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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将-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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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重中之重,藏兵于民,是为来日若有战事,随时可从民间拉出百万大军,让伤退老兵负责此事,严加督促,同时也让勇士解甲之后不离刀兵,不觉寂寞,所以缺公还要多多费心。”

“好一个藏兵于民,不然勇士寂寞,定不负节度重托。”

“只靠农桑,看天吃饭,往往温饱而已,若要富邦还需扶持行商,商富则税丰,钱动才生钱,商事规划建议在此,杨国忠,你要多接触各地官吏商贾了解种种,参合实情拿出你的手段来,剑南钱途就在你手!”

杨国忠浑身发抖,一步抢上:“下官领命,下官领命!”

“家事国事天下事!”邓海东叹了口气,又起身走到了拘谨的百里奚面前:“本帅挟持了你来,搬空了长安名匠,沿途担惊受怕多时,却是不得已而为之。”

“大帅言重了,入川以来已知道此是乐土。”

百里奚发自内心的笑道,刚刚邓海东一连串的安排种种,也真正折服了他,不曾见也不曾听说天下还有何人,能如他在这样年纪,文事武功都这样出类拔萃,眼光长远,值得跟随,何况平日款待甚厚,他部下里一拨正是长安那群苦力,早已经说了多少将军往昔,也见他对工匠和颜悦色,洪城那帮工头更把他奉为天人一样,百里奚早已死心塌地。

邓海东也在笑,拍拍他的肩膀:“军国利器尽在你手,过去的天下,分武士农商工,曾有腐儒手无缚鸡之力,胸无安邦之策,食着农人血汗用着工制精器,整日却只会夸夸其谈目无余子,一拳打去才晓得些人事!”

堂上全在笑,邓海东回头对了宋天颜真卿:“两公切莫找这样的读书人,误人子弟的本事,不然我晓得了去定抓了那厮一拳打去。”堂上哄堂大笑,笑声中,邓海东对了百里奚道:“天下各行其实缺一不可,哪有行业卑贱之分?告诉那些工匠,好好努力也可光宗耀祖。”

说完递上又一卷,百里奚打开一看,如军爵划分大概,虽然不详细但是他能明白,他猛抬头:“如此,工匠等怎会不尽心努力。”

邓海东点点头,回头坐下,却看到堂下现在人人看着他,他诧异了:“公事谈完还要如何?”一拍脑袋,哦了一声,于是拿起边上的镇纸,重重一拍大吼散堂!然后问明远:“可是这样的?”

高公笑的岔气,左帅骂道:“猢狲!”

杨国忠颜真卿虽然不敢放肆,也憋红了脸,宋明远已经叫了起来:“你哪里来的这些想法?为何不曾听你卖弄过?”邓海东冷冷一笑:“还不是怕伤了你自尊?”顿时气的宋明远眼前发黑,宋天则问:“何时写的,就看你一卷一卷拿出。”

那厮却惆怅起来,然后一叹:“昨夜星辰昨夜风,为国辛劳在中宵。”当真是他昨夜不服,结果又败下榻后,泪奔了书房去写出来的,却没人信他,他又解释不清,恨的不行,这就不留人中饭了,拿出上官架子撒泼赶走众人,自己回去准备修炼去。

奔到后面,却看到猴爷正在那里拧,他看的眼熟,俺们邓家怎有这样的武技?他只传给了冯百川的,于是这厮压着好奇就走到猴爷面前,猴爷却浑然无事似的看着他,一边拧着一边淡然的道:“活动活动身子。”

“。。。。。咿,倒是觉得有种韵味。”

邓世平眼中微微一慌,于是闪躲收了架势,随口敷衍道:“什么韵味。”越是如此邓海东越发好奇了,于是干脆道:“不是百川教你的吧?”

