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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将-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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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拓跋雄看那厮在自己军马之中随意来回,视麾下儿郎如无物,还喝斥吐蕃军马似仆役,难道这厮当某的军阵是他的后院?顿时给气的怒吼捶打胸口:“全力杀了那厮!那厮!”远远的手指着邓海东的方向。

看他摸样,再看柔然军马调拨,左帅右帅一惊,生怕一个不小心陷了他怎么得了,头陀希平明历等也立即向着他这里汇聚而来,那厮也不傻,看到情况不对立即向着自己靠山,左右两帅处拨马,这班人又是一番来回,便又轻易联合起来了。

拓跋雄看着这拨关中将校的气势,被那小儿险些吐出血来,看着左右嚎叫了一声拔出刀指天:“给本帅聚集好手,一起杀了他们,再带你们回家!”号角吹动,这就让各处将领聚集,大军之内要和他们斗将群殴,可这是激怒之下的昏招,那些将领不曾回到他身边时,军马少了他们的扶持已经开始衰势更甚。

听到关中军将以及各部在喊,杀,杀,杀!

陷阵之中一声尖锐呼啸,中军旗帜摇动,他们就看到吐蕃部后面的一拨,至今未曾交战的骑兵忽然横出,斜角向着步兵阵内杀来,柔然骑兵惊骇赶紧去拦,正面兵力一少,骑兵当即尽出养精蓄锐至今的勇士在前。

因为破敌将在此刻。

阵中明光雷霆一声吼,使出斗气集合五行,加上那身无敌的蛮力,把手里的碧沉大枪脱手就向前面砸去,反正他还有一把天刀!

大枪舞动成了一个圈,迅猛的对了拓跋雄的方向而去,碧沉大枪重有三十斤,裹着一片斗气就好像风车轮动,诡异的贴着柔然军的头上,在马上将腹部左右的位置疯狂前进,呜呜之声让沿途的柔然军都畏惧的缩头捂住了耳朵,而这个时候的武校领离开凿开柔然步兵阵仅仅只有数十步,离开后面预备的柔然军马不过百五十步远,拓跋雄须眉清晰可见。

沙场人多少人情不自禁回头,那边阵上,看到枪来,拓跋山身边木华黎横出手里长矛,鼓舞全力力气用力荡去,左帅不屑的一笑,早在年初那厮没如此凶猛时,老夫都吃了他一点暗亏,就凭你也敢这般托大?果然是左帅明断,一枪过去,木华黎面色已经变了,可惜晚了。

两枪的枪杆相撞,若是木华黎吃定邓海东的力道,能崩的开,若是差不上多少,枪势旋转定会绕过去,若是还弱一些,那就乐子大了。

看到木华黎手臂发麻肩膀一沉,知道不好已经叫了起来,声音未落拓跋雄也已经出了刀,这次才算挡住了险些砸到他马头的碧沉大枪,但是前面一档后面一档,其势还未曾消退,又绕了半圆狠狠的戳进了拓跋雄身边一将的马腹,战马砰然倒地,旗下顿时乱了一团。

远远的看到那边乱了,已经顶不住成德军吐蕃军玄甲军骑兵合力的柔然骑兵,一个慌乱,终于被撕开了一股口子,血口一开就别再想堵塞住了,前面的玄甲军勇猛,一冲开口,觉得马力去了,居然两边倒下呼喊:“后面跟上。”“为羽林兄弟报仇!”

如此这样,一旦马力尽了就让开路,滚到两边去玩命,血肉拓开的马道之中,身后骑兵冲势越来越快,越来越疾,多少成德骑兵为之鼓舞,杀的勾起了多年斗柔然的仇恨,这也纷纷效仿,转眼大道坦途任由驰骋,论钎岭振臂大呼:“破阵!”

