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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生活是美好的-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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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慕庭慢悠悠地说道,“在年二十九,你跟老婆起了争执,你的近视眼镜被打碎了。一直等到年初四眼镜店开门,你才去配了一副。也就是说这六天你没有眼镜。这点邻居可以证明,你这几天都没带眼镜。换一句话说,命案发生的时候,你所谓目睹案发过程的时候你并没有戴眼镜。”
“是,但我的度数很浅的。”付德山说道。
“那,请你摘掉眼镜。”韦慕庭看着他道。
付德山摘下了黑框眼镜,而韦慕庭从梁碧芝手里接过硬纸板的时候。
梁碧芝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韦慕庭黑眸轻闪,抬起头来,把硬纸板所画的东西,扣像自己,走向法庭的正门。
韦慕庭朗声道,“在证人测试视力的时候,我有一个要求,希望旁听席上所有的听众,面向法官,不要看我,也就是我手中的画。请法官大人监督,稍后我会解释为什么这么做!”
法官点点头道,“批准!现在旁听席上的所有人全部面向本法官。”
韦慕庭看着付德山道,“现在我和你的距离是三十尺,比你家里的卫生间的窗口到现场的距离少了十尺。请你告诉我这是什么?”他把硬纸板转了过去。
这下子付德山着了毛了,一会儿瞪大眼睛,一会儿眯起眼睛,额头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付先生,请告诉我,画上是什么?”韦慕庭说道。
付德山双拳紧握着胸前的木板隔断,指节泛白,却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付先生,你不用看付太太,她比你还着急,因为她无法回头。”韦慕庭接着道,“请付先生告诉我纸上画的什么?”
“证人必须回答。”法官大人催促道。
付德山沮丧地趴在木隔断上道,“我看不见。”
“哦!看不见啊!没有付太太的帮助你果然看不见。现在旁听席上的众人,你们可以回头,看看我手里画的是什么了?”韦慕庭神色如常地说道。
“辩方律师请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么做。”法官大人说道。
韦慕庭解释道,“证人是聋哑学校地教师,那么他会唇语就不会太惊讶了。付太太没有戴眼镜,可见视力正常,又离证人如此近的距离,要想告诉他画上画的什么?简直是太容易了。”
韦慕庭手指指向付太太道,“看付太太的样子,就知道我没说错了。”
众人的眼神齐齐看向旁听席上的中年女人。付太太被人当众揭穿,羞愧地低垂着头。
“反对,反对辩方律师妄加揣测。”凌耀邦起身道,不过这语气稍显不足了些。
“是不是妄加揣测,稍后,我们对证人的视力,可以让专家单独给他测试视力,进行权威性的鉴定。”韦慕庭朗声说道。
这时候进来两名警察,付德山一看见他们两个脸色变的煞白。
警察交给韦慕庭一张纸条,韦慕庭道,“付德山先生,现在警方将正式起诉你强jian女童,这是很严重的罪行,罪名成立的话会被判终身监禁。”
“反对,我反对,辩方律师恐吓……”凌耀邦拍案而起,怒吼道。
结果凌耀邦的话还没说完,付德山被吓得口不择言道,“没有,没有我没有强jian她,我只是猥*亵她而已。”
此话一出,这是承认罪行了,“哦……”旁听席上的众人彻底地鄙视他了。
激动地付德山跑到凌耀邦身前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抱着他的大腿哭诉道,“凌律师,凌律师,你说过会帮我的,你说过我只要指证那个女人杀人,我就会没事的。”
“哦!”旁听席上的众人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法官大人则微微摇头。
凌耀邦气的真想拿大脚丫子使劲儿踹他,娘的,一世英名差点儿让这头蠢驴给毁了。
法官梆梆的敲着法槌道,“请证人,安静,安静。”
付德山渐渐的安静了下来,韦慕庭则道,“请证人回到证人席,我还有问题要问。”
