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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阴阳-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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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祭母
齐云山,中国四大道教名山,古称白岳。
因齐云山中有形似山峰的香炉峰、巧夺天工的石桥岩、幽幻莫测的仙洞、清秀静逸的云岩湖、抛金洒玉的珠帘泉,所以齐云山也素有“江南小武当”的美称。
唐乾元年间,道士龚栖霞云游至此,隐居山中天门岩。南宋宝庆年间,道士余道元入山修炼,并于齐云岩创建佑圣真武祠,此后云游道士便纷纷而来,齐云山也因此久负盛名。
齐云山南麓的山脚下散落着几个村庄,柳村便是其中之一,柳村的村落不大加起来不过几十户人家,因为靠近齐云山,这里的民风很是淳朴,家家户户大门总是敞开的,也许是为了方便串门,不过这倒真应验了古人所谓的“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小胖,谢谢你的衣服啊”
两个七八岁的小男孩鬼鬼祟祟的躲在草丛里,说话间那稍显瘦弱的小男孩,不停的拉扯着身上那件明显不是很合身的校服。
“老大,你说今天秋玲姐还会来吗?”胖男孩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面的山道,对方的话却是没听进去。
瘦男孩一脚踹过去,骂道:“没出息,想媳妇让你老爹给你找个。”
胖男孩叫柳成志,成志的爷爷是柳村的村长,若是放在解放前,这可是标准的地主老财。
“那有啥意思,兰妞也没秋玲姐白,这个也没秋玲姐大”柳成志比了比胸口,满不在乎的说道。
进入九十年代,改革开放的浪潮已经波及到柳村这样偏僻的山区小村庄,秋玲作为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从柳村走出去的大学生,村里甚至允许她进入祠堂,这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瘦男孩叫邹易,是个外来户,七年前一个女人挺着大肚子来到柳村,这一住就是七年,邹母靠着教书维持生计,秋玲便是邹母的第一个学生。
“小胖,走不走,我可不陪你了,今儿还有事呢”邹易摘了根草头含在嘴里嚼了嚼,不耐烦的说道。
“哦,老大你先走吧,我再等一会”
看他那绿油油的眼神,这才七八岁啊,真不知道是怎么培养出来的。
“等。。。。。。等等,老大,上次你弄的兔肉可真好吃”
邹易转身刚准备离开,小胖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眼巴巴的说道。
“去死,柳成志,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跟我别玩这弯弯道道的,想吃就直接说”邹易一脸鄙夷的说道。
虽然邹易很烦柳成志含沙射影式的言辞,却也不得不佩服他,正所谓“从小看大,三岁看老”柳成志若是能走出这片大山,将来的成就也必定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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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来看你了,这是村里人送的苹果还有橘子,你看还有张大婶亲手为你和面做的馒头”
柳村东头是一片墓地,邹易坐在一座土坟前,从随身的包裹里一样一样的掏着东西,虽然泪水不停的滴落在墓碑前的祭品上,但他却没有哭出声。
三年前,邹母因劳累过度,终究没能熬过去,扔下了仅有五岁的邹易撒手人寰,临去邹母曾恳求村民代为照料邹易,只是人死如灯灭,而且在这偏远的小山村,家家户户也都过着“桌子缝里舔芝麻”的日子,再加上五岁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都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自家孩子都顾不过来,哪还有余力照顾邹易。就看那几样祭品,苹果橘子是邹易自己在山中采摘的,馒头是他用一株老山参换来的。
“妈妈,你看,这是我的校服,我今年上学了,老师还夸我聪明呢”说着,邹易背过身用袖子将脸上的泪水擦掉。
这校服自然不是他的,这是他向小胖柳成志借的,只因为邹母一直告诫他,只有好好学习才能出人头地,那会还流行着这么一句话“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为了不让母亲失望,邹易自编自导了这么一出。
