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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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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惹了事端。”邓长青冷冷一笑:“乱了洪城,早晚有人拿这事去说宋明远办事无能!换个亲近杜家的人来,我们才是真麻烦了。”
人少了是白送给对方,人多了却变成了闹事。
邓海东站在一边目光阴沉,习惯性的啃了啃手指,人群里悄悄看了他半天的子弟们,看到这个白痴以前的标志性动作都惊呆了,这,这不是那个傻子吗?
但邓海东却在心中忙着赞叹这父子一问一答之间,已经点透了其中关系,只有邓长远还在那里不是很服气,可是畏惧于父亲威严,只能低头忍着,但连耳根都已经气的通红。
侧头看看他,邓海东觉得发笑,这年头人心真是朴实,杜家这么简单的手段使出来的确恶心了人,可是这种手段和他自己经历的那些又算的了什么呢?
“都跟我来,其余子弟继续练武!”这个时候,邓世平沉声喝道,然后转身就走,邓长青看看邓海东,头一摆,跟了上去,依稀听到光头男在后面啧啧有声,说什么蓄须的男人这样背着手走路果然有派之类的,等他回头,邓海东却已经神色庄重的越过了他的身边,走向了前面,长青长远兄弟只能无奈的跟了上去。
族内子弟看到这一幕更是如同给雷劈傻了一般,那傻儿怎么突然冒出来,还敢走在教习的前面呢?他们不知道,那秃头昨儿还殴打过教习呢。
而当他们踏上高台时看到了外边长路尽头一点烟尘,几匹快马正向着这边飞驰而来。
“如来人是城主府的,就该是宋明远和我们挑明了心意,该是劝我们暂且忍耐。”邓海东心中闪过之前他们父子的对话于是淡淡的对邓长远说了一句……邓世平接着就听到他充满了同情的一声叹息:“但可怜宋明远也没有退路,可人家心中未必有底啊。”
邓世平浑身一震,这等言论不是久经风霜怎么说的出来呢,他疑惑的看着邓海东再问:“那我等该如何做?”但若不是这厮是武侯托梦,猴爷岂能问他?
“禁地子弟全出,齐聚演武场中,尽显我邓家雄厚实力!以告诉他宋明远,我邓家是他的靠山,是为了他考虑,才忍下此事,而不是不能做到!人情自然要卖的明白!”
“不错!”邓世平不由连连点头,当即吩咐敲动点将鼓,随即欲亲自披甲,身边听的呆了的兄弟两人齐齐应诺,邓海东却拽住了他:“族公,可是您要淡定,打打杀杀是小辈的事,您千万要做出一番决心已定的样子,但别杀气腾腾的,那样就不好转场了。”
这孙子贼坏!邓长青看了邓海东一眼,闪身扑下了台去,但心中又加了一句:“我邓家之福啊。”而邓长远跑去已经重重敲响了高台上的点将鼓。
于是武尉邓家鼓声震天,族内老少沸腾,禁地内除了必须的留守子弟,其余长字辈子弟尽出。来人烈马狂奔,眼见庄园就在半里之外了,心中正有一丝诧异,就突然听到那震天鼓声如雷,他惊骇的拉住了战马,身后几名骑士也猛然拉住了战马。
第二卷 第四节 家有虎子
来人烈马狂奔,眼见庄园就在半里之外了,心中正有一丝诧异,就突然听到那震天鼓声如雷,他惊骇的拉住了战马,身后几名骑士也猛然拉住了战马。
来人正是宋泽,他喊道:“居然是骠骑点将!快,武尉邓要发疯了!”之前嘴角若有若无的笑已经不见。
点将鼓响起,下面子弟有些乱,长青看的明白,立即喝令:“催发斗气!继续演武!”上千人在他积威之下,再次回复了井然有序的模样,并催发斗气,顿时看到广场上一片熊熊火光闪耀,上千名红衫锦衣的子弟,舞动手足,庄园外,来人听到鼓声停,随即看到武尉邓的庄园上空冲天烈焰。
宋泽只是叫苦,也暗自震惊,这上千子弟发出的斗焰之光便是白天也弥漫半壁,杀气腾腾,他是宋门嫡系子弟见识不凡,不比身后几个平民跟班只是无知的看个热闹,心中已经多了一丝真正的敬畏。
当庄园大门打开时,宋泽只看到,宽大的演武场上,两列子弟安安静静的站在两边,一条长路直通高台,阳光下,武尉邓三个大字醒目惊心,而站在他们面前的一个邓家子弟在瞠目大喝:“来人下马!”
