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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长歌-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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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大哥。”施影立时感到内心一阵慌乱,不自禁的喊出声来。
没有人答应,这让她更加地紧张,坐起身来,扳起座椅,眼睛惊惧地向四周张望,车里没有少什么东西,人去哪了呢?
她紧张地抓起手机拨打着云动的号码,电话马上被挂断了,她再一扭头,车窗外站着一个人,正是云动,正冲着她淡淡的微笑。
上了车,云动歉意一笑:“看你睡得香,就没吵醒你。”
孰料施影突然一把抓住云动的臂膀,神情哀怨的说道:“云大哥,你要有事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刚才醒来不见了你,我真的很害怕,怕你出什么事,没有你在我的身边,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像爸爸出事的那天晚上一样,我和妈妈在屋顶躲着,命悬一线,孤立无援,仿佛整个世界都抛弃了我们,我很怕,真的很怕。”说完她竟然哭了起来,哭的是那样伤心,泪珠成串滑落,打湿了云动的衣裳。
这让云动一下懵住了,他意识到自己犯一个错,他将面前的这个女孩想得过于坚强,实际上她的内心是脆弱的,她还需要受到保护,需要安全感,特别是在这样强敌比邻凶险的环境中。
云动伸手轻轻拍了拍施影把着自己臂膀的手低声说道:“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云大哥再不会扔下你一个人。”
“嗯,你要说话算话。”施影慢慢抬起头,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云动感到一阵心痛。
关心则乱,一个情窦已开的少女会将满腔的情愫都放在那个走入她内心人的身上,并产生强烈地依赖感。在刚才云动消失在她视线之外的那一瞬间,她感到的是迷茫与无助,孤独产生恐惧,恐惧带来悲伤,情绪一旦失控,就像积聚无穷能量的火山一样无法遏制,迸发奔流。
一番宣泄,施影感到心情好了许多,转而又想起自己现在已经是清帮帮主,刚才此番的姿态可能过于小女人了,想到这里,脸上一红,泛起娇羞一片,不好意思的将头抵在云动的肩头,口中又急又羞地说道:“云大哥,你真坏,害的人家出丑。”边说边举着粉拳捶打着云动宽厚的肩膀,娇憨无限。
云动不禁莞尔,左也是错,右也是错,这女孩家家的小心思真的难以捉摸,他十几岁便进了军营,一待就是十三年,天天打交道的都是些个阳气过剩的精壮小子,交往最多的女性就只有一个曲小妹,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子也被所处的环境濡染的性格刚毅,比男人还像男人,因此他不懂得他所处世界以外那些女性的似水柔情与娇弱妩媚。
自从一脚踏进这繁华都市,先后结识了沈凝**妮等这些很有代表性的都市丽人,于情感世界才像一个开蒙的初学童子,稍稍有了一些了解,而沈凝和**妮无论从性格、情感还是承受力已经很成熟了,像施影还是属于尚未完全踏足社会的乖乖女,尚需要人呵护与关爱,虽贵为一帮之主,但还缺乏历练,稚气尚未褪尽,撒起娇任性起来还是幼稚可笑。
云动无奈地用手拍着她的后背,哄小孩样的说道:“呵呵,好了,是云大哥不好,以后一定注意,不惹你生气了。”
听到这样的话,施影的心像掉进了蜜罐,美滋滋地,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填满,那双有力的大手传递给她力量,这宽厚的肩膀就是她避风的港湾。
半晌,云动看她面带笑意、心情舒畅,这才柔声说道:“去洗把脸,大清早的就满脸泪痕,别人会笑话施大帮主的。”
施影这才不好意思地抬起秀项,“噗嗤”乐出声了:“嗯,我这就去,待会就该出发了,我来开车,你累了一夜,也该休息一会了。”
云动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
那边车上的人早就醒了,分班洗漱后,就呆在了车里,几个人啃着面包,权作早餐,亚利桑德鲁兄弟一点也不着急,丝毫没有催促的意思,好像双方协商好的一样,显得很默契。
每一次身体的挪动都让方向彪感到很痛苦,手臂的肿胀变得更加地严重,乌黑发紫,这让他感到担心,这条手臂很有可能就这样被废了。方向彪绝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越是看不到出路,他这种人的求生**就愈强,不管再发生什么,不会比现在更差。
他先咳嗽了一声“阿咳”,果然引起了注意,阿明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这位先生,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们,不知道可不可以。”方向彪想笑得更自然一些,但是没有成功,紧张恐惧和期许让他的笑变得很虚伪。
阿明的华文说的不好,但却听懂了他的话,他飞快地掏出了枪死死地顶住方向彪的头凶狠地吼道:“谁—让—说话了—你?”