率领了自己亲卫为首,这就冲入血路之上,等到他带着的一群生猛力量全力加入,柔然骑兵终于崩溃不支。

两翼崩了中军不退便是个死,拓跋雄看着的心中恨的不行,为自己刚刚军令懊恼又能怎么办,战局在自己手上败坏对他打击是前所未有的,看着骑兵开始逃窜,惨叫,吐蕃蛮子弯刀醒目,每个倒下的柔然子弟都是王庭的精锐直属,是家族的根基,终于他心中的防线也开始崩溃。

这就带了身边人马,向着山上而去,他也知道,北去路上此时是绝对跑不过对方的,只能先依靠了山势,还能苟延残喘一番,至于骑兵等他是不再问了,后面预备的小半主帅军马这个时候的后退是致命的,听到唐军在喊拓跋雄跑了,鏖战着的柔然步军再看到骑兵逃窜的狼狈模样,无不面如死灰。

本以为能放马中原,收割锦绣山河无尽财富,想不到这样的下场。

一个个的开始逃,临战的开始退,刀刃来临的,来不及的只有等死,有人开始求饶,一个带头周围多少人开始跟着,已经给一夜的情势转变和今日的一战,彻底打掉了最后的廉耻,哪怕明明知道唐军不会饶了自己,也要多活一些,但绝无勇气再提刀来。

山下拓跋雄看着下面柔然军马的摸样,用自己家兵马性命断后的统帅,有什么脸面愤怒呢,他甚至没有脸面去看四周亲卫的眼神,铁青了脸只能向着山上疾走,身后亲卫也不敢再看,低头紧紧跟着,听到身后沙场上哭喊声开始弥漫,多少熟悉的乡音,有垂死的柔然军马唱起故乡的歌来。

拓跋雄腿忽然一软,木华黎连忙扶住了他,再看大帅已经面如金纸,急火攻心昏了过去,木华黎不敢怠慢:“撤,快撤。”林内战甲又有什么用,不过是累赘,当即帮了他卸甲,看着下面自己军马似乎已经被唐军收拢了,下面唐军正有将领看着这边,木华黎哪里还敢犹豫,这就咬着牙,背起了大帅,埋头向着更深处山林而去。

身后草原歌声越来越响,挥之不去的思乡之曲,木华黎忽然听到身后大帅低声道:“放我下来。”他不敢违背,轻轻放下拓跋雄,拓跋雄眼神呆滞的缓缓坐下,侧耳静听,歌声之中突然响起了一声断喝,熟悉的嗓音,柔然上下不由自主记得,这是用一刀一枪打掉了他们尊严的那员年轻唐将的声音。

明光横于无刃无甲的虏阵之前,四面吐蕃和勇烈军包围着,他高举的手劈下:“胆敢寇我中原,困我羽林,不可饶恕,全都给本将砍了,用他们人头来祭奠阵亡的同袍!”周围喊声震天,中原军马围了上去,阵外左帅本要开口说话,突然虎目含泪看着苍穹,痛快,痛快!

回望衡山,遥想半月来的心酸,心中默念让旧部安息。

宋明历等羽林军马都感激的看着下令的邓海东,知道这厮是用自己的前程,为羽林出气,为父帅担当,这是羽林等想要的,是父帅开不了口的!他们的面前尸山血海,哭喊声惊天动地,人头滚滚,步兵压制骑兵乱杀,柔然降者二万有余只能受死,右帅看着面前一幕,再看看左帅,他摘下头盔,心中想到,也罢也罢,就遂了左帅心愿吧,不再想去开口阻拦。

山上拓跋雄浑身一震,喃喃的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木华黎紧张的看着他,拓跋雄忽然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可怜我六万儿郎啊,我的六万儿郎啊,这厮好狠的心!”

此时邓海东却已经回头:“走走,去烧山,怎么来的怎么还!”林中柔然军马忽然看到下面又唐军上来了,随即铺天盖地的火箭射入,浓烟滚滚,木华黎大惊失色:“大帅,快走!”拓跋雄失魂落魄的被他拽了起来,犹在念叨:“我的六万儿郎…”

猩红的火舌随着南风很快卷上山腰,然后向着更高处卷去。

第七卷 第二十一节 欲辩却无言

第二十一节 欲辩却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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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火光浓烟滚滚,整个无名山都被烧起来了一样,又仿佛一道巨粗的狼烟直冲云霄,离山脚数百步之外依旧觉得热浪扑面,就算邓家的军马不运斗气时也地挡不住这样的温度,白起这厮是水系武者,早就自觉的跑回去帮着杀俘去了。

邓海东站在山下看着山头,左帅已经站在了他身边,两人并肩仰望着火光里,偶尔看到有柔然兵凄惨翻滚的身影,相视一笑,邓海东开口劝慰道:“左帅,这把火就算烧不熟那厮,他也没什么命逃去草原的。”宋缺点点头,对了他道:“海东儿,至此你也成了关中有数的名将了。”

随即压低了嗓子对他道:“今日军阵五行的变化,切忌不可再谈。”邓海东一愣,看着左帅眼神他要装疯卖傻已经来不及,宋缺又道:“是你家烈虎诀功夫?”