宋泽正看的失神,连忙翻身下马,对着来人一拱手:“在下宋泽,奉城主令来拜见邓公,你们这是?”
但随即就看到台下两列子弟中,邓家长字辈高手清一色武尉级,浑身斗气猛然炸起,八名核心子弟当头,身后跟上了数十名禁地好手,转身对着高台翻身拜倒,远处邓长青对着高台拱手:“父亲,我武尉邓家岂能受此奇耻大辱?”
“使不得,使不得!”宋泽连忙高喊一声,大步就向内跑去。
台上邓海东指着这边怒喝道:“我武尉邓点将之际,谁敢乱闯,给我拿下!”族内子弟人人侧目,这傻小子发令使唤谁呢?邓长青长远两个兄弟一个转身,手一挥,就看到十名禁地子弟毫不犹豫的立即冲了过来。宋泽看到远远的十名武尉好手杀气腾腾的模样,惊的连忙高喊:“城主府宋泽拜见邓公。”
上千名子弟,十名武尉跟随,宋泽额头有些发热,他焦躁的看着四周那些桀骜的眼神,再看看高台上一反常态,没有前来迎接的邓世平,心中连连叫苦,可是他不知道,那些桀骜的眼神有一半是对了台上的光头男的。邓海东这时候暗中捅了下邓世平。
邓世平看着走近的宋泽,沉下脸大步走了下来,光头男于是一步不离的跟着,身后是几名族老长袍飘飘,有人捧战盔,有人持大枪,有人抱战甲……感情家当全拿出来了,宋泽只是叫苦,这是去玩命了啊,邓家这么多武尉好手?这一场打下来,要闹出多大事情,半边城还不给他们打翻了?
他急向前:“邓公,邓公,切莫动怒。”
“宋管家,你是为杜家做说客的?”邓世平背着手走到了他的面前,面沉如水,忽然远处庄门一个城主府的和庄客好像吵了起来,邓世平眉头一皱,邓海东心中暗喜但冷哼了一声,已经大步向外走去。
宋泽回头又不是,不回头又不是,进退失据,心中只暗骂这又是怎么了?原来刚刚庄客喝令下马后,他的跟随有人心中觉得被下了面子,小人物仗着城主府的威风习惯了被人奉承,自然觉得不满,于是在宋泽乖乖的一个人进去之后,总要有些发泄,就多嘴的说了一句:“还不是被杜家打了?”
这年头家族荣誉感多强?庄客一听就火了,他们不知道族公在唱戏,心中想我邓家兵强马壮的,就要杀过去了,刚刚城主管家的面子也不给了,你算个毛物,于是伸出手指着鼻子就骂,然后喝令滚一边去,两边下人就此对上了眼,远远的光头穿过人海,稳步走来。
那下人还在那里口中不干不净,仗着城主府的背景只是在骂,庄客没得到命令又不能动手,一时间气势反而落了下来。
邓海东走来,正听到那家伙还在说:“好大架子!不就一个区区武尉邓家?什么玩意。你,你干嘛?”
族内子弟们也看到这边的闹腾,有近些的已经听到几句,但碍于族规不敢动身,只是一路看着邓海东走去,也不管他是不是傻子,心想着你小子给我上啊!邓海东可不会让他们失望,他大步走去,走到了那废话之人的面前,劈手抓住了他就拎了起来。
然后右手一横:“刀!”
刚刚被骂的庄客本就不是个消事的,看到是傻爷为自己出头,心中那个痛快,立即把刀递上了,邓海东接过,看着几名想上前又不敢的城主府的下人,他冷冷的道:“辱我邓家者,死!”一刀就捅了下去,直接捅了个透心凉,然后一转钢刀,缓缓抽出。
再单手把对方放下,按在了地上,抓住发髻直接反撩上去,割了人头,一股血腾的冒出洒了一头一脸,他随意一抹,带了人头只是轻轻看了一眼,几名城主府的下人已经吓的连滚带爬的向外跑去,谁能想到他居然上去一言不发就是杀人?
