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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尽铅华悲何继-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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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寻说道,“算了,还是我来吧。”
“等等……”章著忽然开口,那种硬着头皮也要上的无奈,被他演绎的淋漓尽致,“我来替浅儿好了,我可以扮成老太太,迷惑他们。”章著说罢。
浅儿讶异的望了眼章著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眸,转而一抹淡淡的笑意浮上脸颊。
“至少还要一个人易容,谁来扮演呢?”浅儿好笑的望着沫琛,那意思很明显,你应该身先士卒吧。
沫琛抽了口气,粉润的娇唇咧开一条细缝,刚准备答应,突然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我来吧。”唐尘深情的望着沫琛。
“下一个是我。”霍沧弘冷冰冰的抛出这样一句话。
沫琛倒没什么要说的,反而是浅儿,不断的咬着下唇,凭什么都抢着为沫琛挡事情,她有什么好的,要脸蛋没脸蛋,要温柔不温柔。
一直保持沉默的两个男人忽然抢着要戴人皮面具,这样沫琛也很为难。
霍沧弘漠不关己的瞥了眼唐尘,扯过桌上的布袋,说道:“这种事,要男人承担。”
唐尘不服,好看榛色的眼眸,忽然迸出一股执着,他拉过布袋说道:“只有面具是不行的,只有我会化妆。”
霍沧弘妖孽般冰冷的眼眸,忽然闪过一丝笑意,他笑着说道:“那你帮我化,不就行了?”说罢,布袋再次被拉向霍沧弘的身边。
“你,给我。”唐尘说不过霍沧弘,只好直接抢布袋。
霍沧弘紧紧的护住布袋,抱在怀里:“不给。”
浅儿嫉妒的望着沫琛,唐寻面无他意,只是淡淡的微笑。而章著一脸疑惑的望着浅儿,浅儿到底怎么,为什么不高兴呢。
只有沫琛,黛眉清蹙,杏眼渐渐眯起,突然,薄唇轻启,吼出一句:“停下!——”
两个大男人忽然乖乖停下,唐尘砸着霍沧弘胸口的拳头还未落下,霍沧弘弯着腰正准备躲开。
“既然都想要,那么就都易容吧!”沫琛说罢,星眸黯然,失望的望着唐尘和霍沧弘说道:“现在没有搞清楚‘鬼面帮’是否已经跟踪了我们之前,我还不能去拿图腾。”
“我可以代你去。”唐寻回道。为了浅儿,一定要抓紧时间。
“想让她死的快些,就去吧。”沫琛指了指浅儿,淡漠的说道。
———————————————————————————————————南簇王宫。
“主子息怒啊,奴婢,奴婢不敢了。”丫鬟跪在静妃面前不停的磕头,洁白的额头印出一片血痕。
“再敢多嘴,我就割了你的舌头!滚——”静妃扇了丫鬟一个巴掌,便让她滚出去。
“静主子,也许,这丫头说的有道理。”栅子站在一旁,她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说出来。
“栅子,你再说一遍。”静妃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主子听我说完。”栅子提了提蒙在脸上的黑色面巾,淡淡的分析道:“这次尘王子,洛王子,浅儿公主还有董沫琛和那两个男奴同时逃跑,定不是偶然,他们人多,我们反而更容易找到他们。”
“说的轻松,现在已经过了一天了,还没有消息。”静妃怪嗔一声。
“主子稍安勿躁,尘王子不会有危险。现在封锁了各大关口,瓮中捉鳖便可。”栅子回道。
“就是不知道,图腾能不能一起捉到呢。”静妃摆弄着笼子里的金丝雀,用细剪刀拨开果实的外皮,喂给雀鸟:“可恶的是,罗莲那丫头竟然也跑了!”
金丝雀尖叫一声,但为时已晚,剪刀已将绞断了雀鸟的小脑袋,这一幕,让栅子不由的揪心。
“罗城主出面,主子不是早就料到了么?”栅子不明白,既然静妃猜到罗城主会劫狱救他的女儿,为什么不多加防备呢。
“废话,你以为本宫没有加强部署么!只是没有料到那个罗城主竟然有这么大的实力,实在是心头一患,不得不除!”静妃阴冷的双眸忽然转向栅子,她一手捏起掉在笼子里的金丝雀的脑袋,说道:“揣子怎么不来向我请安了呢?”