“妈妈,你看我个头是不是又长高了”
“妈妈,你说王瘸子缺不缺德,拿到祠堂祭拜的苹果还是坏的”
“妈妈,前几天我在山里又抓到一只兔子,比上次的还要大呢”
。。。。。。
从中午一直到晚霞初生,邹易一直在讲这一年里的经历,也只有这一刻才能从他身上看到八岁孩子该有的天真和淳朴。
“妈妈,我想你”
邹易再也控制不住对母亲的思念,紧紧的抱着矗立在地上的石碑嚎啕大哭,再坚强也不过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啊,那一份对母亲的依恋是无法磨灭的。
“易儿,哭吧,哭出来就舒服了”
苍老的声音在邹易背后响起,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不知何时也来到坟前。
“柳爷爷,邹易不哭,妈妈告诉我男子汉流血不流泪,邹易再也不哭了”擦干眼泪,他咬咬牙故作坚强的说道。只是那份坚强,无论谁看了都会黯然落泪。
来人便是柳村的村长,柳成志的爷爷柳林,若说在这柳村中还有谁对邹易关照的话,便是眼前的柳林了。
据说柳林年轻的时候上山当过几年道士,话说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哪能受得了那清心寡欲的日子,没过几年便回村了,仗着当了几年道士,顺理成章的管理起了柳家祠堂,解放后,地主被批斗了,土豪被打倒了,村长一职自然就落到了声望最高的柳林身上,邹母初来柳村建议孩子都要读书写字的时候,就是柳林力排众议组织村民盖起了简陋的校舍,这才让大山里的孩子真正接触到山外的世界。
知道邹易人小志高,一腔傲骨,所以这三年来柳林一直通过他那小外孙柳成志暗暗的帮助邹易,可谓是用心良苦,当然也不能说柳林毫无目的,都说人老成精,柳林在山上当的那几年道士也不是毫无用处,最起码学到了些微薄的相面之术,邹易出生后,柳林第一次看到小家伙,就断言这小子将来成就比天高,至于高到何种程度却不是他能看出来的,即便如此也值得这老家伙在邹易身上预先投资了。
“来,让柳爷爷也敬一杯水酒”
柳林拿起酒杯用手指沾了沾杯中水酒,按道家之礼祭拜了邹母。
“侄女啊,你柳伯怕是也没几年可活了,邹易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虽说没有进柳家门,当年我说让你将小子过继给我那大儿子,你看。。。。。。哎,说这些干啥”柳林将邹易拉到身边,说道:“即便如此,我也是将他当自家孩子一般看待的,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也不知道该怎么个安排,哎,你就多费心,看护着点吧。”
“柳爷爷,我长大了,不需要别人照顾,这山里的野兽看到我都躲着跑呢”
“小孩子家知道什么,世间最毒的不是猛兽是人心啊,易儿,记住柳爷爷的话,你若是有机会走出这片大山,千万要提防着点,正所谓‘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啊”柳林语重心长的说道。
“柳爷爷,我记住了”邹易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行了,柳爷爷年纪大了,话也变多了,有些事情自然不用我教,你山上那师傅可是不得了,有他在想必邹家侄女也应该放心了”
“柳爷爷不老,就看咱村那些个大姑娘还不是一个个巴结着能和您说上两句话”
“小兔崽子,玩笑开到老子头上了”柳林笑骂道。
到底还是个孩子,这一打岔就将对母亲的思念忘得一干二净了。
“易儿,看到我家那兔崽子没,这都一天没见人影了”玩笑过后,柳林紧张的说道。
也不怪他这么紧张,柳老爷子一共得三子一女,算是子女满堂了,可偏偏一个个都不争气,孙女、外孙女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来,就是没孙子,最后还是老大给面子,五十六岁老来得子,乐坏了柳老爷子,柳家可就这么一根独苗苗,若是有什么闪失,那可真就绝后了。
“应该回去了吧,不过柳爷爷,您可要做好思想准备啊,这家伙怕是又闯祸了”邹易狡黠的说道。
“小兔崽子,三天不打还上房揭瓦了,一天到晚就知道给我惹祸,看我回去不打断他的狗腿”一听这话,柳老爷子可急了。
邹易撇撇嘴,心里直犯嘀咕,您老也就嘴上凶凶,长这么大,我还真没看你打过柳胖子。
“走,回去,反了天了,看我不关上他几天”柳林吹胡子瞪眼的说道。
得,刚才还打断腿,这会就变成关禁闭了,邹易心里憋着笑。
“柳爷爷,我就不回去了,上山找师傅去,您自个儿回去吧,告诉成志,过个几天准给他带只肥兔子回来”
话没说完,邹易便没入了齐云山中。
“哎,慢点,别摔着,这孩子”柳林赶嗓子喊了两句,却是没了邹易的身影。
“哎,我家那兔崽子啥时候才能像你家易儿这么懂事,我这把老骨头也就放心去了,邹家妹子,你可是生了个好娃啊”看着邹母的墓碑,柳林叹息道。
第2章 师父
齐云山作为道教四大名山之一,山中道观自是无数,有些已经荒废了,有些却还有道士在潜心修炼,祭拜完母亲后,邹易径直朝着齐云山的最深处行去。
