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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将-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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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贲如今不过三十之年,性烈而武功了得,为安西子所钦佩,他入主大帐各部不敢抗命,这就开动,等了军马走后,李贲再详细询问当时战事种种,听到柔然子耀武扬威,他冷笑连连,木华黎求见…

薛守缺领骑兵疾下,李严副之,五万骑兵浩浩荡荡而来。

宋缺正带着人等在旷野里努力行走,沿途又杀散一拨敌军,宋缺联合一群小辈,阵斩安西巡将甄铎后,奔至今时距离澜沧北岸已经还有半路,忽然见到前面安西军马大片涌出,人都失色,是白起这突厥种眼见:“如何这些军马这样慌张不前?”

有变故!

安西军的那些骑兵们看到这边一拨,都傻了一样,宋缺等面面相觑,心中不敢相信,莫非北岸真有军马来了?

突然喊声震天,武校领跃出地平线,朔方军马无数,风一样的向前,勇烈之声响彻八荒!

前面的安西骑兵再次乱窜,远远的努力绕走这里,被后面有回骑追上,射落马下,宋明历抢出:“可是我家七弟?”

“是明历将军,是明历将军!左帅也在,左帅也在!”

回骑看到他们一愣之后,随即狂喜,也不和他们说话,这就回头,宋缺浑身就像失去了力气一样,听到他们喊的这些,眼前一黑,从马背上翻落尘埃之中,可怜老将主战,厮杀了不晓得多久,不得休息,现在终于可以合眼。宋明历连忙扑来,赶紧探摸父亲口鼻,有些气息,他才放了些心。

远处马蹄声向前,邓海东就在高喊:“左帅无恙?是明历?希平呢,百川呢,尉迟白起张辽儿呢?大兄呢?”

头陀听到终于喊自己名字,一头倒下,白起慌了:“七哥如何不安辈分来喊?”赶紧扶了头陀,头陀眼角是泪,喃喃的道:“终于有脸面见他了。”

“大兄说甚子!”

尉迟惇喝斥:“突厥种话多,让大兄休息!”那边冯百川却又瘫了公孙怀里,邓海东冲来,公孙娘看着他未语泪先流,边上李广拱手:“君候,来日请为我父帅报仇。”邓海东大惊失色:“右帅?”

“高公也去了。”

“……”“尉迟公也去了。”

“……走!”

邓海东铁青了脸圈住马回顾左右:“徐达!去给爷夺些马再回来!”

朔方豹骑,赤骑等立即卷出,死死追逐出去,这边立即南下,邓海东只说快走,向前向前,他领武校领断后,李广高喊:“君候,请来日为我父帅报仇!”冲回头在他身边:“末将也断后!”尉迟惇回头,宋明历回头,李希平回头,白起回头,张辽回头。

头陀被喝住,领了军马护卫左帅即刻南下去,前方,烟尘舞动,光影中朔方回骑正在追逐,在杀戮,夕阳如血君候仰望,李广终于听到他轻轻的说:“高公,右帅,陛下,一路走好!”李广侧头看去,邓海东满眼是泪,正对了燃烧着的天空缓缓举起了雁翎,左手抹过锋刃,一字一句:“某定将安西不臣,族灭!”

第八卷 第三十三节 三分

第三十三节  三分

PS:今日的更新

左帅的归来。和高公右帅的殉国,悲喜充斥着邓族上下的心中,国朝的末代,英雄的陨落,扼腕!

开元年,雍正,天佑,乱世。

这些年来,邓族上下已将左帅,高公,当成了家人,在长安的日子里,天真而依赖少族公的天佑帝,也让阖族上下喜爱,便是为这样的君王忠诚也无妨,只要他长大了不变就好。

但一切终究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拓跋山在阵前将安西李信的旗帜践踏了多少次,从嗓子最深处,从心底发出兽一样的咆哮,高公待他亲厚,常教他武技和他说心事,只因他不会泄露了老臣那些不想为人知的纠结。沈振川也在流泪,看着哭泣着被扶上船去,犹在步步回望的李延昭的遗孀,那里是她的丈夫,殉国的归处。

剑南本军中,不少玄甲羽林旧部的儿郎们,当日毅然追随勇烈,前年天佑登基后,各人心中最后一些担忧也尽去,因为知道有这样的主公,定不会和过去手足兵刃相见,谁想的到,是不会兵刃相见,也此生再难相见…队中悲声,最终让澜沧呜咽,东去,无尽。

渡船终于开动,一批长安疲兵先去,士兵在奋力滑浆,船飞快的横江而过,时间,决定了一切,国朝已没,世间不能再无勇烈!

