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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将-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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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久后宋明历来了,看到了这一幕也是心中欣喜,又亲见了投石车后,杵了当场半天,当即就抢了几个知道怎么打造的子弟,立即赶到了后门去,他却留下了。

因为现在已经是日到中午,而简陋器械已经做足了三十,也全试验过了,这种东西精度别奢望了,但反正只求个大概范围覆盖,于是人人安心。后面族内人在远处已经烧好了饭菜,开始流水送来,于是邓海东聚集军马,分了两批就食,也懒得去再看城头将死之人,就在那里和李希平宋明历商议后,决定饭后攻城。

可才说完正事,宋明历又在那里闹着要分火油,终于把做了半天木匠的贼秃惹烦了,上去就赶着要他滚蛋,两个人已经闹的习惯,当即在军前又打了起来,折腾了好几个来回,这下城头的杨镇远算是看清楚了,开始老贼还惊喜的当他们内讧,却发现周围在喝彩鼓掌。

气的这老头在那里骂道:“当我杨门若无物吗?”骂完才想起了,不打才是好事,他现在也终于看到了对方后面那大片的诡异东西,不过离开了这么的远,他根本就看不真切,因此纳闷有些不安。

而他这份不安在饭后终于化为了现实!!

第四卷 第三十四节 撞

第二更谢谢各位,请继续支持

本节:

就看到对方鼓角震天,军马开始向着前面列阵压上,一直到了府外环绕的壕沟内侧,抵了马道上,在城头射程外的距离才停驻了下来,而终于和邓海东能面对面了,憋了半天的杨镇远立即高呼起来:“邓家小儿,聚众围攻我杨门,刑部文书何在!”

邓海东咧咧嘴也不搭理他,只装听不清楚,于是杨镇远真以为他听不清楚,又提气喊一嗓子,旗门后面子弟们正在玩命的装石头火油之类的东西,邓海东再次把手竖在耳朵边上,表示听不到,杨镇远这次知道是被耍了,勃然大怒之下,却咬牙忍住,只和身边子弟们喊:“这群匪兵假借军令,蒙骗上峰,迟早事发,二爷已经去请了杨阀长者面圣了,鼠辈死期将至矣!”

投石车已经装填完毕,第一批全是石块,邓海东吩咐分成三批,自然有军官执行监管,看到他一挥手,旗忽然整齐的前指伏下,露出了后面,才鼓舞完了军心的杨镇远看到对方这整齐的动作一愣,以为对方要大举攻城了,因为那厮还假模假样的让子弟们抬了云梯放前面呢,于是杨镇远赶紧吩咐子弟们戒备,自己也抖动了手里的九环刀,城头一片肃静人人咬牙等待。

却看到随即,露出的那些诡异木架上的长臂弹起,一片黑影砸了进来,落了府邸的内外,还有一块砸了石墙头,当即打翻了两个无处可避的子弟,满地是血哀号不已,杨镇远顿时看的瞠目结舌,千般算计怎么想的到对方居然有这些手段,他惊叫起来:“如何有投石砲车?”话音未落,又是一片砸来,这次全部砸进了府内。

杨府是校门,外有庄园,但主府砌的如堡,方圆有一里有余,当真是赤水一带第一豪门了,里面住的是杨门的核心,但他们怎么想得到对方一个早上居然搞了这么多投石车?这匪夷所思的招数让杨门上下大乱,因为乱石呼啸,数息一波,随着操作的熟练提高,现在砸的门内房屋坍塌,逐渐延伸向内,里面已经有死伤哀号之声。

杨镇远站了那里气的浑身发抖,却无可奈何,突然的后门处也有一片石头砸来,虽然数目稀少却也狠辣了得,那是宋明历赶出了三辆,就先将就着用了,于是就看到前门后门处石头乱舞,杨门的人若不出战,弓弩是射不到对方的,而武校领还堵住门口!