第八卷 第十六节 成德有孤忠

第十六节 成德有孤忠

PS:第二更

一听这么一句。猴爷顿时大窘,当真是那日他找百川下棋,看到百川如此之后,再听百川吹嘘其中奥妙,于是心痒难耐的学了,可怜老头子真不晓得这还是自己猢狲传的,于是痛骂冯百川欺骗了他,绝口不承认自己要和冯百川学是因为要壮阳。

邓海东作色:“二叔和岳父都娶的,我家族公为何寂寞?”忍着腹疼板着脸这就去给猴爷准备张罗,邓世平在后面阻拦的甚是无力,最后追不上矫健侄孙的脚步也就随他去了。

那厮不曾能作弄了左帅和宋天够本,于是亢奋,大呼小叫跑了进去,丫鬟们也拦不住,里面杨妃和两个女儿正在说着悄悄话,忽然见到他就这样闯入,吓得杨妃花容失色捂住了心口,边上两个女儿也是,随即三人柳眉倒竖瞪着他,邓海东慌了手脚:“这,这个。不晓得娘娘在此,重来。”

赶紧出去,在外一本正经的喊小猫:“快去通报,我回来了。”丫鬟们笑的前俯后仰,杨妃在里面嗔道:“这猢狲。”然后也笑:“却是有趣。”要他进来,柔声问他在快活什么,邓海东赶紧抓住机会统一阵线,这就对了娘娘说自己家猴爷太寂寞了,做儿孙的要孝顺云云。

不想却勾动了杨妃的心思,看到杨妃脸色他才恍然,赶紧又改口,其实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之类的,可怜他总不能劝还有个太后名义的杨妃改嫁吧,谁敢要?但杨妃已经恼怒,起身走了,他连忙去跟着赔礼,惶恐不安:“在下岂敢戏弄娘娘,实在是不知道如何说起。”

说完又拱手:“娘娘万万别和我这个粗人一般见识。”

“便是计较也晚了。”杨妃哼了一声,难得还耍了些小脾气,等她走了邓海东躺在那里,也不理会平阳对他埋怨责怪,眼中乱闪,婉言看的诡异问他:“你在想什么。”邓海东叹了口气:“愁我家猴爷的事。”却哪里是愁,分明兴奋。

两女看的无语,纷纷说他,如今掌管一方,却还这样随性。这是杨妃要她们劝的,邓海东听的不服,翻身起来喊:“你们去问问高公左帅,再和我说这样的话,难得我不晓得正事第一?”然后嘟嚷,反正看你们也看腻了,把两女气的不行,纷纷走了不再理他。

两只小猫却看到了机会,磨磨蹭蹭的给他倒水添茶,煞有其事的在那里安慰,结果那厮却随手乱舞:“出去出去,才多大呢,对你们实在没兴趣。”气走了她们,就跑了书房去,拿起昨日写的,分清主次的各项政事,开始思索起来。

也就在差不多的时候,沈振川已经回到了白帝城,此时白帝城建已经热火朝天的展开,沿着马嵬坡处开始扩建城墙,一直绵延出了十数里包了蜀中。附近多少的民力全部调集了这里来,南霁云理政算的上好手,且他也是房龄一带旧官。

由他出面号召,加上是为剑南做事,那些房龄附近未曾走的子民们,都纷纷前来。

沈振川在城外工地就看到了南霁云,往日那么斯文的一个现在却灰头土脸,偏偏眼神闪耀,精神亢奋无比,正在那里大喊着,指挥工匠等,然后卷起袖子饮水一口,再去安排另外一拨,沈振川笑着走去:“城主如何亲临一线了?”

“不来不放心,你可算回来了!”南霁云连忙拉着他,到了边上问:“据说哥舒瀚要入关中了?”

“不错,民众也得知了?”

“当时是在纷纷传着,很多人忧心忡忡以为要战。”

沈振川洒然一笑:“我在此坐镇,我父帅横江而驻,背后蜀中强军无数,哥舒瀚他怎么会来?造这样声势不过是想先试探试探反应。”

“那就好,反正你来了就好,我只管政务。”南霁云这就没心没肺的要走,沈振川一把扯住了他:“你注意些身子,这是颜公给你的信。还有,城主,前些日子节度说要改政,你觉得如何?”

