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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巨匠-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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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为天才与恶魔的结合体,真正地让人们看到了这位天才导演背后的疯狂和邪恶——只有真正的疯子,才能拍摄出犯罪三部曲。
无声无息之间,“纽约时报”就扭转了整个局面。
这篇报道发行之后,受到了狂热追捧。哈维尔的私人博客也发布了这一篇社论,单日浏览量高达五十七万,创造了个人新高。
尤其是哈维尔对兰斯的总结,“你只有彻底厌恶他,才能避免爱上他。”这句话真正生动地诠释了“无耻混蛋”的名号,赢得了无数人的认可,引发了影响深远的讨论狂潮。关于兰斯的争议在网络上逐渐发酵起来,那些憎恨、厌恶的言论源源不断地出现,可是这些缺点、这些尖锐、这些黑暗、这些矛盾却都成为了个人风格的注脚,生动诠释了这位天才导演的个性,似乎负面言论越多,兰斯的个性就越发鲜明,如此局面着实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
如果说“借刀杀人”和“罪恶之城”的前后成功让兰斯在圈内赢得了名望,真正跻身顶尖导演的行列;那么这一次的绯闻事件,在哈维尔定性之后,却出人意外地让兰斯走进了无数观众的视线范围内,认知度呈现出九十度垂直上升的势头,完全无法阻挡。
那种毁誉参半、爱恨交加的错杂观感,使得兰斯成为了新生代导演之中独树一帜的存在。
与此同时,汤姆…克鲁斯也接受了采访,这是事件发生之后,汤姆第一次在公开场合发表关于兰斯的看法,“是,他的确是一个混蛋,我之前在宣传期的时候就说过了,如果有机会,我不会希望再和他合作。合作过程真的十分痛苦,他会想尽各种办法把你逼迫到极致,那种感觉不好,真的不好。但更糟糕的是,他不会心软,更不会同情,因为他知道,你可以做得到,而一旦你做到了,成果会很惊人。事实证明……”汤姆耸了耸肩,笑呵呵地摇了摇头,“他是正确的。”
“所以,如果你询问,重新来一次,我还会出演‘借刀杀人’吗?是的,我会,因为兰斯帮助我发现了自己;如果你询问,兰斯是一个混蛋吗?哦,看在上帝的份上,他完全就是一个恶魔;如果你询问,我的个人感官,我会告诉你,我爱那个混蛋,疯狂地。”汤姆的回答充满了矛盾,就和哈维尔一样,嘴角的笑容也越发灿烂了起来,“我们那群合作演员之中,我忘记到底是谁了,迈克尔还是马克,曾经说过一句话,我觉得很适合用来形容兰斯。‘我嫉妒兰斯的才华,但我并不羡慕滋生它的痛苦。’”
继汤姆之后,处于“世界大战”宣传期的史蒂文…斯皮尔伯格也表达了相似的观点,“是,当然,每个天才背后都隐藏着属于自己的缺点,上帝是公平的,不是吗?”史蒂文在拍摄“辛德勒的名单”期间,经历了数次崩溃,几乎没有办法完成这部作品,这在圈内不是秘密,“事实上,我十分期待着和兰斯的合作,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十分乐意和他进行更多的交流,老实说,‘罪恶之城’这样的作品我是绝对拍不出来的。”
史蒂文在暗示着“变形金刚”项目,只要媒体有心挖掘一番,真相并不难发现。
随后,伊桑…科恩也站了出来,他们曾经和兰斯在“罪恶之城”的剧本创作过程交换了许多观点;亚历山大…佩恩、迈克尔…法斯宾德、杰弗利…纳赫马诺夫、弗兰克…米勒、杰克…吉伦哈尔等人都纷纷站了出来,为兰斯进行了辩护。
整个绯闻事件从兰斯开始,绕了一大圈,最后又重新回到了兰斯身上。人们忽略了杰西卡对兰斯的指责,人们也忽略了安吉丽娜的参与,人们还忽略了杰西卡作为受害人的立场……所有目光都聚焦于兰斯,纷纷感叹于这位天才导演背后的艰辛和困难。
当然,所有人也都达成了共识,兰斯的确是一个无耻混蛋。
桃乐丝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事件绕了一圈,总算是圆了回来,不仅没有造成伤害,而且还为兰斯打响了知名度,可以说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莫名地,桃乐丝就想起了兰斯的态度,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在意过这件事,始终我行我素,不在意媒体的指责,不在意杰西卡的崩溃,不在意圈内同行的落井下石,甚至不在意舆论的走向。不是故作镇定,而是由内而外表现出来的淡然,就好像兰斯第一次被狗仔围堵时的态度,“所以呢?”
