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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俗人一枚-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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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只下了半个小时的夏日急雨,只能算是这天中的一个小插曲。一家人收拾好雨披,便又急不可耐,火烧火燎的朝目的地驶去。
几分钟过后,来到了县工商局。王勃和父亲在大楼前面的坝子架好车。王勃用手理了理头上的乱发,曾凡玉则站在王吉昌的面前,一手用手帕擦拭着丈夫脸上的雨水,一手帮丈夫整理着衣领。
稍微的收拾妥当,王勃带头,王吉昌和曾凡玉居后,跨过前面的几阶台阶,三人进入了工商局的办公大厅。
熟门熟路的来到办理个体户营业执照的窗口,王勃拿着母亲的身份证,递了进去,告知对方自己是来领营业执照的。
坐在柜台后面的是一个二十几的年轻人,抬头扫了一家三口一眼,态度不冷不热。年轻人低头看了眼王勃递过去的身份证,然后就开始翻阅桌上的登记簿,翻了几下,就开始在一个厚厚的文件夹中翻找。透过前面的玻璃,王勃能够看到那个厚厚的文件夹,夹着的便是已经做出来了的一份份营业执照。
两分钟后,年轻人合上手中的文件夹,面无表情的对站在柜台外的三人道:“哦,我刚才找了哈儿,你们的营业执照还没有下来。回去等着吧,下个星期再来!”
年轻人的话让王勃顿时就愣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办个个体户的营业执照而已,怎么可能一个星期都办不下来?
“不好意思,我们是上周就过来登记了,这都一个星期了,你能不能麻烦一下再帮我们找找?”王勃对坐在柜台后的年轻人道。
“找了!你没看我刚才找了半天吗?回去等吧。下次再来!”年轻人开始不耐烦。
对方的态度让王勃心头顿时火起,但想到自己现在是有求于人,人在屋檐下,也就只有压抑着心头的怒火,勉强挤出一副笑脸,尽量以一种低姿态的语气对年轻人说:
“哥子,我们是开小吃店的,这个营业执照对我们真的很重要,没这个执照,我们就办不了——”
王勃的话还没说话,里面的年轻人忽然脸色大变,直接打断他的话:“哎,我说你这个人到底是怎么的?听不懂人话嗦?叫你回家等你就回家等,费那么多话干啥子?快点走快点,不要拄在那里耽误后面的人办,证(连办,证都是和谐词)。”年轻人挥着手,仿佛扫垃圾一般。
王勃心中勃然大怒,当即就打算翻脸。前世他活了三十几岁,与“人民公仆”打交道也有十几二十次,态度有好的也有不好的,但最差的也不至于像眼前的年轻人这么不可一世,就差指着手指骂娘了。王勃从未受过这种鸟气,气愤难耐,心火难平的他当即就把脸马了下来,打算撕破脸皮,好好的用语言教育一番“人民公仆”的“为仆之道”。
紧站在王勃后面的王吉昌一直在关注着失态的发展。当对面的年轻人说执照还没下来的时候,他也感到有点意外,觉得这时间也太长了点,但也仅此而已,并非像王勃一样难以理解和想不通。
而当那年轻人的语气变得极不耐烦让自己一家人回去的时候,王吉昌就打算劝王勃听对方的话,回去等算了。因为在王吉昌的脑海中,吃公家饭的对于农民出身的自己来说永远是不能惹也惹不起的。
所以,当他发现王勃进一步的解释惹得对方“勃然大怒”时,没等王勃继续开口,赶紧拉住自己的继子,开口劝道:
“王勃,算了!莫去争!走,我们回去。既然人家叫我们再等几天,我们就再等几天好了。你争啥子嘛争?”王吉昌一边拉住继子,一边又点头哈腰,脸露媚笑的朝柜台内的道歉,“对不起啊,我儿子太小,不懂事!对不住哈,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母亲曾凡玉也被双方之间的冲突吓住了。她害怕自己的儿子得罪这些“当官的”以后要吃什么亏,也赶忙和丈夫一起拉住王勃,同时忙不迭的给对方道歉,让对方原谅,不要放在心上。
“我说你们两口子也是,也不看哈儿这是啥子地方,是你们顺便撒野的地方吗?走走走!赶快把你们这娃娃拉起走!不要挡着后面的人。”年轻人不耐烦的挥挥手,让这家人赶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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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翻翻拣拣”的打赏!
