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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将-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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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将军,在下去见吾师求解脱。”

“解你母亲!”邓海东上去一拳打的跌倒,又把他拉过来提了手上,看他才不过几日就瘦了一圈,心如刀绞的大骂:“哥舒瀚那厮眼睁睁看你走开,居然不追不问?”这就丢下他咆哮起来:“全军,跟本将去打破长安,灭了哥舒一族!”

“是!”周围轰然响应。

头陀惊的慌忙拉住他:“七弟,使不得,使不得。”看到邓海东回头,头陀终于泪流满脸:“不配叫你七弟啊,我不配啊!”缓缓跪在了邓海东面前:“那日割袍断义之后,祖荣哪里还有脸面叫你,叫你七弟。”

然后嚎啕大哭:“祖荣鬼迷心窍,听了雍正哥舒所言,暗自通报你们消息并监视吾师,祖荣六根不净私心作崇。枉为人徒,愧对结义一场情分,还不如沙僧的赤忱孝敬之心,如今醒悟已经悔之晚矣,只想一路拜去求得师父一面而已,咎由自取,如何能让你再为我不平,祖荣无颜对你,无颜面!”

“无颜啊无颜……”声声哀号泣血锥心,周围人等纷纷转头,看邓海东一声长叹:“你这贼秃,法师落落寡欢一路,难道真舍了你?”

头陀匍匐尘埃中,肩头微微颤动。

“护送我大兄去追上法师去!”邓海东吩咐道,然后拉起了满脸泪痕额头血迹斑斑的头陀,头陀挣扎不开,转头不敢看他,邓海东按住他一字一句的道:“前二十年你杀人放火,中二十年你六根不净,这后几十年,大兄。你就好好的侍奉法师,好好的辅佐我在这乱世走下去吧。”

“………”

“杀你太容易,要你这厮给爷卖命一辈子,就骗着叫你一声大兄你还当真?”邓海东斜了眼看他,长青等在边上扑哧一笑,头陀又要落泪,被邓海东一脚踹了个跟头:“这么多废话,当真六根不净,到了剑南就给你还俗,找十个吐蕃娘们,去吧去吧。”

这就上马,几个邓族子弟留下,扶着头陀:“大爷,走吧。”头陀口中难言,被几个子弟拉着上了马,沿途恭恭敬敬护卫着而去,头陀犹然回头看他被虎贲前呼后拥而去,大军行走如卷河山的气势无双,他低声道:“如此英雄如此心胸,此生再不效命追随左右,不配为人也。”

他南下,邓海东则北上,两日后,前面游骑回报说大队人马就在前面,邓海东一挥鞭:“走,去接他们回家。”

庞德张辽跟上,张辽在喊:“将军,庞德这厮要找个回娘。”庞德急的挥马鞭要打他,被张辽敏捷躲过。边上有一回将常遇春,对了邓海东喊:“主公,你许唐回通婚?”邓海东大笑:“便是你们要娶我邓族的女儿,有本事偷了人去老子也允,俱是我部英雄儿郎,分什么彼此。”

回校冯胜大喜:“主公说话算话?”常遇春回头就乱打:“混账东西,主公何时言而无信。”

邓海东却怒:“你这厮少拿话来套爷,说了就算话,不过全给爷记着,偷了人算本事,吃了抹嘴就跑,别怪爷不客气。”说完一打鞭:“驾!”战马向前突去,身后回军将校嬉笑,身子如叶一样在马背上乱舞不落,手舞足蹈的喊:“走走,跟上主公去。”

前边张辽已经被庞德追上,正在那里格挡,庞德还在不依不饶:“张辽儿,你看上哪个爷就去抢!”

“爷明儿就去找个身材如你的村姑,你尽管抢去,我说个不字就不是好汉。”

听他们在奔马里声嘶力竭的高喊,周围哄笑声不断,邓海东笑眯眯的看着已经看到前方烟尘弥漫。多少军马正在向着这里而来,他缓缓勒马,身边回骑等也本能拥上掩着他身形,哪怕知道对面是自己兄弟,已是护主的心态。

等对面骑兵先至,早通了消息的那一拨回将由徐达带领,看到邓海东远远的下马:“末将等拜见主公!”身后将校纷纷拜倒:“拜见主公。”声音远远传去,一直到了后面兵卒再后面赶来的家眷等,都高喊起来:“拜见主公!”

