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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弦-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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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倚兰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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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缘起-宫闱之乱(1)
话说周朝,自公元前1046年,周武王兴师伐纣,一举取得天子之位,开创了西周时代。周武王驾崩后,周成王继位。他平定三监之乱,营造新都洛邑,大封诸侯,还命周公东征、编写礼乐,从此彻底稳固了周王室对华夏的统治。公元前1021年,周成王驾崩,他的儿子周康王继位。周康王统治期间,社会安定,百姓和睦,“刑错四十余年不用”。真个是文修武偃,物阜民安。周成王和周康王对国家的良好治理,在史上被誉为成康之治。周王室前七代天子都稳定的守护着周王室基业,直到周王室的第八代传人周夷王统治时期,周朝统治开始出现衰落之象。此时,各诸侯国渐渐变得强大起来。到了公元前782年,周王室第十二代君王即位,即史上臭名昭著的周幽王。
周幽王为人暴戾寡恩,动静无常,时常引起一班老臣的不满。好在周幽王的母亲姜太后识得大体,时时管教他,总算让周幽王有些收敛。等到周幽王的母亲去世之后,他就慢慢变得肆无忌惮起来,终日沉迷于声色,不理朝政。国丈申侯屡次进谏规劝,但是周幽王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无奈的申侯只好回归属地申国去了。紧接着,敢于直言,而且对周幽王有威慑力的尹吉甫、召虎一班老臣相继而亡。周幽王于是重用对自己言听计从的虢公,祭公与尹吉甫的儿子尹球三人。偏偏这三个人都是奸谗阿谀,贪恋权柄和钱财之辈。只要是周幽王想做的事情,不管是好是坏,他们都极为赞成。此时的朝廷里,只有周幽王的叔叔司徒郑伯友,敢于直谏他的是非。可惜在三个弄臣的挑拨下,周幽王非常讨厌郑伯友。
某一日,周幽王临朝。
歧山守臣出班奏道:“启禀陛下,岐山附近的泾水、黄河和洛水三川,在同日发生地震。此事殊为怪异,望陛下派人详加察看。”
周幽王不耐烦地道:“山崩地震,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不用理会就是。”
歧山守臣得令退下。
虢公石父站出来道:“启禀陛下,臣千辛万苦从民间找到十名美人,正在宫外等候召见。”
周幽王一听大喜,连连赞叹道:“还是爱卿办事有方。你们还有什么事情要禀告的?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那就退朝吧。”
周幽王急于退朝以便召见美女,却见大夫赵叔带出班奏道:“陛下,山崩川竭,其象为脂血俱枯,高危下坠,乃国家不祥之兆。而且歧山是王室发源地,龙脉所在。歧山一旦崩颓,恐怕不是小事。现如今只有勤政恤民,求贤辅政,才可能消弭天变。陛下怎么还有闲心召见美女?”
不等周幽王发话,虢石父抢先反驳道:“我朝定都镐京,有千秋万岁之象!那歧山就好像已经丢弃的鞋子,与我朝还有什么关系?陛下,赵叔带一直都有轻慢您的心思。臣认为他这是借故造谣,欺君罔上,望陛下明鉴。”
周幽王点头道:“爱卿所言甚是。赵叔带,你身为我大周臣子,却妖言惑众咒我基业,实在是罪不可恕。朕姑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也不杀你。来人啊,将赵叔带削去大夫职务,逐出朝廷。”
可怜一位忠臣,只因为一句正直的规劝就惨遭驱逐。见到赵叔带的下场,其他人都不敢再有异议。周幽王满意地点点头,宣布退朝,独留下虢石父命其将美女带到宁华宫接受召见。
赵叔带出了王宫,依然觉得周王室危在旦夕。不过既然周幽王听不得忠言,他也只好明哲保身,于是举家迁移去了晋国。
话说大夫褒晌从褒城来到镐京述职,听说了赵叔带的事情之后,立即入朝进谏道:“陛下不惧天变,黜逐贤臣,臣恐怕国家空虚,社稷不保。请陛下三思。”
周幽王大怒,当即道:“朕身为天子,岂能容你等几次三番胡言乱语。来人呐,将褒晌打入大牢,严加看管。”
褒晌心中一震,但是仍然苦劝道:“陛下三思,陛下三思啊!”