邹母去世后,起初村民们看邹易可怜还会时不时接济些吃的,当然这多半还是看在柳老爷子的面子上,只是没多久柳老爷子生了一场大病,到山外求医去了,这时村民们的心思也活络了起来,当时柳老爷子也已近是八十高龄,指不定这一去就回不来了,柳老爷子的威望一去,接济的人渐渐就少了起来。
邹易虽然年少,却十分懂事,再加上一副天生傲骨,索性回绝了所有人的接济,独自一人到深山里去了,起初是打算进山找个道观做个小道童的,只是走过几个道观才知道,像他这么大的孩子道观是不收的,没有哪个道观愿意找个生活还不能自理的孩子做道童,原本修炼的时日就不多,还要浪费时间去照顾一个孩子。
在山中晃荡了三天,却是越走越深了,饿了就吃些野菜,渴了自然有泉水解渴,几次遇到猛兽都让他躲过去了,倒也算是福星高照,只是每天野菜充饥,别说是半大的孩子了,就是大人也吃不消,一直挨到第四天,邹易晕倒在了深山中。醒来后却发现躺在了竹床上,走出竹屋,不远处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正在忙碌着为一片不大的菜园浇水。
邹易没有歇着,拿起一个葫瓢帮忙干起了洒水的工作,那动作倒还有几分模样,也难怪,邹母一个人把他拉扯大,虽然年龄小,家里的活却没少帮忙。
“小娃娃,家里大人呢,一个人在山里走可是很危险的”老道低声问道,手上的活却没有停下来。
“小易只有妈妈一个人,可是妈妈也走了,村长说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邹易哽咽着说道。
“小娃娃,你是从哪来的”
老道这会儿却是放下葫瓢,坐在了旁边的藤椅上,饶有兴趣的看着邹易小心翼翼的为每棵菜苗都浇上水,那动作都可以称得上是一丝不苟了。
“仙师,易儿就住在山下的柳村,那里的村长叫柳林,我管他叫柳爷爷”生怕老道不相信,邹易连柳老爷子都搬了出来。
话说,在邹易昏迷那会老道就检查过他的身体,得出四个字,“天赋异禀”,当时就动了收徒之心,只是不知道这小娃娃家中长辈能不能同意,有过上面这段交流后,这唯一的顾虑也消除了,这一老一少可谓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这样,邹易多出了一个师父。
据老道自己说,他姓贾名淞堂,出生于清乾隆年间,学的是家传医术,以针灸闻名,说是还为乾隆爷看过病,新中国成立后那位伟大领袖也来看过病,当然这些东西邹易是当故事来听的,小小年纪也没能力去分辨真伪。
差不多走了五六个小时的路程,邹易来到一片茂密的竹林外,却见他将插在地上的一根竹竿拔起,一条不过一人宽的小道突兀的出现在眼前,一直向内延伸不知多远,待邹易走进竹林,这条小道却又诡异的消失不见了。
“师父,师父,我来了。。。。。。”竹林深处的一片开阔地,邹易直奔一间竹屋而去。
“臭小子,深更半夜的来我这干嘛”说话间,从竹屋内走出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长发盘成了道髻顶在头上,一身灰白的道袍越发衬托出那仙风道骨的气质,若是撇开这些,却见他面色红润不见一丝皱纹,和那些二三十岁的小伙子都有的一拼。
“我就知道师父您还没休息”邹易笑嘻嘻的说着,经过三年的相处,这一老一少少了师徒间的恭敬,却多了相依为命的亲情。
“再熟的觉也被你那一嗓子给惊醒了”老道笑骂道。
“嘿嘿,这不是前几天在山里挖到一株老参,怕是有两百年了,赶紧让师父您掌掌眼嘛”邹易嬉笑着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长形木盒交到了老道手中。
“两百年的人参,那可是好东西,这年头别说两百年了,怕是连五十年的人参都难找到了”老道转身走进竹屋,将屋里的油灯调亮了许多。
“恩,这几年算是没白教你,这参龄你断的倒是很准”
“那是师父您教得好”邹易没皮没脸的说道。
狠瞪了他一眼,老道笑骂道:“夸你两句就蹬鼻子上脸了,这参龄是说对了,你再看看这参须,弄断了两根,这要是放在外面,价值可就不一样了。行了,这参我收下了,今晚就在这睡吧,正好,明儿让我看看你这针脉学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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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天微微亮,竹屋外现出了一老一少两道身影,同样的动作,却有着不同的景象,邹易在打的是传自老道的一套养生拳,那不时响起的裂空声相较于老道却显得有些做作,相同的动作,放在老道身上却多出了一份自然的韵味,动静之间引得周围的草木都随之飞舞。
一套养生拳打下来,邹易整个大汗淋漓,老道却是风轻云淡,只是这两人却没歇着,直接就地而坐,正对逐渐升起朝阳,吞吐间丝丝白气流转,当然老道那边的景象自然要壮观许多,粗如婴臂的白气一吞间直接就被他吸入腹中。
“呲。。。。。。”
随着一声浊气排出,一老一少两道身影相继起身。
“师父,这世上还有比您还厉害的人吗?”