付德山扶着检控官的桌子,颤抖着双腿,走完了这几米路,站到了证人席上。双手紧抓着栏杆,免得自己脚一软出溜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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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唇枪舌剑
“辩方律师请注意你的措词。”法官严重警告道,在他眼皮子底下竟然如此的耍手段。
“是!法官大人!”韦慕庭也知道刚才那样做是不合规矩的,不过这种情况下,只能‘铤而走险’了。
“付先生,现在请老实的回答我的问题。”韦慕庭沉声说道。
“是!”付德山经过刚才事情,心理防线彻底的被击溃了,此时再也毫无心理负担了。
“请问你几点看见死者的。”韦慕庭不疾不徐的问道。
“大约是九点半,确切的说是九点半。”付德山非常肯定地说道。
“哦!付先生为何如此的肯定。”韦慕庭又问道。
“我当时正在卫生间抽烟,正在打牌的我老婆叫我,‘死鬼,九点半了,煤油炉上炖的汤好了,赶紧端下来,不然熬干了。’”付德山听到旁听席传来细碎的笑声,不好意思道,“就因为我老婆突然叫我,我才打开窗户,掀开帘子把烟头扔出去,顺便吹散室内的烟味。所以我清晰的看见有个人躺在那里。”
“付先生,请问你真的看到我的当事人杀人了吗?”韦慕庭接着追问道。
付德山清晰地说道,“没有,我没有看见被告杀人,我只是看见有个人躺在那里,旁边没有任何人。”
“根据警方的记录,被告被抓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半以后了,而证人在九点半的时候,死者已经……”
韦慕庭地话还没有说完,凌耀邦被气腾的一下站来喊道,“反对,我反对,证人前后证词矛盾,我怀疑证人证词的真实性。他的视力如此低,怎么可能看得清。”
“我的视力是不好,但这人是站着还是躺下,几个人我还是能看的出来的。”付德山毫不示弱地争辩道。
“噗嗤……”众人笑了起来,一场闹剧就此收场,不过付德山的证词全部作废,对于陆江丹即便有力的证词也作废了。
值得庆贺的是,凌耀邦受到严重的警告。
付德山在退出证人席时,就被警察带走,罪名是猥*亵,没跑了,当庭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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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法庭韦慕庭摘下假发,头发都被汗打湿了,真是好险!
顾展砚好奇道,“韦律师,纸条上写的什么?”
陆家人也很好奇的看着韦慕庭。
韦慕庭笑而不语地把纸条递给了他们。
顾展砚前后翻看,“怎么是空白的,没有字。”
陆忠福一愣,随即笑道,“大律师真有你的,居然敢在法庭上诈他。”
“碧芝这次要感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提醒证人可能会唇语的话,我们这边就输惨了。”韦慕庭诚挚地说道。
“不是我,功劳不在我身上,是螺儿说的。”梁碧芝不好意思地说道,“应该谢谢螺儿。”
陆家人的眼神齐齐看向顾雅螺,江惠芬问出了大家的心声道,“螺儿怎么知道的。”
顾雅螺轻笑道,“当韦律师说要检测视力的时候,付德山很恐惧,脚向外,有逃走的迹象,说明他极度的害怕,这是人正常的生理现象。”
又道,“对了,韦律师当时不小心碰到了证人的手,有什么感觉。”
“很……很……很冰。”韦慕庭结巴道。
‘得又来了’,众人心里嘀咕道。
“这是恐惧时血液极速回流到心脏,才发生的手脚会发生手脚冰凉的现象。”顾雅螺解释道。
接着又道,“后来,他看起来很有信心,不怕了,必是有所依仗才是!”
“难……难怪!”韦慕庭若有所思道,难怪螺儿让他仔细盯着证人,果然发现证人诸多问题,例如:羞愧,说谎时的小动作,都得到了一一证实。
这是昨儿晚上顾雅螺和韦慕庭沙盘推演了一下,猜测着对方种种‘招式’,再一一化解。
果然如设想的一样。
其实也是证人心虚,他脸上的表情很明显。虽然这个在外人看来是由于普通人上庭过于紧张的表现。
韦慕庭眼神灼灼地看着顾雅螺,看来以后要多跟小姑娘探讨探讨。多亏了她安排和提醒了。
这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与顾雅螺分开后,韦慕庭连夜安排的,不然曾经逮捕付德山的警察,闲着没事来法庭玩儿啊!