回看府内狼籍处,还在逐渐延伸,这杨门的外墙依靠山岗大石砌成,内部房屋却还是青砖瓦房,这石头就算只有碗大,凌空砸下也是一下一个洞口,何况那石头居然有酒坛大小呢,杨镇远再回头就看到对方后面的赤水兵马兴高采烈的喊着号子,这次居然是上火油了,惊的他连忙吩咐:“准备沙土,族内老幼躲到宗庙。”

其实无须他吩咐,里面的人已经哭喊着,在漫天石雨里人人向着最内处而去,至于准备沙土之类的命令,也只有族内武兵去做,可没等毫无准备的他们在地上挖出什么沙土,半空已经有火球砸下,这次是邓海东吩咐用的木条和棉絮缠了更小的石头上,淋漓了火油,点燃发来的,所以射的更远。

一个火头翻滚着,很快就点燃了周遭的木器门窗,一片落下,两拨以后很快的火头就弥漫开来。

邓海东看着那里面的狼烟很快由之前的一柱变成了一片,再没什么比目前的场面更让他有成就感的了,他弹了弹手里的雁翎,兴高采烈满脸放光的又去吩咐,把马粪草料等包裹了石头上也打进去,于是后面子弟就在马屁股后面乱转,很快捡了些,也砸了进了火海之中,随后翻起的烟雾刺鼻呛人,而后门的宋明历也在霹雳似的乱打石头和火球,反正面前里许的城府,打进去就好。

这两边狂飞石头,乱丢火种,不过一刻时间,就着冷风眼看着杨府这都快烧坍了一样,里面哭号尖叫之声不绝,烽烟滚滚,十来里可见,北边有一群马队看的这里的动静,都焦急的连连再次催促战马,只向着杨门而来。

此时,被熏的焦头烂额的杨镇远终于放弃了坚守不出的梦想,狼狈的提了刀带着子弟们呐喊着冲了出来,弓弩开路,大开了正门,后门不管,今天务必先剁了那杀人放火的可恶贼秃!

这片平岗山坡向下,两边是沟壑,如邓家庄园的地形,这条路往日也是马道,所以虽然杨门的人没有骑马,也是气势汹汹冲下,看到他们的动静邓海东却就没把这种疯狂气势放了心内,只一摆手,身后装备了弓弩的子弟们上去,三排一阵蹲下,又是一支孤零零的羽箭,射程可耻到了极点。

后面投石车还在继续,此时杨门已经变成了一个火窖,如同炼狱!

杨镇远现在已经要发疯了,事到如今便是巨石迎面也要冲上去才有活路,于是咆哮如雷,快七十的老贼被熏的浑身乌黑,震出斗气后提了大刀形神如鬼,脚下生风,身后的子弟们一个个抢先,也是恨透了邓海东,杨镇远在高喊:“灭了这厮,再去后门。”

对面,细鳞枪阵内的七具文山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如看的一群丧家之犬。

令下,箭矢如雨,破空而至,当即就翻了一地人马!

再一声鼓催动,军阵呼喝连连,枪兵压前,弓弩继续,校尉当头整齐的向前,气势弥漫排山倒海一般的拍去!

随着接近,双方终于爆发出开战至今最猛烈的一声呐喊,狠狠的撞在了一起,斗火乱窜,大枪乱捅,惨叫厮杀声不断,其中有六名武校围绕,一员悍将当中,雁翎舞动如一条璀璨赤炼,迎头就对了那皓首老贼狠狠的劈下,正是擒贼先擒王!

而杨镇远的身边也聚集了本族的五名武校,人人咬牙切齿,赤金斗气闪耀出一层暗金芒,和这边的雄浑杀焰迎头撞击,老贼手里的九环反撩起已经是拼了命,不顾头上雁翎,直接对了邓海东的下路去了。

在邓海东身边的李希平修炼的是宗室的后土诀,浑身闪耀橙黄,看到这一幕手里大枪一沉,重重打下,邓海东则根本不去看身边身前动静,一往无前只是对了杨镇远的脑袋就劈去,他信身边李希平挡得住对方的这一刀!