戏剧化的是就在昨天,他们也是同样的动作,拿着枪紧紧地顶在阿明的脑袋上,肆无忌惮地狞笑着,现在轮到了他们。
方向彪心中充满着面对死亡的恐惧,最后一搏般地大声喊道:“我能帮你们。”
安德烈听到方向彪的话,冲阿明使了个眼色,阿明本就没有打算开枪,只不过想出出昨天的那口恶气,这个人对他们还有利用价值。
“你—能—帮—我们?你能—帮—我们—什么?”安德烈一脸讥笑地看着方向彪。
“我能帮你们干掉前面车里的男人。”方向彪只能押宝样的将身家性命都压在这次谈判上,一旦压对了,自己还有一丝希望,一旦压错,没别的,赔上这条性命而已。
“哦,你们—从—哪里—看—出来,我们—要—那个—人的—命?”
“我看你们一直在观察他,那种眼神就是想干掉他的意思。”
“好,你—怎样—帮—我们?”
“我想,那个人一路追来的目的,是想抓住我,也就是说,我——是——他的——目标,而他——是你们的——目标,我可以——配合——你们,达到——你们的——目的。”方向彪生怕这俩鬼佬听不明白,于是放慢了语速,忍着疼痛,挥着右臂,连比划带讲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安德烈看了半天,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
“no;no;你—的—命,在—我们—的手里,你—一定—要—听—我们—的,不然—我们就—干掉—你,你—没有—资格—和—我们—谈条件。”安德烈一脸嘲弄的笑。
“这位尊敬的先生,我想你弄错了,现在我的伤势非常的严重,伤口已经发炎了,虽然昨天你们给我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但我想应该没有什么效果,我已经在发烧了,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下去,我会死的,等我死了,那个人就不会继续追踪,你们将失去目标,那样你们将一无所得,白来一趟,并且我也知道,现在我们是你们的囚犯,我们也没有能力去反抗,但是有一点我能做的了主,那就是我的性命我做主,如果你们不答应我的条件,我们就会开始反抗,给你们捣乱,制造麻烦,那样你们想达到你们的目的就会更加的困难,我想你们一定不想看到这些发生吧,并且我还可以答应你们,如果你们肯饶恕我们,我不但会配合你们达到你们的目的,然后在我们穿过国境线之后,我还会给你们两百万——m元、r国银行、网上汇款或凭密码取款,作为答谢,你们看怎么样?”方向彪把这些话向这两个凶神恶煞般的鬼佬表达清楚后,故作镇定地看着他们,他有把握认定这两个鬼佬会答应自己的条件,他相信金钱是无所不能的。
第十六章 心声
听完方向彪的话,安德烈深蓝的眼睛里放出一丝贪婪的光芒,他迟疑的盯着方向彪看了一会。方向彪很精明,立刻看出了他的疑虑,赶忙补充了一句:“请相信我的诚信,等我们安全了,我可以先把钱汇给你们,然后你们再让我们离开。”
等听懂了方向彪的意思,安德烈的脸上一扫疑虑,马上换上一副笑脸,显得很友好的样子:“哦,当然,当然,我们—相信—你,我们—你们—是—朋友。”
方向彪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他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忍着疼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口中说道:“那么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那中间都是无奈与屈辱,就在他们被这两个来历不明的外国人突然袭击,被他们反客为主的那一瞬间,方向彪认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试想有那个笨蛋看到他们和警察真枪实弹激烈的交火,还貌视莽撞的一头闯了进来,乖乖的当了人质,把自己的小命送到走投无路的悍匪手中,这样的人不是脑子进水就是白痴,自己还把他们当成了救命的稻草,结果碰到的是一双煞星。
我tm怎么那么笨,当时没看出他们的意图。方向彪心中暗骂着自己。
旁边的阿明的华文水平不及安德烈,刚才方向彪所说的他大部分没有听懂,看到哥哥对这两个人的态度突然转变,他也是满脸的疑惑,质疑的看着安德烈,等着他的解释。
安德烈也看出来了,就用他们的母语将刚才方向彪和他谈判的内容解释了一番。
“oh,mygod;somuchmoney。”阿明发出一声惊叹,脸上也堆上了笑容,转过脸的时候,他的态度也发生了根本的改变。
