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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将-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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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有半路产子的,闹出些丑事,女家愤怒,自然有亭长威压,最终还是转怒为喜,一片欢腾,唯独人人期盼的大帅府邸,两殿下依旧没有动静,原来当时是空欢喜一场。

而此时流水作用的剑南兵器司早已经开动全力,陷阵赤骑一线主力已经换装完毕,人尽是黑色全俱铁甲,轻巧不过以前细鳞,防护却如当时文山,马步尽配手弩唐刀,队列操练之际就看遮天盖地的萧瑟杀气,若是对上厮杀,黑色狂潮过去定会卷出惊天血浪。

赞布时常来此,见了勇烈一军的威势,更信当时邓海东所言,要和邓海东买些铁甲利刃,邓海东慨然允诺,你拿皮毛来换就是,免得金银还有损耗。可怜赞布以为得了便宜,不晓得这厮转手赚了两倍真金足银,邓海东又和他商议,藏地也有矿产,何不联合开发?

然后派出工匠检查,富矿边上挖穷矿,尽是那厮怂恿唐人其中使坏,十份只报一半,欺辱少数民族兄弟天真懵懂。

不晓得骗了多少好处,偶尔回馈还落个仁义名声。

因此私下被颜真卿宋天百里奚等劝过,邓海东却难得的对他们冷声喝斥:“不为家国何须如此手段?今日仁义坐养强邻,来日却遗祸子孙,最终青史之上只得一个好大喜功的名头,为后人所恨,到时候莫非本帅去说是你们怂恿的?”众人心悦诚服,惭愧而退。

从此严加看管,匠工良计绝不流露半点,只授人鱼,不授人渔!

如今忙忙碌碌终于快到年关,十二月初,户部合计一年所得,亏了二百万金,其中五十万是赡养烈士遗留,八十万是用于各处建设开发,其余是重金养能所耗,但人人不忧反喜,因为先期投资数百万金明年不复支出,实际上去了投资,已结余甚多。

且盘算时,号称一年,不过大半年而已,可想而知来年全年的光景。

后方络绎不绝产出,前面准备开疆拓土,一旦光复关中,所得最少翻出三倍有余,且不说今年添丁数万的长远之计,就说目前川蜀各地少年读书识字练习武艺,一拨拨正在长成,五年一个期,最近一批成才是指日可待。而如此稳定过渡,十年之内剑南兴旺难衰,再到了十年后,真正一拨自幼培养出的长成,治下会是什么摸样?

也就在这一天。

李延昭部下陈到再至,拜见虎帅,确认来年计划,入境之后看剑南气象,陈到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何等的能力,让剑南大地天翻地覆?

他沿途走来,进沈振川驻扎的剑阁雄关后,过巴东,巴西,江原,武阳,至成都,路边无尽的农田,其中军屯似繁星点点,不晓得多少穿着灰褐布袍的预备军马,在冬日里操练厮杀。

而那些主力部队,俱是崭新铁甲,新式唐刀,旗号也有更改,除了陷阵赤骑之外,他还得知,现在剑南军分左右,左为虎威军一旅(宋明历部),二旅(李希平部),下辖各武门子弟统领,营,尉;右为龙骧军一旅(沈振川部)二旅(尉迟惇白起部)下辖各武门统领,营,尉。

直属勇烈军外,朔方回骑,分两军,左军狼骑常遇春部庞德副之(驻汶山),右军豹骑徐达部张辽副之(在马嵬)。

到了成都,看陷阵旗招展,又见陷阵如今扩建,分五行五营,赤骑不扩,但武校领居然已经有两支,那是邓家有子长成矣!

