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蛊门-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行,这样不好,不好,不……”廖管家的声音渐渐小下去,他也知道,管家婆要是打定主意,自己是无法左右的。
炒菜的声音响起,锅很辣,菜一下去就发出了“嗞啦”一声响。
于烨皱了皱眉头,对这管家婆的印象更差,就为了这几千块钱连人都敢害?虽说天极大陆是靠拳头说话,这个地方是靠钱头说话,但为了这么点钱,至于吗?
想到钱,又觉得自己也应该赚些钱了。
下午遇到曾辉后于烨就已经有了赚钱的想法,但一直没什么头绪,仍旧害怕警察,不敢做打劫偷窃之类的坏事,也只能等多有一些知识之后再开始赚,而且要多赚,毕竟有些虫类是极为珍稀的,在天极大陆要用很多灵石去换,在这边应该也有一些得要花重金去买。
走到门口站了五分钟左右,打开门进入别墅,菜油味和烟味扑鼻而来。
廖管家一见于烨立即就别过头去,手里还夹着一根烟屁股,他抽烟,但抽得极少,一天三、四根而已。
香烟这东西在二傻的记忆里有,很厌恶,但于烨却十分喜欢,因为烟可以在大厅广众之下抽,而只要在香烟里加一点东西,就是下毒的好工具,在天极大陆你要是敢在别人旁边喷一口烟子,那人绝对要跟你玩命。
走过去找廖管家要了支烟,在管家惊讶的目光中笨拙的点上,头也不回的上了楼,背后果然传来了管家婆的声音:“你看看,才几天就学会抽烟了,抽烟就是烧钱,也不知道一个月得烧掉多少……”
回到房间锁上门,把买来的几本书放在桌上贪婪的看着,今天晚上管家婆要是不来也就罢了,要真敢来,那是一定要翻脸的。
晚饭说不上丰富,一个素菜、一个串荤、一碗清汤,管家婆的手艺不好,味淡、油少,吃起来味道很怪,不过有那碟腐乳,于烨还是坚持吃了两碗饭,又要了一支烟点上,回到房间。
两种佐技的练习仍要继续,不过从今天晚上起,就要开始正式练气。
练气是修真的第一步,基础中的基础,这里灵气稀薄,但并不是没有,只是进步极慢而已。
药蛊门有三绝:真气疗伤、出神识;神识辩病、控蛊物;蛊虫驱毒、治顽疾。神识外放时需要耗费真气,没有真气的支持,强大的实力不过是空谈。
十点整,关上灯打个盘脚坐上床上,让呼吸和心跳进入特定的节奏,整个人和环境融为一体,竭尽全力的吸收着灵气。
吸收到的灵气运转一个大周天便与自己有了联系,两个大周天就可以随心驱使,三个大周天才可以化为真气存于丹田,这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
——————————
合约终于寄到,作品状态已经更改,明天恢复两更!!
顺便开始求赞,嘿嘿……
第九章 脸价(下)
清脆的耳光响彻街头,带血的牙齿掉在地上,天气极好,阳光照在洁白的牙齿与鲜红的血迹上,极为醒目。
四周的人都安静下来,皱起眉头回忆着这一巴掌,谁都没能看清是怎么打的,就连当事人都只觉得眼前一花,接着脸就痛到了极点。
曾辉确实已经做好了准备,寻常人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扇他一耳光,可于烨的速度出乎意料的快,根本无法看清那只手是什么时候挥过来的。
经过三天的练习,于烨伸手捏住一只飞过的苍蝇已经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打人一耳光易如反掌。
脚一软坐在地上,曾辉捂着左脸嗷嗷惨嚎,不时的吐几口血唾沫,四个跟班都吓得呆立当场,于烨也没有犹豫,“啪啪啪啪”四声响,每人给了一耳光,几人整齐划一的坐下来捂住脸,只是牙齿没掉而已。
曾辉的脸已经肿起老高,左眼被挤得无法睁开,几名跟班也是每人脸上一个红得发紫的巴掌印,五个人九只眼睛都看着于烨,满是惊恐。
把那张五十块钱的钞票往地上一扔,于烨淡淡说道:“照新例,一耳光五毛,一共两块五,找钱,找多了还你们,找少了继续扇。”
从一耳光五十块钱直接降到了一耳光五毛钱,于烨把自己的脸皮价格定成了曾辉等人的一百倍,他一脸严肃的样子,站在原地等着找钱。
五个人坐在地上楞了一会,意识到于烨不是开玩笑,忙不迭的在身上翻找起来。
曾辉的百元大钞不少,厚厚一叠,怕有二、三十张,于烨看得眼馋,但话都已经说出来了,不愿意更改,只好继续馋下去。
另一个极端的例子是某位跟班,他身上竟分文没有,摆明了就是来吃曾辉的,坐在地上臊得满脸通红,捂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几分钟后,五个人脸色难看的抬起头来看向了于烨。
一共要找四十七块五,四十块很快就凑齐了,五块也有一张,两块就有些艰难,是一名跟班钱包里折成心型的旧版,据说是初恋送的,这时也不得不重新拆开来充数。
可那五毛就没办法了,曾辉家有钱,属于上公厕给十块拒绝找补的,先前买零嘴时可以拿到五毛钱,可为了讨卖东西的小姑娘喜欢,很大度的来了句“不用找了”,连同另外的三十多块一起换来了对方的惊讶与崇拜的眼神,当时心满意足,此时却悔得肠子都青了。
少找五毛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某个人要多挨一个耳光。
看着几人额头上急出来的汗珠,于烨心中好笑,表情却依旧保持严肃,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打谁?”