“起来!”邓海东下马拉起了徐达等,揪住了徐达的战甲带一阵摇晃,对了周围也道:“起来起来。看不得你们这幅摸样,徐达。”

“末将在。”“还愣住干什么,带我去见你们父辈!”

随即带了他们过去,拜见了各将长辈家眷等,他们早知道神威天将军的名字,等这袭明光到面前,看他魁梧看他气概,却又如此年轻,这回儿都只佩服强悍之人,先欢喜多了三分,又见他和蔼,不是仆固怀恩时的狠辣做派,回眷内多少女儿就用水汪汪的眼看着他。

扎营时,一群女儿胆大,挤了父兄身后假装帮衬会餐,眼神还是撩拨不停,她们生来肤色白皙五官轮廓分明,身材妙曼,且异族胡香浓烈,顿时熏的勇烈军心浮动,子弟们都心猿意马不定。

唯独邓海东高坐其上谈笑自若,不把这些相比婉言平阳的庸脂俗粉放了眼中,越是如此越惹的那些胡女心动,那些回将家的能存什么好心,巴不得这厮去上了自己的女儿才好,还在暗中怂恿,又来拉上乐师,在边上吹拉弹唱的,找来其中最美的五个,点起了火堆上了羊羔,然后让她们舞动。

可惜邓海东眼神扫过,就去和她们父兄说人丁精壮等事去了。

也有回女有大智慧,比如常家的女儿,得了哥哥暗示,只坐了庞德将军身边,庞德这老粗老处,闻到肉香就腿软的货色。当即把小白脸张辽推开,自己忙活去了。

到了晚上,幕天席地的围着火堆住下,军马戒备四方,其中邓海东卧于主帐,武校领在外。

夜有胡女娇羞失措,说是走错了路,茫茫大军失却了家人处,来一个时,长青冷笑,来两个长远冷笑,来三五个武校领都冷笑,来十来个她们自己在笑,来了一拨一拨,武校领魂飞魄散渐渐失守,那厮如何这般的招人呢?

而回女等眼看无望,开始对身边子弟下手。渐渐闹的有些动静大了,邓海东恼怒的走出:“此乃军中重地,全给爷滚回去!还有你们,若是再敢这样失了军旅本分,一个个送你们服侍高公去!”一声喝,让武校领的子弟们垂头,而胡女惊慌失措转头纷纷跑开,没一个找不到自家帐篷的。

她们被这厮骂了回来躲了帐内羞愤,却听了父兄纷纷在说:“铁石的心肠,不乱的心性,盖世的胆气手段,尤其还是血气方刚之年,主公能得人望军心绝不是侥幸。”她们都恨的咬牙,要我们去也是你们,现在我们被赶回来,你们却又夸主公,莫非我们是试金石不成?

却不知道,当真有些存了这样心思看看,也有一些则是纯粹的奉献之心。

其实邓海东早看穿了其中诡异,当胡女们退下后,他就召集了武校领等,又一番教训,骂的就是长青他们也低头,这才作罢,于是第二日起来,人人拿出了精神。

而回人上下看他们昨夜醉的如此,今日起来却能有这样的森严,都更敬了一分。

这回军三万附庸家眷,合计不下十万人丁,尤其这回军善驰骋,十万人居然有无数高大神骏战马,无数牛羊,顿时浩浩荡荡的一片,邓海东部直属在其中不过千人,但却如虎领羊群一样,他一声声令下回军纷纷领命。

说再停一日,然后听他调拨,只是随口就安排了前路后路,长青等出马又安排妥当了家眷迁徙。

这一日下来,本来乱糟糟的军民长列,现在变得井井有条了许多,回老们更赞他的手段,听他威名毕竟不曾亲见,可这两日来,先看他来者不拒酒到杯干的豪爽,再看他心性不乱只问迁徙关键,现在挥手之间就能让大军遮掩了家眷,整理的一切妥当。

他们不过一家一户之人,最有实力者也不过掌管数百人丁,这十万的大阵势能吃下来,他们不佩服才怪,有见识的老人说,上马能厮杀下马可治民才能长久不衰,这次一群小儿还真跟对了人,于是朔方上下就此彻底的归心,到第三日大军动身,向着南方而来。