栅子心里一惊,但作为杀手的她,仍然面无表情:“不清楚,微臣也多日未见。”
静妃妖媚的瞥了眼栅子,说道:“我吩咐的事情,都记住了么。”
“记住了。”栅子连忙点头,还好静妃没有起疑。
“等等,别忘了尽快让揣子来见我。”静妃多加了一句,小手一把捏碎雀鸟的小脑袋,手心里,满满的血腥和肉屑。
正文 第二十七章,忘记是种权力
卷二,南簇旧伤
第二十七章,忘记是种权力
Chapter27:忘记是种权力“回来了?”揣子倚在门边,古怪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那女子相貌平平,一张瘦小的瓜子脸上嵌了两颗水润的眸子。虽然看上去没有那么倾国倾城,但仔细瞧瞧,唯美,却是渐渐刻画在心里。
女子抬起眼睛,不满的瞥了倚在门边的揣子,侧着身子挤进了房间里,小嘴微微努着,烟柳般的细眉轻轻蹙着。
“怎么都不理我?”揣子跟在女子的身后,落坐在餐桌边。黑漆的圆木桌上,摆好了各式各样的菜肴:“快吃吧。就当是时机未到,所以不能见面吧。”
“你敢保证你没有暗中作祟?”女子忽然紧紧盯着揣子那张美如妖孽的俊脸,冷冷的问。
“我发誓,真没有。”揣子戏谑的一笑,一只手轻轻搭在女子的肩上,性感的薄唇就像是抹了一层淡淡的清水,红润透亮。
“霂乔,才一天,你怎么能找到沫琛的下落呢。”揣子挑了挑眉,侧着脑袋说道:“别担心了,我会替你留心的。”
霂乔扁扁嘴,回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找到小姐的下落,抓走她然后邀功领赏。”
揣子嘴角抽了抽,但是没有说话。
自从他把霂乔带到南簇安顿,霂乔就一直不愿意和他坦诚相待。霂乔有时候太过关心别人,甚至忘了自己,她总是提起北邝国的故人,有时,也会想到伤心的地方,潸然落泪。
这是一个女人的真实,是揣子从来不曾见过的。
所以,第一眼的触动,渐渐铭刻心里,她的美,是俗世无法比拟的。
“咚咚——”有人敲宅门。
揣子警惕的起身,一双犀利的眼眸望向院子。
“嘘,别开口,找个地方躲起来。”揣子修长的指尖轻轻覆上霂乔的樱唇,唇间的柔软和指尖的冰凉,忽然连接一场微妙的颤栗。
霂乔脸颊微红,身子往后一撤,躲到屋内去了。
揣子运好内力,一步一步,小心而稳健的靠近宅门。
“是我。”一个女人的声音,柔软却疲乏。
“栅子?”揣子拉开门,深褐色的大宅门,果然是一脸疲倦的栅子。她无精打采的垂着头,脸色苍白而悲伤,一直蒙着脸面巾,也掉落一半。
“不是说了,不要过来么?万一主子派人跟着你,暴露了霂乔怎么办。”揣子微微生气,他并不是有意责怪栅子,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只要是对霂乔不利的事情,他都会不由自主的掺杂个人情绪。
对于一个经验老道的杀手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眼看栅子踉踉跄跄,步伐飘忽,揣子的怒气也小了一多半,他一把扶住拉住栅子的胳膊,往自己怀里一带,此刻他的面孔倒映在栅子脆弱的双眸里。
“揣子,为什么,为什么不来找我!”栅子张口就是质问,揣子难道已经忘了她了么,忘了她们一起出生入死,为主子卖命了么?
浓烈的酒气忽然弥漫在揣子的鼻前。
揣子黑眸一缩,淡淡的说道:“你喝醉了?”