老道收起气势,摇头笑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别说其他地方,就这齐云山内比你师父我厉害的就大有人在,可不要小看了天下人,再说,师父我并不是真正的修道人,我这些不过是祖上传下来强身健体的小玩意,可不敢妄自称大。”
“那是师父您谦虚,就我现在,周围几个村子里没人能打得过我”邹易自豪的说道。
老道一改先前的慈祥,严肃的说道:“争强好胜可是学医之人的大忌。”
邹易吐了吐舌头,小声说道:“知道了师父,我也就吹吹牛的。”
“好了,去整理一下,一会出来考你针脉,看你最近有没有疏于学习。”
通常,老道总是一副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模样,可一谈到医术就严肃起来,用他的话说,学医时的一时疏忽在将来很可能就会葬送许多无辜的生命。
第3章 针脉
“师父,这兔子没病啊,咦,不对”
邹易皱了皱眉头,将手上的银针轻轻的转了两下,小声嘀咕道:“难道是蛇毒未消?”
说完拔出银针,在兔子身上那厚厚的白毛上拨弄起来。
“咦,还真是被蛇咬了,这小东西命还真大,被蛇咬了还能跑得掉”邹易吃惊道。
老道不自觉点了点头,却又严厉的说道:“你刚才犯了一个错误,你可知道?”
“徒儿知道,在没有弄清病情之前就妄作判断,这是医家大忌。”邹易脸红着答道。
老道面无表情的说道:“既然知错,那今天晚上就在外面过夜。”
“徒儿知道了”邹易低垂着脑袋偷瞄了老道一眼,见没有婉转的余地,只得老老实实的接受处罚。
“再给我说说,你从哪里判断出是中了蛇毒?”
一听这话,邹易又来了精神,到底是孩子,能有显摆的机会自然不能错过,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沉的说道:“弟子银针入穴,发现这只兔子的身体机能一切正常,所以才有先前的判断失误,可就在弟子准备收针的那一刻,忽然想起了师父的教诲,即便是再小的毛病也要做到一查,二查,再三查,确保不会误判,所以弟子又再仔细查了两遍,终于发现了一丝异样,这是一只成年的兔子,按理说心跳速度每分钟会在80~100下,然而这只兔子的心跳却只有50~60下,而后弟子又查看了它的血液,血偏凉,血液浓度要略高于于正常值,而且在血液中弟子还感觉到了微量凝血酶的存在,而这种凝血酶绝大部分都出自蛇类的毒液,到这里弟子基本判定这只兔子应该是被毒蛇咬过,然后跑掉了,不过蛇毒却留在了血液中,虽然这种蛇毒不致命,却能够影响到它的行动和判断能力。”
“师父,我说的可对?”最后,邹易看着老道可怜巴巴的说道。
老道不为所动,干咳两声,点头道:“算是没说错,就是太罗嗦,一个这么简单的病情,说了这么半天。”
邹易很是无语,心想,这还不是为了巴结老人家您,话说这一晚上的露宿可不是闹着玩的,这里可是深山,就那蚂蚁都要比外面的大上好几倍,别说是蚊子了,这一晚上呆下来,怕是要失血过多了。
邹易不知道的是,老道这会心里却很是欣慰,当初虽有收他为徒的心思,不过是看在小娃娃心地善良、根骨奇佳的份上,只是没想到邹易的悟性更是百年难得一遇,只要讲过一遍的东西,不仅能够完全记住,而且还能举一反三,有时候提出的一些问题甚至连老道自己都要琢磨很久,仅用了三年时间就把针脉掌握了七七八八,差的只是火候了,想到这一身所学能够有个衣钵传人,老道也有些唏嘘,不是老道不想找徒弟,实际上每隔几年他都会出世,到各地转悠一番,可惜的是这百十年下来却没一个看得上的。
“行了,别跟我来这套,罚还是要罚的,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这只兔子你留着,算是给你补补气血吧。”看着邹易那歪鼻子咧嘴的摸样,老道也是乐了。
听老道这么一说,到底还是孩子心性,也不在乎什么处罚不处罚的了,心想小胖的兔子这会有着落了,心里反倒美滋滋的。
“师父,我这针脉之术算是学成了吗?”邹易一脸期盼的问了一句。
老道点了点头,欣慰道:“恩,算是略有小成吧,差的只是火候了。”
“恩,那以后多抓些动物试试就行了”邹易一脸天真的说着。
老道那处变不惊的身子不禁抖了抖,苦笑道:“臭小子,你就给齐云山的这些畜生们留条活路吧,这几年被你祸害的也够多了,这针脉的火候在畜生身上可练不出来,那是要行医给人看病才能掌握的。”
“哦,那师父,您下面要教我什么?”