行出三十里一歇,行百里一宿,如此一日后到入京兆的成德口。

这里无尽沙场埋没了多少儿郎,邓海东停下队列,去了那边拜祭了阵亡的玄甲羽林子弟们,回军纷纷看着,常遇春回顾左右:“主公此次迁徙将羽林玄甲阵没的家眷等尽数带走,凡行宿他们为先,嘘寒问暖照顾有加,如今又北上亲迎我等子弟,有这样的主公,来日若有战事我辈尽可放心后路,全力效死便是!”

“正是。”

族内尽传常遇春所言,再行向前,又一日过去,行至下午已近长安时,前面马蹄声惊天动地响起,全军戒备游骑上前,不多久居然是宋明历李希平来了,邓海东诧异:“如何你们也来,过河坐船颠簸的舒坦?”宋明历大怒:“还不是你家两个不放心你,怕长安有人使了手脚。”

然后又说:“不看婉言面子,我才不来。”

邓海东嘿嘿一笑,李希平却上前来拱手:“七弟,为兄对你真是服了。”邓海东知道他说的是头陀事情,其实留下头陀除了为安法师的心,何曾不是为让李希平不难堪,不然他心结还是难去呢?听李希平这么说,邓海东哈哈一笑,只是挥手胡扯:“后面多少回女,快去成就了好事,你家夫人那里我去说。”

插科打诨的笑话,不知情的跟着在笑,只有宋明历心中明了,他叹了口气干脆说开:“四哥,你呀,何苦如此再纠缠不清,他若是这样的人,我会把妹子嫁了他?”那厮自然在白眼直翻。

于是双方于长安外合军一处,再次南下,剑南旗帜未曾竖起,已在帝都之侧显尽了威风,哥舒瀚心中羞惭不敢来见他们,长安因此人心惶恐,大明宫内幼帝惧怕,不晓得为何人言忠臣良将的一群,现在却为何这样做派,但现在李林甫权势日重,也无人敢和他说其中的缘故。

直等了剑南军马远去,长安内外才算渐渐心安。

而此时消息已经流传,关中房龄一线当即举旗相应,襄阳道上草莽也纷纷聚集准备等待邓族南下,便跟随而去,房龄城主南霁云不得已去见颜真卿,却看到颜真卿正在收拾行李,他大惊:“老师您?”

“哥舒瀚和他,你说为师何去何从?”

“那,那沈帅处?”“水师若能船舶上岸你以为他不去?不见振川校至今没了音信!”

“那学生何去何从?”

“若要一时富贵便留房龄,若要青史留名且去川蜀。”

南霁云拜倒在地:“学生不敢奢望青史留名,愿随恩师左右入川。”但是纳闷这邓族祖地,如何能真舍弃了?颜真卿摇头:“哥舒瀚来了,便接烫手的山芋要御江东,哥舒瀚不来,江东来了,则要重兵防备川蜀长安的合力,恐怕落个不进反败,而这勇烈背靠吐蕃尽得精锐雄兵,怀抱关中虎视天下,说是放弃,可谁敢虎口夺食?”

“若等他休养生息!”南霁云顿悟,叫了起来。

颜真卿点头对了学生道:“再说这剑南,过去的贫瘠,一是安西一是吐蕃为患,可如今吐蕃如何敢和他对敌,而现在朔方归心,安西又不能敌吐蕃朔方勇烈合力,这是军力。”

然后他道:“朔方军属尽来,关中一带更有数十万子民跟随,这又是民力。”

“还有左帅高公法师在彼,英雄将校齐聚身边,便是老师这样的名臣也弃官追随,那是人望。”南霁云道。

颜真卿大笑:“且骠骑勇烈不仅有盖世之勇,你看他只是取剑南节度职,并立新君,到了今日,朝堂上人若要说他是叛逆,就是自打耳光,此乃布局天下的韬略,有如此明主不投,犹然愚忠末代唐庭,那么我颜真卿就是书读傻了的腐儒一个。”

“记得老师点评前周,说乱世是君择臣,也是臣择君。”

“知行合一才是正道。”颜真卿摆手:“还在这里磨蹭什么,白费光阴。”于是南霁云这就告辞,回房龄悬印堂上,打包行李收拾了妥当,然后安安稳稳的等信,房龄等看到他也要走,顿时观望百姓中,有些胆气,敢离家闯荡的,立即不再犹豫。

一时间,关中动静终于传遍两河南北,东西强镇处,人言李继业于白虎堂上咆哮:“如何养成这般的人物?”江东也有传言,因人说骠骑勇烈斗气成青,魏虎臣曰:“生子当如海东青!”