“你问这些干嘛?”书生总有些傲气,随口一句后觉得失礼。却看沈振川不以为然,南霁云不好意思的笑道:“是我也无头绪,不过想必节度自有安排,有我恩师,宋公等帮衬着,必定是有利于民的好事情。”说着他回头看向东边,一片片城墙已经在砌。

城门已经建好,那高大城楼上剑南旗帜迎风,南霁云幽幽的道:“这墙一砌起,此地堪比潼关险。”

沈振川也无了声息,按着刀站在那里看着,然后拔脚走去,上了城楼和南霁云俯视下方,下面宽大的护城河正在挖掘着,一担担土被民工络绎不绝的运出,时时刻刻沟壑越深,沈振川对了南霁云道:“哥舒瀚此时绝不敢攻川蜀的,也不晓得朝廷上现在谁掌权了,这唐庭天下。”

“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处?等到刀兵再起,只愿节度横扫天下。”

“你这反骨书生。”

南霁云大笑:“可知书生都好屠龙术?南霁云不敢比你二兄冯少公的手段,但还能扶的住你振川将驰骋。”沈振川也笑:“你还不如直说,我不如我家七弟呢。”两人随即嘿嘿着,下面民众等也不晓得将军和大人在上面说什么。笑的那么开心,天边一声春雷滚过,南霁云跳了起来:“我去看窑。”

走出几步又回头扯了沈振川:“去看看徐达,前些日子帮忙,不晓得怎么就这么多大人死心塌地,居然他做将的亲自搬运,结果砸了脚骑不得马才老实。”

沈振川连忙下楼向着白帝主城而去,在主城外军营内看到徐达包着脚靠在那里,沈振川上去就骂:“你这厮也不小心点,回头他要说我欺负你。”然后抽出身边一把好刀:“节度大人要我带给你的。”徐达大喜,接过一看惊的发愣:“这不是雁翎天刀吗?”

“上次洗了长安铸造司。夺的库存,还有明光马上送来给你。”

“主公真是……快,快,大人,且为主公饮一杯。”

沈振川绝倒当场:“你馋酒和我说就是,何须抗他的面子来,说起来爷还是他六哥!”徐达坏笑:“对了,大人,你和我家妹子到底是什么说法?这种事情按着唐人规矩,难道还要我来问你?”沈振川狼狈:“只是,只是误。”

“你说个误会,爷今儿就和你拼了!”

“哪里,哪里,我是说误入了帐。”“放!我写信给主公去,要他为我做主。”

“不是不是。”沈振川魂飞魄散,为那厮晓得了,搞不好亲来白帝城闹腾,他连忙按住徐达:“择日就禀告父帅去如何?”然后问徐达:“你妹妹呢?我去看看她。”

徐达冷笑:“莫说择日,再耽搁下去我妹妹可就藏不住了,怎么晓得主公那样豪杰,有你这样的结义兄长,主公曾对我们说,吃了抹嘴就要翻脸。”沈振川狼狈:“就去就去。”想想郁闷,那夜其实一走错也就算了,然后粉臂缠绕上来,是男儿才会把持不住,谁晓得那女子这么有背景,亏了掌灯之后貌美如花身材妖娆,不然岂不吐血?

突然恍然,他问徐达:“其实他知道了,才把你留在这里的!”徐达睁大了眼睛悲愤的看着他:“这种事情我还有脸和主公说?沈振川,你辱我太甚!”

沈振川赶紧走人,和这蛮子说不清楚,打马入城进了府,洗漱一番后收拾干净,这就衣冠楚楚去徐家去,见到徐琬儿当面。回女哭泣:“将军何必再来看奴家。”沈振川咆哮:“你哥都和我说了,你还装甚子!那厮还要去告诉主公,逼我娶你。”

“那你娶不娶!”“娶!”

回女奔放,激动的上来把他扑倒卧房内的羊毡上,让他丢盔弃甲,然后长腿绕了腰上,眼媚腮红的喘气着,轻轻喊了一声夫君,胡女口音特异此时越发的香腻入骨,振川校当即就在她身上打了个冷战,觉得不娶不行了。

这边热火朝天,而澜沧北岸,长安军马已出,哥舒瀚全族尽南下而来,哥舒公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长安,心中叹息,渭水已过,那桥边无人相送。

长安城内愁云更浓,多少人恨声在骂,只不过无力阻拦。

虎子割据剑南是不得已,人皆同情三分,而当日背后算计兄弟的哥舒瀚一族,现在居然尽去关中,还索了关中节度之职,节度是假,弃了长安是真。这一家乱了唐庭,坏了忠良,在羽林玄甲家眷密集的长安是待不住了,现在却还能去关中?

