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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将-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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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邓族原先的祖庙处,改建已经完工。

那大匾也已经悬好,上书:天佑忠烈祀

有长安大匠出手,内塑天佑坐像正中,左是高公右是延昭,高公如民间画像一般的紫袍玉带跨了唐刀,而右帅则是一身明光斜披明黄战衣横剑膝前,再后则是尉迟公持赤铜鞭圆睁怒目,除了唐天子旗,羽林,玄甲,勇烈,各军各旗各部军校厮杀的摸样,仿佛无穷无尽,一直延至后壁上苍穹大地河山之中。

君王面前是一排排阵儿郎的名牌,细细密密刻在石台壁上,用名组成九龙盘踞和间内云纹。

基座则是巨石砌成,上刻玄宗之后种种事变,几处战场,人物栩栩,刀功大气,无论远观近拜仿佛英灵不远,漳水奔流之声就如壮士呐喊澎湃…堂下左帅和法师看着,潸然泪下,就是族公也为之伤心,边上目睹父亲如生前摸样的冯百川和李广叩首…

唐末,天佑三年,九百三十九年,八月,立秋,天阴。

勇烈领,左帅,法师,沈帅。

以下,祖荣,冯百川,宋明历,李希平李希言,沈振川,尉迟惇,白起,张辽,徐达,安西来投薛礼等将校……

邓族老族公领关中剑南武门各族长者。

长乐平阳,右帅遗孀等女眷。。。

江东使者程普。

陷阵,赤骑,朔方豹等,军马和长安移民无数,于漳水之侧,拜祭天佑帝,高公右帅,尉迟公等,以及各部阵没儿郎们,长安子民遥想前尘,触及背井离乡的伤心处,军兵将校想起同袍音容笑貌,俱放声悲泣,颜公于台前,长颂祭词,痛斥安西不臣种种。

祭毕。

邓海东上前明誓,犹是天佑孤忠,来日讨伐不臣,定为君王复仇,后无数军民于前朝君臣面前,高呼主公。

礼毕,于虎堂,聚集文武,安排剑南关中各项事宜,各军各将认命,驻扎之所,政军种种,一夜灯火通明,到了第二日,朝阳跃出狼山之后,照耀江山沃土,瑞气有千条!

至此,天下尽知剑南关中归心,是当年虎子,如今君候,气候已成。

第九卷 第九节 其中最强

第九节 其中最强

随着关中发布的命令。整个架构就此完成。

各将各吏,文武人等纷纷去就位,但在就位之前,宋明历,沈振川,尉迟白起等,尽数在洪城娶亲,尤其尉迟,居然有本事把当时一对外宅带来!

而比之他们,邓海东却不再能如从前,既然走到今日,怎能再放纵不似人主?

为他们主持婚事后,当晚都没甚时间去闹洞房,被颜公,宋天,左帅等拉着,坐在一群老头中间,亏宋明远冯百川也在,于是开始逐步再商议具体。

最近,随着局势的稳定,和剑南关中的强横。多少人已经陆续来投,治邦当用贤能,虽有剑南模板,可是关中人色和川蜀又不同,人员复杂,有从青州,魏博等地来的流民,有从北岸来的无业,甚至有河东成德范阳三边,已经无主的唐军。

其中又怎么会没有安西,江东的探子?潜桩留着就是祸害,为两镇洞悉关中虚实详情,就是授敌以柄。

比起邓海东,冯百川更累。

等到大概事情谈好,老辈们走了,室内,看着二兄头上白发渐生,邓海东劝道:“二兄,些事情不要尽是自己做,你若倒下,我如失去一臂啊。”语气诚挚。

冯百川知道他对自己的情分,微微一笑:“便是做事,才觉得有了力气,人一闲就废。”

看邓海东还要劝自己,冯百川摇摇头:“七弟,你晓得为兄前半生的颠沛流离,好不容易在长安过了些好日子。却又遭遇变故,如今能在你庇护之下尽展手段,你就让为兄干个痛快吧。”

邓海东无言,只能反复叮嘱,反正也无外人,就扯着冯百川胡言乱语,说若是他不节制,定要打断了他的腿,惹火了就把他女儿许了宋明历,反正那厮过去暗恋公孙娘的,兄弟一场给个念想也好,辈分是无所谓的,冯百川听着听着,由感动到愤怒……