一时间内外无声,宋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认得这是那个救了小姐的煞星,可是这不是打自己和城主的脸吗?他气的转身对了邓世平问:“邓公,这是何意?”
邓世平一脸淡定,心中却在叫苦,这畜生莫非失心疯了?
而刚刚杀了人的邓海东,现在却没事人似的,一手钢刀一手人头,施施然的向着高台慢行,走到子弟们近前,正这时,一阵大风阴云蔽日,邓长青猛的一举刀,斗气催发手中钢刀幽蓝夺目,他猛的高举起了那人的头颅喊道:“刚刚此人和我庄客说,区区武尉邓不算什么,不是被杜家打了吗?此人该不该杀?”
“杀的好!”“好样的!”就算看到血腥一幕有些不适,但更多的是心中的痛快,上千名子弟齐声喊好,中间当然也夹杂了几声,好傻子之类的赞美,山呼海啸一样的回应震耳欲聋。
听的明白前因后果的宋泽脸色越发的变得的难看,心中只想这歹客该死,本是来消事却在那里上门辱骂,他要道歉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看看这广场上武尉好手林立,子弟如云,身在其中孤独一人,身边站个一脸淡定的老头,宋泽第一次真正的感觉到了邓家的实力之雄!
邓世平还在努力淡定,三叔公却抖着大枪控制不住中气十足的喊了起来:“宋泽,看看我家儿郎!他区区杜家能挡住我邓家虎子一击吗?”
第二卷 第五节 非议
宋泽慌忙道:“邓公,邓公还请三思而行!城主不便前来,但向您保证,一定会帮你出这口气的。”
扑通一声,邓海东随手把人头丢了地上看着宋泽:“笑话,我邓家之仇自己会报,无需人帮!宋管家还记得我?”宋泽怎么记不得这个煞星?他脸色尴尬的看着邓海东:“海东兄,此乃误会,我宋泽回去就杀了这奴才满门,给你们谢罪!”
海东兄?宋泽到此时已经急的乱了分寸,他被安置给宋明远后,自然和少爷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眼看这武尉邓连城主府的人也一刀了账,还能不去和杜家火并吗?可是这一打起来,他们出气了但少爷却完了啊!这个时候的宋泽在邓家的气势下,已经不再怀疑邓家的实力。
“族公?”邓海东问道,那模样仿佛听了令下,就转头要杀去了。
邓世平闭起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宋泽大骇,这老头张口的话今日洪城便是尸山血海一片!他急的拉着邓世平的袖子连连哀求:“邓公,邓公,且看我家少爷薄面,缓上几日,从此你邓家行事,我家少爷一定全力支持,我家老爷也绝对不会忘记今日邓公的情分的。”
话说到这里,已经是完全不要面子了。
邓世平睁开眼,邓海东摸着光头:“关城主什么事情?”
“这洪城一乱,我宋家有人会对我家少爷寻事…”
“城主怕人寻事?那我武尉邓就不要面子?宋管家你这是……”
“海东闭嘴。”邓世平开口了,他转头看着眼中终于冒出希望之火的宋泽,沉吟了一番后,他缓缓的点点头:“好,城主往日对我邓家也算照顾,今儿平三也是他救下的,我邓家恩怨分明,无需城主什么回报,我给这个面子,但是月内的比试上,我武尉邓家绝对不会留手!”
“谢邓公,谢邓公!”宋泽激动的连连作揖,头抬起来时邓世平却已经气呼呼的走了,看那背影不平之气冲天!邓长远则铁青着脸转身对着子弟喝道:“继续演武!族公令,月内比试时,再杀杜家猪狗不迟!”
“是!”
十万儿郎十万兵……宋泽呆呆的看着这武尉邓,上下如臂使指令行禁止,再看场上杀气腾腾而规模壮观,他在想,赶紧回去和少爷说说,想到这里他忽然想起来了,这光头不是前几日才说不会斗气的吗?他一抬头,邓海东还在看着他。
“海东兄,你,会斗气?”