兄弟俩人的态度转变与幽冥地狱杀手集团制定的制度有着很大的关系,因为幽冥地狱成立的时候就规定:假如组织的人受到组织的庇佑,享受组织提供的相对应的物质待遇,每完成一次任务所获得的赏金执行人与组织必须是四六分成,执行人得四成,组织得六成作为组织金费用于组织的发展和壮大,正是这样的制度使得幽冥杀手集团于二战后短短的几十年成长为地下世界最有名最令人感到胆寒的杀手组织,而身为组织中的成员完成一次任务所得就会减少,所以当他们听到方向彪的买命条件之后才会欣然同意,所谓马无夜草不肥,顺手牵羊的事,没有任何风险白得二百万m元,何乐而不为。
“噢,我的—朋友,非常—抱歉,你的—手—应该—治疗—赶快,阿明,再—去—买些—消毒—水和—药品,我们—应该—友好一些,不是吗?”安德烈生硬地语句透着快乐和虚伪。
很快,方向彪的伤势得到了进一步的处理,作为老牌杀手,他们能娴熟地处理各类外伤,方向彪的性命暂时得到了保障,不必担心伤势恶化要了他的命。
此时施影与云动都已经洗漱完毕,吃了一些饼干和面包,然后施影坐在了驾驶室位上,准备停当,整装出发,这时云动取下耳中的耳麦,递给施影,叮嘱道:“你先戴上,耳麦的有效距离只有一千米,现在还有点用,李侠他们不能跟的太近,一会可能就要进入山区了,信号会不好,到时就没什么用,再取下来,你只管开车跟在他们后面,不要跟的太紧,保持一段距离,有特殊情况就喊我,没有就不必理会。”
施影郑重地点着头,双手攥了攥方向盘,点火启动,推送手柄,放掉手刹,轻点油门,车子缓缓而动,正对着宝马车,然后打开远光灯对着宝马的挡风玻璃上晃了两晃,算是打过招呼,提醒对方,她一扭车头,出了服务区,沿着高速继续前行。
很快宝马车赶了上来,并超了过去,施影也不阻止,任它超过去,就在超车的一瞬间,透过车窗施影看见前排的阿明正侧着脸盯着自己,横眉冷目,而后排坐着的方向彪也正用一种仇视的目光看着自己,看上去好像精神头好了一些,比昨天在服务区下车时看到的好了许多,施影心中感到一愣,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是那里不对。
经过昨天一天的长途奔波,他们今天一上路开了一会就已经进入赣西省境内,赣州多山,高速公路都是从山间穿过,弯道多,隧道也多,四周都是崇山峻岭、茂密丛林,路况也更加复杂。
施影的驾驶技术在女孩当中算是非常优秀的了,这得益于她成长的家庭,父亲身为清帮帮主,家资丰厚,物质条件优越,自己又贵为少君,自小便得帮中叔伯兄弟们的宠爱,所以很早就能接触到车子,学会了驾驶,还缠着师兄弟们带着她偷偷学飙车。高中刚毕业拿到驾驶证后,施啸云就卖了一辆甲壳虫当作她的生日礼物,她却嫌那车太小太女性化,过不久又缠着父亲换了一辆兰博基尼,这才志得意满,背着父亲成天找人飙车练技术,所以当她第一次见识了云动那高超的驾驶技术后便惊为天人,艳羡不已,一见倾心。
娴熟地操纵着方向盘,绕开那那怕会引起一丝颠簸的路面,生恐打搅了身边男人的休息。时不时看一眼,眼中又尽是浓情蜜意,他虎目微闭,虬角健劲,曲唇翘颚,面色祥和,呼吸平缓,状极安然,从他睡觉的状态就能发觉,他的内心是多么的平静,而这种平静的心态是需要强悍的实力与坚定的意志力作为支撑的。每遇大事有静气,心中杂念丛生,就会扰乱心智,影响判断,以致于丧失主动,受制于人。
这山区的高速公路上行驶的车辆不多,显得空旷,有时半个小时才能看到一两辆货车驶过。车轮滚滚,四周悄然无声,只能听到车轮与地面摩擦出的沙沙的噪声,还有不断向后倒逝的树木丛林。前方的宝马车没有什么异常,很规矩的按着道路的曲线行驶,施影原本一直紧绷的心不由得松弛了一些,她动作轻柔地从遮阳板上取出一张cd,看了一眼,插入播放器,随手点了一首《你把我灌醉》,开往城市边缘开把车窗都摇下来用速度换一点痛快孤单被热闹的夜赶出来却无从告白是你留给我的悲哀喔爱让我变得看不开喔爱让我自找伤害你把我灌醉你让我流泪扛下了所有罪我拼命挽回你把我灌醉你让我心碎爱得收不回。。。。。。
施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鬼使神差般地点中了这一首歌,歌声与心声相通,这首歌恰似将她现在的内心世界完全呈现出来,当带着淡淡愁绪的歌声慢慢消失,她突然警醒般打了个激灵,慌忙转过脸去看了一眼云动,看他是否已经醒转,当看到云动仍然呼吸平缓,依然保持着原先的睡姿,她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像受了惊吓一样伸手拍了拍心口,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脸颊上泛起淡淡红晕,她把声音压得低低的自言自语道:“不知羞的家伙,一点也不懂得掩饰,当真被他看到,那就真的羞死人了,还要不要做人了!”