“二兄?”邓海东忐忑,探头探脑。

冯百川不动如山,邓海东再喊;“二兄?”一咬牙:“你再养个儿子,我就把女儿许你家子,亲教他武功!”冯百川大喜:“你是好汉!说话要算。”

“等你有儿子再说。”

原来那厮却不是好汉。

两人正在纠缠,后面起了火头,云板响成一片,有内卫在喊走水。有旺财咆哮:“如何闹的这样,五爷你哪里有乱窜洞房的道理?”原来是宋明历自己新婚夜,却去闹腾尉迟去,不小心打翻了火烛…庄园甚大,正适合他红锦蒙面去驰骋,翻墙上屋烧的尉迟狂怒。

冯百川和邓海东相顾失色,冯百川要去,邓海东一把拽住了他,冯百川还急:“小心打起来伤了情分。”邓海东悠闲:“天刀不曾老。”果然,宋缺从前面赶回头:“混账儿!如何欺负尉迟,墙角是谁?”

白起灰溜溜出来,沈振川出来,好多人出来。

宋缺勃然大怒:“一群混账子。”似乎斗气都要催出来了,沈帅也怒了:“振川,你是他们兄长,如何也夹了里面胡闹?”邓海东听的不好,赶紧去,见到不晓得多少仆妇丫鬟在窃笑,这关中一带新锐名将们内讧的摸样,更有些已经笑的扶住了墙壁。

旺财就在宋缺和沈帅之间,尽显邓族后起之秀的不凡,挺起胸膛时不时插上一句,撩拨的法师都火大。

宋明历等被父辈喝斥,骂的跪了那里,后面尉迟惇今夜的新房烧的残破,泼水救火,水混了灰烬碎瓦等流淌了开天窗的房内,满床的星光,凄美绝伦的景色。关宁伯家的二女儿惊惶失措的站着边上,被两个姐妹搂着,三人哭成一团,所嫁不良怎能不心碎?

宋缺看到,更是愤怒,更看到关宁家夫妇面色难看,他气的上去真要动手,邓海东慌忙拉住了他,劝慰半天,侧头看到宋明历灰头土脸的摸样,不由失笑好不容易拉开宋缺,沈帅,又代他们向着关宁家夫妇告罪,他出面关宁家夫妇才算消了气,看着自家三个女婿,终于转怒为笑。

关宁伯摇头:“一群荒唐儿郎。”

邓海东又赶紧要平三为尉迟准备新房去,喝退了看热闹的丫鬟们,无意回头,看到宋明历正被冯百川骂的抬不起头,李希平和头陀也在那里骂着,他才不去劝,沉了脸走过去,看看宋明历:“可是今晚少娶一个。觉得不过瘾?”准备给他安排。

宋明历慌了手脚:“海东,海东。”

等到邓海东进了房内,宋琬言和平阳已经笑成一团,小猫他们也在,他左右看看,宋琬言语调悠扬的哦了一声,然后道:“夫君原来来找人的?”平阳侧头去不看他,两只小猫张牙舞爪,一个说只见新人笑,一个说不见旧人哭。

呼延嫣然正从后面走来,口中欢呼着:“旺财好厉害。他也去骂明历将军呢。”

一看到邓海东,顿时哑火,可怜兮兮的去看宋琬言,再看平阳,室内大笑,邓海东这才知道,原来她看似贤惠,实际顽皮,婉言她们也不曾欺负她一分,相处甚好。

平阳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想法,走过来拉住呼延:“去和夫君说说,我们怎么欺负你的,有人心疼。”

邓海东窘迫,于是撒泼,回头把门反锁,虎视室内七女:“给爷脱!”

这里荒唐,那边更荒唐,明历将军今夜所为渐渐被全军所知,过了几日,这厮开拔去漳水南岸时,宋缺不曾理他。

等他们各军离开,洪城只有陷阵和赤骑,宋缺开始着手组建关中民团,颜公协助先开军屯,将附近土地划分妥当,又开始派出民壮前往狼山等处,开凿青石准备建构棱堡。

而邓海东,带领赤骑二千和五百武校乙领,开始巡查关中各处。

从洪城动手,过平岗,白起已在那里,过去杨门堡垒正在翻修之中,白起亲力亲为,带了子弟们正忙的汗流浃背,刘秀是他副手,他们的妻子都随军,邓海东抵挡时。沈振川正从赤水关拨来了人手帮助,沈振川见到邓海东大喜:“主公,正要报信去。”

“可是北岸有变故?”