“才学了两天。”邓海东一脸寂寞的挥舞钢刀,蓝光如水荡漾,却分明是至斗气有成。
宋泽当然不相信,邓海东也不会去和他解释,但心中泛起一股恶作剧的念头,他哼了一声对了宋泽咧嘴阴森森的一笑,说道:“若不是看你家小姐的面子,便是族公要砍了我,今儿我也要去杀他个天翻地覆!回去吧,宋管家。”
宋泽连连点头,想他救了小姐一命,也没多想,只是再次感谢之后,转身告辞而去,走到门外听到下人哭诉,下人们自然兔死狐悲有挑拨之意,惹的宋泽无处出气顿时马鞭乱抽,一行人气势汹汹而来,灰头土脸而去…
邓世平这时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于是去问身边的傻子道:“海东儿,你懂兵事?”
“风火山林而已。”
“疾如风,侵如火,徐如林,不动如山…”
于是整个晚上,邓世平都躺在床上琢磨着邓海东的这番话,所谓练兵大成之时,儿郎们就该有这样的模样,躺在床上的邓世平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遥想武侯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再想来日骠骑上将大旗下,邓家儿郎顶盔贯甲,当头一人点钢枪亮银铠,光头醒目。。。。。老爷子哆嗦了下。
而今天的杜家,一片寂静之中则隐有杀气,流星马报个不停,可渐渐的…
下人看到老头子面沉如水,不由想起老头子说的:“就怕不知道别人的后招。”入夜后,杜月阳下令各自归房,整个杜家本摩拳擦掌等待了好久,一腔热血无处挥洒,自然回房去床上逞凶了。
杜月阳入睡之前说了一句:“既然回不了头了。。。。。”似乎有些悔意,无人能知。
至于邓海东自然早已经“梦武侯”去了,他今日修炼下来斗气进展还是缓慢,那是因为身体内的药性没有全部被吸收,二十六阶奠基之后的急冲劲头已经过去,能一步进入武校境才有的斗气成灵,并且踏入了流火炫的中境,邓海东已经心满意足。
而族老们毕竟活了五六十个年头,现在心态也已经渐渐平静下来,既然斗气有灵,海东儿的斗气自然会逐日深厚,说不定一日就自然的形成了青色上境,一步跨入真武兵境,何况明日就是二次药汤固体了。
不过今日族内子弟们可是骚动不已,对杜家的仇恨由来已久,今天白天城主府管家的低声下气让这些只看到表面现象的子弟们,心中已经平衡了一些,但让他们失衡的自然是斗气呈蓝耀武扬威的邓海东这颗今日最为耀眼和让人震惊的光头。
这个有着长期痴呆史的家伙,吃了什么药?
这个家伙的异常同样也让宋明远为之意外。
黄昏时分宋泽回到城主府内后,和他没有丝毫隐瞒的讲述了一切,宋明远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放下了,但他现在非常的想见见,见见宋泽形容的武尉邓家是如何的好手如云兵强马壮气度森严!
一夜,宋明远心绪翻滚,想起族内堂兄弟们对自己的非议种种,想起父亲的冷漠,他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第二日大早,宋明远就走入后厢唤醒了小妹,他说道:“今日陪我出城游玩一番。”不多久,青衣小帽的宋婉言就陪着兄长,在宋泽和几个好手的陪同下便装出行。
噗!邓海东狠狠的一抖木棍,东木缠藤所制的枪杆蓝光闪耀,虽然钝而无头,却轻易扎透了面前的岩石。
一抖手腕微微的扭转着把长杆飞快的收起,邓海东满意的看着禁地里的这片残破假山,邓长青背着手站在一边就这样看着他耍宝,虽然这混球在禁地内为非作歹肆无忌惮,但邓长青心中却喜悦异常,他从来没想过一个从没有接触过斗气的后生,居然能这么快踏入这样的境界。
运转自如生生不息!这几个字不仅仅体现在了邓海东的明台斗气之源,还体现在了他的枪术。
另外是这厮天生力大,自己不运转斗气,也只不过能挥舞大枪小半个时辰,就会疲惫,这厮却撒泼似的能蹦跶半天,停下了的时候还精神抖擞,看的心喜邓长青见他作势又要发疯了,连忙笑道:“海东,再过些日子你就能使真大枪了。”
草庐内二叔公正躺在那里指挥着三叔公放草料,族公正在摩擦手掌准备放火,一边的其余族公正在等着。烈虎上品固体汤,今日是第二轮了,今日是要勾出之前的全部药性并再入骨三分,今日这次药汤后,说不定海东儿明日就能进武兵境。
不过庄园外正有一行人驱马而来。
第二卷 第六节 莫急躁
不过庄园外正有一行人驱马而来。
宋泽走到昨日的路弯处,指着前方对着宋明远道:“少爷,昨儿就在这里,看到斗气漫天红了半壁,那气势!”