栅子点了点头,却又忽然拼命的摇着头,一副痛苦的样子。
“不!我没醉。揣子,我清醒的很,你看,我自己就找到这儿来了。”栅子伸出双臂,紧紧环住揣子结实的腰,他胸前的衣襟上,忽然落了两颗晶莹的泪珠,默无声息的渗进青色的布料里。
霂乔听见揣子好像在和一个女人说话,便出了内屋,想看看是谁,结果正巧看到面蒙黑色纱巾的女子忽然扑向揣子的怀里,身体忽然不听使唤的僵在那里。
“栅子,我送你回去吧。”揣子握着她冰凉的小手,想把她从自己的身上移开。
栅子被生生推开,心头一痛:“你真的不想知道我是谁?面纱下的我,究竟是谁么?”声音哽咽而幽怨,揣子有些不忍了。
栅子是他失去第一个女人的时候认识的,她沉默寡言,总是蒙着一块黑色的纱巾,纱巾的边角,是一种看起来十分眼熟的花纹。揣子从静妃那里,得知栅子的身世,她是被丢弃的孤儿,和他一样,被静妃收养。
无论何时,栅子总是替揣子着想,战场也罢,平日里的琐事也罢,栅子总是十分上心,但这并不能打动揣子的心,他是杀手,冷漠是天赋,除了对霂乔,他没有理由对栅子产生感情。
“栅子,你冷静点,我当然知道你是谁。”揣子认真的说道。
栅子那双悲伤的眼睛忽然望着揣子,说不出话来,视线的颤动让揣子心头一惊,那眼神怎么这么熟悉。
“你是栅子。”揣子淡淡的说道:“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那个心地善良的栅子。”
栅子垂下头,右肩上的银色金属肩刀,忽然闪出一道犀利的寒光。栅子好看的双眸被埋藏在一片淡淡的阴影里,苍白的唇角幽幽的撇出一抹古怪的笑。
提起左掌,一只四旋飞刀“嗖——”的穿过挡在院子中的草堆,直直的射在大厅的门上,站在一旁的霂乔不由的一惊,脚下一滑,摔在地上。
揣子连忙跑过去,扶起霂乔,关系的问:“有没有伤到哪?”
霂乔摇了摇头,借着揣子的胳膊站起来,一股莫名其妙的气愤油然而生。
还没等霂乔质问,揣子忽然对着那女人骂到:“没长眼么,要是伤到霂乔,我不会放过你的,滚。”
滚。
栅子忽然觉得很好笑,凄凉的双眸轻轻转向揣子冰冷的面孔,他让她滚,他竟然为了那个女人,让她滚。
“哈哈哈——”栅子放声大笑,她背对着揣子,眼角不断坠落的泪珠,揣子看不到,也听不到:“原来都是真的,我用这么多年证明,到头来,你还是忘记了我,我根本不能把你带回到最初的那一刻。”
揣子一头雾水,虽然很生气她想要伤害霂乔,但是,栅子的话,却让他体会到一丝浅浅的悲伤。没错,浅淡的就如风中的花香,只有些微触动。
栅子纵身一跃,踮起脚尖飞出院外。
刀子般残忍的冷风,狠狠的刮在她的脸上,面巾忽然落下,半张面孔褶皱不堪,一道道深色的疤痕,触目惊心。
正文 第二十八章,冷情
卷二,南簇旧伤
第二十八章,冷情
Chapter28:
7年前。
黄昏,阳光淡淡的洒在树林的上,一片安宁而温暖。
树林深处,传来刀剑相争的声音。
银白色的剑影轻盈灵动,气势恢宏的刀光左闪右攻,一时间,狂风四起,刀剑相斥卷起千万落叶。
银剑如灵蛇闪动,自由而狡黠,那挥剑的男子眉宇疏朗,俊美的面孔就像女子似的,勾魂摄魄的双眸时而灼灼燃烧,时而轻松一瞥。
很快,拿刀的男子招架不住,连连后退,终于,银剑瞧准机会,剑气紧逼,拿刀的男子忽然被剑气打伤了右腿,单膝跪下,用刀支撑着。
“师父!”持剑的男子忽然丢下手中的银剑,眉间一紧,连忙跑去搀扶跪在地上的男子。
那男子咳了两声,“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见持剑的男子匆匆跑来,唇角冷笑,反手提起利刃架在他的肩膀上。
