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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学霸-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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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身为女生的李梅娇都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位，似乎已经跟丑字扯不上关系了。
她甚至有了种认错人的错觉。
因为她有些嫉妒，嫉妒这个曾经也同样被郑明康甩过的女孩。
如果她有这么漂亮，郑明康也许应该会答应和她交往吧？
一时间，李梅娇心底涌出了一丝难受，无法释怀。
先开声的反而不是李梅娇。
这世界上有这么一种人，他不一定见得别人好，但是他一定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
韦金粉从一开始在教室里看到苏楠的时候，就已经憋了一肚子火。
要知道之前在丑的程度上，这苏楠还要更甚于自己。
而谁知道转眼上了高中，她苏楠却放佛换了个人似的，不在受欺负，甚至跟周祈，郑明康，张子雍一类的校草都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绯闻。
韦金粉很生气。
她甚至生出了一种被背叛了的感觉。
所以她站了出来，怒视苏楠。
“长本事了嘛，居然敢打郑明康？”
从衡县初中出来的学生，大多数人心中的苏楠只是一个任人欺辱的丑小鸭少女，这个观点甚至可以说是根深蒂固。
所以当金粉开了第一句口之后，那几位女生就开始热闹了起来。
苏楠叹了口气，望了一眼这些个闹哄哄的妖精们。
女生打架大抵也不会和男生相差太多，先是放点场面话，然后就是理论。
理论不过，最后才是硬碰硬。
这是她从来没考虑过的事情。
闹哄了好一会儿，李梅娇终于开了口。
“我们也不打算为难你，只要你现在对着自己的脸上扇上十巴掌，力度够了，你就可以回去，怎么样？”
只是李梅娇的这一番话。实在称不上是不打算为难这一项。
男生打架，最多是血腥了一些。
但女生打架却要比男生的世界要更残忍，扯头发，撕衣服，拍**一类的情况，在后世报道中，屡见不鲜。
苏楠定定望着她们，随后，轻轻的摇了摇头。
“你什么意思？”
李梅娇望着苏楠，冷声威胁。
苏楠好笑的摇了摇头，重生以来，自己的脾气太好了，导致她差一点，就忘记了上辈子的自己，是一个怎么样的纨绔。
她抬起头，冷漠的望着眼前的那一票女生。
“你们格局有限，我不跟你们争，我今天说的话，或许你们以后会懂，或许以后不会懂，但这并不重要。”
撂狠话吗？
她苏楠比谁都会说！
“我父亲是衡县人民县府县长，苏兴国，虽然我并不认识你们所有人，但这不是关键，如果我想，你们父母是谁，我都可以了解得到。”
“也许你们现在是一时冲动，但你们并不清楚你们的冲动会给你们的家庭带去什么样的后果。”
“你们会被学校开除，学历上会刻有污点，你们父母会被单位解雇，失去工作，断了供你们来这所学校的手段……你们的亲戚如果是在国企或者政府工作，声誉会受到影响……”
苏楠轻声说着。
声音安详平和。
这一刻的她，高傲的就像是个公主。
“你们也许并不相信我所说的一切，但这也并不重要。”
“而最重要的是，如果你们敢做，那我保证，你们会为这今天的所作所为，而后悔一生的。”
43，生日。
啪啪啪。
从拐角的水泥围栏处，传来了一阵掌声。
没想到。
李梅娇还没说些什么。
却从天台的围栏之外，爬起来了一个男生。
那位男生之前就坐在天台的围栏外围，视野盲点，所以一票女生上了来，却都没发现到他。
一号教学楼的天台其实挺危险的，围栏不低，外面更是没有铁栅栏一类的防护措施，有些恐高的学生怕是在边上站上一会，脚都得打颤。
但那个男生显然并没有这种症状，他端着一个盒饭，就这样大咧咧的跳了下来，吃了个干净的饭盒就这样随手一摆，随后稳稳当当就摆在那里。
