼的微红却证明了她刚刚哭过。
沫琛有点担心,那女子步伐不稳,上楼梯时,走走停停。沫琛转身走出柜台,想上去看看,万一真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还能安慰安慰。
霍沧弘从后厨过来的时候,就见到那个面色憔悴的女子了。他忽然拉住沫琛的胳膊,小声说:“别去。”
沫琛没好气的甩开他的手:“怎么不能去,没看见人家伤心呢?”
“你过来!”霍沧弘早就知道沫琛不会听他的话,半推半拉的把沫琛带到后厨。
“放开我!”沫琛有些生气,她摸着被抓出三条红色痕迹的手腕,莫名其妙的问道:“有什么话不能说的,非要在这儿,背着光?”
霍沧弘懒得和她解释:“我刚刚出门去买面粉,见到那个女的和米商刘叔的儿子鬼混在一起。后来那个男的不知怎么的就生气了,给了那女的一巴掌,她哭着就回来。”
沫琛听罢,只觉得这事儿确实有些蹊跷。阔绰女人是从平安镇外来的,出手大方,绝非等闲之辈,而刘叔的儿子也是有了家室的男子,女儿都好几岁了呢,怎么会勾搭上外地的女子。
“不会吧,刘叔的儿子没有机会和外地的女子相识啊。”沫琛疑惑的想了想,觉得不可能。
“怎么不能,米店难道不需要进货么?”霍沧弘淡淡的回道。
这么说来,那个女子很有可能是刘叔儿子在外面认识的女人,关系暧昧,最重要的事那个女子找上了家门。
“别人家的事,不需要我们操心。”说罢,沫琛瞧了霍沧弘一眼,转身去大堂了。
霍沧弘在后面补上一句:“你记得就好。”
———————————————————————————————————揣子私宅。
霂乔留下一张纸条便离开了。
她不知道揣子是否有意隐瞒沫琛的消息,只是她不能等了,她要回去告诉小姐,大夫人心地狠毒,是她害死了二夫人,是她残忍的丢掉了出生不久的卓裕少爷,也是她为了拆散唐寻和小姐的爱情,想要谋杀霂乔。
【各种困难。陌陌都不明白了,你说一个在北京的铁姐妹,忽然发短信说要和你绝交,你会怎么想。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儿了,怎么又扯上了千里之外的我呢。我勒个去,人心真叵测,还能在搞笑点不。昨儿晚上做梦,十分暴躁,敲桌子砸板凳的,和别人打架。老实说,陌很温柔的,但是压抑久了谁受得了。】
正文 第三十九章,一尸两命
卷二,南簇旧伤
第三十九章,一尸两命
Chapter39:一尸两命天气不错,微风细语,阳光明媚。
沫琛打点好店里的事情便去米店刘叔家了。刘叔的小孙女西西爱吃章著做的烧饼,沫琛便叫章著在烧饼里放上口味香甜的豆沙还有一些蜜糖。另外,还要感谢刘叔在平安镇里帮他们宣传,否则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赚这么多钱。
一路上,沫琛时不时的问人才找到刘宅。
刘宅在平安镇东街的小巷口里,从外面根本想象不到这么窄的巷口里别有洞天。一座豪华的大宅座落在东街中心,北面是平安山,西面是平安河,依山傍水,风水极佳。门外两头栩栩如生的石狮子威严矗立,十足的大户人家。
沫琛是真没想到,这样的小镇里,也会有堪比王城贵族家底的人家。沫琛轻轻敲了门,没一会儿门童似的仆人连忙开门,一见是章记的掌柜,便笑呵呵的请进屋了。
原来刘叔和家眷们常常提起沫琛,说她一看就像身世不好的孩子,年纪不大,却懂事了得。
在下人的带领下,沫琛大致了解了刘宅的布局。三个分开坐落的小院,从东至西依次是刘叔的寝屋,之后是少东家,也就是刘叔的儿子刘强一家的小院,再之后是下人们住的地方。
沫琛随着带路的门童很快就走上一条悠长的小道,靛青色的大理石花石,错落有致的铺在地面上,周遭是小型的花园,一簇一簇的冬梅在寒风凛冽中傲然开放,透出股股清香。沫琛忽然记起从前月湄姐姐的净月轩里,也有那么几棵梅花树,不知长久没有灌溉,长势衰落了没有。
“董掌柜,东家在正厅带着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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