五人面面相觑,虽是四名跟班表忠心的时候,但看到地上白森森的牙齿,都没敢吱声,他们都知道于烨先前的一耳光留了情,万一这次来个狠的,谁也受不了啊!
“打……打我吧……”那个身上没带钱的跟班终于自觉的开口了,今天脸丢得有点大,若没有表示,以后就别想再跟着曾辉混。
果然,曾辉回头看了他一眼——确实只有一只眼——眼中是欣慰的神色。
于烨接过曾辉递来的四十七块钱:“自己打吧,要带响的。”
那跟班心中一喜,生怕于烨反悔,立即抬手狠狠一耳光抽在自己另一边脸上,比刚才于烨打的只重不轻。
满意的点点头,于烨低头看见自己扔下来那张五十元大钞还躺在地上,口中说了个“打”字便停住,本想说打劫的,但想到光天化日之下这样说有点不妥,临时改成了“捡着当买着,金子银子换不着”,拾起钞票飘然而去。
那钱确实是“掉”在地上的,一直没被捡起来……
看着于烨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曾辉重重哼一声,发狠想撂几句狠话,但一咬牙牵动了几颗松动的牙齿和仍在出血的牙床,疼出了几滴眼泪,半边脸颊肿如馒头,紫中带淤,像是用黑米与高粱面和出来的。
围观者仍在指指点点,不过对象变了。
不少人心中产生了一个疑问——那真是于烨于二傻?
…………
往前走了一条街,想了想又折返回来,用那九十七块钱买了几本书,多是先前来不及看的、比较便宜的幼儿读物,硬是把钱花得再也买不了什么才出来,原本还想买本地图册,没想到贵得吓人,只好作罢。
店员的脸色倒是好些了,毕竟也是一笔生意,只是觉得这个男人不干不脆,挑儿童读物都能站着挑两个小时,不过……大概是因为没钱吧,毕竟那张绿油油的两块钱钞票已经很久没见过,想着想着就同情起于烨的孩子来。
曾辉他们走了,地上还留有一些血迹,不过于烨连看都没看,好像与他无关似的,拿着书,带着愉快的心情回到了小别墅。
掏出钥匙还没来得及开门,厨房方向传来了管家婆的声音,这婆娘说话声音是很大的,能穿过厨房、客厅和门廊直接传出来,听起来像是在吵架,但以廖管家的性格应该不敢去吵,她只是自顾自的说。
听不太清,于烨没有急着进门,悄悄走到厨房窗子下面蹲着,想要弄明白心中的那股厌恶是什么回事。
“……醒过来了,要吃要穿的没什么,和人接触多了,就要吃好的穿好的,到时候哪来的钱?辛苦存下来的难道还要吐出来不成……”
“……看我那种眼神,肯定没安好心,养这些年,怎么也算小半个妈,可那不是看妈的眼神……”
“……以后还怎么存钱,五十块钱的鞋子,二十块钱的裤子你还敢不敢买给他穿……”
“……都说了告诉于家的人屁用都没有,还不信,傻了吧?人家四个字就把你打发了,当!傻!子!养!说得倒是轻巧,要真有那么容易,我也去当傻子……”
“……不过每个月能多加一千块生活费倒是不错……不行!少了,我要和阿慧说一声,再多加点……”
来来去去多是和钱有关的话,于烨仔细想了下,没找到关于阿慧的信息,倒是想通了讨厌管家婆的原因。
于家把傻子扔到一边养着,每个月也有一笔钱打过来供吃喝用度,大部分倒是被这管家婆扣下存起来了,因此只能穿山寨球鞋,之所以能有两双估计还是因为二傻经常踩水要换的原因,否则一双穿到脱帮都不一定换得下来,反正只要不把这傻子饿得面黄肌瘦就行。