周幽王却不为所动,转而宣虢石父觐见,寻思着再到哪里收刮美女。前有赵叔带作榜样,后有褒晌陷囹圄,这下子再也没有人敢劝周幽王了。虢石父趁机投其所好,屡屡从民间收刮美女献于周幽王,结果搞得后宫一片乌烟瘴气,老百姓更是怨声载道。
如此过了数月,歧山再度发生大地震。一时间,歧山山崩地裂,周边房屋受到影响也纷纷倾塌,漫天的烟尘将歧山笼罩得暗无天日。在飞舞的烟尘中,一道凡人看不见的紫气正源源不断地向天空上汇聚。紫气的尽头是一个雪白的瓷瓶。瓷瓶颈细腰粗呈雨滴型,正是天界大名鼎鼎的宝龙瓶,专为采集龙气而炼制。现在,宝龙瓶被持在一名脚踏彩云的仙人手中。宝龙瓶飞快地吸取着紫色龙气,随着龙气的消失,歧山地震变得越来越强烈。若就这样任人采集,只怕三个时辰就将吸尽歧山的龙气。而接下来不出一个月,周王室就要改朝换代了。
就在这个危急的时候,从歧山山底传出一声愤怒的吼叫,然后一道高大的身影从山顶冲出,迅捷地射向宝龙瓶。
踏云仙人见到有人向宝龙瓶发出攻击,便将瓶子向天上轻轻抛起,然后伸手拦住来人,问道:“敢问来者何人,为什么要阻挡于我?”
“哼,我还没问你是谁呢,你倒好意思先来问我。”来人停下身子,露出高大魁梧的身体。他怒喝道,“好教你得知,我正是歧山守护神姬平是也。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吸取歧山龙气?你不知道这关系着我大周的江山社稷吗!”
“原来你是姬家的人,真想不到你竟然炼成了古巫神体。不过可惜,你的火候太浅,不是我的对手。”
古巫神体即原始神族的前神将,大约相当于道家的天仙。在成为前神将之前,修炼神族功法的人均被称为觉醒神。觉醒神包含道家修炼体系中的炼气,凝神,筑基,元婴等各个等级。而成为前神将之后,还可以修炼到中神将,大神将,地皇神等境界。
从三皇五帝之后,就鲜有觉醒神达到古巫神体的境界。修真,几乎已经成为道佛两家的专利。因此踏云仙人才会对姬平感到意外。
“是不是你的对手,要打过才知道。你还没说你究竟是谁。”姬平道。
“也罢,就让你死心,免得枉死,浪费了这多年的修行。我是天界天仙玉剑真人,奉玉皇大帝之命来此采集龙气。你还不速速退去。”踏云仙人道。
姬平大叫道:“胡说八道!我大周奉天讨逆,灭商纣解救苦难百姓无数。玉皇大帝怎么可能会取大周的龙气?”
玉剑真人叹道:“你说得不错,周灭商是天数使然,因此周王室才能有这两百多年的气运。可惜如今周天子暴虐无道,已经走上了商纣的老路。天子无德,不宜为君王。玉皇大帝命天官占卜得知,周室气数已尽,合该西楚当兴,因此命我来取龙气。你若要怪,就怪你姬家人自己不争气罢了。”
姬平闻言,立刻明白是周幽王德行有亏,招来了灭国之祸。虽然心里有些惭愧,但是身肩守护职责的他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多谢真人提点,姬平深感惭愧,以后定当好好规劝幽王励精图治。请真人看在我大周有功于民的份上,给次机会让幽王悔过自新。”
玉剑真人缓缓摇头道:“很抱歉。收取龙气乃是玉帝的命令,我又怎么敢不遵从?你且让开,莫误了正事。”
玉剑真人说完,对着漂浮在空中的宝龙瓶一指。但见宝龙瓶瓶口白光乍闪,喷出一道光芒直罩歧山山巅。歧山被光芒照得连连震荡,一道雄浑的紫色龙气便从山顶倾泄而出,然后顺着光芒疯狂地涌向宝龙瓶。
姬平见状,忍不住双手握拳,牙关紧咬,脸上神色流转变换,心绪在一瞬间百转千回。最终,他还是鼓起勇气凶狠地看着玉剑真人道:“我不管什么天数气运,我只知道我的职责是守护歧山龙脉,不管是谁来破坏都不行。得罪了,看招!”