那是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男生，看上去并不像是百林高中的学生。
头发很长，一丝不苟的往头后面梳，露出了一大片干净的额头。
很帅。
非常之帅。
那个人至少一米八以上，一身略微有些紧身的小风衣将完美的身材展览无疑。
当他将头斜过来时，就连是苏楠，都有些被帅到了。
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放佛是雕刻般分明。一头亚麻色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就这么一望，衡县的那几个女生，都开始忍不住低声惊呼。
实在是帅啊！
郑明康也好，张子雍也好，虽然说是帅，但并没有让苏楠有什么太特别的感觉。
而眼前这位，竟是硬生生让苏楠觉得帅出了距离感。
好可怕！
那位男生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四处看了看，然后将目光定在了苏楠身上。
“刚刚那一番话，是你说的？”他笑了笑，那略带一丝坏坏的笑容实在是帅得有些炫目。
李梅娇一行人都没了动作。
苏楠却有些警惕。
“你哪位？”
“许维之。”他走了上前，步伐到是轻快。
只是这步步逼近的来势却让苏楠微微往后退了退。
“我不认识你。”苏楠继续说。
可那男生并没有停下走向她的脚步。
“你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苏楠又问。
“啊啊……确实不是。”那男生懒洋洋的开了口：“有点事，来你们学校找个人，只是谈得不怎么开心。”
“然后呢？”苏楠盯着他，却是停下了倒退的脚步。
“没然后了啊。”许维之在苏楠面前约莫一个身位的位置上站住，然后掏出手机：“你电话号码是多少？”
“……我没手机。”苏楠回答。
“我倒忘记了。”他笑了笑，却是顺手把掏出来的手机又塞回了口袋。
“算了。”许维之挥了挥手：“我总觉得，我们会再见的。”
没头没脑的说完。
转过身子，推开那有些微锈的大门，径直离开。
苏楠还站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算不算是被搭讪了？
——————
被他这么一打岔儿。
原本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却是怎么也恢复不过来了。
苏楠望了一眼李梅娇他们几个人，也没了争强的心。
她低下头，整理了下有些乱的裤脚的地方。
李梅娇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到了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苏楠笑了笑，“我人就在二班，如果还是想不通，随时来找我。”
然后走下楼梯。
并没有人来阻拦她。
一步一步走下台阶的时候苏楠就在想。
如果她重生得再早一些，那么，她一定会去阻止那部蛊惑仔的拍摄。
嗯，用尽一切办法！这校园暴力，实在是太令人烦躁了。
回到寝室的时候。
已经快要到上晚自习的时间了。
苏楠望了一眼钟表，叹了口气。
2003年的年末，就这样过去了么？
其实打心底来说，苏楠根本就没把李梅娇的找事当回事。
只是凑巧碰到了今天。
今天是个相当特殊的日子呢，苏楠自嘲的一笑。
只是这个日子，只能隐埋在自己心中了。
正想着是不是去小卖部买片面包解决一下肚子，浴室的门，却被推开了。
消失了一整个下午的林瑶瑶用浴巾包住了头发，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哎，楠楠。”
“去哪里了，一个下午。”苏楠说着，竟有些诧异的发现，仅仅是小半天没看到林瑶瑶，她竟然有些想她。兴许是唯独今天，她并不想一个人过。
“去见了一个讨厌的人！”林瑶瑶嘟了嘟嘴。
“既然讨厌，为什么要见呢？”苏楠拉过她的手。