27, 山穷水复疑无路
王勃被王吉昌和曾凡玉一人拉一只胳膊,迅速拖离了工商局的办公大厅,出了大门,来到了门口的阶梯边。
“王勃,你跟人家两个争啥子嘛争,胳膊都拐得过大腿嗦?你到时候把人家给惹毛了,不给咱们办,证了,我看你咋个办!你要泄气些,不要依着自己的性子去耍脾气!耍脾气有啥子用嘛?只能坏事!”一出门,王吉昌就开始教育起王勃来。
“勃儿,这次你要听你爸的。我们是农二哥,人家是城里人,哪里斗得过人家嘛!他叫我们回去等,我们就回去等嘛。我也晓得你是急着想开业赚钱。晚几天开业就晚几天开业,开业以后咱们一家人勤快点,什么损失都赚回来了。”曾凡玉也在一旁劝着,安慰着,担心自己这虽然老实,但心底深处却有一股不服输的傲气的儿子不服气,闯出什么祸事出来。
父母的劝说,特别是母亲一脸担惊受怕的样子让愤怒中的王勃慢慢的冷静了下来。父母虽然都是农民,没受过什么教育,也说不出什么大道理来,但是刚才说的那些话却也“话糙理不糙”,对目前他们一家人来说,对方的确是“大腿”,自己是“小胳膊”,弯不过人家的。
这当然很憋屈,憋得要不是父母拉着,他当场就想发火。
“幸好刚才父母把自己拉着了,不然还真有可能坏事!”冷静下来的王勃意识到刚才的自己似乎的确有些莽撞。现在不是2015,可以随时录音,拍照,上网的智能手机还没出现。而且这里也不是直辖市双庆,而是一个官官相护十分严重的川西县城,如果他刚才把对方惹毛了,人家铁了心要想卡他,他还真拿对方没得办法得。
在四方,一人得道,那绝对是鸡犬升天!四方的官场就那么大,七大姑八大姨,说起来都是亲戚。这就意味着他得罪了工商,就有可能得罪消防,得罪消防,连带的税务,卫生一个个衙门都能全得罪光了。这些衙门,随便拿一个出来都能搞得他要死要活,要是人家齐上阵,得,也别卖啥子米粉了,回家跟着王吉昌种地去吧。
很不甘心,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出身不同,地位自然不同,走的路径也大相径庭。前世的王勃,学习上可说百里挑一了,他也终于靠着自己的努力脱了“农皮”,成为了一些农民羡慕的城里人。但是当他真正成为了城里人后,他才发现在这些城里人里面,他依旧是底层,依然过得造孽(可怜)而憋屈,需要小心翼翼,需要精打细算,需要求神拜佛的祈求老天爷莫让自己得病,莫出任何让自己承受不起的意外。
祈求没什么用,意外却发生了。仅仅是一个失业,就让他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在前世,王勃用自己的生命验证了穷人翻身的艰难。这一世,生意还没开张,阻碍他向上攀爬的天花板就出现在了眼前。
没什么见识的父母可能还不明白,没看到问题的本质;但经历过后世发达网络社会,直接或间接看到了无数尔虞我诈,鬼蜮伎俩和人性之恶的他却分明的感到今天这事情的不简单。他不相信自己的运气就那么倒霉,人家两三天就能办下来的执照他一个星期都没能办下来,他又不搞啥子特种经营需要严格的审核,卖的不过是烂大街的,四方人差不多当成早饭吃的米粉罢了。
事情反常必定有妖!