“揣子,比武的时候,师父就是你的敌人。对敌人,永远不要抱有幻想,否则,输的只能是你。”持刀的男子,长相方正,脸颊上有一条很长但是很淡的疤痕。
“师父,我,我知道了。”揣子不敢乱动,他的师父向来对他严厉,指不定心情一好一刀结果了他呢。
“咳咳——”师父放下刀,捂着胸口,不断的咳着。
“师父你还好么?”揣子扶着师父的胳膊,用袖口擦去师父嘴角的血渍,关心的问道。
“哼,虽然你的武功已经不错了,但是,你的性格会永远阻挡你成为一个优秀的杀手的!”师父淡漠的说道。
揣子抽了抽嘴角,都伤成这样了,还记得教训人。
回到茅屋里,揣子给师父敷药,师父想了想说道:“你去试试吧,给你三天的时间,杀掉那个女人,如果你完成了任务,我会告诉主子,让你有机会参加御用杀手的比试。”
“真的?!”揣子双眸忽然闪过一丝光亮,御用杀手,是每一个杀手毕生的追求:“不过,那个女人是谁?”
“每天到树林里采蘑菇的女人,你见过的。”师父淡淡的说道。
揣子一惊,是她?
“就是她,你要不动声色的杀掉她,并且把她掩饰成意外死亡,这样才能及格。”
夜晚很快就降临了,揣子知道自己必须战胜一些东西,才能完成自己的梦想,或者说,成为一个真正的杀手,剔除感**望。
“咚咚——有人么?”揣子穿了一身灰色的破长衫,袖子卷了很高,背上背了一捆干柴。
果然,那个甜美秀气的女孩子来开的门,水盈盈的星眸不解的望着他。揣子连忙解释道:“今天上山砍柴,结果迷了路,能否在此借宿一晚?”
女孩子望了望揣子,那张好看到精致的面孔,让她心里一惊,脸色微红不好意思的说道:“家里就我一个女孩子。”
揣子尴尬的笑了笑,忙说:“哦,这样啊,真是抱歉,那我去山里住一晚吧。”说罢,揣子转身,一脸失望的往山里走去,看来他回去又要被师父骂了。
“等等——”女孩子忽然叫住揣子,双手扶着门沿,把门敞开,“进来吧,山里晚上有野兽,不安全的。”
揣子粲然一笑,一边道谢一边进了门去。
“我叫黎竹。”揣子说道,“你呢?”
女孩子微笑的说道:“丁香。”
丁香,多美的名字,小小的紫色花朵,就像眼前这个可爱的女孩子温柔的笑靥。
“在这儿住一晚吧。”丁香打开一扇侧门,里面是简单的客房,揣子感谢的说,“真好,谢谢你呢。”
丁香没有说话,坐在院子中择菜。
揣子观察了室内的装饰,根本就是简陋。他想,反正丁香一个人住在这房子里,只要在晚上趁她熟睡的时候,下点药就行了。
揣子想到这儿就安心多了,躺在床上,准备休息片刻在动手,忽然,丁香在院子里喊道:“黎竹大哥,黎竹大哥!”
揣子一惊,连忙翻身下床,打开门,果然是丁香。
“我做了些吃的,你迷路了,应该一天没吃什么东西吧。”丁香淡淡的笑着,双手捧起一碗清香四溢的面条。
揣子觉得自己太紧张了,低下头接过丁香递来的夜宵,心里忽然涌出一股暖流,从来没有人关心过他的冷暖,他的饥饱。他就像一只被遗弃了的孤魂,在人间飘荡,最后沦为杀手,他不知道,除了当杀手,他还能做些什么。
但是现在他忽然好想放弃,放弃杀掉这个无辜的女孩子,去完成自己的任务。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揣子搪塞很多个破绽百出的借口,赖在丁香的家里,陪她一起采蘑菇,然后去市集上换钱,朝起晚归,砍柴采蘑菇,他几乎快忘记了自己是一个杀手。
渐渐的,他意识到自己早就犯了杀手准则中,最要命的一条禁忌,爱上猎物。
“黎大哥,你要走了么?”丁香晒好香菇,忽然发现揣子收拾了几件衣服,准备离开的样子。
“嗯,丁香,我……”揣子忽然顿了顿,他想坦白自己曾经自私的想法,但是,他没有勇气:“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欺骗了你,你会怪我么?”