然后林姑娘就特顺畅的把她手中中的电吹风交到了楠楠手上，笑嘻嘻道：“帮我吹头发。”
苏楠好笑的借口，打开了开关。
微微发烫的吹风筒发出哄哄的风声。
林大小姐的发丝就这样在苏楠的手中纷飞，带着一种好闻的洗发露的香气。
“一会跟我去食堂吧。”苏楠开口。
“哎……可是我吃过了。”
“那就当陪我去。”
林瑶瑶转过身子来，双眼里似乎还有带有一丝水气，朦朦胧胧的，很是漂亮。
“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我有吗？”
“有。”
“没有。”
“我说有就有！”林瑶瑶将吹风筒从苏楠手上抢了回去。然后将苏楠压在了柜子上，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苏楠，颇有一丝后世流行的壁咚的意味。
“……，如果我说，我今天过生日，你信吗？”苏楠有些招架不住，移开了目光。
“你的生日，是8月14号吧，我有看过你的学生证件。”
苏楠自己都觉得自己在撒谎。
可偏偏她又没有撒谎。
女苏楠确实是8月14号的生日，可是苏楠的生日，并不是8月14日。
林瑶瑶忽然松开了压在柜子上的手。
她笑了笑，然后弯下腰，在柜子上翻起东西来。
最后，她从包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包裹。
“生日快乐。呐，礼物。”
苏楠微怔。“这是什么？”
“生日礼物啊！”林瑶瑶晃晃手指，却是嬉笑着说。
“太随便了吧……”苏楠嘟囔了一句。
“那你还要不要？”林瑶瑶没好气道。
“要！”
苏楠却是抱着那包裹，并不打算放手。
这个生日，过得，还算不赖。
45，现象级。
重生之前的苏楠，总觉得在学校里的日子慢得像是在读秒度过。
可是来到百林高中之后，却是一晃眼，就快要到期末了。
很多年以后，苏楠总是在回想。
如果在03年的那个夏天，她没有结果林瑶瑶的那个礼物。
她的未来，会不会走向一条完全相反的道路。
可很多时候，人生没有如果。
就算是重生，也不见得，可以把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手。
教室里，阳光倒是明媚，冬天里似乎挺不多见，把不大的教室都照得有些亮堂。
林瑶瑶巧笑嫣然的侧在她的身旁，“哎，礼物我都送你了，为什么你不穿？”
“穿你个鬼！”苏楠抓了抓自己的脸皮子，有些发热。
礼物，是一件素白色的无袖棉麻裙子。
对，裙子。
女装。
穿在林瑶瑶身上会很好看的女装。
女苏楠的衣柜里一件裙子都没有，兴许她自己也知道，以她那时候的身型穿来，只会贻笑大方而已。
但现在苏楠不一样。
就连苏楠自己也知道，偶尔她也会在洗澡的时候，看着自己的身材走神。
特别是胸口前那渐渐隆起的双峰，在低着头的时候，已经开始逐渐煮阻挡着自己的视线。
裙子是什么玩意儿？
这可是底限哎，那怕就是稍微少女一些衣服她都不介意穿。
可是裙子，女装！对于她来说，那可是怎么也接受不了的！
林瑶瑶却是忽然沉默了下来：“你不喜欢啊。”
“不是……”苏楠怔了怔。
“那你是不喜欢我咯？”林瑶瑶皱了皱眉。
“怎么会……”
“那你喜不喜欢我？”
现在还是上课，台子上老师的教书声郎郎而通透，台子下的两个小姑娘，却是这么一副奇异的景象。
两人目视前方，耳朵却是侧着，仔细听着旁边人的一言一语。
苏楠有些恍惚。
在这有些明媚的阳光下。
一位精致可人的女生，左手支着下巴，似是漫不经心的，在问她。
“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啊。”苏楠几乎是脱口而出。
林瑶瑶侧过脸来，精致得如果瓷娃娃一般的小颜，微微透着一丝嫣红。
“我也是。”她说：“我也一样，我最喜欢你了。”
苏楠不由得苦笑。
她嘴巴中的喜欢，也许跟自己的嘴中的，并不是同样的概念。
她在自己的身边，会觉得很安心，自己……又何藏不是呢。
在看过去的时候，恰好一丝阳光从窗帘之下透了过来，映在了少女的侧颜之上。
空气中似乎飘着些许灰尘。
透过阳光看去，苏楠忽然发现。
林瑶瑶的样子，有些模糊。
她忽然有了种错觉。
这位一直睡在自己身边的小姑娘，有些遥远。
中午放学。
