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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要狠-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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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子涵面色并没有多大改变,也端起茶杯,喝了起来,好一会儿才道:“九皇叔是真打算帮她了?你究竟看上她什么?”

    凤九卿眼神一冷,语气不善地道:“什么时候本王的事儿,轮到你来操心了?”

    “九皇叔,咱们可是一起长大的情分,这么多年,虽然是叔侄名分,却情同手足,难道抵不过一个相识才一年不到的人?”凤子涵的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原本就冷淡的脸,看起来更多了一层寒意

    凤九卿茶杯往小几上一放,才笑着说:“这一点儿也不冲突,本就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你何苦要纠缠不休?”

    “九皇叔,不管如何,这仇已经结下了,侄儿也不可能收手,怎么选,全在您!”凤子涵本就不是多话之人,所以只简简单单地将自己的态度摆明,当日众人面前一跪,他已经不可能和白木槿善罢甘休了!

    凤九卿勾起一抹轻笑,认真地看了凤子涵一眼,道:“本王这是最后一次容忍你对她下手,绝没有下次,收不收手,也全在你!”

    这就是没的让步了,他要护着的人,绝不可能让她受到任何威胁,今日若不是他棋高一着,那么白木槿很可能就会被白家的人置诸死地,即便皇上不断她的罪,只要拿掉郡主之衔,白家人有一千种法子刻意让她丧命。

    火场里满脸通红的白木槿,冰水中面无人色的白木槿,酒醉后哀伤无助的白木槿。她一次次在白家人的手里命悬一线,现在竟然还要被自家人和外人联手对付,这是他绝对不能允许的事儿。

    凤子涵盯着凤九卿, 眼神冷冷的,嘴唇紧抿着,他不相信凤九卿会在自己和白木槿之间选择白木槿。不都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吗?

    “你真的被她迷惑了,她不是你想的那么单纯无辜!”凤子涵道。

    凤九卿嘴角露出浅笑,仿佛在想着什么,良久,却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道:“嗯,大概是被迷惑了!”

    若真是单纯无辜,说不定他还真的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有哪个女子像她那样,敢在身陷危机的时候,屠杀七八个凶徒?冷静又毒辣,毫不手软,他至今犹记得那一夜,她眼里嗜血的残冷之色。

第304章 一条道走到黑

    凤子涵看着已经深陷迷雾不可自拔样子的凤九卿,真是恨极了白木槿那个臭女人,他明明记得凤九卿过去对任何女人都不屑一顾的,怎么偏偏会被那个女人迷惑了。( )

    “九皇叔,你不要执迷不悟了,她给你下了什么**散?美丽的女人多了去,你怎么不去看看别的人,比如说……锦瑟郡主,她不仅生的漂亮,性子又温柔和顺,知书达理,堪称女子中的典范……”凤子涵很少一连串说这么多话,还如此主动给凤九卿说项。

    凤九卿点点头,笑嘻嘻地道:“嗯,怎么办?本王就是中了白木槿的**散了,大概……无药可救!”

    凤子涵气得脸都红了,这九皇叔明明是个聪明的人,偏偏这事儿上如此糊涂,那白木槿无论怎么看都不是省油的灯,心机深沉,做事不留情面,连自己父母亲都能算计,怎么会是好妻子?

    将来必然不安于室,说不定会做出什么有辱门风之事,那就悔之晚矣,他坚决不能容忍白木槿毁了九皇叔的一辈子,更何况太后一直都属意锦瑟做宣王妃,锦瑟和楚郡王府的关系又十分亲善,将来他和九皇叔会是一辈子的交情

    凤子涵冷哼了一声,道:“九皇叔,我知道你只是一时新鲜,那样的女子不适合做妻子,你若只是逢场作戏,倒没什么了不得,可千万不能认真了!”

    “呵呵……子涵,你什么时候见本王对哪个女子逢场作戏过?”他过去可是对女子避如水火,甚至做了许多恐吓她们的事儿。

    凤子涵一愣,他就是不愿意相信凤九卿真的欢喜白木槿,他横看竖看也看不出白木槿有什么可爱的地方啊!除了脸蛋好些,好有什么呢?都说娶妻娶贤,脸蛋好有什么用?