两边坐看关中一空,无知之人或说两帅空失良机,是英雄老矣,有如颜真卿一样的,有大智慧的人却说,此刻谁若先动手,谁就会得一个遗留万代灭唐的罪过,且易为各方齐心所指,最后恐怕还会平白让人得了好处去,镇帅不动才是对的,从此天下反而得以安宁些年。

只是潜流汹涌,而一旦动了,就必定是天崩地裂的倾覆!

…………………………………………………………………

唐九百三十七年初,正是九九之日,邓族全部整装待发,周围大军环绕,邓海东则陪同族公族老等,带领族内直系子弟以及两妇一起,入左庄祖庙前。

焚香礼拜,祷告祖先。

随即迁供奉牌位等,这就出发大举入川,才过漳水,房龄等武门已至,赵族当头:“拜见节度使大人,我等愿追随左右,愿永为下门!”

至襄阳道,各处草莽早已经聚集,浩浩荡荡立在路边,匍匐在地:“叩见大人,望大人不弃。”

至房龄城,城外黑压压的人头,颜真卿大步向前,南霁云随后,两人大步走来:“见过节度使大人,我等携襄阳房龄十万众愿随大人入川!”

第八卷 第十三节 入川

第十三节 入川

ps:第一更

可不久。南边又马蹄急,一群军马疾驰而至,人人看去,老帅沈伏波横刀在手对了邓海东大吼:“虎儿,拐了吾子振川,欲使老夫无人送终?”人人看向邓海东,邓海东却嬉皮笑脸:“叔父这下就可再娶几个,多多努力,来日我也多几个兄弟。”

可怜沈伏波随即气势全无,灰头土脸,看着他无力的道:“罢了罢了,你们入川去吧,新城背后就是白帝,忍心让我独斗江东便去。”

那厮立即愤怒:“振川将镇白帝,他若敢坐看叔父厮杀不前,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听他这么说,沈伏波于是问:“逆子呢?”邓海东一笑:“二兄百川说他早就为我悄悄入川去了,叔父居然不知?”沈伏波恨的牙咬: “若是知道!”只能无可奈何:“善待吾家子。”

“叔父这话侄儿不懂了,莫非叔父要和侄儿分家不成?”

沈伏波顿时无语:“再不和你这厮说话。”这厮却下了马,上前拜倒尘埃内:“多谢叔父相助,海东绝不辜负!”

一直不动的高公左帅法师终于上前。开口就齐声喝问:“你这厮要我家虎儿拜你多久?”眼看要动手似的,沈伏波啼笑皆非,只能骂骂咧咧的下马去扶起了那人,对了他看了看,再看看那无边无际的军马,长叹道:“这天下啊,谁能想到你的今日。”

一句话说的高公左帅法师都有些失神,是了,谁,能想到他的今日!

留下他们老友见面商议谈事,邓海东则指挥军马民众络绎不绝向西转去,一日后至白帝城,马嵬坡前沈振川领他一部子弟正在那里等待,看到这边人马来了立即向前,这厮指着沈振川:“六兄,可晓得沈帅将你卖给我了。”沈振川大笑:“卖命可,卖身不可。”

邓海东险些惊落马下:“休得胡言乱语,我家夫人晓得怎么得了。”

又去问沈振川,这段日子悄悄入川有什么东西,沈振川见他说到事,正色起来:“回大人,封常青已经挂印而去,如今蜀门等,都在沿途等候大人入主西川,卑职已令赵山河许褚各领一千前面三十里开路。”

“巴蜀山陡路险,不利骑兵驰骋,我先留徐达部于此处。徐达。”“末将在。”

“振川将为主,领步兵三千,你副领朔方五千,为我巴蜀屏障。”“是。”