陈到一路失魂落魄进了成都府内,看着城内人来人往,熙熙融融,俱是喜庆摸样,走在路上还能看到些旧日同袍忽然冲来:“你这厮怎么来的?”拉着他就在问右帅可好,这些都是伤残同袍,陈到问他们如何,都说或是为民团顾问,或在军部下面供职,不离武事,勇烈并不曾冷落一人。

看他们身边妻子围绕,满脸幸福,陈到说不出是滋味,成德清苦,其实若不是得了勇烈保证,右帅甚至不能这样自如,日子恐怕会更苦几分,跟了主将他从不曾悔过,现在羡慕眼热,更多却是为主帅心酸,天南地北两个摸样,只愿成德真不是孤忠。

到了堂前,得知勇烈虎帅正在外巡查,天下闻名的旺财作陪,如今这小儿已经身材拔高,有了军旅气息,绝不会在当众满地打滚,举止有礼的陪着陈到坐着,陈到问他种种所见所闻可是真的,旺财挺起了胸膛:“当然是真,我家少族公乃天下无双的人才,如今我部两军两属,已有强军八万,其中半数是一等一的精锐,更有两列武校领为主将鞍前马后护卫,还有民团十二部,一声令下就可出十五万精壮,战力不比过去南乡新军差太多。”

“民团战力如新军?”

所谓新军就是当日梁王督促所建,为过去勇烈军马附庸的二等军,如后期平岗驻扎等部。

陈到听了怎么能不惊?旺财一笑:“往日真刀真枪演练,并有伤亡指数,定期军部派人考核,优异者脱民籍入军,全家免税得剑南抚养,军功换得荣耀,如何能不踊跃?”

听到旺财说,军功换荣耀,拔民籍入军,他诧异:“难道又有厮杀的?”以为和安西摩擦。

旺财摇头:“他们不敢来打的。”陈到绝倒,看这小儿稳稳坐着,分明在模拟他家主将气度,形式神不似的卖弄虎威,于是顽心忽起:“如何不敢打?安西也是强军。”旺财大怒:“当然不敢打,他安西如今多少军马,二十万能战之士,来了剑南放他们进来,我剑南十万子民十万军,处处山路堡垒连横,一进川蜀他骑兵也难驰骋,能抵挡的住无穷无尽攻击?”

“不错!”

“哼!”

“混账东西,不得无礼。”邓海东大步走入,旺财连忙恢复原样,垂手恭敬装怂,委屈辩解:“他说安西敢打我们,炎武才急的。”

陈到慌了,这小儿如何当面搬弄口舌,正要解释,邓海东却笑了起来:“逗你的,谁要你在这里卖弄!出去出去。”赶走了旺财,他坐了下来,也不让陈到拜,道:“来了就住些日子,不必再奔波往回,年后就打,军马一出右帅也会得知,自然他就心定了。”

可怜陈到满口要问但又不知道怎么问的话,没有开口就得了答案,他要起身,又被邓海东拍了回去:“哪里这么多话,我去骗右帅耍,我几个脑袋,不出剑南就被我家三位祖宗给割了。”陈到啼笑皆非,他能如此说,自己怎么能应,于是张口结舌。

邓海东却揪着他起来了:“走走,带你去给三个祖宗磕头,你不来也整日在逼我,现在你来了,我终于轻松。”这就扯了陈到走到后面,把他塞了高公左帅和法师面前,一脸的解脱坐了一边,高公就骂:“猢狲,又作怪。”听了陈到说李延昭事种种,那厮在边上插嘴:“右帅尽管打到澜沧北岸,正好我把军需补给运到,担心什么。”

陈到欢喜:“多谢虎帅。”那厮装疯卖傻:“你也敢叫我猢狲?”

陈到顿时软了手脚,却看到他一脸戏谑,身边高公等哄堂大笑,陈到狼狈不堪:“小人吃不消这样惊吓,虎帅再莫拿我开心,传了出去恐怕陈到走不出剑南,已经被旧日同袍肢解了。”

“无妨无妨,本帅不介意。”

陈到无言,拱手再拱手,看他没有架子,壮起胆子损他一句:“大人莫非今日又惹了两位殿下,不敢归房,所以先拿小人垫底?”邓海东顿时急了:“如何这般声名远播至成德境?本帅岂是惧内的人!”左帅笑的打跌:“出去出去。”把他推了出去,回头坐下,陈到叹道:“虎帅如此功业,犹然这般孝敬三老,必会羡煞我家老爷。”

三老被拍到痒处,顿时得意洋洋,纷纷说那是那是,突然后面鸡飞狗跳一片……

(本书写的家国,写的悍将,种田只是略过)