宋婉言已经知晓了昨天发生的事情,也知晓了光头男是会斗气的,女孩想到自己骗他之后得意,不由脸上发烧心中恼怒,想骗那傻儿没想到却是自己被他骗了,这叫她如何能气平?
听到宋泽说的那副样子,宋婉言气鼓鼓的道:“说不定放火烧的呢。”
宋明远看着妹妹这无名火,再看看宋泽的尴尬,他无奈的一笑:“胡说什么呢。斗气之光岂能作假,泽叔跟了父亲多年能看走眼不成?”
“那光头居然骗我说不会斗气!”
原来是为这个,宋泽也为之莞尔,打趣道:“小姐,那光头昨儿当面还在和我说自己才学会的。”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光头男说的最后一句,什么看小姐面子。
他看宋婉言还气呼呼的,于是哄着她道:“小姐,我都忘记了和少爷说了,昨儿那光头男最后对我说过一句,他说若不是看宋家小姐的面子,便是他家邓公责罚,他也要杀到杜家。”
“嗤,杜家好手也不少,他一个人去有什么用?”宋婉言不屑的道,可是眉宇之间分明有了得意之色。
宋明远看的直皱眉头,宋婉言忽然偏了头来看到兄长的目光,她俏脸微微一红,娇嗔道:“哥哥!那光头居然说看我面子,不把你放眼里,给我收拾他。”
宋明远气的一扬马鞭:“再胡言乱语,你小女儿家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少来这些江湖口吻!”
不久之后,在邓长远的迎接下进入邓家的宋明远,他在过演武场的时候默默的看着,虽然不通武艺斗气,但毕竟出身将门见过真章,看到这些邓家子弟明明知晓有人前来了,却人人目不斜视的专注着练习武艺,他不由的暗自点头赞许,心中想宋泽说的还真不是夸大其词。
宋婉言则忙着在东张西望,但没有看到那颗光头。
到了演武场不远的会客厅堂,邓长远请他们坐下没多久,邓世平便大步走了进来,宋明远心中有求于他,自然不会再摆什么架子,站起来抢在邓世平之前拱手道:“邓公安好。”
一身烟火气的邓世平忙回礼,分宾主再次落座后,邓世平却不发一言,宋明远无奈之下只能开口道:“昨日还要感谢邓公给我三分薄面。”
“这杜家欺人太甚。世间武门争斗频繁,这无可厚非,可是我府上平三不过是一管家,粗通拳脚不会斗气,他杜子腾居然就有脸下手?”
宋明远沉默之后,开口问道:“这杜家一向鱼肉乡里,不似邓氏乃将门之后,今日明远来见邓公,一是为感谢昨日安排,二则是想问问邓公,月内一战可有把握?”
到这个地步,在这年老成精的邓公面前,他不在隐藏自己的心思,因为也回不了头了。
“十足把握。”邓世平面对他的询问自信的道,心中有颗光头飘过。
“邓公,那邓海东呢?怎么不在演武场上?”宋婉言忽然开口问道,宋明远心中气苦,妹妹被自己宠坏了,这么问人岂不被邓公所笑?