白帝城主陈子昂上前拜见,邓海东扶起了他:“多日不见,子昂公可愿助我一臂之力?”陈子昂再拜:“愿随左右。”邓海东令他随行入川,交接城务于南霁云,又令南霁云准备扩建白帝城横锁马嵬坡入川路,南霁云领命。

军马继续前行,正式入川。

颜真卿联合武门献川蜀详图,邓海东大喜,遂令颜真卿负责总调拨指挥房龄一线襄阳一线依附民众入驻,结村扎寨屯田。

并令,全境由此,改十进军制管民,十户为一亭,十亭位一尉,十尉为一校,层层自选服众者依次而上,建造户册登录人丁,且回军眷属唐人杂居。

又由冯百川定民法详细。商定之后,广而告之。

军民人等见各刑各律齐全,法虽森严,但每尉以上,先设调解,至校级才立初判,不服者可至城邦,且全部死刑者终定必去成都审核,川蜀民众纷纷说,如此难有枉死者也。

再听法令说,每尉以上设所,集全尉民众之力,抚养当地孤苦,民众欢腾。

随即邓海东又令每校当设军驿,养育战马建烽火信台,绵延覆盖蜀内…随他令下,十数万人沿途撒入河山之中,天府沃土顿时沸腾,尽言主公文成武德,可那厮听了文成武德四个字,却面色铁青在帐中对了下面人等咆哮如雷:“阿谀奉承满耳,乃自取灭亡之道,见尔等近来沾沾自喜莫非以为天下无事?”

下面众人惭愧,这厮却又转了笑脸扶起了颜真卿:“颜公才是文成武德。”

颜真卿惶恐:“大人,老臣不敢当。”那厮连连摆手:“哪里哪里,你quan家都是文成武德。”

谁也不晓得他胡搅蛮缠的什么,而颜真卿虽然惶恐,但兴奋的老脸通红,更生效命之心。回去就叮嘱儿子:“老夫半生侍唐半生入川,落不下脸来,但尔等却要牢记,等老夫百年之后当侍他如君。”

他儿孙皆领命,是夜,颜公大醉,第二日不曾能爬起来理事。

第三日起来,看公务堆积如山,不由惭愧,如此繁琐忙碌,其实是节度使大人看重之情,如今川中百废待兴,自己岂能疏狂自得?

于是在帐上挂牌明志,上书:戒酒斋

邓海东正要前行去成都,听了说跑来看了半天,夸一声好字,然后这厮揪住颜真卿:“给爷写几个字。”第二日川蜀开始民众传颂,主公令颜公写的是:亲贤者远小人,主公文韬武略果然无双,一言即道尽了盛世之道,亏的被他咆哮过,这次没人再夸他文成武德了。

离了巴东之后,军马行至巴西江原。邓海东令宋明历领袖一军在此坐镇,尉迟副之,再令宋天负责巴西留置军民安顿。

至武阳境,则令李希平留一军在此,张辽副之,令宋明远负责此地民务。

终至成都,举城欢腾恭迎骠骑勇烈一族,朔方军扎城外,吐蕃军扎城外,陷阵营赤骑城外,成都军民看到这样的强军更为鼓舞。而再看往日汶山境至此,常被蛮子骚扰的不行,如今蛮子却这般规矩,是鲜于无用,是勇烈武功!

此时川蜀各地官吏已经云集,便是吐蕃赞布也遣禄东赞前来庆贺,于是纷纷拜见节度。

恰是清明时节,细雨纷纷,邓海东忙碌之后,第二日清晨,领邓族直系,恭请勇烈先公等牌位入城,安置于川蜀富贵出资翻新扩建的节度府后山祖庙内,随即拜祭。

各处武门,各地官吏,异族将校,乃至高公左帅俱拜,法师念诵,勇烈牌位之前香火鼎盛。

第二日,邓海东开始于烈虎堂上接见了各族族公,川蜀长者,安抚人心宣布政令等,第三日,邓海东令常遇春部准备,等他去藏会见赞布时,就前往汶山境驻扎,由庞德部护卫。

第五日,颜真卿赶来,禀报他十万军民已经安定,人人惊叹颜公果然大才,第六日宋天父子至,同至的有宋明历李希平等,俱是前来为论钎岭送行的,当晚设宴,宴上感动的这蛮子涕泪交加的,看剑南百废待兴,非要留下唐庭得到的赏赐。分一半下来支援支援。

邓海东大喜,这怎么好意思?加菜!