    凤子涵抿了抿嘴,终于还是问道:“若是我执意要除去白木槿呢?”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机会了!”凤九卿倒也没说什么狠话,有些事儿不需要说的太明白,他已经给凤子涵很多次机会了。( )

    凤子涵微微眯眼,才道:“侄儿明白了,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九皇叔会迷途知返的!”

    丢下这句话,凤子涵站起来,告辞而去。独留凤九卿还在原地,细细品味着手中的茶,眼里却闪过一抹兴味。

    迷途知返吗?好像他从来都喜欢一条道走到黑啊!

    片刻之后,曾明熙和陆青云也从外面走进来,陆青云一脸贼笑,看着凤九卿,道:“王爷,您刚刚那算是真情告白吗?若是被我表妹听到了,不知她是什么反应呢!”

    曾明熙冷哼了一声,道:“无非是从此以后和王爷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而已!”

    “你怎么知道不是感动?不是倾心相许?”凤九卿得意地问道。

    曾明熙鄙视地看了他一眼,道:“郡主可不是那等轻浮女子,王爷莫要痴心妄想了

    !”

    “是本王痴心妄想,还是明熙兄自作多情呢?”凤九卿不甘示弱地回敬道。

    曾明熙气哼哼地看着他,好容易才压下要和凤九卿比划比划的冲动,道:“谁自作多情,日后定会有个分晓!”

    凤九卿也赞同地点点头,道:“嗯,到时候明熙兄千万不要哭鼻子!”

    “哭鼻子的人恐怕会是王爷!”曾明熙道。

    “咳咳……你们谁要哭鼻子啊?老夫好些天没见到你们了,都忙什么呢?我后面那些鹅都没人喂了,还有啊……”

    东方玄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就开始喋喋不休 起来,三个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头疼的感觉。

    还是凤九卿最有法子对付这个先生,折扇一展,潇洒地道:“老头儿,最近我们都在忙您的终身大事儿呢!”

    东方玄一惊,恼怒地瞪了一眼凤九卿,骂道:“臭小子,就属你最不尊师重道,我这么大把年纪了,你还拿老夫开玩笑,是不是翅膀硬了,觉得老夫拿你没法子?”

    凤九卿笑嘻嘻地看着他,道:“我可没跟你玩笑,不信你问青云和明熙,最近啊,我那皇姑,你知道吧?就是福宁公主,从南边儿回来了,您不会忘了,我皇姑对您老可是一片痴情吧?”

    东方玄打了个哆嗦,赶紧摆摆手,道:“得得得……你们还是早些离开草庐吧,老夫这里没地儿招待你们!”

    说着就要跑路了,走到一半又回过头来,警告凤九卿道:“福宁要是回来了,你千万记得要说老夫去远游了!”

    说完这话,就再没见到他的影子了,三个人对视一笑,陆青云道:“王爷,还是你最有法子,哈哈哈……不过说真的,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身手还这么敏捷,难怪福宁公主多年来对他念念不忘!”

    “我吓唬他而已,皇姑可没空回来!”凤九卿笑道。

    曾明熙也笑了,指着凤九卿道:“对付老头子,还是你最有法子,不过你说老头子这么多年都一个人,是不是有什么缘由的啊?”

    凤九卿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反正东方玄一辈子都是老光棍,听闻老头子年轻的时候也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公子哥,而且还是隐世不出的某个家族的人,却落了个终身不娶,着实有些奇怪了

    陆青云却突然叹息了一声,道:“听说之淳要回来了,只是……我们和子涵,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曾明熙也跟着沉默了,他以前一直以为凤子涵是个聪明人,可是没想到却一再犯糊涂,百花盛宴上,原本只是小事儿,却被他处理的那么糟糕,闹到大家都很难看。

    这一次竟然还在背后操作了这场戏,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却没想到他们早就洞若观火。

    凤九卿摇摇头,道:“有时候,是不是同路人,就要在这种时候看出来,换成我们中的任何一人,都不会和一个女子计较,更不会糊涂到相信一个貌似柔弱善良的女人。几滴眼泪,几句软语,就让他晕头转向,连好坏也不分了!”