停顿了片刻,又嗔怪般地瞪了身边的云动一眼:“都是你这个坏家伙,冒冒失失地闯进人家的生活,莫名其妙地走进人家的心里,像个偷儿一样偷走了人家的心,却又不肯接受人家的真情,你搅乱了人家内心的宁静,却不去将它抚平,你让我心碎,叫我的爱怎么能收得回,云大哥,我该怎么办哪!你教教我。”
说道这里,爱恨纠葛,眼眶中两滴清泪无声滑落,人醉了,心痴了,魂也飞了,浑然忘了自我。
第十七章 伏击
就在自己深爱的男人身边,将自己的一往情深与满腹的委屈一股脑倾吐出来,虽然对着的是一个睡着了的人,心情却也好了许多。
看了看前面的目标车,想着车上的人,仇恨重新占据了胸膛,柳眉一竖,杏目圆睁,脚下轻踩油门,紧随其后。
又过去了大约两个小时,他们还没有驶出这崇山峻岭,正在行驶的这段路是依山而建,从两座山盘山中间穿过,绵延曲折。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一段长长的下坡路,坡度陡急,路的一边靠山,一边临着山涧,还有几个连续的急弯。
前车上了这段下坡路,没有减速的迹象,车子快速下溜,速度越来越快,施影没察觉有什么异常,就也顺势跟了下去,第一个弯道一晃而过,车子继续下溜,又绕过了第二个弯道,这时车速就已经非常快了,但前车却没有一点减速的意思,继续一路狂飙着,这个速度相对于一般人而言,就已经是一个很极限的速度了,但对于玩惯城市飙车的施影来说,这个速度还在自己的操控范围之内,所以并没有采取减速下行的措施,保持着大约二百米左右的距离在后随行。
前方急弯,宝马车俯身下行,车身一扭,没了身影,施影依样画葫芦,行驶到弯道的弧顶,方向盘向左一打,打了个大弯,再向右一打,车身扭动,进入弯道,可刚一进入弯道,施影赫然发现自己的前方突然没有宝马车的踪迹,她心中大骇,不自禁地惊叫了一声:“哎呀!”