如今看看这北岸,高仙芝去河东,李延昭在成德范阳,只这两节度中,唯独李延昭或能为唐庭死战出力,高仙芝不会投靠安西就是好事了!如此长安几无防护,羽林玄甲骨干也早离去,有些子弟们当时不曾跟的,现在都懊恼不已,一旦安西兵临城下就是亡国奴仆!

但哥舒割据关中,澜沧一锁,难道去成德范阳那边苦寒之地?

唐庭随着哥舒一族此举,是彻底的完了,人心尽乱,李林甫每每想到此时就气的浑身发抖,他费尽心思熬了半生,走到人臣之巅却落这样的局面?要组新军长安一城多少的免赋权贵,失却了地方支持长安哪里能自养,更别提组军了。

天佑帝无知,左太后不过寻常嫔妃而已,除了做样子什么用处也没有。

府内,有幕僚问国相哥舒如此,何必请剑南节度出手,让他们两虎相争,李林甫大怒:“然后呢?滚出去。”

幕僚抱头鼠窜,被乱棍打出府邸,李林甫在那里再无国相气度,恨的砸了几个茶杯:“无用之徒出的蠢计,谁不知天子之令定是出自我手,勇烈那厮也是我能使唤的?徒让人笑!何况他要是真要打哥舒,那是必胜之局,如何能给他这样名义,堂而皇之再回关中,关中川蜀一旦得以公然连横,两处赋税人丁等到手,不若给他当天子算逑!”

居然还爆了粗口来,府内下人等哪个敢吱声的?

看老爷发怒完了,才敢来打扫,一个走的快了些又被李林甫喝斥,拖下去打了个半死,这才算让李林甫发泄尽了郁闷之气,冷静之后,随即提笔,恳请右帅李延昭回长安来,重新掌管羽林玄甲,练就新军,不然长安危急,国朝要灭!

当真写的情真意切,字字泣血一般。

消息向着成德范阳而去,李延昭看到之后,不由的失笑:“何等愚蠢之才,如何这样就失却分寸?岂不知人皆晓得本帅乃是宗室,如今范阳成德一片强镇强军在手,别家还要顾忌几分,若是本帅再回长安没了地盘军马在手,高仙芝等辈定生二心,国朝才是真崩!”

提笔回信,但才提笔,李延昭却忽然心里痛楚,笑李林甫乱了分寸,那是那厮只为自己安危,可是自己有何尝不可笑?好好的天下,先出了两镇不臣,现在一帮的忠臣良将居然也被梁王那忤逆无能之君生生的逼反了!剑南没了,关中没了,河东没了,平卢三千里河山有若于无,国朝还有什么值得自己守护尽忠的?

为君王?天佑那无知小儿吗。

为河山,是长安一城叫什么河山?

那还为什么?我大唐九百余年天下还有什么?

呆呆坐在那里,忽然的,李延昭虎目含泪,眼前浮现出高公左帅法师他们的样子,当日厮杀连连烽烟漫天,李延昭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国朝如今只得成德有孤忠了吗?拭泪之后,他提起笔来,却不是写给李林甫,而是写给左帅高公法师,排头则是剑南节度使邓大人。

然后唤亲卫陈到带人,这就发向剑南而来,过长安,过澜沧,沿途昼伏夜出,疾驰而来,这兵荒马乱的年头谁去管你驰骋?

半月后,终至了剑南境,陈到看着那高耸城墙大惊失色,如何变了模样?他去关前,只问沈振川将军何在!问他是何人死也不答,亏了剑南守军规矩,倒没有嘲笑他一拨小小行人,说见将军就见了?看他似乎真有事情,这就去禀报了。

不多久带他去见沈振川。

最近正筹备婚事之中,又在防备哥舒瀚入驻关中的沈振川,忙的紧,看了来人皱起眉头问:“何人?”忽然觉得面熟,他再仔细一看,赶紧道:“进来进来!”然后命人上茶水,放下了事物命令他人走开,然后问道:“右帅如今可好?”