    白云兮拙劣的小伎俩,也能骗过凤子涵,那只能说明,他不是真的愚蠢,就是有心要上当。

    几个人同时沉默了,毕竟是相处多年的师兄弟,谁也不想看到最后分道扬镳的结局,但是却能预见那样的结局了。

    白家这一天很热闹,因为宁国公府的牌匾被取下来,又安上了宁侯府的牌匾。周围的人都指指点点,不知道为何好好的国公府突然就被降爵了。

    白世祖病倒在床上,不只是身体上的疾病,病的最严重的要属他的心了。他总觉得要不是白木槿,自己绝对不会如此凄惨。

    这几天也只有穆欣萍和白老夫人过来看他,陆氏忙着还债,整日也见不到人。白云兮则因为成了庶出,再也不愿意出房门,害怕府里的人会嘲笑她。

    穆欣萍端着药碗,苦口婆心地劝道:“夫君,您好歹喝下药,身子很快就会好的!”

    “我喝药做什么?身子好了又有什么用,我都成了大笑话了,恐怕老百姓茶余饭后都会拿我当谈资!”白世祖气呼呼地道,可惜身子不济,火气再大,声音也不大

    穆欣萍赶紧拍了拍他的心口,苦着脸道:“夫君,您可不能这样想,事情已然到了这个地步,咱们就不能让情况更坏,你得赶紧好起来,留得青山在何愁没柴烧?”

    白世祖听了也没有好过多少,反而灰心丧气地道:“我如今不仅被贬斥,连官位都丢了,以后要我做什么?年纪轻轻难道就要在家遛鸟吗?”

    穆欣萍叹息了一声,好言好语地道:“夫君,您也知道自己还年轻,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独不闻古语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志?夫君既有满腔报国志,何愁将来没机会?”

    白世祖摇摇头,才道:“皇上如今是真的厌弃了我,哎……都怪陆氏,当年要不是她,我怎么会……”

    说到此处,白世祖又闭了嘴,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现在后悔也于事无补了。

    穆欣萍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儿,这老早白老夫人都告诉她了,当时她也十分不齿这两个人的所为,可是现在白世祖如此颓废,她自然不能落井下石。

    这一次可算是自己的好机会,陆氏被贬斥为妾,她终于成了堂堂正正的妻室,白家的当家主母,虽然国公府变成了侯府,她也完全不在意。

    因为从此以后,那个嚣张跋扈,尖酸刻薄的陆氏,就要伏在自己脚底下,这是多么令她痛快的事儿啊?从今以后,她坐着,陆氏就得站着,她吃着,陆氏就得看着。

    她是不会再给陆氏东山再起的机会了,要永远让她成为自己手底下一个妾,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穆欣萍故作理解地道:“夫君,这事儿也怨不得你,都是陆氏自己寡廉鲜耻,你不过是被她迷惑了,要怪也只能怪她!”

    白世祖听了穆欣萍的话,也倍感欣慰,道:“还是你懂事,当年我一时糊涂,哎……不过这件事最可恶的就是白木槿,她也算是我的女儿,竟然比个外人还不如,哼!”

    穆欣萍的眼神一闪,宽慰道:“哎,夫君,这儿女之事还得看缘分。如今您的嫡子嫡女也只有郡主姐弟俩了,将来白家还是他们姐弟的,您也不要真个与她动气的好!”

第304章 痛打落水狗

    “哼,凭什么?我偏不让她的弟弟袭爵,就算将轩儿养在你名下,也绝不给她这个机会,她想要谋算白家的家产,痴心妄想!”白世祖恨恨地道。

    穆欣萍略有些不悦的神色闪过眼底,含羞带怯地道:“夫君……说起来,如今妾膝下福薄,竟然嫁与夫君这么久都没个音信,妾心里也十分愧疚!”