“写字”
“写字有什么好学的”邹易满不在乎的说道。
“字如其人,从一人写的字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心性,学医之人首先要有一颗处变不惊之心,作为一名医者,仁心仁德是根本,这一切都要从写字开始,臭小子,我告诉你,世上那些个所谓的书法家徒有虚名罢了,和我们医者的字比起来,那就如小孩蹒跚走路般难看”说到激动处,老道一挥衣袖,倒是有几分大家风范。
“师父你就吹吧,人家那可是大书法家,我听柳爷爷说有个叫于右任的题字都卖到一万块了,一万块啊,那是多少钱了”
“于右任,就他?”老道不屑道,“那小家伙倒是找我看过病,准备以一副‘易水歌’作为诊金,老道看他那字就跟三岁孩子涂鸦般难看,被我一口回绝了。”
“说的跟真的似地”邹易小声嘀咕。
“臭小子,你还不信?”老道吹胡子瞪眼,还真卯上了。
邹易一个激灵,想起那还有一顿罚没完事呢,赶紧换上一副面孔,巴结道:“信,当然相信,师父说的我都信。”
看到邹易那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老道憋着一口气愣是没处发,一巴掌拍在了自个儿脑门上,苦笑道:“我跟个孩子较什么劲。”
看到邹易往后退了好几步,老道笑骂道:“臭小子,师父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躲着我干嘛。”
“嘿嘿,师父您确实不是吃人的老虎,可是那老虎也比不过您啊”邹易干巴巴的说道。
“行了,刚才的事不怪你”
“真的不怪我?”
“不怪”
“还是师父好,我这就给您做饭去”说完邹易屁颠屁颠的往竹屋跑去。
“连今晚,你就在外面呆上两个晚上吧,恩,师父这也是为你好”
看着老道仙风道骨的背影,邹易一步踏出没来得及收回,一个踉跄跌了个狗吃屎,等爬起来,嘴巴张得老大,脸上吃惊的模样不亚于小胖看到秋玲姐雪花花身子的那一刻。
得,这一顿罚还是没躲过,邹易也认栽了,好好的没事跟他较什么劲,这不是自找的嘛。
第4章 救人(一)
邹易这一次在齐云山呆了五天,等下山的时候是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前几天对老道的埋怨也不翼而飞了。
“老大,老大,等等我啊”
刚进村,小胖那尖锐的嗓门就响了起来。
“怎么的,小胖,你那鼻子可够灵的,这兔子还没烤就闻到味道了?”邹易打趣道。
“什么兔子不兔子的,我可是专门来迎接大哥的”柳成志义愤填膺的说道。
“感情你小子天天都在这候着呢?”