邓海东策马回头,杀不尽的安西贼不敢南下,只能凝望他们卷起的烟尘,此时已是天明。到了中午时分,几乎跑废了半数的战马,眺望等待的子弟们终于欢声雷动。

羽林鹰狼,明黄虎牙,赤水文蛟,尉迟白起,李广,张辽,徐达…一个没有少,也不能再少了一个。

“渡河!武校领陷阵营留下,骑兵先渡!”

“是!”

徐达转身,指挥军马交代任务,却走到了后面补充来的辎重处,换甲持刀:“尉官以上留下!”

“是!”

邓海东回头,徐达憨厚一笑走回他的身边而已,沈振川道:“族公已在南岸,军需等已经运了一拨来,还装备了火油等,此处便是三千人守着,十万军也别想攻击下。”

“何况我辈兄弟尽在此处。”

“正是!”

下午,朔方军开始过河。夜,至天明,朔方军过尽,北岸独留陷阵三千,以及各将,装备一新,手弩箭矢无数,知道定有追兵会来,算算时间将近,不杀一人怎么肯走?薛守缺领袖五万安西军马疾驰而来,前方游骑在天初亮时已经至,远远看到这边。

渡口处,建筑如堡一般,旗帜飘扬,勇烈,陷阵,赤骑,朔方,羽林,玄甲,内卫!

薛守缺向前,看对面孤军气势,背后大船连横,可战可走,面色犹豫,此乃背水一战的哀兵,勇烈之名天下皆知,李信部的骁勇也不逊色他所部,万人之众。马步两军折的那般狼狈,他岂能冒进?李严沉声督促:“将军,贲少公有令。”

见薛守缺依旧一言不发,李严催促:“将军!”

“为将岂能不知兵?看对方摸样,看这种夹道地势,河滩软泞,莫非要子弟上前靠了马刀骑弓,人命去填?”

李严垂手,回看这边,低声道:“将军,这些严如何不知,但总要战的,不然难以交代。”薛守缺叹息一声:“战,战。”正在商议,对面战鼓催动,明光持刀步行向前,站了军前:“所部安西何人?”

“安西薛守缺,李严,对面可是勇烈君候?”

“李严?可是安西本支?”

李严乃是旁支子弟,他茫然看向薛守缺,薛守缺心中一跳,就这一刻,对面那人高喊:“妄为武侯后人。勾结柔然外寇祸害帝都,弑君灭国,如此不臣上愧对祖先下愧对唐裔无数子民!本候在此发誓,今生今世定将如此不臣。”

高举起了手里锋芒,重重劈下:“族灭!”

安西军马无声,李严面色紫涨,对面呐喊成潮:“定将安西不臣,族灭!”

“谁敢斗将?你!”

面对如此邀斗,李严终于忍无可忍拔刀向前,薛守缺怎敢让他去独斗那边,死死拽住。李严愤怒一刀回劈,让薛守缺不得不松了手,跃马已经出阵:“安西李严在此!黄口小儿看某斩你。”

邓海东冷冷一笑,回头对了李广:“借右帅战斧!”

李广上去,单膝跪下:“是。主公。”邓海东一愣,回头看着李广,接了战斧将他扶起:“你我,兄弟手足,成德孤忠虽去,还有勇烈不负天佑!”

倒提长锋向前,越行越快,最终青芒化为流光一道,向着疾驰而来的李严撞去,安西陷阵两边静静看着,天地之间除了马蹄,只有鼓声激荡,猛然一声怒吼,斗气青芒跃起当头,李严大刀劈来,勇烈不让,斧长而刀短,李严急忙缩头,横刀掠向邓海东的身去。

金芒斗气璀璨及腰!

“喝!”