慌乱地目光向右边一看,宝马车竟然停在了弯道下坡最右边的车道上约四十米处,车后厢的车窗大开,四管黑洞洞的炮口平着伸了出来,正是m制四联火箭弹发射器,它正等着cc车从它的身边驶过,然后一炮将它轰下山涧。
形势万分危急,此时cc车离宝马车大约还有三十米距离,施影脚下连踩几脚,猛点刹车,双手努力握正方向,然后两眼一闭,脑子里轰的一下:完蛋了,我害了云大哥,也害了自己。
可就在这时,施影感到有人在大力推动手中的方向盘,然后耳中就听到手刹声和车子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吱声,接着她又闻到一股橡胶的焦糊味,cc车整个打横了,而巨大的惯性使它又向下滑行了几米,竟生生地停下了,变成了车尾对着坡下,车头对着坡上,离宝马车还有十几米远,就这个距离,使得车内操控火箭弹发射器的人无法扭过身掉转炮口,因为角度还是过大。
此时的施影脑海中混沌一片,没有了主张,可这时耳边响起了一个熟悉地声音:“打方向,加油门,向上走。”
一听到这个声音,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施影拼命搬动方向盘,脚下一点油门,cc车头向右逆行驶回了坡上,又回到了弯道口处。
万分幸运的是,就这这段时间之内,他们的身后没有车辆,如果这时有一辆车进入弯道,势必两车相撞,那后果就只有天知道了。
宝马车没能等到猎物靠近,安德烈无奈地耸了耸肩膀,眼中流露出一丝遗憾,然后他放开手刹,车子继续向坡下行驶。
施影把车向上开了二十米,看到身后没有车,赶紧又一次调整方向,打了个弯,车头再次对着坡下,然后靠边停住,此时的她才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噗通噗通的,跳成了一团,额头满是冷汗,后视镜中的自己脸色煞白,她浑身无力,瘫坐在座位上,手臂与双腿的肌肉突突突地跳个不停。
等她缓了一会,这才扭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云动,只见他一手还握在方向盘上,一手握着车的手刹柄,正盯着自己。
“没事吧。”语气平缓,声音浑厚,此时这声音在施影的耳中仿佛就是天籁之音,那么的富有磁性,宛如汩汩的清泉,抚慰着她惊恐不堪的心,给人以巨大的能量。
“云大哥,我。。。怕。。。”心中后怕至极,泪水像泉水般涌了出来。
“嗯,是我不好,睡得太死。让你担惊受怕了。”云动一把握住她冰冷的手,晃动了两下,想让她尽快摆脱恐惧,平复下来。他把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就是怕施影心中太内疚,会带来心理上的负担。
“不,不,是我太不小心了,没听你的话,也没想到他们会来这一手。”
“还是我的错,我没多提醒你注意,多给你讲讲他们可能采用的手段,这不算什么,他们的花样多着呢!为了达到他们的目的,什么样的阴招损招使不出来。”
云动满脸的不在意,很轻松的样子,这让施影感到更加的内疚。
“我真笨,这样简单的伎俩我都没看出来,我实在是太不小心了。”施影一脸沮丧。
“不怪你,你没经历过这种场面,不懂这些道道,来,你坐过来,我来开,顺便给你讲讲杀手常用的手段。”
cc车再次出发,刚刚驶到坡下,远远地他们就看见宝马车停在慢车道上,车尾排气管冒着淡淡的尾气,车子是发动着的,看情形那是在等着他们。
云动目光一凛,气不打一处来,心道:真够嚣张的,真的把我当成案板上的砧肉了,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你们这次的华夏之行,我管让你们有来无回。
就在这时,宝马车的右侧车门打开了,下来一个人,从身材体型上看,云动分辨出那正是方向彪手下的马仔,他下车之后,走到路边,跨过护栏,背对着路,伸手解开裤子,准备小便。
云动心中一乐:想睡觉有人送枕头,刚才受了欺负,现在正好出口恶气,。
他快速地将车子向路边一靠,伸手抄起阻击步枪,开门下车,倚着车门,举枪瞄准。
远远地,安德烈和阿明都在关注着后面车子的动静,看到后车掉头行驶中突然靠边,紧接着车门一动,有人下车,安德烈就感到不好,下意识地喊了一声:“跑—快。”
一声大喊惊动了其他的人,方向彪立即意识到不好,跟着喊道:“海子,快隐蔽。”
海子听到了呼喊,身体打了个激灵,猛然扭头,却没有在第一时间移动身体,白白lang费了那呼喊声争取来的零点几秒的子弹飞行时间。
这一切都已经是徒劳的了,云动举起枪后,海子的身体立刻进入了他的瞄准镜中被他锁定,毫不迟疑地扣动了扳机,子弹在海子扭头回望的那一刻赶到,击中眉心,留下一个令人胆寒的血窟窿,身体犹如一根朽木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方向彪感到自己要崩溃了,瘫软无力的身体斜靠在座位上,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倒在了自己的身边,多年的苦心经营在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里土崩瓦解,这些年的积累顷刻间化成了灰烬,这种从无到有再到无的过程是足以摧毁一个人的理智,现在他的身边再没有一个自己人了,只有两个凶残贪婪随时会扑上来将自己撕成碎片的恶魔。
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后面这个形如杀神样的男人对自己紧追不舍,要对自己赶尽杀绝,他弄不懂,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种无助感让他万念俱灰,“godblessyou!”安德烈看了一眼窗外倒地的尸体,口中念了一句祷告,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怜悯,这不是他所关心的,让他感到惶惶不安地是为什么毫无顾忌的开枪,他不担心那些华夏的政府官员们会认为他不顾人质安全,贸然采取措施发起攻击而去追究他的责任吗?他不担心媒体的指责和质疑吗?难道他已经看穿了他们的企图了吗?