苏楠和上了物理课本，这两天的复习的卷子有些多，做得实在有些头晕眼花。
“一起回去吧？”苏楠问。
林瑶瑶笑了笑，“你先回去……我有点事。”
这有些意外。
苏楠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收拾好书桌，然后站了起身。
临走前，看到林瑶瑶歉意的笑了笑。
只是那笑容里，有些说不清楚的味道。
——————
百林一中的操场很大，午休时间，有不少学生端着饭盒，坐落在操场一旁的水泥平台上面，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饭。
苏楠打好了饭，却没了食欲。
孙之桃本想着在食堂吃的，看到苏楠这个样子，很是体贴：“要么我们回宿舍吃吧？”
苏楠不置口否的应了一声。
孙之桃却是嘟起了嘴：“怎么感觉你跟林瑶瑶越来越像，那脾气，那性格。”
这个说法却是让苏楠有些意外，微微一怔：“像吗？”
“像！”孙之桃忍俊不禁，“就刚那反应，简直一模一样。”
苏楠笑了下，“差太多了吧，瑶瑶这么漂亮。”
孙之桃很认真的盯着苏楠，才开了口，“你这是在装傻吗？”
如果放在后来十年的那个时代，相信傻这个字，一定会用某个声类似哔的同音字来代替。
虽然苏楠却没点自觉。
“不说这个了。”她只是摆了摆手。
孙之桃却来了兴致：“是真的，你们都喜欢把好吃的放在最后吃，喜欢午睡，而且你们两个，都是嘴硬心软，有什么心事，都不喜欢跟别人说。”
唔，到处把自己的心事乱说才是真的有毛病吧……
“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孙之桃吐了吐舌头，“暂时想不到了。”
“你这说的，跟星座一样，都是在讲人的共性，当然像了啊。”苏楠好笑的拍了拍她的后脊背。
等两个人路过一号楼的时候，却听到路过的一个女生惊呼了一句。
“有人跳楼！”
本来是挺细小的声音，但也不知道是谁更大声的重复了一句：“有人跳楼啊！”
这一声呼喊，便是如同一石激起了千层浪，让整个一号楼里还在的学生似乎都听到了。
一下子，不少还在教室里的学生都开始涌上天台。
苏楠微微一愕。
“真的假的？”孙之桃却生起了些许好奇，似乎很想上去看，但又有些怕。
国内学生的压力一向是无比沉重的，这是就连很多成年人都不能了解的事实。
读个书而已，有什么这么大的压力？
苏楠却是豁得想起前世看过的一个片段，在一片寂静的教室里，所有人本都在认真做题，而坐在窗口的那位男生却忽然特别诡异的大笑三声，然后冲出窗口。
苏楠是无神论者，自然并不相信鬼神论一说，那个短片里的男生，显然是因为精神压力过大，导致短时间的精神失常。
才做下如此疯狂而又冲动的事。
可是前世在百林高中，并没有听说过这所谓的跳楼事件啊？
这么严重的一起事件，自己居然翻不起丝毫相关的回忆。
不可能啊！这么大一个新闻，就算学校想压，也不可能压制得下去。
苏楠拧了拧眉头，然后拉过孙之桃。
“走，上去看看！”
（ps：小说中的某些段子，总觉得有种口是心非的感觉。）
46，you jump吧！
一号楼只有五楼，但就算仅仅五楼，从天台上跳下去的冲击力，也并不是一般高中生可以承受的。
除非是日本的普通高中生！
五楼那扇生锈的铁门后面，天台的切口之处，站满了一大群学生。一排一排的并列着，却都没有靠近。
最前方的是几个人，一个是教师组七班的班主任，而另外一个，则是这段时间出尽风头了的年纪红人郑明康。
而站在水泥围栏外面的那个林立的身影。
却是前两天找过苏楠麻烦的土耳其大姐大，李梅娇。
看到这副场景，苏楠就忍不住有些头疼。
想来在前几天的暴力对持之后，李梅娇和郑明康之间又发生了什么，所以才有了眼下这一出。
这就是青春？
如果真的跳了下去，那就真成了青春吧。
而且还是地道的青春疼痛系列。
李梅娇迎风站在了水泥围栏外的边沿，低着头，任由着高空上的风，呼啦啦的吹着。
身后的老师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李梅娇你快回来，有什么问题我们好好商量，不要冲动，要冷静。”
也是一大串没有什么营养的话。
郑明康呆站在场地中央，一副失了神的样子。