二傻虽傻,但心中大概清楚这一点的,毕竟钞票这东西见到后十分喜欢,管家婆扣他的钱,自然会生出厌恶。
站起来想要进屋,忽然又听到了新的话题:“不如今天晚上……”
声音忽然压得很低,于烨连忙把耳朵贴近窗子,这才又有了声音:“……敲,再把他敲傻了,于家总不至于再把那一千块钱要回去。”
这次,廖管家有些木讷的声音才终于响起来:“不……不好吧,万一打死了,这不是谋财害命吗?警察不管于家也要管的,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笨死了!”管家婆怒吼一声,又压低了声音:“不是出车祸了吗?万一真有事,推给撞到他的那个小姑娘不就行了?当天撞,过一两天出问题也是可能的。”
“不行,这样不好,不好,不……”廖管家的声音渐渐小下去,他也知道,管家婆要是打定主意,自己是无法左右的。
炒菜的声音响起,锅很辣,菜一下去就发出了“嗞啦”一声响。
于烨皱了皱眉头,对这管家婆的印象更差,就为了这几千块钱连人都敢害?虽说天极大陆是靠拳头说话,这个地方是靠钱头说话,但为了这么点钱,至于吗?
想到钱,又觉得自己也应该赚些钱了。
下午遇到曾辉后于烨就已经有了赚钱的想法,但一直没什么头绪,仍旧害怕警察,不敢做打劫偷窃之类的坏事,也只能等多有一些知识之后再开始赚,而且要多赚,毕竟有些虫类是极为珍稀的,在天极大陆要用很多灵石去换,在这边应该也有一些得要花重金去买。
走到门口站了五分钟左右,打开门进入别墅,菜油味和烟味扑鼻而来。
廖管家一见于烨立即就别过头去,手里还夹着一根烟屁股,他抽烟,但抽得极少,一天三、四根而已。
香烟这东西在二傻的记忆里有,很厌恶,但于烨却十分喜欢,因为烟可以在大厅广众之下抽,而只要在香烟里加一点东西,就是下毒的好工具,在天极大陆你要是敢在别人旁边喷一口烟子,那人绝对要跟你玩命。
走过去找廖管家要了支烟,在管家惊讶的目光中笨拙的点上,头也不回的上了楼,背后果然传来了管家婆的声音:“你看看,才几天就学会抽烟了,抽烟就是烧钱,也不知道一个月得烧掉多少……”
回到房间锁上门,把买来的几本书放在桌上贪婪的看着,今天晚上管家婆要是不来也就罢了,要真敢来,那是一定要翻脸的。
晚饭说不上丰富,一个素菜、一个串荤、一碗清汤,管家婆的手艺不好,味淡、油少,吃起来味道很怪,不过有那碟腐乳,于烨还是坚持吃了两碗饭,又要了一支烟点上,回到房间。
两种佐技的练习仍要继续,不过从今天晚上起,就要开始正式练气。
练气是修真的第一步,基础中的基础,这里灵气稀薄,但并不是没有,只是进步极慢而已。
药蛊门有三绝:真气疗伤、出神识;神识辩病、控蛊物;蛊虫驱毒、治顽疾。神识外放时需要耗费真气,没有真气的支持,强大的实力不过是空谈。
十点整,关上灯打个盘脚坐上床上,让呼吸和心跳进入特定的节奏,整个人和环境融为一体,竭尽全力的吸收着灵气。
吸收到的灵气运转一个大周天便与自己有了联系,两个大周天就可以随心驱使,三个大周天才可以化为真气存于丹田,这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
——————————
合约终于寄到,作品状态已经更改,明天恢复两更!!