柳成志一脸自豪的说道:“嘿嘿,那是”
“咦,老大,你这上哪弄来这么肥的一只兔子,乖乖,看那腿粗的”说着说着口水就流了出来。
“行了,别给我装了,今晚就把它烤了”邹易笑骂道。
“那可不行,这么大一只兔子,老大你一个人能吃的掉吗?”得,这小子还在装。
邹易一脚踢了过去,看都不看他一眼,拔腿就走,柳成志虽然也只有八岁,可这脸皮厚的却快赶上八十岁了,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进了邹家大院。
说是大院,实际上也就一间破瓦房,这里原本是柳成志家堆放农具的小屋子,因为靠着田地,把农具放在这里干农活的时候方便许多。
邹母来到柳村后,柳林看她挺着个大肚子怪可怜的,就把这件屋子收拾了出来,实际上那会这屋子基本上也就是空着了,解放后,家家户户都分田到户了,哪还有佃农这种说法,柳家原本的那片田地也都交公重新分配了,就分到的那一亩三分地还真用不上这屋子。
倒是邹家母子,在这屋子里一住就是八年,邹母走后,这屋子柳老爷子也没收回,继续留给邹易住了,得亏有了这间屋子,要不然五岁的孩子,你让他上哪讨生活去,所以邹易对柳老爷子也是心存着一份感激。
进到屋内,家徒四壁这个词也得到了最好的诠释,除了架在角落里的一张木板床,连张桌子都没有,不过即便有桌子,这小屋里怕是也放不下,床下一摞摞的旧书就是邹母为邹易留下的唯一遗产,也是靠着这些书籍他才能度过这一个个漫长的夜晚,也是这些书籍才让他对母亲的思念得到了几分慰藉。
“老大,这兔子啥时候烤啊”
一进屋,柳成志啥也不管,两眼就没离开过兔子半分,直看的那兔子都有些发毛了。
“一边去,没看我正忙着呢吗,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中午饭刚过,真亏了你还有那肚子”邹易不耐烦的说着,手上却不停,拿起一块用旧衣服做成的抹布打扫起屋子。
屋子虽小,可五天不住人,又在山脚下,风一吹一刮还是有不少灰尘,邹易随着母亲,从小就爱干净,别看他身上衣服邹邹巴巴的,洗的却十分干净,和衣冠楚楚却满身油垢的柳成志在一起倒有几分陆高轩和胖头陀的感觉。
“别啊,老大,这活我替你干了,在山里跑了五天肯定累着了吧,你歇着,我来”
不得不说,这柳成志溜须拍马的本领也算是炉火纯青了,肯定是从他老头子那学来的,柳老爷子在柳家可是老祖宗般的存在,做子女的哪个不尽心伺候着,像这种言辞怕是家常便饭了。
“行了,一边歇着去,就你柳大少爷还会做家务,别给我添乱就行了,这屋里就这么几样东西,可禁不住你折腾,你也就这张嘴利索”邹易哪能不知道柳成志的脾性,想让他干家务,那太阳都打西边出来了。
“嘿,那行,我负责给你擦汗”柳成志恬不知耻的说道。
也得亏他能说出这句话,就这么点大的屋子,三两下就结束了,连个身都不用转,还出汗,邹易被他恶心的差点没忍住动手打人。小人啊,这他妈要是出生在日本侵华那会,这小子绝对是个汉奸,什么汪精卫、陈公博怕是连给他提鞋的份都赶不上。
“老大,你听说没,说是咱们这要建个度假村,公家拨款的那种,可大了,前几天爷爷都被请去开会了,要观察什么国家政策”柳成志神神秘秘的说道。
“是贯彻国家政策”邹易没好气的说道。
“还是老大厉害,这都能知道”柳成志摆足了架势,一脸敬佩的说道。
他倒是不以为耻,反而觉得能和邹易说到一块去是件值得自豪的事情,从小到大,邹易在他眼里就是无所不能的,而且特有范,和电影里那些大英雄一样有本事。
“柳爷爷回来怎么说的”邹易随口问了句。
“爷爷倒是很高心,说什么工机是很大,不过应该动不到咱们这里,那有什么好高兴的,我家老头子说了,这一次是公家出钱,如果能被动到的话,会得到很大一笔钱呢”柳成志垂头丧气的说道。
工程就工程,还什么工机,邹易也懒得去纠正他,反正这小子也就不学无术了,不过他倒是能明白柳老爷子的心思,这里是柳家的祖地,他老人家还想在这里百老归天呢,若是被征用了,这背井离乡的,老人家肯定不乐意,而且听老爷子说过,这柳家祖坟的位置是他求齐云山真仙洞的仙师点的穴,能福佑子孙的,若是连祖坟都要移动的话,那可是要了他的命了。
“对了,老大,听爷爷说明天有个什么奠基仪式,会来很多大人物的,好像还有什么大明星会来的,要不咱们也去看看?”说到大明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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