果然,杨镇远手里剧震!反撩的九环被李希平一枪砸下,他同时感觉到一股炙热,知道邓海东是“上武校”,怎么敢去用头颅试他的刀,不得不仰头,借着双方异种斗气的冲撞力后撤。

此刻邓海东身边的宋家武校已经虎吼连连杀上,一个人对一个算下来,攻方却还多了一名武校。

其中两人就掩护在邓海东李希平身边,另外一侧在单打独斗,而又一边那多出来的一名武校配合着同伴,雁翎乱舞,已经逼的杨门的那一位落单武校险象环生,后退撞翻了身后几个同门子弟。

而这时邓海东等身后的枪阵却不抢前,就由堵前门的几十名武尉当头带着一群武兵,控制着脚步,只是一枪一枪的前刺,轮番吞吐,封堵着一切空隙。整个阵线渐渐拉扯成了半个微弧,顶在山坡下十步内,同进同退,互相掩护着配合无间,后面还有冷箭乱射,没规矩乱打,力量又弱于这边的杨门子弟哪里还能突进哪怕半步?

第四卷 第三十五节 血河

但现在,前面的邓海东没有如上次那样的疯狂前进,看已经逼的杨镇远退后,他收了刀又和李希平并肩,只是一枪一刀默契的向着两边扫去,打的两边的杨门武校只能闪避,瞬间,对方冲下的势头就这样被遏制了。

后面的邓家子弟看到这一幕,寻到了空挡,于是齐齐呼喝,乱箭再射,其中有几名武尉好手整齐的对准了杨镇远这当头人,三四支刁钻凌厉的羽箭射来,拽着残影,有一支甚至贴了邓海东的肩膀飞出,可是前面的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只看到才提气要扑来的杨镇远面色一变,就赶紧乱舞了手里的九环刀,叮叮当当的去挡。

看他狼狈,李希平和邓海东肩膀一撞,心意已通,同时吼了一声,大枪从下向上挑去,而邓海东借力就扑了上去,凌空一刀劈下,看到主将动静,身边禁军出身的武校们根本不需要多说,瞬间放弃对手,拉成了一个护卫队,切了过去,只不过一人动一步的距离,就把邓海东侧翼的危险挡住了。

杨镇远不得不狼狈再退,嘶喊着双手架起九环挡住光头的一个重劈,可还没等他转手,邓海东已经弹了出去,落下时候乱舞一气,砍翻了两个敌手,站在了他的侧翼又一刀贴地荡去,而同时李希平已经跃起,踏了前面沉腰的一个同袍肩头,大枪炫成一团,覆盖了杨镇远的上半身。

打的老贼不得不侧身后翻,险之又险的再退,斗气已经凌乱。

可这一刻,邓海东却和李希平一起,对了右侧的杨门武校出手去了,三人对上一个,哪里还有对方的活路?刀过枪砸,还有一把宋家雁翎直刺穿膛,那武校浑身斗气顿时消散!杨镇远看的眼眶龇裂,就看到前面翻翻滚滚的,邓海东一脚双翼炼把尸首抽飞,三个人继续向着路左。

而邓海东身后的子弟们已经涌上拦截,十名武尉对上杨镇远,双翼炼乱打,大枪狂捅,他又不是武将,临老已经体弱,不退是想死吗?

说起来话长,其实也不过眨眼之间,李希平枪戳,邓海东刀闪,那名落单的杨门武校垂死之际,慌乱的步步后退,忘记了边上壕沟,惨叫一声滚落之前先被邓海东扑上去剁了腿,李希平抢上戳了腰,另外两名宋家子中的一个,干脆脱手飞了雁翎,还有几名眼疾手快的子弟弓弩乱射,利箭穿透了已经弱了的防护,凌空就把那厮打成了筛子。

下面子弟就看到那壕沟边血似悬河一样的在流淌倾泻。

几个杀神回了头,一眼看到讯息万变的场上,这边主力一让,那杨镇远联合了几名校尉扳回了回头,现在就如他们一样,只对了长青一人,终于占据了些上风,眼看长青危急邓海东怒吼着扑去时,先砸了一刀脱手,雁翎呼啸而过,长青借机终于退下,人在半空如插翼烈虎的邓海东已经叫了起来:“齐射!”

这片地势仰上,后面子弟刚刚看到前面乱战纠缠,本来有些手乱,现在听他一说,本能的立即对准了前面,数十把弓弩一起铺天盖地的射去,正好是双方脱离开的瞬间,这片羽箭过去后,杨门人又乱了一团,几个来不及避让的中矢滚落,而军前倒地了还想起来?