上下狂笑,论钎岭也被这厮的手段撩拨的不行,恼怒万分找他斗酒,吐蕃军将一涌而上,邓海东来者不拒,面前吐蕃军将数十人,他只是独斗,平阳和婉言悄悄来看的心疼,要劝,被高公喝斥为妇人之见,委屈的两女当即商定,第二天不给他请安!

而邓海东犹在斗酒不停,喝的脚步踉跄之后,眼神却越来越亮,拍着论钎岭的肩膀:“你们随我征战,亡故了多少儿郎,区区财物怎么能换他们性命,如此只是辱了英雄,唯有将心比心,我愿从此剑南吐蕃为兄弟友邻,消息相通齐心协力!”

“是。”论钎岭等却用的是下属口气。

法师看的颔首,提了酒上来:“来来,论钎岭将军,老衲也敬你一杯。”论钎岭怎么想得到德高望重的三藏来敬自己,赶紧抢敬,法师笑道:“藏地雄鹰何须拘束,你们为他流血,老衲甚为感激,这次当随你们入藏,再谢过赞布才是,说起来也有十数年不曾见了。”

“十数年前,小将不过是王庭卫,曾远远见了大师过。”论钎岭说着拜倒在地:“法师若能去藏,论钎岭还请法师能去小将族内,赐福家母。”

“去,定去。”

论钎岭大喜,磕头再敬,周边番将纷纷羡慕,原来论钎岭母亲六十大寿将至,这藏民生活困苦,六十已是难得高寿,本就为人羡慕,如今再得法师允诺,论钎岭在藏地威名更盛!

那边邓海东听到就骂:“如何不说明白?本将也当去拜见令堂才是,禄东赞。”

“在。”

“本将不晓得藏地习俗,由你帮着安排,必须见母的重礼才行。”“是。”

论钎岭顿首:“谢神威天将军。”邓海东拉起了他就走:“别扯废话,今夜睡了你军营去,明远,速加拨酒肉出城,要和兄弟们一醉,兄弟们都去。”于是浩浩荡荡出城,到了外边军营,吐蕃军马正在和赤骑陷阵饮酒,邓海东等亲至,人人轰动,酒肉车装而来。

当夜锦官城为之不得安宁,全城子民都听了城外鬼哭狼嚎一样的声音,回女舞蹈藏女长歌,勇士摔角将军击鼓,这震天动地一样的喧哗,简直要闹翻了天才罢休一样。

一直到了天明,谁还走得动?都仰躺了一地,颜真卿领城内子民出来,入了军营给他们送了热水沸汤,加足了驱寒散毒的草药,免得他们大醉之后一夜下来受了风寒。

亏他有手段,不然当真要喝折了吐蕃军马大半。

邓海东则被护卫们扶上马,两只小猫威风凛凛的把他押入城内,抓入了府洗刷干净塞到暖被之中,这厮一路就随便她们折腾,也当听不见婉言和平阳的抱怨,蒙头大睡,一直睡到了天黑才起来,问清楚外边军马无事,他刚刚要出府,被两人扑倒了那里。

宋琬言怒喝:“今儿不许再出去。”平阳咬牙:“在家好好呆着,左帅高公已经去替你安抚了。”

随即把他上衣扯下丢了窗外,两个人一起瞪着他,身后站了一排丫鬟,邓海东看的瞠目结舌:“你们要做反不成?我才一犹豫衣服就没了,如何这样熟练?”