身微侧,膝横在前,重重撞了刀柄处,半空中将李严撞落下马,满场惊呼戛然而止,就见李严从马背上倒飞出去,那人去势却不减一分,斧在手中本是前劈,忽然变成倒持,双手握住雷霆一样的咆哮:“右帅看好,第一个!”

斗气居然转成浑黄色,李广泪眼朦胧,那边惊天动地的惨叫之声,斧枪当胸刺下,破开明光甲。砸塌对方胸膛,将李严死死钉了地上,斗气再转成青,瞬变之时,猛然弓步拧腰发力,将李严就此挑起,追上去,半空一斧劈去,当场断成两截,血洒在斗火之上,一闪化成了轻烟。

初升之日照耀,两军之间斗将场上,那人已经持斧去急速的追上失主的战马,跃上,横斧在鞍回头,冷冷的看着这边:“还有谁敢和某一战?”

一合斩杀明光将?

陷阵疯了一样的欢呼,武校领上下,有晓得邓海东最近境界的,也为之咋舌,长青不晓得他如何做到的,或是悍勇愤慨,所以如此震撼?再来不及多想,只是声嘶力竭的在喊:“勇烈,勇烈!”邓海东单枪匹马向前,安西军步步后退,只看他在那里耀武扬威:“谁敢再战?”

五万安西子无人敢来斗将,但若是此刻群起而攻之?从此还有什么脸面立足天地之间!

“可有柔然寇,某衡山战时手下败将,拓跋雄那老狗死透了没有?木华黎何在?”

……无声……

“薛字旗?尔是薛礼何人?”

薛守缺面色惊恐:“末将薛礼族弟。”

“安西薛白袍,冲阵世无双,恒罗斯之战扬我唐威,至今大食犹知中原不可窥!某敬先烈,也看薛礼面子,饶你一次,如是再不退,看某手段。”手一挥,身后堡垒大开,陷阵营出,长青令下,重盾在前刀枪在后,依靠斜坡弧月阵成,薛守缺看那流水布阵,那藏在堡内军马的装备,忽然又见无数弩箭腾飞,越过邓海东身前密集钉了一片,嗖嗖之声居然不绝于耳……

一匣十支,一千人一拨,三波连环,只是几个呼吸之间,三万箭矢射尽,阵内咔嚓之声不绝于耳,瞬间上匣,然后又是一片羽箭短促,直至邓海东摆手才停。

薛守缺面如死灰,安西骑兵也都丧胆之后心沮,如此利器如何去破?

令:“撤!”安西军马就此后退,邓海东横斧在阵前,天地茫茫就仿佛只有他一人,那纵横二十余里的安西军马来时如潮去时如潮,一直退后,退后,退后,忽然邓海东大叫:“薛守缺,送你个回头物!”招手要拓跋山将李信将旗拿来。

拓跋山出阵,单手提了李信将旗,从岗上向前,孤身一人一直走到薛守缺面前,将大旗重重插入地中,他在马下,薛守缺在马上,仿佛平视一样,安西军等看这巨汉包裹了铁甲中,双眼如狼,薛守缺问:“壮士何人?”

那巨汉转身就走,薛守缺部下来拔,双手合抱提不起,面红耳赤,两名力士上去才拔起了李信将旗,那边邓海东终于回头,薛守缺仿佛浑身都软了一般,回顾左右:“这般军马,若是早些日抵达…”却随即在心中想,这般军马再过十年,扩建成师,天下何人能挡?

那边却已经就此渡河,看的到那些士兵在淋漓火油,安西军隔了多远看着,都无战心,五万军马来此,不过是送了李严一命而已!薛守缺低头看着那面李信大旗,喃喃的道:“若是此辈来日北上!”身后,马蹄声急促,直入大军,告知薛守缺,贲少公令,逼退敌军后留下防御,即刻回头,准备夜袭柔然军马。

传完军令,李贲亲卫诧异李严何在,薛守缺指着军前,那边大火已经呼啸而起,船只南去,李贲亲卫看到李严被乱箭钉着,尸身两分他惊呆了,薛守缺身边子弟告知他刚刚一幕,李贲亲卫去看薛守缺,薛守缺拱手:“这就回头,请先转告贲少公,不是末将不效命,实在不是勇烈对手,去也只是找死,而大军再无领兵!”