“他的依仗就是他老婆会唇语,所以才不怕测验视力。”陈安妮言语气愤道,“那个混蛋幸亏当众揭穿他了,不然的话证词,会害死小姑子的。这般做人,真是恶有恶报。”
“是啊!”陆忠福忙不迭地感谢道。“这次真是多谢韦律师了。”
“分……分……分内的,应……应……应该的。”韦慕庭慢慢地说道。
虽然慢依然结巴,总算听着不那么费劲了。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江惠芬问道。
“现在赢回一成,咱们再接再厉。”梁碧芝看向顾展硕他们三个道,“明儿你们要上庭,不要害怕,到时候只要实话实说。”
“大哥、二哥对于检控官的种种刁难,言语相激,你们就当他放屁,因为那是他的职责。”顾雅螺揽着兄弟俩的肩膀道。
“话糙理不糙,不挑刺就不是铁血监控官了。”梁碧芝拍拍他们三人的肩头道,“回去养足精神,准备明天上庭。”
怎么可能回家休息,他们要继续寻找那个带泪痣的女人,那是强有力的人证。
陆家的小辈们今天也没有旁听,继续在大街小巷粘贴寻人启事的小广告。
陆江帆和陆江船两兄弟也没有闲着,拿着画像登报纸,扩大了撒网的范围。
皇天不负苦心人,在傍晚时分人让陆家的小辈们儿找到了,不过来人是证人的老公。原来人证在大年初二出车祸,人在医院里躺着昏迷不行,想作证根本不可能。
三兄妹相视一眼,看来得靠我们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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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上,控辩双方,对住在唐楼的里的房客进行一一的盘问。
房客们都说在年初一的早上,确实没有听见陆女士房间有声响。
轮到三兄妹一起坐在了证人席上,韦慕庭耐心地问道,“展硕、展砚、雅螺,被告是你们的妈妈是不是?”
“是!”三兄妹齐齐说道。
“展硕、展砚、雅螺,在年初一的早上,九点半之前你们在哪里?”韦慕庭问道。
“我们和妈妈一起躲在房间里。”顾展硕回道。
“你们怎么证明自己躲在房间里。”韦慕庭问道。
兄妹三人和房客们、房东太太就年初一早上所发生的开始当庭对峙,他们三人准确无误的说出房客们和房东太太在初一早上的对话。
作证的房客们和房东、房东太太彼此都惊讶地说道,“这是我说的。”
“这句话是我说的。”
“原来汽水罐是你踢的啊!我妈还说你们屋里进耗子了。”杨文海说道。
旁听席上开始小声地议论起来,“看来他们真的躲在房间里。”
“我看那些孩子不会撒谎!”
“是啊!这件案子真棘手。”。
“梆梆……”法官敲着法槌道,“肃静,肃静!”
轮到控方检控官出手,“啪啪……”凌耀邦拍着手走向证人席,“我得承认,三个孩子的叙述的很精彩。但有一点大家感觉到了没,就是他们复述的一字不差。就连房东太太本人都不敢说这些话和她年初一说的一模一样。要知道人的记忆不可能是录音机,完整的记录下来。尤其是无意识的,怎么能做到过耳不忘!我有理由怀疑证词的真实性。”
如果只是大概,还有可能让人信服,然而现在却如此的精确,就有待商榷了。
旁听席上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起来,人们纷纷点头,检控官确实说的是实情。人的记忆力,即使当场用心记,也有可能失误的,别说时隔几天,不可能准确无误的。
顾展硕和顾展砚两兄弟慌乱了起来,刷的一下眼神全部朝向了顾雅螺。
顾雅螺的唇角微微挑起,露出一抹果然的笑容,本该灿烂的笑容,却显得一丝冰冷。
这是个坑,容不得她不跳。
韦慕庭站起来看向孩子们问道,“刚才检控官的质疑,你们有什么解释。”
顾雅螺淡淡地说道,“很抱歉我的记忆力没有问题,确实如检控官所言,过耳不忘,前两天检控官所说的话我都可以一字不漏的背下来。”
接下来的两分钟内,顾雅螺复述了昨天凌耀邦盘问证人时的每一句,尤其针对付德山前后证词不一,凌耀邦勃然大怒时说的‘反对,我反对,证人前后证词矛盾,我怀疑证人证词的真实性。他的视力如此低,怎么可能看得清。’
“还用我继续说下去吗?”顾雅螺淡定从容地说道。
“不用了,谢谢。”韦慕庭看向法官道,“法官大人,我没有要提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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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你来我往
凌耀邦淡定从容地笑道,“顾雅螺小朋友,你刚才的表演非常的精彩,我承认你有很好的记忆力,记住了房东太太和房客们的每一句话。但这能证明什么呢?”他看向法官和陪审团,“这只能证明你或者你和你的哥哥三人当时在家里,不能证明被告当时也在家里。孩子们为了妈妈不被判死刑,所以我有理由相信孩子们为了帮她,救她,不惜做任何事。何况只是复述年初一早晨发生的事情呢!”