    白世祖却突然一喜,哈哈笑着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你如今是正妻了,只要你为我诞下麟儿,将来白家就后继有人了,轩儿虽然深得我心,不过……他到底是庶出了,总也不好听

    !”

    穆欣萍低下头,像是十分害羞的样子,道:“夫君,可是……妾一直也没能有个身孕,也看过大夫了,都说没有问题,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傻瓜,既然身子没有问题,那还不是迟早的事儿,你放心,待我好些,定然天天歇在你房里,咱们必须得尽快要个儿子!”白世祖握住穆欣萍的手,看着她脸儿红红的样子,心里也热了起来,要不是身上还有伤,这会儿定然得温存一番。

    穆欣萍听了脸就更红了,小声道:“都听夫君的!”

    白世祖最是吃这一套,妻子的曲意逢迎,总能给他带来无限的满足感,陆氏也就是凭着这一点,才能得宠这么多年。

    穆欣萍将白世祖哄着吃下药之后,又安抚他睡了,才离开了。

    槿兰苑里,白木槿吃着茶,看着刚刚得到了两张房契,笑着道:“咱们今儿可算是大赚了一笔呢,这么好的宅子,竟然花了一半的银子就买来了!”

    鸳鸯也笑着回道:“那还不是那位急不可耐了,她如今不贱卖了,难道还等着蹲大牢吗?皇上可是亲口发话的!”

    喜鹊拍着手,大笑道:“哈哈哈,小姐,我可从来没这么快活过,你这几日没出去,不知道府中上下都在笑话陆姨娘呢,她那个凝香苑,如今门可罗雀,再没了昔日的嚣张,就连好些个婆子丫头都自请离开了!”

    “这是自然的,一个姨娘,哪里用得着那么多人伺候,穆氏可不是大方的人,她如今管着家,可是勤俭的很!”鸳鸯倒是十分明白的样子。 '棉花糖'

    “反正不管如何,看到陆氏倒霉,我就高兴,她欺负了咱们小姐这么多年,也该遭报应了,这下看她还怎么嚣张得起来!”喜鹊撅着嘴道。

    白木槿却摇摇头,道:“陆氏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倒下的,你等着瞧,她和穆氏之间还得有一场恶斗,毕竟夫妻十多年,她在父亲心里的地位不是一时半会能抹去的!”

    白世祖最是个耳根子软了,只要陆氏曲意逢迎,再做小伏低,加之陆兆安在后面推波助澜,陆氏说不定还真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喜鹊一听就皱了眉头,扁着嘴,愤愤不平地道:“那怎么办?小姐,您可不能给她这个机会!”

    “不,我就是要给她这个机会!”白木槿笑着道。

    喜鹊不解地望着白木槿,想要问,却又不敢问的样子。小姐是个有主意的人,她知道自己劝了也白劝。

    “陆氏要不闹将起来,还真是不知道如何彻底根除后患呢!”白木槿主动解释道,若她真是安分守己继续做个妾室,那就真算便宜了她了。

    喜鹊哦了一下,显然也明白了这个道理,道:“这就叫,若要令其亡,必先令其狂?小姐我说的对不对?”

    “嗯,如今喜鹊也越发有见识了,不错不错,看来跟着瑞嬷嬷的确学了好本事!”白木槿夸道,喜鹊摸着头发,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白木槿接着道:“凝香苑那边可盯仔细了?”