“莫非,真有哪个狗日的龟儿子给老子下烂药?但是为啥子喃?老子生意还没开张,火都没火起来,现在就有人迫不及待的开始搞风搞雨了?对他又有啥子好处?”过了三十岁后就开始秉持“人性本恶论”的王勃开始思考今天这事的猫腻,越想便觉得自己一家很有可能被人给阴了。
“如果真有人阴自己,而且对方还能走通工商局的关系,那事情就有些不好办了呀!”王勃心头一声叹息。
还是那句话,出生决定命运,屁股决定脑袋——这当然只是泛论,真有人要较真拿一个或几个例子来反驳,王勃也无话可说——,现在的他,包括他的整个家庭,还真没什么力量去反抗那些来自于比他“高级”一点的人的压迫。
“难道真要去求大姑父?”王勃想到了家族中最大的能人黎明德,但先不说黎明德搞不搞得定,即使能搞定,不到万不得已,王勃也不愿意去求那高高在上,跟自己一家根本就不是一路人的大姑父一家。
“妈的,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实在不行,就把这房子转租出去,然后去光汉!老子惹不起你这些大爷,老子躲得起!老子不信,到了光汉老子还这么倒霉。”王勃一咬牙,打算如果事情真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就去挨着四方的光汉开店,反正在他的计划中,一旦“曾嫂米粉”火起来,光汉也是要去开分店的。
王吉昌和曾凡玉还在劝着王勃,却不知王勃的心思早就不在这上面了,几番思量间,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并有了后路。
两口子见自己的儿子不声不响,大概是还在生气,但刚刚一脸愤愤然的表情却缓和了下来。于是,为了不在这里“丢人现眼”,两人就准备叫王勃离开,先回铺子再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王勃也不想在这里再呆下去,因为呆下去也没什么用,于是就点点头,和父母一起走下台阶,朝停放自行车的车棚走去。
就在这时,一个背着个挎包,骑着一辆山地车的小青年“唰”的一下从三人身边掠过,飞快冲到停车棚,下车,架车,锁车,一系列动作如同行云流水,十分的赏心悦目。
小青年骑的是一辆大链盘小链盘都可变速,看起来至少有九成新的山地车。这辆车起码要卖**百,可以换王勃的坐骑至少二十辆。这种车,他上辈子一辈子都没骑过,学生时代的他曾经羡慕得流口水,现在就在自己的眼皮子下出现了一辆,自然而然的就吸引了他的目光。
“哈,王勃,你怎么到工商局来了?”锁上车的唐建正打算去找他妈拿钱,却发现有人在朝自己这边注视,抬眼一看,这不是班上的王勃嘛?于是自然而然的就走过来跟同学打个招呼。
“啊……你……唐……唐建,我来办点事,你,你咋个在这里喃?”王勃也没料到自己会碰到班上的唐建,但是他和班上绝大部分同学,算起来都有十多年没见过了,一时之间,竟然差点想不起对方的名字。
要是换成是其他人,王勃可能就真能将对方的名字给忘掉。他还记得前世的时候,十五年没见的初中同学举行同学会,作为班长的他那时也参加了,当时让他尴尬不已的一件事情就是有不少老同学的名字他就没当场回想起来,最后只有“兄弟”,“美女”的一通喊。这也从另一方面证明了他的记忆力真不怎么样。
然而班上的唐建不一样。他之所以能够很快的想起此人的名字乃是因为此人在两个方面给他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
其一便是高中时的某一天——具体是高中哪年他记不清了——,唐建拿了一台他从来没见过的随声听到班上来,一个全金属机身,薄得比一本语文书还薄的sony随身听。最神奇的是这随身听的电池竟然不是圆柱形电池,而是如同口香糖般薄薄的一片!在当时王勃和一众农村学生,也包括一部分城市学生的眼中,这简直太tm神奇了!太高科技了!
第二件事就是唐建高三毕业后考的双庆邮电学院跟王勃进的sc外语学院都在一个城市。王勃高中班上五十几号人,考到双庆也就他,唐建和另外一个男生。两个高中同学在双庆其实也没什么交往,但却让王勃记住了这个在同一个城市求学的同窗。
28, 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是来找我妈拿钱买随身听的。对了,这是……叔叔和娘娘?”唐建随口应道,然后将目光移向王勃身后的两个中年男女,试探的问道。
“是我爸和我妈。”王勃点了点道,然后又指着唐建向自己的父母介绍,“爸、妈,这是唐建,班上的同学。”
“叔叔!娘娘!”唐建朝王勃的父母打了个招呼,就准备离开。他和这个班上经常考第一的优等生其实也没什么交往,两人之间似乎也没共同的话题。
和唐建的偶遇让王勃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在前世,他曾听班上的女同学传过唐建的家庭条件比较好,她母亲好像在政府部门当什么官。既然唐建说他来工商局找他妈拿钱,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母亲就在工商局上班,而且很可能还是里面的领导?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已经年过三旬的王勃心头就淡定不下来了。他看到唐建已经有了去意,心中发急,但脸上还是表现得十分的镇定,随口道:“你要买随身听?那我给你推荐一款,索尼最新的超薄型,全金属机身,口香糖电池加线控耳机,绝对拉风!”
“靠!”唐建双眼发光,一脸的不可思议,“你咋晓得我要买索尼的那款超薄型喃?”