“是北岸有旧河东军一部,大约三千人,是乐进校举家来投。”沈振川说道。

邓海东皱眉:“乐进?”

边上白起已经说道:“乐进在边军也甚有勇名,只是身在河东,安西边侧,苦无军功,我当时听哥舒瀚说过。”邓海东点了点头,河东军靠了安西,难有厮杀,无战自然无功,于是也无名声传播。

“三千上下,大部为步兵,现在北岸,一路辛苦而来,末将已经派人去查探过详细,但不敢轻易放来,只援助了些粮草,等主公决断。”

“如此,那休息半日,我就去看看。”

“好。”

第三日晚,于赤水关处,邓海东站在渡口,一只船缓缓而来,上面站在一条粗壮的大汉,肤色古铜,身穿了皮袄,敞开胸膛迎风,船未曾停稳,那人已经涉水向前,哗啦啦的趟过,走到了岸边,邓海东看他连兵刃也没有带,一路走来,个子不高,颧骨甚阔,双眼狭长,此时却喜悦满面。

走到十来步外,已经单膝跪下:“河东荡军营校乐进,拜见君候,进一向仰慕勇烈武功,如今国破君亡再无可依靠,千里跋涉来投,只望君候不弃。”

“乐进校请起。”

乐进却不起,沉声道:“君候,所来还不仅仅乐进一部,后续还有河东军马上万,分别是悍军营校典韦部,破军营徐晃部,我等兄弟得知高仙芝叛国,不愿跟随,又见敌军势大于是避让草原大漠,又和柔然寇几番苦战,间隙,好不容易才得知关中详细,于是商议南下。”

邓海东上去拉起了他,仔细打量,问河东民生。

乐进惨笑:“大军过境自然涂炭无数,进沿途而来何止河东,京兆繁华也已不存,长安更如鬼蜮。”

又道:“有武门豪杰,则藏于山中,见我军过境,于是问王师何时北上?问君候可是不问北岸?又有子民哭号,若是柔然南下如何抵挡?”

邓海东听的也为之心酸,再听他描叙沿途所见,邓海东低声道:“不是不顾北岸,是力不能及,如今江东犹在,剑南关中兵马还少,若再分兵北岸,一旦临战首尾难顾。”

听到他这么说,乐进也叹息,面容忧愁,狠声道:“高仙芝此辈,献了函谷于安西,失却天险,长安如何能不破?”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邓海东又说道:“君候,在下沿途,听有些武门子说,成德过去,平卢节度已投靠柔然,范阳已失半壁。”

沈振川色变:“若是潼关失却。”说到这里却惆怅,那又如何呢?北岸仿佛不是故土。

“安排渡船,明日让乐进所部先过江。”邓海东收敛了心神,吩咐道,沈振川拱手:“是,主公。”乐进一愣,看向沈振川再看邓海东,心领神会,连忙再次跪下:“既蒙君候收容,臣见过主公!”

“起来吧。”

当晚,邓海东请乐进入帐内,一夜深谈,临晨乐进拜服:“君候大才,如此,光复有望也。”邓海东叹了口气:“只是苦了北岸百姓,数年内救不得他们。”乐进摇头:“某在柔然境内厮杀,他们也晓得君候威名,柔然名将拓跋雄便是丧命君候手中的。”

说道这里,忽然想起来了,连忙改口:“主公,在下实在是有些…”

“岂在口头,振川他们私下也叫我七弟。”邓海东摆摆手:“你等千里跋涉,入我境内,托付家族根本,已是天大的信赖,去吧。”

乐进于是退出,这就再去北岸,指挥军马过河,平岗处白起已经停下工事,准备接待事宜,也有信使向着洪城去,请法师和李希言来此,更要准备后面,典韦部,和徐晃部的接待。

令邓海东没想到的是,随着这成德数军来投之后不久,成德范阳三边,成建制的军旅陆续来此,甚至裹了一些武门前来。

有心人观此时局势,安西收兵,江东雌伏。

唯独两江之间:

剑南屏障,祁山大营处,依靠山势建筑长墙绵延有数十里,堵住山口居高临下箭楼处处,后山更有望塔俯瞰安西境内,而墙后驻扎陷阵营五千,汶山步至今已有万余其中弩营三千,再后方的平原更有朔方虎骑部。

武库军需完备,士卒精壮。

汶山军屯沿河,梯田靠坡。

近成都,又有大营一支,张辽领强军数千,连带民团军屯,至江州李希平部,巴西,巴东,一直到白帝雄关,更别说川蜀内棱堡无数,这里本就山势险峻难行,如此布局,别说吐蕃还是联盟,敬畏勇烈之友邦,就算他们和安西联手,也要在其中碰的头破血流。

管来多少的大军,除非此地内乱,不然逐步消融,定能吞尽外军。

再看襄阳水师,防线已从涪陵延至新城襄阳,三地联合,背后乃是房龄路,漳水围绕,其中山川多少草莽豪杰效命,漳水处环绕为二防,有将门鹰狼镇守,侧翼白帝掎角将门尉迟镇守,关中以南,前周称荆,人言此地,江东子能上岸,也难过漳水,谁能图荆州?

何况洪城更有君候亲镇,勇烈领,陷阵本营,赤骑。

北去平岗有白起,临江青蛟将横锁!

文武无数,还有法师天刀沈帅颜公,前朝国舅等旧日名臣在此…

随着三边军马,渐渐的,青州魏博等地,不晓得多少人也来依附,初时流民,最后连一些武门也有人来,唐庭时封的魏博节度张邦昌,青州节度吕惠卿见到这样气象,看手下人心惶惶,靠贫瘠之地又实难支撑,他们也终于派人前来,号称吊唁先帝高公右帅……

北方三边的颓败,长安故都已如鬼蜮,边外柔然子蠢蠢欲动,已经南下寇了多少次,又过了夏日,春时乱秋无收,所以路有饿殍无数,赤地千里…这个时候,已到了秋末,关中早迎来了一场丰收,现在处处欢声笑语,北逃东来的人等看着这幅盛世,回头去看,只当沿途所见是噩梦一场。

到了十一月,颜公统筹后报邓海东。

现,川蜀关中,子民人丁已经有大约五百万之众,其中壮年男丁大约百十万之多,其中精壮则有三十余万,尽为民团,平日为农提刀能战。

至于正规军马,本有陷阵两营一万,赤骑五千,龙骧虎威三万有余,朔方二万,而随着三边军马来了二万,合计已近十万之众。

而安西大军虽然号称三十万,薛礼却知道其中虚实,所谓三十万,可如关中精锐的一线部队却不到十万,人口也只二百万余,江东军马规模也相差不多,何况两地武门盘踞?

如今勇烈实力,已是三分其中第一!

薛礼如今几乎赋闲,看着乐进等也为邓海东所用,此刻被派驻南乡,防卫澜沧东曲的官渡,越发焦躁,不由想起当时来投,那厮对自己说的一番话。

邓海东曾说:“他若杀你家人,只会彻底绝了你的希望。而不杀你家人,还会让本帅顾忌着,不敢重用你,于是日久你必心生怨恨,或能反投安西,或者为安西内应。”

又曾说,此乃人心算计。

于是惆怅无助,悄悄去找冯百川,冯百川今日休假,正在家中服侍能舞剑的公孙,忙前忙后,因为公孙又有身孕,薛礼来,冯百川放下手里的家务,微微一笑,于是在厅堂上见了薛礼。

“少公,薛礼也有勇武也有谋略,却闲居至今,还请少公教我。”

冯百川只是丢出了一份安西来报。

薛礼打开,看到上面写:李伯颜回后,收拢薛族军马,分于各部帐下,收薛族土地旁支…八月,薛族直系被迁往灵武…后附的,却是薛父来函几封,无非是要薛礼回头。

“不要有怨气,这些都是安西手段而已,堂而皇之送来,给你也是图乱人心。”

薛礼默默的点头,他不是不晓得其中的道理,可是看到老父字迹,虽然信内言不由衷却泪倾如雨,再看冯百川坐在那里平静的看着,薛礼折叠好信,对了冯百川拱手:“少公为何不发一言?”