李梅娇却是浑然不理。
从五楼平平望去，风景独好，非要说的话，也并不能称得上是高耸，百林市一片片新建的城区，正在摇摇摆摆的，慢悠悠的冲上云霄。
“赶紧把她给我弄下来！”学生群的一旁，有一个独立的小团体，那就是百林高中的教师群，领头的，自然是校长冯近生。
记忆中的他总是会出现在校园集会中的台子上，头发不多，典型的地中海，仅剩不多的头发每天都整理得乌黑亮泽，全被他往中央梳，但依旧拯救不了那日渐光秃的大脑门。
周围的学生低声在讨论着，声音里的恐慌，也开始慢慢的蔓延开来。
冯近生依旧还在努力保持着自己身为一校之长的矜持，但越来越快的语速，也暴露出他的焦躁。
“秦老师到底行不行？不行就赶紧回来，张日明你去，你不是特级教师，把她劝下来，我给你加一级绩效。”
苏楠在一旁听得有些皱眉。
活生生的一条命，却只能用绩效这样的东西来衡量，实在有些悲哀。
也许是台子上的混乱引发了台子下的人的关注，下面围起来的人，也越来越多。
“苏楠！苏楠！”人群中，一个身材壮硕女生似乎看到了她，她猛的尖见了起来，只是那个熊一样庞大的身躯，那声尖叫，多少有些别扭。
这声叫喊却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就是一旁的郑明康，或是站在边缘的李梅娇，都望了过来。
苏楠有些无奈。
“苏楠？”张日明也看了过来。
金粉同学却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你救救梅娇，你快点去劝劝她，她要跳楼啊！”
估计这位金粉同学也已经是有些神志崩溃了，看到苏楠，像是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你先冷静！”苏楠拍了拍她的肩膀。
似乎是听到这边上的骚乱，连站在一旁李梅娇也看了过来。
目光有些冷冽，似乎还有一丝恨意。
苏楠怔了怔，随即叹了口气，缓缓走了向前。
天台上的一群人都有些发怔，在这么一个紧要的关头，走出人群的苏楠，自然是成了所有人目光的聚焦点。
“苏楠！”李梅娇咬牙切齿，转过头来的时候，满脸的狼狈。
“那边风太大了，下来吧。”苏楠并没有多说什么，语气平和，似乎就如同两人在闲聊一般。
冯近生一群人却大气都不敢出，他们一干教师组，在这里已经呆了数十分钟，偏偏那个女生却一点想交流的意念都没有，只是一直直立在边缘，望着天空。
“你也是来劝我回去的么？”李梅娇随后又转过头去，低声道。
她站在前头，身后的是一大票的人的心思全都在她一个人身上吊着。
苏楠没说话，只是走向前去，越过众人。
郑明康和李梅娇的班主任秦老师在距离人群比较靠前的位置，却也不敢太过接近李梅娇，怕是会刺激到她，也只敢远远的站着，有些木然的看着逐渐走向前的苏楠。
“别过来，你在过来我就跳下去了！”李梅娇开了口。
就这句话，让整个天台的人心都吊到了嗓子眼上。
这楼如果真跳下去了，这所省里排名靠前的名校，就会蒙上一个永远无法洗脱的污点吧？
苏楠却是没有理她，而是继续走着。
一步，两步。
不知不觉，她离李梅娇，就仅仅两个身位的距离了。
“不要过来了，在过来，我就真的跳了。”李梅娇的声音，已经带着了哭腔。
“你跳吧。”
这一句话说出口，整个天台上的人都怔住了。
本来的天台上就紧张得没人敢出大气儿，有这么一位出头的苏楠在，更是显得鸦雀无声。
所以这一句很突兀的你跳吧，却是让所有人都听得个一清二楚
这可不是泰坦尼克号，没什么浪漫的youjumpijump。
李梅娇更是不敢置信，放佛在质疑自己的耳朵似的，又一次问：“你……你说什么？”
苏楠懒洋洋的站定身子，然后看着她：“我说，你跳吧。”
教师组的几个人一片哗然，校长冯近生更是气急败坏：“这位女同学，你是什么意思？李梅娇，不能听她的，你冷静点，别跳，有什么难题，你可以告诉我们，我们校方一定可以给你解决！”
一时间，人群之中也冒出不少声音劝阻到，其中，就有李梅娇的好朋友金粉同学。
苏楠站住了脚步，回过头来，洒然一笑。
天台上的微风吹散了她那半长的发丝，显得有些乱。
离着她最近的郑明康却是看到了她那清美的笑容，有些呆滞。
苏楠并没有理会一众人等，只是又看向李梅娇。