“我妈没有杀人她当时和我们在一起。”顾展砚激动地喊道。
“年初一你们为什么躲在房间里,不出来给大家拜年呢!”凌耀邦问道。
顾展硕回道,“因为年三十发生了一些事,所以我们不好意思出来。”
“三十晚上发生了什么事?请告诉大家。”凌耀邦咄咄逼人道。
顾展硕和展砚看向顾雅螺,她勾唇一笑甜甜地说道,“在回答检控官的问题之前,不知道检控官可不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
仗着年纪小,她一脸哀求地看着他。
“证人请如实回答检控官的问题!”法官道。
凌耀邦微扬着下巴,自傲道,“没关系,法官大人,虽然这不合规矩。但我好心地回答小朋友的问题。”他一副大度的模样道,“你问吧!”
顾雅螺眸色一冷,唇角划过嗜血的冷意,一字一句道,“凌律师,作为司法界赫赫威名的铁血检控官……”
凌耀邦突然感觉背脊发凉,有种不好的预感,一个十来岁孩子脸上淡漠的表情,居然让他感觉害怕?
“假如尊夫人给了你一顶人尽皆知的绿帽子……”
“反对,反对,我要控告你诽谤。”凌耀邦指着顾雅螺道。
顾雅螺赶在法官之前说道,“不知道凌大检控官是否有勇气站在这里。”
“证人请注意你的言辞。”法官道。
顾雅螺被吓的瑟瑟发抖,颤抖道,“是这位叔叔让我问的!”她的抖动着手指指着凌耀邦道,“我只是假设而已,叔叔都已经被气的气急败坏了。”声音甜甜糯糯的,配上一张怅然欲泣的小脸,真是不忍让人苛责。
顾展硕接着道,“三十晚上,我妈被人家堵到家门口泼红油漆,骂狐狸精,怕房客们指指点点。所以大年初一我们才躲到房里不敢出来的。”
“不知道这个回答,检控官,是否满意。”顾展砚说道。
“碰上这种事,这世界之于男人只不过是风流一场,对于女人则非常的苛责!”梁碧芝小声地嘀咕道。
声音虽小,可在场的听众听得清清楚楚的。
‘该死!我被这三个死孩子给涮了。’凌耀邦压下自己的怒气,双眸冒火,在嘴角划过一抹诡异的弧度后,且烟消云散了。
法官招手招来凌耀邦在自己的桌子前道,“检控官需不需要休庭几分钟,冷静一下。”
“不用,没事!”凌耀邦谢过法官的好意,“我不会和孩子们一般见识的,我可以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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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耀邦重新站在证人席前问道,“季太太请问你是不是在年三十晚上到被告家里泼红油漆。”
“是!狐狸精人人得而诛之。”季太太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个季太太请冷静下来。”凌耀邦好心地提醒道。
“你为什么认定被告是狐狸精呢!”凌耀邦问道。
“过年的时候女工们的工资都是六百块钱,我丈夫单单给了她一千元。她在工厂干了半年就升为车间小组长,凭什么得到我丈夫的青眼,不就是仗着长得好看,一副骚狐狸样儿。”
法官对她粗鄙地模样微微摇头道,“证人请注意你的措辞!”
“哦!”季太太懦懦地应道。
“法官大人我问完了。”凌耀邦说道。
“季太太您就是凭刚才那两项断定你先生和陆女士有不正当关系吗?”韦慕庭问道。
“是!哼哼……男人那点儿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季太太自以为是样子让人感觉好笑。
“那季先生有没有告诉你他多给陆女士四百块钱,是因为她每日工作十六个小时。换句话说那是应得的。至于为什么工作半年就升任车间小组长,那是因为被告是中五的学历。”凌耀邦拿出资料道,“我查过季先生的工厂,他工厂女工的水平,大多是只念到初小,甚至初小都没有念完。试问如果你是老板,你会不会对陆女士高看一眼。”
“想不到被告的学历这么高。”
“就是,就是!”
“完全可以找一个文职嘛!”