安西骁将如此自认不如,身边子弟都心有余戚似的,看的李贲亲卫面色变幻良久,才说:“那人,那人一合斩了李将军?”

“半合。”

“半合,以为一身转战三千里,是附会夸大。”

薛守缺长叹:“我族兄薛礼,武功胜末将十倍,在剑南和他空手切磋也是完败,如何这般英雄不在安西!”对了李贲亲卫道:“当真去杀柔然寇?”

“当真。”“少公英明!”

亲自下面去收敛李严尸身,看着那荆棘箭林,密密麻麻一片,辛辛苦苦荡开,汗流浃背的包裹了李严身躯,拾起他的兵刃,远远看到李严孤马临河却在向南长嘶,是畜生忘主,还是也被英雄折服?大军就此回头,还留什么防御?五万也不能挡那人威风,不若尽力去杀柔然,才算的上好汉!

南岸,军马终于回头,眺望着的猴爷扶着躺在塌上已经醒来的宋缺:“回来了,我家孩儿回来了。”

宋缺挣扎要起身,邓海东上来按住了他,劈头就道:“二叔你若也要殉国,我就投了安西!”宋缺哑口无言,邓海东揪过明历:“看管你父亲,若是老头迂腐,打断双腿双手,毁了明台,我养他终老,不算你不孝顺!”宋缺泪流:“你这猢狲!你这猢狲!”

“去告诉法师,他敢如此,本帅也投安西去!全族都去!”

“是!”

宋缺缓缓躺下,安静的靠在了儿子怀里,只是在骂猢狲,骂着骂着,看着天空呈蓝,去对头陀说:“你派人来告知你师,他若去了,本帅去投安西。”头陀顿首:“是。”急信去祁山处不提,沈振川安排水师留守,李希言已经调拨多少人来,尽在这里为伤兵包扎。

此时已到了家,不再担忧,当日三军,留下水军巡江,人人于艳阳下高卧沉睡,邓海东轻手轻脚走在军马之中,看顾伤兵人等,临晚,酒肉尽来,邓海东陪了左帅,带了一群兄弟在帐内慢慢饮酒,宋明历告知,颜公不曾来,怕拖累了大家,但寻机定至。

邓海东缓缓点头,百里奚也是如此,如今已经藏了那胡饼店内……邓海东赶紧问人家女儿可好,便是心中神伤的宋缺也苦笑,又是一句猢狲。邓海东拉过了他的手:“二叔,您放心,赤水有沈帅,澜沧有振川,关中一地休养生息,剑南为基,吐蕃是外援,安西江东再无可能打搅。”

“万万不要焦急。”

“不急,二叔长命百岁,有生之年定能看到!”

“我信,我信,明历儿,张辽儿,好好辅助他。”“是。”

“都是兄弟,二叔何须如此。”“怎能无首!”

“只是兄弟手足,成德孤忠去了,还有勇烈不负天佑!”邓海东斩钉截铁的道,看向李广:“来日北伐,你我同行,为大军前锋!”

“是。”

“饮酒,饮酒。”邓海东缓缓将酒倾于地,低声道:“知道高公心意,半是为唐半是为我,只是高公想错了啊,我答应过他和天佑君王的,天佑不曾负我,所以,我不负他,如此千百年后,后人定说高公不曾看错了人。”再抬头眼中有泪,淡淡的一笑:“回头,不忙为高公右帅立庙。”

周围静静的看着他。

他道:“悬像虎堂左右,每次政务,每次军议,都有他们,直到灭尽不臣时。”

他道:“再传像至民间,忠臣良将当为万世敬仰,便是以后朝廷更添,高公右帅之名也已经深入民心,而享香火不绝。”

“善!”左帅颔首。

不多久,剑南境尽知高公右帅殉国,天佑帝崩,唐庭末代,子民等犹然记得开元时的富饶,玄宗之后转眼如此,人都伤心,焚香北拜,川蜀子民皆素衣白服,禁荤一月祭奠。

吐蕃赞布身有开国时唐文成公主血脉,虽然年代久远,但也记得中原盛世的光景,赞布得知,举藏同祭,同时得知勇烈已经归南岸,收兵回境,那边李伯颜军马败后,勉强挡得住两路乱打,忽然听了说父帅重伤,如今李贲领兵,李伯颜不敢再延误,赶紧收兵。