她说：“你跳吧。”
47，救人。
所有人都劝阻着她，让她不要跳。
李梅娇看着那些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面上的那种紧张和恐惧。
她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她很享受这种感觉。
但当看到苏楠就那样站在自己面前，平静无比的说着。
“你跳吧。”
李梅娇就有些崩坏。
苏楠不能说是她跳楼的最关键的因素，却是重要的诱因。
她看着那个在初中时曾经跟自己同处在一个底层的女生，此时却悄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
坦然而又并不畏惧的说道。
“你跳吧。”
曾几何时，她和她都是郑明康的追求者，看到她写情书被甩，李梅娇的心底无比的畅快。
却根本不记得，自己那封写好了的情书，连递出去的勇气都没有。
站在天台上被风这么一吹。
她也曾经想过，自己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只是在昨天的时候。
她再一次跟郑明康表白。
而那位自己爱恋十足的男生，却告诉她。
“你跟她不一样，你比不上苏楠。”
然后她站到了这里。
我真的比不过苏楠？
李梅娇觉得自己的心里被拧成了一团，带着报复看着眼前的一切。
眼前这位女生，真的比自己优秀吗？
苏楠却是轻笑出声。
似乎随着那声笑声，就连那天台上的冷风，都温暖了不少。
李梅娇怔怔的望着她，不得不承认，就是身为女生的自己，也能感觉得到，这位苏楠，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
只是她说出的话，却要比天台上的冷风，还要阴冷十倍。
“你根本就不敢跳。”她直视着李梅娇的眼睛，然后一字一顿的说着。
“你说什么？！”
“我说你根本就不敢跳，如果你真的是那么有勇气的人，那么你不会选择这一栋一号楼。实验楼的顶楼走起来比这里方便，而且没有任何人关注，如果你从那里跳的话，我想，可能就是发现你的尸体，都要在三天以后了。”
苏楠顿了顿，然后继续说：“你之所以选择在一号楼，主要还是你在自己还是在期望，你能被人找到。”
李梅娇怔住了。
“所以说。”苏楠有些戏谑的望着她：“你跳啊，你根本就连跳下去的勇气都没有，做样子给谁看呢？”
“你觉得你自己死了，就会很酷吗？就能报复得了一切了吗，可惜，你想错了，你生前都做不到的事情，你以为凭一跳，就能做到吗？”
苏楠一边说着，一边靠近。
李梅娇却是已经被她的一席话给说呆了，下意识转过身来，背对着半空。
“不是……”
李梅娇张了张嘴，却是只能说出这样无力的辩解。
“不是什么？”
“不是……”
“你不觉得你很卑劣吗？”苏楠的语速越来越快，“归根结底，你不过是想被人捧着而已，想受人关注，哪怕是现在，也只是想让别人出来跟你说，没事了，下来吧，我们什么都依你，而已吧？”
“苏……楠……”李梅娇本来还有着些许争吵的心，这个时候，却已经完全愣住了。
苏楠继续说着：“你看吧，就是上来劝你的那些人，都是一些无聊的，虚伪的人，她们考虑的，根本不是你该不该活下去的事，而是你死后，会对他们照成什么样的影响。”
她的声音越说越放平缓，也越来越低。
站在一旁的冯近生，教师组的人，嗓子都已经提到了眼儿上了，根本听不清苏楠说的什么。
“你这样，真的值得吗？”苏楠又说。“你看看吧，你离死亡就这么一线之隔了，可是靠过来跟你说话的，只有我一个人，你很讨厌我吧？但却只有我一个人，站在这里。其实你很清楚的吧，自己，也就仅此而已了。”
李梅娇一个酿跄，似乎是崩了很久的心里防线终于崩塌了。
她有些晃荡的站在天台的边缘，双眼失神。
就是现在。
苏楠猛的一加速，本来就压得越来越近的距离，更是三下两下就跨了过去。
李梅娇却是依旧呆滞，眼睛里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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