“你要我说什么?”

冯百川叹了口气:“内卫早已经派遣过去,君候为了你,甚至动用了谁你知道吗?”

“……”

“玄宗时,法师座下三徒,梁王为首,祖荣次之,沙僧最后,沙僧早投安西去,当时为了梁王,其实是为法师,如今仿佛决裂,其实效命的是我家主公!”

薛礼大惊:“主公为我如此?”

他是大将,晓得沙僧经历种种,早为李继业所信任,更为李伯颜李贲兄弟信任,在安西做事尽心尽力,怎想到他居然依旧是?

“当年玄宗时,他被梁王派去安西,得知其中消息,密报法师,不然哪里有勇烈城外拿雍正的事情?如今为了你的家族。”说着冯百川将沙僧密报译本递给,薛礼看到上面写着:急切难图

“只能等着他们忘了薛族,忘了你薛礼,不藏你又如何?”说道此处,冯百川作色:“薛将军,我家主公真心对你,但你若是离心坏了沙僧性命,小心本公将你阖族断绝!”

“薛礼岂能做这等事情?”

“如此,那随我去见主公吧。”

第九卷 第十节 过赤壁

第十节 过赤壁

PS:今天的更新。谢谢各位的支持。

邓海东此时正在书房,颜公上报的详细,他在慢慢查看,因关中唐武税法废除,今年开支虽大但到了下半年开始,月月已有盈余,看着这些,以及颜公找来的,唐时各城的旧表,两者对比,邓海东叹道:“可惜了,终唐一朝,明知可行而难行。”

玄宗时,急切而为,图的就是此,雍正时,本已要上轨道,偏偏他心独无度。

这个时候亲卫领炎武传报,说冯少公领薛礼前来。

正是下午时分,邓海东掩卷案边,吩咐进来。薛礼跟着冯百川进来,邓海东站起:“二哥来了,薛礼将军。”

薛礼拜见:“今日才知主公为薛礼,背后付出种种,薛礼感激万分。”

冯百川开口,把薛礼刚刚的那些话讲了,邓海东一笑,示意他们坐下,临窗已经嵌上皇城将打磨的水晶,隔出一片朦胧暖阳照耀身上,眉间发梢如金,邓海东上首,冯百川薛礼左右,炎武递了茶水退下后,邓海东开口道:“薛礼将军。”

“在。”

“不必拘束到这样。”邓海东道:“既然你已知道,急切难图,且安西离此甚远,沿途多少军马守备。”说到这里,他低声道:“说起来,本帅惭愧,实在无法可想。”

“主公能如此对待薛礼,薛礼已经感激。”薛礼拱手。

邓海东看他,坐在那里,虽然年来不领军,但依旧腰背挺拔,气度沉稳,他微微颔首:“无需如此。主臣当真心结交才是,公事之下还有私谊为佳,比如我和关中一辈手足。”

冯百川笑道:“确是如此,七弟,你准备如何安置薛礼将军?”

其实早有安排,薛礼也知道这是冯百川引话而已,还是提起了心来,将不能掌兵只困煞了豪杰!邓海东看着薛礼,先开口的却是在说:“我有一族妹,年方二八,容貌甚美,不知将军?”

“但凭主公安排。”薛礼立即道。

邓海东笑了:“家里有个人总是好的,但不可太多,本帅就过的辛苦。”这就偷偷看看门口,薛礼哑然失笑,冯百川也笑:“小心她们听到。”邓海东作色:“本帅不怕。”悻悻的哼了一声,去喝茶,放下杯后对了薛礼道:“薛礼将军。”

“主公称的见外了。”

“仁贵,你是安西子来投,家族尽在安西,当知道我也不得不防备。曾经和你说过的话你该记得。你可知道我和二兄说过什么?”

不等薛礼说话,邓海东就道:“如你在此无香火传承,就是本帅放心,你自己也不放心,若说这是以妻子质于关中,却又嫌过。”沉吟了下,邓海东继续道:“仁贵,你在此有家,才有根,才算融入我们,如此说你心中可舒坦?”