丁香娇俏的小脸轻轻摇了摇,说道:“不会,虽然我们只相处了短短的三天,但我相信,黎大哥不会骗人的!”
“丁香。”揣子心里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他决定要回去一趟,告诉师父,他要放弃成为御用杀手,他恨极了杀手。
丁香乖巧的望着揣子,眼神温柔似水。樱桃般红润的薄唇轻轻勾起微笑,是宽容的,谅解的。揣子一阵感动,忽然双唇紧紧封住那双粉嫩诱人的薄唇。
丁香微怔,想要推开揣子,但却反被揣子紧紧搂住。
夜色缓缓的爬上来,山中小宅,温存旖旎。
———————————————————————————————————“我不同意!”师父猛的一拍桌子,说道:“我辛辛苦苦的培养你这么多年,换来的就是你这句话么!”
揣子很为难,他不想伤师父的心,但更加不想负心于丁香,他要照顾丁香一辈子,就算永远采蘑菇,永远砍柴,永远住在山里,远离繁华。
“如果丁香死了呢。”师父冷哼一声,倏的,丢出一个带血的包袱,淡淡的说道:“我早就猜到你会不忍心了,师父已经替你解决了,喏,丁香的人头。”
丁—香—的—人—头!
“轰轰——”天空忽然闪出两条青紫色的闪电,叱咤苍穹,戾气从山林的四面八方涌来。揣子脸色惨白,双拳紧握,指节咔咔作响,“你竟然杀了丁香!”
“是,怎么样,你要为丁香报仇么?”师父冷笑道。
揣子没有说话,说时迟那时快,他抽出佩剑,疾速上步,一剑穿喉。
师父还没有反应过来,喉咙就被那把他亲手送给揣子的银剑贯穿,剑端滴着鲜血,从师父的后颈穿出。
揣子面露凶光,狰狞的望着双眼瞪的硕大的师父,咬牙切齿的说道:“还我丁香——”
“轰——”有是一声炸雷,天空飘起了雨,越来越大,在这个血腥的夜幕里,揣子终于如了他师父的愿,彻底成了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卷二,南簇旧伤
第二十九章,
Chapter29:失窃“啊——”章著忽然大叫道。
天微亮,沫琛听到章著大喊连忙起床,所有人都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跑到章著的房间里。
“怎么了,怎么了?”唐尘还没系好衣带,慌忙的跑过来问道。
“银子,都;都丢了。”章著捂着脸蹲在内室的门口,内室一片狼藉,衣物什么的都被翻得乱七八糟。
“笨蛋,看个银子都看不好,要你有什么用。”唐浅儿狠狠的戳着章著的脑袋,霍沧弘拉起章著,冷冷的问道:“窃贼进了房间,闹这么大的动静你能不知道?”霍沧弘凌厉的双眸望着章著,章著拼命的摇着头说道:“我不清楚啊,昨晚我睡的太沉了,什么都没听到,今早起来,就发现房间里乱的不成样子。”
霍沧弘不再说话,黑眸深不可测。
“算了,既然都已经丢了。”唐寻觉得霍沧弘总是一副谁也不信的样子,很不利于团结。
沫琛点点头,责怪又不能解决问题,便问道:“你们那里谁还有银子?”