第八卷 第二十节 雪夜

第二十节 雪夜

PS:第二更

知道不好。三老这就哄着陈到去前面,生怕家丑外扬。

再回到后面,才得知当真是出了大事,是婉言真的有喜了,正在那里呕吐,周边女倌正在庆贺,说恭喜大帅,三老听的欢喜,那边猴爷也腆了脸终于出现,他最近避而不见是因为他帮邓海东多添了一个幼叔,虽然还不曾出世,但已经广为传播,人称邓公老当益壮……

邓海东看到他来,在那里大呼小叫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斜了眼睛看猴爷,邓世平不和他对面,只在那里躲了高公左帅身边,法师看的腹疼,难得使坏拉出邓世平对了邓海东道:“海东儿,此乃邓族大事。你当和你家族公商议。”

人人回头看来,果然邓海东阴森森的道:“在下添叔才更是大事。”顿时哄堂大笑一片。

族公老脸赤红,四处拱手,出卖了二弟,对了邓海东道:“你二叔公最近也有动静。”邓海东大惊:“何人让我二叔公害喜?”然后咬牙切齿这就去掏家伙,说定要把糟蹋他二爷的恶汉千刀万剐,二叔公正一步走入,听了半截以为是大哥背后损他,跳脚就骂:“邓世平!”

那厮连忙去做好人,劝慰二叔公再三,明眼人看着这厮挑拨两边,现在又做好人,都为之无语。

婉言就在怪他欺负族公,平阳也帮腔尽着孙媳本分,实际上都眼中满是笑意,威胁的甚是无力,杨妃看的无奈,拉了婉言进去给她好好叮嘱日常注意,要平阳也好好听着,外边院落里却还是炸了窝似的,热火朝天的在那里闹腾。

不多久宋天宋明远到,宋天是货真价实的岳父身份,于是左帅也要恭喜他,宋天眉开眼笑,若是养个儿子便是将来邓族接替长子,我家婉言就是争气!

房内平阳则有些郁闷,和婉言争宠她也写在脸上。委屈的坐在那里看着母亲问候关怀敌人,那人就在那里装娇柔,她恨恨的道:“有什么了不起,今天开始夫君全是我的!”杨妃听的面色泛红,回头打了一下女儿:“怎么还这么长不大!”

却听宋琬言在喊:“母亲才说的,害喜要人陪着,休想全是你的。”

杨妃啼笑皆非:“你们俩啊。”然后看着她们,意味深长的道:“若是你们都有了身孕,他由何人服侍?你们是主母,可要安排好,别被常常来信的那老儿家挤进来。”江东镇帅是真有嫁女之心,府内也早知道,纷纷取笑虎帅当年对宋家小姐的誓言。

有下人之间苟且时候,男儿满口誓言,总被女儿家喝斥为口是心非如勇烈!

听到杨妃这么说,两女顿时彷徨,亲密如一人开始商议,最后平阳做出牺牲,反正现在也赶不上长子长女班了,这就等了婉言生育后她再努力,定要拿出全部手段保证他不偷嘴。杨妃坐在边上听着这两个娇憨女儿家这样胡言乱语。说说笑笑的,她忽然叹道:“能让内宅不争宠,是剑南之福。”

然后认认真真的交代她们,以后定要如此,就算将来儿女长大,也要好好教育,不可演那些豪族勾心斗角之事。

两人连连点头,手拉手靠在一起,杨妃忽然想起她们之间,顿时红了脸:“如何养你们这对。”起身就走了,平阳一愣,看向婉言,忙把手甩开:“以后别碰我!”婉言冷笑:“稀罕!”拍拍还不算起的小腹,正要显摆,平阳吓的尖叫一声:“你轻点,别碰他!”

外边人已经散了,邓海东一步进门看到平阳在喝斥婉言,婉言灰溜溜的摸样,他发笑:“难得平阳儿敢和你家小夫君发威。”平阳大羞,最恨这种玩笑,连那种事情也是自己吃亏,婉言得意,伸出手挑起平阳的下巴:“娘子。”然后疯笑起来。

邓海东上榻搂住她们两个,先禀报说江东镇帅这个月不曾写信来呢,想必是卖女儿不成,要和自己绝交了,然后轻轻抚摸着婉言的小腹,和上次不一样,忽然觉得有种血肉相连的感觉。他微微一笑:“当真是有了。不然上次亏了婉言一个月,第二月把我累的。”