(未完待续)
本收前四章为伏笔,主角从第五章出现。直接从第五章看起,不影响剧情。
第二章:缘起-宫闱之乱(2)
玉剑真人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似乎早已经料到了姬平的举动。他一边不慌不忙地将宝龙瓶推高,令它自行吸取龙气,一边伸出手掌向姬平袭来的拳头迎了过去。
拳掌相交,发出“嘭”的一声巨响,有如天空中突然打雷一般。姬平的奋力一拳,将玉剑真人震得上身微微摇晃了几下,然后他的拳头便被玉剑真人紧紧地握住再也前进不了分毫。姬平见进攻受阻,便用力将拳头往回扯,结果惊讶地发现,竟然也没办法收拳。
“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玉剑真人微笑着对姬平道。
“刚才那一拳,我只用了一半的力量。”姬平不服气地道,“看来天界仙人的本领也不过如此。”
说着,姬平抬脚一个旋风踢踢向玉剑真人的头部,并顺势向后回收拳头。玉剑真人这次倒也并不强留,反而向外推了一把。于是姬平顺利地收回了手,但是却也没有踢到玉剑真人。
“一半的力量?”玉剑真人还是摆着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对姬平道,“不错不错,在人间可以算是绝顶高手了。可惜我是天界的仙人,力量不是你能够想象的。”
“那就让我见识见识。”姬平认为这是玉剑真人的攻心之辞,并不放在心上,反而燃起了更加强烈的斗志。这也正是他所修炼巫神术的特点所在——遇强更强。
玉剑真人平生也是非常好武,但是自从成为仙人之后就甚少有机会再和人动手。现在遇到战意高昂的姬平,他顿时也心花怒放,便与姬平对战起来。二人拳来脚往,打得云散风乱,不亦乐乎。
一个时辰过去了,姬平先前的轻视心态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凝重。在这一个时辰里,任他无论增加多少力量,无论使出什么样的招式,都被玉剑真人举手投足间轻易地化解。姬平就像是岸边波涛汹涌的海水,但是无论他涌起多大的浪,都拍不动玉剑真人这块伟岸的礁石。随着时间的流逝,姬平的心里变得越来越着急。因为在二人动手这段期间,宝龙瓶吸收龙气的动作一直没有停过。如果姬平再不打败玉剑真人的话,只怕周王室真的会就此走到尽头。
再一次被震开之后,姬平没有像刚才那样穷追猛打,而是凝神思考对策。他停了下来,玉剑真人便也不再动手,完全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你可服气?”玉剑真人微笑道。
“我承认我之前是小看了你。不过要我服气,那还早得很。”姬平不屑地道。
“是吗,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好了。”玉剑真人不以为意地道。
“这可是你逼我的,你要是死了可千万不要怨我。”姬平恶狠狠地道。
“其实做了仙人以后,日子真的是非常无聊。如果你能打死我,我可能还会感谢你。”玉剑真人怅然地道,“不过现在的时局,却不容许我死去。所以如果你对我起杀心,那么我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你可要想好了。”
“姬某一生经历大风大浪无数,生死早已置之度外。能够与上仙拼死一战,实为莫大的荣幸。只是我这一招,虽然威力绝伦,却有一个缺点,就是必须花费一点时间来积蓄力量。不知道上仙是否会因为逐渐上升的压力,而打断在下的蓄势?”姬平道。
玉剑真人听姬平说得如此严重,心里涌起一丝对至强力量的期待,便哈哈一笑道:“你尽管放心,你不出手我就绝不出招。倒是你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好,绝不让上仙失望。”姬平畅快地笑道。然后,姬平收起笑容,神色肃穆地运转神力。只见他双腿分开略比肩宽,含腰拔背,双手抱拳于胸前,嘴里吐出一声,“渡!”