“是主公仁义,便是安西家族尽陷,也已是时势所逼,不是仁贵不孝不是主公不助,家里老父兄弟也只会恨李伯颜。”

薛礼说完,正是膝跪拜下:“仁贵岂能口有怨言,生背离之心?”

“南乡军马在建,你来投时,颜公就举荐了你,本要等左帅筹备安妥再行,但没想到年内,河东数虎相继来投,那处,由你掌握,扼守官渡,乃我关中东门,至关重要。”

邓海东说着,指着几人面前几案,薛礼这才发现。其中嵌面上,居然是关中图石刻,看到邓海东手指着南乡东北官渡口,薛礼点头:“薛礼定为主公守好门户。”

“错了,将军骁勇,何止安西?河东成德各路皆知,岂能让英雄为守户之用?”

说着,邓海东起身,去将后面文案上一卷兵文拿来,摊开之后,对了薛礼道:“三年内,关中需要休养生息,剑南为后方,而,北地无数河山子民,岂能真的不问?本帅请将军,扼守官渡,守护东门是虚,时常北去,袭扰三边入寇,救护子民是真!”

薛礼听的如此,激动的道:“愿战柔然寇!”

“是豪杰都求外功,而以内战为耻!来年。本帅为主,仁贵为辅,轻装精骑卷北,联络各处武门子弟,不让唐土丧贼手!”

“是!”

“先去见我家族公吧,再去见见,嘿嘿。”既然谈罢,邓海东摆手,要旺财带薛礼去见该见的人,薛礼此时也不过三十许的人,虽然性烈杀伐心重。但在这里,被这厮调侃的一笑,也有些面红耳赤,呐呐的问可要备礼?邓海东大笑起来:“勇烈女儿只嫁好汉,你提几个外寇人头去,她才喜欢。”

等薛礼退出,在门口依稀听到里面冯百川在说:“薛礼不运斗气可是她对手?”

薛礼大惊,悄悄去看旺财,邓炎武一向“心地善良”,于是对了忐忑的薛礼介绍,族姑是二叔公孙女,乃是君候至亲堂姐,从下好武,胳膊上跑的马,拳头上立得人…薛礼越听越惊:“听君候说,容貌甚佳。”旺财诧异,武力和容貌有甚子关系?

然后说族姑,身高八尺,腰围六尺……薛礼含泪,罢了罢了,如此熄灯后胡乱努力,算她好歹能养个熊虎魁梧的儿郎牺牲的吧。

一路失魂落魄走到后面,拜见了邓公,和一群族老,二叔公眉开眼笑:“仁贵呀。”拉过去一顿蹂躏,薛礼惶恐,二叔公却又拍手,令人上茶,不多久几个女儿家款款走出,递了茶水,眼睛都看薛礼在笑,薛礼看她们貌美如花,更是难受窘迫。

忽然听几个女儿家退出时,对了其中一个最夺目的取笑:“薛将军如何这般木讷?”

二叔公喝斥:“无礼!”却笑的缺牙的嘴不合拢,等了那几个女儿家退出后,二叔公问:“薛礼将军,你看我家孙女如何?”薛礼一惊:“哪个?”邓世平怒了:“装疯卖傻不是好汉。就是刚刚紫衫的那个。”

从悲到喜,薛礼如在地狱里仰望到了天堂之路,他不敢置信,回顾旺财已经无影踪。

而他如此,二叔公也不开心了,沉声道:“若是薛将军看不上。”薛礼慌了,赶紧解释,想想那厮可恶,这就把旺财刚刚说的豁出来形容了一次,一群族老顿时愤怒:“小儿被猢狲宠坏了!”叫来旺财的爷爷平三,平三听了手脚发颤:“这小猢狲!”

赶紧赔罪了一圈,要去收拾旺财,邓世平冷笑,不允,拍案说要让薛礼将军看看邓家女儿的手段,这就去告知了后面,不多久几个女子人人提刀过了堂,拥着一个粉面羞红不敢看薛礼的,而薛礼看她身姿,已经心中荡漾,呆呆坐了那里,不是顾忌君候,他也要去打那可恶小儿!