猩红之色满了泥泞的马道!

一道青芒掠过,赤手空拳的邓海东大吼着已经撞入杨门人群里,拳打脚踢,转眼又劈手夺下了两把腰刀,李希平等人也从侧面跃上,包抄而去,长青看到机会下令:“全军压制,上。”于是伤者借机退出,枪阵则开始仰面前移,步步紧逼,向着山坡而来,两方呈了直角一样,夹住了杨镇远现在残余下的数十人。

只是交锋的不到半刻,杨门已经死了半数,气势全无,若不是退无可退,恐怕早就散了。而邓家儿郎现在也倒地了一片,就是长海腿上都中了杨门一枪,现在靠在了下面包扎,顺便在下面指挥了弓手刁钻的射击。

杨门的子弟人人面无人色,残留武校不过三个,武尉再多也就十个上下,在这天上地下身后火海,怎么还有生路?杨镇远已经被凶猛贼秃逼的魂飞魄散,得了点空,就喘息着,焦急失措的在那里喊:“你们假传军令,官匪勾结,天子知晓必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没人理他,只有一声声的射!子弟们包括邓海东他们都在宋门武校的带起的节奏下,压制了之前迅猛的势头,缓息的同时要把他们逼回去,不想再耗费力气,于是箭矢一波一波,杨门的人遮挡着,转眼又倒下了几个,有武兵子弟已经崩溃,开始乱窜,杨镇远急的手里乱砍,但已经镇不住场,人是越来越少。

前面的动静已经被后面知道,宋明历听了详报,于是下令本队留下两名武校,他自己带了另外三名和五个武尉一起,向着这边而来。

而远方!

上百匹战马已经奔驰靠近,卷起的烟尘为山岗上所见,邓海东心头一跳,身边李希平是熟知兵事的人,电光火石之间想了明白,自己军马尽出,来者现在敌友难分,还是稳妥些好,于是呼喝道:“援军已至,杀!”率先扑了出去,这次坚决的直指杨镇远。

邓海东仿佛感知到了什么一样,也喊了一句:“只诛首恶。”两把抢来的腰刀撕裂身前的阻拦,洒出漫天血雨,跟着向了杨镇远扑去。

长青在军阵内,刚刚一阵杀已经有些受伤,他一边吩咐着压制,一边回头看去,就看到那彪人马越来越近,呐喊之声难闻,但寒光就在上层浮动,而去向好像是对了略远处,赤水关的那群兵马,他连忙喝道:“武尉上前压阵,枪兵一队防护,二队撤下!”

也亏了邓海东一向管教训练,这厮杀的时候,口令一出,子弟们执行的分毫无差,人影交错着,黑压压的上去下来,分离了两边,长海已经在下面组织伤兵结阵,招呼赤水关的人马后退,

长青又令:“弓兵全力射杀贼头。”

宋明历正快马加鞭而来,前方忽然听到有人在喊:“赤骑营!向山左集合。”然后呼啸响箭连连,四面八方传去,那远远近近的一队队骑兵开始聚集,宋明历缓了马速命令去问,很快得知有上百敌军靠近,他冷笑着吩咐:“回头调集羽林骑半数前来,余者继续封了后门。”

然后就在原地等着,而前方传来喊杀声惊天动地,他面不改色只是横了雁翎在手,不多久羽林已经疾驰而来,他一摆手,带了人马跟着前方那飞快聚集的赤骑而去,长远正在等他,见了就道:“杨门老狗不知道哪里来的援兵,快到山脚。”

宋明历问:“海东呢。”

“他们沿山结阵,我家子弟防的住,海东他们在围杀杨镇远呢。”

宋明历一声长笑:“走。”率先驱了马向前,长远立即跟上,随即轰轰烈烈的马队开始加速,向着前面山岗转角处而去,远看沙场宽阔一去万里,身侧杨府上浓烟冲天,几面旗帜迎风,已经把旗杆拉成了半弧,人人低头俯身,几乎贴了马背一样,无数马蹄翻滚着,不做声的埋头杀去。

而就在山脚下,赤水关的军马已经尸横遍地,残留的也跑的到处都是,现在对方的一百多人正凶狠的向着高处压上,长海他们生死不知躺了地上,对方来人凶猛其中居然还有武校,李希平已经冲了下去!