顿时,姬平的身体就从天空中瞬移到了歧山山顶,速度之快,竟然令玉剑真人没看清楚。这下子,玉剑真人也收起了轻视之心。
“合!”
姬平再次开口,然后就见到他的双脚慢慢沉入到山体之中,直到淹没了膝盖为止。等到姬平与山体合二为一的时候,倾泄而出的龙气竟然戛然而止,转为通过山体向姬平的身体奔涌过去。
看到姬平能够控制龙气,玉剑真人不由得暗暗吃惊,但同时心里也升起一股狂热的战意。
“变!”
随着姬平的话音落地,歧山剧烈摇晃起来,摇晃的程度比起宝龙瓶吸取龙气时还要厉害。而此时姬平的身体则开始膨胀,直到变为身高三丈的巨人才停止。放眼望去,姬平浑身变得有如岩石一般充满了刀砍斧削的质感。在他的身体四周,环绕着两条龙气组成的紫色小龙。虽然长不过七尺,但是玉剑真人明显感觉得到,小龙体内蕴含了莫大的能量。
“山神变,飞沙走石!”
姬平突然暴喝一声,向玉剑真人挥手发出攻击。霎那间,一块块棱角犀利的巨石浮现空中,然后以电闪雷鸣的速度狂冲向玉剑真人。
“来得好。”玉剑真人喝了声采,然后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却有一片璀璨的天幕隔挡在了他的身前。
无数挟威而至的石块纷纷撞击在天幕上面。天幕上流光闪动,石块便相继轰然爆炸。漫天的碎渣带着炫丽的光芒纷纷坠落。远远看去,竟然如流星雨一般。
不过姬平显然是没有心思观赏这难得一见的美景。看到攻击无效,他连忙换招道:“山神变,石破天惊!”
顿时,更多,更大,更强,表面附着一丝龙气的岩石炮弹,如电光火石一般撞击到天幕上面。由于有龙气的辅助,石破天惊的威力比起飞沙走石起码翻了十倍不止。玉剑真人施法发出的天幕遭受到流星火雨一般的攻击,一下子变得光彩暗淡,摇摇晃晃的像是要破碎开来。
看到姬平洋洋得意的样子,玉剑真人冷哼一声,开口淡淡地道:“剑雨。”
立刻,从天幕背后穿出无以数计的绿色玉剑。万剑齐飞的壮观景象瞬间淹没了石破天惊的飞石,无数团炫丽的火光在天空中爆开。
石破天惊也被轻易地破了。但是姬平脸上一点沮丧的神情都没有,反而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渡!山神崩!”
姬平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天幕前方,一团紫色的龙气将他的身形包围得像一个巨大的尖锥。尖锥顶尖处闪耀着不可直视的光芒,猛地撞上了天幕。暗淡的天幕这一次终于没有能够抵挡住,破碎得干干净净。随着天幕的破裂,包围着姬平的尖锥一下子就冲到了玉剑真人身前。
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玉剑真人却是临危不乱。只见他意念一动,一柄翠绿色的三尺青锋便挡在了尖锥正前方。宝剑完全无视了大小的差异,将巨大的尖锥阻挡得不能前进分毫。
呀呀呀呀呀!