刚才坡上的伏击是方向彪计划的,因为他常年往来于这条线路,通过这条路线将毒品从滇南运到沪海,他熟悉每一处的地理环境,知道那个地点发动袭击最令人猝不及防,刚才的那下差点就成功了,安德烈开始有些后悔,后悔不该在服务区的卫生间里与那个云动正面对峙,应该就是这种对峙让他觉察到了什么,从而摆脱了身上的束缚。如果真的是那样就没有什么好掩饰的了,接下来唯有放手一搏。
想到这,安德烈不敢再做停留,他现在只想尽快赶路,于是他一扳手柄,车子仓皇启动,惶惶不安地向前急驰而去。
路边只留下一具孤零零冰冷的尸体,那没来得及凝固的鲜血还在汩汩流淌,把旁边的黄土地浸红一片,然后又渗了下去。
第十八章 标靶?
回到车上,云动冲着施影笑了笑:“他们付出代价了,现在感到好受点了么?”
这在别人看来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把杀人当作哄女孩子高兴的手段,说起来都觉得令人毛骨悚然。
施影的心神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来,但看到云动十步杀一人的高超手段,再加上刚才千钧一发时沉着应变的快速反应,让她又惊又佩,这种厚重的安全感使她的心开始渐渐定了下来。
“云大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学到你这样的本事,但我相信那些与你为敌的人真的选错了对象,你——就是他们的梦魇,他们该感到后悔。”
“不要这么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人,没有神,我的这身技艺是国家培养的,为的是保卫我们的国家和人民,有句电影台词说,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我可能是比普通人强一些,但我们这样的人不能依仗着自己是强者,就为非作歹,恃强凌弱,危害社会,那样一定会被人民所唾弃,最后遗臭万年。”
听过云动这番对于强者做出的定义,施影眉梢一正,细细品味着其中的的含义。她在帮会中长大,而对于帮会,国家是明令禁止的,执政者一般都会把帮会划归黑社会的范畴,但像清帮这样的老牌帮会已经在现实社会中存在了几百年,在法律角度上是禁止了,而在现实社会中却不得不任其存在,因为它们的根基深厚,牵涉太广,根本无法根治,只要这些帮会不公然与政府对抗,他们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限制但不禁绝。
帮会有教义、有帮规,但都有其局限性,这些东西早已深深植入了像施影这样自小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孩子的心底,而云动的这番话是站在一个更高更深的层次来阐述强者的含义,让施影重新认识自己,认清清帮在这个社会未来的发展中能发挥什么样的作用,从善为恶,只是一念之间。所以这样的谆谆利导可以让施影这个清帮的新龙头在未来认识帮会的不足,带领着清帮惩恶扬善,多做有益于社会的事情。
“云大哥,我懂得你的意思了,我会带着清帮承担起我们该负起的责任,支持政府,多做善事,奉献社会。”
施影冰雪聪明,一点就透,云动心中欣喜不已,赞许地点了点头。
“行了,给李侠打个电话,告诉他们这边的情况,我们继续追,一定将这群歹徒清剿干净。”
施影按照云动的意思,将这边的情况和李侠通报了一下,李侠对云动的准确判断和果断措施深表钦佩,然后话锋一转:“施小姐,你让云动接下电话,我有个情况想和他印证一下。”
云动接过电话问道:“嗯,什么事情?”
“云动,是这样,我们刚接到国家安全局的通知,说国际刑警组织发来一份情报,说昨天下午,有五名外籍人员使用商务签证乘坐马来亚***次航班进入我国境内,他们中有一个y国人,名叫桑德斯。安东尼,据国际刑警组织证实,此人正是幽冥地狱杀手集团的副首领,外号屠夫,国安局立即展开了调查,证实这五名外国人一下飞机,没有与之前接洽的公司联系,而是突然消失了,我们有理由相信,他们是来与亚利桑德鲁兄弟会合的,其目的不明,另外国安局知会我们,还有其他的几个杀手也潜入华夏,其中最著名的有麦肯道斯、伊萨波娃等,林副市长叫我向你证实这一情况,并争取查明他们此行的目的,谁是他们的标靶?”
“哦,五个人!李侠,你帮我个忙,把他们登机使用的姓名都发到我的手机上来,我看一下。”云动眉头微蹙,心中暗自吃惊。
来了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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