顺便开始求赞,嘿嘿……
第十章 逐
黑夜,孤寂的人影、简陋的卧室,惨白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将整个房间映成了单调的黑白色,仿佛透明了一般。
一人端坐于床,五心向上,呼吸间隔极长,一分钟还不到十次,每一次都是腹部高高鼓起,一段时间后又瘪下去。
如此反复,整间卧室里会动的只有肚子,呼吸声很轻,细不可闻,安静得让人心悸。
一坐就是五个小时,丹田内终于存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真气。
这一丝真气够做什么呢?够放三个响屁,或助一条发丝般细、不超过一厘米长的伤口止血——如果这样的伤真能流出血来的话。
仅此而已。
进度太慢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刚开始身体还不适应,大周天运转缓慢;另一个是于烨不敢太过投入,毕竟有人心怀不轨,还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以后修炼速度应该会加快的,但能有多快就不清楚了。
练气期一共有七层,要一层层的突破了才能进入筑基期,进入了筑基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修真者,而七层练气,每一层的突破都需要大量真气,一层比一层多,突破第七层所需要的真气甚至是前六层的总和,这也是于烨担心一辈子也无法突破练气期的原因。
当然,就算无望也比不做要好,毕竟只要达到了练气一层,对付十来个普通人的围攻应该不在话下,若再加上摘云手和凌云步的配合,只要体力还没耗尽,那敌人来得再多都不用怕。
况且修炼就算吸收到的灵气很少,运转大周天时的呼吸吐纳对身体也有诸多好处,耳聪目明自是不用多说,内脏、筋骨也能得到调养。
不等再度吸收灵气,门锁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响,于烨立即清醒过来,钻进被子,眯着眼睛看向房门。
门被轻轻的推开,最先进到屋子里的是一只黑漆漆的平底锅。
果然来了,第二个欺负到自己头上来的人,比第一个要可恶得多,必须好好整治一番!
…………
凌晨三点,街上的车很少,明亮的路灯释放着橙黄色的光芒,坚定不移的照着平坦的路面。
一辆出租车快速的驶过去,司机大大的打个哈欠,像是觉得无聊,东张西望起来,毕竟车少,马路仿佛越开越宽。
后座上坐着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孩,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头扎马尾,枊眉轻蹙,两只手正交叠在一起,大拇指胡乱的动着,像是在比高或打架,透出着她心中的焦虑。
身旁放着一个鼓鼓的大背包。
出租车开过去约半分钟后,一辆荣威350以同样的车速跟过来,司机是个满脸胡渣的年轻人,同样在打哈欠,眼睛里有不少血丝,比那出租车司机要憔悴得多。
安生帮的马强坐在副驾驶座上,精神状态同样不佳,不过眼睛倒是挺有神,紧紧盯着出租车,右手把电话按在耳边。
“对,正往城南开……不知道去哪,要不要现在动手?正好路上车少,她又是一个人……”
电话里传来了王安福有些不爽的声音,深更半夜被吵醒是很不舒服的,不过对于这件事他很重视,因此也没乱发脾气:“一个人?这倒是奇怪……继续跟吧,别让她跑了就行。”
挂上电话,马强对车里的人说道:“这几天再辛苦些,暂时不动手,盯紧了,等完事了福少请我们好好玩几天。”
车里的人悻悻的应着声,都没有多大的积极性,此时对未来的许诺是远不如大床与枕头的。
气氛沉闷下来,但没人在乎,所有人都在不时的与周公点头问好。
车少,不利于跟踪,也不容易失去目标。
公路很快又恢复了安静。
…………
漆黑的平底锅微微晃动,显示出主人心中的不安,锅进了屋,人却迟迟没有进来。
过了一会,鼓足了勇气,一只脚才终于跨进卧室,没有穿鞋,落在地上时果然没有声音发出来。
接着一个人影挤进门来,又是一个,前面的高胖厚,后面的矮小瘦,大概是生平第一次潜行,二人的姿势都有些夸张怪异,脖子一伸一缩,前进时脚要高高抬起,手似乎不知道往哪里放,举着,晃动,像是在打招呼。
管家婆穿着一套很普通的白色碎花棉布睡衣,看上去有些年代了,管家则是西裤加白衬衫的打扮,衬衫敞着,下面是凸出的胸骨和肋骨,想来是没有穿睡衣的习惯,又不愿光着膀子进来,只能随便找一件披上。
来到床前,两个身影同时看向了于烨,他面色平静、呼吸均匀,像是已经睡得极熟。
等了半晌,没见管家婆动手,廖管家心中一喜,以为事情有了转机,转头去看。
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眼睛瞪得能让张飞自愧不如,管家婆的样个子把廖管家吓得一缩脖子,想不明白那举在空中的锅为什么没有落下去。
锅没落并非是因为改变了主意,而是在思考力度与方位。
于烨这时平躺在床上,要敲只能敲在额头或头顶前半部分,这些地方都比后脑勺要坚硬,敲下去要是没事的话可就麻烦大了,而力道太大的话又有可能真的打死,虽说这样比较省事,但真要下手杀人她又有些不敢。
谋财害命是一个完整的词,可谋财与害命完全是两回事,这世上人人在谋财,真敢害命的毕竟是很少一部分。
正思考着,床上的人很配合的翻了个身,脸朝里,后脑勺露了出来。
只是翻身的动作太过突然,把床边的两个人都吓了一大跳,廖管家差点惊叫出声,往后退了两步,要不是管家婆拉了他一把,估计卧室里的椅子都要被撞倒。
放开廖管家,一手拿着锅一手在衣服上擦汗,接着换手,反反复复的好几次,觉得掌心和睡衣都热得快要起火了,这才双手同时握住锅把,高高的举了起来,如同电视里头戴黑罩的刽子手。
廖管家偏过头去,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噗!”