姬平嘴里发出一连串怒吼,像是在给尖锥加油助威。不过这并没有起到实际的用处,玉剑真人的宝剑熠熠生辉,像是一堵无法穿透的墙壁。
姬平见状,连忙将环绕自身的紫色小龙放了出去。紫色小龙对着宝剑冲了过去,无边的压力使得宝剑竟然微微战栗起来。玉剑真人怕损坏了自己的武器,赶紧释放出大量的仙气助阵。仙气凝聚在宝剑身上,宝剑立时超越了姬平所知的剑的范畴。
仙剑像是一道光,又像是一团气,给姬平一种刚中带柔,柔中带刚又兼有点虚无的感觉。威力剧增的仙剑,眨眼间就击碎了紫色小龙的身躯,径直向姬平的心脏刺了过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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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缘起-宫闱之乱(3)
姬平没有想到玉剑真人的宝剑如此厉害,避无可避的情况下,只好拼尽全身力量挥拳向宝剑剑脊砸过去。
“铮”的一声响,仙剑被姬平砸飞回玉剑真人身边。而姬平也不好过,虽然他把仙剑砸了回去,但是却有一道剑气钻进了他的体内。剑气锋锐无比,在姬平体内来回穿梭。亏得姬平此时是神体,虽然受创严重,以致于他七窍皆在向外喷吐龙气,但是毕竟还没有死掉。不过,此时此刻,他也没有了再进攻的能力。
“现在明白你我之间的差距了吧。”玉剑真人不无惋惜地道,“可惜,你既然逼出我的宝剑,那就不得不给它饮血。”
玉剑真人说完,便准备驱使仙剑割掉姬平的头颅。就在这个时候,上空突然传来一阵猛烈的爆炸气浪。玉剑真人抬头一看,顿时变得愤怒无比。只见一团团的龙气在天空中散溢,而玉帝赐给他的宝龙瓶已经被另一条小紫龙轰成了碎片。没有了宝龙瓶,玉剑真人就没有办法收集龙气,也即是说他完成不了玉帝颁布的命令。虽然不是抗命不遵,至少也落了个办事不力的结果。如果回到天庭,玉剑真人必然会受到极为惨烈的惩罚。虽然之前他说过当仙人很无聊,但是再无聊也比受天罚要好得多啊。所以,想到自己面临的处境,玉剑真人真是连吃了姬平的心都有了。
姬平偷袭得手,心情大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戏谑道:“玉剑真人,你上当了。”
玉剑真人脸色铁青,冷冷地道:“无耻小人,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永世都在地狱中沉沦。”
“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但是你要杀我也不可能。我已经炼成山神体,就算现在被你所杀,但是只要山川不灭,总有一天会吸取天地精华,复活重生。”姬平无所谓地道。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有恃无恐。”玉剑真人突然开心地笑了,他道,“山神体是可以重生没错,但是我恰好知道山神体的一个弱点。”
“弱点?什么弱点,我怎么不知道。”姬平笑不出来了,他努力回想修炼过程,似乎没有纰漏才对。
“你不知道,那是因为你没有重生过。但是我却在仙家典籍中看到过,山神体的弱点就是,如果死后头颅被神禁之法祭祀掉,那么你就不会重生为人,而只会是一颗充满能量的山神珠。”玉剑真人缓缓地道,“而我,当初看到这篇典籍的时候,顺便也把祭祀之法学会了。怎么样?现在后悔了吧,可惜太晚了。”
“你不用危言耸听了。就算我变成了山神珠,那也是充满灵性的。我还有大把机会修成妖身,然后再恢复为神体。”姬平回道,同时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脱身之法。
“是有这个机会,不过这个机会渺茫得就像你能从我手里逃脱一样。不要再想着逃跑了,纳命来吧。”玉剑真人看穿了姬平的想法,秉着先下手为强的理念,突然发动了袭击。
这一次,玉剑真人再没有手下留情。只见绿光一闪,姬平的头颅就被削离身体,然后仙剑回转,从姬平的头顶向下对穿而过。仙剑带着姬平的头颅,飞回到玉剑真人的面前。玉剑真人将姬平的头颅装进一个纳物宝囊,回头再看他的躯体。却见姬平的躯体落地即化,化为巫神的奇异能量一路向西而逃。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就再也感应不到其踪迹。