他的确是一个混蛋,但他的才华却不可否认,他是天才,也是恶魔。所以呢?
桃乐丝不由轻笑了起来,低声呢喃到,“所以呢?”(未完待续。)
626 一镜到底
阿尔伯特看了看门外街道上停靠的车辆,今天又是如此,至少有四组狗仔在外面监视着,最近新闻闹得沸沸扬扬,即使兰斯拒绝对狗仔做出回应,但“水果硬糖”剧组还是遭殃了,剧组成员都被狗仔包围过,他们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听到一些针对兰斯的坏话。不过,狗仔的算盘显然是打错了,“水果硬糖”的六名剧组成员可都没有开口的打算。
幸运的是,剧组只有兰斯和艾伦两名演员,外界影响已经降低到了最小。只是,兰斯真的没问题吗?
“如果你想要站在那里等待狗仔捕捉你美好的身影,我觉得你需要把衣服脱了。”兰斯的声音传了过来,阿尔伯特有些窘迫地摸了摸鼻子,转过头,然后就看到了兰斯那没好气的表情,可以明显察觉到,兰斯的脾气有些暴躁,巨大的压力让那双俊挺的眉毛纠缠在了一起。
“兰斯,你确定不需要理会外面那些人吗?”阿尔伯特表示了自己的担忧。
“让他们等着吧。”兰斯轻描淡写地说到,完全不把那些狗仔放在心上。当初迪伦主动把杰西卡的录音给他时,他就不在意;现在他也依旧不会在意,“如果要评选道德模范标准的话,应该到教堂去寻找,而不应该来好莱坞。噢,不对,教堂现在也不安全了。”兰斯耸了耸肩,话语里充满了鄙夷和嘲讽。
惹得站在旁边的其他人都纷纷笑了起来。
兰斯却怒目扫视了一圈,“五分钟之后开拍,大家都准备好了?我们可没有那么多预算挥霍!”刹那间,所有人都收敛起了笑容,连忙低头继续忙碌了起来。
今天就是那天了——拍摄阉割这场戏的时刻!兰斯决定,采用一镜到底的方式进行拍摄,为了这场戏,兰斯和海登熬夜设计镜头走向和空间运用,并且花费了两天时间进行彩排,整整两天时间没有拍摄任何其他戏份,整个剧组都在为这场戏进行彩排,确保不要出任何纰漏。
这也是兰斯始终没有心思去搭理那些媒体的原因之一,否则兰斯早就对狗仔破口大骂了。比起媒体来说,今天这场戏才是最重要的。
在剧本上,阉割戏占据了足足二十二页,换而言之,也就是二十二分钟。由于海莉不是真的要阉割杰夫,所以她找了各种各样的借口,营造恐怖惊悚的气氛,让杰夫——还有观众相信,他是真的被阉割了。先是用冰块冰镇,然后海莉还发了邮件给吉奈尔,紧接着海莉到屋顶去确认绳索长度——最后让杰夫为了逃避罪恶而选择自杀,这是海莉一开始就制定好的机会,最后还用录像带、酒精、假血等一系列心理暗示让杰夫意识到自己要被阉割了。
整个漫长的二十二分钟,完全就是心理煎熬,将电影惊悚压迫的不适感推向极致。
兰斯本来打算二十二分钟全部都采用长镜头拍摄,也就是一镜到底完成。但考虑到难度着实太大,必须考虑到海莉还到了屋顶一次,此时兰斯不打算透露真相,所以不能真正拍摄出海莉在屋顶的活动。
另一方面,中间冰块冰镇让杰夫麻木的过程也比较漫长,如果剧本厚度足够,角色也足够,兰斯觉得将整个冰镇过程以真实的时间轴呈现出来,将会带出难以想象的震撼和恐惧。但问题就在于,“水果硬糖”的整个剧本还是比较薄弱,两个角色也太少了,彼此之间的对话反而会开始变得冗长无聊起来,削弱了本来的气氛营造。
所以,综合考虑之后,兰斯决定改变策略。