一片沉默,唐尘说:“大家的银子都在那个包袱里,现在我们身无分文。”
“是啊,这下我们都要被你害死了。”唐浅儿撇撇嘴,怪嗔道。
“浅儿,对不起。”章著哀哀的望着浅儿,可怜兮兮的抽泣着。
霍沧弘一句话没说,早就小心的走进房间里寻找线索了。他始终记得,他们这群人中有个奸细,把他们的动向告诉了鸠山不死鸟。
“有什么发现么?”沫琛忽然注意到霍沧弘盯着地面,默默的用指尖摩擦着。
“你们过来看。”霍沧弘说道:“地上有半块鞋印,鞋底的花纹几乎已经磨掉大半。”霍沧弘停了停,从鞋印上抠出一点细细的粉末,淡淡的说道:“是泥土,说明贼是从北面的平安山过来的。”
沫琛没有说话,这么说,事情有点复杂了呢。
“平安山是外界到平安镇唯一的路。”唐寻似乎也意识到有点不对了。
霍沧弘简单的“嗯”了一声,又说道:“我担心的是,静妃的人,已经追过来了。”
沫琛微怔,如果霍沧弘没有猜错,他们现在都是瓮中之鳖,必须尽快找到图腾,治好浅儿的病,然后立刻去西辽国。
浅儿看穿了沫琛的想法,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就算现在去西辽,也来不及了呢。以静妃的性子,怕是各个关口都已经封闭了呢。现在银子也被这个败家子弄丢了,”浅儿恶狠狠的瞪了章著一眼,接着说:“我们只能等着饿死了。”
章著委屈的低下头,他又不是故意的。
“好吧,浅儿,我们不会死。”沫琛微笑着说道:“天无绝人之路,你别担心,我才不会为你陪葬。”
———————————————————————————————————南簇王宫。
“主子,给您请安了。”揣子单膝跪下行礼,好看的双眸带着淡淡的笑意。
静妃黛眉轻挑,轻启红唇,问道:“怎么?有他们的下落了?”
揣子恭敬的回道:“回主子,微臣已经加派人手了。只是,还没有消息。”
“哼。”静妃闷哼一声:“尽快想办法找到他们,但是现在,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去做。”
揣子猜测,究竟是什么事比追捕洛王子尘王子等人更重要的呢?
“传令下去,本宫要出兵,讨伐罗城!”静妃艳丽的星眸忽的闪过一袭杀气,挡我者,必须死。“本宫相信,霍沧弘要是知道罗城危险,一定会挺身而出的。”
“主子,微臣也有一想法。”揣子勾起摄魂的笑容:“撤掉所有的通缉告示,让他们放松,反而更容易暴露他们的踪迹。”
静妃打开抽屉,取出兵符,说道:“好,拿着去吧。”
揣子领命离开了,门外,栅子在一旁候着。
“为什么不告诉主子你或许知道他们的逃跑路线?”栅子追上脚步稳健的揣子,不解的问着。
“何必告诉你。”揣子冷冷的说道。
栅子停下脚步,淡淡的微风吹起挡在脸颊两侧的垂发,一条不起眼的伤疤忽然显现出来。她才明白,一个男人,一个男杀手,要多冷情,就有多冷情,他从不在乎别人为他做过什么,也不在乎别人的感受。
“揣子,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栅子终于忍不住了,她宁愿接受血淋淋的现实,也不愿蒙在自己编织的梦境里。
“主子的,一只”
———————————————————————————————————平安镇。
章著矫情的贴上人皮面具,唐尘用事先准备好的各种易容工具帮他变成一个老态龙钟的男人,在配上霍沧弘的几件好衣服,唐尘略微修整造型,便成就了一个乡下员外的形象。
唐浅儿刚刚睡醒,伸着懒腰从房里出来,见众人围着一个陌生的男人有说有笑,不免狐疑,她打量着那个看起来挺精神的老者,问道:“哥,他是谁啊。”
唐寻微笑着,温和的说道:“浅儿不得无礼,他是章员外。”
浅儿皱了皱眉,特意离近了些仔细瞧着。果然相貌气质,颇有几分员外的味道。
“浅,浅儿,是我,章著。”即便隔着一层面具,又涂了好些颜料,可章著的脸还是不由自主的绯红一片。
浅儿怔住,她断断没有想到,人皮面具的效果会有这么好,看来,这东西以后会有大用处的。
“章著跟我出去办事情,尘儿和沫琛去拿图腾吧。”唐寻淡淡的说道。
“还是不用了吧,我陪沫琛去找图腾,这样比较安全些。”霍沧弘接过话茬,他诡异的笑了笑,拉过唐尘,站在沫琛身边。
“弟,你就让他去好了,哼。”唐浅儿白了沫琛一眼,什么事啊,难道要让他的弟弟去和一个落魄的王争一个废掉的妃子么。
唐尘扁了扁嘴,不舍的望了眼沫琛。
霍沧弘得意的露出一抹笑容,随即跟在沫琛身后出去了。
寒冬的冷意已经肆虐了整个季节,眼看春节就要到了,不知道平安镇能否成为新一年美好的开端。
但愿如此。
正文 第三十章,黑店?!