“是。二十六阶之后就渐渐不寻常。我也吓了一跳的。”

左帅无所谓的摆摆手:“回头私下再说,走吧,熏的老夫眼都红了。”邓海东哪敢讽刺他分明是哭的?唯唯诺诺的圈了马跟着他回头,后面的兵马让开了路,其中羽林忽然走出,纷纷对了邓海东拜下,邓海东慌忙要下马,左帅猛回头喝斥:“坐好。”微微停顿了一下,他道:“就让这些儿郎拜你一拜,免得欠了你这厮的人情,日夜不宁。”

“二叔难道不要我了吗?”

可怜宋缺怎么想的到,这厮这个时候居然来这么一句,听他语气就好像无助小儿牵着自己衣角一样,顿时毛骨悚然险些跌下马去,周边羽林们本来悲切又感动,此时无不啼笑皆非,邓海东嘿嘿一笑,对了四周点点头,跟着左帅后面,就在军马里耀武扬威:“柔然子居然不晓得本将名头,这就是坏处。”

宋缺无奈的丢下他不管,邓海东就在后面怂恿:“为何不借机打到柔然去?要去,好好,那一起去找大帅们请愿,快去快去。”他鼓动完了玄甲,这就去召集自己军马,还有一群兄弟。看到头陀就问:“大兄,你说我们打了半截算个甚子?”

头陀听他又学自己口音,板着脸喝斥:“猢狲,回头要师父收拾你。”邓海东顿时大怒:“兄弟之间玩笑私事,你怎么不去告御状?”

宋明历厮杀的这么久,现在嘴唇干涸,一笑扯了唇在边上叫唤,邓海东回头:“叫什么,看不到本将在商议军务,我晓得你是我五哥,手中天刀不晓得。”然后晃动天刀显摆一番,惹的一群兄弟狂笑,宋明历咬牙:“你刚刚说要去杀柔然?”

“去去就回,你不去我自去。”“我去。”

尉迟惇高喊:“我去。”邓海东点头:“我也在想,安西为何不动,从柔然进去打听打听也是好的。”他还在说着,那边右帅亲兵已经跑来,请他去帐内商议事情,然后眼神古怪的看着邓海东,邓海东一惊:“你看我干嘛?”

亲卫忍着笑拱手,然后要跑。邓海东拍马上去:“和爷说个清楚,怎么只叫我一个人。”

堂堂右帅亲卫,便是长安城内豪门子也不敢在他们面前称个爷字,唯独这厮开口,人家一点脾气没有,连忙拱手哀求:“勇烈将,饶了下官吧。”这句话一说,邓海东更疑惑了:“右帅闲了无事,又要寻我开心?”然后骂骂咧咧,说昨日右帅恐吓他云云,所以他今儿厮杀才气的把大枪丢了的。

一路纠缠着,亲卫打死不说,可一到军前邓海东就知道坏了,右帅沉着脸坐在那里:“你这厮如何鼓动军心要去柔然?”左帅也在一边骂:“莫当自己立了些功劳就可胡乱做事。”

“是,是。”

“若去柔然,也不是不行。”“恩?”

邓海东猛抬头诧异的看着右帅,右帅依旧沉了脸:“现在柔然六万军马一败,折损了大半元气大伤,只是军旅疲惫,且不熟悉草原路途。”左帅看着邓海东:“若是由你领军,你如何去打柔然?”

“…。。这,这成德军马难道没有熟悉的?”

“驱使他们本是万不得已的险招,此时如何还能让他们再动。”

“大帅,末将以为若要动柔然,必定要请成德军马。”邓海东拱手,又看看帐内,右帅一摆手:“帐内就我和左帅,你顾忌什么?”