山岗上,看着对面的杨镇远,邓海东命令周边还能动的武校全部下去!

虽然他自己刚刚也被对方一名垂死的武校刺穿了手臂,上好的文山镜铠现在也歪斜着,落去了半肩,这厮却毫不在意,一手正握一手反握,持两把钢刀,向着杨镇远逼去。

那苟延残喘至今的杨镇远已经被他一直杀的退到了壕沟边!

第四卷 第三十六节 襄阳乱

这里是杨门的马道高处,后面壕沟离开水平已经有半山,如同悬崖,杨镇远浑身衣服破烂,胡须烧了大半,浑身的赤金斗气暗红一片,眼看就不支了,他怎么想不到对方为何能如此坚决,并且来这么多好手。他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就这样以多打少拼尽了自家的好手,家族基石力量就此烟消云散,直至自己身边空无一人,他的武尉武兵子弟现在满地都是,浑身插满了箭矢!杨镇远心如刀绞,指着邓海东神色悲愤,声嘶力竭的叫道:“我和你家到底有何冤仇?”

老贼这是神经错乱了吧?

邓海东冷笑着,虽然也已经疲惫,却依旧鼓起了浑身杀意,一声不吭上去就砍,两把已经缺口的腰刀好像锯齿一样,呼啸着交错,杨镇远咬着牙尽力格挡着,赤金诀催发到他的极致,也不过是强弩之末,勉强和催起了明台引发天地君火的邓海东打了个相当,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他越打却越是心寒。

对方明明左臂血流如注,锦袍都湿透了,却行动自如,而且招式诡异飘忽,又道道力重千钧。

心神慌乱的杨镇远只是在叫:“邓家子,老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那厮却一言不发上去就砍!

两人在山腰的打斗为山脚下的杨门援兵所见,杨门子弟眼见族公这幅摸样更是玩命的向前,此刻力战至今的邓家子弟箭矢已尽,也人人带伤,被对方突然的爆发打的步步后退,刀光闪过,又是一名武尉被砍翻在地,长青急的怒吼连连,却忽然跳了起来:“稳住,稳住!是赤骑来了。”

山脚侧处,一匹烈马当头跃出,随即身后不绝,是马队滚滚,仿佛没有尽头。。。。。本已经力战不止的子弟们顿时精神大振,而敌军匆匆忙忙的要分人手防护侧翼,又要防备正面邓家的反扑,顿时乱了。

正转过山脚的宋明历看到这一幕,狞笑一声再次催动了战马如飞,雁翎高高举起:“鼠辈受死!”轰的一下,就直接从侧面撞入了对方阵势,贴了悲嘶的马背上跃起,落地再杀,身后一匹又一匹战马冲入,生生的撞飞了敌人,长远滚落地面,敌人一刀砍下的时候,长青抢先去一枪挑开,他顺势滚动贴地剁了对方一只脚下来,退入了自己军阵内。

外围包抄的又一列骑兵嘶吼着从另外一个角度切入,数百斤的战马撞进,便是斗气弥漫的武校也不敢档,对方的阵脚终于松动大乱,这时候,人人听到高处一声凄厉的喊叫:“啊!”

喊声绝望不甘,撕裂人心。

厮杀中的双方不由自主的抬头,就看到背衬着漫天烽烟,浑身浴血的那员悍将,肩头嵌入了一把九环,却左手一刀刺在杨镇远的胸口,右手那刀跟上重重挥出,赤水杨公的大好头颅就此滚落,脖腔内的血裹着暴散的赤金斗气哧的一下冲天三丈!

随即那厮一脚就把无头尸体踹下壕沟,把钢刀插地,然后右手反握,取下了已经嵌入了肩骨的九环大刀,冷冷的看着下面:“给某杀尽这些狗贼!”

看他斩了敌首,邓家子弟们狂呼起来:“杀!”宋门子弟上下也是热血沸腾,一时间呼喊震天,趁了这时机,把对方那心神俱丧的百人杀的连滚带爬,一直打退出去五六十步远!