“啐!以后好好和平阳吧,哼。”

婉言说着忽然侧头去问他:“你定是要个男儿,若是女儿呢?”邓海东大笑:“若是女儿就明年再来过。”然后对了平阳道:“我们也努力。”两女娇笑,红着俏脸在他怀里蹭了几下,脸颊相触,平阳记仇,这就趁机吻了婉言一下:“小娘子。”

第二日开始,成都已经风传,邓族即将添丁,虎帅有后了。

邓海东心中也欢喜,看年关近了,于是安排颜真卿分拨今年福利四方,顺便将喜讯传遍川蜀境内,朔方军眷等得知是宋琬言有孕,比如才添丁的徐达就大喜:“长乐主母性格刚烈,生的长子,定能继承主公大业!平阳主母温柔贤惠,明年生个女儿,我就为儿子去求亲!”张辽听了却笑:“还轮到你这厮?不晓得多少人盯上了。”

“主母们多生几个,总有闲下来的。”

张辽又笑,忽然脸色一整,他问徐达:“若是两镇前来求亲。你说虎帅会不会应?”徐达拍案而起:“做梦,我辈还没得呢,轮到他们,一个个的,杀的干干净净!”这就要点了军马抓紧时间操练去了,沈振川正去成都,看见朔方军风风火火的在那里乱窜。

他扯过张辽问了之后冷笑:“论到徐蛮子家?我们兄弟一家一个先!”于是告辞张辽,向着成都而去,沿途宋明历,李希平,尽动身。一起抵达成都,刚刚还有一日就是除夕夜。

手足齐聚一堂,先来一夜狂欢再说,那厮为了稳妥,还悄悄在城内偏僻处定了酒宴,吩咐内卫严加防范消息不得外泄,于是当晚,成都府内无人找到到他们,便是高公左帅等也找不着,晓得这帮混账去花天酒地了,还要帮着他遮掩几分。

而这拨没心没肺的,这就开怀畅饮,内卫还送来川娘作陪。

说到这些川娘,当时内卫板着脸登门时,堂上老鸨还有些忐忑,但不敢违背,尽出院内上佳女儿被马车装了不知道去处,这些女儿家在车内也是忐忑,晓得定是送给达官贵人享受的,但那些权贵也许爱好特殊还违背不得,都有些惶恐。

有阅历的就在指点后进,以色事人的手段种种。

还在讲解之时,车马却已经停下,一进门,这群娘子是什么也丢了,堂上坐的居然是勇烈,是鹰狼,是虎牙一众!是如今剑南顶尖的权贵,当代英雄齐聚,去他娘的对症下药,便是他们拿刀子来捅也心甘情愿,这就风一样的扑上前,拜倒堂下后,任由他们挑选。

先挑的自然是勇烈,这厮却是个大方人,先选了两个给洗心革面的头陀,头陀现在心中哪里敢当他兄弟?分明是主公一样。不敢推辞又没脸接受,却听邓海东喊:“今夜就让他还俗,那本帅就许你们去给他为妾!”

红尘女子不知他们之间恩怨,只知道头陀是勇烈的大兄,开始被他选了却塞给头陀,还有些失望,现在却欢呼一声,这就扑了过去挤在头陀身边,头陀口干舌燥,此刻念佛无用,叫天也是不灵,只好从了。

邓海东又选了两个给了冯百川。

宋明历大喊:“我自己来!”抢了他前面,先扯了三个走,邓海东大骂:“晓得你这厮胃口大,多配了几个,果然本帅算无遗策!”李希平笑倒在那里,当即被邓海东选两个姿色最下乘的塞给他,自己把另外两个带走,其余的哀怨看他,邓海东却不管:“你们爱谁谁。”

不想疯了一样,除了振川,多下来的三个全扑了上来,邓海东大悦:“有眼光。”

李希平侧头看看,如何他身边全是最上品的?这厮无耻!上去就了一个过来,惹的身边女子不忿,怨他有眼无珠,不知姑娘内秀,发誓今夜要把虎牙给扳歪才解恨!