陈到见到他这样,心中觉得甚暖,一路辛苦也仿佛尽去了,连忙道:“大帅甚安,将军。”话到口边却觉得人微言轻,这么说也冒昧,于是忍了那句没想到将军还记得小人之类的。沈振川呵呵一笑,却是明白,他拍拍对方的肩膀:“和右帅玄甲军兄弟同生共死的情分,怎么忘得了?我剑南上下从没有忘记!”

陈到低头:“小人卑微,本不该多嘴,只盼将军在虎帅面前美言,我家主将近来烦忧,已白发满头。”

“右帅之忧,天下皆知啊。”

“将军。”“休息一番,我安排人送你去见节度大人吧,至于他的决断,本将不敢左右。”

“是。”陈到也是一叹,低头退下了,南霁云走出对了沈振川道:“振川,你做的对,便是兄弟也已有主臣之分了,这才是相处长久之道。”

“不说了,哥舒瀚那厮!”沈振川咬牙切齿:“口无遮拦哥舒瀚,好一条汉子,哈。”没有丝毫笑意,只有森森杀机,最近哥舒瀚来此,一族居然驻扎了洪城,然后又去了襄阳,还送来了天子令,来信说各守一方互相照应云云,又说些场面交代,以及兄弟之间才配说的话,当时沈振川只是压抑了怒气而已。

其实依了他的性子,早该撕扯了那些,派出徐达,闹他个天翻地覆才痛快。

等着玄甲老军,李延昭亲卫陈到,终于到了成都时,已经是夏初。

天气转暖多时人尽单衣,他从北地而来时的衣服不能再穿,这就穿了剑南军褂。在来时路上骑的热了,有时休息,在驿站坐下,无意露出胸口玄甲亲卫的刺青,结果多少川民行商看到,纷纷给他们一群敬水添食。

其他人如是货真价实的剑南兵卒,唯独他不是。

可人等尽是主敬他玄甲刺青,这亲卫心中不由感慨,剑南风气由此可见,人重英雄豪杰,也看的出剑南上下真当了玄甲那些旧部是一家人,随口问过,说所有玄甲阵没儿郎的遗眷,都免了一切还月月补贴,老有所养小有所依!

如今,当他来到这剑南重地,再看着那面熟悉的勇烈主旗,他心中说不出的滋味,未曾进府,邓海东大步走出,居然来迎,这亲卫终于泪如泉涌:“玄甲亲卫陈到见过虎帅!”双手高举过头,递上右帅书信。

邓海东一把扶起了他:“起来起来,玄甲军的兄弟来了就是到家了,一群混账,你们人呢?”陈到茫然回头,再仔细一看,才发现,周围已经站满了往日熟悉的面孔,都含笑看着他,陈到听到身边兄弟们纷纷在问,右帅安好,止不住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第八卷 第十七节 勇烈不曾负国

第十七节 勇烈不曾负国

ps:第一更

邓海东吩咐将他安顿之后。拿着右帅的信回了书房之中,摊开看了良久,闭眼沉思了一会儿,叫来门下的炎武:“去请了高公左帅和法师来此。”

“是。”

等着炎武儿过去了,邓海东将信反复再看,站起来挂在壁上的全唐军图,又去翻案边各部报呈,过了不多久听到脚步声响起,高公左帅和法师都至,邓海东看着他们一笑:“为何这般的巧。”三老有些尴尬,这厮又问:“二叔最近气色越发的恢复,想必是有人照顾的得当。”

宋缺不理他,冷哼一声坐下了,邓海东将李延昭书信递到他们面前,口中不依不饶:“还怕我不给你们看不成?”然后坐了一边开始甩甩打打的撒泼,高公无可奈何的和这小儿辩解:“正在商议军马事情,听了右帅来使没多久,炎武儿说你找。”

法师说是啊是啊,宋缺发作:“这厮就是故意的,和他废话什么。”然后低头去看信,三老凑了一起。邓海东偷偷的抓紧动作收拾,然后又窜到门口吩咐炎武去,果然没多久三老开始长吁短叹,赶紧的,邓海东拍手,旺财把铜盆热水端来,三条毛巾递上。

三老一愣,抬起头去看,就看到那厮正坐在边角一脸的憋笑。

“你!”“二叔新婚之后火气还这么大?”