“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
法官梆梆敲着法槌道,“肃静,肃静!”
“传证人出庭作证。”
这一次出庭的是法医官。
凌耀邦问道,“检验结果,死者的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法医回道,“应该是年初一上午八点半至十点这段时间。”
顾展硕和展砚闻言立马看向顾雅螺,怎么和螺儿检验的死亡时间略有出入呢!倒是和付德山所说的时间非常的温和。
检验死亡时间都是估算的,所以有出入就不足为奇。
顾雅螺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安心的眼神,抓着两兄弟的手轻轻的拍拍,安抚了他们俩慌乱的心。
顾展硕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下来,顾展砚则回握着她的手冷静了下来。
凌耀邦面向陪审团道,“这么说和第一证人,发现被告的时间是吻合的。凶器呢!”
两兄弟听完检控官的话,露出了一个原来如此的眼神!
“大概是棍状的硬物。”凌耀邦拿起桌子上的水管。
“根据伤口的宽度和形状,还有检验的结果,应该是您手中的铁管。”法医官继续说道。
凌耀邦拿着铁管子走向陪审团道,“请各位陪审员看清楚。”他将铁管子放到陪审团面前的桌子上,“这根铁管上染有死者的血迹和头发细胞。”他接着又道,“请各位看一看证物八指纹专家的报告,指纹专家的报告说:这根铁管上的面有被告的指纹!”
“那是我不小心碰了”陆江丹慌乱地说道。
凌耀邦踱着步子道,“这也就是说,很有可能,被告就是这根铁管打死死者的。”
“反对,反对控方私下结论,错误引导陪审团。”韦慕庭立马站起来说道。
凌耀邦气定神闲地转过身,看向法官道,“法官大人,我只是综合各位证人的口供和专家的报告,提出以上的假设。”
“反对无效!”法官面无表情地说道。
“法官大人,我问完了。”凌耀邦笑着说道。
“辩方呢!”法官问道。
韦慕庭起身道,“法官大人,我有疑问需要证人回答。”
“辩方可以开始了。”法官说道。
“请问这根铁管子的指纹具体是哪根手指的指纹,具体在铁管子的哪个部位。”韦慕庭拿着铁管子走到证人席上。
“经检验是右手小手指的指纹,具体是在这个部位!”证人指着铁管子的一端道。
“你确定!只有小手指的指纹!”韦慕庭又道。
“我确定,这个地方占有死者血迹和毛发,一寸多的位置,发现了被告小手指的指纹非常的清晰!”证人非常肯定认真地说道。
“那别的地方有没有指纹。”韦慕庭问道。
“没有!只检测到这里有指纹。”证人答道。
韦慕庭把铁管子递给他道,“现在请证人在发现指纹的地方,记住右手小手指指纹的地方,按照发现指纹的模样,把自己的指纹印上去。”
“啊……”
当证人握住时,全场发出了惊呼……
别说用铁管子袭击人了,根本就无法握住铁管子。
再说了染血的地方,那肯定是袭击死者才染到血迹的。不是在另一端发现指纹,这长长的铁管子靠向自己,怎么打?
怎么用力,被告不可能这么笨的。
“法官大人,陪审团看到这种结果,很难用力,不顺手,无法袭击人。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被告确实是在案发现场无意间碰凶器的。”韦慕庭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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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庭辩继续
韦慕庭坐回座位后,朝顾雅螺伸出了大拇指。
凶器从来没有人怀疑这个指纹所在地位置如此的蹊跷,且不合常理。还是小丫头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才找到了翻盘的机会。
再说了真要是凶手,当然一早就拿着铁管跑了,谁还等着警察抓啊!虽然这些不能作为证据,但人的心里自然要琢磨、琢磨了。
法官一声退庭,明日接着再审。
“今儿表现的不错,韦大律师。”梁碧芝朝他竖起大拇指道。
“这样算来,我们的胜算很大是吧!”江惠芬激动地说道。
“检控手中的牌不多了,在结案之前,我们决不能掉以轻心。!”梁碧芝可不敢大意道,韦慕庭对上的可是铁血检控官,不结案他们都不敢说有必胜的把握。
韦慕庭点点头,认同她的说法。不过有些事想不明白……
“怎么了,你好像有事想不通。”顾雅螺看着他轻蹙着眉头道。
韦慕庭挠挠头,从兜里掏出纸笔道,“你不觉得庭审太正常了。”
“正常不好吗?”顾雅螺挑眉莞尔一笑道,“被媒体如此关注,他们不敢暗箱操作的。没看见法官和检控官都是以铁血著称的!”