“嘿!我说我能掐指一算你信不信?”王勃“嘿嘿”一笑。
“鬼才信你!”唐建也不上当。
“哎,不要这么没得意思好不好?”王勃脸一垮,做出一副被打败了的样子,“我直说了吧,我表姐就有一台sony的超薄型随身听,我玩过几天,确实不错。我现在是没钱,我要有钱,肯定也入手一台!”王勃有且只有一个表姐,那就是黎君华,但黎君华却从没买过sony的随身听,即便买过,也肯定不会借给他。
“嘿嘿,霸道哈?我也是前不久去省城的一个表哥家玩时表哥拿给我玩的。玩了之后再看我现在的那个随身听感觉完全就是垃圾。这不,问我妈要了好久,我妈才同意拿钱。”
“嗯!sony的这款随身听一出,完全就把市面上的那些随身听甩了好几条街。你的确值得拥有!”王勃随口说些唐建感兴趣的东西并附和他的话,感觉差不多了,便装作无意的样子,随口问道,“对了,你妈在工商局上班?”
“是啊!”唐建点点头,下意识的就问,“你刚才说来工商局办事,办啥子事嘛?办好没有嘛?”
王勃前面铺垫了那么多,等的就是这一句,见唐建终于主动问起,这才说道:“就是过来办个个体户的营业执照。我们家准备开个米粉店,四中边上的圆圆蛋糕店你晓得噻?被我家盘下来了,现在所有的东西都搞好了,就差个营业执照。”
“靠!圆圆蛋糕店我咋个不晓得喃?老子还在那里定过生日蛋糕,tmd的味道又撇(差),态度还不好,活该开垮!哈哈,这下安逸了,以后我又多了个吃早饭的地方!对了,你今天是来登记的是不是嘛?你这个算是个体户,快得很,走,我帮你说一下,半个小时内给你办好!”
刚才和王勃的一番聊天让唐建觉得王勃这人其实还是很好接触的,而且也比较有意思,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傲”。既然现在人家到了自家的地盘办事,办的也是举手之劳的小事,那么自己帮帮忙对于唐建来说也算情理之中。
“上周一就登记了,今天是过来拿的。”
“唉!那你算是白等了一周。早晓得你给我打给电话嘛,一个电话就给你办了,哪里需要等一个星期!你现在还没有拿到哇?没有的话我帮你去拿!”唐建热情的说道。
“靠!我又不晓得你妈在这里上班,再说我也没得你家的电话!营业执照我还没拿到,你帮我拿一下嘛。”王勃知道有些人你不能跟他客气,更不能太见外,太见外反而容易生分。通过短暂的交流,他明白唐建就属于这类型的人。
“8574231,你记着嘛!快把你登记用的身份证给我,我马上去帮你拿!”
“8574231,记下了。我家下个月装电话,到时候打给你。”王勃向唐建说道,然后就对自己的母亲说,“妈,快把身份证给唐建,他去帮我们拿!”
“娘娘,你把身份证给我,我去帮你们取。”唐建又对王勃的母亲说,他今天是打定主意了要帮王勃这个班上优等生的忙,不为别的,哪怕为以后能够方便的问他两道题也是好的。
王吉昌和曾凡玉在王勃和唐建聊天时就站在旁边听着,什么“sony”,什么“随身听”两人也听不懂,不晓得说的啥子。但是当唐建说他母亲就在这里上班这话却是听懂了的,后来又听儿子的这个同学说要帮自家去拿营业执照,高兴得快要昏过去,曾凡玉赶紧摸出身份证,递给唐建,忙不迭的道谢:“谢谢你哈,唐建!简直太感谢了!等我们米粉店开业的时候你一定要过来吃,娘娘给你冒,不收钱!”
曾凡玉的道谢和过于客气的态度把唐建弄得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应付两句,拿着曾凡玉的身份证拔腿就朝工商局的大门跑去。
一家人跟在唐建的后面,也上了台阶。曾凡玉看着唐建远去的背影,有些不太放心的问王勃:“勃儿,你这个同学他妈在这里是做啥子的?当官的吗?他能不能给我们拿到啊?”