杰夫被束缚在长桌上,逐渐开始失去了耐心,同时也失去了信心,所有防备都被击溃,开始说起了自己童年的触发点。这一段台词很长,差不多有两分钟的时间,等说完之后,海莉就开始正式“阉割”了。兰斯决定,就从杰夫的自白开始,通过长镜头锁定杰夫,然后在镜头余光里可以看到海莉最后的准备工作,两个人的对峙在运动却又恒定的镜头之中逐步推向紧绷,并且在最后的“阉割”部分达到高/潮。
整个长镜头将长达十分三十秒。
海登此时觉得手心开始出汗了。兰斯正在做最后的准备,艾伦也站在旁边活动着自己的四肢,阿尔伯特正在确定摄像机运行轨道之上没有任何障碍物,整个剧组看起来没有多少人,但却一派繁忙景象。海登不由吞了一口唾沫,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干涩得厉害。
虽然海登经常感叹着,当初选择了信任友谊,帮助兰斯拍摄了“上帝之城”,这成为了他事业的转折点;但每一次作品他都在面临着严峻挑战,并且一次次升级,曾经梦寐以求的生活居然成真了!
“水果硬糖”的长镜头看起来简单,但难度之大着实超出了海登的想象。兰斯对于空间的运用、灯光的布置、人物位置的变化都有着严格的要求,而且由于整部电影都依靠两位演员的表演支撑起来,所以捕捉演员的表演也成为了镜头的重任之一,如何在二者之间寻找平衡,成为了最严峻的考验。
即使是海登,此时也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兰斯。”海登张口说到。兰斯身为导演,如果可以站在监视器前,进行指挥、提出要求、展开执导,那么事情就会简单许多了,因为他终究只是一名摄影师而已,不是导演,他只是导演实现目的的其中一环罢了。
兰斯转过头来,似乎察觉到了海登的紧绷,他挑了挑眉尾,“我的工作已经足够困难了,你最好不要拍砸了。”一句调侃让海登哑然失笑。
这场戏对于兰斯的考验十分严苛,在长镜头的锁定之下,也就意味着剧情将依靠兰斯的表演来推动张力,而且没有退缩的空间,在缺少剪辑的帮助之下,长镜头会真实地记录下表演的每一个细节。更何况,“阉割”这场戏本来就是整部电影里表演难度最大的——因为现实生活里没有参照对象。
海登长长吐出一口气,“你还是担心你的球吧。”看到兰斯的白眼之后,海登回过头,看向了站在旁边屏住呼吸的迈克尔和艾玛,“你们可以站在监视器前吗?兰斯没有办法第一时间进行调整,也许你们可以帮上忙。”
两个人眼睛顿时开始放光起来。
海登走到一旁,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就把摄像机扛在了肩膀上,整个一镜到底的过程都是运动着的,所以他只能扛着摄像机,不能使用三脚架,而且许多戏份都需要半蹲下来寻找更好的视角,这对于体力来说也是严峻考验。
走到兰斯的身边,海登开始寻找拍摄角度,他半蹲下来,用臀部抵住了墙壁,保持稳定性,将镜头对准了兰斯的上半身,“如果你准备好了,那我们就开始了!”
兰斯突然就开始急促地呼吸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制造出彷佛刚刚经历过八百米跑步的模样,然后点点头,海登就收到了信号,扬声说到,“开拍!”