但他没想到,邓世平居然对宋婉言比对他客气,听到宋婉言发问,邓世平忙解释道:“海东儿正在固体,老朽这浑身烟火就是为他煮药汤的,还请婉言小姐见谅。”
老头其实分明是在表示,那小子不是不见你,老夫若不是看药汤精贵,早把他拎来了。
在来之前,他正双眼冒光,放野火烧的邓海东大呼小叫的时候,突然听城主府来人,邓长远还八卦的传话说宋婉言小姐也来了,老头一个把持不住险些加温到沸点,邓海东赤条条的窜了起来又重重落下,不敢骂族公于是口中大喊:“那小娘皮也来了?”
知道他们已经“暗通款曲”的老辈们顿时开怀大笑,纷纷劝海东儿千万莫急躁,今日一定留下城主兄妹。邓海东恼怒的于是又狠狠的骂了几句小娘皮害人之类的。但谁也没信他的话,气苦之下邓海东终于爆发,不给面子的把族公也喷了一顿。
想到那傻小子的“羞怒”,再看看面前少女出身名门,气度娴静,如花似玉,明媚动人。
老头于是更客气三分,又赶紧加上一句:“今日还请城主和小姐在这里好好歇息一番,正是秋高蟹黄时,顺便尝尝我邓家老厨头的手艺如何?”
“好呀。”宋婉言得意洋洋,妩媚的横了身边的哥哥一眼,口中说道:“你看邓公对我多好?”少女神态天真动人,惹的邓世平老怀大开,捏着山羊胡子就笑。
宋明远不知道刚刚还对自己有些倨傲的邓公现在居然这样没了身段,自然也只有连连点头:“那就打搅了,小妹不得无礼。”
“哪里哪里,婉言小姐性格娇憨善良,娴静温润,却又恩怨分明,当断则断不愧是将门之女。”
一连串赞美让宋明远更为头大,只有宋婉言知道恩怨分明是为了什么,见邓公这样说自己好,小女孩更为开心,笑的两颗小虎牙都冒出来了,在那里害羞着摆手:“哪里啦,人家也不是很好…”
宋明远险些一口血喷了出来。
而禁地内,被一群老头冠以拐卖幼女之名,被污蔑的不堪的光头男正在咆哮。
“那小娘皮才多大,二叔公你不要胡说八道!”邓海东在桶内浑身煮的龙虾似的,口中嚷嚷不已,躺在椅上的二叔公眉开眼笑:“好,好,我不说,我不说。”
邓长青站了一边,只听的连连翻白眼,一个为老不尊,一个简直是…无法形容!
药汤浸身,这次用药,比上次要猛了三分,纯粹为了刺激人体勾出之前潜藏的药性,邓海东本就痛苦不堪,老头在不停的废话,他还能斗斗嘴,现在安静了下来,他觉得这药刺的人更为难受,可怜胯下的兄弟都给刺激的有些浮肿了,他担忧的低头去看看,但浑浊的药汤里有几片虫尸飘过那里,光头男不寒而栗。
整一个时辰后,引汤终于完工,三叔公按着这傻货又是一顿狂捶。
这个时候,宋婉言已经在邓世平的亲自陪同下,看完了邓家除了禁地之外的所有地方,沿途宋明远只问邓海东的情况,这邓海东三个字,可是大家全感兴趣的话题。邓世平自然是把自家的海东儿夸的天上地下,宋婉言心中有气偶尔不屑几句,邓世平呵呵一笑,小儿女嘛。
宋明远倒是为邓海东说了几句,但言下还是有些不信,二天之内就能把斗气炼到如此境地?世间岂有这样的奇才!可是他总不能指责邓世平在胡诌吧,只能放在心中。
终于到了偏午。
待客的厅堂内,邓家下人已经把精心准备的佳肴流水一般的上了过来。
洪城离长安数百里,隔了一道九曲澜沧,一道赤水,这年代,一方水土一方特色难有交汇,赤水引明湖,狼山之下明湖秋蟹乃大唐贡品。
邓家在此多年,就谈这秋蟹,恐怕比天子也吃的好些,何况宋明远兄妹。虽然宋明远前来做城主已经一段时间,但这可是他在洪城第一个秋天,他看着桌上木杯银碗,勾剪勺锤样样精巧,他好奇的问:“这是?”