夜宴此处虽然偏僻却占地甚广,店主早就得了命令老老实实在前面,周边有内卫等把守着,这群货放心大胆在此处花天酒地,一直到了夜深,各自归房,呼天抢地声嘶力竭,靡靡呻吟此起彼伏,宛若莺啼于林,只到天被叫破,这才算是收敛了,洗漱之后赶紧出城。

然后作夜宿军营状,带领军马操练,同时商议开春战事。

平阳等他不归,本以为他一定出去不轨,在暗自恨着,但身边丫鬟却听了下人说的,禀告之后她当即转怒为喜,只有宋琬言凸了肚子在房内撇嘴,不信贼秃遇到明历,只谈军务不去偷嘴,总有一日抓到他们的现行,看他以后怎么狡辩!更深信上官计上一句,没有不偷腥的猫,没有不偷人的汉。

哪怕自家和平阳都是国色天香,也留不住那厮野心。

高公左帅法师也不信,纷纷冷笑,今日除夕饶了这群货一次,也说总有一日抓到他们现行,到时候要他好看!

到了天渐渐暗了,忽有大雪漫卷,法师仰望苍穹,看川蜀锦绣,他笑道:“瑞雪兆丰年啊。”邓海东等正打马回府,沿着长街直到虎衙下的青石道上,值守军士还冒雪矗立着,邓海东吩咐他们归房内就可,这就和一群兄弟入内。

此时颜真卿等已经齐聚此处,厅堂内早放慢了佳肴,今日除夕当大会宾客,从族直系一应邀请而来,幸亏这里宽敞广大,里外三进,女眷尽入其中,子弟都在堂下,各将各部首都在堂上,请了三老和族公尉迟公等一辈高坐,邓海东领了下面子弟等,先拜了他们。

随即吩咐开宴,漫天风雪中,锦绣山城乃至整个剑南,到处是炊烟袅袅,鞭炮声声。

大地上,各屯各庄,都有丰盛酒肉,粮也满仓,军内除了留下巡夜戒备的,也都开怀,冬日雪漫,不可行军,安西江东就算发了疯也不会挑这个时候来战。

剑南是这般光景,遥远的成德境,北地雪更盛,右帅已经得了陈到的飞信,也在和将士们相聚一起,之前抢掠的草原好处,此刻都拿出来,士兵上下无不鼓舞,纷纷恭贺大帅新年。李延昭坐在堂上看着,听着外边的动静,对了左右道:“军心可用,军心可用!”

“末将等预祝大帅,旗开得胜!”

“诸君努力。”“是!”“饮!”

而在洪城,邓族故地,曾经的城主府上哥舒一族正在团聚,往日洪城人来人往,如今却迁走了不晓得多少,半城是空,冷冷清清,城外兵马也缺赏赐,士气颓废,国朝武风甚烈,或有败仗打散了,却不曾有过驻军逃窜的,今夜就又走了多少。

哥舒一家坐在那里,却没甚喜色,听着雪落南阳,看着堂前冷清,往日长安富贵景象,早不复再来!

哥舒瀚惆怅的在想当年,玄宗在时,自己坐镇禁卫要职,梁王看重,一旦乱起,自己八百骑驰骋,威震江东境,转眼却一切成空,看看家族坐困孤城,关中人烟寥寥,行商都少,据说尽去了富饶繁华的剑南处了,他低低的叹了口气,心若死灰。

普天同庆之际,天下却各处各景,其实无不是咎由自取。

便是帝都长安,也是一片愁云,今年以来,居然李延昭也不曾拨给长安多少,还来信直斥李林甫,问朝廷之中,多少门第占据京兆沃土却不事生产,藏有无穷财富却不报国,就是你李林甫府邸之上私存多少,如今长安只有一片孤军在北,犹然鼠目寸光要来盘剥,此时国朝早不是当年!