海登看着镜头里的兰斯,此时他已经不再是兰斯,而是杰夫。
杰夫的脸庞上写满了疲惫,他自言自语地说着童年的那段回忆,絮絮叨叨,可是声音却不由染上了一层痛苦,彷佛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灵魂都开始慢慢蜷缩起来。海登缓缓地推进镜头,缓缓地,可以捕捉到杰夫的眉宇之间那错杂的情绪,一点点欢愉,一点点挣扎,一点点幸福,一点点愧疚,所有情绪乱作一团,让他俊朗的面容逐渐变得狼狈起来,隐藏在面具背后的懦弱与恐惧露出了本来的面貌。
海登的脚步不由停止了下来,杰夫紧闭着双眼,可仅仅凭着声音,就可以生动地感受到所有情绪的变化。等整个故事说完时,杰夫睁开了双眼,海登将镜头推了上前,那双湛蓝色的眸子就出现在了画面之前,可是却没有任何神采,波澜不惊犹如一潭死水,那片茫然正在缓缓晕开。
后退半步,海登缓缓将镜头往后拉,然后就可以看到一双正在套一次性手术手套的手,海莉已经做好了手术的准备。镜头继续往后,海莉的身影逐渐出现在视野之内,然后海登依靠着墙壁,将身体慢慢下滑,由下往上地捕捉整个画面,海莉就站立在桌子的尾端,居高临下地看着杰夫,犹如宣读判罚的上帝。
杰夫晃动了一下身体,用力拉紧了双手,“不要。”即使看不到他的眼睛,那简短的声音之中依旧隐藏着厉色,犹如死亡之前的最后挣扎。
“我说过,别再说‘不’。”海莉的眼睛轻轻一挑,不屑地打量着杰夫。
杰夫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看不到他的表情,看不到他的眼神,甚至看不到他的正面,完全就是一块躺在冰冷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海莉,求求你!”杰夫微微抬起头来,可由于双手被完全绑住,即使用尽全身力量,即使身体弯成一张弓,却依旧无法完全抬头起来,只能用视线余光捕捉着海莉的身影,如此狼狈,如此卑微,“你需要帮助。”杰夫用恳切而关怀的声音说到,“正常的少女不会做这种事。”
可是,海莉却根本不买账,由下往上看的镜头可以清晰看到海莉眼底闪过的鄙夷和冰冷,在散发着幽幽光芒,垂眼看着毫无反抗能力的杰夫,空气之中可以嗅到死亡的气息。(未完待续。)
627 强势炸裂
“我很清楚少女会做什么,所以不要尝试了。”海莉的眼底一片冷静,甚至还有一些不耐,彷佛在耻笑着杰夫的垂死挣扎。
海登的后背紧紧贴着墙面,缓缓站立了起来,镜头对准了杰夫,脚步缓缓地朝着海莉所在的方向推移,彷佛是带领着观众走到了海莉的位置,去观察杰夫的一举一动,然后他就看到了杰夫那可怜而可悲的挣扎,他双手被拉到了头顶之上,用绳索牢牢地固定在另一侧的桌腿上,从高处往下看,就好像举手投降一般,然后用尽腹部的力量,试图抬起上半身,可仅仅只抬起来一点点,束缚的双手就限制了他的举动。
杰夫用下巴抵住了自己的胸口,努力让视线与海莉平行在一起,可是从海登这个视角来看,杰夫的下巴却堆积出一层层肉和皮,不要说英俊帅气了,简直是不忍直视,那细细的汗水在层层叠叠的皮肤之间透着幽幽光芒;干涩的唇瓣与鼻尖上的汗水交相辉映,眼底闪烁着一片苦苦哀求……丑陋,肮脏,渺小,卑微。
海登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努力不让自己失去平衡,一边迈着步子,一边缓缓站直,等走到海莉身后时,他才彻底站直了身体,然后伸出左脚探了探,找到了一个小巧的木质楼梯,他轻手轻脚地踩了上去,一步一步地拉高起来,最后整个人凌驾于海莉的头顶之上,甚至还用双手将摄像机举过头顶,以上帝的视角去审视杰夫的每一丝变化。
在这一刻,他就是上帝,而杰夫就是接受审判的罪人。