“呵呵,食蟹专用。长远,去看看长青和海东儿,叫他们赶紧过来。”邓世平可是算好了时辰的。
其实他累的不轻呢,可怜老头子少说也有十年没这样逛过邓家庄园了,宋明远也心中暗自叫苦,偏偏宋婉言精神抖擞,看的老头更喜,好身体好生养!老头却不晓得,这女人啊,无论在哪个时空,逛街的耐力就是武侯重生也要甘拜下风的。
第二卷 第七节 冤家
而半响之后,被煮的通红的光头到!
邓海东坐的位置正在宋婉言的对面。
但邓海东心中异常的不快,对面的少女容貌俏丽气质出尘,正是大好年华,可邓海东看她就气不打一出来。宋婉言看着这可恶的光头自然也是满腹的怒气,她看邓海东坐下时看了自己一眼,眉头居然紧锁,宋婉言感觉的出这个男人对自己的一种距离,于是更为不满。
所以邓海东才坐下,宋婉言就问道:“你不是不会斗气吗?”
“才学会的,我可不会骗人,不像有些人啊。”
不由自主脱口而出了这句之后,邓海东心中不免有些惭愧,自己和这小女孩置气干嘛呢,而宋婉言听他这句之后,顿时柳眉倒竖,小胸脯气的起伏不定,正在桌沿之上,邓海东无意看到这汹涌澎湃心中暗惊,心想还真看不出来她这么有本钱。
眼神无礼到了极点,虽然一扫而过,可是敏感的少女感觉到被他注视过的地方一阵火热,顿时羞的粉面通红,当日被对面这狂徒猛殴了一顿的臀部不免也有些战栗。宋明远看的莫名其妙的,邓世平却在那里喜笑颜开,他咳嗽了一声说道:“海东儿,不得对小姐无礼。”
“知道了。”邓海东点点头,直接不再看她,宋明远开口问道:“邓海东,听你家族公说你练习斗气才不过两日?”
“当真。”邓海东道,宋婉言看他说这种话就要反唇相讥,可是看着他那副认真自信的模样,话却难以出口,只能在一边生闷气,心中把邓海东是骂的个狗血喷头。
宋明远也只能无奈的夸奖道:“还真是奇才。”
“不过能忍他人不能忍之苦而已,当不得城主夸奖。”
听他人模狗样的在那里假谦虚,宋婉言终于憋不住发出一声嗤笑,说道:“我宋家子弟也没有谁能两日内练得斗气的。”
“我何必骗你们?”邓海东淡淡的道。
宋明远今日来本就有求于邓公,早落了下风,看自己妹妹言语出格,也没怎么阻拦,心想邓公总不会因为婉言的娇憨而生气吧,于是露出了看热闹的表情。边上邓世平看看宋明远神态,于是开始幻想,这一桌坐下还真是好比相亲宴呢。
“你两日练到什么境了?”宋婉言问道,邓海东不耐烦的看着她,真是头疼无比,怎么一个黄毛丫头对自己屡次挑衅不已,难得上次打的还不够?于是眼睛一瞪:“你吃不吃蟹?”
宋婉言给他堵的半张了小口,神态可爱至极,但她也真的气极,邓海东却已经抓起了一只螃蟹,放在了她的面前,哄小孩似的说道:“吃吧,食不语。”
宋明远哈哈大笑起来,邓公也为之莞尔,宋婉言又羞又急,这个年岁的花季女孩已经朦胧懂事,最恨的就是被别人当成孩子看待,于是给他气的哀鸣了一声,咬着嘴唇桌下一脚踢去,恨声道:“你大胆!”
邓海东哪里把她放心上?无奈的对着宋明远苦笑着举起杯子:“敬城主一杯。”
这举动其实更为失度,上有族公中有长青长远两位叔辈,他一个孙子却敢一坐下就和宋家小姐斗嘴半天,然后还胆敢抢先举杯!宋明远微微一愣,这时候,邓世平慌忙举起杯子说道:“来,海东儿,长青长远,我们一家敬城主兄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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