可怜本来气势汹汹的女儿家立即红了脸,那厮恍然:“果然你们私下不清楚!”拽过了婉言平阳喝斥丫鬟们出去,小猫关门时,从门缝内看到这厮一只手深入平阳胸口,一臂正狠狠搂着小姐,然后倒了塌上翻滚,小昭看的口干舌燥舍不得关门。

小貂更急,于是向前挤动,结果扑倒了妹妹撞了进去。

邓海东险些被吓的走火,惊骇回头,两只小猫连滚带爬的转身就跑,邓海东骂了一声回头,拽过近手的平阳就乱扯衣服,平阳喘气挣扎,邓海东更急:“你还不帮忙。”婉言扑上,平阳顿时软了手脚,口里喊着不要但渐渐浅吟低唱起来。

等到平阳无力瘫了边上,婉言早就媚眼如丝,扑了上来娇憨痴缠说要他,这厮岂能辜负美人期待?这就要按到婉言,却被婉言按着,甜甜的一笑红唇在他脸上亲吻,然后缓缓坐了上去,不多久秀发飞扬腰肢摇曳,把贼秃好好的一顿蹂躏,将门虎女这才满足的长吟一声,匍匐了他身上不动。

边上平阳已经回了神,看的如痴如醉,看婉言现在无力,她终于抓了机会,伸出手去拨弄对方,婉言挣扎不开,哀求无用,被平阳得势绝不罢手,越发捏弄把玩的用心,渐渐又入佳境,同时觉得自己体内那厮已经再起,惊叫一声忽然被压翻了过去,又一出猛撞,被杀的魂飞魄散…

“敢把爷当马骑!”邓海东恶狠狠的道,耳边忽然呵气如兰:“妾身也敢。”

第二日起来,邓海东脚步虚浮拿不动刀枪,眼圈发黑,子弟们关心,问他可是受了风寒,一传出去于是多少人来看望大人,这厮有苦说不出只能唯唯诺诺,但打死也不回房休息,号称今日要带病理事,于是更被赞为明主,只有杨妃看的不对,她悄悄去喝斥两个女儿,不可让女婿过于辛苦。

然后定下家规,打醒那厮一起飞的噩梦,立分房制,派丫鬟监管。

一如唐庭宫内制度,只不过天子无人敢真过问,这厮现在压得住他的却还不少,当晚这厮回头,被两只小猫为代表的丫鬟们转告了娘娘的告诫,人人以为他不喜,这厮却一脸平静,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娘娘是为我好,以后内宅事务全是娘娘说了算。”

杨妃听了心中欣慰,和高公这样的老宦,她也没太多顾忌,熟悉多年还生死一场过,于是和高公说了,高将军听了点头:“小儿知道人心好坏,不骄横不自满,不错不错。娘娘你也该管,两个女儿年轻,少女心性还未曾脱尽,总要慢慢带她们出来。”

“高公放心,妾身定不会偏袒了一个。”

“哪里话,娘娘的贤惠人所共知,这婉言儿自幼无母,早也把你当了母亲的。”

杨妃更喜,然后俏目之中似有期待神色,高公暗笑,第二日找了宋天和左帅商议之后,这就令婉言正式拜娘娘为母亲,婉言当即拜了,随即却抱着娘娘大哭:“爹爹又不娶人,婉言一直无母,今日终于有了母亲了。”宋天尴尬不已,也在心酸,不想自家的女儿口无遮拦:“贼秃不知道派了多少回女丫鬟的过去,爹爹一个也看不上。”

“老夫,老夫不曾以为……”

“那你娶一个!”

宋天狼狈,要作色喝斥女儿,杨妃笑道:“是该娶了一个。”宋天哪里还敢说什么,老脸顿时红了,正要给他指派,邓海东窜了进来:“让岳父大人自选个贴心的,娘娘若为他安排,不满意了岳父又不好说,委屈了心里也不是个事情。”

左帅失笑摇头,可那厮眼睛一亮:“还有左帅,明历这厮不孝顺,只顾自己快活。”左帅勃然大怒,起身要走,却被刚刚过来的法师拦着:“阿弥陀佛。”堂上顿时乱了,人人前俯后仰,法师纳闷:“老衲找左帅有事,为何如此。”等邓海东说了,法师悻悻:“老衲才不问这些事的。”

慌忙先走,生怕小儿勾引自己还俗,坏了一生清白。

背后人皆明白,法师怕的是猢狲蛮缠,随即宋明历被叫来了,听了之后顿首:“父亲当有一个暖房的照拂,儿子惭愧。”那厮就在边上接话:“儿子只晓得自己快活,不记得父亲寂寞,儿子不孝。”声音学的颇像,人人为之无语,宋明历咬牙切齿:“你何时动身入藏?”

“后日。”

“藏女妖娆,你可切莫对不起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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