锅底重重砸在枕头上,发出了很大的声音,若有阳光照着,绝对是灰尘漫天飞舞的景象。
于烨已经坐起身来,一把夺过仍按在枕头上的平底锅,反手挥了出去。
“咣!”
“当啷啷……”
“嘭!”
平底锅结结实实的夯在了管家婆脸上,接着手里一轻,耳中听到了铁锅落地和人体倒地的声音。
锅把与锅体的连接处居然断掉了,虽说做锅的时候不能当成武器来做,但敲一下就断,说明这把锅的质量实在很差,这不能算是出乎意料,以管家婆的节省,自然不可能去买那种标识是两个火柴人的高档货。
“去开灯。”冰冷的声音响起,廖管家的心脏似乎停顿了一下。
畏畏缩缩的走过去打开灯,二人的眼睛都闭起来,但很快就适应了光线——别墅里的所有灯泡都是小瓦数的。
平底锅打在侧脸上,管家婆的半张脸包括耳朵都已经红肿,嘴皮应该是被牙齿磕破了,溢出了几滴血,掉下来的锅体躺在一边,虽然没有无厘头的印出来半个脸型,却也是变形严重,已经看不出来是锅了。
伤势并不算重,比起曾辉来要轻得多,好好教训一下是先前就已经决定好的,否则她以后还会这样,可是抬起头却看到了廖管家的脸。
管家护在管家婆身前,矮小的身形其实挡不了什么,不过心中的想法倒是一目了然。他满头大汗,一滴滴的滚到下巴滴落下来,衬衫很旧很白,胳肢窝的部位被汗水浸得近乎透明。
记忆中,这些年来廖管家经常是这样满头大汗的,二傻爱往外跑,又不敢用链子拴着,只好一次次的追、一次次的找,十次里倒有八次会累成现在这副模样。
管家是尽职的,没有他,二傻很可能早就被车撞死或迷路饿死了,看他这个样子,于烨不忍心再动手。
“你们……走吧,别回来了。”将锅把往地上一扔,他拉正椅子坐下来,低头开始看书。
廖管家看着于烨的背影,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转身去拖管家婆,可惜本来力气就不大,今晚又因为紧张和惊吓,脚软得连站立都有问题,又怎么拖得动这婆娘。
拉了几下,反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于烨听到声音,似乎有些心烦,从床垫下摸出玄蛊牌走到楼下厨房里,拿出一支廖管家放在餐桌上的烟静静的抽了起来。贪图便宜,烟自然不会是什么高档货,辛辣呛鼻,习惯这股味道还需要一段时间。
二楼卧室里,廖管家累得几乎脱了力,掐人中、泼凉水,一番施为过后,管家婆终于被折腾得醒了过来。
地上的锅、脸上的痛,发生了什么事已无须说明,听到廖管家重复了于烨的话,她并没有挣扎与抗议,计划失败,小别墅已经不可能再呆下去,当然,也绝不会让那傻子好过。
动脑子的活向来都是她在干,这次也没有例外,大脑飞速运转起来,只是这样的人绝对想不出什么惊天大阴谋,翻来覆去都是如何去于家闹腾,以及怎样才能把于烨说得恶贯满盈。
——————————
感谢基友乌贼兄、豆子兄、白牛兄的慷慨打赏,在这里一并谢过。
第十一章 住客
等管家夫妇下楼来时,于烨已经抽完了两支烟,厨房里烟雾弥漫,刚学抽烟的人抽的都是“放屁烟”,吸进去的没有吐出来的多,烟也不容易散去。
廖管家拎着一个手提箱,应该是搬进来的时候用的,之后就一直留着,管家婆提着一个用床单结出来的布兜,里面放了些衣物。
无需担心这婆娘收走了不属于她的东西,值钱的早就换成钱存到了银行里,况且就算把这里搬空了于烨也不在乎,东西都不是他的,他也没有什么归属感。
夫妇俩的表情都不太自然,看起来有些可怜,不过大半夜被逐出来总比白天要好些,至少不会在外人面前再丢一次脸,再说于烨还想睡个好觉。
要是让他们留下来,再进卧室的或许就不是锅,而是真正的凶器了。
走过去替他们打开了门,于烨楞在原地。