    “小姐放心,瑞嬷嬷布置下的眼线,您就不必操心了,有个风吹草动,必然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鸳鸯正色道。

    白木槿点点头,这几日陆氏的那些铺子基本上都被自己以半价收购了,她也凑了二十万两银子还给了自己,可是还缺十几万两的口子,而陆氏几乎除了成衣铺和玲珑坊,已经没有其他资产了。

    就连她自己当初的陪嫁铺子和庄子也一并卖了,似乎还是陆兆安给她凑了些银子,才让她凑够了二十万两。

    她想知道,陆氏到底还有什么途径可以还清所有的银子,玲珑坊和成衣铺,如今生意惨淡,一时半会儿,可卖不了那么多银子。

    而此时,陆氏却在自己的院子里大发雷霆,无他,只因这个月的月例,竟然比之前少了一大半,她正是缺银子的时候,没想到月例也给她减少了。

    穆欣萍还特意跑来解释了一通,说什么如今她是妾室,月例理当减少,持家不易,要节俭才行。

    气得她几乎要吐血,可是因着自己如今必须对穆欣萍执妾礼,所以不得不忍气吞声,可是穆欣萍一走,她就再也忍不住了

    刚刚搬起一个花瓶,要砸了出气,就被杜嬷嬷给拦了下来,苦劝道:“夫人,不可如此,如今正是缺银子的时候,这样的花瓶也值个千百两呢,您何苦砸了它!”

    陆氏一听,脚一跺,恨恨地哭了起来,可还是轻轻放下了花瓶,伏在杜嬷嬷怀里哭道:“嬷嬷,你还喊我什么夫人啊,我如今算什么,就是个妾,我苦心谋算了这么多年,到头来竟是一场空,什么都没了,银子没了,地位也没了,就连兮儿都不肯来见我一面!”

    杜嬷嬷拍拍她,喃喃道:“我的好小姐,你怎么如此糊涂呢?当年你在陆家,过的还不如现在呢,虽然也是锦衣玉食的,但却处处要束手束脚,可是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跌倒了不怕,咱们再站起来就是,银子和地位,迟早都会有的,只要你还有那要争下去的心,至于二小姐,她只是一时想不通而已,到底是母女,难道还能真个儿生分了?你如今就得隐忍,如过去那样隐忍,等待时机,再夺回一切!”

    陆氏听了,眨巴着泪眼,问道:“我还有机会吗?如今穆欣萍掌控了一切,我连白世祖的面儿也见不到,如何能重新站起来?”

    “你还有二小姐,还有二少爷啊,侯爷最疼爱两个孩子,这就是您最大的筹码。更何况你和侯爷夫妻多年,情分自然比穆氏深厚,你要记得,只要牢牢把控了侯爷的心,即便你还在妾位,也可以比正妻还要风光体面!”杜嬷嬷目光坚定地道。

    陆氏眼睛眯了眯,沉默了一会儿,才点点头,道:“嬷嬷,我明白了,现在就让穆欣萍得意着吧,没有孩子,她什么都不是!”

    杜嬷嬷眼里露出赞许,道:“这才是我聪明的夫人,你放心,只要二舅老爷能够青云直上,您迟早还得做正妻,穆欣萍除了有老夫人的支持外,还能靠什么?娘家才是您最大的依仗,现在您要做的只有两件事,讨好侯爷,联络二舅老爷的感情!”

    陆氏紧紧握着杜嬷嬷的手,感激地道:“嬷嬷,若没有你在身边,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谢谢你,嬷嬷,我永远不会忘记嬷嬷的!”

    杜嬷嬷摇摇头,道:“你从小就是喝嬷嬷的奶长大的,我待你就像待自己的孩子,咱们之间无需如此,只要你好了,嬷嬷什么都好了

    !”

    陆氏感动的点点头,泪眼婆娑地重新伏在了杜嬷嬷的怀里。

    “夫人,你当务之急还是得想法子筹够了银子还给她,总不能真被她送进牢里,如此你可就没有翻身之机了,要不惜一切代价!”杜嬷嬷继续道。

    陆氏听到这里,坐直了身子,叹息道:“除了玲珑坊和成衣铺,我现在哪有什么可以卖的了?”

    “衣服首饰,不行还有二小姐那里的衣服首饰,还有房里的摆设,什么都好,全都拿去卖了,这些身外之物散尽了还会回来的,必须要度过眼前的关卡!”杜嬷嬷倒是清醒的很。

    陆氏有些犹豫地看看自己屋子里的摆设,道:“可是……若都卖了,我以后在白家可就举步维艰了!”