玉剑真人也不管他,反正姬平注定是要化为山神珠了。只是眼下没了宝龙瓶,要如何完成吸取龙气的任务呢?思来想去,只有在凡间重铸宝龙瓶,到时再完成破坏周朝基业,助楚霸王成事的任务。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希望不要误了大事。
玉剑真人很快理清了思路,目前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碎歧山,让龙气外流四散,布一个天下大乱,诸侯争霸的局面。然后找一个和妹喜、妲己一类的女人,去败坏周幽王的朝纲。
想到就做,玉剑真人凝神静气,手持仙剑数息时间,然后猛地挥剑向下斩去。顿时歧山的居民就看到今生难忘的一幕。但见烟尘飞扬的天空上,突然降下一道宽逾十丈的白色光芒。白光落在歧山上,就像是滚油浇在了雪地里一般。巍峨雄壮的歧山立即肢解破碎,连同山上的树木鸟兽,在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里,全部化为了尘土。歧山居民看到了歧山的毁灭,却没有看到滚滚的龙气洪流,向着神州大地尽情奔腾。从此以后,只要能够收集足够龙气者,便有可能成为霸主或者帝王。
做完这一切,玉剑真人并没有立即离开。他盘膝坐于高空之上,将神识向外辐射而出。但凡被他神识碰触到的人,立即就在玉剑真人脑海里形成一个信息。通过这些信息,玉剑真人能够大致判断这些人的相貌和气运。
想要迷惑周幽王,漂亮是第一个基本条件,但是光长得漂亮还不够。玉剑真人需要的是一个,能够长久吸引周幽王的女子。随着时间的流逝,玉剑真人的神识扩散得越来越远。最后,他的神识来到了褒城。
“嗯?具有孽龙气息的美人胚子……十一岁……哈,竟然还有灾星命格。太好了,估且教她三年仙法,想来就足够吸引任何一个君王了。”玉剑真人于是收法站起,飞速赶往了褒城。
三年之后,也即是公元前779年,褒城城主褒晌已经被周幽王囚禁了三年。三年来,周幽王贪欢作乐,声色犬马,早已经忘掉了这个臣子。但是褒晌的儿子褒洪德却非常孝顺,他时刻寻思着解救自己的父亲。有一天,褒洪德到乡间收租,意外地看到一个漂亮的女子在河边汲水。这名女子目秀眉清,唇红齿白,发挽乌云,指排削玉,有如花如月之容,倾国倾城之貌。如此美丽的女子,不由得让褒洪德神魂颠倒,差点掉进河里。
褒洪德心中非常吃惊,没想到在这穷乡僻壤,竟然有如此的绝色佳丽。他脑海中闪过要娶这名女子过门的心思,但是转念却又想到,可以凭此女子解救褒晌。周幽王贪好美色的事情,早已经是天下闻名。于是,褒洪德立即派人打听这名女子的身份。原来这名女子名叫褒姒,是姒大家的养女。姒大只是一般的富户,没有办法拒绝城主公子购买褒姒的要求。遂以布帛三百匹的价格,将褒姒卖给了褒洪德。
褒洪德将褒姒领回家后,立即命人用香汤给她沐浴,然后取珍馐佳肴给褒姒食用,并赐文绣华服,教以礼数,满意之后才带到镐京。
褒洪德到了王城之后,先用金银打通虢公石父的关节。虢石父于是在上朝时转奏周幽王道:“褒晌在牢中自知罪当万死,所以一直安心待命。但是褒晌的儿子褒洪德,却心痛父亲死后不能复生。于是他特访求美人褒姒,献给陛下以赎其父的罪过。希望陛下赦宥!”
周幽王闻奏,不禁好奇心大盛,当即宣褒姒上殿。等到褒姒叩拜完毕后,周幽王命令褒姒抬头,想要看清她的模样。褒姒羞答答地抬头,顿时露出绝色姿容。流盼之际,光艳照人,那是周幽王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周幽王顿时龙颜大悦,感叹道:“四方诸侯虽然也有进献美女,但是没有一个人有褒姒万分之一的美丽。”
于是,周幽王将褒姒留在别宫琼台,连王后都不想理了,顺便还降旨赦褒晌出狱,恢复了他的官爵。
当夜,周幽王与褒姒同寝,尽享鱼水之欢。从此之后,周幽王和褒姒是坐也挨着一起,站也肩并着肩,就连吃饭喝水都在同一个碗里。春色无边惹人喜,周幽王高兴得一连十日都不上早朝。想要觐见周幽王的群臣,都不得其门而入,最终只能叹息着离开。有诗为证:
折得名花字国香,布荆一日荐龙床。
风流天子浑闲事,不知龙涎已伏殃。
(未完待续)
第四章:缘起-宫闱之乱(4)
周幽王自从宠幸了褒姒以后,每夜就固定在琼台留宿。一连三个月,他都没有进过申王后的寝宫。申王后心中恼怒,觉得颜面大失,便带着一群宫女,去琼台找周幽王兴师问罪。
等申王后赶到的时候,周幽王和褒姒正好依偎着坐在一起。普通妃嫔见到王后,都要以礼接待。但是褒姒却像是没看到她这个人似的,一点也没有起身迎接的意思。申王后便指着褒姒怒骂道:“哪里来的贱婢,竟然敢浊乱宫阑!”