不多久,前面喊杀声震天,君候咆哮:“胆敢闯本帅虎堂?”随即声音却小了,再过了一会,君候咆哮更烈了三分,大骂:“旺财小儿?给本帅去把他抓来!”

但怎么找也找不到…原来是那厮怂恿。

薛礼得知真相,为之无语,却也欣喜,不知不觉,能被那厮作弄已是一种福气?站在邓族庄园内,看向西北方向,默默对了父辈祷告几番,正要回屋去,长青却来找他,要他随去军营。

他走了,而邓海东却将堂妹叫到了书房。

二叔公的孙女,是他次子长字辈长平的三女儿,名叫邓妍,邓海东浑浑噩噩时,她不曾长大,所以未被少族长偷过衣服,如今长成时,这几年正是邓海东渐渐领袖全族,到名扬天下之时。

面对邓海东,谁都已经不再提他过去事情,阖家上下当他如神一样。

所以邓妍被姐妹们裹着疯狂时,听到少族长叫,惊怕之下俏脸都白了,畏缩的站了书房门口,邓海东笑着招手:“妍妹你进来。”邓妍进去,一眼看到旺财正在帮他整理文案,羞急更加了几分,邓海东哈哈大笑:“帮你试探那厮心思,刚刚仁贵看到我家妍妹都痴了呢。”

哪里有他这样乱说话的?邓妍更羞,头也不敢抬,旺财赶紧退下。

邓海东要她坐下,等邓妍跪坐好了,邓海东道:“平时也听二叔公说,妍妹你性烈好武,只幕英雄,今日看薛礼如何?”

见邓妍不语,眉眼带点笑意,邓海东打了个哈哈,这就继续:“若是你不愿意,就和我说,若是愿意就不说。”邓妍不说,邓海东又嘿嘿一声,看邓妍头都要低到胸口了,他才正经起来,叹了口气道:“妍妹,薛礼将军之事,还不曾听我详细说过。”

慢慢讲薛礼一路而来,从见面初时到现在,乃至安西家族状况,和平时族内子弟,乃至百川的内卫对薛礼的观察评价说了。

邓妍听的入神,渐渐的抬起头来,眼中有着对薛礼一份同情,家国两失,孤身一人而来,男儿落魄至此,犹然自重,她看着邓海东,邓海东道:“妍妹,薛礼为人你已知晓,若为他妻子,就是另开薛族一脉,也是为兄长,为勇烈家族留下大将,我族至此,已是家事国事合一,其中意思你可知道?”

随即道:“不要误会了,为兄绝无要你监视薛礼之意,本帅得将心军心,全靠本领,怎能委屈了自己族妹?是要你嫁他之后,当好好待之,多多关怀,不可仗着家族而让他受委屈一分。”

“是,少族长。”

“如此就好,好好对他,他定不负你。”

谈完这些,就让邓妍下去,邓妍起身时,看到他又低头去看政务,欲走之前忽然开口道:“少族长,您要保重身体。”邓海东一愣,看到族妹眼中的真诚,于是欣慰的一笑,重重的点了点头,邓妍也甜甜一笑:“做梦想不到我族能有今日地位,妍妹最佩服的就是海东兄长。”

邓海东大笑起来:“傻丫头一个,去吧去吧。”邓妍这才退下,出去和雀跃着,口无遮拦和姐妹们说了,被取笑了才知道害羞,偷偷去想薛礼英武摸样,和他眉宇之间的一丝落魄,咬着朱唇,也不回嘴,姐妹等看她这样就问,邓妍道:“记得族内常说卷平岗之前,婉言嫂嫂对赤水杨贼的话呢。”

“哦,你也嫁了好汉呢。”

邓妍微笑:“薛礼是名将后裔,武功了得,如今离家离乡来投我族,定要让他尽心少族长。”说着还狠狠握紧了拳头,姐妹们哄堂大笑,以为她要拿出手段折服那将军,却不晓得,之前少族公叮嘱的话。

晚上薛礼归了庄园内,正要休息,忽然有一丫鬟叩门,他一惊,看到那丫鬟万福之后,递上一份香囊,低声告知,是邓妍小姐送来的,然后眼睁睁看着他,薛礼狂喜,摸遍了全身,忽然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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