邓海东嬉皮笑脸抱过了文案走到他们面前,一一摊开,口中道:“百废待兴之际,军事民事,暗卫重组,教化福利等等,这一些事我算了下,要打下一个框架少说也需要两年时间。”

人皆不知道他是何意,说的这样没头没脑。

他放下了文案,又站起来到了壁前指着剑南:“我部骁勇已闻名天下,陷阵赤骑朔方和吐蕃,可是现在就拉出去和安西打,那是做梦,当然安西也不敢动剑南一分。”

又走了几步,邓海东指着上面:“范阳成德一线,右帅之威足够震慑宵小,前有高仙芝为他和安西之缓冲,柔然刚败不敢南下,有他在。长安才算无忧。”

两段刚刚说好,突然他的手指划到关中一带,邓海东回头看着三老:“天下富饶只在两河,其中鼎盛就是关中,谁不眼红?这是二兄劝我放弃关中的原因,那哥舒现在南下,其实是走投无路,不得不坐于炉火之上。”

对岸赤壁,西是剑南,哥舒手无强兵何去何从?

高公惊的站起来,邓海东叹了口气:“所以哥舒瀚部在此,其实明明一战可灭之,只是打他容易,善后却难。”

“打急了,就是这厮不去江东投靠,轻易被灭,但要我部现在分置关中剑南,同拒安西江东,那就是自寻死路,不信淮南,青州这些偏僻处还要为唐庭尽忠。能和我部呼应牵制。”

知道他是说的老道之言,三老黯然。

法师又想到一事,更为忧愁:“去年玄宗犹在长安和成德范阳还有储备,可是今年关中粮仓断绝,右帅只靠自身如何养的活两镇军马?偏偏他还要为唐尽忠职守,在他羽翼之下,他十有八九还要反哺帝都。”

“所以明年,明年这个时候,右帅就将难支!”邓海东断言。

宋缺焦躁:“难道就没法子救他?”

可邓海东却叹:“问世间,莫非成德是孤忠。”随即恼怒:“这句话置我家三老于何地?拐着弯问我是不是要不忠不孝呢,没见过这么求人的。”然后拿起面前的文案又一顿拍拍打打,仿佛锤的右帅一样,在目瞪口呆的三老面前折腾了半天,才气喘吁吁的坐下。

“海东儿,你是准备救?”

“当然救,联合右帅,重定乱前关中局面,辅佐少天子成就大唐中兴,这般名臣前景放着,不过杀人放火就能换来,我如何不做?”邓海东站起身来:“爷只是不痛快,右帅这么一个热血肝胆的人,也使这样手段,见过逼的人造反的,没见过逼的人尽忠的。”然后又要去拍拍打打,宋缺啼笑皆非的揪住他:“如何救。”

“秋末还有一场收割季节,何况右帅饿急了不能去柔然找点食?明年开春时节,苦难了一个冬天的柔然子要喘息,而这个时候长安能跳出来的也全上台了。右帅边军南下灭朝内弄权,我部同时横出光复关中。”

“你不是说安西和江东?”

“今年自然吃不消,到明年还怕个逑!”

“你,你。”

“论钎岭已允诺,法师明年再去吐蕃坐镇,我军本部则联合民团镇守剑南,川蜀武门子弟新军以及朔方直接去扫关中,只要雷霆一击,联合沈帅还可保江东来不及借机。”

如此图谋,一卷关中河山?

“吐蕃如何挡得住安西。”

“只要他们作势就可,哥舒一族财富尽归赞布好了,牵着马走走也拿好处,他何乐而不为?”

高公指着猢狲:“若是高仙芝!”