“至于担心成德之中余孽,精干的马军尽数去草原杀一场。再回带回来的,便曾经是余孽的也不必计较了。至于步兵之中,便让两位大帅参谋吧。”

“这厮当真有宿智!”右帅对了左帅道,左帅矜持的一笑而已,右帅又问:“如今吐蕃军马可能再战?”

“能。”“莫说大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是去了草原和柔然勾结,我唐军上下死无葬身之地。”

邓海东垂手道:“回大帅,末将只要允许他们自取柔然钱财就可。”左帅听的大笑起来:“若由你领军,你可敢去草原千里地?”邓海东看了左右两帅,重重的点点头慨然道:“得右帅那日一赞之后,末将就曾和子弟说,封狼居胥才是真英雄,末将愿去。”

“好!既然如此,来人。”

右帅当即点将,将鼓一动令兵四处,纷纷在喊:“大帅点将,全军骑校尽入,一刻不至者斩!”“大帅点将,全军骑校尽入,一刻不至者斩!”号角又吹,就看到无边沙场联军营盘之中,多少匹快马纷纷向着中军处疾驰而去。

不多久。沙漏还有小半,军内骑兵校官已经聚集了堂下,右帅和左帅并肩,举起手中虎符:“令!”

轰的一声,两列校官整齐躬身,右帅喝道:“勇烈将何在。”将虎符拍下:“今日起,由你掌管此令,任由挑选我军精壮万人,一人三马配置,北追逃寇巩固边军防线。”

下面的校官纷纷抬头看向邓海东,邓海东转身过来。他们连忙再拜:“是。”邓海东当即开口:“军内无伤者尽出,聚集衡山之下待本将挑选就是。”校官们尽出,邓海东回头没有开口呢,右帅已经道:“辎重补充很快会来。”

“末将尽要换轻灵皮甲,骑弓,多配箭矢,刀和火油,入草原之前,补充五日干粮和水。”

“依你。”

邓海东这就要走,宋缺道:“海东儿,如何这般不晓事?还不谢过右帅送你的功劳。”邓海东这才醒悟看向板着脸的右帅,连忙解释:“当时杀的性起,才丢了大枪的,末将已经找回来了。”李延昭哭笑不得:“滚吧你。”

等他要走,李延昭又叫住他:“本将会在边境陈兵,你深入草原最多三日范围就要退回,不要走的太远。”

“是,右帅放心,末将只拿了柔然俘虏沿着水源走就是,沿途也会留下军马接应,一千人一列,响箭火箭互相呼应,层层叠叠梳理过去,断然不会莽撞。”

听他说的这样分明,右帅对了宋缺笑道:“左帅若不放心,也可一起去就是,后路留给了我,免得那厮又从草原上拐回一个。”邓海东被右帅损的浑身发抖,宋缺忍着笑:“如何和小儿争功。”

然后对邓海东道:“这把刀也给你。”摘下挎着的那把雁翎,邓海东接过之后拜谢走了,走的时候就听他在嘀嘀咕咕:“如今这天刀怎么不值钱了,都看到三把了。”宋缺侧耳听到了,险些把肺气炸,这就要追出去揍他这个忤逆子,李延昭大笑着连忙拉住他。

又听到外边喊声如雷:“论钎岭,论钎岭,带上你们兄弟到那边。爷带你们去草原发财,给爷看到娘们就抢,看到牛羊就宰,钱财随便取,走走。”吐蕃军马一愣之后,无不狂喜,又听他在那里大呼小叫:“不是本将小气,是那柔然寇的脑袋实在不值钱,就不和你们计较人头了。”

吐蕃军马哄堂大笑,纷纷说,神威天将军说笑呢,邓海东变色:“你们如何这样贪心,柔然钱财尽归你们,本将分文不取还不行吗?”都知道他在开玩笑,没个当真的,论钎岭躬身:“将军,既然如此我等不客气了。”

看他这样,邓海东也认真了起来,对了周围吐蕃将们道:“随我一路而来,损了不少兄弟,叫本将如何过意的去,拿柔然子的钱财不是手段,实在是本将要去追敌此时人手不够,而随身又没什么钱财谢你们,回头见了天子,本将不为自己要官,第一个给你们缠出赏赐来,也好让你们在赞布面前有个交代。”

他说的实在,用人点了明处,吐蕃人直爽,听了不会不满,反而为他看重而开心,纷纷说:“多谢将军。”“再说谢就虚伪了,本将只想,这一场之后,来日还能和你们并肩厮杀,吐蕃西去一样就富饶沃土,何苦挤着向东坏了咱们之间的情分?”