借助前世从女同学那里听来的“流言”,加上刚才和唐建的一番对话,王勃有相当大的把握唐建的母亲在工商局肯定是一号人物,至于官职的大小,他不好猜测,但是把那个坐台办事,狗眼看人低的年轻人“踩在脚下”,那还是不成问题的。
“妈,唐建他母亲在工商局应该是个当官的,放心,只要他真心愿意帮忙,一个个体户的营业执照对他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王勃安慰自己的母亲道,这也是他安慰自己的话。王勃在心中默默念叨:
兄弟,只要你帮我渡过了这道坎,以后你在双庆的吃喝嫖赌抽,老子就给你包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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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建拿着曾凡玉的身份证,直接来到办理个体工商营业执照的窗口,对里面坐班的汪秀明道:“汪哥,给我取一份儿营业执照,要快,我朋友等着在。”
“好的,小建。我马上就给你取。”汪秀明站起身,对着唐建点头哈腰的道。唐建的母亲是四方工商局的副局长,党组副书记,是汪秀明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
但是马上,当汪秀明看到唐建递过来的身份证上的那个名字时,汪秀明脸上的笑容便凝固了。
堂姐要阴的那家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不是说就是一家不晓得从哪个旮旯犄角冒出来的土农民吗?怎么跟谭局长的公子牵扯上关系了?难道,刚才那一家人是谭局长的农村亲戚?
汪秀明进工商局只有三年时间,目前也只是局里的一个小科员,跟作为副局长、副书记谭菊差了十万八千里。平时在一帮没有任何背景的农民兄弟面前拿腔拿调,逞逞官威倒无伤大雅,但这官威一旦逞到自己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头上,那——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汪秀明的背上立刻就冒出一阵冷汗。他只是帮自己的堂姐,而不是亲姐,即便是亲姐,那也只会在不影响自己前程的前提下他汪秀明才会考虑干还是不干。
现在的情况却是他原本以为的万无一失,举手之劳就可卖自己堂姐一个好的举动,却很有可能恶了局里面的副局长,只是一小小科员的汪秀明哪里还稳得起,背上的冷汗哗哗的直流,原本还十分红润,水色十足的一张马脸刹那间就变得煞白。
“咦,汪哥,你是不是生病了?脸怎么这么白?要是生病了就找你们所长请个假嘛!”不明就里的唐建见汪秀明脸色发白,还以为他生病了,于是便好心的提醒。
“呃,这个,是……是有点小感冒,不过也不太严重,请假就不必了。小建,你朋友的执照办下来了,给!”汪秀明从柜子里面取出一张营业执照,连同手上的身份证,双手捧着,毕恭毕敬的递给站在柜台外的唐建。
“麻烦了哈,汪哥!”帮王勃取了营业执照的唐建也不多说,转身朝外面走去。
29, 汪秀明
成绩很不好,约都签不了,大家感觉可以的话就多推荐,收藏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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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儿,唐建帮了咱家这么大一个忙,你一定要好好感谢下人家。要不是人家唐建,这营业执照,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才拿得下来!”曾凡玉一边像抚摸宝贝一样抚摸手上的营业执照,一边教育自己的儿子。
“要我说,要不咱们干脆去买点啥子礼物,亲自上门一趟?你那个同学他妈肯定是工商局里面当官的,这个关系你要利用好。现在做生意,靠的就是关系,没得关系,你就寸步难行!”王吉昌则在王勃面前卖弄起了自己的“生意经”。
唐建王勃肯定会感谢他的,但不是现在。现在的他,跟唐建一家人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自己主动上去攀附,先不说能不能攀附到,即便能,恐怕也少不了各种低声下气和阿谀奉承。对这一切,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不喜欢。