卷二,南簇旧伤
第三十章,黑店?!
Chapter30:黑店?!
“我说唐寻啊,为什么我们要去南市?”章著清了清嗓子,装出一副德高望重的样子。
唐寻不语,和煦的微笑。他总是以微笑面对一切,如果从这一点来说,或许,比起霍沧弘那种情绪多变的人,唐寻这样脱俗的男人更加深不可测。
章著识趣的闭上嘴,倚在马车里晒太阳。天气正好,阳光充裕,打在身上暖洋洋的,别提多惬意了。
马车速度不快,但平安镇就这么大点地方,走了没半个时辰就从北边到了南边。章著猫着腰从马车上下来,唐寻一个翻身落下马车,在龙岩客栈门口把马系在柱子上。
“现在能说了么。”章著没好气的问道。
“你不用怪我,是沫琛不让我提前告诉你,怕你在路上就逃回去了。”唐寻温柔的望着章著,目光里多了一丝同情。
“胡说,我是那样的人么!”章著不服气的拍了拍胸脯说道:“想当年,我为了救我爹,只身闯北邝王宫,当时王宫里可都是你们的人,我一点儿都没怕。”
“我知道,后来你为了追浅儿被静妃抓住了。”唐寻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客栈,店小二领着他们在二楼找了个靠窗子的位置坐下。
章著那张中年男人的面孔不断的抽搐,该死的,就不能不揭短么?
“二位客官要点什么?”小二一边卖力的擦着桌子,一边笑嘻嘻的问道。
“什么都不点。”唐寻喝了口茶,目光平静。
“对,什么都不点,只管上最好的。”章著接着说道:“这么多天没吃什么好东西了,这回正好补一补。”章著嘿嘿的笑着,小二兴致勃勃的下去了。
“也罢。你只要记得你是一个有钱的财主,而我们今天的目的就是以最少的钱盘下这家店就行了。”唐寻那双波澜不惊的俊眸,幽幽的望着章著。
章著瞪大了眼睛,下巴颏都快掉了。
“我,我不会讨价还价。”章著惊恐的望着唐寻推辞道。
“没关系的,你尽管把自己当成章府少爷,财大气粗就可以了,剩下的交给我。”唐寻又抿了口茶。店小二尖嘴猴腮,精明透顶的样子,双眼骨碌碌的转着,笑嘻嘻的从楼梯口端着一盘甜点走上来。
“客官,这是本店的招牌甜点,您尝尝看。”小二瞧着章著浑身透着一股金钱味,特有眼色的把那盘甜点,先递给章著。
'文'“嗯,懂事。”章著得意的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夹了一口。
'人'“去把你们掌柜的叫来。”唐寻仍然面带微笑,很自然的说道。
'书'“呃,客官,我们掌柜的不方便见客的。”店小二尖嘴一撇,陪着笑脸回道。
'屋'“现在是正午,客栈的掌柜的怎会不方便见客?”唐寻反问,明亮的黑眸如宝石般闪亮。
小二很为难的支吾一阵,章著看着唐寻这么问下去估计也没什么作用,便说道:“叫你们掌柜的来,是有事要谈,我们想盘下这个店。”
事情一旦挑明,就容易的多了,店小二恍然大悟,答应道:“客官您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
章著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小二离开后,章著好笑的望着唐寻:“事情有时候就这么简单,你们这些文人,就喜欢把事情搞复杂了。”
唐寻没有在意,提起茶壶,给章著斟了杯茶:“慢点吃,我们也许遇到麻烦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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