门口的楼梯上坐着一个扎马尾的少女,旁边还放着一个大大的背包,听到身后有动静,她猛然转过来,马尾甩得老高,眼眶红通通的,略肿,眼里有一些泪水、脸上有一些泪痕。
“呃……许晴安?”他看了一会才认出来,脱去了婚纱,抹去了浓浓的新娘妆,她变成了一个清纯漂亮的小姑娘。
…………
那天晚上回到家,许晴安发现那个人果然回来了,开门进去后正好看见他搂着一个女人在沙发上亲热,电视开着,却没人去看。
听到门响,他连头都懒得回过来,抱怨着这么晚才回来,说着女孩子怎么能不检点、不洁身自爱的话,手却伸进了怀中女人的衣服里,也不知道那些话到底是说给谁听的。
那女人约三十岁,浓妆艳抹,很配合的呢喃着自己如何的坏、如何的肮脏下流,声音很媚,成功的让男人血脉贲张、蠢蠢欲动起来。
许晴安回到自己房间里,关好了门,可那些恶心的话语仍传了进来,她脱下婚纱,无力的靠着门坐在地上,脑子里乱乱的,没一会就听到外面的两人去洗鸳鸯浴了。
男人叫许东林,她的父亲。
母亲在生下她之后没多久就跑了,再也没有回来,稍大时问起,许东林说是因为她幼时不乖,老哭,很烦人,母亲受不了才离开的。
为此,许晴安背负了很多年的内疚,自卑、自闭,没有任何朋友。
直到上初中后,知道这世上所有的婴儿都爱哭,这才走出了心中的阴影,隐隐约约明白了母亲的离去是因为许东林在外面有女人,对这个被称为父亲的生物也怨恨起来。
孤僻、早熟,提前到来的逆反期也因为深埋心底的怨恨而变得异常激烈,小区里常常充斥着刺耳的尖叫。
于是就连许东林也消失了,桌子上留下了一张银行卡,里面存了几千块钱,一走就是两个月。
此后,便是每隔一、两个月才见得到一面,每次回来时都会带着不同的女人,每次离开后卡里都会多出一笔钱。
这几年过得是好是坏?许晴安自己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拥有着令同龄人极为羡慕的自由。
可他连自己身上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差一点就结婚了都不知道……
那边的鸳鸯戏水已经结束,许晴安也进去洗,惊心动魄的一个晚上,她出了不少汗,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舒服的热水澡。
然而刚才那两人戏水过久,才刚开始洗头,热水就没了。
水越来越冷,最后身体竟颤抖起来,水与火不容,可从莲蓬头里出来的冷水却成了导火索。
激烈的争吵、电视机里交替的光线、怒吼、**的头发、冷言冷语、那女人脸上得意的笑容以及浴袍下故意露出来的身体……
拿出大背包,用力的收拾着行李,恨不得把自己也装进去,摔门而出,留下的只有那件本应属于她的浴袍。
他仍旧连头都懒得回过来。
在同学家里睡了几个晚上,为太多事担心,睡得不好,做稀奇古怪的梦,梦里各式各样的妖魔鬼怪都要来害自己,每天晚上都要醒过来好多次,每次都是一身的汗。
今晚本来也是住同家学的,可被噩梦惊醒后起来喝水时,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了楼下盯梢的人。
那个人她认识,开主婚车的。
于是,那个大色狼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有什么事,就来找我。”
他好像已经是最后的希望。
不再犹豫,许晴安穿好衣服背起背包就要走,惊动了同学和她的家人,不想连累他们,也不想多解释什么,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