邓海东却道:“高公您忘了,失却补给支援,右帅吃力高仙芝难道不吃力?且朔方军告知,河东一带子弟,数百年下来,多和安西世仇,民心军心犹然眷念唐庭,所以高仙芝最多和安西暗中来往,也仅此而已,绝无可能全境投靠。”

“海东儿,若是如此。高仙芝当真不足为虑。”

“正是,他再见吐蕃兵马动,右帅兵马动,关中兵马动,看到我辈同气连枝,高仙芝他还有几个胆子敢在此生事?若是聪明人他只会帮助唐庭,以后还得富贵,若不然。”邓海东森森一笑:“本将领武校领再走三千里地,定取了他的头颅来。”

周边发愣,这厮却还没显摆够,他说:“然后二叔北上。从此河东成德范阳铁板一块,关中剑南吐蕃铁板一块,江东安敢北窥,安西无力南下!”

这厮没说全的却是,高仙芝就算帮了这一边,他也会请宋缺去取而代之的,谁叫他不是自己人。而若是邓海东所图成功,剑南一群将彻底权倾朝野,同时关中唐庭实力,还会远超玄宗时,这也是当年玄宗要做,但为曾能做到的。

“原来你早就算计?若是右帅不来。”

听到法师这么说,这厮伤心了,泪汪汪的看着三老:“过河之前我就对了你们说过,若再去北岸,犹然是为唐庭的,什么叫我早有算计。”

高公舍不得他受委屈,对了法师咆哮:“贼秃,你这是什么意思?海东儿一路走来,你还看不清楚?”

法师惭愧,宋缺不依不饶:“私情上饶了你家头陀一命,大事上要全我们终生名节,你还如此怀疑,现在我家虎儿要封王也是举手之劳!”

法师无地自容,呐呐难言,只是一句口误,如何就这般群起而攻之,老衲又不是不向着他。

但邓海东却正色了起来:“只是本来计划三年,压至两年已经勉强,如今要一年之内,计划就要重新调整。”

三老都听着,邓海东道:“民团必须要抓紧,尤其现在回唐杂居之地,那是纯粹属于我的预备武力,暗卫也要抓紧,一旦战起必须保证剑南稳定。”

听他这句话,人皆点头。邓海东又道:“便是将来安定,剑南还必须拿在手中。”说着邓海东看着三老,他站了起来一躬到地:“实在是因为,若这般的卖命,再遇一个梁王一样的天子,不能不防。”

法师却左帅听的心酸,看向高公,见高公一声叹息,然后独臂去扶邓海东:“海东儿,老夫懂你心思,左帅去河东,法师去吐蕃,老夫坐镇剑南定为你守好,紫袍还不曾老。”

但邓海东不起,低声问道:“若是再有此事重演,海东敢问三老,何去何从。”说完抬头,看着三老眼神异常的认真,三老面面相觑,却无法回避,看他还在那里看着,宋缺一咬牙:“明历这厮不是对你死心塌地吗?问老夫做什么?”

法师想到头陀最近的卖命,和私下对自己说的些话,他索性不说了。

高公看着两人居然又看向自己了,他有些狼狈,邓海东现在只看着他:“高公,请示下,晚辈也才知道何去何从。”

“吾儿百川其实视你为主,你还怕老夫舍了香火?”

“如此,晚辈就可尽心报效唐庭。”邓海东起身,对了三老一笑:“这就去安排准备。”转身出了书房,向着堂前,聚集各部去了,听着那鼓声敲打,宋缺缓缓的道:“仁至义尽,还要他如何?”

“老夫是在想,其实他坐看北岸乱了,国朝自灭,三年后出川未必不能……总当他是个晚辈,是个猢狲,得了他的孝心却当理所当然。”高公叹了口气站起来,对了法师左帅道:“玄宗早就去了,我等其实早还了恩情,却为一些虚名,困杀英雄事业。”

“高公也不必如此,海东儿其实一向敬重右帅,你当他真忍心不救?若是如此,他怎么能得你儿,明历,振川,尉迟白起等死心塌地跟随,我那两个徒儿不也是如此?”

三老这就向着堂前走去,进门后施礼再坐下,宋天颜真卿等看的心惊,发生了何事,如何他们现在态度如此恭敬?

看堂上,年轻虎帅仪表堂堂,正襟危坐,顾盼有威。

堂下人等俱肃然,听他一一安排,虽和之前所说有些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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