李林甫看的浑身冷汗,才知右帅原来不可欺。

再想他如今兵强马壮,赶紧去信赔罪,绝口再不提钱款事情,就去带头捐宫中钱粮少许,如此不怕露富也不怕人恨,果然满朝称赞,说国相一心为国云云,纷纷踊跃也勉强是不绝了宫内开支,撑到了今夜除夕,大明宫前冷冷清清,下午群臣拜见了都已经睡着的天佑,随即就各自归家。

国相府上倒是人来人往,不为其他,只为李林甫如今抓进了长安兵权,笼络了留下的玄甲羽林遗部,如今是他势大。

可是李林甫却没有一些自得,别人看不透他深浅,以为他是临难才显忠诚本色,却不晓得,其实李林甫百般呵护讨好,不过勉强的应付了那些兵丁,如今已经苦不堪言,他身为文臣当年讨好圣上,玄宗为了权衡而拔他在庙堂上,但在这武风甚烈的大唐,靠这些过去的虚名要拉住军心简直是做梦。

他也知晓,若是右帅,或者剑南一班,随便是哪个前来,便是单骑而至一声招呼,他自己千辛万苦养住的这些军马,只会当场就拔了刀枪反目!不是羽林玄甲子弟忘恩负义似的,而是他们就不曾把自己放了心头过。

可是他更愁的是,自己现在便是辞官又能再去哪里?换了一个上来,恐怕第一个就是拿自己开刀,收拾了自己然后搜库养军!

想到这些李林甫就心烦意乱,暗恨杨国忠那厮讨巧,不是杨妃生了平阳,那厮大概早被勇烈一刀剁了,偏偏现在那奸贼混的风生水起,据说掌管剑南商部!那厮好命,当真是如民间百姓评价,身在此世,若无勇烈那样的本事,则不重生男重生女,因为最起码,有个貌美如花的女儿就能保香火不灭。

恨的不行,摔了杯子,边上侍女吓得连忙恭贺为碎碎平安,李林甫讨了个口彩,这才算缓和了些情绪,这就拉过侍女到塌上,给她一些雨露算是赏的,但见那女儿家学不来风情手段,又装着不堪忍受雄风一般,他自己知道自己事情,顿时羞怒,这就起身离去。

留下那侍女罗衫半解横陈了那里,不知为何国相如此兴致短暂,有李林甫亲卫等他入了后面,窥见塌上风光色胆一起,寻机就闪入扑了上去,那狐媚侍女先是惊的挣扎,随即却转颜迎合痴缠,因她知道若是乱了,国相还不如这健壮亲卫能护住自己性命。

说起来,堂堂国相府邸若是盛时,岂能出这样的荒唐,可见衰败气息!

除夕一夜就此过去,当夜喝醉的邓海东好好服侍了平阳之后,再去了婉言房内干陪睡觉,算是皆大欢喜,初一起身,平阳来抓了他们当场过了瘾头,就和婉言随了他一起,去拜见族公,后见了母亲和三老,以及尉迟公等长辈。

到下午,邓海东带平阳,留下此时不能劳累的婉言,去城内看望了那些玄甲羽林以及勇烈遗眷,成都城内此时已有一区,名为忠烈坊,他们就住在其中,看到初一下午,虎帅就带了平阳殿下亲至,还带了多少的赠给,人人感动拜谢。

邓海东不许,对了长者先拜:“若不是儿郎们努力,在下再是善战也打不下如今的功业,兄弟同袍托付性命于我,在下自当照顾他们父老妻儿终生,一切理所应当!”

平阳跟着他拜过各老,当晚就在这里陪同他们饮酒过节,问生活所需种种,若有缺失这就派人去安排过来,而当晚,各将也来这里,看望旧部遗眷,有因雪拥山城难归乡的外地行商们得知,纷纷感慨,如此领袖,难怪剑南军民死心塌地!

第八卷 第二十一节 兵临城下

第二十一节 兵临城下

ps:第一更

而到了初二时。邓海东就开始出行,领武校乙领一起,冒着风雪就去了汶山境,沿途停靠驿站处休息,各地武门子弟看到他数百人铁甲棉袍年关东至,都看的有些发晕,以为出了什么变故,要大帅这个时节还亲自出马,却被他告知是去看望各地儿郎。

随即这厮远去,风风火火到了朔方狼骑营外,如神兵天降一般。

庞德部的步兵正在出操,远远看到游骑大呼小叫回头,再听听风雪之中是说主公来了,急报庞德,庞德大惊失色,赶紧和常遇春一起来迎,没等他们动身,武校领已经冲入营地,就看到那穿着明光的人在高喊:“尔等为我剑南守边,本帅记在心中,今日便是要和你们一醉。除此并无他事!”