“不是我干的,上帝,不是我干的!我发誓!”杰夫绝命地呐喊着,他哭泣着、干嚎着、嘶吼着,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都变得支离破碎,就连声音都无法有效地组织起来,“任何事,求求你了!请你不要这样做!”杰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狠狠地抬起上半身,朝着海莉绝望地嚷嚷着,“任何事!尿在我身上,他/妈/地让我吃玻璃,我不在乎,任何事都可以!”泪水、鼻涕和口水混杂成一团,令人作呕地四处飞溅,那被逼入绝境的嚎叫在恐惧之中瑟瑟发抖,身体的每一块肌肉、每一个线条都充满了耻辱,但此时都已经不再重要了,他想活下去,他只想活下去,“你要我对警/察怎么说都行,求求你了……”
声音已经无法再继续支持下去,逐渐低落下去,只剩下一片啃心蚀骨的狼藉,气若游丝地不断重复着,“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任何事,任何事,求求你了……”
海登将镜头缓缓拉近,逐渐拉近,杰夫那双已经变得浑浊的湛蓝色眸子逐渐清晰起来,隐藏在一片朦胧泪光的背后却是屈辱、痛苦、艰涩与绝望的光芒,那奄奄一息地呻吟在不断重复着,“求求你,求求你……”低低的抽泣声让他的声音变成了一地碎片,彷佛他的盔甲、他的面具正在一点一点剥落,逐渐露出了隐藏在深处的灵魂模样。
海登有些于心不忍,如此画面,着实太过残忍。
海登缓缓走下了楼梯,将镜头锁定在了海莉的侧脸,紧接着海莉就迈开了步伐,他亦步亦趋地跟在海莉身边,踮起脚尖、微曲膝盖,辛苦地保持自己与海莉视线平行,却又不泄露自己的声响,然后稍微加快脚步,以后退的姿态去拍摄海莉的侧脸,镜头微微往右侧一拉,远端的那块鱼肉就进入了视野之内。
杰夫转过头,诧异地看着海莉的身影,但他此时的身影在海登的镜头里却一片模糊,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奄奄一息、苟延残喘的落水狗。
海登的镜头跟随着海莉的脚步来到大厅,拿到了笔记本电脑,然后站立在原地,目送着海莉回到了工作室,两个人的声音再次从里面传来。镜头开始失焦,只能看到一团朦胧的光晕,但杰夫和海莉的讨价还价却无比清晰——
海莉让杰夫发送邮件给吉奈尔,坦白自己是恋/童/癖,然后她就直接离开,不会有任何事发生。杰夫爆发了。
前一秒,杰夫还像是濒临死亡,下一秒,杰夫就释放出了所有生命力,用尽浑身力量一起挣扎,声嘶力竭地喊到,“求你松绑,求你让我走!求你不要阉割!求求你!求求你!”嘶吼,一声接着一声,绝望一点比一点浓郁,然后丢失了语言能力,只剩下嘶吼,“啊……啊啊……啊!啊啊……”力量开始缓缓地抽离,越来越弱,越来越小,就好像是黑夜之中唯一的蜡烛一般,突然迸裂出一团火花,但转眼即逝,火焰反而一点一点变得渺小下来,似乎光晕随时就要被黑暗压垮了。
模糊的镜头里看不清楚人影,只剩下声音在回荡着,还有桌子因为奋力挣扎而与地面碰撞发出的琐碎声音。那一团不断涌动的光晕让海登不由屏住了呼吸,深入灵魂的寒冷让咬紧了牙关,避免不由自主迸发出来的冷颤开始晃动镜头。
这一刻,杰夫终于彻底赤果,剥离了所有掩护,灵魂的真实模样没有任何遮掩地暴露了出来,脆弱、卑微、懦弱。
随后,海登再次迈开了脚步,首先一点点将焦点重新拉回来,杰夫和海莉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镜头里,而后他开始重新回到工作室里。
杰夫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就连头发都粘在了额头上,那双模糊的眼睛已经完全散了开来,除了灰色,还是灰色,灰蒙蒙的一片看不到任何情绪,似乎可以清晰感受到力量已经从他身体里抽离,只是残存了一丝生命力,让他不要昏迷、不要死亡,就好像是凌迟处死的酷刑一般,时不时就给罪犯一点点甜头,维持他的生命力,好让痛苦再延续下去,折磨致死。