前世的王勃,对于搞关系,攀人情这一套“生存哲学”是极为反感,极其不屑的,这严重的违背了他的天性和本性。道理很简单,一个人搞关系,攀人情,通常都是朝上搞,往上攀,而不是朝下搞,往下攀。而面对一个地位比你高,口袋比你鼓,更有权更有势的人,你如何获得人家的好感?先不说其他的,首先在态度上就你要把姿态放低,要学会装孙子,卖笑脸,更要学会阿谀奉承,溜须拍马。比如,对方明明是个死胖子,但你却不能说胖,而要说有福气;对方明明生了一副斗鸡眼,你就绝不能提什么斗鸡眼,甚至鸡都少说,不得不说的时候也要说别人的眼睛“炯炯有神”。总之一个原则:在比你更有钱有势的人面前,你要会把黑的说成白的,丑的说成美的,臭的说成香的……反正让对方听起来怎么好听怎么说,怎么舒服怎么讲。
这一世,对于违背自己三观和天性的那套龟孙子“处世哲学”和“生存哲学”王勃还是十分的反感,但却不会像前世那样明显的表现在脸上和嘴上了。他知道这就是中国社会的社会现实,几千年来一直都这样,他改变不了,也不想改变,而他自己一家人要想生活过得好,那就只有慢慢的适应。
“爸,妈,这个我晓得。不用你们操心。开学后我会找机会感谢唐建的。买礼物上门就算了,有些唐突和不合适。再说,我也不晓得人家住在哪里。”
“你明白就好。”
拿到了最关键的营业执照,一家人也不想再呆在这里,于是,去车棚取回自己的自行车,王勃和自己的父母便出了工商局的大门。他们准备直接去农贸市场大肆采购一番,将制作米粉的各种主料和辅料备齐。
刚出大门没多远,王勃就听到后面有人在喊自己母亲的名字。于是王勃把车刹住,回头一瞧,却见喊母亲名字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差点与之起冲突的工商局那个马脸办事员。
“那个,对……对不起了。不晓得哪个狗日的龟儿子把你们的营业执照给放到一边去了。要是让我晓得是哪个人办事这么不靠谱的话,老子肯定要弄他。”汪秀明看着王勃一家人,强装着笑脸,气喘吁吁的说道。
刚才,当唐建拿着曾凡玉的身份证向他要营业执照的时候,汪秀明直接蒙了,受到惊吓的他正在为自己的前途揪心不已,根本就没想到从唐建那里探探虚实。等他回过神来,想问清楚被自己阴了的那家子到底跟谭副局长一家是何关系的时候,唐建已经走了。他又没那个胆子直接去向谭菊打听,想到拿到营业执照的那家土农民应该还没走远,于是赶紧连走带跑的出了大厅。
你自己就是个狗日的还弄狗日的?日本人吗?汪秀明拙劣的借口让王勃感到好笑。不过,他当然不会笑出来。
“哦哈,不存在!没得事得!”王勃嘴里打着哈哈,表现得十分的大度,一副完全忘记了两人矛盾的样子。他心头对这个前倨后恭,差点置自己一家于“死地”的年轻人当然火大,恨不得立刻扇这狗日的一耳光。但是,考虑到意气用事除了面子上有点意思外,其他的没得任何意义,反而凭空树一敌人,他就也只能在心头幻想一下报复的快,感。
对方尽管只是一小小的办事员,但自古以来就是“阎王好送,小鬼难缠”,自己一家在城里毫无根基,又没有任何官面上的关系,刚才也不过是狐假虎威,对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基层人员能不招惹,还是尽量不招惹的好。
“对了,小兄弟,你是谭局——”汪秀明看着王勃,试探的问道。
“妈的,还以为真过来道歉,原来是探自家底的!”汪秀明这话刚起了一个开头,听话听音的王勃立刻就明白汪秀明的真实意图。他的脑子转得也快,汪秀明话还没说完,他便直接打断,同时反将了对方一军:
“唐建我是兄弟!他妈我喊娘娘!怎么,哥子也是唐建的亲戚?但是上次唐建过生好像没见过你啊?”
“这个……不是!谭局长我哪里高攀得上。”汪秀明一脸尴尬的道。王勃的话让他再次吓了一跳,立刻在心中将自己那堂姐骂了个狗血淋头:妈的,连对方的底细都不打听清楚就让老子帮你阴人!但愿谭局长还不晓得这事,不然的话,老子可真被你这个瓜婆娘给害死了!“对了,小兄弟,你贵姓喃?我叫汪秀明,你喊我老汪就行了。”
确定了对方是谭局长的农村亲戚后,汪秀明再不敢造次,将姿态放得更低,开始主动示好。
“免贵姓王。那我喊你汪哥吧。”
“哈哈,那咱们还真有缘!你看,我姓汪,你姓王,都是wang,字也相似,就多了三点水。”
“是啊,汪哥!咱们这算不算是不打不相识?”
“算!绝对算!”汪秀明主动上前,拍了拍王勃的肩膀,“对了,兄弟,你们是准备开米粉店是吧?开米粉店的话除了需要营业执照外还需要办理税务登记证以及卫生许可证。这样,你让娘娘把的她的身份证,户口簿,和营业执照给我,我去帮你们办。我在税务局和卫生局有熟人,最多两天,不,明天就给你们办好。”汪秀明是铁了心想将功补过,缓和双方之间的关系。哪怕对方不在谭局长面前说自己的好话,也绝不能让他们说自己的坏话。否则,得罪了局长的亲戚,他在工商局哪里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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