    “无妨,只要你能尽快笼络回侯爷的心,什么都会有的!”杜嬷嬷微笑着道。

    陆氏牙一咬,坚决道:“好,就听嬷嬷的,把那些能卖的全都卖掉。现在咱们就去福禄苑,我一定要见到夫君,我不信他对我真的一点儿情意都没有了!”

    杜嬷嬷摇摇头,赶紧阻拦道:“不要,现在你强行去见,只会让侯爷厌恶,他还在气头上,你可以天天去福禄苑门前站一会儿,但若是他们不放你进去,你也不要强闯,那些人自然会把你天天去的事儿传给侯爷知道,这样是最好的!”

    陆氏眼神一亮,笑着说:“嬷嬷,您果然是我的好军师,有你在我身边,我做什么都有了主心骨!”

    两人说了一会儿子话,才提着食盒去了福禄苑,虽然她们现在捉襟见肘,但是做些补品还是有能力的。

    果然如杜嬷嬷所言,福禄苑的人根本就不放她们进去,反而冷言冷语的,再没了过去的恭敬和谄媚。

    陆氏心里生气,面上却不显,反而有些楚楚可怜的看着那些人,道:“我也就是想进去探望一下侯爷,难道也不行吗?”

    “自然是不行的,夫君他现在一点儿也不想见到你!”穆欣萍从福禄苑里走出来,看着陆氏笑得得意。

第305章 陆兆安的打算

    陆氏压根暗咬,但被杜嬷嬷悄然拉了一把,她才换了谦卑的神色,欠了欠身,恭敬地道:“妾给夫人见礼,求夫人让妾进去看一眼侯爷,尽尽心意!”

    穆欣萍心里甭提有多畅快了,昔日不可一世的陆氏,现在对她执妾礼,听她恭恭敬敬地喊一声“夫人”,心里可比吃了什么滋补品都要舒坦。

    可是舒坦归舒坦,穆欣萍倒也不傻,笑了笑,道:“你还是请回吧,我告诉过你,夫君他不想见你,可不是我要刻意拦着你

    !”

    陆氏眼圈一红,就落下一滴泪来,道:“夫人,妾知道自己过去多有得罪,可是妾已经得到惩罚了,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让妾见侯爷一面吧!”

    穆欣萍微微昂着下巴,却道:“你这是在求我吗?”

    陆氏极屈辱地道:“是,妾求夫人!”

    “有站着求人的吗?”穆欣萍笑着道。

    陆氏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瞪着眼睛,眼里闪过一丝恨意,却听穆欣萍身边的大丫鬟雪儿道:“夫人,陆姨娘可不是在求您,奴婢可没听过求人还如此高傲不可侵犯的样子!”

    穆欣萍赞同地点点头,道:“嗯,雪儿说的有道理,既然如此,咱们就回去吧,侯爷还等着本夫人给他擦背呢!”

    陆氏见穆欣萍真的要走,杜嬷嬷对她使了个眼色,陆氏赶紧伏地一跪,大声哭道:“夫人,妾求你了,让妾见一面吧!”

    穆欣萍得意地回头,看着陆氏,十分柔和地道:“哎呀,陆姨娘,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否则还让人以为本夫人欺负你呢,我可没要你跪啊!”

    陆氏心里难受的要死,可还要装作不在乎地道:“是妾要给夫人下跪的,妾只求夫人能够让妾见侯爷一面!”

    穆欣萍看了一眼雪儿,雪儿立刻会意,道:“陆姨娘,可真不巧,侯爷刚刚吃了药,这会儿睡得正香,您也知道,侯爷病了,好几日都不能安眠,这会子,可谁都不敢打扰,您没瞧着咱们夫人也自觉退出来了吗?您还是改日再来吧!”

    陆氏恨恨地看了一眼穆欣萍,咬牙道:“你是故意的对吗?你故意要看我的笑话!”