海莉站在桌子尾端,手里拿着手术刀和一个小钢盆,背对着杰夫,然后转过头来,露出了一个侧脸,眼底的那片阴影里回荡着一丝丝于心不忍,还有一点点茫然若失,可是她却抿了抿唇瓣,似乎重新理清了思路,“我不应该这样捉弄你的,我不应该让你以为还有任何希望。”那近乎呢喃一般的声音犹如一缕青烟,在空气里缓缓消散,然后,海莉就走到了旁边,拿起医书,正式进入了手术阶段。
海登朝着自己的左手边,一步接着一步地走了过去,这一次他来到了杰夫脑袋所在的方位,从杰夫的视角去打量海莉,然后慢慢地、缓缓地蹲了下来,将臀部放在了脚后跟上,由下往上地捕捉海莉眼底的每一丝变化。
就好像……就好像从地狱里仰望审判者一般,那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挥舞下来,斩断了一条又一条鲜活的生命。
在海登的镜头里,杰夫了无生趣地躺在桌子上,放弃了抵抗,放弃了嘶吼,似乎就连呼吸也放弃了;海莉正在翻阅着医书,最后确认所有的步骤,试图安慰杰夫,然后解释各个步骤给杰夫听,希望杰夫可以配合,不然一旦出错,可能就真的是死亡了。
镜头里,杰夫缓缓地把脑袋往后仰,呈现出倒立的姿态,那一抹凄凉和绝望是如此汹涌,然后他又缓缓地重新躺平,安详地看着天花板,无论海莉说什么,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海登重新站立了起来,用特写的方式对准了杰夫,镜头之外传来海莉的声音,“我要先开始左边,还是右边?”阉割,开始了。“好吧,那就右边了。”
然后海登就看到杰夫瞳孔缓缓重新凝聚在了一起,呼吸刹那间停止,脸部的肌肉一点一点紧绷起来,彷佛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在用力一般,那绷到了极致的下颌曲线居然开始微微颤抖起来,汗水徐徐地渗透出来,脸颊和鼻翼都开始逐渐变红,瞳孔刹那间凝聚成为一个黑点,紧接着就犹如星爆一般散了开来,即使没有任何声音,都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深入骨髓的疼痛。
紧握着摄像机的双手不由稍微握了握,渗透出来的汗水有些湿滑,但海登还是屏住了呼吸,徐徐拉远镜头,海莉重新进入镜头,然后他开始围绕着临时手术台迈开步伐。先是海莉那专心致志的表情,然后是杰夫那灵魂撕扯的表情,紧接着是海莉那侃侃而谈的表情,镜头余光捕捉到了大屏幕上正在直播的阉割手术画面,虽然什么都看不清楚,只看得到一片鲜艳的红色,但还是令人反胃,然后是杰夫那空洞无神的表情。
“好了!完成一半了!已经度过难关!”海莉亢奋地说到,长长吐出一口气。
杰夫的脸颊已经布满了汗水,就连发根都湿透了,犹如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但他却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神态,就连眼睛里都没有任何情绪,“你可以停止吗?求求你?”他轻声细语地呢喃到。
“有些男人,一辈子就只有一个球,好像也没多大影响。至少我阅读的资料是这样说的,因此如果我还留一颗,这番惩罚似乎还是不够。”海莉一本正经地说到。
海登的镜头锁定住了杰夫的脸颊,那被汗水浸透的脸颊开始急促地呼吸起来,越来越急促,然后整个喉咙就被锁住了,即使张大嘴巴,用力呼吸,但却也没有任何空气进入肺部,疼痛犹如海啸一般席卷而来,喉咙完全被塞住,他只能耷拉着下巴不断试图呼吸着,可是那种窒息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脸色开始变得青紫起来,那狰狞而扭曲的脸部就像是被恶魔吞噬了灵魂正在变成魔鬼一般,睚呲欲裂。