“也……对!”韦慕庭砸吧嘴,琢磨了一下道。
有些事顾雅螺自己清楚就好,不需要节外生枝。
“你跟螺儿在嘀咕什么?”梁碧芝退后几步,站在他们身前道。
“没……没有。”韦慕庭摆摆手道。
“走啦!”梁碧芝提着大大的公文大黑皮箱,里面装着厚厚的上庭的有关资料。
“我……我……我来。”韦慕庭接过她手中的皮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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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外围着各大报社的记者,把检控官和韦慕庭两个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顾雅螺他们避之不及,很不厚道躲开了。
这件案子全城轰动,加上铁血检控官和口吃律师之间的唇枪舌剑,更具卖点,这报纸的销量都上升了两成。
今天又有新的‘爆料’除了韦慕庭推翻了凶器上的指纹,就是顾雅螺过耳不忘,还有敢拿铁血检控官当庭开涮第一人,真是胆儿肥啊!
凌耀邦因为记者尖锐的问题,顶着一张黑如锅底的脸色,冲破重重包围离开了高等法院。
见凌耀邦上车,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年轻男子,指着前方的路道,“开车,开车。”
他从后视镜上看到凌耀邦根本没有阴沉着脸,倒是奇怪了。
“有什么,想问就问吧!看你憋的怪痛苦的。”凌耀邦好心地说道。
“师父,您别生气,那小孩子实在太刁滑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凌耀邦给打断了,“崇志,你都说小孩子,我怎么会斤斤计较呢!”
袁崇志道,“师父,没想到他还真有两把刷子。”
“虎父无犬子。”凌耀邦轻笑道,两人说的是韦慕庭这些天表现的不俗。
“师父您还笑得出来,这么下去,我们输定了。”袁崇志着急上火道。
“人命关天,输赢又算得了什么?我们是检控官,你还真以为是常胜将军啊!”凌耀邦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
“嘿嘿……”袁崇志悻悻地挠挠头。
车子行驶中一拐弯停了下来,“怎么回事?”袁崇志抬眼看向前门问道。
“你看喽!”司机指着前方道。
因为路被一辆红色的小轿车给挡住了。
红色轿车的司机走了下来,敲开了凌耀邦的车窗,“凌律师我家夫人,请您过去一叙。”
凌耀邦瞥了眼眼前的红色轿车,又看向车窗外的司机道,“如果是公事请到我的律师楼,如果是私事也请到我的律师楼。”
司机退了回去,弯着腰,朝车里的戴墨镜的女人低语了几句。戴墨镜的女人探头看了一眼凌耀邦的车子,朝司机叮嘱了几句。
只见司机走了过来道,“凌律师,我家太太要说的是关于你现在所审的案子。”
“师父,如此这般藏头露尾肯定不是好人。”袁崇志不屑地说道。
眼见着凌耀邦推开了车门,袁崇志担心地喊道,“师父。”
“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去就来。”凌耀邦扶了扶金丝眼镜,大步的朝红色轿车走去。
凌耀邦来到红色轿车前,里面的人却并未下来,于是便开门见山道,“请问夫人有何指教。”
“希望凌检控官不要放走眼下的罪犯出来危害社会。”明明清脆甜美的声音,却听的如此的冷漠和冷酷。
“检控官的职责是把罪犯绳之以法,而不是把监狱塞满了。”凌耀邦一本正经地说道。
潜台词,如果她无罪,那么无罪释放是应该的。
轿车中的女人尽管带着墨镜,也可以看出现在的脸色有多么的狰狞。
“顾太太请好自为之,不然我会以妨碍司法控告你。”话落凌耀邦大步的走了回来,弯腰坐进了自己车子。
坐在车中的女人被震得说不出话来,惊恐地拍着车座道,“开车,快开车。”
红色轿车呼啸而过,眨眼间消失在了凌耀邦的眼前。
袁崇志问道,“师父,您为什么如此生气。”
凌耀邦简单的说一下,袁崇志嘀咕道,“师父,这会儿谁希望陆女士死啊!不知道是哪一位顾太太。”
对于陆江丹的背景他们查的很清楚,“可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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