    “雪儿,给我掌嘴,竟然对本夫人无礼,一个妾,竟然敢在侯爷夫人面前自称我,尊卑都不分了!”穆欣萍冷哼了一声。

    雪儿立刻上前就要打人,莹秋赶紧挡在了陆氏身前,却被雪儿一把打开,骂道:“好个贱婢,竟然敢违抗夫人的命令,小心夫人做主卖了你

    !”

    莹秋可怜兮兮地看了一眼陆氏,却听陆氏道:“莹秋,你退下,让她打!”

    雪儿听了,微微一笑,道:“还是陆姨娘深明大义,知道有错就得罚,那奴婢就不客气了,您可得忍着点儿,别叫的太大声,要是惊醒了侯爷,可不太好!”

    陆氏咬着牙,流着泪,闭上眼睛,静静地让雪儿打她,一声声清脆的耳光声,让陆氏这一辈子都难以忘记,脸上火辣辣的疼,也比不上她心里的疼。受此大辱,陆氏却暗暗立下誓言,将来必然百倍奉还给穆欣萍!

    雪儿打了一会儿,手都打疼了,才停下来,道:“夫人,您看是不是够了?”

    穆欣萍才点点头,道:“辛苦你了,退下吧!”

    又转而对陆氏道:“陆姨娘,这一顿耳光,你最好记下来,日后不要再犯,如今我是妻,你是妾,妾室要谨守本分,除非夫君召唤,你可不要随便踏足侯爷的院子,否则本夫人一定会好好教你规矩!”

    陆氏低下头,掩饰好眼中的恨意,才道:“是,妾记下了!”

    穆欣萍见她如此乖觉,也觉得没意思了,才转身离开,陆氏如今就如丧家之犬,一点儿放抗能力都没有,教训一次两次还有些意思,次数一多,也显得无趣了。 '棉花糖'

    如今这白家除了白老夫人,她可就是独一份儿,白世祖又对她言听计从,这种曾属于陆氏的一切,都被自己拥有了,想想都觉得痛快。

    穆欣萍离开之后,陆氏才缓缓起身,摸着脸上的红肿,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杜嬷嬷却对她点点头,低声道:“夫人,您做的很对!”

    穆欣萍毕竟和白世祖相处的日子短,对白世祖的性子还不够了解,可陆氏却掌握的一清二楚,白世祖喜欢什么,在乎什么,哪里是他的软肋,哪里是他的禁区,她都了如指掌。

    穆欣萍只要继续嚣张下去,迟早会被白世祖厌弃,因为白世祖最喜欢永远是那种柔弱温软的女子,而不是凶悍跋扈的女子。

    莹秋看着福禄苑,眼里露出一丝惆怅,也不知侯爷如今怎么样了,陆氏失宠了,她就连见也见不到人了,这偌大的侯府,变成了一潭死水,竟一丝趣味也没了

    杜嬷嬷看了一眼莹秋,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却一言不发地扶着陆氏回了凝香苑。

    陆氏将自己手里能拿出来变卖的东西都变卖了,好些自己穿过一两次的衣服,都当做新衣送到了成衣铺去卖,那些曾经高价买来的首饰头面,胭脂水粉都纷纷拿出来以低价卖出去。

    可是尽管如此,银子的缺口还是很大,而离最后期限只剩五天了,逼不得已的情况下,陆氏又去找了陆兆安。

    “二哥,求你了,帮帮我这一次吧,我保证等我重掌大权,这些东西都会还给你的!”陆氏泪汪汪地看着陆兆安,这些日子她已经憔悴了不少。

    陆兆安叹息了一声,道:“妹妹,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有心无力,上一回,我是拼拼凑凑才给你凑够了五万两,你应该知道这是我的极限了!”

    陆氏怎么会不知道,陆兆安的银子全都用在了别的地方,闲钱并不多,这些年都是靠自己贴补的,要不然她也不至于动那么多心思来捞银子。

    她吸吸鼻子,悲伤地道:“二哥,你如今待我还像过去一样吗?咱们是不是一体的?”

    陆兆安看看她,还是选择了点头,这些年陆氏对他的帮助的确很大,再说毕竟是一母同胞,两人又是双生子,曾经共同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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