战事由此而定。

邓海东大军留一部协助沈振川防御改造赤水关隘,李希平带领朔方豹和民团于洪城,留尉迟白起在白帝,沿途安排布置,同时调拨剑南官吏入襄阳道等地,正是开启经营关中,这样缓行着,带了宋明历一行终于在天佑三年的五月初,回到成都。

沿路看尽蜀中山川素色,宋缺休养的略好转,进了城主府内就此不出,宋琬言随伺左右。

法师已经回头,日夜陪了宋缺。

头陀也需养伤,断裂臂骨在赤水关被医护,加上自己身体强壮,居然得连上,而冯百川早已经恢复,一至成都就开始重建内卫,加大天下侦查,废寝忘食的令人心惊。

平阳已有孕八个月,见到邓海东平安归来终于心安,整日也去支撑了身体,陪了婉言一起,去看护两老。

期间江东也来使者,递上魏虎臣书信,信中痛斥安西贼弑君灭国诈,愿和剑南世代友好云云,邓海东欣然允诺,继续去和他们通商,一心却在等着一处消息。

终于,北岸有密探回头。

密探禀告,勇烈退后,李贲联合薛礼部,夜中忽然突袭柔然军马,六万柔然军马虽然警惕颇高,却抵挡不住李贲等骁勇当先,当时安西军仅李贲薛礼部合计五万先动,厮杀时各部终为李贲鼓舞,多少士卒自发而战,四面八方,终将柔然军马杀的十不存一。

柔然将木华黎不知所踪,或有三四千人得以逃脱。

另,长安如今混乱不堪,安西镇帅李继业似乎并不理事,犹然伤重,那日之后军令皆出李贲名下,有安西军似乎离长安回头,据传安西两子争权……

颜公百里奚等,战乱时躲避,藏匿于民间,联络了内卫寻机南下,安西不察。

邓海东请左帅,法师,聚集文武,传遍消息,冯百川根据更详细内报后建议种种,众人踊跃附议。

于是。

唐末,天佑三年,武历九百三十九年六月十二日,虎帅堂上定略:从今日起,休养生息,东扶青州,南和江东,西联吐蕃,北间安西。

天下,三分!

………

第九卷 第一节 欲冲武将境

第一节 欲冲武将境

PS:今日的更新

时间就这样慢慢的过去。宋缺终于恢复了精神,但武艺已经大不如前,不过禁军名帅的手段可不是一身武艺这么简单的,剑南有他,如有一宝。

而政务上,宋天父子,南霁云,虽然都比不上颜公的大才,可是逐条的规矩早定下,按部就班还是能稳妥发展的。

于是,剑南虽然历尽一场战事,但战火烧在境外,所以一旦战定,恢复起来极其之快。

宋明历,李希平,沈振川,祖荣,尉迟白起,李广张辽徐达常遇春,许褚赵山河等都是后辈将种,各自掌管了军马训练。根本无需邓海东具体操心。

安西江东都知剑南实情,但澜沧赤水横过,剑南山路险恶,他们哪里有本事再来打过?尤其安西,冯百川最近和李伯颜恋情火热,安西镇帅重伤之后不起,李贲李伯颜兄弟几乎反目,李伯颜得正统,而李贲有实力,于是安西仿佛分裂了一样。

如今局势之下,关中一片祥和,仿佛回到了灭杜卷平岗之后的那些日子。

夏日黄昏,坐在树下,邓海东对了宋缺感慨:“不知不觉,我也为人夫为人父了,之前一切仿佛梦一场似的。”宋缺看着这小儿现在气度沉稳许多,笑道:“你不是常说回不去了?”