偏偏又在此时,南方大片的烟尘漫天,就听到那些前来支援杨门的敌军喊了起来:“襄阳援兵,援兵,杀了他们为族公报仇!”

李希平一愣,宋明历已下令道:“全军回收,就地防御!”此令一出,羽林和邓家子弟们都赶紧借机后撤,李希平连杀数人后,退了宋明历身边气喘吁吁的看着漫山遍野的赤水关人马尸身,咬牙切齿的问:“是哪里的人?”

“管他是谁,杨门已灭,背靠山岗活下去再说。”邓海东走到了阵前,他背后武尉邓家的武尉手们能动的全部站了出来,冲了前面接应子弟,双方又乱战了几个来回,就在纠缠不清的时候,幸亏后面长天吩咐,箭矢尽了的弓手跑上去拔了尸身上的箭,整齐的射下一片,终于让双方脱离了交战。

看看着场面,杨门的人从远处奔来又经历一场厮杀,也已经没了力气,干脆就不打了,借机喘息,烟尘还在靠近,大地传来的震动越发明显,隐约听到雷声滚动,这时山岗上,人马也已经聚集完毕。

其中赤水关人马已经散的只有三四百聚集在李希平这边,而邓家甲等子弟们陷阵赤骑合并,也只有三百,主力小半已经阵亡!多少跟随的乙等子弟已经身殒当场不计,那邓家的二十多武尉还折了五个,长海等被抢回来的重伤者有七个,主要就折在后面这批杨门手中。

现在只有大约数十个武尉。

羽林还好,半数还在后门半数在前,刚刚马战时损了十几个,宋家的武校之前伤了两个,现在连宋明历还有九个在身边。

地方狭隘,战马只拉上来了三四十匹而已,背靠火海正不安的嘶鸣,山岗上器械全无,子弟们筋疲力尽枪断刀钝,盔裂甲破!

山岗上,邓海东回头看看杨府内烟火已经减弱,又皱起眉头看着南方那烟尘,感觉着大地的震动,随即看向了宋明历,宋明历苦笑着道:“看这动静襄阳杨门来人必定不少,这群货是反了吗?来的也快。”李希平恨声问:“左帅什么时候到?”

邓海东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先进府。”这是宋缺来到之前大家唯一的生路!

于是在下面的军马赶到之前,子弟们赶紧带着伤者进了杨门内,沿途尽量带走之前浪费的箭矢,宋明历带着人直接杀去后门,沿途去搜查杨门内外,同时去后门处调集羽林进堡。李希平则和邓海东一起,防御在最后,宋明历杀进去,里面残余的杨门余孽悲号之时,他们两个人就站在杨门的吊桥上,并肩看着山岗之下,烟尘渐近。

邓海东看着满地的尸体,心中悲凉,不是为杨门神伤,而是为了自家家族。

虽然他一向狂放,并且屡次挑衅杨门,其实还不是被逼的退无可退,若不先下手便会遭殃,生在这世难道放弃了家族根本,流浪天涯吗?羽林既然帮助怎么也要博上一把,他也不是没见过生死的人,前世惨烈沙场更甚现在,可是那些躺着血泊内的子弟们都他今生血脉相连之人。

现在他不敢去想洪城状况,只祈祷先祖保佑,猴爷他们没有开门,不要多事出来拦截…

看他神色沉重,李希平也心头难过,赤水关上下的兵马是他用心训练良久的,只是和一家校门相比,那些普通武夫如何是敌手,远看漫山遍野的赤水关军马尸身,隐约还有熟悉的悲号声,李希平重重的顿了顿手里的大枪,恨恨的看着前方咬紧了牙光。

城楼上长青叫了,邓海东和李希平回头,吊桥拉起。

登高时,就看到远处兵马正轰轰烈烈的开来,马队奔走间隙甚大,近了此处,越是减速所以越发觉得铺天盖地,少说居然也有三千之众!李希平看的在咬牙冷笑着道:“这群杂鱼,莫非是真的疯了,受陛下提携恩宠至今,居然敢如此放肆。”

作为宗室子弟,其实是看不惯天子这些年扶持杨阀的。不过一区区色姬之家,武校门第,却数载以来压了多少没落宗室一头,他当然气恨难平。

第五卷 第一节 谁决断

第五卷正式开始!