“那是,那是,吐蕃西去,过了山就是大食,富裕不差关中。”“当真?他们如何离的这么近,谢天谢地,这就请我大兄去念佛许愿。”

一群人说笑着,军马尽数向着衡山下而去,至于勇烈步兵,成德步兵连带陷阵在内,先全归了左帅,整顿之后,后日北上推至边境,玄甲步兵则在明日出发,而衡山下已经聚集了二万余的成德和玄甲羽林骑兵等,现在吐蕃军来了,几万骑兵在一起简直遮天蔽地。

夏日那牲口的味道熏的邓海东也头昏,他偷窥论钎岭似乎还极其享受这种味道,彻底绝了见识一下吐蕃姑娘的心思,这就去坑一起飞校:“明历明历,听了论钎岭说,他们吐蕃有如花似玉的美女,这你就不晓得了吧,这吐蕃女子啊,难看的难看,漂亮的就是,就是公孙娘也比不上。”

“你少扯这些,军务第一。”宋明历板着脸道。

等那厮无趣,去忙军务了,宋明历立即挤到了论钎岭身边:“哎,哎,蛮子,你急什么,你就是个蛮子,爷和你说话呢…”前面邓海东已经在咆哮:“独子出去,挂了父兄的先给祖宗留个香火,以后有的是报仇的机会,信不过本将吗?父子从军的,父亲也出去,不服老?打的过爷就留下。兄弟之间,长子出去!”

军马纷纷出列,尽是家人告别声,边军也好玄甲也好,都有不少的军马跑到邓海东面前哀求,邓海东哪里肯心软,此时心软就是妄为,板着脸喝斥:“有的是报仇的机会,全留下马回去。”头陀等也在那里喝斥着,邓海东忙的一头大汗,好不容易分拨定了,又安排军校等再详细挑选,最终选出的只有六千精壮。

他道:“六千就六千。”回头要喊论钎岭,看到宋明历正和论钎岭在后面说的口水飞溅,他失笑起来:“希平,希平。”然后鬼鬼祟祟把自己挖的坑说了,周围兄弟回头看去,纷纷窃笑,李希平道:“你这厮一天到晚作怪,明历也是,这次回去娶亲了恐怕才老实。”

等论钎岭过来,邓海东就一本正经的对他吩咐规矩,论钎岭于是照办,吐蕃蛮子知道要去杀人放火发财的,上阵都是父子兄弟,哪个肯走,蛮话急促这就闹成一团,论钎岭喝斥再三,觉得面上无光,拔出刀来这就要做了几个,才镇住他们,吐蕃于是又有了六千绝对的精锐。

战马一分配,一人三匹还多,邓海东令他们下了甲,辎重营上前去接管,一般折腾下来,天早就黑了,这就赶紧入营,战马也丢给后面赶来的援助以及成德境内的民夫们收拾,纷纷就食,一坐下邓海东才觉得身子骨有些沉重,他叹了口气:“说起来容易,这般厮杀不得歇的,实在要命,回想起来还是在洪城舒服,目前得了精锐一万三千,不过千里奔袭,这么多其实足够了。”

周边兄弟们也心生感慨,又开始商议此行手段,他们正在说着,外边有人闯来,是拓跋山和旺财两个冲过来就和他急,都要去。

拓跋山泛起倔来邓海东也压不住,就在那里含泪的不停喊,边上旺财可怜兮兮的继续胡乱翻译,还表彰自己军功,已经杀了多少多少,现在境界如何如何等等。在场的都早知道拓跋山身世,李希平叹道:“海东,还是让他们去吧,军内也有些高大的战马。”

“还不谢了你们四叔?”