又喊:“再告知各位,今年剑南丰收,商事兴旺,所以各家安好,你们后方无忧!”

谁能想到他在此刻前来?雪拥驰道就是驿使也难走,他如今为一方名帅,却轻骑而至,就为看望边关子弟带个好信?左狼军上下无不感动,山呼海啸一般的欢腾,常遇春上前拜了他马前:“谢主公!”

庞德也上前:“谢主公。”

邓海东大笑,下马抓了他们两个起来,口中骂道:“谢个逑!当爷一路来此不辛苦?赏赐先欠着雪化就到,今日先把存余拿出来孝敬孝敬本帅。”原来一路而来急促,所以他是空手来骗吃喝的,常遇春和庞德笑着顿首:“敢不从命?”

当即起身吩咐下去,于是当日三军尽欢,对面安西子弟事后得知,甚羡!

等了三日不到,后方络绎不绝的补给已至,邓海东此时和常遇春庞德已经安排妥当,这就辞别,临行时邓海东对了两将道:“西联吐蕃北拒安西,本帅的后路就交给你们了。”两将允诺,人在汶山在!

武校领回头,到了金河边,论钎岭早穿着皮裘在那里等着他,看到他来咧嘴大笑:“大帅久违了。听说大帅要添少公。”身后儿郎送上重礼,邓海东摆手:“你这厮别打我家儿女主意,藏地苦寒,我可舍不得送一个给你们。”然后丢下哭笑不得的论钎岭,去翻礼物,看到其中美酒数车,邓海东喊:“来来,论钎岭,分个输赢!”

就在藏边杀羊开酒,又是一顿天昏地暗的厮混。

夜深,论钎岭坐在那里,低声问:“大帅,可曾定下日程?”邓海东一笑:“此次回头,就是带沿途半数民团向东,卷至剑阁出关,便扫了哥舒。”

“这般的急促?”“已留常遇春庞德,并有半数民团移西,论钎岭,侧翼就拜托你了。”

“大帅放心!”

“危难之际,都是你拔刀相助,本帅必不相忘!”

论钎岭一笑:“小将来日若有个女儿。大帅可要在府内为她留个位置。”邓海东点头,吹嘘自己家里气氛环境等等,告诉他有女儿尽管送来,本是暗中联姻约定的大事,被这厮胡搅蛮缠,论钎岭也无可奈何,随即却听了邓海东恼怒,原来嫉妒自己儿子将来藏回唐族都收,武功还不晓得,风流已定。

“大帅若是来日开疆拓土,南还有苗疆,西还有大食,突厥余部其中,据说平卢西新罗旧裔犹在……”

“那小儿好命!”

邓海东骂完和论钎岭相视大笑起来,论钎岭拱手:“那小将就预祝大人先定关中,再扫安西。”忽然想起了一事,就问他:“听说大帅和江东老魏常有书信,两位殿下不曾计较一些?”

“老魏是个好人,你不可笑他。”

“……”论钎岭哪里肯放过他,依旧抓着要紧处逼问:“魏家女儿可是貌美如花?小将也听人说,剑南女儿最恨郎君发*誓,说什么口是心非如勇烈……”抱头鼠窜出帐,外边人等知道他们谈事不敢打搅,却见论钎岭被打了出来,虎帅面色紫涨在后面持着羊腿骨紧追不舍,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争执,不敢拉不敢劝。

这次论钎岭带来的几条藏獒看到那厮气势汹汹,这些敢扑狼斗熊的猛犬都赶紧避让,绝不护主。

终于听到那厮跳脚骂出了缘由。邓海东按着论钎岭在喊:“是时势逼迫,本帅英雄一世却多个口是心非的名头,在房内被人笑,在剑南被人笑,到了藏地还被你这厮取笑!”拿骨头塞了论钎岭满口:“再敢笑爷,就割了你的零碎。”

两军这才恍然,哄堂大笑,邓海东悻悻的和论钎岭回头,挤到火堆边,看看左右:“笑甚子!”揪过一只挣扎的藏獒,看看牙口,他去缠论钎岭:“给我弄几百条如何?”论钎岭看着他掌下揉的如面团的爱犬狮头,张口结舌:“几百条哪里有,这等神犬全藏不过百条。”

“要从小养起?”“抱养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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