本节:

邓海东正任由子弟帮他包扎,也亏了他早有关照,每个子弟行军时候要带一条腰带,内放常备的止血药物,这汇少成多的,也算救治的了活着的人了,有断肢的子弟痛的醒来后,看到自己模样只是哀求要死,惨叫声连连,和杨门内的阴森悲号呼应,一副人间地狱。

“把他们打昏。”

既然到了里面,怎么也不能让他们死去,邓海东吩咐之下一个个子弟含泪动手,把兄弟长辈打昏,细心包扎着,抬到安全的地方,邓海东看着前面人马聚集,在商议种种,不由自主的还是去看洪城方向,李希平终于知道他心中担忧,说道:“来人如此众多但全是马军,显然是北上办事的,而洪城闭关不出应该无碍。”

还能来办什么事情,要灭邓!

邓海东摇摇头,若是自己在城内看到军马北上,又知晓前面子弟在厮杀,恐怕也要!

这个时候,宋明历已经回头了,带了羽林队上前,高喊着:“长青,排些子弟到后门,我们顶上。”又喊:“再来一批,杨门武库找到了,里面东西齐全!”

长青大喜立即吩咐疲惫的子弟们下去,一批去后门,一批去武库,而周边人也无不振奋!

宋明历笑眯眯的走上来对了邓海东道:“贼鸟的杨门,后门留下了一群杂鱼,老子去的时候都已经吓的尿了裤子,偏偏那副样子惹的我们兄弟不好走。”却是在为后门一直没参战的羽林说理由。

邓海东瞪了他一眼,直接挑破了他的意思道:“我什么时候当羽林兄弟不是好汉的?马军一收,他们失去了耳目怎么知道前面动向?”宋明历嘿嘿一笑:“听说你傻了好些年?”也不知道他是听到哪个下人嚼舌头的,李希平要笑,邓海东已经回了一句:“是啊,不傻会和你这厮结交?”

宋明历鹰眼一眯,李希平赶紧到他们中间:“外敌还在,别折腾。”

看到上峰虽然人人带伤,却依旧如常,恨不得当场又打起来,那些羽林们全哄笑了,登上城头蔑视着下方,人言左帅到了,这群鸟全为齑粉,士气如常,而后门留下的羽林也赶来了,顺便还带了一批器械过来,弓弩箭矢得到了补充,还有人提了几把好枪送上。

这上面准备的功夫,已经又去了小半时辰,下面人马聚集商议,顺便休息,也已经完毕。

日西斜,冬日短促,再过一个时辰天就要黑了,夜战不利攻方,他们怎么也要在这个时候玩命的搏一次,争取上来杀败羽林和邓家子的!说这一个时辰决定了邓家的一门前程并不为过,因为上到邓海东,下到全族精壮武尉和甲等子全在这里了,这边若输了,武尉邓家就等于断代二十年!

而放眼天子收拢关中的大局,区区赤水平岗一门算什么?天子日后是会记得邓门的功劳,可是邓门无兵,给了好处也别想留住!

长青想着这些,越是担忧,又不好和邓海东去说,只能自作主张的悄悄吩咐几个完好的优异子弟,抬了长海找地方藏好,子弟开始还不肯,长青恨不得跪下说了心里担忧,这几个子弟才含泪磕头而去,少年们心中惶恐不晓得洪城如何,外边厮杀又会如何结果,想到这月余来家族的兵强马壮气势无双,难道只是美梦一场吗?

安排了一切后,长青回头看到城门上,宋明历似乎朝这边看了一眼,他心里一紧,生怕自己这些心思丢了海东儿的脸,却听到宋明历喊了起来:“武尉邓家的儿郎们血战到现在,我们羽林也不能弱了,此战若还要这些少年虎狼出力,我锋字营就此自除营号!”

“就是,让那些小弟兄休息。”“大人说的是,邓家子了得,全是好汉。”

“妈的,我们在长安打架也没输了一场,还在乎这校匪家?”

“你就算了,上次不是老子带人救你,你胯下那…”“爷等会儿就在背后放你冷箭!”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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