旺财大喜,磕头磕头,李希平仁厚去扶,边上宋明历想起这小猢狲的可恶,骂道:“旺财不许去。”旺财悲愤的回头看他,立即扑上来满地打滚嚎啕大哭起来,吐蕃蛮子看这俊俏小儿耍赖都放声狂笑,宋明历被他闹的手足无措,只好道:“去,去,你去吧。”

“不就是我没有放了你嘛。”旺财恨恨的抹了眼泪起身:“也是为你好,明历叔你欺负我算不上好汉。”

宋明历被这刁钻忤逆的侄儿挤兑的发怒:“爷已经给你去了,你这厮还要怎的?”边上邓海东顿时不爽了:“你是谁爷呢?大舅子。”宋明历听的发抖,他本就从论钎岭的描叙中感觉到不对头,因为那厮认为腿粗臀肥的才是美女,而随即又在尉迟口里套出邓海东逗他的真相,这一句听了简直是火上浇油,当即破口大骂:“谁是你大舅子,右帅才是你大舅子。”

左帅和右帅正来这里,听到他这声喊的惊天动地,带了亲卫的右帅面色尴尬,宋缺气的冲进来劈头就一马鞭:“混账东西,胡言乱语些什么?”邓海东缩在一边:“就是,二叔打的好!”左帅回头对他也是一马鞭:“猢狲,当老夫不知道你这厮的底细?”

身后宋明历却叫了起来:“父亲打的好!”。

看着这一对把宋缺气的不行,右帅扑哧一笑,看宋缺又要打赶紧拉住,周边已经笑的翻了无数。

这边就这样开始了准备,后面辎重等陆续催发运至,日夜不停热火朝天,可一日之后长安却出了大事。

陛下自从那厮走后,就日夜的驻扎在行帐中于渭水桥左,当真就不回头,水冷夜寒怎么住的安宁,可高力士劝他也不顾,最终冯百川只能把内卫尽数撒出去打探,防备万一。

冯百川心中虽然忧愁,但对一班兄弟还是有些信心的,此时他已经是总领了内卫,虽然他不懂武,但刻苦好学又有高力士心腹尽心帮衬,且宦官心腹和寻常军将还不一样,高力士对下仁厚数十年不倒,他的香火哪个宦官会玩心眼?都真当了自己少主子一样的掏心。

而这个时候,长安内将校一些门第的子弟们也已经纷纷被归建制,组成了军马做好长安防御准备。

这些纨绔就是当真的纨绔,真正有种的早就如哥舒兄弟,尉迟白起等从军杀敌去了,这些货色凑了一起哪里谈的上建军一说?各自不服,仗着家世大的收拾小的,小的压制更小的,拉帮结派内斗不休。其中有内卫的探子报知了冯百川,冯百川怕父亲和陛下心忧,也不敢说。

这就是没有真正军功威武的坏处,他也晓得自己去压不住,只能先忍着。可是就在邓海东北上后,忽然有内卫来报,说有子弟在纷纷说左帅已亡,然后说当时靠了左帅那厮才起来,现在左帅一去那厮就抛了宋家小姐如何如何,原话甚是恶毒,可就算宛转一些,也惹人发怒。

冯百川咬着牙继续忍着,要他们去打听清楚,到底哪些人说的,一旦事情定了,必定要收拾他们。

结果不打听也算了,一打听,又是一片污言碎语,还有说宋明历恐怕也没了,可笑当时公孙台吹出来的三将这就散了,说打仗还要靠他们,过去不过没有机会等等,这些冯百川还忍着,一个个的记得名字,突然,再传来一条消息,冯百川终于忍无可忍。

不知道死活的镇北候家长孙,说他等破了柔然,就要娶了宋琬言…。这句话半个长安城都传开了。

冯百川终于忍无可忍勃然大怒,血一上头这就不顾一切调拨人手,他倒记得父亲说过,既然闹就要搞到底,于是尽聚了内卫好手,避了父亲和天子,对了下面说:“虎子是我兄弟,婉言是我义妹,如今虎子在前线厮杀,这群无行贼子却在后面搅乱军心,传播谣言,还敢辱我义妹名声!”