恐惧,扑面而来!(未完待续。)
628 瞠目结舌
海登的大脑出现了片刻的空白,那种深入灵魂的痛楚通过摄像机镜头传递到了他的指尖,冷颤一个接着一个,他不由觉得下体吹过一阵凉风——即使他清楚地知道,所有一切都只是表演,仅仅只是表演而已,这根本就是假的,但……他还是惊吓得不知所措。
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那苦涩的血腥味让海登清醒了过来,他还有拍摄任务,如果就此拍砸了,兰斯肯定会掐死他。事实上,根本不需要等兰斯动手,他自己就会内疚致死。
海登以杰夫的脑袋为起点,朝着斜后方慢慢往后退,镜头里隐约可以看到海莉那双正在忙碌的手,深蓝色的手术手套已经被鲜血染红,但看不清楚,只有一团模糊的光晕,大片大片的颜色在涌动着,却越发让胃部开始翻滚起来。
“如果真留一颗,你走路会东倒西歪的,这都是为了你好。”海莉的声音在镜头之外传了过来,似乎有些气喘,可以听得出来她的疲惫,但依旧保持了平静,似乎只是在说下午茶应该选红茶还是咖啡的闲聊话题一般,骨子里的寒冷开始往外渗透,“好,你的全新人生就要开始了,只要再……呃……剪断……”忽然,镜头里就一片安静,所有声响都消失了,就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令人窒息的沉默,然后海莉长长吐出一口气,释然地松弛了下来,“啊,哇哦……说真的,这手术实在很简单。”
海莉的声音依旧在絮絮叨叨地说着,“我真不理解为什么要教女童子军学野外求生或者卖饼干之类的技能,这才是最实用的技能……”但海登的镜头却再次开始缓缓拉近,对准了杰夫,聚焦于杰夫,最后变成特写。
可是,杰夫却没有反应。
没有任何反应,表情呆滞,目光空洞,肌肉僵硬,整个人就嘴巴微张地看着天花板,似乎就连呼吸都停止了,就好像行尸走肉一般,灵魂已经消散,只剩下一具躯壳躺在这里。
海登几乎以为兰斯忘记了表演,他也不确定这样的静止镜头是否符合要求,但就在这时,海登注意到了变化,微小的、缓慢的、细腻的变化。
一颗泪珠,缓缓地,慢慢地,在眼底聚集,镜头可以清晰捕捉到泪水从水雾凝聚到泪珠的过程,晶莹透亮,炙热滚烫。然后,一颗,接着一颗,那一片浩瀚的湛蓝色就在泪水之中缓缓变得一片朦胧,可是眼神、眉宇、嘴角、脸颊却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似乎可以清晰看到灵魂一点点消散的过程,灰飞烟灭,宛若宇宙形成那一刻的大爆炸。
海登不由就屏住了呼吸,杰夫鼻翼之上的一滴汗水缓缓滑落了下来,但那层薄薄的泪水却始终没有掉落,只是为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让海登想起了古希腊流传下来的尸体处理办法:他们必须用两块铜币盖在死者的眼睛上,这是用于渡过冥河的船资。
在这一刻,海登已经完全被征服,他真的相信杰夫的灵魂已经彻底消失。只是,他分辨不清楚,到底是因为杰夫相信自己已经被阉割,丧失了男人的尊严;还是因为杰夫的所有秘密都已经被揭晓,赤身果体的接受着道德的审判。但无论是哪种可能,海登都感受到了悲壮、残忍和恐惧,即使杰夫是恋/童/癖,他也不应该接受如此私刑的折磨,不是吗?
这就是兰斯所希望达到的目的。海登第一次真正触摸到了兰斯大脑里的构思和框架,却被震撼地哑口无言。换成是他,他绝对没有办法将镜头的内层涵义挖掘到如此深刻的程度,所以他是摄影师,而不是导演。不过,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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