婉言抱着宗棠儿看着丈夫和二叔,笑的甜甜的,如今家人团聚,丈夫雄踞一方,是她眼光,可惜被那狐媚分了一半呢,想到这里,她起身道:“你们坐,我去看看平阳,生产也就这几天了。”然后白了一眼邓海东:“常抱怨呢,说你也不怎么看她。”

“有小夫君去就好。”

宋缺大笑:“你这猢狲。”看着侄女眉间喜悦羞走。背影还如同少女时一样妖娆轻灵,宋缺对了邓海东举杯:“海东儿,二叔谢你。”

“二叔说的什么话。”

饮后,邓海东摊开了手边的卷轴:“二叔,一直等你恢复了些才好说,这些日我准备修炼斗气,突破境界,可本族无人能再帮我。”宋缺颔首:“叫上法师,我一个人怕定不住你。”眼中欣喜:“海东儿,你还是武校手境界,就已经到如此武功,二叔真想看看你成将手,是不是真无敌天下。”

“应该有五行的缘由,不然寻常单一斗气绝无可能如此,只是找不到其中奥妙。”

“是啊,或是你家烈虎诀,当真是哪位先贤流传的火系本功吧。”

所谓一系的本功,就是五行各系中,每一系最早的一脉武功传承,天下同系其余功夫都是旁支。

这段时间以来,宋缺和法师也常说猢狲身上的诡异。和邓世平商议讨论,思来想去大概有这样的可能,把猴爷欢喜的就去拍前周谱说家族源远流长如何如何…忽然脑海里浮现出邓世平的雄姿,宋缺苦笑:“你家族公这几日去了哪里?”

“悄悄去洪城了,前些日子吵闹着要回祖地,我也管不住他。”邓海东摇摇头:“老头子现在精神抖擞,心事全无,就知道抱着他的小妾四处显摆!”宋缺一口茶喷了出来,邓海东却说的认真:“这些日子,我剑南在祁山口大营,关隘,已经修建的差不多,等到祁山大营建成,可防备安西后,我也要去洪城的。”

“关中沃土,是不可放,剑南此地只能为后方,到时候你留谁在此?”

“岳父和南霁云,明远还和我去洪城,李希言调至白帝处,另外请明历驻军去南乡,以南乡至襄阳线,再设一营,休养些日子,准备收青州。”

看到宋缺眉头一挑,邓海东解释道:“二叔放心,青州只会缓缓图之,若是我剑南强壮他们自然会来,不然也无处可去。所以不动刀兵震慑为上。”

“那就好。”

“对了,二叔,法师去了哪里?”“去僧兵营传授武技了。”

邓海东咧嘴一笑,忽然想问高公,随即闭了口,低头去喝茶,才抬头时候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对了二叔道:“二叔,既然这样,我且去看看平阳,这几日开始准备突破烈虎将境,二叔你为我做些准备。”宋缺摆手:“去吧,你家族公也真是,平阳丫头知道了他去洪城,定又不快,说偏心。”

说完起身:“我去看看杨妃娘娘和右帅夫人去,唉。”转头先离去了,其实分明看出,邓海东刚刚的险些脱口,要问的是谁,左帅负手走着,就在心中念叨给老友细听,后生不曾忘记了你。

看着他走了。呆呆站了半响,直到炎武在边上咳嗽,邓海东才醒来似的,回头喝斥:“嗓子痒还是皮痒?”旺财恼怒:“都不痒!”

“越大越忤逆,不知道和谁学的。”邓海东哼了一声,向着后面走去,依稀听到那小儿在悄悄说和自己学的,他猛回头,旺财一言不发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一脸就知道你会这样似的,眼中仿佛看的疯子。邓海东险些没气死,终于体会到猴爷等当时看到自己,是什么心情…

伤心的走入后院内,一窝的女人都在,看到他来,侍妾起身,宋琬言抱着宗棠摆手:“快看,贼秃来了。”

平阳冷冷的低头去看自己的肚子,如花似玉的女子此时丰润的大了三圈似的,斜靠那里无力的坐着,不看邓海东一眼,邓海东走过去拉她手,被甩开,再拉,再甩,再拉,婉言柳眉倒竖:“再甩了试试?”平阳委屈:“他三天不来看我了。”

“实在是军务繁忙,今日才回来,又和二叔说事情的。”邓海东拉着她的手哄着,低头去听胎儿动静,用手敲敲平阳的肚皮:“熟了熟了,若是生一对孪生儿就好了。”一边两只小猫骄傲的挺起饱满的胸膛,袭人惜春哼了一声转头不看她们的嘴脸。