周幽王惟恐申王后动手打褒姒,赶忙站起来挡在褒拟身前,代答道:“她是朕新娶的美人。因为还没有定名份,所以一直没有去向王后请安。此乃小事一桩,王后勿要生气。”
见周幽王袒护褒姒,申王后也无可奈何,只得对褒姒大骂一通后恨恨而去。回到寝宫,申王后依然忧闷不已。恰逢太子姬宜臼来访,见母亲气色不虞,便问道:“母后贵为六宫之主,还有什么事情能惹你不高兴了?”
申王后叹道:“你的父王宠幸褒姒,完全不顾嫡妾之分。要是将来褒姒得志,你我母子二人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太子道:“母后放心,区区一个女子,孩儿自有办法对付。明天是初一,父王一定会上朝。到时母后只需派宫女去琼台采摘花朵,引那贱婢出来查看。孩儿就趁机将她毒打一顿,替母后出一口恶气。”
申王后一听大惊,赶紧道:“不行,不行,你这么做必定惹你父王生气。此事万万不可。”
太子见状,也不勉强,与申王后再聊了一会儿,便告辞出宫。
第二天早上,周幽王果然如太子所说上朝了。于是太子派了数十名宫女,到琼台之下胡乱摘花。在琼台当值的宫女赶紧出来阻拦道:“这些花是万岁栽种与褒娘娘赏玩的,不能毁坏!”
太子派遣的宫女则道:“我等奉东宫太子令旨,要采花献给正宫王后娘娘,谁敢拦阻!”
一边要采,一边要拦,一大帮宫女顿时争嚷起来。褒姒听到外面的喧嚣,便出来观看。问明原委之后,还没等她发作,太子突然走了过来,一把抓住褒姒的乌云宝髻,大骂道:“贱婢!你是什么身份?无名无位,也敢妄称娘娘!入宫之后竟然不朝见正宫王后,简直是目中无人。今天就教你认得我是谁!”
太子说完握拳便打。才打得几拳,众宫娥怕周幽王怪罪,一齐跪下磕头,高叫道:“太子千岁!饶命啊,万事须看陛下面上!”
太子听到宫女的话,便停下了手,道:“今天只是给你一点教训,免得你不会做人。以后须知做好自己的本分。”
褒姒又气又痛,一时难抑悲愤,泪水长流。一名贴身宫女劝解道:“娘娘不用悲泣,到时候自有陛下做主。”
正说着,便见周幽王走进了琼台。他看到褒姒头发蓬松散乱,眼流珠泪,当即问道:“爱妃你这是怎么了?”
褒姒扯住周幽王袍袖,放声大哭道:“太子带人在台下摘花,臣妾又未曾得罪,结果还是被太子一顿打骂。如果不是宫女苦劝,只怕性命难保。请陛下为臣妾做主!”
说完,呜呜咽咽,痛哭不已。周幽王心下倒也明白,安慰褒似道:“你不朝见王后,才会发生这种事。这一定是王后的主意,休得错怪了人。”
褒姒道:“不管是谁的主意,终归是威胁到臣妾的性命。臣妾死不足借,但是臣妾身怀六甲,已有两个月之久。将来只怕会是一尸两命。可怜腹中孩儿无辜,恳求陛下放臣妾出宫,以保全母子性命。”
周幽王听说褒姒怀了龙种,顿时欣喜道:“爱妃别说傻话,你先好好休息,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当日,周幽王下旨道:“太子宜臼,好勇无礼,权发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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