“但凭大人吩咐。”

“本将这就要他们的人头立威!”冯百川铁青了脸,起身发下号令,于是人手尽出向着长安而去,长安镇守将陈玄礼看到他杀气腾腾的入城,内卫也在调拨,不敢怠慢,一边防备着万一,一边去悄悄禀告天子,结果城防军马和出城回头的内卫堵住了。

两边在延兴门下,陈玄礼问:“统领大人这是要去哪里,为何不守护天子?”

“本统领办事。”

“可是如何需要这么多人马?”陈玄礼就是看到令牌,另可得罪了他也不敢放行,随口就在拖延,也不敢出城,城门下两边堵住,冯百川本就气愤满胸,哪里压得住火,喝斥道:“内卫办事也需禀告你吗?”

陈玄礼脸色一正:“统领大人,此乃非常时期,若是大人要办事,本将尽出人手相助,城内军马也不少,何须兴师动众出行?”

可内卫好手大多就在外边,冯百川要灭的是将门,他怎么能不带他们?城头上轮流巡防的长安子内,就有那么一群货色,看到下面冯百川吃瘪似的,纷纷的为陈玄礼喝彩,凡是让那群人吃瘪的,哪怕是柔然他们也喝彩!冯百川抬头看到几张脸,血涌上了心头,再按捺不住,指着他们骂道:“有你们的好看,前线将士奋勇杀敌,尔等却在帝都内说尽流言,动摇人心!”

陈玄礼掌管他们,也是管不住的,可冯百川这样当众喝斥自己下属,他也是大将身份,今儿就算护的是条狗也要护住,不然以后怎么带兵?于是冯百川就看到陈玄礼喊了起来:“统领大人可有证据?”

冯百川顿时眼前发黑,这厮无脑吗?这些事情又如何能给他再说,从自己口中说出那就是坐实了对方的流言,惹的风波更大!看到冯百川好像无言了,结果楼上那些纨绔现在得志一样,就开始有些放肆,有人喊:“统领大人,小侯如今披甲在身,正在保卫长安,祖孙十几代也是大唐名臣大将,您可不能乱扣帽子。”

周边有哄笑的,有心思更灵动的,这就要绑架着陈玄礼一起对上冯百川的势力,于是喊起来:“就算有证据,非常时期统领也不能这样做派,有力气还是对了外敌护卫天子才是。”

内卫们已经怒极了,其中有些宦官也是悍勇之人,性格偏激这就要做出攻城厮杀的事情,冯百川不蠢,连忙喝斥住,结果这种举动再被那群纨绔当成软弱,更有说的阴阳怪气的:“统领大人还不请命去救兄弟?”

陈玄礼听到这一句,面色大变,回头一记耳光抽去,打的那卖弄口舌的小儿满面是血,可是已经晚了,冯百川仰天看着他,一拱手,带军马回头,正有高将军护卫前来,叫他回去先,他于是恨恨回头,陈玄礼站了城头手足冰凉,刚刚那句话过了,若有闪失冯百川和自己定要结仇,没有闪失,他也要记恨上的。

赶紧的拿出了真正的杀将做派,压制了今日的一群巡班子弟滚到营内,然后要亲卫去打听。

他自然听不出内卫的行动,但真正的听到了那些不堪的流言,他越发的手脚发麻,今日自己如何这样多疑,冯百川他的依靠除了高将军,就是那班前去报国的虎狼,他叛乱能有什么好处?冯百川必定是当自己和他们同气连枝,想到其中有些纨绔说的话,前后联系起来,这长安将整日勾心斗角的见多了,想的越来越深。

左帅,高将军,那虎子回头,梁王,平阳…

不敢再停,这就起身要去找冯百川说个清楚,可是站起来后,他却心中愤怒起来,自己何时惧怕一个半路转运的书生到了这样地步?外边有人报,长安几个贵门悄悄来了,陈玄礼顿时站了那里踌躇起来,见还是不见,这些人儿孙如此,此时见自己不是好事!

而城外,冯百川正跪在高力士面前顿首,天子坐在帐内,默默翻看着手里这些面无表情。高将军在喝斥:“便是他们说了,就先说了,你如何能私自调拨军马,大举进城,居然不顾天子安危…”越是骂着,天子越是不说话,熟悉他性子的高力士心中越发的冷。

直到他无话可说,冯百川已经满头是血,玄宗一声冷哼:“起来吧。”

冯百川谢恩,抬头看天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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