平阳啐了他一口:“就知道孪生!”婉言咯咯一笑,伸出手去拨弄平阳胸口,宗棠大喜,上去也要动手,邓海东大惊失色,连忙抱过小儿:“如何能摸你家姨娘?那是爷的地盘。”屋内险些笑翻,宗棠愤怒挣扎,脱不开父亲的拥抱,于是嚎啕起来,一泡尿撒出,这才败退了君候。

狼狈不堪的跑了后面去换衣,天气炎热,穿的单薄,在内室也懒得穿上衣了,邓海东这就赤了上身跑到前面。去纠缠旺财等切磋,正在演武场上打斗着,衣冠楚楚的宋明远跑来,看到他摸样就皱眉,嫌他一身臭汗,掩鼻走到了一边坐下,看到那厮忽然暴吼一声,把拓跋山又砸了个半死,然后得意洋洋的样子,宋明远终于忍不住了:“咳!”

“什么事情?”

“李希言的报呈,子午谷口的军营已经建好,民夫所费也已经结算完毕,不过现在洪城人丁略少,但魏博青州方向,已经有子民来投,南乡彭家的信函附后,你看看。”

“刚刚才和二叔说,青州那边就开始有人投了?”邓海东欣喜,走到一边拿起水桶,凉水冲了身子后走来,虽然黄昏,但夏日昼长,他侧身树荫外看了看,回头对宋明远问:“彭家说这个月来已经迁至了三百多户?”

“怕是不止,被彭家扣了不少。”

“呵。”

“你的意思?”

“没什么意思,一切等祁山营建好再说吧,不过要李希言传令下去,告知青州魏博方向,但凡迁徙来者,给予良田,子民待遇,具体条例你和岳父商议,不过记得,要严加排查,以防江东安西的探子。”

“好。”

“要不要留下吃饭?”“……”

宋明远拂袖而起,要走,邓海东一把扯住他:“明远,上次婉言和你提的颜公家的侄女如何?”宋明远皱起眉来:“颜公至今不曾回头,不会出什么变故?”

“安西就算看到他了,也不能杀这样的名士,何况颜公老狐狸一个,你还担心什么?二兄来,正好。”邓海东赶紧去对了冯百川道:“二兄,正要问你,明远甚是担忧颜公,哈哈,你晓得的,颜公还是他的长辈……”宋明远面红耳赤,却不走。

冯百川笑嘻嘻的看看宋明远:“放心吧。”回头对了邓海东道:“长安传来消息,李贲留薛守缺坐镇长安,高仙芝副之,自己率军回安西方向了,李伯颜处已经得到消息。”

“颜公他们?”

“高仙芝封常青几次登门邀请,杨国忠也去劝了再三,如今颜公重掌长安吏部,却悄悄先把百里奚安排来了,百里奚已经过江。”

听到前面半截,邓海东面色一冷,到了后半截他才和缓了些,沉声问道:“那杨国忠?”

“杨国忠心在剑南,百里奚得走脱正是他的帮忙,安西人等防备颜公甚紧,用而不敢专权,唯独对杨国忠信任日深。”

“百里奚知我剑南铸造一些内幕,若是安西子得他,可抵十万兵!”邓海东大笑起来,宋明远却面色一整:“正是明历仁慈,当时乱起,有人建议要杀百里奚,是明历说不可,如今百里奚果然归心。”

邓海东缓缓点头:“一起飞的舅爷是好汉。”冯百川为之绝倒,赶紧去扶住浑身乱颤的明远:“莫和他置气,逗你玩的。”明远咬牙:“谁和他一般见识?”瞪着邓海东:“若是百里奚不得逃脱,归了安西,你怪不怪明历?”

冯百川不免皱起眉头,当时他得知后,已经和明历吵了一顿,怪责他妇人之仁云云,如今明远这厮!他侧头看着明远。

明远拱手:“二兄,明远只是就事论事。”

冯百川终于勃然大怒:“什么就事论事?我至今还怪明历此事,身为部下,当为主公考虑,明远你此刻问这句话,却不是在就事论事,分明你书生气发作,为难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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